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庆丰军-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已经成为对立阵营的仇敌,是昔日的同袍情意重?还是性命更加重要?两个战场上遭遇的旧相识,同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战场上,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勾当,时间只有一瞬的短暂停留,城头上的长枪便猛的突刺而来,被新附军的盾牌遮挡住,马刀却毫不留情的将城头上的士兵砍翻。
那名新附军勇士,一跃跳上城头,如同被激怒的狮子,马刀上下翻飞,砍出血花一片。
莫问来路如何,拿着兵器站在我的对面,那就是我的仇敌,我不杀你,你要杀我,只有杀死对手,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一击而溃!虎林赤的大军一击而溃!
战场上,没有情谊而言,更没有仁慈善念,比的是谁更狠毒,谁先用出狠毒的招数,谁就占据上风。
用诛心之法去打击敌人,其战力要是针锋相对的战力的几辈,虎林赤无法面对昔日同袍的自相残杀,更无法抵挡跟进的骁勇的女真步兵,只能按照郝仁预留的退路,狼狈的撤退。
俞通河、胡大海两路骑兵,一左一右,追着虎林赤溃兵,用庆丰连弩一路护送二十里方才作罢。
“亳州虽然已经残破不堪,所幸城内居民全无,并无造成太大人员伤亡,就将亳州城作为庆丰军北进的基地吧,着安庆军李宗可部,镇守亳州,蒙城运抵的军需,只需要囤积在亳州既可以,再由安庆军李宗可部负责往前线继续调运!”
郝仁下了命令,李宗可领命,一军打扫战场,大军却已经继续开进,郝仁却望着残破的亳州城,心中无限感慨。
当年,郝仁带着一票兄弟护送韩林儿前往颍州,曾经路过亳州,当时的亳州还掌握在蒙元答失八都鲁的手中,郝仁为了给跑肚拉稀的兄弟们买草药,特意进了一次亳州城。
城内的百姓,虽然在色目人的残酷压迫下,倒也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大都市。郝仁还记得那个曾经告诉他银子的不能流通的药店老板,还有那个说好一贯铜钱的衣服的掌柜,当郝仁付给一两银子,店老板顺手搭给他两件长袍(郝仁此次回庐州,还见穆有才穿过一次那件搭送的长袍),还有卖给郝仁包子、胡饼的店小二,更记得在牛马市场,被一刀砍翻的买马汉人。
郝仁第二次到亳州,亳州已经作为龙凤红巾军的大本营,亳州已经没有集市,满大街只见香烟缭绕的明教教众,还有红彤彤朝霞一般靓丽的红巾军将士,城池虽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一座道场,也是一座军营,却能见到朝气蓬勃的生机。
而今时过境迁,人去屋空,看不见旧时候的人,也见不到旧时候的物,似乎那在脑海中浮现许多人,在亳州经历的许多事情,从来都没有在这座古城发生过一般,亳州如同死亡一般的宁静,只有废墟和血腥腐烂的味道。
是在残暴的铁蹄下,以驴子为人身等价的活着,还是为了尊严,为了生活,勇敢的拿起抗争的刀剑,最后,留下一座座废墟一样的城池,还有四处啼饥号寒的百姓。
明教,宣扬着光明,然而,他带来的是光明还是黑暗呢?
郝仁望着明教留下的千疮百孔的城池,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对朱重八存在着太大的历史偏见,朱重八的很多所作所为,也许出于无奈,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就像郝仁刚刚处置的战俘一般。
“主公,大军已经走远,咱们也走吧!”
