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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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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吃的肚子饱饱涨涨的汉子们还不肯罢休,在秀才带领下,正围着篝火追着张三十一跑,张三十一手中还拿着仅剩的一条鹿腿,哀告的呼喊:“不能再吃了,这是给老大留下的!”

    众人看见郝十三,赶紧规矩起来,张三十一乖乖献媚的献上鹿肉,讨好的说:“若不是我手疾眼快,恐怕老大就没得吃了!”

    郝十三一巴掌拍在张三十一的脖颈,责备道:“不是让你给大家分肉,让大家慢点吃吗?你看看这满地造的狼狈……”

    瘦猴张三十一脸一红:“老大,弟兄们饿得太狠了,我实在约束不住了”

    郝十三指着众人的鼻子数落道:“一个个的没个个规矩,弄得满地狼藉……”

    “老大,老大,咱们吃的是鹿,哪有狼?”张三十一善意的提醒道。

    秀才卖弄道:“你懂什么?满地狼藉是成语,用来形容……”

    秀才一卖弄,祸水就引到他那了,被郝十三又一段数落:“还读书人呢,有没有点团队精神?辱没不辱没读书人的斯文,居然带头哄抢,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秀才受了数落不便张嘴,再没有人出来解释“团队精神”是个什么玩意了,秀才他也不知道这个“团队精神”是个什么精神,反正感觉比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还要高深。

    “还有你们几个”郝十三指着两个捂着肚皮就要往草丛里倒下的汉子道:“吃饱了别倒下,赶紧把火灭了,然后挖个坑,把骨头埋了,一个个的,等着拉稀吧……”

    “哎!”郝十三心中暗叹:“这帮破落户,可怎么带?亏了你们认了我这个老大,讲究团队精神,不抛弃不放弃,要不也不能被别人一板砖,拍到乱糟糟元末来。”

    ……

    荒凉的古道上,饿殍遍地,群鸦争相而食,景象好不凄惨,郝十三有心收敛一二,可惜腐尸太多,收不胜收,只好作罢,偶尔遇见两处村落,也已经是断壁残垣,满是蒿草,没个人烟,怎一个荒凉了得?

    众人行进速度非常之慢,一会“跐溜”钻草丛一个,一会那个嚷着肚子疼,闹的郝十三没有一点脾气,众人饥饿的肚肠禁不起鹿肉的油星,悉数跑肚拉稀。

    更有那少年,围着郝十三上蹿下跳,吵嚷着师父长,师父短的,拿着本破书问东问西,仿佛“七岁八岁讨狗嫌”的现象在那少年的身上延迟了,十一二岁才到来,后来干脆吵嚷着走不动了。

    幸好郝十三生在大家族中,逢年过节一大堆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围在他家,一会这个哭了,一会那个尿了的,前世的郝大宝磨出来了好脾气,要是换做别人,早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屁股上了。

    不是走不动了吗?好吧,郝十三仗着自己身高臂膀,索性将那少年抗在脖颈之上,虽然累点,却好过了一个孩子在眼前绊脚。

    那少年幼年丧父,非是有意烦恼郝十三,而是向来没有体味过所谓的父爱,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眼圈立马红了,越发与郝十三亲近起来了。

    天近中午,好歹远远的看见一个城池的摸样,秀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马引发了连锁效应,一个个虚脱的身体都倒下。

    “起来,咱们进城,给你们请郎中”郝十三踢着秀才的屁股说。

    “老大,饶了兄弟们发,肚子疼还不说,身体虚脱的没有一点的力气!”秀才连连告饶道。

    郝十三心中暗骂:“活该,叫你们争食儿”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那妇人更是连连阻止不让进城,明明去颍州必须要路过眼前的亳州城的,可是妇人非要要求绕过去。

    不进城也可以,走点远路也无妨,只是这弟兄们不弄点草药治一治腹泻,就是他们不疼死,这路也没法走了。

    可能是郝十三没有拉肚的原因,这差不多负重一个少年行了十多里路,居然还真没有一点累的感觉,进城买办东西这事情只能落在郝十三的身上了。

    但是郝大宝毕竟第一次进所谓元代的城市,一点古代的社会常识都没有,古代城市没有多大,也不怕走丢,也不怕黑心的老板黑去一些钱财,就怕触犯了什么人家的禁忌,闹不好小命玩到这就算玩完了,最好是找个同伴,也好能提醒自己一些。

    可是无论拉猴子,踢秀才,一个个就像是一滩烂泥,动弹不得,倒是那少年与郝十三亲近,有心与郝十三同去,却被他老娘一巴掌打在脖颈上,也就此作罢了。

    难怪,认识不超过一天的陌生人,再把人家的娃给拐走了呢?

