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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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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阳自讨了一个没趣,只好也干巴巴的笑了笑,说道:“是,是,大哥你教训的是。”

这时,管家王叔从门外走了进来,欠身向堂上的两位少爷行了礼,然后说道:“大少爷,二少爷的房间整理好了,给两位军士的厢房也准备妥当了,伙房也烧了热水,二少爷随时可以沐浴更衣。”

“晚上多弄了几个好菜,我要与二弟好好聚一聚。我娘的药,可煎好了吗?”余文华点了点头,借着又问了道。

“伙房已经在煎药了,火候也差不多了。”王叔殷勤的回答了道。

“嗯,这就好,药好了之后来支会我一声,我亲自送过去。”余文华吩咐了道。

“知道了。”王叔点了点头。

余文华又看向了余少阳,说道:“二弟,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赶了一天的路途,也是累了一天了,等晚饭妥当了,我派人去叫你。”

余少阳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不过大哥,等下你为大娘送药之时,也让我跟着一起去吧。顺便探望一番大娘的身体。好歹这么久没回家了,既然回家了,大娘那里也是要走一走的。”

余文华笑了笑,说道:“甚好,甚好。”

王叔带着余少阳、赵武和黄六子三人穿过了后堂,来到了内院。任何一座传统意义上的大宅院,内院始终就如同皇宫里的后宫,只有最亲的人才能出入这里。当年余少阳的父母都健在的时候,还是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母亲去世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还在内院,但是位置却靠外了不少。直到连余老爷都去世了之后,他才彻彻底底、干干脆脆的从内院搬了出来,而且搬到的地方还是下人们住的侧院!

这件事在余少阳的心中有很强烈的情绪波动,当然这个情绪波动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附身这个人的身体内部蕴藏已久的仇恨。好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余少阳,从这么强烈的情愫可以不难猜出,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穿着一身军装重新回到这里,只怕才不会像自己这样只带黄六子和赵武两个人,十之八九会把全连都拉过来,然后对这里进行一场血腥的报复。

不过由此也可以推断,当年的余少阳在这里生活的处境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极端恶劣来形容的。大哥余文华之所以还能这般自若的对待这个二弟,那是因为余文华常年在外游学,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自己这个二弟困苦的一面,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听说当然没有亲身经历的那么深刻了。

内院是一个四合结构,正正方方的形状,四面都是两层高的房屋,中间的庭院很宽敞。余少阳记得小时候这庭院应该是一片小花园,后来因为风水问题,就把花园铲除了,现在就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除了一座小亭子之外,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广场似的。

王叔给余少阳安排的房间是以前余少阳住的过,自从余少阳搬出内院之后,这个房间一直空置着,现在余少阳又回来了,刚刚让下人打扫安排了一番。

余少阳也没什么行李,况且他原本就是余家的人,余家安排几套衣服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什么被褥、生活用品也都是一应俱全的。

之后王叔又带着黄六子和赵武去了内院最外面的厢房,安排他们住了下来。

余少阳决定吃过晚饭之后再洗澡,然后就先回房间里休息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余少阳的房门被敲响了。

“何人?”他问了道。

“二弟,是为兄呀,我娘的药煎好了。”门外传来余文华的声音。

余少阳起身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余文华,而余文华身后跟着一个下人,下人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烟的药汤。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去见大娘吧。”余少阳说了道。

“甚好,大娘就在二楼。”余文华说了道。

余文华就带着余少阳来到内院最里面的一座房屋处,进了一楼的堂庭,堂庭的后面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一行人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走廊。这时走廊楼梯口处有两个下人一直守候在这里,随时等待老夫人的吩咐召唤。下人在见到余文华和余少阳之后,都欠身行礼了。

“我娘现在可休息好了么?”余文华向下人问了道。

“老夫人刚刚醒来,还喝了一碗鸡汤。”下人回答了道。

“嗯,如此就好。”余文华点了点头。

余文华走到房门口,敲了敲房门,唤道:“娘,孩儿还给娘送药来了。二弟少阳应回来了,他也随孩儿来探望娘了。”