刘伯温表情凝重的提醒郝仁,郝仁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望着城池,久久的凝望。
“要不,主公到城内走一遭?”罗本猜测郝仁是在回忆往事,善意的提醒道。
“罢了!只要打败了察汗帖木儿,这个城池,很快就能恢复昔日的繁荣,没准那许多认识的人,只是暂时逃离了家乡,待战乱平靖,他们又能生龙活虎一般的出现!”说罢,郝仁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催动战马,带着一应宿卫、参军,向北绝尘而去。
自亳州向北,庆丰军基本没有遭遇太大的敌人,面对的主要是察汗帖木儿的小型袭扰,还有地方上的地主武装,一切进展都出奇的顺利。
郝仁亲自都帅中军,自亳州一路向北,破柘城、睢县,兵峰直驱汴梁。
吴六玖、杨虎的左军,走左侧,分别破鹿邑、淮阳、太康,俞通渊、张天佑的右军分别破演集、夏邑、虞城、民权,两路大军尾随中军身后,策应中军,保护粮道。
“主公,前面就是杞县,过了杞县就到了汴梁,连日火器已经损耗太大,是不是等后军的黑药补充一番,再让左右两军,向中军靠拢些,防止遭遇敌人的主力大军合围!”刘伯温善意的提醒道。
刘伯温的意见是稳健的,不过,郝仁感觉自己在路上耽误许多时日,汴梁恐怕支撑不住了,何况连日来行军进展顺利。
“让前军放缓速度,保证与中举距离不能超过二十里,中军加速向前军靠拢,多放哨探出去,今日破杞县,大军在杞县修整等待后援辎重,准备与察汗帖木儿在汴梁城下决战!”郝仁坚定道。
第三百四十四章 遭遇强敌
“报——主公,前面出现一万敌兵,打着虎林赤的旗号!”
斥候快马加鞭,将前面敌人的情况汇报回来!
郝仁刚刚击溃虎林赤的军队没有几天,不曾想虎林赤重整旗鼓,再来袭扰。
郝仁以少胜多的仗打了许多次,区区一万人马,实在不足为虑,不过郝仁还是感觉应该谨慎为妙。
“让杨通知击溃他!切记,让杨将军不要过度追击,与我保持安全距离!”
“诺!”斥候换了马匹,奔驰而去。
“报——主公,敌人新添了两万人马,打的是王保保的旗号!”
“叫杨通知就地等待,我的大军,马上就到!”
王保保,虎林赤,素有骁勇善战之名,郝仁已经将他们一一击溃,实在不感觉手下败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郝仁掂量着目前中军的筹码,完全有信心,能够在敌人再次添兵之前,彻底将敌人一一击溃。
“诺!”斥候打马又去。
郝仁都帅中军加速前进,待与杨通知的前锋汇合时,距离杞县尚有十里距离,杨通知已经与敌人的拦住大军两相军遭遇,互相正在列阵观望之中,郝仁此时感觉问题严重了。
列在前面的敌阵不是一万人,也不是三万人,而是足有五万人。
中军帅旗,乃是打着关保的旗号,左右两军,分别打着王保保、虎林赤的旗号。
关保和虎林赤,是察汗帖木儿引为左膀右臂手下两员大将,如今两员大将悉数到齐,而且还有被朱重八称为奇男子的王保保,郝仁猜测,敌人的主力已经尽数出来了,而察汗帖木儿必然在汴梁城下督军猛攻汴梁城。
“主公,敌人有五万精锐之众,这仗不能打啊!”施耐庵颇觉问题严峻,言辞激烈的进言道。
“破了此军,大军就能直趋汴梁城下,怕什么,我们的军队总是,也不比他少!”徒单钧挟破亳州的军威,激情豪迈道。
“中军有四万乃是屯垦的军户,未曾经历大战,虽然空有人数,可是不堪大用啊!”施耐庵再次进言道。
施耐庵所言不虚!
