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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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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宛如女人般尖利的叫声中,那些番子冲上了二楼。
  掌柜飞扑过来,刀光闪过时,他一巴掌就把尖叫着的伙计打醒了。
  长刀停在伙计的脖颈上,微微用力,一缕细细的鲜血流淌下来。
  “东厂办案,住口!”
  持刀番子的眼中泛红,缓缓看了一眼那些惊骇莫名的食客!
  人人噤声!
  “嘭!”
  这时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有人骂道:“谁?滚出去!”
  “救命啊!”
  几声惨叫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随后大堂的人都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各种声音。
  安纶出现在了大门外,他负手道:“慢腾腾的怎么做事?”
  楼下有档头马上喊道:“拿下,反抗的杀了!”
  上面马上就安静了,只剩下喝骂声,稍后脚步声往下而来。
  当那十余人被拖下楼来时,安纶尖声笑了笑,说道:“诸位好雅致,居然不在国子监上课,反而来此密谋,这是把我东厂当做是摆设了吗!”
  那些学生面无人色,有几人甚至是衣衫不整。有人辩解道:“我等只是出来聚会!”
  违规出来聚会那只是违反了国子监的规矩,该打就打,谁都不怕。
  可密谋一听就和谋逆差不多,而且来的是东厂,进了东厂还想安生的出来吗?
  安纶冷冷的道:“聚会?你等从上次叩阙前就在此聚会多次,今日聚会是准备要做什么?”
  他缓缓看向那些食客,说道:“谋逆吗?”
  ……
  “由此多事了!”
  政事堂里,大家还在为夏元吉的身体而感到唏嘘时,又传来了东厂抓捕国子监学生的消息。
  金幼孜今日病假在家,杨溥闻言就说道:“怕是不简单。”
  黄淮说道:“都知道不简单,当初他们叩阙太过火了,陛下暂时搁置,他们就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哎!不过谁也没想到陛下会那么快就动手。”
  杨士奇揉揉眼睛,叹道:“那些人憋了许久,一朝爆发出来,就敢逼迫君王。当时本官还担心陛下会令人动手,谁知道却只是隐忍了下去。隐忍隐忍,为的只是现在的动手,陛下……哎!”
  杨荣说道:“此事不能善了了,要告诫国子监那帮子人,若敢以此来叩阙,大军镇压就在眼前!”
  黄淮说道:“其实当初我们都以为陛下要偃旗息鼓了,甚至咱们还喝酒庆贺了一番,觉得大明以后会渐渐平稳,当时二位杨大人还为陛下抱屈,杨荣大人还赶走了自己的一个学生,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水中花……陛下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啊!”
  杨荣平静的看着同僚,他看到了杨士奇的惆怅,那是因为皇帝放弃了和平,选择了对抗。
  他看到了黄淮的不满,但这不满更多的是针对国子监的学生们。
  而杨溥显得和他一样的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果真是三杨啊!
  外界把他和杨士奇、杨溥并列称为三杨,杨荣心中是有些波澜的。
  杨士奇没有多少心眼,在他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对与错。
  杨溥……
  “诸位大人,陛下令东厂去国子监了。”
  外面有小吏进来禀告,室内的几人都微微摇头。
  杨溥苦笑道:“开始了,国子监种的因,我们都以为陛下不会还以果,可那是帝王。”
  “我们本就不该揣测陛下的心思。”
  杨荣沉声道:“上次国子监的叩阙,在那些带头的人里,有几个是出于公心的?”
  杨士奇摇头道:“不知。”
  杨溥沉吟了一下,说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少说得七八成吧。”
  杨荣冷冷的看着他,隐住不屑道:“能有五成陛下都会网开一面!”
  ……
  今日东厂的人倾巢出动,国子监看门的压根就没敢问,也没敢去通风报信,因为安纶的脸上全是杀气。
  还在上课的国子监安静了,每一间教室外都有番子在守着。
  “这是要干什么?”
  国子监的官员们来了。
  看到是安纶带队,为首的国子监祭酒周复拱手问道:“敢问安公公这是何意?”
  安纶站在教室外,微微昂首,尖声道:“国子监有人谋逆!”
  周复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强笑道:“公公说笑了,国子监的学生犯错是有的,可谋逆的话……他们也没这个本事不是。”
  “你说的?”
