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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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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离开,那么也就是说都愿意为我效力了。这样我希望你们记得我刚才的话,忠于自己的职责,完成我交待的使命,否则将会面临最严厉的惩罚。”
事实上去迎接的人本来就抱着继续为官的想法,如石义等不想替赵忆丛效力的人早就离开太和城了。只沉寂了一刹那,原户部上尚书尹善就上千跪倒:“微臣尹善愿意效力,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本还有些犹豫或是拉不下脸的大臣见有人领头,也急忙涌上来跪倒口中高呼万岁。
“各位大人请注意你们称呼。”赵忆丛面带微笑的连连摆手:“我赵忆丛只是大唐的臣子,哪当得起万岁之称,你们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么?”尹善此人最擅察言观色,见赵忆丛虽然驳斥了他们的话却没有一点不悦之色,大着胆子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今后也要听从大唐天子的命令么?”
赵忆丛再次摇头道:“这样说也不对,在我看来南诏就是南诏,大唐还是大唐,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作为南诏的大臣为什么要听从大唐天子的命令。”
只是稍一思索,这帮善于揣摩人心的人就明白了赵忆丛的用意:“大人的意思是南诏虽然被大人征服了,但并不归属大唐管辖,仍然是独立存在的,今后我们只需听从大人你一个人的命令。”
“不错,正是如此。”赵忆丛微微点头:“所以你们仍然需要听从南诏王的命令,而我只会通过他来传达我的命令,今后你们直接负责的对象仍然是南诏王而不是我。”
毕竟是常年在官场打转的人,众人如何不明白他这是要通过树立傀儡的方法来暗中掌控南诏。可是他话里的意思也很清楚,这个傀儡将是能赵忆丛单独联系的唯一人选,目光不由转向那边面沉如水的南诏王,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这些人投靠赵忆丛的行为对南诏王来说无疑是背叛之举,以后若由他管事的难免不会找些小鞋给这些人穿。最可怕的却是他利用自己单独和赵忆丛沟通的机会说自己这些人的坏话,那样的话可能很容易自己这些人连辩驳的机会都稀里糊涂的被处理了。
几乎同时的向前一步:“那么不知道大人打算由谁来接任南诏王的位置,属下等以为这个人最好是由大人从光州的亲信中任命,唯有如此才能最好的传达大人的旨意。”所有人的眼神都紧张的盯着赵忆丛却故意不去看此时南诏王的表情。
他们打的什么鬼心思赵忆丛当然清楚,不过他也根本没想过由南诏王来继续担任这个位置,毕竟他统治南诏已久,在百姓心里的地位也是根深蒂固,给他机会的话没准就会颠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赵忆丛的眼睛在大殿上所有人的身上缓缓滑过,最终落在了年方十二的杏林公主身上,用手一指很随意的说道:“就是你吧!今天开始你就是南诏王了。”
本来还幻想着自己能被选上的大臣们惊的合不上嘴巴,就连一直显得异常平静的南诏王也觉得不可思议,脸色唰的变了。大殿最没感觉的就是杏林公主本人,她这个年龄还无法体会什么亡国之痛,刚才也只是靠着父亲奇怪的看着大殿里这些人的表演。
此刻见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望过来,而且热切的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吓的往父亲怀里缩了缩。赵忆丛微笑着过去把她拉出来对众臣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们想抗拒我的命令么?还不快点过来拜见女王陛下。”
当此时南诏男尊女卑的思想并没什么深刻的影响,事实上很多大部落反而正是女人当家。众人所以有那种表情不过是因为杏林公主实在年幼而且终究还是南诏王室里的成员,再有就是一点小小的失落,为什么这个位置不是自己的呢。见赵忆丛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很不满意众人的迟疑,尹善等人急忙跪拜于地,口中高呼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这口号倒是熟练的很,毕竟是从前喊习惯了的。
赵忆丛脸色好了一些又道:“鉴于陛下年幼尚需有人辅佐,我决定任命钱缪将军和裴海大人为南诏辅政王,各位大人要好好配合他们共同辅助女王陛下。”这才是主菜啊,众官员一副明了的神情连说遵命,有些机灵的已经主动跑到钱缪面前拉关系了。杏林公主眼睛转了半天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缩回父亲怀里连声哀求着:“我不想当什么女王,父亲你快说话呀!”
