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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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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瞬间感觉到绝望,他的兵器短,无法给对方造成威胁,只能被动挨打,而张定边占据优势,凭借张定边的枪法,再进几招,郝仁难免顾此失彼,一着不慎,便会被张定边刺一个透明的窟窿。
“完了,裤/裆里抡大锤,今天要折在张定边手中!”郝仁心知不妙,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不敢有一点马虎。蓦地,一个脑袋攀着木筏从水中探出头,高声叫骂:“兔崽子……”
只见那人甚是瘦弱,打着赤膊,肋骨清晰可见,满头银发,半边脸色淤青,没一分像人,倒十足的像鬼。
那人不待声落,猛地抓住张定边的脚踝,‘兔崽子’三个骂完,蓦地发力,张定边不曾提防,一个咧据,跌入水中。
郝仁与张定边二人,此时注意力都放在郝仁的生死之上。张定边一心要取命,郝仁为了保命,二人谁也没注意水下,待张定边落水时,郝仁才看清楚,出水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被张定边一拳打落水的施耐庵。
施耐庵已经将张定边掀落水中,余怒未消,透着十足的火气,怒骂道:“老子纵横江湖数十年,还未见过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老子的脸,张定边,你今日大了老子的脸,老子和你没完!”
骂完,施耐庵一个猛子扎过去,揪头发、插鼻孔、撕嘴巴,清一色的下流手段,便与张定边扭作一团。
施耐庵,到底是刑部尚书,还是江湖上的泼皮无赖?
许是他骨子就是桀骜的江湖做派,不是读几天圣贤文章,就可以改掉自己的本性。
许是张定边的一拳,彻底激怒了这一好脸面的江湖豪侠。
张定边纵然是渔民出身,水性不若,可是负重数十斤铠甲,身上的战袍一经沾水,更是有如千金。
而施耐庵本就瘦弱灵活,如今又脱的赤条条,便占据了轻盈的优势,而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出手的都是不堪入目的损招。
任凭张定边骁勇,如今遇见发疯一般的施耐庵,以壮年对老年,竟然被施耐庵占据十足的上风。
洪水正在逐渐的散去,施耐庵与张定边二人,扭打到一处泥泞的土丘上,浑身滚满了淤泥。
张定边的力气终于被铠甲、污水、淤泥所耗尽,而施耐庵不着一丝,活脱脱的一个泥猴子一般,骑在张定边的身上,一双巴掌像抡圆了的风扇,左右开弓便往张定边的腮帮上招呼,边打边骂:
“叫你打老子脸!你倒是起来打啊!”
“老子把脸伸出来了,你倒是再打啊!”
“服不服?”
“说话……”
张定边的近身随从们,本跟随主将一道偷袭郝仁,而今见主见被一个泥猴子吊打,纷纷撇下宋军的宿卫,径直来救张定边。
而此时宿卫总管已经冲破汉军的堵截,一阵排枪,将张定边的宿卫们,打的四散奔逃。
“张定边已经被活捉,抵抗无用,投降免死!”漫天的呼喊,在整个战场上响起,胜局已经牢牢的握在大宋军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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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真假难辨
施耐庵回归中军,一身的淤泥,如同给他披了一身的鳞甲一般,他不好意的挠着脑袋,笑道:“臣一时有些失控,让笔下见笑了!”
“尚书大人救驾有功,乃是真性情的流露,有什么值得可笑?”郝仁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施耐庵身上,又道:“大人年事已高,小心着凉,快下去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恐怕报功的各位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
正说话间,几队小船破浪而来,各队将领,无不神采奕奕。
张破虏先推出一人,那人捂着胸口,张破虏神采奕奕道:“老大,张定边被我给逮着了!”
杨通知抬着一人,也道:“末将也逮着张定边了,还请主公一辨真假!”
