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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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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陈猱头反出朱重八,气的朱重八跺脚大骂:“陈猱头这个逆贼!”他咬牙切齿,想将陈猱头碎尸万段,可是,又不敢再派军队追击,生怕自己的军中,在出现第二个陈猱头,再把军队拐走。
“王大人,我再次请求你,帮我追杀陈猱头这个叛军!”朱重八再次恳求道。
“这仗没法打了!退兵吧!”王保保颇为认真道:“你这军心如此这般,连一个庆丰军的前锋都打不过,如今又反了陈猱头,还打什么庆丰军的主力?不是自寻死路吗!”
朱重八知道王保保所言不虚,军无斗志,恨得朱重八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想命令大军后退三十里扎营,却见杨通知的骑兵,如同潮水一般的推了下去。
“什么情况?老天终于肯助我一回吗?”朱重八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继续攻城,务必在郝十三主力到来前,攻破蒙城,活捉郭天叙!”
杨通知正杀的兴起,想一鼓作气,解蒙城之围,突然见一支兵马,向自己的后路奔去,杨通知兵少,又不知道其中的情况,恐怕后路被敌人切断,只能勒住战马,将三千兵马,撤出战场,待与步兵汇合,翻身再战。
杨通知刚从战场上退下来,却被一支军队拦住了,为首的正是陈猱头簇拥的毛贵之子,小毛平章。
“陈猱头奉毛贵大帅幼子前来投诚,来着想必是后军千户杨通知大人吧(郝仁东征的时候,杨通知只是千户)?郝大帅何在啊?”陈猱头拦住杨通知大军,军站前高声道。
“投降?”杨通知满是狐疑,自从他作战以来,尚且没有人向自己投降过呢,他都是将敌人的脑袋砍下来,不过,自己他收编杨完者的残部,他的态度有改观,不过,也不能轻易相信陈猱头的只言片语。
“你为何要向我家主公投降?”杨通知捏着大刀反问道。
陈猱头不禁将自己在**与郝仁喝酒,乃是郝仁故旧,朱重八如何残害毛贵等等事情,一一讲来。
杨通知听闻,大喜:“主公命我为先锋,其都帅的中军,稍后就到,莫不如陈将军先助我解了蒙城之围,也算是在主公面前,立下大功一件呀!”
杨通知不管陈猱头跟郝仁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陈猱头是否真心归顺,他只考虑自己兵少,让陈猱头为自己这个先锋,再打先锋。
第三百二十一章 胯下一凉
吴六玖困守蒙城,见有援兵到达,看旗号,认出来是庆丰军驻扎宣州的杨通知部,刚准备打开城门,出城与杨通知一道夹击敌人,却见杨通知的兵马退了下去,朱重八的军队,再次聒噪着向城池攻击过来,一支骁骑,直冲城门!
“开炮,关城门!”
吴六玖军主要以步兵为主,在没有列成军阵前,不善于与骑兵对冲,他一声令下,蒙城城门轰然关闭,城头上的火炮、油瓶,雨点一般向敌人倾斜,蒙城的攻防之战,经过短暂的插曲,重新书归正传。
张天佑这个出城迎敌的前锋,从火炮的硝烟中冲出来,他恨不得早日击败朱重八,来找都督吴六玖理论,却见刚刚出现的援军,已经消失在战场的尽头,数不清的朱重八军,又漫天的卷积过来。
“杨将军怎么退了?”张天佑遮目远眺,
不解的问。
“他不过是我家主公的前锋,无非鼓舞城内士气,告知主公到来的消息,刚有一支军队,威胁杨将军的侧翼,所以杨将军暂时退却了下去!”吴六玖稳如泰山一般的站在帅旗下,温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张天佑恍然大悟道:“以都督推测,国祚的大军,何时能到?”