房门被房间里的一个贴身丫鬟打开了,余文华和余少阳走了进去。进屋的一瞬间,就感到这里面的温度很高,乍眼一看,原来房间里摆了两个火炉,而且火炉还是经过改造的,烟囱直接探出了窗户,解决了二氧化碳中毒的后顾之忧。

“咦,这炉子的烟囱。。。。。。。。。。。。”余少阳故作奇怪的问了道,他当然不是为排除二氧化碳的愿意而疑惑,而是为在这个小村庄里竟然还有人懂得这样的科学感到惊愕。

“呵呵,二弟,这是我曾经在南洋游学的时候,一些洋人告诉我的方法,不过为兄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把烟囱弄到外面去。反正,洋人都说这样会很安全,可能是担心炉子会太热,会烫着屋内的人吧。”余文华笑了笑解释的说道。

“原来。。。。。。。。。。。。。。原来如此。”余少阳跟着笑了笑。

房间里有一个小客厅,在小客厅左侧,便是寝房了。余文华带着余少阳走了进去,来到了老夫人的寝房。寝房的床榻上,正躺坐着一位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过从老人的脸上看去,不难看出平时的生活很优越,皮肤保养的还不错。只不过此时此刻,一种病弱的苍白让老人的脸色显得暗淡无光,嘴唇泛白,就连眼神都有一种忽明忽暗的颤抖感。

“儿,你来了。”老夫人虚弱的问了一声,抬起眼来看了看客厅的方向。当他在看到穿着一身整齐军装的余少阳时,眼神跳了跳,忍不住盯着余少阳多看几眼。

“娘,你看谁回来了,二弟回来了,他现在可威风了,在军队里当了官呢。”余文华一边笑着的说了道,一边从下人手里接过了药碗,向老夫人这边走了过来。

“是少阳回来了呀?少阳,来来来,让大娘看看你,离家都这么久了,你在外面可手吃了不少苦头吧。”老夫人连连的向余少阳找了招手,挣扎着从床榻上坐直起来。

余文华连忙上前,先将药碗递给了一旁站着的贴身丫鬟,然后扶住了老夫人。

余少阳微微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只怕一定脱口就会说:“在外面吃的苦可远远比不过在家里受的罪多了。”当然,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而且以前的余少阳已经不复存在了,没必要把以前的仇恨算在现在。更何况他一直都相信,家和才能万事兴,如果连家庭都不能团结的话,自己还能团结什么呢。

“大娘,少阳来探望你了。”他带着诚恳的笑容,快步来到了床榻上,伸手握住了老夫的人手。

老夫人苍白的脸上闪过了意思惊愕,她想不通余少阳怎么一点都没有记仇的样子?难道是故意装作如此的吗?

正文第九十八章,婚事烦恼

第九十八章,婚事烦恼

老夫人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余少阳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虽然心里有些不明白,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热情亲切的样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少阳,少阳回来了?好呀,这下一家人总算团聚了。唉…………,少阳,这些年你在外面可是受了不少苦呀,不过,总算还是熬出头了,这是为咱们余家脸上增光呀!”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亲生儿子余文华,略带责备口吻的说道:“文华,好好瞧瞧你二弟,二弟出去才多久就出人头地了,你呢?你在外游学三五年,老爷临走的时候你都不回来,现在回来了,却还是一事无成,你叫娘怎么说你?”

余少阳听出了这番话是有极其隐喻的弦外之音,首先是夸奖余少阳,而后是责备余文华。其目的第一点就是为了讨好余少阳,希望余少阳不计前嫌,第二点则是给余文华提一个醒,要知道余文华到现在一事无成,万一这个二弟回来是寻仇的,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大娘以前就是一个会耍心计的人。封建王朝王朝还在的那一会儿,不单单只有紫禁城的后宫是勾心斗角,就是平民百姓家里,稍微有点资产的大老爷们,也会时刻对几房夫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感到头疼不已。

在余少阳的眼里,大娘其实是一个极其有手段而且有头脑的人,要不然余老爷那么花心的人,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冷落过大娘?

不过大娘确实有心计,但是大娘的儿子余文华却不然。这个在外读书多年,脑子里除了迂腐的旧学还有不少新学,像这样一个学问复杂的人,只怕连自己都打理不清楚,哪里还能意会到其他言外之意呢?

