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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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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郝仁拍着耿再成的肩膀笑道:“你不是已经纳了五六房的扶桑妻妾吗?本帅都记不得在扶桑之地,喝过几次你的喜酒了!”

    耿再成伸出一个巴掌,表示确切的数字是五个,然后才尴尬的笑道:“我老耿是重情义之人,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耿将军放心!明年年初,我们商船的船队会大规模的抵达长崎,你是想让老八来,还是让老九来?本帅绝对能够满足你的要求!”郝仁颇为体恤的对耿再成道。

    “一切全凭主公定夺!”耿再成本想是让妻妾都来,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一群妻妾来,见他新纳妾五名,肯定要揪耳朵,扯袖子了。

    “诸位大人,但凡有中土想念的人和物,现在全部说与沈旺参军,明年的船队来时,一并带来!”

    郝仁一声令下,诸位将领们也没了斯文,争先恐后的围着参军沈旺聒噪不止,有的是拖沈旺往回送东西的,有的是托沈旺带东西的,各说各话,都被沈旺一一记录在纸上。

    “大元帅……”陈思宋欲言又止。

    “陈参军,是不是我带走你的儿子陈望乡,你心中有想法?”

    陈思宋流落扶桑,心念故土,所以自己的名字取思念宋土,给儿子起名叫望乡,自从郝仁与南北朝议和之后,他就地带着自己的全部家眷,彻底归附庆丰军了,郝仁自然不信任他,当然要让他的儿子入卫帅府,扣为人质。

    “大宋故地,既然已经大部分光复,我也想带着家眷,就此回归中土,以满足我的落叶归根的夙愿!”陈思宋幽怨道。

    “姚知府留驻扶桑,语言不通,其中很多关节,全靠你来支应,我回归中土,就给你起建府邸,只等你荣归故里。望乡入我宿卫,我必会宽厚待之,带他会中土,也算是让子承父愿,回归故里!”郝仁道。

    “主公放心,三年之内,我必然会让长崎的庆丰军,全部能懂扶桑方言!”陈思宋抱拳道。

    “陈望乡会成为我很好的扶桑话老师的!”郝仁拍着陈思宋的肩膀,肯定道。

    “大元帅还是将我流放在扶桑!”徐达站如青松,表情冷峻,严肃的说。

    “我的妻儿不如你一般流放在扶桑了吗!”郝仁指着一旁抱着孩子送行的楠木代子道:“姚知府不会功夫,你作为他的武参军,百万平方公里的扶桑土地,难道还不够施展你名将的才华吗?”

    “惭愧!”徐达略微欠身道:“败军之将,又岂能称得上名将?”

    “老爷——”楠木代子抱着襁褓中的幼子,眼泪汹涌而去。

    “孩子太过幼小,经不起海浪的颠簸!”郝仁的双手,轻轻拂去代子脸上的泪花,又看着幼子安洋道:“这是我郝仁的儿子,我诸多文武将领都屯驻在扶桑,也只有留下我的至亲骨肉,才能让我的文武将领们安心!”

    楠木代子知道自己不能改变郝仁的决定,不能带着孩子跟郝仁回归中土,而且襁褓中的孩子,也确实经不起海浪的颠簸,她却只能暗暗的抹着眼泪。

    一应留守扶桑的文武大员,纷纷与参军沈旺交代了往来传代的事项,又纷纷聚拢过来。

    “主公,登船吧!”参军沈旺催促道。

    郝仁久久的凝望着眼前留守的文武将领,将领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期待,期待着郝仁做出一个让他们登船的决定。

    “留守扶桑,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可能会遇到挫折,无论怎样,请各位大人们切记,自己是骄傲的、让扶桑人仰视的华夏人!”

    “本帅再在临别前,提出两点要求!”

    “第一,就算是冻死,任何中土人不许穿扶桑人的和服。第二,保证华夏正统的文化,可以与扶桑人通婚,子孙却不可以改了姓氏,取扶桑人的名字。”

    “谨记主公教诲!”

