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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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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孙坚喃喃自语道。
  “是乱世啊!”董卓并没有听到孙坚的喃喃自语,一脸亢奋、激动地大喊道:“真正适合吾辈武人的,终归还是鲜血浇筑的乱世啊!……乱世造就英雄,未曾经历过磨难,如何脱颖而出成为万中无一的人杰?战乱、厮杀,各种利益、正义所驱动的战争下,吾辈武人以身躯为盾,以意志为利器。强者践踏弱者登上高位,弱者匍匐于地成为阶石,优胜劣汰,这便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的本质!”
  “……”
  “……还有那接二连三瞧见豪杰层出不穷问世时的欢愉,这个即将迎来的新的时代,难道你孙文台就不向往么?”
  “……”
  “你也向往的对吧?那即将来到的,群雄而立的时代……”
  “……”
  “由吾辈武人来主导的时代!”
  这时,已有数十只浑天仪在董卓的四周盘旋,噼噼作响,只见董卓身上闪过两道光,一道红一道青,紧接着,他周身那翻滚的气雾中猛然窜出九条狰狞的恶蛟蛟首,张开长满獠牙的巨口,一颗蛟首一个,将九只浑天仪咬住,继而疯狂地乱甩,登时将那数十只浑天仪全部打落。
  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视若无睹,董卓朝着孙坚伸出右手作欢迎状,轻笑着招揽道,“跟董某一起吧,孙文台!”
  “……疯子!”从牙齿缝里迸出两个字,孙坚面色铁青地转过身去。
  然而疯子二字,却实不足以形容董卓的所作所为。想想也是,在雒阳,堂堂天子脚下,此人非但协助已形同太平道叛逆的张煌逃走,继而还在那土墙之上,当着孙坚与无数御林军士卒的面,竟然说出了那一番无异于犯上作乱的话,最后还主动邀请孙坚跟他一起。
  有野心的家伙孙坚见得不少,可这种丝毫不掩饰自己野心,堂而皇之将其公布于世的疯子,孙坚还是第一次碰到。
  见孙坚转身离开,董卓大声喊道:“孙文台,你宁可做旧时代的群犬,也不愿做新时代的独狼么?只晓得看家守护旧时代的犬,终究会被即将到来的新时代所淘汰!这一城的群犬,皆会被乱世所淘汰!哈哈哈哈……”
  “愚蠢!”冷哼一声,孙坚挎着战刀逐渐走远。
  走着走着,孙坚忽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脸上泛起几分愠色,挥刀向后猛地挥出,只见一道巨大的气浪斩击呼啸着飞向远处,瞬息时间将那堵巨大的土墙斩断。
  “轰——”
  土墙轰然倒塌,尘土飞扬,孙坚冷哼一声,不顾程普的呼喊,沉着脸转身离开了,在那依旧仿佛能响彻整个雒阳的董卓的嚣张大笑声中,越走越远。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与此同时,方仙观、青苍楼顶层阁楼——
  “放任那个疯子……真的好么?”
  倚在阁楼上的窗户旁,依旧如当初与张煌相遇时一样赤裸着上半身的地剑输耳,环抱着双臂瞅着数里之外孙坚与董卓的对峙,冷笑说道,“真不晓得何进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这种疯子招来雒阳……”
  “何进是为了对付董氏。”坐在蒲团上,第五宫元语气依旧平静地说道,“董卓是一头会噬人的狼,何进借他的手,趁今夜的动乱杀掉了骠骑将军董重……”
  “然后再杀掉董卓?过河拆桥的把戏!”输耳冷笑着撇嘴道。
  第五宫元淡淡一笑,摇头说道,“不,明日何进就会以叫董卓戴罪立功的名义,叫董卓协助张温讨伐在西凉作乱的韩遂、马腾等人。董卓不傻,围杀了骠骑将军董重固然已是死罪,顺便救个叫张煌的小子,对于有何进保他的董卓来说,又是什么大事?”
