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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一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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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上的东西,却是不行的,这招叫做反间计。”

“反间计?或许可成吧!”辅公拓点了点头。道:“那这封信就送出去吧!”

“是,左某这就去办!”左游仙见状,知道辅公拓已经下定决心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赶紧出了仆射府。

两天之后,辅公拓正在历阳府衙处置政事,忽见大将冯惠亮、大将陈正通闯了进来,面色顿时一变,紧张的问道:“两位将军为何到这里来了?”

“见过辅伯。”冯惠亮和陈正通二人拱手道:“回辅伯的话,大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大将军王雄涎可在?”辅公拓闻言一愣,赶紧问道。

“大将军已经有两天都没有来视察军务了。”冯惠亮赶紧回道。

“怎么回事?吴王将军务交给他,怎么如今却是不理睬军务了。你且回去,我自去找他。”辅公拓肚子里已经笑开了花了。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这是左游仙的反间计成功了,王雄涎哪里是不理军务啊,显然是在避嫌,他是在向长安的杜伏威表明自己的态度呢?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想着想着,却是让车夫驱赶着马车朝历阳北的王雄涎府上行来。

“辅伯!”

在王雄涎的睡房内,辅公拓惊讶的望着这个才三十出头的汉子,面色苍白,双目深陷,好像真是有什么疾病来。他知道王雄涎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心中不由的闪烁出一丝后悔来,但是很快,就被即将成就的大业给抛弃的九霄云外,脸上又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来。上前拉着王雄涎的右手,叹息道:“我就知道,雄涎不是一个怠慢军务之人,原来是生病了。早知道如此,我就让府上的郎中过来为雄涎诊治一番了。”

“辅伯,小侄并非患病,而是心病啊!”王雄涎脸上现出一脸的委屈之色,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来,递给辅公拓。那辅公拓认识,这封信正是当初左游仙给自己看的那封。

“这,这。上面所说的?”辅公拓装着一副震惊的模样,望着手中的信件,惊讶的望着王雄涎,说道:“贤侄,这简直就是污蔑啊!总管岂会相信这件事情呢?”

“想来义父在长安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听信了流言,才会如此。”王雄涎倒是为杜伏威开脱道。

“说的也是,这江淮离长安是在是太远了,吴王在那边也不知道江淮的情况,要不,回头,待我写信给吴王,详细解释一下江淮的情况,你是他的义子,只要解释清楚,也就可以了。”辅公拓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说道:“贤侄虽然如此,但是这军中之事,你还是暂时管起来吧!当初吴王离开江淮的时候,就让你我二人分管军事和政务,你我二人都是吴王的忠心臣子,不能懈怠了政务军务,坏了吴王辛苦创下来的基业啊!”

“呵呵,有辅伯在,还怕什么呢?辅伯,军中之事,你也一并管起来吧!”王雄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来。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管着军务,但是这个时候却是不允许,若是自己还管着军务的话,日后面见义父的时候,如何是好呢?

“可是这吴王临走的时候,是要你我军政分开的。”辅公拓脸上露出一丝迟疑来,好半响才叹了口气道:“既然贤侄如此要求,我就暂时替你掌一下军务就是了,待吴王回信之后,军务再由你来掌管吧!你就安心休养吧!”说着就叹了口气,就准备走出去。

“辅伯,这个,你拿着。”后面的王雄涎忽然又说道。

辅公佑闻言转首望去,却见王雄涎右手正托着一物,其形如虎,正是军中至宝虎符。辅公佑双眼一亮,但是很快就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帮你代掌军权,这虎符就不要了吧!”

“没有这虎符,辅伯是调不动军队的,也是指挥不了十万江淮军的。辅伯虽然在军中素有威望,但是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只有威望也是不行的,还是需要此物的。”王雄涎解释道。

“好吧!”辅公拓嘴角颤抖了一下,还是伸手将虎符取了过来,深深的叹息道:“贤侄还是多多休息吧!”说完后这才走出了房间。

王雄涎府外,辅公拓刚刚走了出来,却见左游仙早就在马车旁边等候多时了,一见辅公拓手中的虎符,顿时双眼一亮,拱手道:“如此大事可成矣!”

“走吧!”辅公拓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喜色,深深的叹息道:“若是有可能的话,就劝说王雄涎加入我们的麾下吧!就算他不答应,也还是不要杀他。”

“这个?是!”左游仙闻言还是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左游仙对辅公拓的仁慈感到好笑,可以想象的到,一旦王雄涎知道自己中计了,而且中的还是辅公拓的计策之后,他还会为辅公拓卖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趁机反了你辅公拓都算是好的了。

“左兄,如今该如何是好?”两人上了马车,辅公拓再次问道。

“流言,离间,这次离间的却是江淮军上下。”左游仙双眼中闪烁着一丝阴狠之色,得意的说道:“再次以杜伏威的笔迹,写上一封信,就说他在长安受尽了卢照辞的虐待,然后让辅伯起兵。嘿嘿,这些人有的是忠于辅伯的,有的人却是忠于杜伏威的,不管是忠于何人,只要是打着对付卢照辞的话,都会跟随辅伯起兵的。更何况有这虎符在手,十万江淮军都得俯首听命。”

“不错。”辅公拓闻言点了点头,望着手中的虎符,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也是没有想到,王雄涎的虎符居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这些行军打仗的武夫,到底是差了点。玩弄计谋到底是不行的。

