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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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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是受到攻击,但各自的处境却有很大不同。相比于郑注的朝不保夕与张全义、李朔的留有余地,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的表现比较诡异。

长安告破之后,李师道顶不住压力臣服于南诏并协同进攻洛阳这个中原重镇。从来没什么来往的魏博节度使方不凡得到消息后主动率兵增援,并建议分兵据守几处险要,倚仗地形的优势牢牢卡住了敌军。

算起来时间已经有三个月了,见敌人士气逐渐衰竭,不复当初那种破成都占长安的锐气,刘从谏的心思活络起来,有点不甘心采取守势了,于是再次找方不凡商量出兵事宜。

耐心的听完他的意见,方不凡微笑着替他斟上一杯茶,平静的说道:“大人的心思我理解,其实我也不想看到那些跳梁小丑如此猖狂,可现在还不是反攻的最好时机。”

如果是以前,刘从谏根本不会在意方不凡的话。可现在却不同了,这段时间的合作中方不凡的才华展露无遗,让人不得不佩服。见他间接否定了自己的话,刘从谏也不着恼,抿了一口茶问道:“初始敌人士气旺盛,正面交锋损失太大,所以我们采取守势避其锋芒,时至今日,敌人屡攻不下之后已经士气低落,断然不是你我两军的对手,方大人还在顾虑什么呢?”

“诚如大人所说,此刻敌军已成强孥之末。平原之上南诏士兵断不是刘大人三万重骑的对手,可以说是有着必胜之势。”说到这里方不凡语气一转又道:“可是大人想过没有,我们胜利之后将会是什么局面?”见刘从谏陷入沉思也不打扰,仍旧好整以暇的坐着等待。

过了一会儿,刘从谏猛的抬头道:“你是指花无颜?”

“不错。”方不凡点头道:“要知道我们面对的并不是南诏主力,即使胜了也不能扭转整个局面,反而可能使敌人警醒,放弃攻势转而固守成都长安,到那时再想收复失地就困难了。”

刘从谏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两处均是易守难攻的所在,加上南诏放弃攻势可能导致各处势力私心又起,恐怕谁也不肯首先发难,反而要互相观望了。”

方不凡点头道:“大人所料不差,在下也是有此一想。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对你我的处境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我们要继续维持现状,直到出现变化。”

“方大人指的变化花无颜那面么?”刘从谏想了想道:“她已经攻克凤翔与郑注决战兴元是迟早的事,只是我对郑注战胜花无颜并不抱太大希望。”

“郑注确实能给花无颜造成一定威胁,可毕竟实力有限,单独一人是难以对抗人家倾国之兵的。我指的变化也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本来不该被忽略的人。”

先是一面茫然,想了一下刘从谏猛的站了起来道:“光州赵忆丛?你说的一定是他!”

方不凡郑重的点头:“正是赵忆丛,虽然至尽他仍无任何动静,但我相信这只是一种假象。以他平日之所为,不动则已,一动则是雷霆万钧。”

“而且光州地近南诏,若他打败了石义,南诏后方空虚必然难以抗拒,如此一来花无颜这边必然不战而退,我们顺势掩杀定获全功。”说到这里刘从谏也激动起来:“方大人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南诏的致命弱点。花无颜百密一疏,竟然敢在身边放这么大一个心腹之患,这是取败之道啊。”

方不凡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花无颜,她首先攻占成都乃是必然的选择,而飞鸟关外放十万大军已经非常重视了。毕竟光州积弱已久,若非赵忆丛在,可能她连一万人都舍不得放呢。”

“正是这个道理,可惜她面对的是赵忆丛,那是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的人。”刘从谏兴致极高,在地上走来走去。

“刘大人好象非常推崇赵忆丛,难道你很了解他么?”方不凡见他这付模样不由感到好笑。

刘从谏重新坐回去笑道:“其实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只是不觉间就相信他一定能够胜利,可能是他从前的表现太出色了吧!”似也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尤其是在另一个同样出色的年轻人面前,不由又补了一句:“其实你也不错,年轻才俊,若是由你来做这些事情可能也是做的到的。”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现在彻底放心了,我回去耐心等消息。”

