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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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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和毕竟也是朱重八放牛出身的兄弟,见众人都不肯言语,只要进言道:“如今谢再兴已经叛迎郝仁,莫不如我们先礼后兵,派使节前去与郝仁沟通,说明我方委屈,让他交出谢再兴,他交人还好,不交人,就是他理亏,日后刀兵相见,也是郝仁的罪过之一!”
“还能派谁去?曾经多次出使庆丰军的谢再兴、徐达,不是叛迎和郝仁,就是被扣押为人质,我还能派谁去?”朱重八跳脚怒吼道。
年少的朱文正出班抱拳,请命道:“先一番郝贼十三抢占向我请降的宣州城,如今又收纳我方降将,那就让孩儿前去,羞辱他一番吧!”
朱文正不说话还好一些,他一说话,让朱重八更加暴跳如雷,眼中杀机四起。
若不是朱文正贪杯误事,宣州城就是歙州军的了,岂能让郝仁白白得了便宜,兵不血刃占据宣州?歙州军有了东进的桥头堡,又岂能如此被动,让郝仁独吞了江东之地?至少也能抢占江东三五路之地。
朱文正,你要干什么?谢再兴可是你的岳父,如今你岳父已经叛迎他人,难道你也要反叛我,去投靠你的岳父吗?
朱重八暴跳如雷,直接从案几上跳将出来,挥舞着老拳,一记‘通天炮’,直接将朱文正打到在地,大脚丫上去就是一阵猛踹。
“是不是你也要反叛我,去投靠你的便宜老丈人?”
“打死你这个不孝逆子……”
“我的白米养你个酒囊饭袋,还不如养一条狗!”
朱重八精神状态,日趋奔溃,眼看着朱文正毫无过错,徒遭暴打,满座文武,无一人敢上前规劝,任凭朱重八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下来,将朱文正彻底打的不知所措。
恶语伤人三尺寒!朱文正满肚子的委屈:“我也是想为义父分担忧愁,义父何故诬陷侄儿要反叛?”
“还敢强言狡辩?若不是你,宣州岂能丢?”朱重八只顾着一阵猛踹。
“平定鄱阳湖平原,孩儿亲任前锋,也没少为主公攻城掠地,怎么也能弥补昨日的过失了吧?”朱文正毫不屈服,据理力争道。
“你是我的义子,有功可以不赏,有过一定要罚……”
朱文正倒在地上,却毫不屈服,倔强的反驳道:“反正我也不是你亲生的,要打就打死吧……”
朱重八不肯屈服,彻底的激怒了朱重八,他气急败坏的跑过去,‘刷拉’一声从墙上抽出宝剑,怒道:“逆子,你当我不敢杀你吗?”上前就要突刺。
朱重八打朱文正,属于自己的家事,众将领谁敢阻拦?如今拔剑就要杀人,却有人看不过去了。
李文忠、沐英、蓝玉等与朱文正一块成长起来的义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跪在地上,为朱文正求情。
汤和更是仰仗着与朱重八的少年情谊,硬着头皮,上前拉住朱重八朱重八苦苦规劝:“文正并无大过,主公无故屠戮,恐怕众将寒心啊!”
朱重八见满座文武,齐刷刷的点头,盛怒之情,才稍稍缓解。朱文正侥幸从盛怒的朱重八剑下,捡了一条性命。
朱文正出自单亲家庭,生来叛逆,见朱重八怒气消了下去,尚且不服气的大方豪言:“不要拦着,让他杀好了!谢再兴叛变,与我何干?却要拿我来做出气筒?今日,我就宣布效忠郝仁又如何?你来杀我?”