  安纶微微低头,盯着周复问道,语气森然。


第2612章 皇帝的利刃
  周复在安纶的逼视下嚅嚅的道:“本官不知,不过想来他们都是国之栋梁,不会去,也不敢去。”
  安纶嗬嗬的笑道:“周大人,你这个官腔打得好啊!说是北,却又是南,估摸着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跑吧?”
  周复恼怒,却不敢再和安纶辩驳。
  安纶看看左右,说道:“叩阙时你们在哪?那些学生在无理取闹时你们在哪?”
  周复面色大变,说道:“本官当时在阻拦,只是学生们人多势众,下官还因此被撞在地上,腰都被闪了,御医可以证明。”
  安纶突然笑了,然后不屑的道:“前倨后恭,这便是国子监吗?可笑!”
  周复的脸上不停变换着颜色,可他已经怕了。
  在叩阙事件发生时,他们确实是阻拦了,不是为了什么道理,而是担心自己会被连累。
  可皇帝却选择了息事宁人,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皆大欢喜。
  结果今天安纶却来了,东厂的人渐渐的分散在各处,一个番子大声禀告道:“公公,都盯住了。”
  安纶再次盯着周复,喝道:“动手!”
  所有人的心都往下一沉,就见那些番子拔出长刀冲进了教室里。
  “陈尚!跪下!”
  就在前方的一间教室里,一个番子长刀指着一个学生喝道。
  整个教室里约有三十余人,一个学生坐在那里,其余的人竟然都跑到了边上瑟瑟发抖。
  那学生已经坐不稳了,冷汗顷刻而下。
  番子狞笑道:“你就是陈尚?”
  学生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识的道:“正是。”
  番子大步过去,一把拎住他的后领,一下就把他拖了出来。
  桌子轰然倒地,陈尚被剧痛刺醒,一把就抱住了番子的腿,喊道:“学生错了,学生错了。”
  番子反手一巴掌打开了他,然后俯身抓住他的腿,用力的拖了出去。
  整个国子监都在闹腾,有人惨叫,有人呼救,有人求饶,有人哭泣,有人凛然高喊着口号……
  当全部人犯被带到安纶的身前时,黑压压的一片,蔚为壮观。
  “阉贼也敢来我国子监祸乱吗?”
  一个学生跪在那里,昂首喊道:“诸君难道就想看着这些阉贼在这里肆虐吗?”
  周围的学生有些骚动,安纶没管,只是看着。
  于是那学生就继续喊道:“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处处皆是仁政,唯有那奸贼……那奸贼处处与我名教为敌,当诛!”
  人群再次骚动一下,安纶依旧在看着,甚至有些期待。
  “公公,此人口中讨好陛下,却拿了兴和伯来作伐,可见是狡黠之辈。”
  一个档头低声说了自己的判断。
  安纶点点头,见那些学生没敢闹事,就遗憾的道:“咱家还在等着如哪天叩阙般的热闹呢!谁知道都很冷静,奈何……奈何……”
  “一人十棍,打!”
  周复心中一松,然后板着脸道:“叩阙可是你等该去的吗?史上叩阙之后,有几个是好的?”
  史上几次大规模的叩阙确实是没什么好结果,于国于己都没好处。
  一百多号人,板子自然是不够的,所以那些番子就把刀鞘解下来,然后用连鞘长刀抽打着。
  一百多个学生的惨叫声让人心烦意乱,安纶说道:“有人好好学习,一心只想报效陛下;有人滥竽充数;有人一心只想终南捷径,于是就铤而走险,可咱家今日要告诉你等一个道理。”
  此刻责打已经接近了尾声,那些学生大抵是适应了这种疼痛,声音小了许多。
  安纶笑吟吟的道:“做了亏心事,就别想逃脱!”
  责打结束,周复心情沉重的道:“叫人扶着回去,再去买些伤药。”
  “带走!”
  安纶一声厉喝,那些番子两人负责一个学生,就这么开始上绳了。
  周复愕然道:“安公公,这是何意?”
  安纶这时才露出了狰狞的脸嘴,“你们以为那事就这么结束了吗?咱家告诉你们,休想!”
  一个个学生被架着往外走,有人挣扎着,然后被暴打;有人在哭喊着,没人搭理;有人软做一团,被人拖着走。
  人人噤声!
  安纶留在最后面,最后交代道:“这些人都涉嫌谋逆,最轻的流放,重的……”
  他扬长而去,周复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些学生们更是被吓的魂不附体。
  这是皇帝的利刃第一次大规模出鞘,而且对象居然是国子监的学生。
  “都回去!”