看着他急匆匆的走远,方不凡不由苦笑:“可能做的到终究只是种可能,赵忆丛啊我终究是比不了你。”呆坐了一会儿,把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大步走出营帐:“不到最后怎知谁来是胜利者,如你所说我们都在渴望一个结局,虽然那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终究还是要走下去的。”

最近郑注的心情遭透了,与其他人相比,自己的处境是最恶劣的,独自抵抗南诏精锐部队的攻击压力可想而知,为了保存实力,自己是一退再退,甚至连老家都让了出来,可花无颜的步伐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看来进攻兴元是迟早的事了,那时自己可以说是退无可退,只能拼老本了。

原先设定的的众人合力抗敌的局面最终还是没能出现,其他人也受到了攻击,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分兵救援自己的。冥思苦想之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光州身上。只是派出使者多日,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让人焦躁不已。若此刻知道方不凡与刘从谏为了谋取更大的胜利而故意拖延时间,估计更是要气的吐血三升了。

占领凤翔第三天,花无颜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石义果然不辱使命成功说服了渤海和高丽两个国家参战。如此一来南诏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而不用顾虑中原诸雄的联合。至于共同瓜分中原会使南诏获利减少,花无颜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张全义和李朔岂是这么容易战胜的,高丽渤海最终还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占领中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虽然不能打败张全义和李朔,但是给他们造成极大的损失并牢牢拖住他们却是一定的。这样的情况也正是自己想看到的,他们拼的两败俱伤就是南诏平定中原之日,甚至可能顺便把渤海高丽也一并纳入版图。

收回心思,花无颜又不由皱起了眉头,郑注这个敌人实在太狡猾了,至今仍是躲躲藏藏,就是不肯光明正大的与自己一战。南诏空有大军却无着力处,虽说占领了不少城池,可是只要敌人主力仍在,那战争就不会结束啊。

这还不算最让自己难受的,因为早晚他会退无可退不得不与自己决战。最让人头疼的是他每让出一个城镇都会把粮食搜罗一空,只给居民三天口粮。闹的自己每占一地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一帮饥肠辘辘的贫民。想要不管不顾却又不行,毕竟要想长久的占据中原收取民心就是必须的,否则激起民变那可真就寸步难行了。

虽然不能不管,可是全管也是不可能的。跨国远征,粮草补给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生命线,不能因敌而食已经是巨大损失,再养活几十倍于士兵人数的平民简直不可想象。经过多日谋划,花无颜终于狠下心来下了死命令,每人发放三天口粮后赶出城去自谋生路,终于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虽说仍是不妥,可总比直接杀光要温和多了。

第二章 归来

我想起了浮泛在生与死的川流上的许多时代,以及这些时代之被遗忘,我便感到离开尘世的自由了。

窗外的阳光亮的刺眼,醒来的一刹那赵忆丛有些恍惚。一切依旧,这还是从前的世界。钟奇微闭双眼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似睡非睡。李青趴在自己的脚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看的出来自己昏睡的这段日子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身体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李青就被惊醒了。看见赵忆丛那双清澈的眼睛正望着自己,而脸上依然是那样熟悉的笑容时,猛地站了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见她沉默不语,赵忆丛微笑着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啊,李青缓过神来,惊喜无限的跳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庄重的样子。这叫声也惊醒了门边的钟奇,看见赵忆丛醒来,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过来问候,而是出门去叫苗显。

“我昏迷多久了?”赵忆丛想伸手去拉李青,却牵动了伤口,痛的直呲牙。李青忙道:“你伤还没好,别乱动。”说着坐在床边,任他拉着自己的手,不敢有大一点的动作。

“你一直都在么?”赵忆丛轻声问道。

“不是的。”李青摇头道:“我和其他人分别过来照料你,只有钟奇遵照你的吩咐每天都在。”

哦,赵忆丛点点头:“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光州一切还好么?”