朱重八爆打朱文正,也有自己的盘算小九九。
朱文正是自己的侄子,打他,是为了在众将领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信,以免众位将领再有反叛的举动,虽然,这种做法愚蠢而拙劣,反而激起朱文正的反叛,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孽畜!给我拉下去关起来,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朱重八跺脚咆哮道。
朱重八如今缺少了重要的助手徐达,众位将领又已经离心离德,昏招迭出,看来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软刀杀人
特别感谢上月的第一粉丝‘幕末恋华’,票王‘小说龄4年’,第一评论员‘醉寻芳’。感谢书友‘水魔在世’、‘czm100’十月初投来的珍贵月票。
*
庆丰军在婺州的军营,郝仁设宴款待朱重八的使节汤和,并邀集随军的参军、将领都来赴宴,就连被扣为人质的徐达,也被请来作陪。
郝仁前几日尚且在处州与石抹宜孙作战,如今是秘密驻扎在婺州,汤和居然能够找到郝仁的军营,不言而喻,是徐达这个人质派人通风报信,使得汤和能够找到郝仁的中军所在,吓得朱重八也不敢下山攻打谢再兴了。
郝仁却已经与参军姚广孝约定好,佯作不知徐达的举动,留作日后用计之用。
汤和虽然武将出身,相貌粗犷,为人却及其随和,也不说自己的来意,嘻嘻哈哈,只是频频举杯,向郝仁及各位参军、将领敬酒,说的都是酒场的段子,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郝仁举杯对汤和徐达道:“我听闻尔等少年贫困,曾经在放牛、放羊之余,到田里去偷豆子,然后在破庙内用破瓦罐煮来吃,因为众人饥饿的紧,豆子尚未煮熟,众人却已经疯抢起来,打碎了煮豆子的瓦罐,朱重八从地上抓起豆子合着泥土狼吞虎咽,不小心将豆叶吃到嘴里,差点没有噎死,是你们兄弟中谁救了他啊?”
汤和、徐达二人目目相觑,不曾想郝仁揭穿兄弟们少年时候的苦楚,连朱重八被噎着的细节都说的跟亲见一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徐达红脸道:“大元帅道听途说,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他不想让少年时候的囧事扩散,玷污了朱重八的英明形象。
“英雄不问出身!”郝仁黑脸道:“昔年我未曾发迹时,还曾与兄弟们在乡间打劫妇孺呢!本帅从来不会否认我门户奴隶出身的身份,出身是无法改变,无论是与非,本帅都不会分人自己的昔日贫贱和做错的事情。”
“此事确实没有!”汤和见郝仁表情不悦,恐怕一会谈及正事儿不顺利,附和和徐达,一齐否认此事,又笑道:“不过我家主公,在放牛的时候,就表现出超人的智慧!”
“此事从何说起呢?”郝仁问道。
“昔年我们兄弟们贫困,朱重八为地主刘善人放牛,可是兄弟们腹中饥饿,眼看着不能活命。朱重八就邀集我们兄弟,将刘善人的牛宰杀吃掉,将牛尾巴插在地上,我家平章大人往归诉于刘善人,说:‘地上裂缝,牛掉到地底下了’,刘善人带人前去观看,只见牛确实已经钻到地里,尚有尾巴留在外边,着人上前拉扯,牛没有拉出来,却将尾巴扯断了,我等白白吃了刘善人的耕牛。哈哈”
汤和讲完段子,还未待众人觉得好笑,自己却先哈哈大笑起来。
众文武参,包括郝仁,都没有觉得段子好笑,倒是汤和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着实有幽默的感染力。
“呵呵!”郝仁笑道:“汤将军在这揭朱重八的老底,当心其日后发迹,杀了你这个‘侮其名’的人!”
汤和不由得一个激灵,心中料定郝仁说的情况属实,却故作镇定道:“我家主公宽宏大量,岂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和属下计较,何况汤和之衷心,日月可鉴哩!昔日他往归郭大帅,还是我写信邀请他哩,算起来,我还是他发迹的领路人呢!”
