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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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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上保证了战争的胜利,开国后任丞相又制定律令,一切以律令行事,极大的巩固了新生的政权。而像曹参这样的人有成百上千,对汉的作用并不突出。”
说到这里,注视着阳城道:“而你就是我的萧何,兵法计谋非你所长,但你的长处在在于治政,现在没你的事就先休息吧,以后有事了怕你忙都忙不过来呢!”此刻他似乎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一言解了阳城的心病,而在赵忆丛今后的路上阳城也确实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刻阳城欣喜不已:“大哥你比我自己都了解我呀,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来,要知道只有拥有自己的属地才能有发挥的空间呢。”
这正是赵忆丛一直思索的问题,也是他每一步都要为之努力的方向,见阳城问起缓缓说道:“也许就要快了,我们的第一步就要迈出去了。你知道,在乱世中生存没有实力是不行的,而我们也正是缺少实力。凭我们几个人就算再厉害,又能做成多少事呢?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个人实力不比那些那些军阀差,可是却没人帮我们,而却大批的去投靠他们呢?那是因为我们还是缺少号召力,整个天下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呢?”
第九章 韬光 下
“所谓号召力就是别人了解你,并且相信你能带给他们想要的东西,最终成就他们的梦想。淮西之战现在已经是天下瞩目,如果我们能在这场战役中充分发挥作用,让人看到巨大的潜力,那么自然就会被人注意,也就具有了一定的号召力。”说到这里,赵忆丛双目灼灼的看着阳城。
思索了一会儿,阳城道:“可是怎样才会显出我们的作用而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呢?要知道这是李朔的军队,胜利的荣耀自然是属于他的,成果也只能属于他。”
“所以成果可以给他,但荣耀一定要归我们。我们决不可以只是暗中出力,一定要让人知道是我们的功劳。”赵忆丛扬脸笑道:“所以我给李朔的提议就是他不能亲征,要派一个默默无名的人领军。既要没名气又要有能力,说的不就是我们自己吗?”
“只是他会真的派我们吗?”阳城显得顾虑重重。
赵忆丛沉默了一会儿道:“荣誉对于他而言,已经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了。重要的是他是否会相信我们的忠诚与能力。他没有立刻作出决定,我想是要再仔细的了解我们。”
阳城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什么也不要做,任何表现都可能是画蛇添足,在李朔的面前还是不要有这种表演的好啊!”说到这里,赵忆丛又嘱咐道:“告诉大家不要四处张扬,这几天要门户紧闭,谁也不见。”
几日里,每日里除了去将军府报到之外,就退居府中,阖门自守。李朔也不过是随口说上几句,绝口不提即将到的的战争之事。只是每一次他得到的还是赵忆丛的淡然自若,侃侃而谈。
大军整顿已经完毕,即日就将出征,主将的人选问题却仍然是个谜。赵忆丛的表情却更加的自然了,丝毫看不出心里的焦躁与不安。
天色将晚,赵忆丛在园中正在清除杂草。将军府的传令兵走了进来,见赵忆丛还在除草很是诧异,呆了一下才道:“将军请您过去商议军务,请这就跟我来吧!”
“稍等片刻。”赵忆丛洗了洗手又有条不紊的擦干,重又抬起头来,才道:“走吧!”
将军府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人显得比平时要多,气氛也略显紧张,应该是有大事要决定吧!见到赵忆丛进来,有几个初次见面的大将脸上显得有点惊疑不定。将军府长使向来都是些老人担任,怎么换了年轻人?看容貌还显得有些稚气呢!
