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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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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占据杭/州的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消灭苗军元帅杨完者,消灭危害东南的反复无常的海盗方国珍,消灭那个让自己寝食难安、食不下咽的朱重八。
成大事者,又岂能因为个人感情,而耽误天下的平靖?让自己失去先机,落得个亡国灭族的下场。
郝仁郑重其事的磕完头,从地上爬起来,嘱咐自己的正妻王梦晨道:“师父和咱们这这个家,我就全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长派人去庙里看师父他老人家,不要让他的吃穿用度,少了一分一毫。”
杨芷玉典型的贤妻良母,上得了战场,治理得内室,她翩翩一礼,宽慰道:“夫君安心南征,家里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我一定带你照顾好师父,还有我们的孩子们!”
郝仁此时已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杨正泰的女儿杨芷玉所生,出生在庐州,取名叫庐生,二儿子为郭子兴的女儿郭惠儿所生,因其母家祖籍濠州,取名为濠生。(郭子兴强盛的时候,曾经占据滁州,郝仁也算是因为滁州而与郭惠儿结缘,郝仁差一点给二儿子取名‘滁生’——畜生)郝仁的第三个孩子,目前在陈小鱼的肚子里,已经四个月身孕,男女未可知。
“孩子们都尚且太幼小,你留下来照顾好他们,此番出征,我只带了梦晨和翠袖儿,照顾我的起居就好,我的良苦有心,希望夫人能够理解!”郝仁安慰道。
郝仁之所以只带这两个人,是因为王梦晨一直没有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马骑多了,伤哪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郝仁决定带她出去江南散散心,没准心情畅快,问题就能解决。
翠袖儿就是的傻丫头,一天痴痴傻傻的坐在门口望郝仁归,别再给孩子憋屈出什么病,干脆直接带着去江南算了。
一番别离,郝仁都帅大军,鸣鼓启程,骑兵沿着巢湖左岸,沿着裕溪河南下,道裕溪口准备渡江,郝仁则都帅水军、火器营,走巢湖,经裕溪河,下长江,入大运河,进入太湖,兵马直抵达江南重镇平江。
第二百五十七章 嘉定被围
“传大元帅令,着江南总治廖永安、平江总管常遇春,即刻去太湖的船上,与大元帅相见!”
庆丰军元帅府宿卫千户陈达,跨着长苗刀,带着两名随从,径直走进江南总治衙门,朗声命令道。
江南的形势已经开始恶化。
杭州的元军,自从与庆丰军求和后,集结大量军队,裹挟着方国珍的军队,一路向西,将从歙州山区南下东进朱重八军队,打的屁滚尿流。朱重八本来想趁庆丰军在湖州与元军血战之际,浑水摸鱼,他的军队就像张开的双拳,一路东下打杭州,一路西下与天完政权争夺洞庭湖平原,朱重八兵败杭州,如同折断了一条臂膀,这对于本要称霸江南的郝仁来说,这本事一件好事。
可是,此消彼长,杨完者击败了朱重八,目前军力已经发展到二十万之众,如今达识帖睦迩与杨完者合谋,趁着庆丰军大元帅郝仁不在江南都帅大军,猛攻庆丰军突出太湖南侧的城池嘉定。
嘉定由原先郭子兴的部将邵荣防守,邵荣面对敌人强大的攻击,连发三封告急文书,向江南总治理廖永安大人求救。
郝仁留在江南的兵马,兵力甚重,虽然由廖永安节制,可是,都分散驻扎在各地,平江只有常遇春的一支军队,分散的军队若要集结起来,兵马数量和火器射程也不占据优势,而且杨通贯兵多,很有可能分兵袭击江南庆丰军的后方。