在座的郭子兴旧部,尚有郝仁的步军总管赵继祖在此,赵继祖出言数落道:“当年郭大帅待你也不薄,在濠州刚起兵时,就任命你为千夫长,郭大帅对你也算有知遇之恩,何故你背弃郭大帅,跟随那朱重八而行分裂之事?使得滁州城险遭屠城。”
“呵呵……”汤和只是尴尬的笑,却并不言语。在郝仁的军营,他嘴小,有郝仁给赵继祖做后盾,不能说郭子兴的坏话,也不能说自己个朱重八是过命交情。汤和猜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辩论不过赵继祖,干脆,不作回答,装傻充愣。
“我那个好连襟朱重八,独吞了鄱阳湖平原,进来可谓是春风得意,他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连部下的妻女,都能任意的分配了?”郝仁知道汤和来意,必然是为了谢再兴之事,索性,自己直接将话题切归正题,占据主动地位。
“托大元帅的洪福,大元帅在东,牵制并歼灭了杨通贯的兵马,才使得我家主公有机会占据鄱阳湖平原,我家主公未敢独享胜利果实,却让徐达来送战利品与大元帅,大元帅为何扣押使者徐达儿不肯归还呢?如今谢再兴背叛我家主公,汤某窃认为,大元帅不该收纳谢再兴这个叛徒,而寒了我家主公对大元帅的忠诚之心!”汤和道。
“哈哈!”郝仁对汤和的信口雌黄,颇觉好笑,他道:“朱重八虎狼之心,当我不知?我就是将徐达扣押为人质,以免我军主力离开江南,朱重八从后面偷袭我的地盘,汤将军是不是嫌弃我手中握着朱重八筹码不够,又来为我添加砝码呢?”
汤和心道:‘素闻郝仁乃当世之豪杰,居然还幼稚的认为,扣押我与徐达,朱重八就不能攻打他,这不是做梦吗?’
汤和眼见着郝仁又要将自己扣我人质,赶紧道:“我不过是朱重八的一个传声筒罢了,我家平章素来与徐达交厚,有一个徐达在此,我家平章哪敢对大元帅不忠,所以平章大人才派汤某前来向大元帅请求发还叛徒谢再兴,大元帅乃好客之人,暂且留徐达在此也无妨!”他言辞卑微,用了‘请求’,却不敢用‘要求’的字眼,还默许徐达被扣押人质,将这个好友也出卖了。
郝仁要用谢再兴作为引朱重八东下的砝码,岂能因为汤和的三言两语,就轻易的将归顺自己的人出卖,若是如此,日后,还有谁敢来投靠他?
“从我岳父郭子兴义女马氏那攀论起来,谢再兴长女嫁给我连襟的侄子,谢再兴与我乃是亲戚,其次女又嫁给徐达,我岂能看着朱重八屠戮我的亲戚,让徐达我这个尊敬的人,失去岳父?”
郝仁勉强认谢再兴这个亲戚,果断的拒绝了汤和要回谢再兴的请求,又道:“回去告诉你家平章,不要再打我家地盘的主意,倘若他有图谋不轨,两军开战前,徐达将第一个殒命!”
汤和此来,一无所获,既没有要回徐达这个人质,也没有要回谢再兴这个反叛的人,不过,汤和却得到一个重要的推断:
郝仁也就是暂时物资上支援一下赵普胜而已,庆丰军占据地势上的劣势,没有足够的勇气越过黄山攻略鄱阳湖平原。甚至,郝仁幼稚的认为,将徐达扣为人质,就可以阻止朱重八攻取庆丰军占据的江南地盘。
这些推断,汤和必然要完完本本的转达给他的主公朱重八。
第二百八十七章 弄巧成拙
琴瑟弹奏出欢快的节奏,杂以笙箫、马头琴,同声奏着一个旋律,整个庆丰军的军营,气氛异常喜庆欢快,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跳舞的感觉。
郝仁为了迎接张士诚、方国珍两位贵客,为了表现出庆丰军的富庶、强大,特意临时编练了一只三十人的乐队。
庆丰军的中军到辕门,列满了森严的武士,旌旗在风中咧咧作响,彰显出庆丰军十足的军威。
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穿着略相当,都是一身蒙元质孙衣,头戴白色笠子帽,沿着甲士隔离出的甬道,并排走郝仁的中军大帐。两个大汉身后,还跟着七八名精神饱满的跨到随从。
左侧的军旗上,大书一个‘诚’字,右侧军旗,大书一个‘方’字。
这二位并不是旁人,正是应庆丰军大元帅邀请,而来访的‘诚王’张士诚,‘三路海盗总瓢把子’方国珍。
这两个诸侯,都割据在沿海地带,虽然中间隔着庆丰军的地盘,两人却平素就有来往。
二人都收到郝仁相约出海淘金的邀请,不知道郝仁所言真假,二人本也逡巡不敢前来,待庆丰军在扬州、杭州大肆打造海船,确实造出要出海的架势,这二人经过互通有无,互相带着甲士彼此壮胆,才相约一同前来。
“哈哈!”张士诚一身缀着黄色的质孙衣,老远便打着哈哈,一副久别重逢的喜悦,上前拍着郝仁的肩膀道:“国祚老弟,高邮一别,可是有日子不见,如今国祚老弟占据江南、淮北,声势越发强悍,以今日庆丰军之军力,再来十个脱脱,也不够咱们哥俩儿打的!哈哈!”