张天佑乃是郝仁岳母的小张夫人的弟弟,攀论起来,算是郝仁的长辈,提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主公向来行动迅速,既然前锋已到,主力不出一日,便可到达!”吴六玖解释道。
正说话间,却见战场的边缘,一支骑兵大约四五千人,卷积而来,兵甲装备与朱重八的装备无异,旗号上大书一个‘陈’字,正是刚才抄杨通知后路的军队。
“糟糕!恐怕杨将军的前锋,被这支军队击败了吧!”张天佑惶恐道。
“不会吧?杨通知的飞山蛮军,向来骁勇,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被击败呢?”吴六玖也满是狐疑,吃不准是什么情况。
来的军队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反出朱重八的陈猱头军,陈猱头一条长枪,都帅的乃是昔日毛贵最精锐的长枪军,大呼:“投降免死!”,都帅骑兵,再次冲入围城的军阵中。
朱重八在江南时,精锐主力已经尽失,如今手下的兵马多是毛贵、赵君用、张士诚的旧部,被驱赶着蚁附攻城,本就被朱重八当做炮灰角色。
如今一见陈猱头都帅精锐而来,也不接仗,大部分潮水一般退却,小部分丢下兵器,三五成群的跪城一团,束手投降。
吴六玖跟随郝仁日子久了,向来行事谨慎,如今见这般情况,却不知道陈猱头已经归顺了杨通知,前来协助吴六玖解围,他惊讶半晌,却见陈猱头攻击并不狠辣,杀敌不多。
“都督,这个城将军看来是反了朱重八了,我们赶紧出城破敌吧!”张天佑见陈猱头冲杀而来,不禁大喜的催促吴六玖开城破敌。
“朱重八素来狡诈,不急着一时,切先看看!”吴六玖端着望远镜,细心的查看战场的情况。
飞山蛮的黑衣军,如同狂风一般的卷积而来,三千骑兵开路,后面步兵狂奔,气势如同泰山一般的碾压过来。
本来已经跪在地上投降的敌兵,不曾料到陈猱头后面还有跟进的军队,不少人,恐怕被马匹践踏到,抱头鼠窜。
杨通知可不是吃素的,谁知道这些乱窜的士兵是什么情况?飞山蛮军手气刀落,将乱窜的士兵,一一砍翻在地。
吴六玖此时终于看明白了情况,杨通知不但收服陈猱头的兵马为庆丰军所用,而且,七千跟进的飞山蛮步兵业已到位,兵力已经比上一轮进攻翻了几倍。
“开城,出击!”
吴六玖一声令下,蒙城内的吴六玖战兵和濠州军的兵马,打开城门,聒噪着杀将出来,护住杨通知的侧翼,与杨通知齐头并进,跟随前锋陈猱头的军队,直杀朱重八的中军。
“完了,完了!”朱重八气的跺脚大声惊呼,眼看着自己兵败如山倒,阵脚已经动摇,转身就去摸自己的马背,只想骑上快马,快速逃离战场。
似乎老天总是与朱重八作对,慌乱中,大腿抽筋,做了几次努力,都未能成功的翻上马背。
陈猱头反叛而重归战场,对朱重八的军心打击是巨大的,大部分毛贵的旧部,或是丢下兵器,跪地投降,就算是赵君用、张士诚的旧部,也多半拖着兵器,四散奔逃。
眼看着陈猱头的大军如同利剑一般的直冲朱重八,朱重八又大腿抽筋,上不得马,陈猱头的大军,分分钟就能冲进朱重八的中军,将朱重八斩杀军阵前。
朱重八想骂娘!娘亲为何不给他生出一双翅膀,就算是鸟人也好,扑棱两下,也能逃脱升天。
朱重八恨大地!大地不能生出一条裂缝,让他躲避陈猱头复仇的长枪。
朱重八只感觉胯下一凉,心中兀自还在暗骂:陈猱头,你这一枪刺哪不好,偏偏往这来一下,要让人断子绝孙吗?
低头看时候,只见寒光闪闪的枪尖横在胯下,枪尖并未见血,朱重八不由得大喜――陈猱头枪法也不过如此。刺偏了!