罗本征调的四万屯垦的军户,虽然农闲的时候也要出操训练,训练强度远没有战兵的强度大,而且没有作战经验,有主力在前冲锋,他们能在后面摇旗呐喊,壮一壮声势而已,倘若庆丰军处于劣势,这四万大军,有跟没有基本上差不多,逃命的经验比战场经验还不足。
郝仁此时的中军,除了这四万辅兵,尚有杨虎的洞兵三千,俞通河的骑兵三千,杨通知的飞山蛮军一万,徒单钧军八千(新附军三千),中军宿卫千户两千,火器营焦禄的三个千户,以及各镇守大员的近身侍卫几百人而已。
庆丰军总数确实略多余对方的五万人,不过,郝仁的四万辅兵和三千新附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郝仁的战兵总数,不足对方的一半。
郝仁掂量着手中的筹码,心中没有把握,他虽有多次以少胜多的战役,此时开战,恐怕胜负的可能性,各占百分之五十。是战是退,郝仁颇觉踌躇!
退,可以等待左右两支精锐兵马前来汇合,庆丰军将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敌军再添几万人马,郝仁也是信心满满。战,倘若不胜,甚至是败了,庆丰军的士气将会大受挫折,就算等来左右两军,恐怕也已经无力救援汴梁城了。
庆丰军自建军以来,从来没有让敌人看到自己的脊梁,而且只要击溃敌军,就能直达汴梁城下,这样的利益诱惑,确实是诱人的。
“各位大人都是什么意见?”郝仁此时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此退军,还心有不甘,不由得征求大家的意见!
“打!”
“我们庆丰军,何时让敌人看见过我们的脊梁!”
“只要我前军都督的一个冲锋,就能将敌人击溃!”
郝仁话音刚落,各位武将们率先发言,群情激奋,仿佛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非打不可!
“不过主公,火器营的弹药,勉强只够两轮齐射!”焦禄不说打,也不说不打,只是将自己的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怕什么?”徒单钧出言反驳道:“敌人不也没有多少火器,难道没有火器我们就不打仗了吗?难道我的拐子马是吃素的吗?”
“打!辅兵的战力,也不容小觑!”罗本负责军垦,他对自己的辅兵颇有信心,也是给自己长脸提起的时候。
“如今已经遭遇,不和敌人打一仗就退,恐怕要被敌人耻笑,何况俞通渊、吴六玖左右两军,距离我们不足两日的路程!”廖永安曾经作为统军参军,此时也显得信心不足。
“主公,为了避嫌,我就不发表意见了!”余阙曾经作为蒙元的二品大员,他不曾想有朝一日,能与蒙元大军遭遇,倘若他的意见大胜了好,倘若的打败,恐怕有些人要指责他给郝仁出损招了。
新归附的蔡子英只是点头附和余阙的意见,连一个声音也不肯发出来!
而刘伯温此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顾着摇着羽扇,笑而不语。
“打吧主公!让我的拐子马打头阵,胜利我不要赏赐,败了,就当是那些俘虏赎罪了!”徒单钧一心要打,鼓噪不止!
“主公!”宿卫千户陈达慢声细语道:“我们尚且有秘密武器,是时候拿出来给敌人尝试一下了!”
武将们一致同意要打,而文官们大多是也同意要打一打,而最终让郝仁坚定信心,在没有绝对胜算的情况下,打上一仗,还是因为徒单钧、陈达、罗本三人的建议。
“此战要打,打而必胜!各军将领,都回去准备吧!”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此时他已经信心满满。
梨花枪盾牌阵虽然不在,三千拐子马,却也是郝仁的王牌,打过两阵地,从无败绩,倘若此阵再胜利,其中很多骑手,就要兑现当初的承诺,赏赐土地解甲归田,那就满足他们的简单的愿望,让他们成为第一批吃到螃蟹的人吧。
罗本说的也对,辅兵也是兵,战力虽然弱了些,标准配置却是单发手弩和长苗刀,四万把手弩,一人射倒一个,庆丰军就已经稳操胜算了(理论和显示存在太大差异)。
“呜——呜——”凄厉的号角响彻军阵,“咚—咚咚——”激昂的军鼓,敲打着紧张而舒缓的节奏,整个庆丰军的军阵,快速向前推进,火器营的三百门火炮,列在军阵的最前端,四万弩兵,列出严整的方阵,杨虎的三千洞兵压后,杨通知、俞通河两军,分别簇拥在中军左右,随时准备出阵打击敌人薄弱环节。而徒单钧的八千战兵,就列在火炮与方阵中间。
中军的宿卫,及其迅速的将敌人郝仁的指挥台拼接起来,指挥台列在军阵的正中央,咧咧的庆丰军五色指挥旗旗,在风中迎风招展,郝仁在一应参军、宿卫的簇拥下,登上高高的指挥台。
恰在此时,敌人军阵内,一声号炮响,一队骑兵,已经聒噪着冲杀而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玩甚把戏?