果然,余文华在听老夫人的话之后,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道:“娘,我与二弟各有所长,如今世道这么乱,咱们余家有二弟一个人物就足够了。”

老夫人脸色阴晴不定,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要说她对余文华小时候溺爱,那也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在余文华懂事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细心教育、严格律制,不过后来余文华长时间在外游学,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不少,更别提管教了。

她现在很担心,万一余少阳真的是来寻仇的,自己这个书生儿子能罩得住吗?

“大娘,这次少阳回来,其实还是向上面请假的。若不是大哥年久未归,身为小弟思兄心切,只怕少阳也是很难回来探望一次了。”余少阳看出了老夫人脸色,他是压根没打算回来争夺什么、报复什么的,更何况自己这位大哥为人还不错,热情、大方、视自己为亲兄弟,自己又何必非要将这个大好的家庭弄的乌烟瘴气?

除此之外,余家的财力还是相当客观的,这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或多或少都是有帮助。

老夫人怔了怔,她自然听出了余少阳是故意在回应自己的担忧,虽然对于余少阳的这番话感到安心,但是对于余少阳的这个人却又更为担忧了。以前的余少阳不过是一个书生、弱小子。完全没有任何心计,可是现在这个余少阳在外面经过一番磨砺,竟然便得如此灵活、阴险甚至懂得察言观色,这怎么能不担心呢?

“少阳呀,以前大娘对你是苛刻了一些,唉…………!!原本你大哥文华常年在外,家中男丁就只有你一个,大娘我其实一直是将你当亲生儿子来严格教育,希望你日后能有出息,这一点是大娘用心良苦,可是少阳你却有所误会。”老夫人缓了缓气说道,现在余少阳既主动表示没有报复之心,那自己自然也要以怀柔之策来安抚一番了。

“大娘以前对少阳严厉施教,是少阳没有领会到大娘的心意。其实…………,唉,其实少阳也是到了军队之后,才领悟了大娘当初用意。只是那时候已经是行伍之身,想后悔都为时已晚。”余少阳顺着老夫人的话说道。

老夫人听了这番话,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接着又说道:“你离家出走之后,大娘一直很自责,也很担心,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后来得知你在资中那边从戎了,也知道军队的规矩,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少阳你在外面遭罪了。”

余少阳笑了笑,说道:“大娘瞧你说,虽然少阳在外面的确要比家里遭罪,但好歹还是混出头。少阳是余家的人,余家养育之恩是绝不敢忘记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少阳你果然是长大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余文华这时候笑了笑,说道:“哎呀呀,瞧瞧,娘,你看看你跟二弟如此亲密,倒真像你们两个是亲生母子!”

“文华,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像’呀?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嘛!”老夫人嗔怪的瞪了余文华一眼说道。

“是,是,是。娘,先喝药,身子骨要紧嘛。”余文华说道,他走上上前坐在床榻边,亲自为老夫人喂药。

在老夫人吃药的时候,余少阳忽然又问了道:“大娘,我听阿水说,庄子上似乎有人想对咱们家不利,可有此事?若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觊觎咱们余家的东西,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他们一次都整好了。”

老夫人听了余少阳这番话,心中才算是放下九成的心,看来余少阳还真是像为余家做点事。不过如果余少阳能帮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问题就是,余少阳现在的官职够不够大。

“少阳。你现在在军中所任何职呀?”老夫人问了道。

“哦,少阳刚到军旅不到一年时间,所以也没能升任的那么快,只不过好在上面有一些长官器重少阳,所以才侥幸被跳级提拔为了连长。”余少阳坦然自若的说了道。

“呃…………少阳,这连长是什么官职呀?”显然一个久居家中的传统老夫人,是不清楚这个新的官职的。

“哦,就是以前的队官,不过现在的连长要比以前的队官更高一截,手下统制的士兵人数也多一些。”余少阳解释的道。

“队官?文华,你可知道?”老夫人显然还是不明白。她如今年事已过五十。对外面事务的了解还保持在道光、咸丰的年代。清朝已经是传统封建理学很严重的朝代了,结婚之后的妇人几乎也是只专心家里之事,不关心门外之音。

余文华笑了笑,他读过书、游过学,纵然没什么成就,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对老夫人说道:“娘,连长就相当于以前县城里的把总。”