郝仁在一应文武参军的簇拥下,也满面堆笑的恭维道:“诚王老哥,日子也该不错,身体日渐发福啊!”
发福,在古代是表扬的话语,证明日子过的富足舒坦,若是放在后世,张士诚此刻恐怕就要拔刀。
“屁!”张士诚摆手诉苦道:“我也就在自己巴掌大的地盘上,称个王耍耍威风罢了,出了自己地盘,谁还鸟我这个诚王?国祚老弟称我为诚王,可真是折杀老哥了!”
“如今我这地盘,北面有龙凤政权赵君用、毛贵部,西边有你的舅哥郭天叙部、南面有你帐下的猛将付友德,想打蒙元吧?又够不着,想开拓地盘吧?刘福通和国祚老弟,两方我都得罪不起,老张只能憋屈在老巢,听听小曲喝点闷酒儿,把我老张闲的,嘴巴里都淡出来鸟味儿了!”
“老张地盘贫瘠,全靠出产海盐赚点外快,你老弟也太不厚道了!搞的那个精炼的食盐,给老哥的饭碗也给砸了,如今你从老哥这采购的海盐也减半了,恐怕老哥要不了多久,就要饿死了!”
张士诚如同连珠炮一般,只是一味的诉苦和示弱,外粗内细,以免引起郝仁对自己的戒备之心。
“呵呵!不过海盐的价格,我可是给老哥加了一城价格的。”郝仁知道张士诚日子过的相当滋润,却也不道破,恭维道:“所以我有生财之路,就想着你老哥了,国祚可是厚道人啊!”
“量你小子也不能坑老哥!”张士诚道:“倘若你想坑老哥,何必将我从脱脱的魔爪中解救呢?”
至正是十四年,蒙元丞相脱脱都帅四十万大军攻张士诚,张士诚四处找人求援,张士诚并不属于洪军军阵营,各诸侯闭门自保,无人救援,当时郝仁实力尚弱,仅以三千人远道驰援,待脱脱大军被拖垮后,张士诚便与郝仁结下友谊。
庆丰军卖武器给张士诚,张士诚卖海盐于庆丰军,反而成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逢年过节,彼此互派使节问候,互赠礼品,相比方国珍而言,两家关系一直相对融洽。
方国珍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体白如瓠,一身标准的蒙元紫色质孙服,待郝仁与张士诚寒暄一番,他才有机会插言。
他从身后随从方国瑛手中接过一条哈达,弯腰双手奉上递给郝仁,郝仁完全被方国珍这一蒙元礼节,弄的不知所措。
方国珍在元末义军中,乃是举兵最早的。比刘福通、徐寿辉早三年,比郭子兴早四年,对待蒙元,投降了反叛,反叛了投降,与余阙齐名的元统年‘三进士’之一的泰不华,就是死在方国珍之手。
他没有太远大的志向,只想自由自在,做事情随心所欲,如今已经做了蒙元的行省参政,据有庆元、台州、温/州三路之地,负责从海上给蒙元朝廷运送粮食。不过自从郝仁攻破了杭州,他就再没有往大都运粮食了,既没有反叛蒙元,也不再为蒙元效力了。
这个造反前辈,明明是汉人,却从来不喜欢想向别人屈膝,却拿出蒙元的礼节,也算是良苦用心。
郝仁见方国珍用这样的礼节,略微思忖,立马也反应过来,既然方国珍已经先行出牌试探虚实,那也只能用相同的礼节还回去了。
郝仁的骑兵万户俞通河,是地道的萌古人,曾经充当过郝仁的侍卫副千户,他也陪侍在一旁,郝仁的一个眼神,俞通河就完全明白了。
俞通河上前,代替郝仁接过哈达,递给身边的侍卫,又将酒壶拿来,斟酒三碗,奉给方国珍。
方国珍‘嘿嘿’一笑,却不知道对方还礼敬酒,需要用无名指沾酒敬天敬地。他口称:“谢大元帅赐酒”,端起酒碗,如同江湖豪客一般,一口气将三碗酒,喝了个干净,咂嘴盛赞道:“好酒!”