    郝仁说话间,从每个将两面前走过,仔细的打量每一张熟悉的脸,似乎想把每一张脸孔的镌刻在即的脑海中,他的眼神中,也写满期待和信任,然后又信任的拍了每个将领的肩膀,整理一下略显不整的衣领。

    “徐将军!”郝仁拍着徐达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因我击败你的发小朱重八而记恨我,但是,我知道你是忠厚的,你就做我留在扶桑的儿子的老师吧,我相信,就算是长崎城遭遇挫折坎坷,你也一定能保全我幼子的性命!”

    徐达虽然死七尺高的汉子,内心却不是铁打的,郝仁让他做幼子的老师,这是对他极大的信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抱拳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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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与君饮别

    “张家兄弟,多喝几杯,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庆丰军的船队从长崎港口出发,向南航行了大半日,黄昏时分,停靠在扶桑九州岛南端张士诚的地盘上,约张士诚兄弟前来叙旧,酒宴就摆在郝仁旗舰的甲板上。

    张士诚、张士德坐在客宾席位上,失魂落魄,只是默默的陪郝仁喝酒。

    “诚王,我们分别已有半年之久,为何这般模样?”郝仁见张士诚落魄,不禁问道。

    “哎!”张士诚一声叹息道:“或许随你渡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此话从何说起呢?”郝仁以为张士诚识破了自己的伎俩,故作惊讶的问道。

    “或许贤弟还不知道,我的中土地盘,尽被他人所有了!”张士诚无奈道。

    郝仁临别前,只是告诫镇守扬州的付友德,相机而动,却没有让付友德立即吞并张士诚的地盘,倘若付友德真的率先发难,张士诚又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呢?

    “诚王从何得来的消息?我尚有大军留在中土,去能坐看我的盟友于成败?这到底是谁干的?”郝仁佯作大怒道。

    “还能有谁?”张士诚咬牙道:“是朱重八那个王八羔操的!”

    张士诚自与方国珍、郝仁分兵后,颇觉兵力不足,于是派舰队西归,想从自己的地盘添兵,奈何造船东渡之时,耗费巨大,激起民怨,张士诚的地盘在朱重八强大的军队打击下,城池尽失,张家舰队,索性将中土的残存的兵马、家眷,悉数装船渡海,干脆放弃了在中土的地盘。

    ‘朱重八确实命硬,和打不死的小强和有一比,想不到,这么短是时间,居然东山再起了!’

    打虎不死,后患无穷。

    郝仁渡海西归,就是怕中土的诸位诸侯崛起,想不到,这个朱重八,还真的东山再起了,如今并了张士诚之地,恐怕大军,就要达到郝仁的边境了。

    “诚王,区区朱重八何足道也?莫不如诚王与小弟一同渡海西归,我一定帮诚王收复中土的地盘,将那朱重八碎尸万段!”郝仁又想拉盟友一同作战,豪言壮语道。

    “算了!”张士诚一声叹息道:“就算是打败朱重八又能怎样?天无二日,中土又岂能容纳下两个王!”

    “诚王这是……”

    张士诚感慨道:“我这人,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不想被别人压制,我为何随贤弟渡海东来?我早已经料到,在中土的群雄夹缝之中,已经没有老张的立锥之地,希求在海外开疆拓土,如今既然中土之地尽失,索性就在扶桑之地,裂地为王,再不回归中土,也乐得逍遥快和。”

    “呵呵!”张士诚说罢,自我解嘲的又道:“幸甚,东土的女人还是不错的,或许老张我醉倒在女人的两腿间,就能忘却故乡!”

    张士诚乃元末一代枭雄,过早的退出中土群雄争霸的舞台,全是拜郝仁所赐。郝仁活生生的用软刀子,将一代枭雄张士诚,阉/割到奄奄一息。

    “有方大帅的消息吗?”