  “恐怕何进要养虎为患!”在阁楼的另外一侧,天剑恢恢皱眉说道,“那董卓……他的武魂不简单,不死之身,留着这种家伙,日后恐怕要成祸患。……第五仙师,你有制衡他的办法么?”
  “暂时没有。”第五宫元淡然地摇了摇头。可事实上,借助天御回廊,他清楚董卓的不死之身究竟是怎么回事。显然,第五宫元不止有许多事瞒着唐周,同样也有许多事瞒着天剑恢恢与地剑输耳。
  “……”恢恢深深地望了一眼第五宫元,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旁边不远处输耳冷笑着说道,“我去杀他看看,看看那家伙究竟是否是不死之身!”
  “不必了!”第五宫元抬手打断了输耳的话,正色说道,“张煌那枚劫子已顺利逃离了雒阳,此刻他身负马元义的嘱托,之后必定会与太平道的张角接触。你二人跟唐周一起,远远跟着他,便能找到张角,介时将其除掉。”
  “跟唐周一起?”恢恢不解地望向第五宫元。
  在他身旁,输耳毫不在意地说道,“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去不就完了?”
  第五宫元闻言眼神一凛,正色告诫道,“张角,可不是随便就能铲除的货色。……这一点,贫道比你们清楚得多!”
  被第五宫元呵斥了一通,输耳怏怏地不说话了,倒是恢恢思忖了下,问道,“那仙师呢?”
  “贫道……”第五宫元眉宇间泛起几分忧色,皱眉说道,“贫道需要点时间仔细理一理思绪。”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先且告退。”恢恢闻言拱了拱手,拉扯着输耳走下了阶梯。
  目视着二人消失在阶梯,第五宫元一挥衣袖,顿时,一个人影逐渐浮现在他面前,竟正是之前来过这里的黄门常侍,张让。
  只见张让目视着第五宫元,一脸苦恼地说道,“今夜,何进趁机杀了骠骑将军董重,叫老奴等人失却了靠山……”
  第五宫元瞥了一眼张让,打断他的话淡淡说道,“贫道已知你大概底细,直说来意吧!”
  张让闻言愣了愣,旋即脸上浮现几分难以捉摸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张某就可以跟仙师好好谈谈某些互助互利的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前往钜鹿
  骠骑将军董重死去的消息,惊动了在宫内久疏朝政的大汉天子刘宏,于是乎,在次日清晨的雒阳皇宫朝会上,文物群臣们久违地面见了这位荒淫堪比商王纣的大汉天子。
  啊,只是在荒淫程度上堪比商王纣,除此之外,这位大汉天子仿佛就再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要知道,就算是商纣王,年轻时亦是英明之君:于内重视农桑、发展国力,于外发兵攻打东夷诸部落,将疆域扩展至江淮一带。(据说纣王败亡也是因为讨伐东夷?纣王讨伐东夷虽胜,但自身损失太大,俘虏也太多,结果西周趁机攻商,俘虏倒戈,商朝灭亡?)
  然而这位大汉天子刘宏,仿佛他只是因为身具汉室皇家血统的关系才会被当时的皇后窦妙以及其父、当时的大将军窦武选中,从一个家境窘迫的落魄皇族,一下子就成为了大汉天子。而董氏母凭子贵,也成为了太后之尊。
  朕的天子之位是白捡来的……
  是黄门常侍曹节给朕送来了这个喜讯……
  何以黄门常侍曹节能够得以善终,甚至于在死后刘宏仍然惦记他,这恐怕于曹节当初作为朝廷的使者向刘宏传达他即将荣登天子宝座的好消息这不无关系。
  在刘宏与董氏母子生活艰难的时候,曹节敲开了刘宏的家门,笑眯眯地对他言道:“您要当天子了……”
  想必无论是谁,都会对这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一幕记忆犹新的。如此也难怪刘宏偏信宦官,谁叫当初是曹节这位黄门常侍首先向他传达了这个能惊煞人的天大喜讯呢?