“赵大人的命令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还不快谢过大人的提拔之恩。”南诏王威严的说道。杏林公主还是第一次感到父亲如此严厉的目光,吓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小肩膀忽闪着抽泣起来。虽然年级幼小,但隐约间已有了花无颜的模样,赵忆丛忽觉不忍,走过去摸着她的头低声道:“你先别哭,我问你想见自己的桃花姐姐么?”
杏林公主年级虽小,可是也还能感觉出姐姐好像和眼前这个人之间存在什么关系,睁着带有泪花的大眼睛连连点头:“我当然想了,你真的能让姐姐回来陪我玩么?”赵忆丛笑着点头:“当然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当女王,这样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了,而且到时就可以接替你的位置,你也就可以自由的玩了。”
姐姐回来和自己当女王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杏林公主有些想不出来,不过还是觉得面前的大哥哥是不会骗自己的,最后还是很坚决的点点头在赵忆丛的引领下登上了宝座(小说下载网|。。)。大殿顿时安静下来,钱缪和裴海在率领大小官员再次正式的拜见女皇陛下。接下来就是任命大小官员,不过基本上都是接任原来的职位,以后了解他们的能力之后再调换也不迟。
钱缪的伤势在曲靖修养一段时间之后已经痊愈了,来到太和城本来并没多大想法,在他想来比他更有资格接受这个位置的人实在太多了。刚听见赵忆丛任命他为南诏辅政的时候直接呆住了,若非裴海暗中推了他一下,恐怕当场就得失态。此刻的钱缪病后疲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焕发。直到此刻钱缪才感觉到自己振兴家室的理想不再是梦,现在已经成为偌大的南诏实际上的统治者,那么今后的路岂不是更加辉煌么?
赵忆丛虽然人在南诏,光州官员的大调动却早已经开始了。领土的急剧扩张首先带来的问题就是人手的严重不足,近两年来培养出来的那点官员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大批任用南诏和成都本地官员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派遣信得过的官员来坐镇监督。
南诏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斗志,有钱缪和裴海坐镇谅那些鼠首两端的大臣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值得担心的反而是成都的局势。这次攻下成都苏家出力不少,在接下来的权利划分中必然要让他们占据一定的比例。可是苏家在城门激战中所体现出来的实力又让赵忆丛不得不心存警惕,如果这样一只力量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话将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形势偏偏只能重用他们,即使是为了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也只能如此。
拿下南诏之后,赵忆丛就命阳城带一批得力的官员移向成都,把整个成都的民政事务全部掌握字自己手里,而王建在此战中的表现也使赵忆丛相信他可以配合阳城完成这个任务。虽然苏家在成都的影响力仍然是个不可轻视的隐患,不过赵忆丛相信只有自己存在一天,他们就不敢主动挑战阳城和王建的威信,而没有意外的话在自己死去之前是有足够的时间来消除这个威胁了。
南诏局势已定,赵忆丛的大军再次出发,这次的目标直指中原,直指不共戴天的敌人仇士良。
第二十八章 真幻
北方,虽然失陷的城市已经重新被大唐的大小势力掌握,但战争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到处可见创痕累累的城墙以及沟壑纵横的道路,山野里游玩的孩子不时可以看见殁于荒野的尸骨,运气好的偶尔还能在尸体里发现一些值钱的东西,不少人家因此发了一笔小财。
在各势力忙着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仇士良悄无声息的带着年幼的皇帝李昂踏上了回长安的路。对于仇士良这种自小进宫的太监来说,如果还有个地方可以叫做家的话,那也只能是生活已久的长安城了。回家的心情无疑应该是愉快的,但仇士良却充满了苦涩,颇有大哭一场的欲望。原因无他,这次忙着回去完全是逼不得已的结果。
南诏发动的战争刚刚平息,远在成都的光州节度使赵忆丛就发布檄文于天下,声称仇士良谋害了穆宗皇帝又阴谋加害平阳公主与萧妃,其罪已是十恶不赦。作为大唐臣子绝不能置之不理,发出号召邀请整个天下共同讨伐之。并且发布檄文之后根本没等待其他势力的回复直接就从成都发兵了,听到这个消息,仇士良立刻决定回长安托庇于方不凡,只有大军驻扎的长安城才能给他一点面对赵忆丛的信心了。
一路上急急惶惶,心中的烦闷难以言喻。最近发生的每件事都让仇士良觉得特不顺心,本以为让老皇帝消失立一个小的自己就能够大权独揽风光无限了,谁知道实现计划之后却发现结果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费劲心思得到的结果不但毫无意义,反而让人有了对付自己的借口。最可气的是派去暗杀萧妃与平阳公主的两个心腹竟然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不但不执行命令反而带着暗杀对象逃跑,成了敌人对付自己的有利证据。愤怒中又有深深的不安,本来当作最后依靠的神策军也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牢不可破,真正需要的时候会不会再在背后捅上自己一刀呢?