张破虏与杨通知二人,都声称自己逮着真正的张定边,二人争功心切,不由得争执起来。
施耐庵本准备要下去换衣服,可是他自己也捉了个张定边,他不想错过后续结果,干脆将郝仁的白色披风向前一拉,遮挡住下体,笑而不语,只看二位争论。
张破虏与杨通知正争论的面红耳赤,又一队小船过来,俞通河拎着一颗首级,声称自己阵前斩杀张定边。
仨人各声称自己遇见的是真的张定边,互相指责争论,气氛异常热闹。
“几位将军且先不要争论,你们看看这是谁?”郝仁见面前的三个张定边,与自己遇见的也没有二样,一时间也难以辨别是非。
施耐庵活捉的张定边,此时如同泥人一般被捆绑在一边,他经过挣扎已经力气虚脱,宿卫打来水,摸掉张定边脸上的泥土,三个邀功的将领,不约而同的的惊呼:“张定边!”
“老大!”猴子张破虏疑惑道:“不是……这……我等俱是在军阵前遇见的张定边,这个张定边又是从何而来?”
将领们在前拼命冲杀,不过也就得了个假的张定边,而施耐庵稳居中军,虽然挨了一记老拳,却也逮着个张定边,他心中颇为得意,笑岑岑道:“人要运气好,站在岸边大鱼都往怀里跳!这个张定边,自然是我抓的了!”
“这位大人是?”施耐庵用江湖路数斗张定边,带有爆破音的骂声,早就将嗓子喊哑,如今衣着又是这般不得体,连向来与他交厚的张破虏居然也没有认出来。
“我是施耐庵,破虏将军连老朽也不认得了!”施耐庵严肃道。
“哈哈!”张破虏笑道:“老先生不要开玩笑了,我等在战场上拼命厮杀,难道抓的都是假的?而张定边亲自把自己送过来让老先生抓?”
刘伯温此时吓得发麻的手脚已经缓和过来,将张定边拼命的事情一一说明,至于郝仁在竹筏上处于劣势情况,以及施耐庵被打落水、施耐庵又拉张定边落水情况一概略去,只说郝仁在大船上将张定边打落水,施耐庵勇敢的跳水擒获张定边,把郝仁、施耐庵二人的面皮上,都敷以厚厚的一层胭脂。
众位将领听后,无不惊愕,而对张定边认证的工作,才正式开始。
“你们几个,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张定边?”张破虏怒道。
“我是!”
“我是!”
“我是!”
三个张定边,不约而同道。
“哎?不对啊!”俞通河提出异议,举着手中的头颅道:“难道还能让这位死去的张定边开口说话吗?难道直接将我斩杀的张定边列为假的吗?”
“刷拉”一声,张破虏拔出腰刀,架在知己抓获的张大的脖子上,张大迫于无奈,只能将张家兄弟五人、并二替身的情况说明,俞通河斩杀之人,不过是替身张乙罢了。
“如今四个人再此,还少两个呢?快说,另外二人在何处?”张破虏又怒道。
“前些天被你们杀死一个张三!”张大道。
“那另外一个呢?”张破虏追问道。
“报!”一艘哨探小船远远的驶来,“报陛下,张定边带人从西面逃跑,俞通渊将军追赶时,张定边已经入长江登大船,余将军追赶不及,特派属下前来禀报!”
兄弟多,就是好处多。
宋军如此密集的封锁,居然还让跑出去一个张定边。三个张定边听闻自己的兄弟跑出去一个,齐声放生大笑,再说话时,异口同声认定,自己就是张定边。
三个人异口同声,大宋君臣也难以分辨哪个是真是假。
几个擒敌主将,出了俞通河的已经杀死,俞通河默认自己斩杀的是假的,杨通知、张破虏、施耐庵三人,一口咬定自己手中的就是张定边,都认为知己应该拿头功。
其实郝仁更倾向于与自己交手的就是真正的张定边。
不过天下高手太多,几次出阵的张定边,除了三个被杀死的,身手都不弱,郝仁不能因为自己曾经与其交手,就认定施耐庵活捉的那个是真的张定边,三个张定边,都不能排除是真的张定边的可能性,没有十足的证据,就不能轻易的论功行赏。
“就算是真的张定边被捉住了,那个跑掉的张定边,同样还能以太尉的身份集结兵马,抓住这三个,意义并非很大!”郝仁无奈道。
“陛下!”施耐庵出班抱拳道:“几位将领贪功,在战争并未结束之时而来陛下面前邀功,导致张定边逃走,臣奏请对三位将军,按照刑法处置!”