  司业等人也被吓得够呛,缓过来后就开始驱散了学生们。
  只有周复,他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
  等学生们散了之后,司业过来说道:“大人,此事还是要和那些大人们说说,让他们想想办法,不然那么多学生被处置了,国子监以后还有什么?什么都没了。”
  周复抬起头,喃喃的道:“这是来自于陛下的报复,陛下隐忍了许久,一朝出手,谁能抵御?谁敢抵御?当初那些慷慨激昂的到哪去了?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把国子监置于危险的境地,现在谁能挽回?”
  司业劝道:“大人,此事就是一劫,过了就过了,以后……那些学生,哎!”
  周复茫然的道:“你要记住了,国子监和知行书院之间是此消彼长,咱们弱了,知行书院就强了,老夫不担心抓一些学生去,流放也是罪有应得,毕竟他们为了一己之私逼迫君父,可老夫却担心知行书院和科学啊!”
  司业苦笑道:“大人,这时候还计较这些干什么,方醒出去一年多快两年了,如今看来陛下把他放出去不是示弱,而是在等着时机呢!时机一到就动手,于是国子监越发的无能,科学就越发的昌明了。”
  周复摇摇头,转过身,步履蹒跚的回去。
  这是没了精气神的表现。
  领头的没了精气神,国子监以后还怎么弄?
  司业和几个官员走在后面,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道:“你们说叩阙那事会不会是故意纵容的?”
  几个官员都有些震惊,其中一个想了想,说道:“是啊!当时从闹腾出处国子监,那得有一个多时辰吧?足够东厂或是锦衣卫来镇压了……”
  几个官员都惊呆了。
  司业觉得自己在此刻完全是智慧满值,他说道:“必定是纵容的!”
  “哪日叩阙时,宫门那里的守卫不过是十余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压根就没出现。”
  “这是什么意思?”
  “想诱惑他们冲击宫门?”
  司业点点头,然后就流泪了。
  “这是一个诱饵,陛下听闻国子监里有学生闹腾要去叩阙,就置之不理。”
  “那些蠢货!为首的那二十余人是个小团体,整日聚在一起指点朝政……”
  “早该压制他们的,如今放纵之后,可不就酿成大祸了吗?”
  “有人跑了!”
  一行人正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学生飞奔过来。
  “慌什么?”
  司业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就呵斥道。
  那学生慌张的道:“大人,冯泽杀人跑了。”
  司业想起了那个冯泽,记得此人在学生中的威望颇高。但冯泽在叩阙时没打头啊!
  “冯泽为何杀人?”
  “咱们回去之后,有人说冯泽是叩阙背后的指使人,只是自己不出面,让别人做替死鬼。冯泽和那人吵架,只是那人说自己看到冯泽和那些头领偷偷见面的事,冯泽就发狂了。”


第2513章 帝王的狗
  如果说儒家是大明的主宰,那么科举就是它的长子,而国子监就是它的次子。
  国子监象征着国朝和帝王对儒学和儒家的尊重——出来即可做官,几乎就是个干部学校。
  长子依旧活的滋润,只是殿试时皇帝明显的只对那些懂实务的考生感兴趣,那等把文章做的花团锦簇,却言之无物的,多半是要被丢到后面去。
  这个次子很牛,每每喜欢聚众闹事,褒贬时政。
  而前次的叩阙就是它的成名战!
  一战惊天下!
  整个大明都在说着国子监学生的果敢和担当,那些士绅额手相庆,觉得有这些脊梁在,大家的好日子迟早会再次归来。
  可东厂的突袭却断送了他们的希望,也让他们看到了皇帝的意志。
  朕只是在逗你们玩!
  当国子监的学生像狗一般被拖在长街上时,京城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皇帝这是要彻底的翻脸了啊!
  那些学生还在街上时,国子监里就传来了消息,一位学生杀人跑路了。
  “这是授人以柄啊!”
  闫大建找到了胡濙,忧心忡忡的说道:“大人,那学生被人指认是叩阙的幕后指使,就当场持刀杀人,然后跑出了国子监。”
  “抓到了吗?”
  国子监和礼部屁关系都没有,可闫大建和胡濙都面色凝重。
  “大人,没有,东厂的没管,轮到锦衣卫出场了。”
  胡濙抚须问道:“科学对礼仪有些见解?”
  闫大建看过科学的书籍,所以马上就给出了答案:“大人,科学的教科书压根就没涉及到多少礼仪。”
  胡濙看着闫大建,说道:“国子监以后完蛋了,明白吗?”