“才醒过来就关心这些呀!”李青显得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还是答道:“一切都很正常,大家都很尽忠职守,甚至比从前还要尽责呢。”

两人聊天的功夫,苗显得到消息赶过来,替赵忆丛把脉之后喜道:“脉象渐趋平稳,看来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只需安心修养就是。”

不大工夫,得到消息的阳城等人也从各处赶了过来,见到赵忆丛无事,自是皆大欢喜。虽然感觉很是疲惫,可赵忆丛还是询问最近的局势如何,这才是最关心的问题。

众人叙话暂且不表,且说光州驿馆里正有人在焦虑的走来走去。此人就是郑注派出的使者,肩负着说服光州出兵相助的重大使命。可是来到光州之后,除了第一日主管政务的阳城接见了一次之后就再无消息。几次忍不住想主动去节度使府查探一番,可是想到第一次进去时遇见的那个脸上毫无表情,眼睛里充满杀机的女人就有些泄气。那根本是对不共戴天的仇人才有的恨意,使者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的最了她。

这天正在屋子里哀声叹气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召见的传唤,使者整理一下衣衫急忙根着传令兵走了。

节度使府,赵忆丛平躺在床上听李青读完郑注的书信,沉吟了一下对使者说道:“国难当头,本应共抗外侮,可是我光州羸弱已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请回去替我向郑大人致歉,此事实在是爱莫能助。”连续说了这么多话,赵忆丛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变的有气无力时断时续。

见他根本不听自己得条件就直接了当的出言拒绝,使者大急,上前一步道:“若是从前的光州,自然如大人所说的羸弱无力,我们也不会寄予厚望,可是自从光州被大人统治之后,就变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大人本身的事迹都在外面摆着呢,就算我们对光州没有信心,因为大人的关系也变的充满信心。因为大人本身就是个创造奇迹,变不可能为可能的人。所以请大人还是再考虑一下。”

赵忆丛虚弱的摆摆手道:“承蒙郑大人如此看重,实在愧不敢当,如果他只是让你带来这些话,我想你可以回去了,对他的处境我表示关切,可确实是爱莫能助。”

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的机会,使者如何肯就这样算了,何况看赵忆丛的身体情况很差,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恳切的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家大人当然知道光凭这些话是不能打动赵大人的,他还托我带来一些不便于写在纸上的话。”

顿了一下见赵忆丛没什么表示,只好自顾说了下去:“如果得大人之助成功击败南诏收复失地,我家大人愿助赵大人你平定整个江南,到那时大人你将一跃而成为足以匹敌中原诸侯的强者,而且为了表明我方的诚意,郑大人愿把自己的长女郑子夜小姐许配给大人,两家结成秦晋之好。”

使者说出要郑注要联姻这句话的时候,赵忆丛明显感到李青的手紧了起来,而秋筱雨的目光也在此刻射了过来,显然都很关注他的回答。

“长江以南本就没有可以对抗光州的势力存在,而经过南诏和渤海等国的进攻,中原各大势力必然受损,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精力顾及这边,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征服,又何必借助郑大人的帮助呢?”赵忆丛好笑的看着使者又道:“所以你现在提出的条件还是不能打动我。”

确实如此,不说得到赵忆丛帮助之后能否战胜南诏,就算战胜了也是惨胜,那郑注还有什么力量帮助人家征服江南,而且确实如赵忆丛所说,这里本就没有对抗他的力量,既然自己就可以征服又何必冒损兵折将的风险呢。

多疑的使者甚至想到了另一层,为什么南诏放弃紧靠自己的光州不攻反而直接去进攻中原呢,是不是两者之间本就达成了什么协议。想着想着汗可就下来了,强子镇定着说道:“相信大人也懂得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如果南诏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那么对大人也是毫无益处的,大人你选择置身事外好像也不明智吧!”

话一出口就感觉屋子的气氛有些变化,好像气温突然下降了几度,偷眼观瞧发现几道眼光都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看的出来都有了怒意,只要赵忆丛有所表示,恐怕立刻就要刀斧加身了。虽然也有些后悔自己性急之下说出的话有些不敬,可事已至此,使者也横下心来,梗着脖子硬挺着说道:“可能我的话有些不敬,可大人应该知道这是有道理的,既然大人你对我家大人提出的条件不感兴趣,那么大人你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家大人是很有诚意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赵忆丛微微一笑道:“不可否认你说的话有一点道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可以出兵相助,但我的要求是大战之后你家大人支持我就任剑那南节度使,统治巴蜀之地。”

“这个我做不了主。”使者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可以把你的要求转达给我家大人,请容我几天时间。”

赵忆丛摆摆手,使者退了出去才发现自己后背竟被汗水浸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人可以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尤其是在他始终和温和的笑着的情况下。

不理使者怎么想的且说这边的赵忆丛虚脱了一样躺在床上,正任由李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那边还得听着张蕴的抱怨:“才醒过来就急着处理这些,难道所谓的功业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么?”