施耐庵争功不成,便想用手中的权利,惩治与自己争功的将军,他自己是刑部尚书,若按照刑法处置,自然是将三位将军交给施耐庵处置了。
张破虏速来与施耐庵交厚,眼看着施耐庵想打击报复,抱怨道:“老先生,不是吧?我承认我捉的是假的,算你捉的是真的总可以了吧!”
郝仁道:“那按照施尚书意见,应该怎么处理三位将军呢?”
“贪功纵敌逃走,按律应该处斩杀。念敌人诡计多端,众人未曾识破,打个二十军棍,也就算了!”施耐庵一心要打三位与自己争功你的将军。
“施耐庵你——”张破虏没想到施耐庵这么小心眼,指着施耐庵鼻子道。
“陛下,末将知罪,甘愿受罚!”杨通知、俞通河直到自己玩手段玩不过施耐庵,干脆认命,直接向郝仁请罪,张破虏见自己也斗不过施耐庵,只要无奈抱拳道:“臣也领罪!”
“纵然跑掉一个张定边,他的七条命不过也只剩下一条了,三位将军我看也是有功的,尚书大人,你看这能否通融一下?”郝仁不直接用自己的皇权发布命令,而是以尊重刑部律法的角度,带将军们向施耐庵求情。
“既然陛下如此说,刑部岂敢不给陛下面子,几位将军,还不向陛下谢恩!”施耐庵阴阳怪气道:“不过宿卫总管陈达,贪功心切,带走宿卫精锐,导致陛下陷入险境,陈达这二十军棍,是免不了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收拾民心
洪水过后,城外的稻田,多半本冲毁,插秧后未曾扎根的稻苗,被冲的七零八落,目测,鄱阳湖平原江州一带的粮食产量,会因此战争大幅度减产。
整个江州城内,更是一片狼藉。
城墙多半倾倒在淤泥之中,城内的街道,布满了淤泥,老弱妇孺,依旧在躲藏在屋顶高处,一脸茫然,而壮年的百姓,已经开始清理自家院内的淤泥,抱怨之声和着汗水,塞满街道。
江州城对大宋的威胁最大,宋军久攻不下,郝仁万般无奈,才采取水攻的下策,既解决掉了江州城对大宋土地的威胁,而且砸开了大汉守卫江西行省的门户,宋军取的了阶段性的军事胜利。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为了达到目的,损害一些百姓的利益,也是在所难免,洪水漫城,并非洪水灌城,并未造成百姓的巨大伤亡,总比整个城池被蒙元屠杀的好。
所以,郝仁并不感觉到内疚,在施耐庵询问陛下是否进城的时候,郝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整个江州城,气氛异常压抑,百姓刚刚遭遇郝仁带来的洪水,心中颇觉愤恨,夹路的百姓各个表情木讷,没有鲜花和掌声,更没有箪食壶浆,这让郝仁感觉很失落。
历来郝仁所过城池,百姓无不夹路欢迎,尤其是在寿州、庐州、安庆等城池,郝仁的路过,简直比大牌明星出场还要受到欢迎,江州城,却正好形成巨大的反差。
郝仁见城中的惨状,表情凝重,而前面的开路者,鸣锣大声宣讲庆丰军带来的利好,江州城的百信,却不以为然。
一年免征?也不能提起百姓的兴致,因为城外的水田,基本绝收,吃粮都成问题,宋军就是收税,也没的交。
军队帮忙修整城池?纯属扯淡!大面积的城墙倒塌,宋军不征发百姓筑城就不错了。
开仓放粮?发个三升两斗的,无非图的虚名,远远比不上一季作物绝产带来的损失。
宋军发放种子,帮百姓补种?开玩笑吧!这个时令,种什么还来得及?