再想到回到长安之后要看方不凡的脸色行事就更加苦恼了,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长安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可倒好,回去之后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了,那种从高处落下带来的落差还真是难以消化呀!
好像不顺心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不满意,平时觉得不错的神策军现在看来也散漫的可以,虽然装备足够精良,可是单凭这些就能挡住从无败绩的赵忆丛么?
若是其他节度使发出这样的讨伐檄文,仇士良也许还幻想着用高官厚禄来安抚对方,反正官儿也不是自己家的。若是还不行的话也可以使着用自己多年搜刮所得收买,来个破财免灾。可是对于赵忆丛他压根就不敢作此一想。因为他清楚赵忆丛对付自己的真正原因并非檄文所述,而是因为自己当面杀害了他的爱侣,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抹去的耻辱。虽然仇士良算不上男人,可是那种心情他还是明白的。
想到赵忆丛的可怕之处,再想起听说的那些血腥手段,仇士良就恨呢,恨自己为什么受人蛊惑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赵忆丛,恨自己明知道这样会与赵忆丛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却不能当场治赵忆丛于死地以绝后患。恨南诏太过软弱,这么容易的就被赵忆丛降伏,更恨赵忆丛本人,为什么在那种荒蛮之地还能建立如此强大的力量。恨萧妃也恨平阳公主,恨背叛自己的人也恨自己要去依附的方不凡。。。。。。。放眼天下所有人都在和自己作对,几无不可恨之人!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成都通向长安的大路上,光州军大模大样的扎下营寨。赵忆丛坐在篝火旁默然不语,表情冷漠阴森。好像自离开成都那天起,他的脸上就失去了惯常的笑容。徐之诰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当赵忆丛的笑容完全消失的时候,紧跟着无边的杀戮就会到来。那偶尔露出的残忍意味让徐之诰也不得不为仇士良将要面临的噩梦抱以同情了。
“大人,依你看来我们这五千骑兵能完成任务么,据说仇士良的神策军装备精良且人数也达到两万之众。”赵忆丛长久的沉默让徐之诰觉得压抑,想了很久终于找了一个话题。眼光转向他的时候,赵忆丛的目光变的柔和了一些,脸也松弛下来:“这并不是个值得担心的问题,难道你觉得我们会败在神策军手下么?”
知道赵忆丛已经看穿了自己没话找话的想法,徐之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提起精神说道:“胜利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我们和神策军打过交道,他们只擅长于打那些落井下石的顺风仗,若是说道打硬仗狠仗就差得多了。我觉得以我军的战力只要坚持半个时辰不败就足以让他们崩溃了。”
“你说的不错,神策军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事,在生死搏斗中很容易就会失去信心子乱阵脚的,再说他们人数虽有两万,但真正能拿刀上战场的有一万就不错了。”说到这里,赵忆丛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问:“既然你也知道胜利可期,那你刚才为何还有此一问呢?”
我其实就是不想看你那么压抑,想找点话说。心里这么想但毕竟不能这么说,徐之诰灵机一动道:“其实我是担心长安的方不凡会插手这件事,毕竟他与仇士良的关系非同一般,出兵阻挠我们也并非没有可能。”
“既然说到方不凡了,那么你应该也听说张全义邀请他参与讨伐李师道的行动并许诺平分河东疆土的事了,你认为方不凡为什么没有同意,反而在占据长安后变的默无声息了。”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我觉得他不出兵并非是因为兵力的问题,而是兵力太多了。”徐之诰整理一下思路分析道:“方不凡合并原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的势力后兵力大长,可是成分却变的复杂了。如何让那些桀骜不驯的将领真心归附并听从命令是他当前最主要的问题,若是冒然用兵反而可能给那些想趁乱取利的人以机会,因此这个时候方不凡需要休养生息慢慢清楚内部的隐患。”说到这里徐之诰也明白赵忆丛为何有此一问了:“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方不凡此刻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内部,连李师道那样的落水狗他都不敢打,自然就更不敢惹恼我气势正盛的光州军了。”
说到这里徐之诰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摇头道:“还是有一点不对,我们这样考虑完全是建立在方不凡与仇士良并不存在从属关系的前提下,若是他们之间本就是从属关系,而方不凡正是仇士良控制的一个棋子,那么我们先前得出的结论岂不是就不成立了么?”