耐不住她的抱怨,赵忆丛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其实你比功业还重要呢,再不我立刻向张大人求婚,你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何?”被他这么一说,张蕴也不好意思再抱怨了,甚至连把手甩开都不敢,怕牵动他的伤口。正小心帮他擦拭后背的李青好似无意的问道:“如果郑注答应你的条件,难道你真的要娶他的女儿么?”

当然知道她其实是怕自己无法实现对秋筱雨的承诺,这句话也是帮她问的。赵忆丛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望向秋筱雨,果然她也正望向自己,眼里显出很少见到的关切。

轻轻叹了一口气,赵忆丛道:“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放弃任何爱我的人,是谁在我要死的时候仍旧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是那些虚幻的东西么?不是的,只有你们,所以你们才是值得我永远守护的。我希望你们记得,永远不要怀疑我做出的决定,无论怎样我都会忠于自己的承诺。”

抬头静静的看着秋筱雨,柔声道:“我曾说过,对仇人最大的报复是让他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失去,却无力抗拒,那么报复就从现在开始吧!”

PS:忍不住还是PS一下,各位亲爱得读者朋友们,我活着回来了。前段时间没有更新实在抱歉,再讲任何理由都毫无意义,现在开始恢复更新。不过大半月没写东西手有点生疏,为了保证质量就不定目标了,尽量向一天一更努力吧!票票好少就不抱怨了,之前都是我的错。

第三章  出行

你微微的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黄昏时分,当夕阳柔和地洒进屋子的时候,赵忆丛再次从沉睡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齐妙正充满柔情的望着自己,眼睛里闪烁着难得一见的怜惜。见他醒来并没有说话,反而沉重的叹息一声转过头去。

赵忆丛有些莫名其妙,咳了一声问道:“为什么叹气,难道我醒过来你不开心么?”

“你知道么?只有你睡觉的时候才会给人宁静平和的感觉,而在你醒来的时候就好像平静的湖水泛起波澜,让人难以捉摸了。”斜阳透过窗纱照在屋子里,齐妙娴静如水的坐在床边,仿佛呓语一般轻柔的说着,显得有些茫然。

“人可以糊涂的活着,也许这样可以得到幸福,人也可以清醒的活着,那意味着更多的痛苦,可是对我来说,活着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了幸福,所以有些事必须去想,必须去做,你能明白么?”

齐妙忧郁的一笑:“也许那就是男人的世界吧,我心里清楚自己永远也走不到你心里的最深处,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仍然去想你,后来我想明白了,又何必非要理解这些呢,只要可以永远在你身边,而你的心里也会有我的位置,这就足够了。”

“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给你的承诺。”赵忆丛艰难的伸出手臂把她的手攥紧。齐妙蓦地一笑:“ 想不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那么你能告诉我,我是第几个听见这句话的人么?”

“从前我总以为有些事是需要去做的而不是用嘴去说,而且我以为即使不说你们也会懂,可是我错了,有些话即使你们懂得,也一样希望听见的,不是么?”赵忆丛怜惜的望着她又道:“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使我更加懂得珍惜已有的时光,我不希望留下任何遗憾,无论对自己,还是对你们都是一样,而你很幸运,是第一个听见我说这句话的女人。”

良久赵忆丛又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听说我好几次差点死了,是你不惜耗尽内力的救助我。”

“不必说了,这本是我自愿做的,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你死,知道么?”齐妙注视着他:“因为我还不曾真的拥有你哪怕一天。”

相对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是窗外传来刘晏的声音:“大人醒了么,我有事禀报。”

他仍旧是一付平静的样子,见到赵忆丛并没表现出特别的喜悦,淡然讲述了一下近期的动态。

渤海国的攻势基本被张全义遏制,两方在幽州城下大战几场都以渤海国的失败而告终,看情形很快张全义就会展开反攻。而李朔更早已是连战连捷,由于高丽人曾经大造杀戮,李朔一怒之下坑杀了上千俘虏,李希烈自扬州出发在海上又击溃了高丽援兵,现在深入境内的高丽人已经孤立无援,被肃清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都早在赵忆丛的意料之中,因此也没插言。刘晏停了一下又道:“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刘从谏和方不凡的动向,现在南诏的攻势已经有气无力,锐气消磨殆尽,不知道他们为何不趁此良机展开反攻,反而一味的加强防守。难道看不出这是转守为攻的时机么?”