    “方国珍?”张士诚摇头道:“自从三家分兵之后,老方未曾占据尺寸之地,倒是人尽其用,发了疯一般的搞他的海盗行径,登岸时,只是疯抢,抢完登船就走,此刻不知道老方躲在哪个海岛上,纵情的享受自己的掳掠所得呢,我也许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

    “我这已经和扶桑人暂时和解,肥前之地,尽为我所有,恐怕诚王孤军作战,独木难支,倘若两位大帅有马高镫短之时,长崎就是两位大帅的永久庇护场所!”

    虽然中土群雄争霸,各怀鬼胎,如今人在异乡,就算是昔日的敌人,也要有三分的亲近,何况是昔日共破强敌的并肩盟友。

    “多谢贤弟一番美意!”张士诚举杯道:“老张过惯了逍遥自在的日子,又岂能寄人篱下?贤弟就要西归中土,今借你的美酒,为贤弟践行。”张士诚倒也是豁达之人,希求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管诚王是否愿意,长崎的大门,永远为诚王敞开着!”郝仁举杯道:“我已在长崎城建造了将作坊,规模虽然小,尚可为诚王提供些许的兵器、辎重供应,请诚王务必保证海路的畅通,宁可少占土地,也要保证强大的海军存在,这是你我扶桑之地链接的纽带,也为自己留一条稳妥的后路。”

    “呵呵!”张士诚豁达的笑道:“恐怕贤弟不会将宝贵的东西,白白送与老哥吧?”

    郝仁此时倒是真想接济张士诚这个落魄的枭雄,不过以张士诚的要强,宁可绝食饿死也不吃朱重八的连死,他绝对不可能手心向上,白要郝仁的东西,郝仁又不能白白看着自己拖下水的张士诚,被扶桑土著击败,他还想让张士诚牵制自己的敌人呢。

    “诚王若是有心,战场的缴获,切分一些与贤弟也无妨!”

    “哈哈”张士诚此时远离后方,没有建立起来的稳固的后援基地,兵器、铠甲,及其缺乏,乐得能在郝仁处买来武器装备,用扶桑掳掠来的白银交换。张士诚扬天大笑道:“这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我切以中土之事谈妥的价格与你交换了,贤弟可不要坐地起价啊!”

    “诚王也是守信用的好客户,合作向来愉快,所有提供的军需产品,一概按照中土的八成计算!”

    “痛快!”

    “哈哈!”

    说罢,二人会心的一同放声大笑,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五碗酒下肚,两人抛开心中的诸多不快,又开始称兄道弟,只想一醉方休了。

    郝仁不想让张士诚过早落败,让扶桑人有更多的时间和经历来对付自己在扶桑占据的土地,开始为张士诚出谋划策,并且肝胆相照的保证,自己留在扶桑的海军,保证不让扶桑人的舰队通过,并建议张士诚稳扎稳打,暂时吃掉九州岛南边的土地云云。

    “明日我就要回中土了,诚王可有什么东东西需要我往来传带吗?”郝仁见张士诚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赶紧追问道。

    “没有了!”张士诚摇头,忽有想起来什么一般,煞有介事道:“贤弟这回会中土,千万不要对朱重八这这厮客气,往死里弄他,这是老哥哥我,唯一对贤弟的要求了!”

    “诚王放心,我这次回归中土,必然取朱重八项上首级为大哥解恨!”郝仁坚定道。

 第三百一十二章 故地犹在

    “快看,是大元帅的船队回来了!”瞭望塔上,哨兵兴奋的指着远方的大海惊呼道。

    锁控长江入海口的的崇明岛上,数十艘海船正在建造中,瞭望塔的士兵忽然看见海面出现大规模的海船,借着单筒望眼镜望去,海船上的‘庆丰’军旗高高飘扬,舰队一眼望不到边际。