郝仁心中暗骂:‘靠,猪鼻子插大葱……失礼了!’
还未等郝仁说出逢迎的话语,俞通河却“刷拉”一生,抽出腰间的马刀,怒气冲冲道:“好生无礼,我杀了你!”
方国珍的宿卫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拔出腰刀,将方国珍团团簇拥起来,方国珍一脸无辜的躲在侍卫身后道:“大元帅,老方自认无越礼之处!”又对着张士诚大呼道:“老张,我说不来,你偏说大元帅可信,如今诱骗我二人来,这是要谋害我二人了!”
张士诚摊开双手,左右四顾,见只有一个宿卫拔刀要杀方国珍,自己没有什么危险,一脸茫然:“大元帅,岂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俞万户休要动怒”郝仁喝阻道:“方大人并不是蒙人,非是要侮辱我等,不必过度紧张!”
俞通河听了郝仁的命令,将马刀‘刷拉’一声的插回刀鞘,以一种能杀死人的眼神,冲着方国珍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海外童话
郝仁本没有想给方国珍下马威的意思,就是方国珍背弃汉人礼节,用萌古礼节偷梁换柱,郝仁也没想要难为他,毕竟要请他们加盟出海。
郝仁也拿俞通河没有办法,他对马铁、莫布里、姚广孝的各自信仰,都是尊重的,自然也尊重俞通河的习俗,更要尊重俞通河的秉性,俞通河没有拔刀杀方国珍,已经算委曲求全,给足了郝仁这个大元帅的面子。
要怪,只能怪方国珍自己弄巧成拙,主动找郝仁给他来个下马威。
“大元帅,你就这样袒护一个萌古人吗?”方国珍见自己并无危险,气急败坏的质问郝仁道。
明明是方国珍失礼在先,如今反倒倒打一爬,郝仁也不解释这其中缘由,只是虎着脸,针锋相对道:“我要袒护所有跟随我的人!”
倒是参军姚广孝见多识广,出面打圆场比划着道:“非是俞万户轻慢方大人,方大人以哈达献礼,我家主公以酒还礼,方大人按照礼节,应该以无名指沾酒这般……,要不就是便是对天、地、主人的不敬!”