……
百姓只是木讷的站在路的两旁,是宋军给他们带来灾难的愤恨,也是对宋军承诺的怀疑,这一切压抑的气氛,终于被几个孩童给搅乱。
几个站在屋顶的少年,对郝仁怒目而视,‘啪’的一声,几坨坨泥巴打来,悉数砸在宿卫总管陈达的盾牌上。
“谁家的娃儿不好生管教,居然敢冲了我家陛下的銮驾,尔等都想死吗?”陈达刷拉一生拔出腰刀,对百姓怒目而视,一挥手,七八个宿卫,如同猛虎一般,眨眼间便将三四个孩童抓小鸡一般的抓来,按到在郝仁面前,刀已经架在‘罪犯’的脖子上,就等郝仁一个眼神的问题。
整个城池的百姓,无不大惊,稀里哗啦,就污泥的道路上跪了,连连叩头求饶:“不甘我等之事啊,请陛下开恩,饶恕这一城百姓啊!”
江州城的百姓虽然愤恨郝仁用水攻,让他们遭遇很多困难,但他们不是傻子,他们知道郝仁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所以敢怒不敢言。
在元末的历史上,屠城的事件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寻常,蒙元朝廷和义军,都有屠城的记录,而几个孩童冲撞了大宋陛下,惹怒了天威,只要郝仁一声令下,恐怕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郝仁本对城中百姓的欢迎不热烈,心中就感觉不爽,又被几个孩童丢泥巴,他更是感觉心中郁闷,但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能怪百姓,郝仁放水冲他们,还让他们笑脸相迎,只能用大棒。
郝仁一挥手,让宿卫们撤掉了加在孩子身上的刀,对一旁的人群喊道:“这是谁家的娃儿?”
郝仁开口说话,百姓心中便有底了。目测,郝仁只想诛杀孩子的一家,没有想到要屠城,而孩子的家长却躲在人群中,怕徒遭杀戮而不赶出来认领。
自保乃是人之长情,更是**的一概伎俩,没片刻功夫,几个孩子的家长,便被自己的乡邻出卖,悉数被百姓推到郝仁面前。
七八个男男女女跪在泥泞的路上,哭天抢地,叩头求饶。
“你们没有告诉孩子们,不能乱丢东西吗?打到人,固然会引起争端,就算是打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郝仁数落道,然后大手一挥又道:“所幸今天你们遇见了我,都起来吧,把孩子领回去吧!”
围观百姓还有孩子的家长,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目目相觑,寂静无声。
“陛下!”施耐庵抱拳进言道:“触犯天威者,如此仁慈对待,有损皇家威严,不杀不足以壮我大宋官家的声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将冒犯天危者,交由刑部处罚!”
施耐庵知道郝仁做除了决定,自己无法更改,郝仁已经唱好了红脸的角色,他只能追加一个黑脸的角色,更加的彰显郝仁的仁慈。
七八个家长被施耐庵的大棒所恐吓,叩头如捣蒜一般,再次哭喊着求饶。
“抛开大宋天子不说,我乃是个成年人,又岂能与几个少不更事的孩童一般见识?”郝仁一挥手,对几个孩子的家长道:“快吧孩子们带回去吧!”
七八个家长,生怕郝仁再有手下阻拦,惹得郝仁改变决定,也顾不得道谢,扯着自家的孩子,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人群之内。
“陛下圣明!”一个老迈的长着,率先叩头,紧接着,一路的百姓,紧跟着叩头呼喊,那发自肺腑的呼喊,瞬间将整个江州城淹没了。
“刘大人!”郝仁对刘伯温道:“这个江州城的善后工作,你就留下全权处置吧!”