    “大元帅已经平定扶桑,舰队全部返航了,快快禀报知府大人!”哨兵飞也似的跑下瞭望塔。

    郝仁回归时的海船数量,比出海时候的海船数量还要多,难怪巡哨的士兵认为郝仁已经平定了扶桑。

    庆丰军的船队刚刚停靠崇明州,崇明知府带着行辕的一应文武,足足是数十人,飞一般的奔跑迎接过来。

    崇明知府并非旁人,正是郝仁第一次开科举时候的状元胡明。

    “下官崇明知府胡明,参见庆丰军大元帅!”胡明一身蒙元紫红色的蒙元官服,满脸喜悦的一个长揖道。

    郝仁一眼就认出两年前开及第的状元胡明。

    胡明及第后,作为候补官员,送扬州太守付友德处历练,以填补官员不足的短板,却不知道此人何时,已经升任崇明知府,更不知道,崇明这个近乎荒芜的岛屿,如今设立的州一级别的行政单位。

    “谁任命你为崇明知府的?”

    郝仁虽然颇觉胡明是个人才,未经他的允许而任命如此高级别的官员,难道郝仁的权利被架空了吗?

    “回大元帅,下官在付友德太守处历练,颇得付友德太守赏识,大元帅征东迟迟未归,付太守等的焦急,命下官在此打造海船,付太守准备帅军渡海支援大元帅,不曾想,大元帅今日已经凯旋而归,下官的许多工作,看来都是白做了!”胡明欢喜道。

    毕竟郝仁渡海半年有余,中土官员没有一点消息往来,如今听闻付友德想渡海支援自己,不禁颇觉欣慰。

    “呵呵!”郝仁笑着试探着问道:“你这个知府,没有得到本帅的任命,恐怕付友德只给你一指空文书吧?”

    胡明不明白郝仁说这话的意思,瞪大眼睛道:“下官在这崇明州垦荒、造船,不敢自夸有功,下官也并无过错,难道大元帅要罢免下官吗?我是经过您的江北之手施耐庵、罗本、余阙、付友德四位大人联名认可的,大元帅若要罢免我,总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吧?”

    说罢,胡明从贴身的怀中,掏出盖有施耐庵、余阙等四方官印的委任状。

    “呵呵!”郝仁笑道:“说得有理,大元帅也要讲道理的!”郝仁望着海滩建造的海船,还有一望无际的开垦的沃野,欣慰道:“表面上干的不错,倘若年底考核合格,恐怕你这个知府大人,又要高升了!”

    郝仁在临行前,为几个镇守大员排了了座次,以施耐庵为众人之长,这不是一纸空文,得到谨慎的付友德等人坚定的执行,更没有出现四家互不统领的局面,而且四人配合的很好,单从一个官职任命上,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给胡明一张委任状,至少要跑四个地方,加盖了四处官印,这样的办公流程,也着实繁琐。

    “付友德大人何在啊?”郝仁道。

    “付大人本与下官在崇明州一道监造海船,后因朱重八向南攻掠张士诚的土地,付太守恐怕扬州等地有失,已经都帅大军回防扬州,下官猜想,付大人此时应该在扬州调度兵马,迎战朱重八吧!”胡明猜测道。

    郝仁本想向胡明询问更多的庆丰军现状,可是,胡明在庆丰军中,属于中级地方政务官员,江北的庆丰军军政大权,掌握在施耐庵、罗本、余阙、付友德、张破虏、吴六玖这些高级军政将领手中,至于高层的军事机密,胡明是不可能知晓的,包括扬州太守付友德现在的具体驻地在哪里,胡明也说不清楚。

    “那请胡知府派快船去安庆施耐庵处,告知我已经回归庐州的消息,请施耐庵大人到庐州与我相会!”郝仁道。

    郝仁想了解江北的具体军政情况,只能请他任命的一把手施耐庵前来会晤了。

    胡明沉吟半晌,不知道郝仁为什么特别指派,要用快船送消息,倘若想快速传递消息,如今已经有更便捷的方式了。

    “若是想快速传递消息,下官以快船入运河,从扬州走‘致富路’(柏油马路)去安庆,信差骑马可日行八百,加上速射传书,消息一日可传递一千二百里,速度要比快船快许多哩!”