其实他这么说,也是故意为余少阳提高身份,让老夫人更高兴一些。

清朝时期的把总那可是很厉害的官职,把总就是总兵的另外一种称呼,不过把总也是分两种来说。一种是正式把总,通常就称为总兵,官职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员,手下掌管一镇之兵,相当于现在的师长了。另外一种是外围把总,名字前面多了“外围”两个字,身份和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外围把总是正九品的小武官,与总兵大人那是相差万里之远。通常这类官职都是满清政府后期为了满足财政需要,公开拿出来贩卖的官职,只要捐足了钱,要多少把总就有多少把总。至于外围把总手下管理的士兵兵力,差不多刚好就是连长那么多了。

余少阳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余文华一眼,这位大哥照顾小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也要分清楚场合呀。大娘这个时候正在量力而为,余文华给了一个一语双关的答案,万一让大娘误会了,那岂不是会弄巧成拙?

不过,好在大娘虽然身染疾病,但是却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她当然知道余少阳刚出去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混到了二品总兵大人的位置?

“哦,原来是这样呀。少阳你果然出息了。”她先笑了笑,称赞了说了一句。

“哪里哪里,少阳现在入行尚浅,还得继续努力才是。”余少阳回答了道。

“庄子上确实有一些人心怀不轨,而且还是咱们余家本族的人。哼。真是风水轮流转,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呀。不过这个人只怕连少阳你出面,都没办法解决问题呀。”老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还是一片忧虑之色。

余文华却没显得任何紧张的样子,他说道:“娘,你说的还是那个余二爷吗?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娘和我不签下那单子,谅那余二爷也不敢怎么样。”

老夫人责备的看了余文华一眼,说道:“儿啊,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余二爷的女婿可是县城巡警营管事的,他亲家可是内江军队里的大官,官职好像还是什么团‘常’什么的,你说这团‘常’大,还是你二弟连长大?”

余文华说道:“好歹现在是共和民国了,难道就没王法了?”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王法?王法就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家法而已。”

余少阳心中暗暗的寻思着,听大娘这么说,那余二爷还真是来头不小,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余家庄都还是卧虎藏龙的。他知道大娘所说的“团‘常’”是什么玩意,估计是大娘识字不多,把“长(zhang)”当成了“长(chang)”来发音了。团长那可真是没得说,自己一个小连长哪能跟团长比?

余文华只是舒了一口气,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

余少阳则有些担心了,一来他担心的是余文华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哥,会不会因为太小看对手,最终导致了败家行为;二来则是担心那个余二爷,完全余二爷真的来横的,只怕整个庄子上都没人敢说什么。

“文华,你今年也二十四岁了,你爹在这个岁头的时候,都已经娶了三房夫人了。现在我们余家被人欺负,正是需要外人来帮忙才能渡过这一劫,娘前不久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到底考虑的如何了?”老夫人语气严肃的问了道。

余少阳有些惊奇,大娘先提到大哥年岁不小,而且还以老爷做了比方,这说明是催促大哥去成婚。可是后面大娘又说现在余家被欺负,要外人帮忙才对能渡过一劫,那就是说是希望通过余文华这次婚姻,来获得一些更强力的亲家的支持了?

余文华脸色显得有踌躇,他支支吾吾半天,说道:“娘,孩儿这才回来多久呀?你说的那事情,孩儿连对方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就一蹴而就呢?更何况,孩儿最讨厌就是那些军政大家,他们日后必定是祸害国家的罪魁呀。”

“文华,你老大不小了,也该为咱们余家考虑一下。什么祸害国家的罪魁,这些话都是你瞎说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那么远行吗?眼下咱们余家是需要这门婚事,才能把余二爷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压下去。”大娘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她目光严厉的盯着余文华,甚至都有了一些生气的样子。

老夫人是受封建传统思想影响深重的一代人,儿女是自己的儿女,婚姻之事自然是由家长来做主定夺。一家之中,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裁定不了,那她还是这个家里的长辈吗?前不久她是好言对余文华相说,那是考虑到余文华常年在外,刚刚回来,不忍过于强责。可是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余文华还是不肯答应,让自己心里怎么不窝火呢?