    猴子张三十一这个专门为老大持刀的卫士,从怀中掏出那把锈渍斑斑的菜刀,提醒郝十三带着菜刀,以防不测,却被秀才制止住了。

    郝十三无奈,只好留下弟兄们一个人进城了,他甩开大步,没一会就道了那个城郭之下。

    但见城墙高大巍峨,城门之上,赫然三个大字“亳州城”,字体甚是苍劲,却没有名人的题跋,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城门之下,一个身穿皮甲的武士带着七八个身穿铁甲蒙元军士,野蛮的检查者进出城门之人的行囊。

    对待身穿胡服和有明显异族特征的行人,态度异常恭敬,对待身穿汉服的,无论是长衫还是裋褐,态度越发蛮横,推搡谩骂习以为常,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是一顿皮鞭。

    更可气的是那些等待进城之人,各个表情木讷,仿佛是行尸走肉,又若是温顺的绵羊,对待同胞遭受的待遇,习以为常的选择漠视。

    被异族压迫了近百年的华夏汉人,早就习惯了这种铁蹄下的奴役,早就没有了一点血气,一个汉人的性命等同于一头驴,朝廷不惜汉人命,汉人自己得惜命,好死不如赖活着。

    郝十三强压心中怒火,好歹是挨到了进城,询问路人,终于在西市找到了一家口碑比较好的郎中,若是后世,随便吃点广谱性消炎药就可以,可是那个时候没有这些,只好和郎中说了弟兄们的症状。

    郎中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人,下巴一撮稀疏的山羊胡,听了郝十三的描述,递上一副干嚼的草药:“五十文钱,只收铜钱,不收交钞。”

    郝十三不知道这铜钱和交钞的概念,只好硬着头皮拿出银锭,悻悻的说:“我没有其他,只有银子!”

    山羊胡警惕的四下一扫,赶忙又袖子盖住,惊讶道:“你不要命了?敢拿银子出来交易?”

    不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水浒传》里面常说什么随便丢下个两三两银子,怎么到这用银子交易还要命?难道看出来我这银子来路不明?可是我已经洗白了?

    郝十三用从秀才那学到的礼节,施礼道:“我是居住在大山里的,消息比较闭塞,其中有何不妥,还请先生教我!”

    山羊胡一声叹气:“见你是懂礼节的我就告诉吧!”

    山羊胡絮絮叨叨的将元朝的货币讲了一遍。

    所谓的交钞,就是元代的纸笔,中国最早的纸笔起源于宋代的交子,忽必烈入主中原之后,一纸币为母,以铜钱为子,其中纸币有2贯文、1贯文、500文、100文、50文、30文、20文、10文共9种,为了确保纸币的发行,所以禁止一金银作为货币流通。

    起初的货币是以纱为本位的,2贯文为一锭纱,所以皇帝古籍记载都是以锭为交钞的单位,在元朝庞大的版图上,交钞起到一定的经济作用。

    但是元朝穷兵黩武,无休止的用兵,导致国库空虚,所以无休止的印刷纸币,尤其是至正中期丞相脱脱货币改革失败,交钞更是贬值等同于废纸,连朝廷自己发行的纸币,收税的时候都不肯要了,与民国时候的法币好有一比。

    虽然朝廷禁止金银作为货币,但是商人不是傻子,私下里也用这种硬通货来交易的。

    郝十三听了山羊胡的介绍,好歹有些了解,无奈道:“看来只能到当铺换了钱再来了。”

    山羊胡笑道:“当铺不敢给你当的,朝廷有令的,得去朝廷专门开设的专门部门兑换,而且只能兑换出没人要的交钞!”

    那山羊胡见郝十三犯难,他也对这种硬通货的货币感兴趣,又道:“客官若是有心想换,我可以给你换了,我可以帮你吧银子换得散一点。”

    “那敢情好,有劳了!”

    山羊胡颤巍巍的拿出一架小天平,称了郝十三的银子足五两,兑换了给郝十三四锭一两的银子,然后就是一大堆的铜钱和纸币,好歹算是把药买了。

    郝十三感觉自己进城一趟也不能白来,兄弟们的衣服都破的不行了,好歹弄了个成衣铺,给弟兄们置办了一些衣服,结果一核算,一贯。郝十三也不知道一贯钱是什么概念,付了一两银子,给店掌柜的乐的捡了两件长袍就往郝十三的包袱塞。

    碰见傻子了,这回赚大了!