  闫大建点头,有些沉重的道:“叩阙就是找死,那些人想用学生的冲动来换取自己的好处,该杀!”
  胡濙的眼神茫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这是科学,陛下一直在为科学铺路,方醒当年究竟是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陛下锲而不舍的为科学张目,为此不惜让国子监声名扫地。”
  闫大建心中震动,不禁说道:“大人,陛下不会如此!”
  胡濙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闫大建第一次见到自己顶头上司的凌厉眼神。
  “礼部……”
  胡濙摇摇头道:“科学崇尚的是简约,直达目的,马苏和李二毛一直在蛰伏,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闫大建倒吸一口凉气,“怕是在等着平衡!”
  胡濙赞赏的道:“没错,就是在等待着儒家和科学之间的平衡,否则一动就是错。”
  闫大建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然后颓丧的道:“陛下这是隐忍良久,却一朝暴起……”
  胡濙有些疲惫的说道:“这是蓄谋已久的,陛下……这才是帝王啊!”
  ……
  “封住了没有?”
  沈阳带着人在往现场赶,街上的百姓都躲在两边,看着他们策马而过。
  等到了城西的一家酒楼的外面时,这里已经被锦衣卫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阳下马,有人过来禀告道:“大人,冯泽就在二楼,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沈阳看了一眼二楼,问道:“为何不拿下!”
  “大人,那女子却是有些名气……”
  “艳名远播吗?”
  沈阳一巴掌就扇倒了麾下,然后大步过去。
  大门外,掌柜见他来了,就弯着腰说道:“大人,小柳和那贼子往日就喝过两次酒,那贼子一直念念不忘。”
  沈阳跨过门槛,大堂里的十余人齐齐躬身道:“大人!”
  沈阳看着楼梯口上面的两个手下,说道:“看看。”
  到了二楼,其它房间都开着,每个房间里都有人,这是预防冯泽从窗户爬过来。
  唯一紧闭房门的房间外面,几个锦衣卫正在警戒着。
  “大人!”
  沈阳点点头走过去,里面的冯泽大概是觉得不妙了,就喊道:“我要杀人!进来就杀人!”
  “救命啊!官爷救命!”
  里面有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哪怕是这等时候,那声音依旧让人觉得身子酥麻。
  沈阳冷冷的道:“回去再收拾你们!”
  在锦衣卫的眼中从未有什么人质的牵累,只要是确定要动手,那就算是山崩地裂了也得拿下。
  沈阳走过去,伸脚用力的一踹。
  “嘭!”
  房门被踢开,来回摆动了一下。
  室内是标准的青楼摆设:一桌一椅,外加一张床和梳妆台。
  冯泽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可现在他却把一把短刀架在身前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不算美,但那双眼睛却有些勾人。
  少年喜欢美女,而那些老家伙们却喜欢更多的诱惑,比如说眼神,或是气质。
  沈阳的目光在女人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盯住了冯泽,问道:“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冯泽惊惶的在看着门外的那些锦衣卫,然后说道:“我是国子监的学生,是你们逼迫的,是你们逼迫我杀人!”
  那女人绝望的看着沈阳,轻声道:“大人……救命。”
  冯泽把短刀压紧了些,她连动都不敢动,说话的声音很小。
  沈阳看看左右,说道:“可有同谋?”
  冯泽下意识的道:“国子监的都是……”
  瞬间人影一闪,等冯泽意识到是沈阳冲了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弃刀抱头,并高喊道:“救命……”
  沈阳的脚收了回去,然后单手拎着冯泽的后领说道:“刚才有五把弓弩在对着你,你以为本官必定要拿你的活口吗?”
  冯泽已经崩溃了,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小的是被冤枉的!是他们!是他们!”
  “弄走!”
  沈阳把他扔了过去,然后拍拍手,说道:“一个时辰之内,本官要看到他把自己有几个女人都交代清楚!”
  ……
  随后消息就传了出去,国子监叩阙的领头人物被同窗揭穿后,果断杀人逃跑,然后被锦衣卫拿获。
  而在最后的时刻,冯泽居然是来到了自己老相好那里,用短刀劫持了她。
  这等人……
  渣滓都不足以形容啊!
  “说吧,本官要上次叩阙带头的那些人的名字。”
  锦衣卫里,沈阳知道自己怕是拿到了头功,而东厂虽然拿了不少人,可却都没有冯泽的价值大。
  锦衣卫的刑房里腥味扑鼻,各种刑具整齐的摆放着,上面仿佛带着些魔力,冯泽见了就尖叫了起来。
  “是他们!是他们!”