廖永安与常遇春在舆图前,焦头烂额的争论着反击计划,而且两人分歧很大,正争论的面红耳赤,突然接到元帅府宿卫带来的口令,二人不禁大喜,如同在黑暗中看到光明,压在肩膀上的重担,立马感觉轻了许多,赶紧随着陈达前往太湖会见郝仁。
太湖上,郝仁的旗舰寿州号,被庆丰军的水军、江防军的战舰密密匝匝的拱卫着,一应江南各路将领已经全部到齐,郝仁在宿卫千户的护卫下,端坐在船舱的内的首位,参军和将领们列座左右两侧。
参军列郝仁右手边,第一位乃是参军刘伯温,俞通源、姚广孝、也里可温马铁分列后位。
将领列郝仁左侧,镇守坐镇平江的廖永安、常遇春分列第一、第二位置。
邓愈、杨通知两位将领,兵马留在太湖西面的广德,二位将领横渡太湖,前来参见会议。
水军总管俞通海,与留镇太湖的江防军吴六奇部汇合,二水军将领也已经落座。
陈也先都帅步兵从无锡来会,李宗可都帅兵马从镇江来合,二将领也已经落座。
火器营的总管焦禄、庐州兵总管俞通渊、濠州军总管赵继祖,与郝仁一同前来,三个总管,也出席会议。
原前军万户徒单钧镇守建康,左军万户付友德镇守扬州,宿卫吴六玖守蒙城,中军万户张破虏守安庆,水军万户胡伯颜都帅四艘海船与沈家船队出海,嘉定军总管邵荣被围困在嘉定,此六位领军总管,因故不能参加,其余重要的管军总管,全部列席会议。
另有胡大海、耿再成、徒单斛、俞通河八千骑兵,尚未在敢来的路上。
“大元帅来的正是时候,杭州的达识帖睦迩背弃盟约,都帅兵马猛攻先前割让给我们的嘉定,邵荣已连发三次求救书信,请大元帅早发救兵!”廖永安刚刚落座,就已将将棘手的问题,说了出来,等待大元帅下达命令。
“我此番前来,正因与达识帖睦迩有盟约,而为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消灭他而发愁,如今,他背弃盟约在先,这是达识帖睦迩和杨通贯自寻死路!”郝仁冷冷的说道。
廖永安离桌抱拳道:“如今杨通贯的兵马发展到有二十万之众,而且敌人的火器数量日益增加,恐怕杨通贯一时间难以战胜,若守嘉定,应该速发救兵,若放弃坚定,应该通知邵荣早日突围,请大元帅早拿主意!”
争霸之路,就是与敌人的赛跑,你不发展,你的敌人就在发展,郝仁也没有想到,此番回援江北,不过半年的时间,杭州的兵力,居然猛增五万,发展到二十万之众。
而郝仁此番北进,除了帮助刘福通稳定下北方的战局,自己的直辖部队,也不过从寿州向北推进道蒙城而已,让自己的附属军突出前沿,杨正泰占据蔡州,郭天叙占据了宿州,自己的势力发展甚微,基本上原地踏步。
不过庆丰军给敌人留下发展的机会同时,自己却在科技等方面上,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
在基础建设方面,高机动的致富路已经试验完备,出发前已修建了二十余里,后续工作交由穆有才、沈旺跟进。
在军工科技的发展上,火炮已经从三磅炮发展到六磅炮,威力加大,射程提升三分之二,解决了与敌人对阵,火炮射程略相当的窘境。而且,工匠们进献了十连发的庆丰连弩,大大提升了射速,加强了骑兵的打击能力。
在科技方面,从修路用的猛火废料油中,提炼出照明用的煤油,工匠们改进了马车,发明创造了四轮重载重的马车。
在战略方面,胡伯颜四艘海船,跟随沈家的船队下南洋,为郝仁开拓海外事业,做探路先锋。
在人才方面,办学堂,开科举,收纳一百二十名科举人才。
虽然郝仁的疆土开辟不多,这些,就是庆丰军的半年内的业绩,若需要些工作汇报,这些,应该全部在列。
“末将愿意做先锋,前去救援在嘉定北围困的邵荣部,请大元帅恩准!”赵继祖素来与邵荣交厚,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一般,如今听闻邵荣有难,自告奋勇,请战支援邵荣。
郝仁没有言语,而是抬手阻止赵继祖继续说下去,他沉吟半晌道:“是嘉定重要,还是湖州重要?”