    郝仁渡海东下时,听闻元帅府长史穆有才禀报,庐州——安庆——扬州的致富路正在修建之中,不曾想,此时道路已经开通三个月之久,沿途遍布驿站。信差只要骑马走上一程,将绑有书信的羽箭射向前面的驿站,下一个驿站的驿卒就会捡起羽箭,打马飞奔再跑上一程,通往一下一个驿站。

    倘若必须要用人送抵叩口头信息,驿卒可在沿途的各驿站换乘马匹,马歇人不歇,直到跑到目的地为止。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本帅这就启程,争取早日赶到庐州,与列位大人汇聚!”郝仁道。

    “倘若大元帅想快速抵达庐州,逆江行船,莫不如从扬州走致富路走的快。乘运兵车行进,按照大元帅的日程计算,大元帅抵达庐州,施耐庵太守也已经乘坐运兵车,同时抵达庐州了!”崇明知府胡明建议道。

    郝仁对胡明大加奖赏,以扶桑所得之物,大把赏赐胡明,听从胡明的建议,大军从崇明州逆流而上,带卫队与骑兵自运河抵达扬州,大队战船,继续沿长江西下,从和州登岸返回庐州。

    郝仁的船队抵达扬州,四千骑兵登岸,胡明的快船已经先一步将郝仁归来的消息送与扬州,付友德、段桂芳等扬州文武,早已经在扬州码头列队迎接。

    “主公!”付友德满面春分,兴奋的惊呼:“末将久候主公不归,末将提调兵马,正欲渡海增援主公,因朱重八挑起战火,末将正因不能抽身渡海支援主公而焦急,天幸,大元帅凯旋而归!”

    

 第三百一十三章 强敌再现

    扬州城的大街上,夹路两边,站满了挥舞着衣袖的人群,向入城的郝仁的军队欢呼着,“大元帅”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扬州城全然不似三年前张明鉴所占之时,如今整个城市的街巷面貌为之一新,百姓穿着靓丽华美的服饰,精神面貌都写在饱满热情的脸面上。

    郝仁连日海波荡漾,精神略显疲倦,在扬州百姓的热情欢呼声中,他精神为之大振,他在付友德及一应参军的陪同下,频频向欢迎的百姓挥手致意。

    扬州一城的百姓,总算没有忘记,是郝仁将扬州百姓,从吃人的张明鉴手中解救出来,使得扬州三年没有战事,在庆丰军宽松的政策下,城市想不发展都难,但是居民的户籍就新增了十万户(包括崇明州的屯垦)。

    郝仁在扶桑时,大军所过村镇,沿途百姓无不瑟瑟发抖的跪地迎接,让郝仁很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不过,郝仁还是喜欢这种百姓夹路招手的欢呼声。

    他不喜欢给别人下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郝仁虽然喜欢那种万民跪地欢呼的感觉,但是,他却不想让自己治下的百姓,再行那带有屈辱性的礼节,也不想高高在上,欺压在治下百姓的头上。

    不需要说太多的话语,百姓百姓对郝仁的拥戴,都写在热情洋溢的脸上,百姓的心声,都通过呼喊的口号中,自然的流露出来。

    民心所向,扬州无忧!

    扬州太守府衙,庆丰军敌我态势的舆图,高高的悬挂在墙壁上,郝仁靠着一把太师椅上,聆听庆丰军高级将领对庆丰军的敌我态势的分析。

    “朱重八自开化兵败后,渡江北上投靠在山东益都的毛贵,在取得毛贵的信任后,杀毛贵而自立,山东之地,尽被其所并。进而帅军南下,刚兼并了张士诚的土地,末将以为他会沿着大运河南下,所以自崇明返回扬州,刚得到蒙城路总管吴六玖快马通报,朱重八大军正在向宿州一代集结,恐怕要攻打郭天叙大帅的地盘!”付友德站在舆图前,指着舆图大声汇报道。

    郝仁听闻向来敦厚老实的毛贵,居然死在朱重八的夺权内耗之中,心中万般愤怒,但是,他却没有发作:

    “刘福通乃是天下兵马大元帅,难道他坐视朱重八倒行逆施,屠戮我的结拜兄弟而不管不顾吗?”