  “陛下,臣要弹劾羽林军军司马、广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董卓、董仲颖,于昨夜,在光禄勋刘宽大人奉命围剿城内太平道贼人世,率人围困骠骑将军府,逼死骠骑将军董重,而后又协助一名叫做张煌的贼子逃跑,欺君罔上,罪在不赦!”
  在刘宏于天子宝座上坐定不久,他的舅舅、即董氏的兄长执金吾董宠便从朝班中出列,手指未央殿中那被四名羽林军架着的董卓与李儒二人,向天子陈列董卓的罪状。
  殿内官员一言不发,因为董卓那‘羽林军军司马’的职衔,已经足以表明一切。那是大将军的属官,是大将军麾下五部羽林军的正副职。(设有校尉的,校尉是正职,不设校尉的,军司马是正职。)
  朝臣们心知肚明,谁都晓得董卓不过是大将军何进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董卓杀董重?一样姓董,搞不好数百年前还是一家,董卓杀董重有什么好处?但是偏偏不能说,天晓得大将军何进会不会反过来上奏你诬陷朝臣?
  “董卓?”刘宏翻看着玉案上早已准备好的有关于董卓的功绩,看着看着,他不免有些惊讶,毕竟在记录中,董卓堪称是有丰功伟绩的,陇西一块被他打理地井井有条,当西羌叛乱的时候,陇西是唯一一块未有遭受抢掠的。
  刘宏虽然昏庸贪图享乐但并不愚昧,在翻看过董卓的陈陈功勋后,心中倒是对这个粗矿莽撞的陇西豪杰有了几分好感,在招呼董卓起身后,他问道,“董卓,对此你有何话说?”
  董卓挠了挠头,大大咧咧地笑道,“那日臣见有几个贼子闯入了骠骑将军府,欲威迫骠骑将军董重助其逃离,董骠骑不为贼子所迫,伺机自刎,叫臣得以杀尽贼人。望陛下明鉴。”
  刘宏闻言皱了皱眉,就连他也猜得出董卓这是在说谎,更何况是满朝的文武。但是,像杨赐、马日蝉等朝中的清流们,却是闭口不言,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董卓那漏洞百出的说辞。
  唯一站出来呵斥的,恐怕也只有执金吾董宠了,他手指董卓斥道,“董卓欺君!”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非但朝中的清流党人们保持沉默,就连张让、赵忠等黄门常侍亦袖手旁观,这让董宠不由得有些不安。
  这时,何进终于站了出来,毫不理睬董宠对董卓的呵斥以及对他何进的隐晦控诉,抱拳对天子刘宏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平道贼人才是眼下当务之急,据臣所知,太平道贼首张角为谋图我大汉社稷,广收弟子门徒,又设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数千人,若放任之,恐有覆国之祸。……臣恳请陛下旨,缉拿太平道!”
  话音刚落,中郎将皇甫嵩亦出列说道,“陛下,大将军所言极是,党锢之事耽搁已久,如今太平道来势汹汹,不若解除党锢,叫党人助大将军诛灭太平道,保我大汉河山安泰。”
  何进微微一笑,又奏道,“臣,附议。”
  '……'
  刘宏略有些吃惊地望了一眼闭口不言的杨赐、马日蝉等人,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遂将目光望向张让等黄门侍郎。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让、赵忠竟保持沉默,而吕强则出面支持皇甫嵩,让刘宏不由的有些吃惊。要知道,单是这几个人,就分别代表着好几个势力,很难想象这些人的意见能达成一致。
  '如此,何进的声势……'
  刘宏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而就在这时,张让凑身在这位天子耳边说了一句,顿时,刘宏一脸惊喜地挑了挑眉,点头说道,“众卿所言甚合朕意,即日起缉拿太平道贼人!”
  “陛下圣明!”
  外戚、清流党人、宦官,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一致,口呼圣明,唯独执金吾董宠不能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最终,就像第五宫元所说的,在何进的袒护下,董卓最后被勒令戴罪立功,与李儒有惊无险地走出了未央殿。
  “韩遂、马腾联合西羌反叛了么?我怎么不晓得?”