朱重八只感觉一股力量,从胯下的长枪袭击来,整个人却已经腾空飞起,他顺势抓住马鞍,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他感激的回头看助他上马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屡次与他争吵的王保保。
王保保端坐在战马上,收了长枪,告诫道:“退后三十里扎营,本帅先替你抵挡一番。”说罢,亲自都帅精锐的草原奇兵,径直杀向冲锋在前的陈猱头军。
陈猱头乃是毛贵手下的精兵,战力本也弱,可是,王保保的草原骑兵,号称骑兵之王,列阵而来,兵力乃是陈猱头的数倍,陈猱头军抵挡一番,不能取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重八在一应义子的簇拥下,狼狈窜。
吴六玖、杨通知的大军紧接着杀到,稳住了阵脚。
“王保保!”
“扩廓帖木儿!”
吴六玖、杨通知几乎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王保保暗中帮助朱重八,平素只是隐藏在军中,并未露面,如今如此近的距离,吴六玖与杨通知不约而同的认出来敌军的主将,正是郝仁大战安丰城时候,与郝仁阵前答话的察汗帖木儿的外甥――王保保。
“逮着这个鞑子头,别让他跑了!”吴六玖、杨通知都帅兵马,不约而同的向王保保的中军砍杀而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黄雀在后
“你可看清了,敌方主将确实是王保保?”
郝仁中军主力到达蒙城时,王保保的军队已经撤退,杨通知、吴六玖迫于王保保骁骑的威胁,也不敢深追,只是派出哨探,查明朱重八退后三十里扎营,将敌方信息,汇报给郝仁。
“我与杨将军同时看的,必然不会错!”吴六玖坚定的道。
“看来这个朱重八,狗急跳墙,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居然勾结察汗帖木儿!”
郝仁渡江南下之时,察汗帖木儿已经远离汝宁,升任陕西行省平章,本以为察汗帖木儿大军尚且遥远,不能对庆丰军构成威胁,如今与察汗帖木儿形影不离的王保保,居然出现在淮南,郝仁料定,察汗帖木儿打大军,已经不远了。
“现在察汗帖木儿在什么位置?”
宿卫千户陈达,赶紧将随身携带的舆图,摊在郝仁面前,吴六玖指着舆图汇报道:
“刘福通三路大军北伐,西路军李武、崔德,得到刘福通李喜喜等部的援助,入陕西,被察汗帖木儿、李思齐、张良弼所击败,李武、崔德战败而降,残部由李喜喜率领,由陕入川,如今已经下落全无!”
“关铎、沙刘二、冯长舅等都帅中路军,曾计划与东路军毛贵部,会攻大都,因距离太远,消息不畅,中路军未能及时赶到约定地点,导致毛贵大帅兵败柳林(北/京通州一代),毛大帅退回益州,被朱重八袭杀。中路军孤军攻破大都无望,南归之路又被阻隔,只能继续北上,大约在岭北元上都开平一带活动!”
郝仁听闻吴六玖关于北线的军情汇报,再次印证,察汗帖木儿大军,已经距离不远了。
刘福通组织三路大军北伐,声势相当浩大,将大批的蒙元军队吸引在北方,如今东、西两路北伐军相继败亡,仅存的中路军,又被孛罗帖木儿阻隔在遥远的岭北之地。
察汗帖木儿与孛罗帖木儿,是对付红巾军的蒙元主力,既然东西两路北方军相继败亡,孛罗帖木儿宿卫京畿对付企图攻破元大都的中路军,那么,察汗帖木儿想立剿灭红巾军的不世功勋,他的大军,必然会大举南下。
王保保出现在朱重八的的军中,想必察汗帖木儿的大军,已经南度黄河,寻机歼灭刘福通留在淮南数量不多的军队,龙凤政权的都城汴梁,必然是察汗帖木儿的首要目标。
“汴梁的刘福通有消息吗?”郝仁问道。
“朱重八攻打宿州之时,我曾经向刘福通送过信,让刘福通出兵助剿叛军,刘大帅回信说要居中调停,如今已经过了月余,没有收到刘福通的任何消息!”