长使虽然没兵权,但却是将军的重要幕僚。他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到将军的想法,甚至许多战术布置直接出自他手。经常行军打仗的人都很清楚战术的重要性,一个计划的失误可能就导致战斗的失败,关系到每个人的身家性命,因此对这个位置的人选,他们有着超乎寻常的关注。其他几个经常见到的大将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向他点点头以示见过。
李朔给他介绍了一下几个没见过的大将,然后亲切的让他坐在自己下首。这些人都很相信李朔,见他如此重视这个年轻人也去掉了不少疑虑,态度变的友善起来。平和的和众人见过,赵忆丛坐了下来,心中却有一丝失望,因为其中并没有李希烈的身影,实在很想见这个宣武军的传奇人物啊,李朔能每战必胜他的作用很大。
环顾了一下众人,李朔淡然道:“众位都知道我军就要前去平叛了,本来我是想亲自领军的,但是听了长使的分析后我改变了想法,因为吴元济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通过这几天的考察,我认为长使是最好的人选,因此我决定由长使赵忆丛担任主将,我儿李天佑为副,率军五万即日出征。”
这番话说出来不啻于惊天动地,实在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了。不说赵忆丛年轻识浅,就凭刚刚投靠不到十天这一点就不足让人信任呢!何况大公子还只是担任副手,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潭一般。
惊讶归惊讶,但却没人敢出言反对。李朔说的很清楚是“我决定”,而不是“我认为”。当将军说出我决定的时候就代表他不想再听到不同意见了。但是他们还是听到了,这话是从赵忆丛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将军请怒我不能听从你的命令。”
李朔奇怪的问:“为什么?”
站起身来,赵忆丛平静的说道:“我不赞成让大公子为我的副将。既然是主将,我就需要绝对的权威与服从,只有这样我的命令才能得到有效的执行,我才能有信心打赢这场战争。”顿了一下又道:“对一件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也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当我与大公子的观点发生冲突时,该听谁的呢?虽然我是主将,但是无论威望还是亲近程度都不能和大公子相比,那么下属就会无所是从,使我的命令策略无法实行。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军令不清,主将没有绝对的权威。所以如果大人非要任命大公子,那么就不要任命我为主将。如果任命我,那么我只需要一个可以让我了解本部队情况的人。”说完,静静的望着李朔。
大厅寂静无声。众将都替他摸了把汗,虽然心里清楚他说的很有道理,确实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一个初来的人竟要完全无拘束的领军实在是个大胆的要求。
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李朔很平静的解释道:“我的本意是为了让天佑这孩子有机会亲临战场,同时也能向你学习一下。不过既然你有顾虑而且言之有理,我收回成命就是。”想了想指着坐上一人道:“这样吧,让蔡方做你的副将吧!”
知道蔡方平日里是个木讷寡言,老实谨慎的人。又已从军多年,对军队的了解没几个人比的上他。赵忆丛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将军可以派个监军跟随我的左右,如果发现我有什么不轨之处尽可立刻撤我的职。”
李朔大笑道:“用人不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放心吧,即使是在冒险我也会完全信任你的,你就放手去做吧!”蓦地面容一整对众将说道:“众将官,你们要全力协助赵大人,不得有任何违令之处,否则军法处置。”
众将施礼后静静的退了出去。李朔笑吟吟的看着他却不说话。良久,赵忆丛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李朔道:“战场的事既然交给你了我也不再干涉,就看你的表现了。”扬眉问道:“听说你在家里每天拔草修树,自在清闲的很呢?”
赵忆丛道:“府中久无人住,有些荒废了,杂草丛生住起来很不习惯。我还是喜欢过整洁一点的生活,所以闲下来就修理一下,现在已经干净许多了。”
李朔笑道:“看来我应该放心了,我还怕你住不习惯想要离开呢!”
赵忆丛道:“从来只有人习惯环境,没有环境习惯人的。我早就过惯了随欲而安的生活,适应是没问题的。”
李朔沉思着点点头说道:“那里曾经是李希烈的住所,他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希望你也是一样。不过你还很年轻,有一天也许会有超过他的成就。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对我有功的人,好好干吧!”想了想又问:“对了,你怎么没出去走走,和众将多些交往,也好有个照应?”
赵忆丛沉静的说道:“我觉得如果你是一个让人尊敬的人,那么不搞这些,一样会有很多人喜欢。反之,这样做也只会让人厌烦而已。何况朝中党争的教训告诉我,任何串联都是不明智的,我们只须服从大人的命令就够了,难道串联起来还想违抗大人的命令吗?”