  走离皇宫的时候,董卓挠挠头纳闷问道。
  身边的李儒闻言淡淡说道,“大将军说有,那肯定是有了。……韩遂、马腾时叛时降,天晓得是怎么回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从李儒冷笑的面色中可以看出,似乎并非是像他说的那样。
  瞥了一眼还在嘀咕的董卓,李儒压低声音说道,“比起这个,难道阿卓你就不好奇那张让究竟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么?”
  “就像你说的,天晓得!”董卓咧嘴笑了笑,旋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说道,“话说,何进许诺我并州刺史、河东太守一职……”
  “是大将军!”李儒故作咳嗽地提醒道。
  “是是。”董卓掏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惜还得走一个过场……”
  李儒当然清楚董卓口中所谓的走个过场,指的便是助张温出兵西凉,叫西凉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安分一些。
  “大将军那不是好意让你避避风头么?”
  “老子用避风头?”董卓不屑地撇撇嘴。
  这时,董卓与李儒走过皇城城门,他们瞧见了站在宫墙城门外抱刀伫立的孙坚,后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董卓与李儒毫发无伤地从宫内走出来。
  “嘿嘿嘿。”董卓怪笑了两声,在孙坚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与李儒走远了。
  “那孙文台,似乎不像是跟咱一路人……”李儒淡淡地说道。
  “我晓得。”董卓轻笑了一声,咧嘴笑道,“那家伙就算再凶猛,也不过是旧时代的犬而已,相比较之下,还是那小子更加符合老子的脾气……”
  “那个叫张煌的小子?”李儒不由地想起了昨夜在城墙上的那个墨迹的小鬼,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你猜那小子在干啥?”
  “天晓得。”
  董卓闻言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喃喃说道,“我有预感,咱们会再见到那个小子的……”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队身系宝剑的儒士,拦住了董卓与李儒二人。
  '这些人……剑儒?'
  李儒惊疑不定地瞅着对方,警惕问道,“诸位为何拦住我等去路,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为首的剑儒从怀中摸出一则卷轴,右手竖拿将其垂直摊开,沉声说道,“董卓,有人着在下等人前来收账:昨日你击落击毁浑天仪三十七只,这是损坏的清单,望你十日之内,到儒家书院墨儒一支的书馆交付赔偿。”
  “……”董卓与李儒面面相觑,瞅了一眼卷轴上的支付清单,惊得脑门不禁冒汗。
  “这……这么多?”董卓咽了咽唾沫,愕然说道,“开玩笑吧?一只铁疙瘩百万钱?”
  为首的剑儒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等进城时,可曾瞧见城门口有两尊巨大的铜像?”
  “据说是先秦之遗、巨兵战俑的那个?”李儒问了一声。
  “不错。”
  “瞧见了。”李儒点点头如实说道。
  “那就好。”那位儒士笑了笑,将手中的账单交给李儒,笑容满面地说道,“如果你们不希望那十二只巨兵战俑追着你二人讨债的话,就在十日之内交清赔偿。”
  “……这算是威胁?”董卓面色一沉,冷冷问道。
  岂料那位剑儒根本无视董卓顿变的面色,在迟疑了一下后,说道,“那位大人的原话是,‘叫那两个狗东西给老娘赔,十倍赔!否则,老娘带十二个铜人亲自去收帐!王八羔子,那样对待老娘的心血!’”
  '老娘……'
  董卓与李儒面面相觑。
  拍了拍董卓的肩膀,那位剑儒压低声音说道,“莫要去招惹墨儒,更不要去招惹那位大人。……哪怕你据说拥有着不死之身的武魂,墨儒也总会研究出杀你的办法。”
  董卓闻言心中一凛,低声问道,“敢问那位大人是?”
  “墨儒当代木圣!……言止于此,两位好自为之!”
  “……”望着那一干剑儒转身离去,董卓与李儒哭笑不得地望着手中那仿佛天价般的赔偿清单。
  “三十七……百万钱?我有打落那么多么?”