刘福通毕竟是红巾军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东路军,包括朱重八,甚至是郝仁,名义上都要归刘福通节制,吴六玖找刘福通约束朱重八,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刘福通一月未给答复,这让吴六玖赶到非常气愤。
“不必责怪刘福通了,恐怕此时的汴梁城,早已经被察汗帖木儿围的铁桶一般了!”郝仁坚定道。
“啊?”吴六玖大惊道:“朱重八反叛,察汗帖木儿大军南下,恐怕淮南到大地,又要遭遇战火了。”
郝仁千算万算,只当自己面对的是朱重八一个敌人,所以集结的兵马并不多,郝仁本算计着手中的军队,对付军心不稳的朱重八,绰绰有余,如今要对付击败两路北伐军的察汗帖木儿,郝仁感觉自己的兵力,严重不足。
此时急需军队只是,彰显留在扶桑的两万余兵马,尤其重要,而且数量尤其的多,郝仁甚至觉得,远征扶桑的决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东征扶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些什么呢?
方国珍的温州三路之地,并入了庆丰军的版图,似乎这是庆丰军远征扶桑唯一得到的利好,而不利的因素,逐渐彰显出来。
陈友谅这个新一代的虎狼,已将成长起来,篡天完而自立大汉,全不似徐寿辉在位一般的温和,而且占据长江上游,成为庆丰军强大的威胁,郝仁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进行防御。
张破虏、邓愈两支精锐,分别屯驻江南江北,防备陈友谅犯边,连郝仁引以为自豪的强大水军,也只能驻扎在鄱阳湖,威慑陈友谅不要轻举妄动,甚至南下到达福州的常遇春部,郝仁都不得不将其北调至处州,以应对陈友谅的进攻。
上天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郝仁北援蒙城时,甚至希望陈友谅趁机攻打自己,自己好在北伐大都前,找到足够的口实,先灭掉卧榻之侧的陈友谅。
不过,郝仁东渡扶桑,彻底将方国珍、张士诚两路诸侯,从中土之地踢出局,庆丰军也少了两个潜在的内部威胁。而且,在扶桑之地,立住了根基,扶桑并汉,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算来,耗时半年的扶桑之战,还算是划算的。
“妹夫,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朱重八这厮,居然偷袭我,使得的我损兵失地!”郭天叙见郝仁处在沉思中,正是自己要装备、重新整军的好时机。
“住口!”郝仁怒道:“宿州守了几天便丢了?如今你的军队,还剩下多少?”
郝仁为了让郭天叙护住自己的右翼,曾经给了他不少的武器装备,对他的态度也是温和的,而朱重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从宿州一直打到蒙城,可见,郭天叙的作用还是有限的。
“朱重八可恶,诬陷我掘其祖坟,从宿州一直追打至此,倘若不是我果断退入蒙城,恐怕天叙性命休矣,我三万大军,已经折损过半,请大帅调拨给我装备,不出半年,我便能重振濠州军的雄风!”郭天叙豪迈道。
自从郭子兴病故,郭天叙部义军的战力,一落千丈,从来就没有雄起过,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给再多的装备,都算是白费。
“罢了!罢了!”郝仁摆手道:“我看舅哥日后也不要带兵打仗了。大军日后北伐,需要大批粮草,你就驻扎的蒙城进行屯垦,负责日后大军北伐的粮草供应吧!”
“主公,我……”郭天叙心有不甘,还想继续辩驳。
刘伯温摇着羽扇道:“郭大帅损兵失地,本该死罪,如今主公赦免你的罪过,饶你不死,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哎!”郭天叙一声叹息,再也无话可说,只能抱拳领命!