    十贯交钞也换不上一两银子!(注1)

    注1:古代的货币有个通算的公式1两金=10两银=10贯铜钱=10000文,此时的元朝纸币已经贬值如同废纸,所以生意人都愿意要银子和铜钱。

 第七章 素质!素质!

    “看,神仙又出现了!”已经虚脱的秀才穆有才,指着远处的影影绰绰的影子惊呼道。

    “哪……哪……有什么什么神仙?”猴子没好气问道。

    “那个……牵着驴的,不是张国老?”

    瘦猴张三十一顺着秀才的有看过去,“我擦,那不是老大吗?怎么还弄一头驴?难道我们中午要烤驴肉吃了吗?”

    “哦,是老大回来了,看来我是拉迷糊了”秀才窒息一看认出老大,又道:“肯定是老大买的草药太多拿不动,看那驴背上驼这两大包东西!”

    郝十三也不是背不动大包小包的东西,前面的路太远,他不能总像驴一样的驮着一个少年,所以他又去了东市想买一匹马,当他看见另外一个买马的汉人被巡逻的一刀砍翻在地,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

    汉人禁止养马,买马等于造反。

    无奈之下只好花了一两银子卖了一头驴,结果刚出东市就被衙役拦住了,交了二两银子的税,要不是当时他身上背着两大包东西,要不是那帮穷兄弟指望他养活,早就上去将两个衙役打翻在地了。

    一两银子买驴,二两银子交税,收税的比打劫来钱还狠。

    等郝十三走到近前,猴子晃荡着带着几个弟兄们迎过来,有气无力的说:“老大……药抓回来了吗?兄弟们都拉废了?”说着,就带人慢吞吞,病歪歪的从驴背往下卸东西。

    秀才倒在地上,鼻子嗅了嗅,蓦地从地上爬起来就扑向驴背,就去翻驴背的包袱。

    郝十三指着腰间的草药包说:“大哥不带给你们带了草药,还给你们买了新衣服呢……”

    “哎!哎!那个秀才,还有你们几个,先别抢包子,别抢,别抢,一会又该吃拉稀了”郝十三极力的吆喝着,可哪里能约束的住?刚才还吵着要死要活要草药的,现在一个活蹦乱跳争先恐后,去抢那大包里面的包子和胡饼了,约束都约束不住。

    也难怪,饿了太久的人,不是一顿饱饭就能解决对食物渴望的问题,可是太没规矩了,和岳武穆的岳家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粮”差距也太大了,这帮人不好好规矩规矩,那还能成?

    “猴子!猴子!抬兵刃来……”

    “哎!来了”猴子张三十一嘴里叼着包子,听见老大的呼唤,赶紧跑过来,将锈渍斑斑的菜刀递了上去。

    “弟兄们,都放下,都放下,听大哥说话……”郝十三拎着菜刀吆喝着,可是没有人听,包子可比老大训话更有吸引力。

    猴子张三十一眼睛都红了,老大再不发话,包子都让大家给抢光了。

    郝十三见实在吆喝不住,挥着菜刀,没头没脑就将刀背往弟兄们的后背上砸。

    “叫你挤公交!叫你不排队!叫你插队!叫你占座!叫你没家教……”

    额?不对!

    “弟兄们,都给我放下!”

    众人被砸的愣住了,见老大发威生气了,赶紧乖乖的将包子和胡饼放了回去,倒是那瘦弱秀才,好不容易刚抢到手的包子,在后背挨了两刀背之后,才不甘心的将包子放了回去,包子上留下黑漆漆的五个指印。

    “异族人视你们为下贱的贱种,最卑劣的四等贱民,你们就这样自甘堕落吗?也不看看自己一个个是个什么摸样,就吵嚷着活不了了,要造反了,就你们这样的,就是屠杀待宰的羔羊,老大怎么带你们打天下?就你们一个个的,能跟老大冲锋陷阵吗?就是老大打了天下,不还得被你这这帮家伙败光?哪天你们要是做官了,富贵了,你们不也得跟现在骑在你们头上的鞑子一般的摸样吗?”