“这……”方国珍此时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弄巧成拙,红着脸,不能发一言。
方国珍本仗着自己熟悉沿海岛屿,胜,可以上岸掳掠,败,可以退回星罗棋布的沿海岛屿自保,自然有恃无恐,经过俞通河拔刀一吓,桀骜的态度立马收敛许多,生怕在触犯庆丰军中哪个将领的禁忌,再有人拔刀砍杀他,倘若郝仁喝阻不及,脑袋就要搬家了。
郝仁在中举大帐内,设宴款待两路诸侯,一应参军、文武,破例没有被邀请入席,郝仁身边只有参军姚广孝陪侍在一旁。
左手边,坐了张士诚、张士德、李伯升三人,右手边,坐了方国珍、方国璋、方国瑛兄弟三人。
郝仁为了能谈下两个大客户,破天荒的奢侈了一回,可谓是下了血本。
酒宴的菜肴,相当丰盛,郝仁昨日在林中狩猎的黑熊,成为今天的主打菜,满席的一应器皿,全部都是闪闪发光的金银器皿,银碟、金碗、金酒杯,连筷子也是金子的。
就连平素以富庶著称的张士诚,也被这奢华的酒宴惊呆了,单是那金光闪闪的金质酒杯,单是看着,都让人有三分醉意,更别提海盗出身的方国珍了。
若不是郝仁这个主人在场,方国珍海盗出身的三兄弟,早就将金银器皿踏扁了装入怀中,打包带走。
郝仁也不忙着谈正事儿,而是频频举酒主客,似乎早就忘记邀请二位的来意,只是单纯邀这二位前来喝酒一般。
“国祚贤弟,简直富有天下啊,老张自叹弗如,自叹弗如啊!”张士诚打着哈哈,盛赞道。
郝仁心道:‘为了引你们二位上钩,我已经煞费苦心,要是刘伯温在旁看见我今日如此败家,估计早就哭谏了’。却摆摆手,佯作无所谓的样子道:“二位贵客远来,国祚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拿出来像样的待客之道啊!”
方国珍、张士诚却心中盘算:‘郝仁生活如此豪奢,不知道有多少钱呢!’
就像没有几十万,不能开十几万的中档代步车,没有几百万,不能开几十万的豪车,没有几千万以上,不能开几百万的豪车一样。
郝仁满酒席上的财富,不过只是冰山之一角罢了!
说话间,郝仁安排下的演员出场了!
一个丫鬟不小心,将一个金质酒杯掉落地上,一脚踏扁了,吓得丫鬟‘战战兢兢’,连连磕头请罪求饶,郝仁轻描淡写的大手一挥:“一个酒杯而已,赏给你了,再换新的来!”
张士诚、方国珍,被郝仁‘不经意’的举动,彻底折服了!
郝仁这是得多有钱?随便就将金器赏赐给丫鬟了?他哪来这么多的钱?
“大元帅所说的海外淘金,到底是何处?”方国珍再也忍不住的问道。
“不急,不急!先看一段舞蹈!”郝仁一拍手,一队身穿和服曼妙的少女,鱼贯而入,跟随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
其中二十名美女,是朱重八为了讨好郝仁,而精挑细选的二十名名女,各定个的算是绝色美女,不过换了和服,彩排几天舞蹈罢了。
只有其中一领舞的,并非汉人,乃是郝仁攻破寿州时,从寿州当鲁花赤那所得到的东瀛美女,如今做了夫人王梦晨的陪嫁丫鬟,这二十名美女的舞姿,都是临时跟这个东瀛女子学来的。
酒是色媒人。众客人本就喝得微醺,如今突然见到异域风光美女,各个眼冒绿光,眼珠子只顾盯着美女,眼珠子都要掉落下来了,都想尝一尝不一样的体验,下/体隐隐有昂昂欲举之势。
“此非汉家舞蹈啊?”张士诚毕竟见多识广,直勾勾的看着美女,忍不住的问道。
“不错,这二十一位,都是来自东瀛的美女,听说,东瀛岛国,遍地都是如此姿色的女子!”郝仁以此为契机,正是破题。
“大元帅所说的盛产白银、美女之地,莫非是东瀛?”方国珍惊道。
“不错!”
郝仁道:“当今天下首富,莫过于沈万三,我曾派四艘海船,护送沈家船队出海,沈家以满桌上的金银酒器,和二十一名东瀛女子送我!”
“沈家船队不是下南洋吗?”张士诚结拜兄弟李伯升道。
“李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郝仁道:“沈家靠海外生意,聚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一支船队下南洋,另有一支船队,经略东瀛、高丽,东瀛乃是遍地黄金美女之地,只因东瀛海域,近来海盗横行,沈家船队护卫太少,船队长遭掳掠,沈家胆怯而不敢走这一条富庶的生财之路,也不能用汉地的东西,换他们的美女、白银了!”