“从战略意义上看,湖州乃是杭州的门户,当然是湖州重要,不过邵大人与末将乃是生死兄弟,末将不能看兄弟落入险境,而不出手救援啊!”赵继祖苦苦规劝道。
“廖永安大人,你留镇江南日久,你认为邵荣至少能支撑多久!”郝仁已经铁了心要打湖州,然后破杭州,他不能因为嘉定一个城池,耽误自己平定江南的大事。
毕竟,与郝仁竞争的诸侯太多,好比逆水行舟,庆丰军不快速发展,就要被敌人占据先机,此时,时间就是生命。
廖永安乃是精细的之人,从郝仁的言语中,就已经听出来郝仁想放弃援助嘉定,而集中兵力打湖州,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邵荣的粮食至少能够支应三个月,他才道:“以嘉定的存粮来看,邵将军守两个应该不成问题,若是我军能在两个月内破了湖州,嘉定敌兵,必然回援杭州,嘉定之围,不解自破!”
“告诉邵荣,死守嘉定,我不日就能攻克湖州,威逼杭州!”郝仁拳头锤在案几上,坚定的说。
第二百五十八章 湖州遇阻
湖州地处太湖南端,深入太湖南岸陆地,三面环水,是拱卫杭州的门户。东苕溪与西苕溪分别从东西绕城而过,在湖州北面汇合成一条苕溪和,苕溪河与太湖相链接,庆丰军水军沿着苕溪河逆流而上,就能从三面攻打湖州。
郝仁亲自都帅水军中小船只,由太湖走裕溪河,主攻湖州。
常遇春都帅东路步兵,走苕溪河东岸,护卫水军左翼。
邓愈都帅西路军,走苕溪河西岸,保护中军侧翼安全。
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合攻湖州。
十艘庆丰军的水军战船,作为先锋,逆流行驶在裕溪河上,青山掩映着绿水,船上的水手们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将脚下的水车踏的飞快,小船如同在画中飞。
忽然,“碰”的一身闷响从水底传来,船上兴奋的士兵,惊呼着一阵前倾,两艘战船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早有两支锋利的木桩,撞破了两艘战船的船底,咕咕的河水,紧接着在船舱翻腾。
“不好了,船漏水了!”不知道哪个士兵呼喊着,率先跳入水中,水上泛起一阵猩红,那个士兵,却再也没浮出水面,紧紧着跳下去的三五人,也无一幸免。
领军的千户赶紧阻止士兵继续跳水,通知前军停止前进,一面派小船和水鬼,向前查看水文情况,一面将大船贴靠上去,搭救漏水的船只的士兵,并派出快船,向中军禀报情况。
郝仁把问题想简单了!
他本以为,自己将吴六奇的江防军留在太湖,控制住太湖的治水权利,就可以阻止敌人的水军发展,下次再整军进攻湖州,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敌人不是傻子,没有船,却已经采取了其他的反制措施。
苗军元帅早就料到了郝仁占据水军优势,下次进攻,必然还会从裕溪河来,在苕溪河底,设置了重重水下障碍,装备有火炮的船只,吃水深,一时间难以通过。
郝仁刚刚命令水军暂停前进,待前锋和水鬼军清除了水下障碍,再继续前进,却又收到陆地的不利消息。
杨通贯已经命人在通往湖州的大路上,密集的撒下了铁蒺藜,两路军队伤了不少马蹄,大军无法继续开进。
铁蒺藜,是古代防止敌人进攻的冷兵器,相当于最原始的地雷,乃是三面带尖刺的铁刺,无论怎么放在地上,总有一面的尖刺是向上的,对待骑兵,特别有效,至少能迟滞敌人的进攻。