敌人冲锋的骑兵不过五百人上下,列成疏阵,径直来向徒单钧的军阵内袭击来!
徒单钧将新附军列在最前边,身后是打着五颜六色旗帜的狼牙棒军,遮挡着身后的拐子马军,阻止敌人窥探拐子马军阵,以期达到连环马冲锋的出其不意。
敌人的不明庆丰军的虚实,想攻击中军试探旌旗后面的列阵情况,这本不足为奇,不过五百人,显得有些稀疏,不够炮兵两轮火炮的打击。
眨眼间,敌人的骑兵冲进火器射程的三百步内,两轮火炮,将敌人打的人仰马翻,二三百人人仰马翻的倒在火炮之下,眼看着还有后劲,辅兵的一轮弩箭齐射,将五百骑兵,连人带马,悉数消灭在军阵之前。
火器营三个千户一共有火炮三百门,两轮齐射火炮的数量是六百发,敌人五百人的一次冲锋,就耗费了庆丰军的两次轮射,二百发炮弹,就此报销了(庆丰军的火炮采取三段击,火器总数分三部分,进行轮射,此等数量的火炮,一次轮设打一百发)。
郝仁此时似乎明白敌人的用意了!
敌人并不是窥探拐子马的试探进攻,而是单纯的以人马来耗费庆丰军的弹药量,一次进攻,就耗费火炮弹药的三分之一,倘若在来两轮如此进攻,庆丰军的弹药打光,火炮只能当做是废铜了。
郝仁的猜测或许是正确!
第一轮敌人刚刚被消灭在军阵前,敌人的第二轮五百人进攻,又开始了!
“叫火器营不要开炮,让俞通河去消灭他们!!”
郝仁此时已经扎稳军阵,敌人试探的进攻,就没有必要靠火器来巩固阵脚,更应该节省弹药!
“呜——呜——”中军号角呜咽,旌旗招展,分别向各军打出旗语,各军分别以号角和旗帜呼应,火炮哑声,中军门户大开,俞通河一军挥舞着马刀(指挥作用),都帅三千骑兵,径直杀了出去。
三千对五百,庆丰军占据绝对的人头优势,几乎两军并未交锋,五百敌兵,就被俞通河军的连弩击溃,俞通河挥舞着马刀,尾随着溃兵,眨眼冲到敌人的百步之外。
按照常理,俞通河的三千骑兵不多,一百步之内,全速飞奔的骑兵,眨眼之间就能冲入敌人的军阵,敌人应该派更多的骑兵来压制俞通河的骑兵以保证军阵的稳固。
然而军阵中,并没有敌人的敌兵冲出来,似乎玩起了空城计,任凭庆丰军骑兵踏破军阵一般。
“鸣金!”敌人如此草率,其中必然有诈,郝仁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俞通河听见身后鸣金,知道郝仁站的高望的远,是出于从全局的考虑下达的军令,只能放弃自己马踏敌方军阵的想法。
骑兵军阵,在敌七十步左右的距离,划过半圆的弧线,径直回归中军。
按照常理,敌方主将关保仰仗有弓弩的优势,不出兵压制俞通河,此时俞通河撤退,总该派兵马追击俞通河,进而提升己方士气。
但是,只有悉数的羽箭,落在俞通河骑兵的身后,关保却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追击俞通河!