余文华见自己的娘生气了,可是他却依然不肯退让,说道:“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满清都被推翻了,现在是共和民主了,还讲那一套陈年陋习作甚?孩儿不是不愿意成婚,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女家而已。”

“文华,你可知道为了这门婚事娘操了多少心吗?张家是内江城里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军界、政界、商界都是极有势力的,要不是老爷生前与张家老爷交厚,张家老爷会看得起咱们这些乡下的土财主吗?幸好张家有三个女儿,不然也轮不到咱们余家去谈这门婚事了。文华,这事不能再拖了,娘都已经写好聘书了,张家那边也在等着咱们的消息呢。”老夫人语气急促的说了道,虽然她的情绪很严肃,可是口气却依然是向余文华商量。毕竟余文华是自己的独生儿子,余家嫡系的根儿。

余文华显得很忧虑,也显得很犹豫不定,他说道:“娘,这事再缓一缓吧。”

“两个月前你说缓一缓,娘没有逼你,现在都过去两个月了,再缓一缓,只怕张家到时候会以为咱们余家是信口雌黄了。文华,你是读过书的人,你应该明白‘信义’这两个字,咱们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结果好好一门喜事,到头来得罪了张家,那咱们余家算是真的要倒霉了!”大娘焦虑的说了道。

“娘,你说‘信义’?当初谈这门婚事的时候,孩儿又不在场,甚至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是你和张家的承诺,现在却又怪责在孩儿的头上?这算是什么道理呀!”余文华显然有些气恼了,他这些天一直都为这件事烦心,做为一个接受西方观念熏陶的年亲人跟,对于自己的婚宴大事已经有了新的见解,根本就不想让家长来包办婚姻。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怪责娘亲了?你。。。。。。。。。。。。你竟敢这么对娘亲说话?”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动怒了,她坐起身来,脸上是惊愕也是恼怒。

余文华情绪起伏不定,但是又碍于娘亲正在生病期间,所以也不好与娘亲争吵什么,只好把这股气往肚子里憋去。

沉默了很久的余少阳见气氛不对了,连忙上前劝说道:“大娘,您身体要紧,大哥你也是的,亲事既然定下来了,你好歹为余家考虑考虑嘛。大娘要不这样,您先好好休息,我来劝劝大哥。”

余文华听见余少阳在一旁向着大娘说话,心中就更郁闷不已,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把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一些。

“少阳,还是你懂事呀。”大娘叹了一口气,咳嗽了两声,赶紧喝了几口药。

余少阳将余文华拉出了房间,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二弟,你。。。。。。。。。你怎么也。。。。。。。。。唉!”余文华显然想要发泄,不过后来又觉得不能全怪责二弟,只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大哥,这事其实我并不是向着大娘的,只不过大哥你看看,大娘现在染病在身,有些事还是不好弄的她老人家闹心。”余少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一边说着一边散给了余文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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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十九章,姑妈家的二姑娘

第九十九章,姑妈家的二姑娘

余文华原本对抽烟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在南洋游学的时候,跟着那些洋人、进步人士的风,也尝试得抽了一段时间卷烟,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到达上瘾的地步。此时此刻,他心烦意乱,自然就不顾虑什么了,当即想也没想什么就把烟接了过来。

余少阳掏出火柴为余文华点燃了烟,然后自己也跟着点燃了起来。在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他一边吐着眼圈子,一边叹息的说道:“大哥,婚宴是人生大事,若大哥已经有心上之人的话,那大可就以现在的心上人为目标,放手去追吧。在这一点上,小弟我一定是支持大哥你的。”

“哦?二弟,为兄一直还以为你是迂腐之人呢,没想到二弟你的思想倒也是很开放呀。”余文华扬了扬眉毛,有些诧异的看着余少阳说道。

“呵呵,大哥,你是在外游学,我这个弟弟也算是在外游学过。只不过没有比大哥走的远而已。但凡外出闯荡过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见解了。”余少阳微微笑了笑说道,但是他在心里却是又有嘲笑,大哥你比我更迂腐,竟然说我迂腐?还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二弟,为兄常年在外,起初是一心想学习先进的西方知识,到后来感到国家困难,又一心想探索治国之道,所以并没有急着考虑终身大事。到现在,为兄我还是孤家寡人,没有任何心上之人呀。”余文华吸了一口气,有些沧桑和老成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神态颇有几分洞穿红尘的意味。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大哥你真的老大不小了,大娘说也不错。反正你现在没有任何心上之人,那倒不如去看看这位张家小姐,说不定你们两个还真得会情投意合呢。”余少阳试探的说了道,这倒不是他一开始想试探自己的大哥,然后再拐个弯来进行劝说。