  “天晓得。……如此看来,的确有必要得去避避风头,阿卓。”
  “唔……”
  ——与此同时——
  就在董卓与李儒想到张煌的时候,张煌也在想董卓与李儒二人,他并不晓得他让董卓多背了一百万钱的巨额赔偿,依然对李儒那时将他踹下城墙而耿耿于怀。
  毕竟因为李儒的关系,张煌最终还是未能喊完‘我张煌会回来的’这句话,因为还未说完,他整个人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了,尽管有刚体护身,这一下也够张煌受的,脏腑被震伤暂且不说,就连骨头也摔裂了几根。
  不过一想到自己是从高达几十丈的城墙上掉下来的,这一点相对的轻伤张煌倒也能够接受,唯一的遗憾,恐怕就只有没有喊完那句赚最后一丝颜面的话了吧。
  “唉,怎么就没喊完呢?”
  在距离雒阳城东大概六七里的地方,张煌坐在一堆篝火旁,怨天尤人般地长吁短叹着。同时,对李儒的恶劣行径咬牙切齿。
  自昨晚逃离了雒阳后,张煌便一直呆在这里,等待着李通等黑羽鸦的同伴与他汇合,直到后半夜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与李通等人只约定在雒阳城外汇合,却未定下确切的地点。
  “这下可不妙了……”
  嘀咕了一句,张煌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脑海中不由地又浮现起佘稚、马元义二人先后被唐周所杀的一幕。
  '唐周大哥为何要背叛太平道,背叛自己的兄弟?'
  不得不说,对于唐周的这种行为,张煌是相当气愤的。就像黑羽鸦一样,在张煌看来,太平道应该是团结一致的,哪有兄弟背叛兄弟的事?
  等了一天一宿还是没有等来李通等人跟自己汇合,张煌终究还是决定履行马元义临死前的嘱托,前往冀州钜鹿,向太平道的首领大贤良师张角揭发唐周的所作所为,并提醒张角大汉朝廷已得悉他将领导太平道反抗朝廷的事。
  毕竟在他看来,李通等人当时跟他分开去找陈到,应该不会被牵连其中,他们应该能照顾好自己。当务之急,还是向张角告知唐周的事比较紧迫。
  可是雒阳司隶之地,距离冀州钜鹿何止千里,靠一双脚走到钜鹿去,恐怕到了那黄花菜也凉了。
  想了想,张煌用泥土熄灭了篝火,走向最近的县城,打算在最近的县城想办法弄一辆马车再说,最不济也要弄一匹马。毕竟总不至于让他靠双脚跑到冀州去。
  当然了,张煌不是没想过用天遁之术赶路,可问题是他对天遁并不是太精纯,用来逃命倒是没问题,嗖得一下就在十里、百里甚至是千里之外了,可问题是,他暂时还没能掌握施展天遁时的方向问题,万一天遁嗖地一下将他传到距离钜鹿千万里的地方,那张煌恐怕哭的心思都有了。
  相比较而言,雒阳与钜鹿也不过几个郡的距离而已,要是有一匹快马的话,张煌打赌他十日左右便能够抵达。
  然而当张煌来到了附近一座县城的时候,他这才发现,朝廷对太平道的缉拿悬赏令已经发布了,曾经被悬赏五千金的大贤良师张角,眼下已被提高至五万金,这绝对是任何人都会眼红的巨额悬赏了。
  而非常不妙的是,张煌亦在布告栏上,在张角的悬赏令的右侧,找到了朝廷对他的悬赏。
  【……太平道贼人、头领马元义的余孽甲,五百银,死活不论。】
  “余孽甲……五百银……”
  从当初的臧霸帮从甲,到如今的马元义余孽甲;从当初的五十两,到如今的五百两,还别说这是一个显著的提高。
  张煌并不晓得这份通缉令有包含着董卓的偏袒、程普的恳求与孙坚的默许,还以为是他最后没能喊完那句话,因而还是有些纠结。不过待他转念一想,在如今太平道即将人人喊打的当下,被悬赏为太平道弟子对他义军黑羽鸦的名气并没有什么正面的提升,张煌也就不在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份悬赏令的出现,就意味着张煌不能再进入这座县城了,别说是这座县城,任何有他悬赏令出现的城池,他都不能再踏足,除非他希望瞧见一大帮县兵提着兵器过来追杀他。
  不可否认,以张煌如今的实力,只要不碰上南军、北军那种个个都掌握有刚体、斩铁的大汉精锐之师,对付一些地方上的县兵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在火咒威力已经莫名其妙得大大增强的情况下,只不过,张煌不希望节外生枝罢了。毕竟,在战场上杀敌,与杀死一些值守岗位的县兵,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于是乎,张煌在周围还未有人注意到他的情况下,悄悄地离开了。
  “怎么办呢?上哪弄一匹马来呢?”