    付友德又指着汴梁的舆图道:“刘大帅自三路北伐以来,将大批的蒙元军队牵制在北方,刘大帅趁机光复了汴梁城,兵马大部分都被蒙元的军队隔绝在北方,刘大帅如今手下也不过数万人马,为了保持东路军的存在,也只能默认朱重八就任山东行省平章了。”

    郝仁摸着下巴,只是沉思不语。

    刘福通的中路、西路两军,数十万兵马被隔绝在北方,刘福通虽然占据汴梁,实现南宋还都汴梁的夙愿,威震华夏,不过,刘福通此时实际控制的兵马,已经极其有限了,而且刘福通的军令,在各军之中,已经不能够得到很好的执行了,外放的大军,连刘福通自己也调度不动了。

    郝仁本就与朱重八解不开的梁子,毛贵又是他昔日并肩战友,结拜兄弟,居然惨死在朱重八手中,而淮北乃是郝仁的渡海盟友张士诚的故地,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郝仁都得和朱重八再大战一场。

    “西边的天完政权,已经不复存在,陈友谅先杀反叛的倪文俊,自立为丞相,如今又杀天完皇帝徐寿辉,尽并天完故地,建立大汉政权,入巴蜀的倪文俊部将明玉珍,以陈友谅篡权,烧巴蜀栈道,自立为大夏皇帝。”

    付友德续道:“朱重八虽然袭杀毛贵,欲与庆丰军挑战端,其不得民心,不足为虑,如今庆丰军的心腹大患,就是陈友谅建立的大夏政权。陈友谅乃狼子野心,如今庆丰军的江南、江北之地,有大片土地与其接壤,倘若战端一开,恐怕整个庆丰军的地盘,都要不得安宁了!”

    在整个元末,郝仁又数次与陈友谅、朱重八接触的机会,很多次,碾死他们,就像是捏死蚂蚁一般的容易,如今这二位,却都已经羽翼丰满,成为庆丰军的心腹大患了,真是世事无常,也是妇人之仁,留下的无穷的祸患。

    郝仁目光如炬,只是肯定的点点头,问道:“江南什么情况?”

    “方国珍不得民心,渡船出海催逼百姓太狠,温州三路之地,在大元帅出海不久,就已经向杭州太守俞通源投降,东路军都督常遇春、处州军总管胡深两军,月余平定温州、台州、广宁三路之地。”

    “如今常遇春在哪?”郝仁关心的问道。

    郝仁留在江南留下两支开疆拓土的大军,第一位就是常遇春,郝仁特别关心这位股肱之臣。

    付友德续道:“在江南总治廖永安的协调指挥调度下,两军继续南下,平定了蒙元福建行省平章陈友谅,如今两军驻扎在福州!”

    郝仁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离开中土这半年的时间,中原大地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倘若不是自己及时的从扶桑抽出身来,恐怕庆丰军将会在中土遭遇巨大的挫折。

    是的,朱重八毕竟是篡夺着,在其手握屠刀的淫威下,毛贵的不少故将会受其裹挟,而暂时屈服于朱重八,倘若郝仁亲自都帅大军前去平定,恐怕这些将领,将会纷纷归顺庆丰军,朱重八将会再次成为孤家寡人,再此惨败在庆丰军的手中。

    陈友谅也是篡夺着,地盘虽大,地位也不稳固,就算是其地界与庆丰军边界最多,郝仁早已经百千精兵良将驻守,陈友谅一时也不能奈庆丰军何。

    何况天完政权中的赵普胜、李普胜,素来与郝仁交厚,而且尚有廖永安的弟弟廖永忠在彼处卧底,大汉军也并不可怕。

    可怕之处在于庆,丰军的地盘再次扩大,长江南北各路之军,及其分散,又在扶桑之地,分兵两万有余,郝仁身边的直属军队,不过万余,庆丰军的大军很难在短时间内集结大规模的军队。

    单是一个朱重八,或单是一个陈友谅,都不可怕。

    倘若朱重八与陈友谅相连接,东西两路进攻庆丰军,纵然郝仁有精兵强将驻守紧要之地,在连线夹击之中,恐怕庆丰军难免双拳难敌四手,顾此失彼。

    一次渡海作战,短短六个月的时间,强大的敌人已经再次形成,足以撼动庆丰军的根基,如何破解这个危局呢?