李朔淡淡的说:“你想的太多了,其实我并不在意属下多交往,这样在以后的战斗中配合起来也更加的默契。至于会达到对抗我的程度,那是不可能的,一切还是在我的控制之下。”
赵忆丛道:“我知道大人不在意,但是一个行为形成习惯后可能会在多年以后才显现出他的弊端。我想虽然大人你是举世无双的,但是你的后代并不一定都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李朔楞了一下说道:“我却没想那么远,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眼光确实放的很远呢?我要好好想想,你也回去准备吧!我等着给你庆功了。”
赵忆丛施礼退了下去,心里却在懊恼,自己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第十章 临兵 上
秋高气爽,正是行军做战的极好时机。誓师之后,大军浩荡的开出城去。
当日大军出城一百里处下寨,赵忆丛召集军中诸将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会议。
坐在中军大帐,居高临下望着肃然挺立的将官们,赵忆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追求权利地位。身份使人尊贵,即使是一个蠢如猪牛的人只要他的地位高高在上,又有谁敢不尊重服从呢?历朝历代,大多都是蠢人统治聪明人的时代,为什么会这样呢?
赵忆丛清清嗓子说道:“根据情报,吴元济听说我军的行动后立刻加强了防备。一个朗山就聚集了五万精兵,已经是我军的总和。如果不能速胜的话,陷入苦战伤亡必重,那么我们根本没法实现攻陷蔡州的计划。”顿了一下提高声音道:“现在我决定张将军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作为先锋,行至朗山前二十里扎营,记住一定不可主动进攻。蔡将军与我为中军领兵三万,刘将军为后军负责粮草押运。”
下边众将轰然领命,赵忆丛又道:“众位都听清楚了,我的命令绝对要不折不扣的执行。如果出现任何差池,可不要怪我军法从事。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我真不希望看到你们出师未捷身先死。”说完一拂袖子走了。
几日后,大军行至距朗山一百里处。前方探马回报前锋张世泽出军攻击敌人中伏,损兵大半,现退后五十里扎营。赵忆丛一听就怒了,强压住火气问道:“我吩咐过不可主动攻击,为什么他还是要去进攻,莫非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不成?”探子回道:“张将军本来拒不出战的,可是敌人非常嚣张,甚至有人躺在地上叫骂。张将军见敌人军容不整,以为有可乘之机,又受不住敌人的辱骂,所以就出战了。刚一交战敌人就开始溃退,张将军率兵猛追,不想这是个圈套,敌人四面包围后退已经晚了,最后突围出来的不到一半。”
出师不利,赵忆丛很是气恼,面色阴沉的看着身边的几位将军问道:“各位,张世泽不听号令,妄自出战,致使我军大败、伤亡惨重,你们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几位将官都是与张世泽共事多年,想要为他求情却又不敢,赵忆丛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呀!可是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副帅蔡方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按军法本该将他正法。可是如此一来,前方士兵就无人统领。再说临阵斩将,可能会挫了我军的士气,是兵家之忌。我以为最好是能让他戴罪立功,继续领兵与敌人交战。就算战死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家人也能得到好的照料。”
早就猜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赵忆丛沉默不语,只是眼睛不停的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那种眼神有着超乎寻常的寒意,被他盯住的地方,隔着衣服都感觉起了鸡皮疙瘩。
良久,赵忆丛轻声道:“那就先饶他不死,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就地安营。”接着叫过传令兵附在他耳朵上轻声说了几句,然后说道:“告诉张世泽,如果这次还完不成任务,直接自己了断了吧。”接着又与身边几人说出心中的计划,嘱咐他们一定要按时到达。
当夜三更,带着副将蔡方连夜赶路,抄小路直奔朗山城西北方向插了过去。直到进入一处茂密的树林,才与蔡方商量了一下驻扎下来。
打开地图看了一下,蔡方道:“此处距离张世泽的前军大概只有十多里路。速度快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达到战场。”赵忆丛沉吟道:“不知道张将军能否按计划行事,坚持一个时辰呢?”