  慢慢地走在官道上,朝着遥远的冀州钜鹿方向走着,张煌一边嘀咕一边思忖着。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身背后传来一阵马铃铛晃动的脆响,转头一瞧,这才瞧见有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向他驶来。
  '不得已而为之了!'
  心中打定主意,张煌站在了官道中央。
  那辆马车的驾车马夫似乎是注意到了张煌,勒马停了下来。
  见此,张煌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此山是我……”
  话音未落,就见那名马夫笑呵呵地问道,“小兄弟要去哪啊?”
  顿时张煌气势一泄,结结巴巴说道,“去……钜鹿。”
  “钜鹿啊,那挺远的……上来,大叔载你一乘。”
  “呃,好……不是,谢谢大叔……”
  张煌面红耳赤地爬上了马夫身旁的座位,暗暗羞愧于第一回拦路抢劫的失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蔡家姐妹
  不可否认,乘坐马车其实被张煌靠双脚步行快不了多少,唯一的好处恐怕就只有节省体力了。
  “小兄弟,将这个披上,今日风刮地挺凶的。”
  目测年纪在三四十左右的马夫大叔,从座下的木箱子里翻出一件用来挡风的斗篷,丢在张煌怀中。
  本来张煌有刚体护身,根本不惧严寒,不过眼瞅着马夫大叔那善意的眼神,他倒是也不好意思拒绝。当然了,他自然也更不好意思去抢人家拉车的马赶路了。
  张煌只能在心中暗暗庆幸这次失败的抢劫未曾被人看到,否则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走着走着,张煌隐隐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因为他发现那轮天空中的冬日始终处于自己一行人的左后方。
  这意味着什么?张煌再是不认路也晓得这意味着他们一直在朝西北方向走。
  “大叔,去钜鹿好像不是向西北的吧?”张煌愕然地问道。
  马夫大叔闻言笑了笑,眨眨眼逗道,“大叔啥时候说过要去钜鹿的?”
  “诶?”张煌愣住了,心说既然不去钜鹿你还叫我上马车?你这不是耍我玩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张煌脸上的惊愕与着急之色,马夫大叔凭空抽了一记响鞭,驾驭着马车继续朝前行驶,口中笑着说道,“小兄弟莫急,咱们先得去平阴县呀。”
  “去平阴县做什么?”张煌不解问道。
  见张煌一脸不解之色,马夫大叔笑着解释道,“当然是坐船渡河咯。……平阴县造有渡口,乘船渡过黄河,对面就是河内郡河阳县,到时候你再往东北方向,途经魏郡,就能到钜鹿郡了。”
  “哦哦。”张煌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因为路上闲着无事,马夫大叔便与张煌攀谈起来,从而张煌也得知了这位马夫大叔姓蔡名泊,大致是某个世家的老门人。(即老仆人、老家丁、老管家之类。)
  “蔡泊?大叔,您这个名字可不厚道啊。”因为相处得有些熟了,张煌说话也不再拘束,笑嘻嘻地打趣着马夫大叔的名字。
  “哈哈哈。”蔡泊闻言也笑了,说道,“这可是老父、老母取的名,又怪不到大叔头上来。……对,小兄弟你叫什么呀?”