‘关保不按常理出牌,究竟玩的什么把戏?’郝仁眉毛拧成了疙瘩,只顾着拿着单筒望远镜,向敌人的军阵内观瞧,希求能看出敌人军阵内的一些端倪!
可是,任凭郝仁看了半晌,只见,敌军错落有致,颇有章法之外,并无什么有别于常理的地方。
庆丰军左侧军阵的门户大开,将俞通河的骑兵放入军阵,还未等军阵大门合拢,敌军又是五百骑兵,不多不少,又向徒单钧的拐子马冲来!
两军决战前,彼此派兵互相试探进攻对方的军阵,这本不足为奇,关保一根筋的每次五百人,只打徒单钧的拐子马,到底是为了哪般?
“让俞通河回军继续杀退他们!”郝仁搞不懂对方套路,又不能白白耗费弹药,只能再次派骑兵去击溃敌人的试探进攻。
俞通河的骑兵领命,后队变为前队,反身如法炮制,将敌人的五百骑兵击溃,追到敌人弓箭射程,再次领命打马回来!
郝仁此次没有放俞通河的骑兵进军阵,而是让俞通河骑兵,再次向敌人冲击,希求以不按照常理的打法,引关保变换打法。
关保一如既往的没有派兵压制,郝仁也一如既往的,让俞通河冲到敌人的弓箭射程之外,鸣金收兵!
“主公这到底是在玩什么?马腿都跑细了!”
俞通河跟谁郝仁日久,向来打仗痛快,今天,他每次冲锋的时候,更是希望主公能够一声令下,让他的军队径直杀入敌阵,让他杀个痛快,岂料他一次次的信心满满而出,却一次次被主公鸣金召回,他禁不住的抱怨道!
抱怨归抱怨,他知道,主公如此吩咐,必然有其中他不知道的道理,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领命。
俞通河的骑兵回退,关保一如既往的没有派兵追击,郝仁心中不托底,隐隐的预感到,这回真的遇见名将了,心态比郝仁还稳健。
‘关保到底玩什么把戏?’
‘俞通河退入中军,关保肯定还会继续他五百人的把戏!’
‘这不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郝仁忽然想到敌人是在拖延时间,并不是试探中军的虚实,也不是在耗费庆丰军的弹药,这不禁让他大惊!
看来不下血本,也不能试探敌人的虚实!
就算有援兵,此时俞通河军已经虚晃数枪,更应该发动实质性的进攻,给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在敌人援兵到来前,将敌人彻底击溃!
无论对方玩的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无济于事。
“命令徒单钧出击!”郝仁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呜—呜—”庆丰军的中举号角响起,中军的白色指挥旗,左右虚劈,向俞通河军打出旗语。
白色的旗帜,并不是让俞通河投降,而是俞通河是北地人,北地人喜欢白色,白色代表着圣洁,旗语是让他给拐子马让出空间,俞通河军领命,兵分两路,未入军阵,靠拢向军阵的左右两翼。
“呜——呜——”庆丰军的号角又响,军中红色旗帜,左右摇摆,火器营的火炮,被士兵牵引着向两侧飞奔。
徒单钧知道,自己用武之地终于要到来,他紧紧握着指挥鞭,正在此时,中军的号角旗帜指令又到,徒单钧只将鞭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三千新附军发出‘啊呀’一声呐喊,挥舞着圆盾和马刀,脚下像生了风一般,玩命的向前面飞奔。
更有甚者,嫌弃手中的木盾和头顶的头盔,严重影响自己冲锋的速度,干脆丢下手中的圆盾,撤掉头顶的头盔,以提高自己冲锋的速度,只握着马刀便向前冲。气势着实生猛。
此时的新附军已经完全明白,要想不被身后的拐子马踩死,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提高自己的奔跑速度,在拐子马追上他们之前,杀入敌阵。
向前,或许还有生机,退后半步,恐怕立刻毙命!!