  “软蛋!”
  沈阳回身出去,到了房门外后说道:“打个半死再说!”
  随后里面的惨叫就延绵不断。
  等拿到口供后,沈阳就急匆匆的进宫去请示朱瞻基。
  “跳梁小丑。”
  朱瞻基看了册子,说道:“那些人都以为朕退缩了,所以得意洋洋。无数人想看朕的笑话,他们希望朕从此就居于宫中,做一个垂拱而治的帝王,可他们却忘记了帝王是要见血的!”
  他把名册放下,起身道:“既然要见血,那就别遮遮掩掩,马上动手,那些人全家拿下,兴和伯不是来了奏章,说是水师准备在麻六甲海峡以外弄个补给点吗,那边确认地方后,都丢过去!”
  帝王一怒,自然是要流血的。
  沈阳牢牢的记得这话,所以在遇到抵抗后,就毫不犹豫的下令斩杀了那家的全部成年男丁。
  于是京城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重了,人人都在看着锦衣卫和东厂这两条帝王的狗在横行着。


第2514章 久别归家
  家是什么?
  对于方醒来说,家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证明。
  春天的阳光照得人微暖。
  方醒站在方家庄的外面,身后一个东厂的番子在说话。
  “伯爷,陛下令小的在这里守着,见到您之后就请您赶紧进宫。”
  方醒在看着这个庄子,突然说道:“怎么觉得有些陌生了呢!”
  那番子随口道:“伯爷,离家久了就这样,小的见过那些离家十几年的,那模样就和疯子一般,大多会跪下来嚎哭。”
  “是啊!”
  方醒突然笑了笑:“不知道无忧可还记得我这个当爹的吗?走!”
  他打马冲进了庄***子喊道:“伯爷,进宫,进宫!”
  “没啥急事,明天再说!”
  越接近家门口,方醒就觉得心跳的越快。
  他从未远离家人那么长的时间,以至于他觉得主宅里会走出一家他不认识的人。
  “爹!”
  无忧的喊声里全是欢喜和不敢相信,方醒才将下马,她就一头冲了过来,然后扑进方醒的怀里哭道:“爹,你去了好久,你把我都忘记了。”
  方醒冲着妻妾点点头,然后蹲下来摸摸无忧的头顶,说道:“都长那么高了,爹没忘,给你带了好些东西。”
  等平安从书院赶到方家庄时,就见到方醒坐在院子里,无忧坐在他的身边,急切的追问着袋鼠为什么会有袋袋。
  “父亲远行辛苦。”
  平安跪下郑重行礼,方醒点点头:“起来吧,回头为父会检查你的功课。”
  “爹,大哥没回来。”
  孩子总是喜欢一家团聚,可土豆却在武学里,而且他已经是老生了,再过一年多就能毕业。
  张淑慧说道:“土豆还有三日就是休沐。”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见在母亲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孩子,孩子的一切都在时刻惦记着。
  “爹,大哥不能请假吗?”
  无忧有些失望的问道。
  “你大哥都十六岁了,去掉武学里的一年,就只剩下一年的轻松了,丫头啊!过几年你就有侄子玩喽!”
  方醒说的轻松,可张淑慧却是满满的纠结。
  “夫君,好些人在暗示土豆的婚事呢!”
  十六岁的土豆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吸引着那些有闺女的人家。
  “我儿子洁身自好,还上进,在勋戚里头可有这等子弟?聪明人自然知道谁好谁差,咱们不愁!”