说起这些,蔡方显得颇为自信:“这一点大人不必担心,前次失利主要是因为中了敌人的诡计,出乎意料。若论起正面交锋,张世泽是与李大人出生入死的猛将,身经大小数百战,想要击败他,除非杀尽所有的人。”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姑且相信了吧,与我出去巡视一下营地如何?”赵忆丛随意的问了句。蔡方喜道:如此甚好,想不到大人你和李大人一样,也有这种爱好。”心中忽然想到当时这位少年将军的眼神也和李塑大人相同,寒冷的让人仿佛置于无边的旷野之上,无所遁形。
天已经入秋,夜深了,风中传来阵阵凉意。士兵三三两两的坐着谈笑。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生生死死,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事显得漠不关心。仿佛明天要经历的不是一场随时可能让他们倒下的战争而是一次旅行。赵忆丛叹息了,不知道明天的大战之后,现在这些人中有多少从此不能回来。
一个年纪约有十五六岁的小兵蜷曲着躺在地上,手里紧握着自己的长矛。凉风吹过,睡梦中的他瑟瑟发抖,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容,正在梦着什么快乐的事情吧?赵忆丛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他却募地醒了过来,惶恐的望着他们,带着哭腔跪下哀求道:“将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睡觉了。”赵忆丛拉起他说道:“我并没有下令不许休息。你没有什么错,继续睡吧。”
转了一会回到军帐,对着蔡方问道:“李将军平日里治军很严吧?”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蔡方道:“不严厉一点是不行的,没有战斗力死伤就会更多,我们早已习惯了。。”
想了想,赵忆丛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卞州兵马很紧张吗?为什么招收那么多的小孩儿?”
“虽然不多,可是并没有到这个程度。这些少年人都是外地流浪过来的,无以为生。李大人不忍他们冻死街头,就全部招入军中了,这也成了卞州的一种制度。”说到这里,蔡方淡然道:“虽然这也很残忍,可是起码还有生的希望。而且他们中很多人通过磨练成了军官,李希烈李将军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
“什么?他也是从少年起一直走到现在这个地位的吗?”赵忆丛惊讶的问。
见他对李希烈似乎特别关注,蔡方有些奇怪,但还是恭敬的答道:“是的,当年他当兵的时候,不过十三岁而已。比大人你还要小很多。”
说起李希烈,心思仿佛回到了从前。“他最初的时候就是在我的手下当兵的。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不同。他有着野兽一般的眼神,仿佛对整个世界都怀有仇恨。那时他从不和任何人说话,年纪大的士兵开始的时候会欺负他,他就和人家玩命般的打斗,只要还能站起来就不会结束,最后整个军队再也没人敢惹他了。奇怪的是不怕死的人更不容易死。进行多次战斗之后,我的队伍大部分人都已经被新兵取代。而他依然活着,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的搏斗。”
停了一下,蔡方又续道:“李将军欣赏他的那股拼劲,开始刻意培养他,很快他就凭着自己的勇敢与智慧成为了著名的大将。在与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一战中,他以一人之力救回了被困的李朔大人,使战局扭转,反败为胜。那一战他一人杀了敌军军官二十多人,可以说是功勋卓著,终于成了名扬天下的大将。从此李大人也取代了田承嗣的地位。”
认真的看了赵忆丛一眼,诚恳的说道:“今年他不过二十岁而已。现在军中又有了你这个人,我想你也一样会成为一代名将的,有你们文武二将,将军的地位绝对没人能过撼动。”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感觉你缺少他那种视死生如无物的豪情,心软了些。其实战场上的生生死死都是很平常的,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死亡。经历多了,你也就看淡了。明天的战斗,大人你就在后面指挥,打斗的事让我们来做吧,作为三军统帅,你如果有一点闪失,我们这仗就不用打了。”说着走了出去,脊背依然挺的笔直,这就是李朔的手下呀!
战争是件残酷的事,可是世上有些事情却必须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来完成。也许,生活本身就是残酷的吧!