郝仁也只能命令两支陆军沿着苕溪河,靠近水军营寨安营,一面派派步兵搜寻铁蒺藜,一面派人回平江搜寻大的吸铁石。
元末地方衙门,为了阻止百姓私藏铁器,对社会造成不稳定因素,有人因此设置了大型的吸铁石的铁球,官兵们推着吸铁石球沿着街道滚,各百姓家私藏的铁刺,纷纷破窗户而出,被铁球牢牢的吸住。
郝庆丰军弄了几个大大的吸铁石球,着布甲士兵(必须得是布甲,要不连铁甲一块吸了!)推着沿着大路滚,隐藏在路边的草丛中铁蒺藜,纷纷受到磁铁的吸引,吸附在磁铁球上。
大路上的铁蒺藜,肃清起来容易,因为是在陆地上作业,活动起来方便,而清楚河底下的障碍,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水下的障碍设置的也简单,只不过是将两头削减的木头,顺流斜插在水下的泥中罢了,将尖刺对准庆丰军水军来时的方向,阻止庆丰军水军再来。
也不知道杨通贯花费了多少人工,据水军的哨探回报,从河口到湖州城的河道下,都布满了障碍,而且越临近湖州城池,水下的障碍越发密集,目测,从郝仁刚刚从湖州撤兵的时候,杨通贯就开始搞这个工程了,而且,工期至少在半年以上。
真他娘的日了狗了,以庆丰军的领先这个时代进百年的坚船利炮,就然被这样原始的水下障碍给阻止住了。
庆丰军要破湖州,没有其他的办法,湖州城三面环水,就算是马步军冒着被杨通贯围歼的风险,突进到湖州城下,没有船,也过不了苕溪河攻打湖州,若是想绕过苕溪河,从湖州不靠水的南侧进攻,那也不用费劲打湖州了,马步军已经绕到杭州城下了,还不如先破杭州,湖州不攻自破了呢。
“大元帅,不如我都帅兵马,先解了嘉定之围,然后我再回来,与您共破湖州城!”
赵继祖每日督促水鬼军和工程船(暂且叫工程船吧),清除水下障碍,奈何进展速度太慢,目测,以这样的速度攻破湖州,恐怕嘉定早已经被敌人攻克,防守嘉定的邵荣将军,烧头七(从死那天算起的第七天)都来不及了。
赵继祖实在忧虑邵荣这个不求同生,但同死的兄弟,而且湖州距离嘉定路途并不算远,杨通贯‘忘记’在大路上洒下了铁蒺藜,他的步兵,预计十日便可以往返了。(注1)
郝仁看看着三天没有进展,心中也在着急,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他料定,杨通贯绝对不是忘记在这条路上设置障碍,而是特意为庆丰军留的,沿途,杨通贯必然设置了重兵,巴不得庆丰军走这一条路呢。
但是,郝仁先一次,已经拒绝了赵继祖救援嘉定的请求,此番再拒绝,他有点说不出口了。
参军姚广孝,一身儒士长衫,手中撵着念珠,口称‘阿弥陀佛’道:“赵将军,非是大元帅不肯救援,恐怕通往嘉定的道路必有埋伏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此话若是刘伯温、俞通源这样资历老的参军说出来,赵继祖断然不会生气,偏偏这个道衍和尚,年纪太轻,而且僧不僧,儒不儒的,赵继祖怎么看他,怎么像沐猴而冠,不禁盛怒。
他抱拳向郝仁请命道:“末将愿意做前锋,亲自去探路,还请大元帅恩准,若有差池,末将愿意提头来见!”
“哎呀!”郝仁一声叹息道:“嘉定被围,本帅与你一般心焦,本帅也料定这一路上,必有伏兵,我若不让你去,恐怕你当我不牵挂邵荣的成败,既然如此,本帅就命令你都帅本部兵马两千,轻装简行,前去探路!”
两千兵马?这个恐怕少了一点!
赵继祖也有点吃不准了,不过,他救友心切,感激的抱拳道:“末将领命,不胜不归!”