“恩!新附军,真是一直生龙活虎的军队!!”郝仁望着生猛的新附军,意味深长的称赞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壮士断腕
徒单钧统帅的新附军,最先发动冲锋,紧接着,狼牙棒军抛弃手中的旗帜,快速飞奔到两旁,为拐子马冲锋闪开道路。
“去吧!我的孩儿们,打完这一阵,你们就可以得到主公丰厚的赏赐了!”
徒单钧一声令下,拐子马的骑手,似乎受到极大的鼓舞,但是,全军肃穆,并未发出兴奋的呼喊,如林的长枪一齐向前,三排拐子连环马,齐步向前,速度由缓而快,由急趋而狂奔,在加速的过程中,逐渐显现出冲锋的阵型。
三千匹战马步调一致,负重外加共振,气势如弘,大地为之颤抖,山河为之摇曳,
全军从上到下,清一色的玄铁铠甲,人披重铠,只漏眼睛和鼻孔,简直无懈可击。马披马甲,只有膝盖为便于战马奔跑,留有细微空隙,弓箭刀枪根本不能奈何。
徒单钧统领乃是好酒,庆丰军有严令,每月只能饮三次酒,他驻扎在建康多时,每月开头前三天,大醉三次,然后剩下的二十七天,就研究他引以为自豪、无坚不摧的连环马。
拐子马三十匹马为一连,中间以铁链、狼牙棒相互连接,把人锁在马鞍上,骑手装备虽然依旧以长枪突刺为主,不过,徒单钧研究这将庆丰军的震天雷、连弩,少量穿插着装备在骑手身上,更加提高了军阵的作战半径和打击能力。
“不错,徒单大人确实下功夫了,看来又该给他放一个月假,让他大醉一场了!”郝仁望着日趋威武的拐子马冲锋,不由得称赞道。
“主公知人善用,拐子马比大金国的铁浮图厉害十倍!”
徒单钧是女真人,而大金国的战力以铁浮图著称,刘伯温因为今天站退问答时,并未发言,恐怕遭遇郝仁冷落,旁征博引的拍马屁道。
“传令各军准备,待拐子马破阵,全军冲锋!”郝仁此时已经感觉稳操胜券,拐子马给他极大的信心,他向各军下达进攻准备的命令!
‘关保,你再牛叉,还能奈何庆丰军的拐子马不成?’
三千新附军冲锋在前,遭遇敌人猛烈的弓箭打击之后,折损过半,进而冲到敌人的盾墙前,与敌人的先锋步兵,绞杀为一团,而三千拐子马,紧跟着就杀到敌人军阵前。
敌人的军阵内,一声号炮响,整个军阵快速发生变换,前排的军阵步兵,抛下新附军的纠缠,转身就跑,军阵的后边,蓦地闪出一个诺大的空地,进而,整个军阵,闪出一条贯穿军阵的缺口。
缺口正好预留在拐子马冲锋的路径上,缺口两边,严整的盾牌如同两堵墙,左右护卫住了军阵。
郝仁本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万万没有想到,敌人早有防备,军阵如此变换,居然丝毫不显得混乱,而拐子马握紧的拳头,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不能对敌人造成重大的杀伤,更别谈破地方军阵了。
拐子马冲锋不能变换方向,眼看着已经冲空,外侧的骑手,只能将长枪横起来,胡乱的向盾牌阵内刺杀。
长矛的最大优势是利于冲刺,侧面横刺,没有力量,长枪叮叮当当的砸在盾牌上,对敌人造不成一点的杀伤力。
倒是有弓箭和震天雷,左右向敌人的军阵抛射、投掷,才总算对敌军造成些许杀伤。
不过,一共三排的拐子马,能够在边缘与敌人接触的数量有限,对敌人造成的杀伤,相对于五万敌军来说,微乎其微。
郝仁赶紧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端起来,生怕自己错过战场上的某一个细节,而另一支空着的手,却早已经捏的咯咯作响。
郝仁清晰的看着,一条长枪,不,应该说是戈一样的兵器,从敌人的盾墙内伸出,勾住左前方边缘战马的蹄子,长枪挥动间,一条马前蹄已经不翼而飞,战马惨叫着轰然倒地,连骑手带战马,被余下的二十九匹马拖着跑。
“卧槽,钩镰枪!”郝仁惊讶间,已经爆了粗口!