天刚放亮,赵忆丛就爬了起来。初次上战场,心里的激动与渴望无法言喻。
走出大帐,看见秋筱雨静静的立在门口,望着远处淡淡的云朵。深秋的露水打透了她的衣服,衬出单薄却堪称完美的玲珑身段。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的举动都能触动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走过去,轻声说道:“下次不必你亲自替我守夜了,我会增加卫兵的。你回去休息吧,部队还要等一会儿出发。”秋筱雨的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并没有因为这一夜的不眠不休而显出疲惫。无语的转身,隐没在清晨的薄雾中。
朝阳升起,薄雾散尽。
还没来得及欣赏清晨的景致,蔡方就过来报告说张世泽的部队已经开始和敌人交战。赵忆丛示意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军营的早饭早已经开过很久,等待命令的士兵都变的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不清楚主将为什么让他们原地待命。
探子再次来报,敌方又出动了二万人进入战场围攻张世泽。蔡方再也忍不住了,很着急的说道:“大人快出兵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张将军那不到一万人无论怎样也打不过对方三万人啊。”
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赵忆丛问探子:“你看战场的情况如何,张将军的部队有什么举动。”探子答道:“整个战场全是敌人,已经包围了他的军营。我在山上看见敌人已经攻进了大营,有的地方冒出了火光。包围圈越来越小,已经是两军相接的肉搏战了。”
让他继续查探之后,赵忆丛负手力在帐前,姿态甚是悠闲。身旁的蔡方急的冒火,却也无可奈何。出征之时李朔曾一再强调:一定要严格执行赵忆丛的每一道命令,违者军法从事。战场上违背主将的命令那就是死罪呀。
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蔡方带着哭腔哀求道:“张将军跟随李大人多年,今日陷入死战,大人你不看主将也要看在那些士兵的份上出兵救助啊。”
“听说你和张世泽是儿女亲家吧,那你应该很了解他,你认为他们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赵忆丛并不李他的话,反而好整以暇的问起了家事。
蔡方一呆,忙说道:“我看一个时辰如果还没有救兵,他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赵忆丛点点头又不说话了。蔡方不禁怒火中烧,强自压住道:“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天你可没说让他独自对抗朗山所有的兵马。这不就是让他们送死吗?”
似乎并没感到他语气的不敬,赵忆丛淡淡说道:“你曾经说过,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所以只要死的有意义就可以了。你也不必再试图劝我改变主意,我要的是全局的胜利,张世泽犯下的罪过只有立下这个功劳才能够真的功过相抵。”
第十章 临兵 下
日中时分,探马再次来报,久攻不下,敌人恼羞成怒倾巢而出。张将军抵挡不住只能困守中军大营。
“能不能保住他的命就看你的了。”赵忆丛听完之后笑着对蔡方说道。闻听此言蔡方忙飞身上马,带着部队风一般的走了。
千里沃野,血流成河。张世泽只剩最后一小撮人被困在垓心,正奋力冲突,想突破敌人的包围。本来按照昨天的计划,援军应该在二个时辰前就到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到呢?每向外望一次心就会沉下去一点。初期还寄希望于援军的到来,最后却只剩下不甘就死的搏斗了。
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那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呀!心痛的差点疯掉,正绝望的想自尽而死免受耻辱之时,听见远出喊杀声四起。抬眼望去,阳光之下一队队士兵冲进了战场。
那兵器闪烁的耀眼光芒,几乎让他兴奋的晕眩过去。自己并没有被抛弃,终于有救兵来了,又重新提起劲头喊杀起来。西北方向冲过来的蔡方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冲进了敌阵,奋力向张世泽的方向杀了过去。敌军对这突然到来的敌人有点不知所措,围攻了这么久早就失去了阵形。
这时东北方向又有敌人杀了过来。正是刘永刚,早已经等不及的他得到命令后立刻挥军杀出,与蔡方如两把利剑一样插如了敌阵中。战场的形势得到彻底的逆转,淮西军被打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人,是否还有增援,士气降到了谷底。即使有些将官还想负隅顽抗,可是却已经找不到肯听自己命令的士兵,只好无奈的跟着调头向回跑去。
等到赵忆丛在众人的护卫下来到战场,战事基本已经结束。全凭一股狠劲咬牙作战的张世泽早已浑身脱力站不起来了,见赵忆丛走过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拜见,却连手指都动不了。赵忆丛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好好将养身体,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蔡方立刻命人把他抬起来随着部队前进。
此刻的蔡方已经心悦诚服,跟在身边说道:“这一仗全亏大人指挥得当,打的实在痛快,只用了二万人手就把他们打的大败,伤亡惨重。”说到这里突然咦道:“不对呀,我记得李进程将军也率一万人出发了,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呢?”
赵忆丛淡淡说道:“他有其他的任务。记得我已经说过了,我要的是整个战局的胜利,可是现在还算不上吧?你不觉得现在还不算圆满吗?”