“他们当然看的出这是一个机会。”赵忆丛微微一笑,缓缓吸了口气又道:“他们是在等,等一个彻底击溃敌人的时机。要知道现在南诏的主要目标是郑注,如果他们那边有什么异动,也许花无颜就会敏感的改变方略,回军固守成都长安,这样一样威胁始终不会离去了。”

刘晏点头道:“还是大人看的清楚,我大局观上确实有些不足。”摆摆手,赵忆丛道:“还是别说这些了,说说你对与郑注结盟有什么看法?”

沉吟了一下,刘晏斟酌着说道:“我看不出与之结盟的益处所在,据我所知此刻郑注已经朝不保夕,迟早要与南诏正面碰撞,而十有八九他将会失败,大人又何必在他身上花费力气呢?”

赵忆丛平静的说道:“一个郑注看起来并不重要,可是从全局上看他将是一个重要的棋子。正是因为有他牵制着南诏军主力,我的计划才能逐步实施下去。你看现在成都长安洛阳三线表面上处于一种均势,可是如果郑注失败了,那这种均势也就被打破了。到那是花无颜进可攻,退可守,我们想要取得利益就难了,如何想在这局面里取得利益就必须始终保持这种均势,使花无颜无法从容布局才行。”

“看来这些人早已成为大人手里的一颗棋子了,那么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呢?”刘晏尽管显得很平静,但赵忆丛还是感到了他声音里的情感波动,举头望着他。

刘晏道:“我是有些高兴,因为我投靠了一个可以把天下诸侯当作棋子的主公,身为下属谁不为拥有这样的上司而高兴呢,这意味着离成功更近了。”

“呵呵,你是在庆幸我醒来之后没有变得糊涂吧!”赵忆丛笑望着他,知道他是在为自己醒来而高兴,只不过习惯隐藏罢了。

静了一下赵忆丛说道:“现在你的主攻方向放在成都一线,从现在开始就把你的人慢慢渗透进去,为将来攻取成都做准备。”

刘晏立刻精神一振,大声答应,做情报出身的他敏锐的察觉到赵忆丛的目标是成都,看来脱离这闭塞积弱之地的日子不远了。

接下来几天,赵忆丛首先接见了苏强,请他他派出人手配合刘晏进入成都的行动。苏家毕竟在成都经营多年,要说只是因为一战就被连根拔起谁也不信,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据苏强透露,现在苏家隐藏在成都城里城外的势力联合起来仍有几千人之多,调动起来足以实施赵忆丛的渗透联合计划了。

接着赵忆丛又接见由外地返回的徐之诰,兄弟相见自然又是一阵唏嘘。赵忆丛首先向他讲明了自己的真正意图,然后命令他现在开始不停的调拨部队,在几个城市之间不停的进出,给人一种即将有大动作的表象,却又让人猜不出真正的重点是在哪里。花无颜虽然在飞鸟关放置了十万大军作为防范,可是赵忆丛可不信她会没有探子在这边活动。

就在光州众人重又精神饱满的投入工作重的时候,郑注的使者再次求见,他带来了的最新消息。原则上郑注可以支持赵忆丛成为剑南节度使,但有个前提就是成都那时已经落入光州军手中。而且郑注特别提出,为了表明这次结盟的诚意同时具体商谈如何合作等等问题,需要与赵忆丛见面详谈,地点就在靠近金沙江的某地。

当然知道这些理由固然是郑注的想法,但可能听到使者说到赵忆丛受伤之后,他更想确定的是这伤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如果赵忆丛成为废人一个,根本无法自由行动,那么这联盟也就失去大半意义了。郑注真正看中的并不是那几万兵马,而是这个能改变大局,常常出其不意却能一击致胜的赵忆丛。

尽管光州诸人全部反对,可是这也无法阻挡赵忆丛去见郑注的决心,他要给郑注一种强烈的信心,以便他能够继续坚持下去,如果感觉到对抗无望如同李师道一样投靠南诏,那赵忆丛可就真的要为大唐的命运担心了。