郝仁之所以在两路主力大军不在的情况下,与敌人进行决战,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仗着两站无败绩的拐子连环马,哪成想,关保这个敌方主将,居然编练了专门对付拐子马的钩镰枪,可谓是为了破庆丰军煞费苦心,对庆丰军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武功,是建立在堆积如山的尸丘上的,这其中有敌人的尸体,同样,也有数不清的自己人的尸体,就算是再著名的武将,也不能逃脱这个事实。
郝仁组建拐子马的时候,就知道,各军种,总有克制的办法,拐子马也不例外。
施耐庵写的《水浒传》中记载,汤隆赚徐宁上山,为了教钩镰枪破呼延灼的拐子马,郝仁本就当他是小说看了,哪成想,这老先生,确实有时代背景,今日拐子马的惨败,恐怕就要成为郝仁身边的这位施耐庵先生,日后写作素材,就是不知道,施耐庵会给今日的惨败,归罪于谁,又会在书中,把郝仁刻画成什么角色。
百密难免一疏,郝仁也不能免俗,谁又能知道,北地关保,何时偷偷的编练了钩镰枪军,又偷偷的藏在军中,让郝仁和一应文武都没有看出来。
一条钩镰枪从盾墙内伸出,另外一支钩镰枪从盾墙内伸出,越来越多的钩镰枪,奔着拐子马的马蹄袭来。
此时的拐子马,丝毫没有奈何敌人侧翼攻击的方法,而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快速冲过敌人的钩镰枪阵,贯穿敌人的军阵。
而这又谈何容易?
一旦边缘的一匹马被勾倒,一连的骑兵,如同爆胎的汽车一般,军阵便会发生倾斜,进而速度放缓,斜着砸入地方的军阵。
三千拐子马,最终的命运,只能交给老天,希求能有那三两连的幸运儿,能够冲出敌人的钩镰枪阵,能够享受道郝仁丰厚的奖赏。
“他们只是战俘,不是我的兄弟!他们都死了,就领不到我丰厚的奖赏!”郝仁内心在拼命的用各种理由安慰自己,还是感觉自己心疼、肉疼、肝儿疼。
毕竟那是自己手下的兵,毕竟耗费了庆丰军巨大的财力、物力,不说出来,谁有知道他心疼呢?
既然拐子马败局已定,郝仁就该考虑善后的事情,如何将自己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而今,徒单钧都帅的两千狼牙棒军,正气势汹汹的跟在拐子马的身后,准备用狼牙棒,打碎被践踏受伤的敌兵脑壳,郝仁不能让这两千忠心耿耿的女真勇士,再白白的搭进去了。
壮士断腕,舍车保帅!
“鸣金,收兵吧!”郝仁心力交瘁的下了命令。
第三百四十七章 置于险境
“当当当……”
当庆丰军急促铜锣想起来的时候,徒单钧正操着狼牙棒狂奔向前,想缩短与拐子马的距离,防止敌人切断步兵与拐子马的联系,减少己方杀伤力时。
不明虚实的他,心有万般不甘,却不敢违抗郝仁的命令,只能懊恼的撤退。
今天郝仁在指挥战斗,倘若换了别的将领指挥,徒单钧断然不会后退半步。拐子马与步兵协同,他已经操练成百上千次了,他自我感觉没有一点纰漏,正是对郝仁的忠诚,救了他的性命!
郝仁紧紧的咬着嘴唇,鲜血已经顺着嘴角留了下来,他沉默不发一言!
虽然诸位文武大人,大多数都是主张作战的,郝仁却不能逃脱责任,因为他是庆丰军的第一领导人,他掌握着站、退的权利,岂能说一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