“赵将军切记一点,但凡有危险,马上撤退回来,切不可意气用事,及时把消息传递回来,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本帅再寻求解救邵将军的办法!”郝仁再三告诫道。
(注1:邵荣、赵继祖,在郭天叙、张天佑在集庆中埋而死,跟随朱重八平定江南,立下汗马功劳,因其忠于于郭氏,朱重八为铲除异己,以谋逆之罪,一同处死。)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试探进攻
赵继祖奉命,只都帅二百总管骑兵卫队,并两千轻步兵,由苕溪庆丰军连营,走大路救援被围困在嘉定的邵荣部。
大军行进不过三十里,但见群山重重,山林密集,有惊鸟在林上盘旋,阵阵阴风从林木中吹来,让人不寒而栗。
此处如此险峻,乃是设伏的去处,赵继祖兵少,不明虚实,却也再也不敢贸然行进。
“总管大人,此处多半有伏兵,莫不如派斥候先去探明虚实!”千户官见惊鸟盘旋于空中,不由得规劝道。
如此茂密的山林,就是有数万伏兵也藏得下,赵继祖救友心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命令道:“斥候出发,探明路况!”
“诺!”斥候百夫长领命,带了一个十人队,打马冲入林中,就如同一抔细沙,淹没在浩瀚的大海中。
斥候出发不过一刻钟,林中发出一声如同鬼魅一般的呼啸,紧着着,有几声凄厉的战马嘶鸣,声音很短促,只是一瞬间,一阵山风从林中吹过,山林再次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糟糕,斥候肯定遇见伏兵了!
赵继祖感觉事情不妙,赶紧吩咐道:“放鸣镝,叫斥候撤退!”
“嘟——”
一支鸣镝带着破空的长鸣抛射出去,鸣镝的凄厉声,数里可闻,鸣镝带着破空声落下去,林中悄无声息,等了半晌,也不见林中有一点的回应。
完了!去了这十一人,回不来了!
斥候在古代,相当于后世的侦察兵,也是一军中最精锐的兵马,十一名精锐骑兵,以战斗队形进入林中,居然就这样折损在林中,居然连一个报信的都没有!
赵继祖心中恼火,派出去的斥候,连林中的情况都没有探明,就这样的神秘失踪了。难道是集体在林中迷路了?还是,已经全部惨遭毒手了。
“再去两队,务必探明林中的情况!”赵继祖不肯放弃,冷冷的下了命令。
二十人的斥候对进入林中,不到半刻中,林中又是一阵呼啸,紧着着,一匹战马从林中跑了出来,马上的骑手,后背已经挂了三支羽箭,正是刚刚派出去的一名斥候,眼看着骑手命悬一线,赵继祖赶紧命令军阵向前,将伤者吞入军阵。
斥候已经上了内脏,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含糊不清的说:“总管快撤,林中伏有重兵!”一句话没说完,脑袋已经歪向一边,登时没了性命。
赵继祖未及见敌而折损三十精锐,不禁大怒。
他“刷拉”一声拔除腰刀,双眼渗血一般的红。有伏兵,难道到就不救邵荣了吗?邵荣可是他的生死弟兄。
他他苗刀一挥,怒道:“给我杀将过去!”一马当先,督军向前开进。
赵继祖的军阵为了救援受伤的斥候,军阵已经推进到林地的边缘,还未等赵继祖的军队开动,蓦地里,伴随着鬼魅一般的呼啸,数十黑影从林中的树影中腾空飞来,如同古墓中钻出来的恐怖鬼影。
杨通贯的精锐伏兵前锋,乃是出自飞山蛮山区的精锐,爬山攀树,如履平地,按借助林中藤蔓,冷不防的荡来,如同飞仙一般的飘逸,直接从赵继祖的前锋头顶越过,径直跳入赵继祖的军阵内。
那数十跳荡兵,并不着甲,清一色的黑衣,赤脚散发,口弦短刀,脸上抹了恐怖的油彩,模样甚是恐怖,口中呼喊着听不懂方言口号,就如同鬼啸一般,蓦然出现,着实让人恐怖。
赵继祖一众兵马正诧异间,跳荡兵已经荡入军阵,跳荡兵挥舞着淬有毒药短刀,左刺右划,见血封喉,一瞬间,数十红巾军被刺杀倒地。
未及接仗,军阵已破,赵继祖饶是骁勇,也已经慌了神,大惊之余,赶紧呼身后的宿卫:“传令,撤退!”