倘若不是郝仁周济他,改变了这段历史,他早已经在数年前,死在集庆城下叛军陈兆先之手了。
郭天叙曾经引以为自豪的邵荣、赵继祖两军,一路被郝仁留驻遥远的江南,另一部,直接驻扎在大洋彼岸的扶桑,郭天叙也只能认栽了。
“濠州军暂编七千人,由张天佑统领,一应军需调配,与战兵俞通渊部相当!”郝仁命令道。
“末将领命!”张天佑看着姐夫留下的家业所剩无几,也泱泱不快,可这又能怪谁呢?老子英雄,儿子败家,这样的历史故事,数不胜数。
第二百三十三章 都是亲戚
“十三叔!”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且哭泣诉道:“家父在世的时候曾告诫,您与他是结拜兄弟,是孩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今家父已经被朱重八那个逆贼残害,孩儿已经无家可归,请十三叔收留!”
不知道是陈猱头等告诉小毛平章这般说话,还是毛贵确实留有这样的遗言,不过,郝仁曾经与毛贵并肩作战过,大战和州时,颇得毛贵都帅的三千长枪军的助力。
尤其是郝仁攻占和州,面对也先帖木儿的反扑时候,战争进入胶着状态,毛贵都帅的长枪军和俞家子侄及时到来,才彻底扭转了战场的局面,让庆丰军取得最后的胜利。
当然,毛贵从**出兵助郝仁打和州,最初是看顾郝仁明教教主师父的身份,以及看顾红巾军大元帅刘福通的面皮,郝仁自然也没有白用其军,不但给其补充兵员两千,临别时,更是以金贵的火炮赠送,也算是投桃报李。
本来郝仁与毛贵只是利益关系,正是在这种利益关系下,结缘进而投缘,郝仁兵经**,毛贵以赵君用阴图庆丰军火器而规劝郝仁不要进六和城,郝仁也因此与毛贵结拜为异性兄弟,自然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
郝仁是一个念旧情的人,而且毛贵确实重义气重感情,典型的山东大汉性格,是一个让人值得尊敬的大哥,值得以心想交。
如今毛贵幼子来投,郝仁岂有不收纳的道理?
“孩儿快快请起,如今到了十三叔这儿,你就算是彻底安全了!”郝仁见孤苦无依的孤儿跪在面前,难免念及与昔日毛贵的旧日情谊,颇为感慨道拉起小毛平章道:“毛贵大哥驰骋于乱世,与本帅有金兰之谊,不曾想引收留白羊狼而惨遭丧命。天可怜见,总算有子嗣得以保全。”
“父亲死的惨啊,十三叔,你可要为家父报仇啊!”小毛平章抽泣道。
“孩儿放心,别说你亲口与十三叔提及此事,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早晚灭了朱重八这厮,为我那毛贵大哥报仇!”郝仁慷慨豪迈道。
朱重八江南兵败之时,先去淮安投靠旧相识赵君用,赵君用善用权谋之术,有心收纳朱重八为自己所用,但他忌惮郝仁,怕郝仁打击报复与他,有不想将朱重八这个乱世枭雄拒之门外,所以将朱重八引荐给毛贵。
毛贵乃是重义气的山东大汉,郝仁只告诉他防备赵君用(正史毛贵是被赵君用袭杀),不疑有他,于是收留因复仇而丧失理智的朱重八,终究没有逃脱死于内讧的厄运。
“我这侄儿家眷还有什么人吗?”郝仁问孩子身后的陈猱头,陈猱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与毛贵有金兰之交,本不分你我,其子嗣,与我子嗣无疑,我切收毛大帅的儿子做我的义子,我将视他与我儿无异。既然他是从益州来的,就如同我的儿子一样取名规矩,取名叫益生吧!”郝仁颇为感慨道。
陈猱头见郝仁如此,知道小毛平章可以无忧了,赶紧催促小毛平章道:“少帅,还不快给父亲大人叩头!”
小毛平章颇为乖巧,赶紧跪地叩头道:“孩儿谢父亲大人赐名!”