  张煌思忖了一下,碍于他再次‘荣登’朝廷的通缉榜文,因此倒也不好透露真名实姓,免得吓到对方,因此,他想了想说道,“我叫张火。”
  “张火?这个名字倒是简单……不过,怎么会叫这个名啊?”蔡泊好奇问道。
  张煌早已想到了说辞,闻言回答道,“这不是有算命的先生说我命中缺火,所以就取了这个名,简洁易懂不是?”
  “哦,原来是这样……”蔡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了张煌的说辞。
  为此,张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问道,“大叔,你们是去哪啊?”
  “往河东郡去。”
  “河东?”
  “对对,便是河东郡安邑县。”
  “河东啊……”张煌喃喃自语着,脑海中不由得大致幻想着一位长髯赤面的豪杰。
  '关羽、关云长……据说此人也是河东解良县人士……'
  说实话,若不是这会儿张煌身上肩负着马元义的嘱托,张煌倒是想到河东解良县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有运气把关羽这位史上的豪杰也招到他义军黑羽鸦当中。不过后来仔细想想,按照时间,这会儿关羽应该多半是杀了人正在逃亡,然后在太平道起事的时候,这位豪杰在幽州涿郡结识了赫赫有名的‘刘皇叔’,还有那位与大将军何进一样都是屠猪的肉贩出身的燕人后裔,豪杰张飞、张翼德,三人上演了一幕桃园结义。
  不得不说,无论是对于关羽还是对于张飞,张煌心中都是十分炙热希望能将这两位拉到他黑羽鸦当中来的,不过他也清楚,哪怕这会儿关羽窘迫到卖枣子糊口,哪怕张飞混迹于市集贩猪肉谋生,那两位也不见得就肯加入他的黑羽鸦。说实话对此张煌实在有些好奇,若是刘备并不是皇族落魄子弟,或者并不是每每自诩是中山靖王之后,他是否能招揽到关羽与张飞这两位世间罕见的猛将。
  '刚出道就招揽两个武力九十九的猛将,这运气简直逆天!'
  怀着几分羡慕与嫉妒的心情,张煌怏怏地撅了撅嘴。想想他一路上招揽到陈到、李通、徐福、臧霸、太史慈等人,期间花费了多少工夫?可那刘备倒是好,看个布告叹口气就引出了张飞,然后在酒肆里吃酒又碰到关羽,这运气简直好得没边了。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这不,张煌越想越气。
  旁边蔡泊似乎察觉到了张煌的异常,纳闷问道,“怎么了,小火?”
  “啊?哦,没事没事。”张煌这才反应过来,为了缓解走神的尴尬,他岔开话题问道,“大叔,这车厢内坐着的是谁啊?你家公子?”
  “是小姐。”蔡泊轻笑着回答道。
  张煌当然清楚这会儿的小姐指的是府上的千金,闻言惊讶问道,“叫啥?”
  话音刚落,就见蔡泊用手敲了一下张煌的脑门,责怪道,“哪有问女儿家闺名的道理?”
  “问一下都不可以啊?”张煌有些郁闷得揉了揉脑门。
  “当然不行!”蔡泊白了一眼张煌,正色解释道,“女儿家的闺名,按理来说只有父母跟丈夫才晓得。”
  “丈夫?”张煌愣了愣,嘀咕道,“都有丈夫了?”
  一听说车内的谁家小姐已经许配了人家,张煌顿时一点心思也没有了,本来他还想偷偷瞧瞧那位车内的小姐究竟长什么模样,好不好看呢。
  一路闲聊着,几乎是赶了半天的路,这辆马车终于抵达了平阴县。
  当瞧见平阴县城门外那森严的守卫时,张煌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压了压斗篷的帽沿。也难怪,天晓得他张煌的通缉悬赏是不是已经发派到这平阴县,张煌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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