郝仁本想留下施耐庵善后江州,他怕施耐庵小心眼,要找那几个孩子算后账,临时更改决定,让刘伯温留下善后。
“陛下放心,臣定然不辱使命!”刘伯温握着羽扇,抱拳领命。
郝仁的主力大军,并未在江州逗留,留下李宗可军作为江州留守,又将溪兵杨虎部、起兵胡大海部,留下驻扎江州,以方便两军主将养伤,大军几乎马不停蹄,分兵平定江西行省各处。
第三百七十三章 豫章城下
宋军攻破江州,如同把陈友谅在江西的防御,开了一个大口子,而张定边兵败江西,整个大汉政权都为之动摇。
郝仁亲自都帅主力,猛追张定边,张定边兵败如山倒,在瑞昌尚未立住脚跟,便被大宋军一击而克,剩下一条命的张定边,不知所踪。
宋军夺得了瑞昌,瑞昌成为巩固江州的前头屏障,江州已经牢牢的掌控在宋军的手中。
郝仁本打算带领大军直捣陈友谅的老巢汉口,哨探回报敌人在黄州锁控长江,郝仁料定自己短时间内很难攻克黄州直捣汉口,才带着军队南下救援豫章,准备砍掉陈友谅的另外一条臂膀——张必先。
陈友谅在江南的兵马,几乎都被吸纳在江宁、豫章两处要隘,宋军一路所过州县,几乎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便顺利的攻克建水,切断了豫章与后方的联系,把豫章城孤立起来。
江防军以吴六奇为元帅,沿着河流四处平定城池,海军俞通海部镇守长江要隘。
陆军兵马分两部,一部由张破虏为统军元帅,继续向西平定各处;另一路,由俞通渊部、俞通河部、焦玉火器营部、宿卫总管部组成,由郝仁亲自统领,直扑豫章城。
张必先听闻建水丢失,恐怕自己被困死在豫章城内,想乘郝仁立足未为之时,重新夺回建水,保证后路畅通。
张必先带着数万兵马,轻装急行,径直赶来救援建水,正好与郝仁的并马,迎头相对。
张必先都是轻兵,并未带有重武器,兵力虽然多过郝仁,却无法应对宋军的梨花枪阵和重火炮,一次交锋,大军便被火炮击溃。
宋军尾随而来,一直追张必先到豫章城下,与先前在此作战的常遇春、邓愈两军会师。
“陛下!可等到你的援军了!”豫章城外,常遇春肩膀上打着绷带,大大喇喇的兴奋道。
“常将军受伤了?”郝仁关切问。
“没事!”常遇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敌人城头火炮太多,我攻城时,被火炮擦破了点皮!”
“此时我等得到援军,而且陛下又带着火炮亲来,张必先的末日已然到了!”邓愈兴冲冲道。
常遇春也拍马屁道:“我二位有陛下的英明领导,遇春必然率众破城!”
常遇春已经与张必先连日苦战,因为兵力若而不能攻克,如今郝仁带着援军而来,郝仁不想因为自己是皇帝,而与自己的将领争功劳,倘若常遇春早几日有几个千户的火炮,豫章城恐怕早就攻克了。
郝仁已经查看过豫章的城防,豫章城虽然艰苦,对于陈友谅而言战略意义远不及江州重要,城头上的火炮,远没有江州多。
郝仁摆手道:“常、邓二位将军辛苦,攻城的指挥任务,依旧交由两位将军统领,我带来的兵马,悉数听从二位将军的调遣!哦,对了,也包括我的陛下!”
郝仁居然把自己交给常遇春指挥,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攻城,郝仁可是皇帝,常遇春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罢了,常遇春勃然变色道:“陛下休要说笑了。遇春不过陛下手下的一马前卒,安敢调度陛下兵马!”