“孩儿快快免礼!”郝仁见义子乖巧,脸上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靥,拉起地上的义子,对身旁的宿卫千户斐冠军道:“你亲自护送益生回庐州,将益生交由杨芷玉夫人收养,一切如我的儿子一般,不准怠慢。”
“诺!”斐冠军领命,拉过一辆运兵车,带乐三五个宿卫,簇拥着益生上了马车。
陈猱头感觉事情不对,赶紧道:“大帅,这样有些不妥吧?”
陈猱头对毛贵乃是忠心耿耿之人,有心辅佐小毛平章,重新收拾毛贵的旧业,如今郝仁出手就是将小少帅与军队分开,恐怕陈猱头再也没有机会辅佐小毛平章东山再起了。
“嗯?”郝仁颇为不爽的道:“我与毛贵,乃是结拜兄弟,收其子为义子有何不妥?”
“额”陈猱头被质问的无言以对。
他能说些什么呢?不能能说不信任同样与毛贵结拜的郝仁,又不能说想助小毛平章东山再起之话,既然东山再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总要向毛家进最后的衷心。
陈猱头跪地抱拳道:“末将愿意将全部兵马,交付庆丰军,只求向大帅讨一纸文书,作为少帅的贴身宿卫!”
“难道毛贵大帅的仇不报了吗!”郝仁厉声反问道,又挂着十足的笑意,拉起地上的陈猱头道:“我知你与毛贵大帅交厚,我与毛贵的交情,难道与你有差别吗?难道你对本帅还不放心吗!”
同样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同样没有血缘关系,如何有人看出差别心呢?
陈猱头如今势弱,经不起郝仁的软硬兼施,确实也没有反驳的道理,无奈道:“末将全听大元帅吩咐!”
“如此最好!”郝仁拍着陈猱头肩膀道:“战俘中多有毛贵的部众,你可任凭挑选编入军队,我的战兵多是七千的编制,你乃毛贵大帅的旧部,山东将领多与你相识,且与你八千人的编制,薪饷照比我其他各军!”
陈猱头虽然与郝仁有一些感情,小毛平章被送到庐州,他本以为自己的军队,也要尽数被郝仁分散收编,如今不但能够独立领军,而且要比寻常万户多一千兵力,颇觉郝仁对他青眼有加。
“末将愿为先锋,灭掉朱重八为毛大帅复仇,助主公平复山东之地,万死不辞!”陈猱头跪地抱拳道。
郝仁再次拉起陈猱头嘱咐道:“毛大帅的军纪我信得过,别无其他!我先在庐州赐陈将军府邸一座,并锦缎百匹,白银千两,珍珠十斛,扶桑美女四名!盼你奏凯而归,本帅你我治酒高台之上。”
“末将必不辱使命!”陈猱头纳首又拜,却被郝仁拉住:“陈将军且先整军,破朱重八打大营,不需劳动将军大驾,日后平复山东之时,全赖陈将军了。”
“山东本毛大帅故地,末将责无旁贷!”陈猱头信誓旦旦抱拳道。
至此,苦苦支撑数年,原徐州红巾军芝麻李李二的旧部,彻底在争霸的历史舞台上消失,仅仅并为庆丰军的一个万户。
纵然郝仁重哥们义气,可是,哥们儿已经不在了,难道还能用自己的军事装备,再扶植一个能力有限的郭天叙吗?
“国祚!国祚!”杨正泰须发皆白,带着一队骑兵狂奔而来,老远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大呼:“我来迟了没?”
杨正泰和郭天叙两支外戚军,郝仁留在北方归吴六玖节制,约定互相策应,如今朱重八破宿州至于蒙城,连郝仁救援的主力大军都到了,老先生乃是明知故问之言。
救兵如救火,如此延误战机,郝仁本想责备自己岳父一番。
可是,当他见岳父已经老迈不堪,如今风尘仆远道而来,孩子啊询问自己的过失,郝仁责备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来了就好!泰山大人一路辛苦!”郝仁摆出晚辈的姿态,恭敬的抱拳道。
“哎!”杨正泰勒住战马,一声叹息道:“这人老了吗??人来皮肉松,干啥啥不中喽!”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加强集权
“主公!”施耐庵见郝仁并没有责备杨正泰,他一脸痞气的抱拳道:“杨洞主虽然是主公的岳父不假,不过杨洞主也是主公帐的管军统帅,以自己老迈为理由,如此迁延行军日期贻误战机,倘不处罚,恐怕难以服众,日后各军将领,如何带兵!”