“你考虑的很全面,可是还不深刻,无论是与不是他都不会在意仇士良了。”赵忆丛先肯定的他的思路周全又接着道:“事实上如果方不凡是仇士良控制的棋子,那么当初仇士良根本不会仓惶逃出经营已久的长安,而是依仗城高墙厚的优势拖延时间等到方不凡的救援了。而仇士良能控制方不凡的唯一手段也就是来自朝廷的权利,现在方不凡本身就可以掌握这种权利,而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以虎狼谷为班底,加上现在刘从谏的军队。这两支部队无论哪个都不会听仇士良的命令。也就是说仇士良现在已经没有可以控制方不凡的手段了。唤换成你处于现在的地位,还会继续为仇士良出力么?”
徐之诰想了一会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所谓以利相交者,利尽而疏。现在仇士良已经毫无价值,即使以前有关系也逃不掉被方不凡抛弃的命运。”
其实赵忆丛有句话没说出来,仇士良与方不凡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外人不了解的关系,但不是刚才所说的从属关系,方不凡,仇士良再加上自己,这其中一定有条线在牵扯着,赵忆丛觉得自己快要找到源头了。
谈兴上来了,赵忆丛又抛出一个问题:“刚才我们曾说到张全义邀请方不凡共同去对付李师道,你认为这其中是否存在玄机,难道张全义的实力不够打败李师道么?他为什么要给方不凡这么大的好处?”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徐之诰陷入长久的思索。良久,抬起头恳切的说道:“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张全义此举可能和李朔有关,具体是怎么个关系就说不清楚了,还请大人明示。”
“你能从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上想到李朔身上,进步已经非常大了。”赵忆丛轻轻叹了口气:“张全义资助郑注粮草又让利于方不凡,这是要撕毁与李朔的联盟,转手联合方不凡和郑注对付李朔了。若我估计不差的话,中原很快会有更大的战争发生,安静的日子没几天了。”
徐之诰讶然:“很明显他的意思是先灭掉最强大的李朔,然后再回头对付方不凡和郑注这两个相对弱小的对手,最后统一中原。只是失去李朔的制衡后将是张全义一家独大,这种危险郑注和方不凡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并非什么阴谋而是阳谋,他们当然看得出来。”赵忆丛嘲弄的笑了一下又道:“可是张全义固然有自己的阳谋,但是郑注和方不凡未必就没有其他的图谋,这很可能演变成异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呢,灭掉李朔未必就是张全义得利。关键就看谁隐藏的更深,谁最后的招术更有效果罢了。”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做那支最后的黄雀?”
“不,没有最后的黄雀,在这场博弈中每个人都是蝉也是螳螂,同时还是黄雀,关键在于时机的把握罢了,动的早了就成了别人嘴里的蝉,动的晚了就成了饿死的黄雀。”赵忆丛微微一笑:“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那支恰到好处才出现的黄雀。”
赵忆丛露出了笑容,徐之诰也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一个阴森的赵忆丛固然可怕,但却不是无法战胜的,而只有一个微笑着的赵忆丛才是那个战无不胜,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赵忆丛。
长安某地,方不凡正面色凝重的与对面的老人交谈:“赵忆丛已在来长安的路上,没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就会拦下仇士良,我们要采取什么样的立场还请教主明示。”[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被称为教主的老者摩挲着椅子光滑的扶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平静的反问了一句:“你认为该采取什么立场,是任由他帮我们把仇士良这个已经没用的人除掉,还是借机除掉赵忆丛这个可能阻碍我们实现计划的人?”