郝仁笑道:“你与邓愈将军最了解豫章城防情况,这样吧,带来的兵马,我只留宿卫军在身旁,其他一并都交给常将军指挥了!常将军乃当世名将,理所应当为我多分担一些不是?”
常遇春感觉受到郝仁极大的信任,‘扑通’一声跪地抱拳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愿意效死力!”
“常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郝仁拉起常遇春,对身后的一应将军们道:“各位将军都去常将军帐下等候将军的命令吧!”
诸位将领知道常遇春最了解敌情,深的郝仁信任,而且枢密副使的职务,比众人都高,众人毫无异议,抱拳领命。
“罪臣丁普郎,参见陛下!”说话间,一白面大汉,已经跪拜在郝仁脚下。
郝仁拉起丁普郎道:“将军以抚州之地归降,何罪之有啊?”
丁普郎道:“臣以彭祖故旧弟子之身份,屈身侍奉弑君的陈友谅,此乃大逆不道之罪也!”
“陈友谅杀君自立,这非将军之过。只可惜昔日彭祖的爱徒赵普胜、李普胜,昔年曾经于我交厚,而今俱惨死在陈友谅之手,令我痛惜不已,天可怜见,今有彭祖爱徒丁将军在此,总算是为彭祖留下一条血脉啊!”郝仁又开始收买人心,甚是悲戚道。
“陛下!”丁普郎进言道:“陈贼友谅篡位自立,多赖张定边、张必先二鹰爪之力,今天张必先被围困城中,已经插翅难逃,臣愿意凭三催不烂之舌,说动张必先放弃抵抗,前来归降。”
丁普郎新近归附,未有功劳,而今想立功为自己张本,这本无可厚非。
郝仁刚刚在城外将张必先击败,而今宋军援军已到,士气大振,此时派一张必先故人入城劝降,最好不过,倘若张必先肯投降,双方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死伤,此乃最好不过的事情。
郝仁听闻丁普郎肯去劝降,心中大喜,却甚是关切道:“丁将军不可以身犯险!倘若张必先对将军有不利行为,折了彭祖爱徒,国祚有愧彭祖在天之灵啊!”(郝仁这话说的太假,他连彭莹玉的面都没见过,彭莹玉的徒弟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无非就是给丁普郎暖心罢了!)
丁普郎听闻郝仁如此敬重师傅,心中对郝仁好感大增,又觉得郝仁颇为爱惜自己,坚定道:“末将不过一介武夫,以我一己性命,倘若能挽救成百上千的无辜性命枉死,末将甘愿冒险一试。”
郝仁见丁普郎执意要去,不想把丁普郎被杀的罪名,背在知己身上,留下一个利用降将打头阵的污名,却对常遇春道:“常将军,你是这次攻城的主帅,以你对张必先的了解,你认为丁将军去招降,能有几分把握?”
张必先号称‘泼张’,性情极其暴烈,常遇春与其大战十余阵,对其颇为了解,心道‘丁普郎此去必死’,他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却道:“张必先身陷重围,而今只有归降一条活路,末将以为,丁将军此时前去招降,定然能够成功!”
“哦!”郝仁似有所悟对常遇春道:“你是攻城主将,此事就由你来定吧!”却将自己的干系,脱了个一干二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七十四章 迫降必先
豫章大汉丞相府衙,俨然就是一个大兵营,刀斧手森严如林,明火执仗的大汉士兵,将大宋的劝降使丁普郎推了进来。
大汉丞相张必先,暴目重髯,一拍案几间,似乎整个丞相府都在颤抖。
张必先带兵准备夺回建水,保证自己后路的安全,可惜被大宋军的一阵火炮打了回来,江西之地,尽为大汉所有,豫章城俨然已经成为一座孤城,他心中颇为气恼,念及昔日与陈友谅的情谊,他已经决定与豫章城共存亡。
好你个丁普郎!陛下戴你不薄,你却以地降贼,而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有脸敢敢来见我?左右,给我将丁普郎推去,砍了!张必先指着丁普郎的鼻子咆哮道。
且慢!丁普郎凭借自己在天完政权中的余威,伸手组拦住刀斧手,自我解释道:陛下连杀李普胜赵普胜等彭祖旧徒,丞相大人能保证陛下不对我这个彭祖旧徒下手吗?何况常遇春骁勇异常,我为手下兄弟计,暂时依附宋军,有何不可?