    众人受到老大的训斥,无一不羞愧的低下头,此时老大已经暴跳如雷,那双眼睛仿佛都能渗出血来,吓也吓低头了。

    郝十三又指着恨不得把头塞进地缝的秀才骂道:“尤其是你个秀才,读几天书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哪里比别人大?还是比别人长?难道你不是汉人?难道你不是四等民?有什么资格趾高气昂。”

    “还有你们几个”郝十三又指着几个低头的汉子道:“放羊出身有什么自卑的?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你们哪里比别人短?还是比别人小?怎么能自甘堕落呢?那个陈胜,搂锄头把子的,不照样当了王,还有那个放牛的……和尚,后来不也当皇帝了吗?”

    郝十三差一点口误,把时下的放牛的和尚朱元璋的大名说出来,好在秀才此时正在遭受训斥,不好发问,郝十三才能从容应对。

    “都把头抬起来,跟着大哥喊'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大点声!没听见”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抬头挺胸!”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再来点自信!”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郝十三一番咆哮,在亳州城的气恼也算是发泄出来了,双手须按,住了兄弟们的呼喊。

    “大家都有点规矩,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老大看你们今天都是有病在身,也都挨了老大几刀背,不教而杀视为虐,今天免了你们的责罚,以后再不守规矩,一律罚你们……站军姿!”

    “都给我排成一排,规矩的,秀才负责给你们发包子,大家还没过了这个饥饿期,暂时一人五个包子,领完包子都不许吃,都给我规矩好好坐好,老大给你打个样!”

    弟兄们这会规矩了,安静的排成一排,到那秀才那领取食物,郝十三难免推推这个,踢踢那个,让队列看着规矩些,又训话道:“以后秀才就负责管理大家的饮食和日常生活,哪个不听话,的都给我滚蛋!还有,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听老大号令,擅自行事的,都给我滚蛋!”

    “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

    那个文弱的少年见郝十三生气,拉着郝十三的衣袖规劝道:“师父,师父,别生气了,生气对生体不好!”

    这有让郝十三心中起了无名怨火:“还有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整天研究玄而又玄的东西,将来能有出息吗?”劈头就照着孩子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不重,可是郝十三却惹祸不小。

    那妇人没头没脑的冲了过来,拉扯住郝十三不依不饶,整个农村护犊子的泼妇:“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郝十三愣住了,没想到妇人能有这么大的举动:“我不是教他好好学习吗……”

    妇人依旧不依不饶:“你是孩子他爹还是孩子他舅啊,你凭啥打我儿子?平素我这个做娘的都舍不得打孩子一下,你怎么就打我儿子……你怎么能打我儿子……”

    “那个……我……”郝十三不知道如何能平息这位母亲的愤怒,心中悔恨自己的手欠,无奈道:“我那个……我不是孩子他师父吗!”

    郝十三无奈才抛出这个由头,虽然那少年一直喊他师父,可是他一直从骨子里到口头上都不认可这个徒弟,他也没有资格收徒弟,他被妇人逼得无奈,只好这般说,也就算是认可收了这个徒弟。

    那妇人一直被少年拉扯着,被郝十三这样一说,便没有了一点的脾气。这个师傅她认不认无所谓了,孩子是认了!

    秀才分发完了包子,毕恭毕敬的跟郝十三请示道:“老大,弟兄们都分完包子了,等你发话呢!”

    郝十三又吩咐秀才给妇人和孩子送去胡饼和包子,这才指引着弟兄们怎么坐,兄弟们总算看起来规矩些了。

    吩咐众人先把草嚼服了,才动手拿起来一个包子,“像老大这样啊,要绅士,举手,放在嘴边,咬……那个张七……哎,一口劝塞进去,别噎着——好,下面吃第二个……咬……哎!不错,嚼……咽……那个刘四儿,你嚼了吗……”

    众人吃罢五个包子,肯定没有吃饱,可是郝十三却不许任何人再吃了,刚才郝十三一顿刀背,又一顿发飙,威望也算是立起来了,众人不敢造次。

    “弟兄们,老大教你们唱首歌,来跟我唱……”

    “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阪坡前逞英雄,战退千员将,杀退百万兵,怀抱阿斗得太平。还有张翼德,当阳桥前等,七啾喀嚓响连声,桥塌两三孔,河水倒流平,吓退曹营百万兵。”

    这是一首北洋军的军歌,名叫《三国战将勇》,是歌颂三国时期蜀国五虎将的,其中涵盖的勇、义、计,最适合快速提升这些人素质的最好歌曲,其中的旋律就是电视剧《亮剑》中被俘的暂七师军乐队演奏的旋律,非常好听,也非常有气势(注1)

    未几,众人都已经学会了第一段,齐声合唱,甚是壮观,郝十三免不了要给大家讲解一下赵子龙当阳长坂坡,张飞兵败空城计,也免得弟兄们遇到点事情四散奔逃,让他这个老大一个人唱独角戏。

    “秀才,下面给大家发衣服吧!”