方不凡:“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去管仇士良的死活,即使死了对我们也没有一点坏处。不过我也不想现在就杀掉赵忆丛,这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和张全义联盟的计划,何况不管怎样赵忆丛都是我最尊敬的对手,若我可以决定的话我会给他一个公平交手的机会。”
“也许这个世界已经没人能打败你了,可是骄傲会让你自己打败自己的。所以尽管你有资格骄傲,但是却永远不能骄傲。””老者声音有些严厉,目光却异常柔和,望向方不凡的眼神说不上来的满意,就像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而方不凡也确实是他多年以来最满意的作品。
“我明白了”方不凡垂下头去:“请教主放心,我立刻去安排决不让赵忆丛活着回到光州。”
“不,你又错了。”老者摆摆手对有些错愕的方不凡说道:“我只是让你放弃骄傲并不是让你对付赵忆丛,这并不是他消失的最好时机,因为我需要他做的事还没有完成。”顿了一下微笑着又道:“你还要记住一点,如果一个人对你有用的话,那就要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世事如棋,亦真亦幻,操纵着与被操纵着往往只是一线之隔。
第二十九章 心机
PS:最近有点烦,就这样!
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世事本是亦真亦幻,身处局中人总是难以自知,结果只会在最后时刻揭晓。
三秦县距长安只有百里的路程,直到此刻仇士良的心情才有所放松。又见总是昼夜不停的赶路士兵们已经有了怨言,为了保持良好的军容回长安去震慑自己的敌人,仇士良决定全军入城驻扎,而他自己也三秦县令的殷切陪伴下吃了一顿安稳饭。
刚过午后,派去长安送信给方不凡的军士就带回了好消息。方不凡不但给他整理出一处豪华的住所,并且还答应随后就亲自过来迎接。如此厚待让仇士良受宠若惊之余反而产生了一丝疑惑,就自己的了解而言,方不凡可不是什么喜欢折节下交的人,尤其对自己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当初逃到魏州的时候他连见都不肯见一面。如今自己变得穷途末路了,他怎么反而这么看重了?
事有反常必有古怪,仇士良本就是多疑的性格,最近又刚刚被亲信背叛更是不肯轻易信人。因此他并没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立刻起程奔赴长安,反而命令大军驻扎下来又派出斥候四处查探赵忆丛和方不凡难得动向。很快派出的斥候就带回消息,赵忆丛的骑兵自南而来距离三秦县已经不远,而方不凡也已经率领大军从长安向这里赶来。既然来了躲避也是无用,得到确切消息后仇士良反而不如当初恐慌。只是命令立刻关闭城门,神策军士兵全部上城头戒备。
他是不紧张,可一直在旁边陪坐的三秦县令却有种祸从天降的感觉。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本来只想好好招待着最后平安无事的把仇士良这尊瘟神送走。没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三秦县眨眼间要变成战场了。想想两边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县令能得罪的,既然管不了还是先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躲起来再说吧!于是借口去安抚百姓告辞走了。
仇士良正在思索整件事的玄机哪有心情管他,摆摆手放行了。方不凡真的带兵来三秦了,难道他是知道赵忆丛想在这里拦截自己,所以带兵过来救援么?只是自己真的有那么大面子,值得方不凡不惜与赵忆丛交恶也要援救么?尽管不想承认,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相对于如日中天的赵忆丛来说自己已经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了。可是方不凡还是来了,而且带着那么多兵马,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脑中灵光一闪,仇士良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由打了个冷战。也许方不凡来此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想要杀了自己。要知道不只赵忆丛有理由杀自己,方不凡同样有理由这样做。自己不但和赵忆丛有不共戴天之仇,同时还掌握不少方不凡的秘密,而这些秘密都是和赵忆丛有关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活着落入赵忆丛的手里呢?