郝仁趁着张士诚、方国珍目目相觑、迟疑不定之时,又断章取义、信口胡诌道:“当年元世祖举全国之力,两征东瀛,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白银和美女!”
张士诚与方国珍,彻底沉浸在海外遍地的美女、白银的‘王道乐土’之中,心中不由得活泛起来。
“当年元世祖举全国之力,两征东瀛,尚且不能取胜,我等不过区区三部割据诸侯,能调集的海船不过数百艘,如何才能征服盛元尚且不能征服的土地?”张士诚还有最后的一丝疑惑,急于想从郝仁那得到满意的答案。
郝仁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眼看着自己的大功,就要告成,将国内的矛盾,转嫁于国外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利益联盟
元世祖忽必烈,正值蒙元强盛之时,组织两次大规模的渡海作战,试图征服南宋的盟友‘扶桑’(此时已经叫日/本了,以后本书统用‘扶桑’代指),切断南宋的蒙元海外贸易,可惜,都是铩羽而归,后世的历史,对两次企图征服扶桑战败的原因语焉不详,后世还是从‘高丽史’、‘扶桑史’中推断,两次渡海作战失败的原因是因为遭遇了飓风,至最后,也没有确切的历史定论。
以蒙元之强盛,以临近扶桑的高丽半岛作为蒙元征讨大军的后方基地,尚且不能征服扶桑,郝仁向纠结三路割据军阀的力量,横渡广阔的东海,试图征服日本,无论兵力还是行军路线,都不能与忽必烈时代同日而语,无怪乎张士诚要提出质疑。
“哈哈”郝仁仰天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如今扶桑内部,处于南北分裂状态,内部纷争连绵不断,国力消耗日趋严重,不少落魄武士,沦落为海盗窃贼,就是我东南沿海,也时常有落魄的扶桑武士的身影,此既我等用兵扶桑的天赐良机也!”
“老哥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张士诚依旧吃不准的问道:“许是沈家与当地的豪强(大名)有矛盾,特意引我等用兵复仇也未可知,一家之言,未可全信啊!”
“你当刘福通的讨元檄文中的‘孕玉玺于海东,取精兵于日/本’是杜遵道等人杜撰来的吗?”
郝仁在至正十四年时,在刘福通颍州军营中见到的东瀛骗子陈思宋。
陈思宋属于扶桑南朝,本欲联结蒙元,以南统北,岂料蒙元正在遭遇严重的内乱,自顾尚且不暇,进而游历南方,以传国玉玺沦落海东为诱饵,试图与刘福通相联结,刘福通当然不可能有能力派红巾军渡海帮助扶桑南朝统一北方,陈思宋也不过多少为了赚一点成绩,回去做吹牛资本罢了,话再说回来,倘若刘福通的龙凤政权,真的能够推翻蒙元,建立大一统的帝国,扶桑南朝岂不是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
郝仁自然应用陈思宋的典故,来说明自己并非听信沈家一家之言,以证明自己的信息来源绝对可靠。
方国珍沉吟半晌,道:“大元帅所言非虚,我经略东南沿海时,曾经遭遇过扶桑的武士,只不过不会说汉话,被我悉数断头扔大海里喂鱼了,若不是其国内内乱,武士又岂能渡海西来!”
元末明初就已经有倭寇的零星出现,正史上因汤和建造的海防而推举他为抗倭先驱,如此看来,方国珍也不赖,好歹也算个杀倭先驱。
郝仁见两个诸侯迟疑不定,又改变套路,坚定道:“郝仁纵横元末,自忖未曾遭遇败绩,今欲渡海远征扶桑,我意已决,只因海船太少,恐怕渡海掠地,略显吃力,两位哥哥若要迟疑,此时就此作罢,我独自去征服扶桑的土地了!”
“哈哈,兄弟息怒,兄弟息怒!”张士诚打着哈哈,狡黠眼神询问了端坐的弟弟张士德。他见主心骨弟弟张士德点头认可,才豪情万丈道:
“国祚老弟曾经救过咱老张的命,别说海东有美女、白银的诱惑,就是老弟吆喝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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