“你……”杨正泰没有想到施耐庵居然要拿自己开刀严肃军纪,气氛的指着施耐庵的鼻子,却不能发一言。
倘若郝仁出言责备,杨正泰也不会太感觉不舒服,这是他们翁婿之间的问题,就算彼此红脸,也不能左右亲情。偏偏这个施耐庵,杨正泰感觉他就是一个挑拨是非的外人,老迈归老迈,毕竟是耽误了行军日期,杨正泰对施耐庵有气,却也不能发作。施耐庵看上去也不比他年轻。
杨通知赶紧抱拳阻拦道:“老洞主确实年迈,还请主公看在末将作为前锋的功劳,不要处罚老洞主!”
郝仁此时颇觉为难。
杨正泰延误军期,按理来说,不处罚确实不足以严明军纪,处罚过重,又有悖于人伦,毕竟杨正泰是自己的岳父,庆丰军能有今日之成绩,杨正泰的飞山蛮也没少出力,有人会说他卸磨杀驴。
“岳父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郝仁将皮球踢给岳父,希求他能自我认错,然后好顺势给他一个台阶下。
“大帅将我留在北方,让我的军队作为吴都督的策应,我延误了军期,愿意接受处罚!”杨正泰老脸一红,抱拳道。
“岳父大人已经几次向我提出告老,既然岳父老迈不能适应马背的颠簸,岳父大人日后就不要再领兵了,到庐州去养老吧!”郝仁平静道。
杨正泰哪感觉是受到什么处罚?这简直就是恩赦一般。
他早就想告老了,只因为郝仁没有物色出合适的人选,接替杨正泰在飞山蛮的位置,正好借处罚为由,放杨正泰回庐州养老。
“领罚!”杨正泰表情平静,内心却乐开了花。
女儿在庐州,外孙在庐州,回庐州,等于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主公,如此处罚,恐怕是轻了些,难以服众啊!”施耐庵又进言道。
‘日,施耐庵,你想让我背卸磨杀驴的恶名吗?难道还能将劳苦功高的岳父斩杀才算严肃军纪吗?’郝仁颇觉施耐庵是在为难自己,却向手下的几位镇守大员抱拳道:“倘若是我的平辈亲戚有过错,我必然不会轻饶,奈何老岳父乃是我的长辈,确实已经年迈,请求诸位大人高抬贵手吧!”
刘伯温见郝仁如此,又该自己友情出演装好人的角色,摇着羽扇道:“主公宅心仁厚,重人伦,我看如此处置,无有不可!”
罗本也规劝施耐庵道:“老师,不要太严苛了,法理无外乎人情,此乃主公的家事,主公锊夺了杨洞主的领兵权利,已经算是处罚了!”
施耐庵这个酷吏,见众人都帮郝仁说话,于是也无话可说,杨正泰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杨正泰早想将自己的家业交给郝仁,只可惜,郝仁如今的家业大了,不可能直接去统领他们兵马,杨正泰早已经在自己的宿卫中,认了两个义子,将自己的兵马,分成左右两部。
待杨正泰将左右两个头领引荐给郝仁的时候,郝仁感觉并不陌生,正是郝仁在安丰因为醉酒而行荒唐事,连自己的近身宿卫张破虏都被麻翻,就是这二位宿卫在郝仁的帐外。
于是,郝仁就此将杨正泰的飞山蛮军分为两个万户,一个上万户一个下万户。上万户名叫溪军,定额七千人,由杨正泰的义子杨虎为万户,宿卫千户裴冠军升任副万户,也算是郝仁在飞山蛮军中埋下自己的种子。另一个下万户名叫洞军,由杨正泰的养子杨彪为万户,兵员定额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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