可是,宿卫却兵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一把匕首,冰冷冷的刺来。
久经战阵的赵继祖,感觉后背一阵寒光,不敢怠慢,赶紧举刀相迎。
一把淬有毒药的匕首,绽放着蓝盈盈的凶光,径直刺在赵继祖的腰刀背上,铁器碰撞,火花飞溅。
赵继祖蓦然遭遇攻击,并不是宿卫反水,而是飞山蛮跳荡兵,不知何时,已经袭杀了赵继祖身后的宿卫,正挥舞着短刀向他袭来。
赵继祖乃是千军万马冲杀出来的猛将,反应及其迅速,反手一刀,将那飞山蛮砍落马下,又紧砍两刀,肃清身边两个敌人,赵继祖不敢恋战,调转马头大呼:“有埋伏,快退,快退!”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林中一阵紧凑的铜鼓响,得得的马蹄声紧随而来,数千飞山蛮精锐骑兵,呼喊着吓人的口号,兜头杀将过来!
赵继祖刚刚肃清军阵内的跳荡兵,军队尚未完全从混乱中恢复过来,默然遭遇骑兵从来,军阵不禁大乱。
以这样的军阵,应对数千精锐骑兵的冲击,就像是送到狼口的羊群,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儿了。
必须阻滞敌人骑兵的冲击!
“骑兵跟我出击,压制住他们!”
赵继祖不禁一阵头疼,他情知道自己的兵力单薄,不是敌人的对手,既然已经战败,只能尽量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少。为了掩护手下的步兵撤退,只能用自己的微弱的骑兵,去主阻挡敌人的强大冲击。
赵继祖的骑兵部队,只有不足二百人的斥候和总管宿卫,二百对三千,敌人十余倍于己,庆丰军的一把马刀,要应对十几把马刀,兵力单薄。
赵继祖一个冲锋,亲手砍翻十余名敌兵,阻滞了骑兵对步兵的冲击,手下的骑兵却也损失惨重,张机组在无奈之下,都帅手下,且战且走,身边卫队,已经伤亡过半,不足百人,飞山蛮的骑兵,兀自死追不放,杀的赵继祖及其狼狈。
赵继祖退了不足五里,已经追上先前溃退的步兵,骑兵若继续再退,把步兵甩在身后,步兵就等于丢给身后追赶的飞山蛮了,刚才的损失,就算是白白损失了,
赵继祖料定自己这次完蛋了,距离庆丰军的大营,不过二十余里的距离,仿佛比地球道月球的距离还远。
“骑兵跟我来,翻身在战!”赵继祖一声令下,都帅不足百人的骑兵,翻身又战。
第二百六十章 一筹莫展
赵继祖硬着头皮,准备翻翻身再战,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庆丰军中军五色帅旗,在尘土上高高飘扬。
“哈哈”赵继祖在绝望中看到郝仁的帅旗,犹如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兴奋的惊呼:“大元帅来了,弟兄们有救了!”