    众人先前的晦气一扫而光,却没有一拥而上,而是排队到秀才那领取,若没先前的调教,恐怕众人早就一拥而上,不说扯成布条,也保不齐有几个能穿上完整衣服的。

    虽然依旧是麻衣裋褐,但毕竟是新衣服,难免众人又兴奋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害的郝十三不得不一再提醒:“素质!注意素质!”

    注1:《三国战将勇》是北洋军第四师的军歌,也是北洋军中流传最广的曲子,十三非常喜欢这个曲子,歌词非常有助于提高新组建部队的士气和素质,十三看过《亮剑》,非常喜欢那个旋律,找遍网络没有找到曲谱,不能不说是遗憾。更有不知道是哪部老电影的片段,将“还有那张翼德当阳桥上等”唱成“还有那张翼德,长脖大脑壳”,十三呵呵一笑罢了!

 第八章 强大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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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七十里的路途,一行人足足走了三天,一方面是弟兄们体力没有完全恢复,另一方面为了避过进出城的检查,不让菜刀惹出麻烦,又绕过了很多路。

    遇见城镇就进城买些吃食,实在遇不见城镇,郝十三也只好带着弟兄们就地狩猎,总算没让弟兄们饿着,早行夜宿,郝十三难免规矩规矩弟兄们,弟兄们吃了三天饱饭,又穿了新衣服,精气神和以前可大不一般。

    说实话,那头本要代替郝十三脚力的毛驴,却没有帮上郝十三太大的忙,那孩子他娘的,硬说不喜欢骑驴,就喜欢骑郝十三,气的郝十三没有一点脾气,当着孩子的娘面,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好继续将那少年抗在肩膀上,任由孩子吆喝着驱赶牲口的口号。

    亏了郝十三身高臂膀,也亏了前世的郝大宝被家里那些父母娇惯的孩子们磨了出来,要不早就将那孩子按在地上,立马掐死。

    闲言少叙,话说这一日,终于到了颍州城下,离城十余里,远远的跑来一对红巾军的斥候,头上的红巾如同火焰一般红赤,为首一员十夫长,厉声指责众人赶快离开。

    郝十三上前与那十夫长理论:“我们是送这对母子去颍州投亲的,这都看见城池了,怎么不让进去呢?”

    那是十夫长道:“颍州乃是我颍川红巾军北进的桥头堡,现战事连连,我劝你们还是早早的离开吧,不要自找烦恼!”

    郝十三将目光看向那妇人,心道:“我已经给你送到了,人家不让你进城,我也没有办法!”

    那妇人上前道小声语论一番,将一锭银子塞在到那个十夫长的褥套中,那十夫长摸捏了一下褥套,觉得沉重,脸便转向一边:“就当我没看见你们,能不能进得去城,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着,便招呼一队骑兵扬长而去。

    红巾军也不过如此!

    好歹将妇人送到城下,郝十三便于妇人道别:“夫人,我们送你到这吧,城我们就不进了!”

    那少年拉着郝十三的衣袖,不舍道:“师父别走,我封你当大将军!在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孩子,竟说疯话”郝十三笑道:“你又不是鞑子的皇帝,难道你是鞑子的太子吗?就是鞑子皇帝封我个大将军,我也不做,你看师傅是当汉奸的料子吗?就此别过,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吧!”

    “师父别走,推图你还没有教完我呢!”少年摇着郝十三的胳膊央求到。

    郝十三蹲下身子,大手夹着握着少年稚嫩的肩膀,一时也别是一番滋味,眼前不由得泛起前世外甥的摸样,不过也就这般年纪。虽然当了短短三天的师父,郝十三也必须拿出金玉良言来教导所谓的徒弟。

    话说前世有这么个段子,说一学生拜铁匠为师,三年铁匠什么也没教,于是学生要告辞,那师傅也自知理亏,说让学生安排一顿酒宴,把压箱底的金玉良言都告诉他,酒过三巡,学生问起所谓的金玉良言,那铁匠师父道:“烧红的铁,千万不能摸!”