他现在也仅仅是就事论事而已,如果大哥因为有心上人,那自然是心上人为重,可是如果没有,现在余家又遇到了麻烦,纵然是政治联姻也是不为过的。

余文华叹了一口气,脸色显得很是踌躇。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困顿的说道:“二弟,先前你回来的时候为兄不是和你谈过吗?为兄现在很厌恶的就是这些国家的毒瘤,他们掌握着所谓的实权,却从来不为国家利益谋进取,相反所作所为全部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娘亲的话,难道做为儿子的会不听吗?我也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虽然张家财大势大,军政两界都有照应,可是为兄我无论如何都羞于与这种人为伍呀。”

“大哥,这么说,你也羞于与小弟我为伍了?”余少阳挑了挑眉毛,有些奇怪的向余文华问了道。他发现自己的这位大哥还真是有些固执,说好听一点那是坚持原则,说难听点就是冥顽不化。就算你厌恶军阀、厌恶不干正事的实权者,但是人家女儿和你结婚,关这些屁事呀?

余文华怔了怔,说道:“二弟,瞧你说的哪里话,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厌恶你。虽然你是行伍之人。但现在也只是听命于人而已,很多事情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更何况,大哥我看得出来,你一定不是那种为非作歹、苟利国家之人。”

余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大哥,你这么说,倒是让小弟我受宠若惊了。”他觉得余文华这番话不是出自真心,就算兄弟情谊是真的,但是要说自己不是为非作歹、苟利国家之人,那就有些悬乎了。

因为到现在为止,就连余少阳自己都不知道日后会走上哪一条道路。

余少阳叹了一口,接着说道:“大哥,其实大娘提及的这门婚事,要是说来也不能以为不重要,大娘是过来人,那余二爷是什么货色,大娘自然比咱们看得清楚。大哥你现在是咱们余家的当家人了,很多事都得你亲自操心才是。你也知道余二爷正是你所忌恶的那种人,巴结军阀、横行霸道、徇私枉法,对不对?”

余文华听着余少阳的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个观点。

余少阳于是又说道:“那大哥你若是与张家联姻,纵然张家也是大哥你所厌恶的之流,但是到头来不仅仅能以暴制暴,还能保住余家的基业,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余文华沉思了一下,这个时候他倒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的观点很独特了。不过在经历了一番简短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拿不定主意,说道:“二弟,这件事。为兄。。。。。。。。。。。。为兄还是不能答应呀。爱情是神圣的,我怎么能把它当作儿戏或者阴谋诡计的手段?”

余少阳叹了一口气,这位大哥还真是软硬不吃、旁敲侧击都不受,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了,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是没什么用了。他倒是想看看,等那个余二爷一寸一寸把余家吞噬干干净净之后,大哥还能有什么颜面如此一派严肃、如此坚持不懈的秉承原则、那时候只怕温饱都成问题了。

“二弟,为兄倒是觉得…………”余文华忽然开口说话了,不过话只说到一半,接着又有一些说不下去了。

“大哥,怎么了?有说就直说嘛,咱们一世人两兄弟,还有什么不好直言不讳的呢?”余少阳微微疑惑的看着余文华问道,他这个时候已经将卷烟抽完了,于是将烟蒂丢在了地上,用脚去踩了踩。

“反正二弟你是行伍之人,而且为兄也觉得你会在军政上有所作为,不如。。。。。。。。。。。。不如就由二弟你出面,与张家谈下这门婚事吧。”余文华小心翼翼的说道,眼睛紧紧的等着余少阳,似乎想看穿余少阳的脸色。

余少阳倒是愕然了起来,原来余文华竟然想出个这样的办法来。他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连连的说道:“大哥。你这不是陷小弟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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