张必先为人泼辣豪放,却也是讲理之人,他与张定边二人与陈友谅结拜,这二人便是陈友谅的刀把子,诛杀李普胜赵普胜,张必先也没少出力,虽然目前没有迹象表明,陈友谅想杀丁普郎,但以张必先对陈友谅的了解,这种可能并不排除。
丁普郎说的话是实情!陈友谅杀赵普胜李普胜,别说彭莹玉的徒弟们心中狐疑,就是一些天完旧部,也人人自危,太师邹普胜更是慎行言逊,以图自保。
哎!张必先颇觉丁普郎所言不虚,无奈的一声叹息,挥退刀斧手道:我那结拜大哥行事向来如此,我也无可奈何!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阳光大道,你我同袍情谊已断,念及昔日情义,我便放你回去整军,你我战场上见吧!
张必先说罢,便想挥手送客。
丞相大人!丁普郎抱拳道:张定边太尉大人已经兵败江州,江州已经为宋军所有,整个江西门户大开,大部城池,已经落入宋军手中,豫章已经是一座孤城,不会再有兵马前来救援,丞相纵然骁勇,却也回天无力啊!
那又如何?张必先豪迈道:大不了就与他郝十三拼个鱼死网破,纵然以身战死,当不负昔日沔阳三兄弟结拜之义!
哎呀,我说丞相!丁普郎故作惊讶道:如今宋军已经将城池密密匝匝围住,火器占据十足的优势,也不需宋军进攻,只要困守三五个月,恐怕丞相也要饿死在豫章城内了!既然战败已经必然,丞相大人又何苦为难这一城百姓,让手下的士兵作无谓的牺牲呢!
哈哈!张必先仰天大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拿酒来!
大宋陛下昔日与丞相有旧,颇爱惜丞相是个人才,既然抵抗已经不能阻挡大汉的覆灭,丞相何不弃暗投明,归顺大宋呢?丁普郎偷空赶紧插言道。
不要再说了!张必先冷喝一声,接过宿卫递过来的大酒碗,‘咕嘟嘟’一饮而尽,开口朗声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这是项羽被围困垓下而唱的《该下歌》,张必先唱的悲壮而且凄凉,俨然已经将自己比作项羽。
而该歌似乎在张必先军中极为普及,张必先丞相府的一应宿卫,也跨刀挺胸,高声附和,整个丞相府都显得悲壮肃穆。
丞相大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丁普郎被悲壮的军歌震撼,见张必先一曲唱罢,赶紧插言,想说动张必先放弃抵抗。
不要再说了!张必先咆哮道:回去告诉郝仁,我张必先乃是忠义死节之士,誓与大汉共存亡,叫郝仁放马攻城吧!
轰——
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整个丞相府地动山摇,满屋子的甲士和参军无不惊骇,张必先大呼:发生什么事?快出去看看!
伶俐的宿卫尚未出门,一个浑身淤血和泥土的千夫长,已近跑了进来,拄着腰刀单膝跪地,气喘吁吁道:丞相,完了!豫章城,破了!
啊?张必先双手揪住千夫长的衣领,将那千夫长从地上提起,眼睛瞪得吓人,厉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军在城下掘同地道,埋了炸/药,半面城墙都被炸塌了,豫章城破了!千夫长道。
城内还有数万兵马,左右参军,赶紧带人给我堵住缺口,不要放一个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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