    你总不能说人家的道理不对吧?郝十三走不能拿着没有滋味的话语当金玉良言。

    “孩子,师父劝你,别研究那东西了,这书可是危险的东西,咱没那当皇帝的命,别玩那掉脑袋的事!”郝十三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那少年非常倔强的说:“师父此言差矣,那推图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既然斧子那图推的是鞑子灭亡,那后面的图就是我的事儿了”

    那少年又念着斧子下一图中的‘颂曰’道:“‘鼎盛中原木木来’,这木木不正是我的名字吗?”(注3)

    不是……这推图怎么还和这少年扯上关系呢?这孩子着魔了吧?“不是……孩子,为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眨着懵懂的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说:“我叫韩林儿啊,宋徽宗的九世孙,明教第七十二代教主,如假包换,没见我包袱中的‘圣火令’吗?那是我们明教教主世代相传的信物,想我明教,自教主陈硕真起,一直以散播光明为己任,我祖孙三代不惜舍生忘死,如今鞑子暴虐,我等更应该前仆后继,驱逐鞑虏,光复我明教圣地光明顶,与家与教与国,林儿责无旁贷!”(注1)

    “你爹是韩山童?”

    “是啊,难道师父认识我爹?”

    “认识……”这是在后世的书中认识的,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

    韩山童据说是白莲世家,祖上就是因为魔教事被流放到河北永年,到韩山童时代,一直以白莲教组织教众,反抗朝廷,趁着贾鲁治河治河之际,凭借石人一只眼的谶语,在白鹿庄发动起义,结果事泄失败,韩山童被俘杀,其妻子杨氏带着幼子逃亡武安,韩山童的弟子盛文郁、杜遵道、刘福通一伙逃回刘福通老家颖上,继续发动起义,一举攻占颍上县,明教教众纷纷举兵响应,天下震动。(注2)

    郝十三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昔日书本上看到的历史事件,切实在眼前发生了,一时间怎能让前世的郝大宝接受?

    早该想到了,不吃荤除了佛教,还有明教,礼拜日月,又称日月教,大明朝的国号就是源自明教,乃是承小明王!

    早该想到了,小说中不是多次提到什么圣火令,起自波斯,还有世代教主修炼的挪移大乾坤,一打一个大火球,比后世迫击炮都牛叉!

    早该想到了,这是明教精神上的绝对领袖,早一步,绝对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早该想到了,秀才说颍州没有富户,不是投靠刘福通还是投靠谁?

    早该想到了,放着直线的路途不走,非要绕路,不是为了躲避官府的缉拿盘问?还以为怕鞑子抢我菜刀呢。

    早该想到了,妇人口中所称的叫“明尊”的神仙,岂不是明教崇拜的大光明神?

    郝十三还有诸多疑问,一时间找不到解答的对象!

    明教最后一任教主不是张无忌吗?还真有光明顶这个地方吗?五散人、五行旗、光明左右使都是谁呢?赵敏郡主真的就美若天仙吗?武当张三丰真的活了三百多岁羽化升仙了吗?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韩林儿的最后下场就像陈友谅杀徐寿辉一样,被他的属下叫做朱元璋的小子,指派廖永忠溺死在瓜州渡,绝对活不过三十岁!

    郝十三真想拿着铺盖卷,卷着韩林儿就走,告诉他这世界有多危险。

    人的生命只有一条,不带复活券的,玩完就游戏结束了。

    孤儿寡母,怎能斗得过老谋深算,而且实力雄厚的下属?

    当十年的傀儡皇帝,任人摆布有什么意思,最后弄个身死家破!

    至于那个杨氏,更不会有好下场,据说汴梁被察汗攻破的时候,刘福通只带着数百人护着小明王逃脱,北路红巾军因此一蹶不振,王后及文武大臣五千多人,悉数做了俘虏,凭借元庭的一贯做法,杨氏这个所谓乱贼特殊人物,能有个囫囵尸首都是万幸的。

    别闹了!赶紧回家吧,这世界太危险!

    想着这对母子历史上的下场,郝十三难免兔死狐悲,自己在这个乱世又能走多远呢?自己又能改变多少呢?

    跟着自己的十来号兄弟,真的就能活到游戏的最后吗?

    能救一个算一个?这对母子,又和自己有些渊源,算不算在拯救之列呢?若算,可不是吃饱喝足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是最危险的现实版的权利的游戏,其中会有多少的肮脏与龌龊,又有多少的是是非非?

    拯救韩林儿母子,就是改变历史!对于改变历史,一个读过大学的农民工,他能做到吗?改又将改向何方呢?

    郝十三想阻止这对母子危险的举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队红巾军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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