埋头苦想了半晌,蔡方猛然抬头惊喜道:“难道大人命他攻城去了?敌军倾巢而出,朗山已经没什么防守了。如果这时突然有一只军队出现在城下,恐怕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拿下。战斗持续了这么久,那边恐怕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正是这样,现在你是否还会怨恨我让张世泽在这里苦捱呢?”赵忆丛微笑着注视着欣喜若狂的蔡方。
“是我见识浅薄误会大人了。”蔡方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早知道这样,就是让我来缠住敌军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大人用兵之道实在太诡异了,胜利好似信手拈来,丝毫不费力气。”
赵忆丛平静地说道:“这就是我与你们的区别。做为大将,你们只须认真执行上面的命令,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这样即使败了你们也没什么责任。可是我就不同,如果我也和你们一样只拘泥于眼前的胜负,那么这场战役还没打就输了一半。做为统帅,必须首先着眼于大局,从全局上掌控战争的进程。我们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 就像你认为如果张世泽全军覆没了,那我们也就输了。可我不这么看,只要能拿下朗山这个淮西的门户,那么即使我们在这边输了,其实也是赢了。反之则赢了也还是是输。”
“我明白了。这就像下棋时常用的舍卒保车一样,为了整个局面有时是不得不有所舍弃。”蔡方此刻算是心悦诚服了。
“战争本就是一场棋局,棋子已经摆好,就看你怎么走了。我只要你们记得一点,我们要做的是平定淮西而非找人较量,只要能把所有的城池拿下来。反之即使我们在外面每战必胜,可是一个城市也没拿下来,我们就是白忙了一场。”赵忆丛颇有耐心的继续灌输自己的思想给他,毕竟自己还是新人,能得到他们的真心服从还是很必要的。
沉思了片刻,蔡方诚恳的说道:“听了大人这些话,我好象也明白了很多事情。许多以前没想过,或是想不明白的事今天全找到了答案。以后我就是大人你棋盘上的棋子,大人摆在哪里我就去到哪里,绝无二话。”
大军逼近朗山城下,那群逃跑的淮西士兵重又陷入了包围。背后是城墙,前边是敌人。吓破了胆的他们根本没什么战意,自动放下武器投降了。
城门开放,李进程迎接出来,笑着说道:“幸不辱命,完成了大人交代的任务。”赵忆丛笑道:“你立下的功劳自会记载下来,回卞州之后我会向李大人为你请赏的,可事情还没做完,还没到放松的时候呢。”
在朗山原守将府大会诸将,清点伤亡人数。此战共计伤亡一万五千余人,张世泽的军队两次战斗之后几乎全军抚覆没,其余军队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相比之下淮西军就惨多了,不但死伤三万余人,被活捉一了万,郎山城也告陷落。
心情激动的李进程说道:“朗山是蔡州的第一道防线,每次征讨到了这里就止步不前。今日大人一举拿下了朗山,这场战争我们就占据主动了。敌人习惯了在此拒敌,所以有大批的物资供给,以便长久做战。我刚才清点仓库,物资之多,令人咋舌。只可惜还没用就全部落在了我们手里了,他们想在这里和我们打消耗战的想法落空了,损失惨重现在恐怕是欲哭无泪了。”
众人一阵大笑,都觉得非常舒畅。赵忆丛道:“诸位不要高兴的太早,战争只是刚刚开始,苦战还在后面呢?”蔡方道:“大人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能和我们说说吗?”
“正如李进程将军所说,郎山是蔡州的第一道门户,所以大批的物资都集中到了这里。我想他们的第二防线吴房城一定没多少物资。而且他们也很难料到郎山会这么快陷落,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布置吴房的防守。兵贵神速,趁敌方还没有准备,我们要继续扩大战果。”说到这里赵忆丛面容一整高声道:“李进程将军我命你率本部兵马为先锋,迅速进军吴房,明天清晨就要完成对它的包围。同时刘永刚将军带五千铁骑在吴房与蔡州之间游弋,切断两地的联系,使蔡州无法对它增援。”
看了一眼张世泽,又道:“你不遵军令冒然出战以至损兵折将,按理本当斩首,不过念在你拖住敌军力战有功的份上处罚就免了,不赏不罚,你对这个决定有什么不服没有?”
张世泽垂头道:“末将心服口服,没有任何意见。”赵忆丛道:“既然如此,你的先锋也就不要当了,留下镇守朗山。其余人等回去休息一夜,明日进逼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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