    郝仁的眉毛不禁凝成了疙瘩,陷入长久的沉思。

    郝仁站在舆图前,钻研了许久,蓦的命令道:“传令!俞通海的海军自和州出发,入鄱阳湖与吴六奇汇合,掌握鄱阳湖南端与安庆的治水权,不许大汉军的一条战船踏上鄱阳湖东岸!”

    “诺!”

    “调驻扎的建康的徒单钧的拐子马渡江北上,即刻到庐州与我汇合!”

    “诺!”

    庆丰军元帅府的宿卫,片刻间跑出去了数拨人马,到各地传达郝仁的调度命令。

 第三百一十四章 形势严峻

    庆丰军的四轮运兵车,高大而端庄,郝仁乘坐的车辆是运兵车的高级货,内有舒适的座椅,外有遮阳的华盖,端庄而且大气。由四匹马拉着奔跑在四排车道的致富路上,快速而且轻盈,前有斥候,后有骑兵宿卫,马蹄铁踏在板油马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郝仁第一次在修建齐备的致富路上奔跑,颇觉便捷迅速,他知道危险正在向庆丰军的地盘袭来,所以他并未在扬州过度停留,待付友德将一应庆丰军内情外况汇报完毕,便踏上了回归庐州的快速奔跑之路。

    道路和车辆的完美配合,都在郝仁的预料之中,待军队超过无数的路上往来的运输车辆,郝仁的新鲜感顿消,随之而来的,是如何调集军队,击败朱重八。

    运兵车要比骑马平稳舒适了许多,虽然有些摇晃,但是,已经足够郝仁能够在奔跑的运兵车上,钻研舆图。

    庆丰军江北可以调度的兵马并不多,精锐兵马只有三部,扬州付友德部、安庆的张破虏部,蒙城的吴六玖部。

    不过,三部兵马以铁三角一般的形状,驻守庆丰军的紧要关口,这些军队,很难集中与一处作战。

    额外还有地方军两支,分别是驻扎在蔡州杨正泰部、宿州的郭天叙部,两处兵马,战力相对要若许多,真有大战,定夺也就是出个观众,壮个声势罢了!

    郝仁如今手中只有精锐四千,三两日内,自己从扶桑带回来的俞通渊部,可在庐州集结,驻扎建康的徒单钧部的五千拐子连环马,基本上可以与俞通渊的步兵同时抵达庐州,郝仁还是颇觉手中兵力不足。

    “停车!”郝仁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车军总管徒单斛道。

    徒单斛本事郝仁的近身侍卫千户,如今被郝仁调任新组建的车兵总管,偏巧其在扬州,陪同郝仁试乘的人物,自然落在徒单斛的身上了。

    “吁——”车夫领了总管的转达的命令,赶紧大声吆喝着牲口,马车一阵滑行,稳稳的停靠在马路上。

    “传令!”郝仁对靠拢过来的宿卫千户道:“命福州的常遇春部收缩防线,将主力向北移驻处州城,随时准备策应西路军都督邓愈。另调宣州的杨通知部、歙州的胡大海部、杭州的绍荣部,火速赶往庐州与本帅汇合!”

    “诺!”

    “命留驻杭州的一应参军,从速回归庐州,另调江南总治廖永安、杭州太守俞通源、歙州太守刘伯温,交割手下工作,从速到庐州,与本帅参赞军务。”

    “诺!”

    郝仁渡海东下时,因路途遥远,也未想久驻扶桑,恐怕羸弱的文人参军们经不起海浪颠簸,郝仁将大部分参军都留在了杭州,只带了两个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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