高高的指挥台,由步兵推着平稳的向前移动,郝仁矗立在指挥台上,端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赵继祖的溃兵,和眼前追来的三千飞山蛮,不由得撇嘴。
赵继祖折损数百兵马,居然才引出来三千敌兵,这确实少了点,对于有二十万之众的杨通贯,顶多能算是九牛之一毛,不过,苍蝇也是肉,来了,就别让他们回去了。
“传令胡大海、耿再成,骑兵出击,吃掉他们!”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
胡大海与耿再成领命,都帅两支骑兵,从左右两侧包抄上去,骑兵手中,端着带有木匣的手弩,正是庆丰军刚刚装备庆丰连弩,每个木匣中装有二十支弩箭,能不停的连续发射。
都帅这支飞山蛮骑兵的统帅,并不是别人,乃是杨通贯手下大将蒋英,曾经作为杨通贯的特使,参加郝仁在庐州的群雄大会,酒宴上,没少吃郝仁的,也没少喝郝仁的,还差一点跟天完政权的赵普胜打起来,不过,他和庆丰军打起仗来,却一点不讲交情,往死里面打。
蒋英在林中,埋伏了数万兵马,赵继祖的兵马不过两千,所以他只带三千骑兵追击,本来已经稳操胜券,不曾想,郝仁亲自都帅大军来救援,这三千兵马,显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飞山蛮本就是山区人,最擅长山地作战,若是能把庆丰军引入林中,那林中就是飞山蛮的天下,任凭庆丰军的火器再厉害,也只能无能为也已了。
蒋英想把郝仁的兵马引进入林中,若连抵挡也不抵挡一下就退入林中,恐怕郝仁的兵马不肯追击,这一阵,蒋英必须打,凭借飞山蛮骑兵的骁勇,将郝仁打疼打怒,再打一个像模像样的诈败,把庆丰军引入林子中。
蒋英丢下赵继祖不管,将兵骑兵分为左右两路,骑兵像是唱歌一样,挥舞着马刀,向胡大海、耿再成的两支骑兵扑来。
胡大海、耿再成两支骑兵,根本不与蒋英短兵相接,骑兵绕着圈跑,只是将敌我距离,控制在三十步左右,用连弩,不停的向飞山蛮的骑兵平射。
一时间,弩箭向飞蝗一样,连续不停的向飞山蛮骑兵抛射。飞山蛮披轻甲,甚至有骁勇者,连甲也不披,面对庆丰军如此密集的弩箭,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蒋英本想诈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尚未和庆丰军的骑兵真正的短兵相接,飞山蛮的骑兵,就真的败了,而且败的非常惨,还未等他下命令,飞山蛮就丢下数百具尸体,玩命的掉头往林子跑,蒋英也约束不住,只能尾随着溃兵,冒着如同蝗虫一般的弩箭,向林中飞奔。
胡大海、耿再成,怎肯轻易放他们这样去?两路骑兵,一左一右,像扇面一般,衔着蒋英的大部分军阵,紧追不放,只顾着将弩箭左右开弓,向与庆丰军平行的飞山蛮军阵平射。
“崩——”
一声弩弦响,一个飞山蛮骑兵应声落马。
“崩崩——”
两声弩弦响,两个飞山蛮骑兵应声倒地。
“蹦蹦蹦——”
数不清的弩弦,不间歇的发射,数不清的飞山蛮骑兵惨叫着中招,庆丰连弩上面已经加了三点一线的瞄准具,而且密集的敌群,就在三十步之内,弩不须发。
胡大海与耿再成的两路骑兵,一直‘护送’蒋英飞奔五里,知道林地前,听见中军鸣金收兵,方才罢休,已经将飞山蛮的三千骑兵,杀伤大半,剩下不足千人,逃入林中。
“末将战败,折损兵马,请大元帅惩处!”赵继祖浑身血污,相貌狼狈,单膝跪倒在郝仁面前,抱拳请罪。
“赵将军也是救援邵将军心切,部队遭遇埋伏,没有畏惧自己先跑,而是自己断后,其勇气可褒奖,又何罪之有啊?”郝仁并不让赵继祖免礼,而是高高在上问道。
参军姚广孝撵着佛珠道:“赵将军不听劝告,导致损兵折将,难道死去的兵士,还能复活不成吗?如何慰藉死难士兵的在天之灵?”
“这……”赵继祖被这个和尚参军紧紧咬住,确实不能有一点反驳。
刘伯温摇着羽扇,慢声细语道:“小可加入庆丰军的时间段,未曾听说大元帅手下将领有损兵折将的,而且赵将军出兵前,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军中怎能有戏言呢?”
赵继祖想骂娘,这两个狠心的参军如此这般说,是想要他的命啊,他无可奈何,顿首又拜道:“末将领罪认罚!”
郝仁没理会赵继祖,而是对两位参军道:“此战之拜,罪不在赵将军,他进军的命令,乃是本元帅下达的,既然二位参军执意要治罪于赵将军,那就让本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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