仔细在心中盘恒良久,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从哪方面说,杀自己都比救自己的理由更加充分。相对于得罪赵忆丛来救援自己,无疑不如杀了自己交好赵忆丛更加有利,几乎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利弊,方不凡没理由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仇士良猛的站起来喊道:““来人,立刻命刘汉带周方远过来见我!”刘汉是仇士良的贴身侍卫统领,这谁都知道可是周方远又是谁呢?传令兵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不由迟疑了一下,不过问是不敢问的,急忙跑出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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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轻骑奔腾起来有如山崩海啸一般声势惊人,整条路上此刻人影皆无。虽然这里属于人烟稠密的地区,不过经历过多次战争的百姓对这些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
几乎就在赵忆丛来到三秦县的同时,西边方向的方不凡也率军赶到了。两军在将官的组织下于相隔不到百米的距离停下来对峙着哪边也不肯露出怯意。对于方不凡的到来赵忆丛倒不觉得意外,无论方不凡最终会采取什么态度,他都是必须来的。毕竟这里属于他的势力范围,有怎么可能坐视自己这么一支精兵进来而不闻不问。
命部队原地待命,赵忆丛催马而出扬声道:“方大人可在军中,赵某此行只为仇士良而来,若有不当之处还望谅解一二。”对面的方不凡一提马缰跃马而出一拱手道:“赵兄言重了。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方某此来只想会故人,顺便相助你剿灭这个逆贼,除此之外别无它意。”顿了一下望着赵忆丛后面杀气腾腾的军队苦笑道:“何况赵兄你兵锋所向,历来无可阻挡,整个天下都只能任你来去,又岂是我能阻挡得了的。”
赵忆丛拱手还礼,故意略过后面的话扬脸问道:“方兄刚才说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此言可真?”
“不错,事实上我与赵兄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这个弑君的败类而来,说相助倒是有些过了。”话至此处方不凡展颜一笑又道:“数年不见,赵兄风采不减当年,尤其平定南诏扬威域外的功绩更加可喜可贺。”他既然叉开话题,赵忆丛也不着急,微笑道:“平定南诏乃是众人之力,赵某岂敢独享。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倒是要恭喜方兄你喜得佳偶又添新兵才是。”见方不凡面色微变又笑道:“只是如此却辜负了黄崖小姐的一番心意,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见两人在城下你来我往,轻松自在的交谈起来,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得到消息赶到城头的仇士良忍不住了,嘶哑着嗓子颤巍巍的喊道:“城下可是赵忆丛和方不凡两位大人么?不知某家何处得罪了;两位大人,值得你们大军围城对付于我。”
兴致正高的方不凡被他打断谈话很不满意,向城上瞥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的罪恶本就罄竹难书,对付你还用得罪我们么?识相的就快点开城请罪,这样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攻破城池你可就要尸骨无存了。”
他果然是来对付自己的,仇士良顿似乎变的脸如死灰,抖了半天不甘心的说道:“仇某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两位的地方,反而是两位欠我良多。若说是为了那个死皇帝,他又给过你们什么好处,仇某不信你们会为他这么做。”说到这里拿出了最后的手段:“两位劳苦功高却没得到相应的封赏,若是今日放过某家,我愿意向皇上保荐两位为王,自此以后裂土开国,永远不受朝廷管辖。”
听他在城上不甘心的许下各种条件,赵忆丛的眉头越皱越紧,再次打量了一下仇士良寒声道:“劝你还是省省吧!赵某爬山涉水来到这里就是要带你的人头回去。自己犯下的罪孽你应该很清楚,在我面前任何求生的念头都是妄想,有时间还是安排一下自己的后事吧!”
费尽心机还是难逃一死,仇士良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赵大人,若是仇某的存在挡了你的路,我愿意自此归隐。若你答应饶我一命我愿意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你的,就是。。。啊!”赵忆丛竖起耳朵刚想听他说什么就被一声惨叫打断,仇士良的咽喉被冷箭穿过,任凭他咿咿呀呀不甘心的张牙舞爪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倒下的时候眼中那浓浓的恨意让人震动,而那眼神是望向方不凡的。
“废话说的再多仍然还是废话,懒得听他?嗦,赵兄我们这就开始攻城吧!”方不凡平静的望着赵忆丛又道:“赵兄不会怪我杀了仇士良吧!放心,我会把他的尸体完好的留给你的。”
赵忆丛微微一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仇士良疯狂之下露出破绽,自然要趁机致他于死地,我怎能要求方兄为了留下活口而伤亡大增呢!”望了一眼城头的乱象又道:“现在敌人群龙无首已经陷入混乱,可是我军骑兵不擅长攻城,一事不烦二主,接下来的事也烦劳方兄了。”
“既然如此,方某僭越了。”方不凡不再客气挥手下达了攻城的命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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