  吃过午饭,方醒带着无忧在庄上散步,身后跟着黄钟。
  “伯爷,叩阙如今看来就是陛下的鱼饵,只等那些人志得意满时,陛下突然动手,一下就让国子监声名扫地,顺带还抓了不少士绅官员。”
  “那一期的见明报上,几乎都是批驳这些所谓脊梁的文章,揭露了他们的私心,原先被那些士绅蒙蔽了的百姓都转过头来了。”
  “陛下说国子监的教导出了偏差,以后要缩减学生的规模,并且学生出来之后只能从小吏做起,国子监里一片哀嚎,如今那些师生都有些慌乱,没人认真教授,也没人认真读书……”
  “好些人说陛下这是故意的,是想把科学和国子监的学生们放在一起作比较,看看谁更出色。”
  这些消息方醒一路都知道了不少,可黄钟说的更细致。
  无忧牵着他的衣袖,很认真的道:“爹,前些天还有读书人在庄外闹事呢!然后被打了出去。”
  方醒低头看看闺女,笑道:“那些都是不甘心的,只是没人敢再去叩阙,所以只能发发牢骚。”
  “国子监从永乐年间就开始了没落,和科学关系不大。”
  方醒觉得有些人大抵是走投无路,准备狗急跳墙了。
  而在宫中,朱瞻基得了消息,不禁拍着额头道:“朕倒是忘记他出去了差不多两年,他又是个不喜做表面文章的人,罢了罢了。”
  “陛下,国子监如今师生皆无心功课了。”
  朱瞻基收了笑容,冷冷的道:“洪武年间,那些所谓的高才都抱着蒙元人的牌位不肯出仕,太祖高皇帝一咬牙就重振了国子监,哪怕出来的学生不合格,可一步步的教导,一颗颗人头作为威慑,总算是把大明最危险的时刻度过了。”
  “永乐年间科举渐渐平稳,国子监实则就成了鸡肋,可他们还不自知,一个个都想挤进去,然后混个官来做做,这等事从此断绝,以后也不能再有!”
  两名起居注官马上就记录下了这话。
  朱瞻基见到他们肃穆的神色,说道:“再过几十年,这也是祖宗之法了吧,一代代帝王生灭,一代代起居注流传下去,可能看出里面关窍的有几人?”
  两个起居注官都面色凝重的在记录着。
  只要对时政了解的人都知道皇帝这话的震撼之处,更关键的是这话里的态度会不会延伸下去。
  比如说权贵高官们致仕或是逝去之后,皇帝常常会简拔他们的儿孙。
  以后这种萌荫是不是就没了?
  杨荣等人默不作声,若是以往的话,他们大抵会建言一二,可现在他们没有立场去说话。
  等回到政事堂后,杨士奇忍不住骂道:“那些蠢货干的好事,以后国子监就成了臭狗屎,帝王心中的垃圾堆!”
  “方醒回来了。”
  杨溥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那个疯子回来了,陛下把他派出去那么久,这期间……科学子弟被清除了多少?”
  “一百余人!”
  杨荣叹道:“他们想弄方醒,可方醒不在,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陛下和科学,下手够狠的,其中三十余人说是渎职和贪腐。”
  “这是要挖根啊!”
  当方醒回京的消息散开后,气氛凝滞的京城终于活跃了些。
  “方醒回来了!”
  神仙居的二楼,几个商人在喝酒,窗户大开着,有人一直在往下看。
  窗户边的商人手中握着酒杯,不时轻啜一口。
  “当初那些人可是准备要弄死他,如今那些都被陛下承受了,方醒会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过按照目前的形势来说,陛下既然动了手,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平稳,兴和伯怕是要憋屈一阵了。”
  “憋屈?”
  一个商人放下筷子,一脸智商满溢的优越感说道:“连陛下都要让他出去避祸,他这不是憋屈,而是走运了。”
  “哎哎哎!别吵!”
  这时坐窗户边的商人回头道:“莫愁带着孩子出门了,看样子是去方家庄。”
  “不该是马上陛见吗?”
  几个商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人说道:“会不会是……闹翻了?”
  方醒和皇帝的交情非同一般,真要是闹翻了的话,那些士绅大概要狂欢了。
  几个商人有些忧郁的挤在窗户前,看着楼下大门外。
  莫愁让欢欢先上马车,然后回身交代了要弟几句。
  几个读书人从侧面走过,见到笑意满腮的莫愁后,他们脸上的愁云让人以为天色阴霾。


第2515章 一尚书,一学士
  “整座北平城都在等着你发飙,可你却在家里逗弄孩子。”
  张辅比方醒早回京两个多月,全程目睹了那场叩阙,所以担心方醒回来会展开报复。
  可到了方家后,方醒却不在,最后还是在河边找到了他。
  欢欢和无忧坐在边上看渔网,方醒和张辅在边上散步,家丁们在周围游走。
  张辅居然胖了一些,这个发现让方醒有些想笑。
  “你也黑了。”
  张辅有些窘迫的指指方醒的脸。
  方醒摸摸脸道:“到了我这个岁数,小白脸就是毛病,所以还是黑些好。”
  张辅微微叹息,“土豆他们还小,所以你不能过于莽撞了。”
  黑些好,那就是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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