大唐穆宗八年,光州节度使赵忆丛再次出城,坐船溯流而上与郑注会盟与江边,也正式揭开了反击南诏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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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郑注

尽管心中一直把郑注当作主要的敌人,可见到他本人却还是第一次。只见他五短身材,身体显得很瘦,容貌也比较猥琐倒和江湖卖艺中常见的人物差不多,实在和一方诸侯联系不到一块。

“郑大人见谅,在下身体不适无法起身相映。”赵忆丛笑着说道,接着命座。郑注细小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缝,在赵忆丛打量自己的同时也在打量着他。

“赵大人不必客气,你能在这种时候来见我已经表明自己的诚意了。”郑注坐下又打量了一下赵忆丛道:“不知道赵大人的伤势可否容我一观,在下对于一些伤病的治疗还是颇有心得的,当年李朔将军也是因此而赏识并提拔在下。”说着走了过去。

钟奇等人本要阻拦,赵忆丛摆手示意不必。等郑注解开包扎在伤口上的白布不由面色凝重。“赵大人此伤不像被人刺伤,反到有些像刻意为之?”

“不错,此伤确实是出于自己人之手,在下误食毒物如不即时治疗将有性命之忧,只要冒险一搏。”

郑注叹息道:“这简直是九死一生的行为啊,想出这种办法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也亏得赵大人吉人天相才能转危为安。”

苗显么?既是个疯子也是个天才吧,总之不是个正常人。赵忆丛微微一笑:“在下的命确实不错,否则也就不会有和郑大人相见的机会了。”

“确实如此。”郑注点点头低声对跟随自己的护卫吩咐了几句就见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赵大人身体不适本不应多打扰,但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了。”郑注平静的望着赵忆丛道:“现在我们就来谈一谈共同出兵的问题吧!”

赵忆丛轻轻点头,示意他不必客气继续说下去。

“使者郝天明传回来的消息说,赵大人你同意出兵的条件是要求我帮助你取得成都,是这样么?”郑注很正经的问到道。

“不错,这就是我的要求,唯有这个条件才能让我动心。”

点点头,郑注又道:“那么不知道赵大人打算如何帮助我军呢,又有多少胜算可以驱除南诏军队,回复从前的局面。”

“那么郑大人又想我怎么做呢?”赵忆丛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好整以暇的反问道。

郑注并没不满的表示,斟酌了一下道:“我与花无颜的决战已经不可避免,只是我军士气低迷并且兵力也处于下风,面对南诏的精锐之师再有花无颜这个名将实在没有胜算,因此希望赵大人能尽起光州兵马直接加入我军,有你的兵马再加上你这个战场奇才我们才有胜利的希望。”

船舱里陷入短暂的沉寂,不久赵忆丛摇头道:“我是不可能出兵直接与花无颜对抗的,郑大人你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了。”

“哦,这却又是为何?赵大人既然肯抱病前来自然是有合作诚意的,为何却又不肯相助呢?”郑注显得非常稳重,不急不徐的问。

“我当然是想与郑大人合作,否则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赵忆丛说道:“可是如果按照郑大人提出的合作方式,虽然可以解除你的危机却对我取得成都没有任何益处,反而平添许多难处。”

连续说了这么多话,赵忆丛呼吸显得有些难以为继,喘息半晌才又道:“虽然你我联军确实有很大的机会击败花无颜,可是却未必能够全歼,也很难留的住花无颜,那样一来她很有可能改变战略,由攻击转为防守,如果她全线撤兵固守成都和长安,那么我再想取得成都简直是痴人说梦一般,此两地皆是易守难攻天险重重,莫说是我,即使举中原之兵前来也要伤亡惨重。”

郑注沉思半晌道:“那么赵大人打算怎么与我合作呢?”恰在此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响动,郑注立刻站起来道:“这是我让人去替大人取来我亲自配制的伤药。”

赵忆丛示意钟奇去接进来,不大工夫,外面走进三个人来,当前的一个年轻女人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用红布包裹着,只看一眼赵忆丛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使者提到的那个郑子夜了,因为她穿着华贵,明显不是侍女丫鬟,看年纪不过二八,还是个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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