“辅伯起兵之后,应当迅速称帝,然后派兵三万直取庐江,最起码也要讲甘冲阻挡在庐江之内,不准唐军一兵一卒南下,剩下的大军则是占领江南,夺取半壁江上。”左游仙脸上现出一丝兴奋之色来,言语之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十分的豪迈,好像是一位征战疆场的大将军一般,指挥着千军万马纵横在天地之间,所向披靡,无人可以阻挡。

“称帝?”辅公拓脸上现出一丝迟疑来,还有一丝的狂热。这天地下的至尊只有一个人,权力是至高无上的,享有时间的一切,生杀掠夺,尽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帝王这条路却是不好走的,没看见,自从杨广时候,天下之中,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的,可是到了最后,都是烟消云散了,几乎都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就是那传说中的隆武天子,前不久也是因为水土不服而得了重病死了。这正是水土不服吗?天下聪明的人不少,都看出了这其中的奥秘,可是谁都不敢讲,谁让当初武德天子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处死了前隋义宁天子呢!这就是报应。

“不错,只有称帝才能快速的聚集到人心,只有称帝,才能摆脱杜伏威对江淮军的影响,只有称帝才能与长安的贞观天子相抗衡。”就在这一瞬间,左游仙给杜伏威找到了三个理由,三个非常重要的理由。

“也罢!那就称帝吧!”辅公拓终于应承了下来,道:“你快去准备一番,明日我要召集军中将领训话。”

“是!臣这就去准备。”左游仙面色大喜,道:“当初我选择你做我的朋友,就是因为我看出了你有当皇帝的潜质和可能。”讲的虽然直白,但是却是让辅公拓十分高兴的马屁。听的辅公拓哈哈大笑,高兴极了。

“以后你就是我朝的中书令兼兵部尚书了。”辅公拓又说道:“既然要称帝,那就选个国号吧!国号为宋。”

“臣见过陛下。”左游仙朝辅公拓拜道。

“左卿平身,哈哈!”辅公拓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就在这一瞬间,他好像已经找到了做帝王的快感了。那左游仙脸上也是露出得意之色。好像此刻他已经是开国功臣了。心思也在转动着,准备如何捏造杜伏威的假信,用来骗过众将,好使的杜伏威彻底的掌握十万江淮军。

三天之后,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是,江淮军上下对辅公拓出示的那封杜伏威的信件丝毫都不感到怀疑。并且在冯惠亮和陈正通二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江淮军终于举起了反旗,推举辅公拓为首领,并建国号为宋,任命冯惠亮为舟师大将军,陈正通为步骑大将军。任命左游仙为兵部尚书,又强行征召陈辉祖为尚书仆射,宋政权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而就在不远处的历阳城内,王雄涎府邸,此刻却是血雨腥风之中,面对左游仙的劝降,王雄涎是又悔又恨,不出左游仙的意料之中,王雄涎拒绝了,但是迎接的却是左游仙那早已准备好的屠刀。

庐江城,一处大宅之中,传来甘冲那嚣张的声音。

“哈哈,终于反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第209章 阚陵屈死

“末将阚陵拜见怀化将军。”庐江怀化将军府。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壮汉朝甘冲拱手说道。

“阚陵?你就是吴王手下的大将阚陵?”祖明惊讶的望着阚陵。阚陵在江淮军中很是有名,与王雄涎一样,乃是杜伏威手下有名的猛将,在军中威望甚高,后来,杜伏威入了京师,阚陵也跟随其左右,也入了京师,江淮军中只留下一个王雄涎。可惜的是王雄涎打仗行,但是玩政治却是不行的,最后被辅公拓算计,不但丢失了手中的军权,更是连着自己也被人所杀。若是当初阚陵也被留在江淮军中,恐怕辅公拓想取得军权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正是末将。”阚陵望着眼前的三位将军,尤其是中间的那位,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生的很是威严,双目如电,横扫之间,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知道此人就是当今天子麾下三十名弟子中排行第二的甘冲。在平定河北窦建德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因为杀人过多,被御史言官们参奏,无奈之下,天子才将他贬到这里来了。

“陛下在你来的时候,可有什么令谕?”甘冲忽然开口说道。

“陛下并没有说什么。”阚陵面色微微一动,道:“末将也并没有见到陛下,是尚书仆射岑大人让末将来的。”

“岑文本?”甘冲眉头皱了皱,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旁边,说道:“阚将军,你对江淮军很是熟悉,说说看,这一仗当怎么打?”

“江淮军中多是精锐之士,但是能征善战者也不过是数十人而已,多为吴王假子,大将军只要领精兵,过大江,直取历阳,破辅公拓。其余众将不过是被辅公拓所迷惑而已,到时候,只要将军一纸就能招之。全大将军之功老。”阚陵想也不想的就说道。

“那冯惠亮和陈正通这二人如何?”甘冲又问道。

“不过土鸡瓦狗而已,这二人当年就曾投靠辅贼,没有什么本事。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阚陵又说道。

“恩,如此甚好。将军远来辛苦,先下去休息吧!”甘冲点了点头说道。

“末将告退。”阚陵见状知道这三人有要事要谈。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辅公拓带领着江淮军造反,连国号都给定了下来,虽然看上去与杜伏威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实际上,在京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准备参奏杜伏威。眼前的三人对自己也是不信任的,不过,这也很正常的,谁让自己当年就出身江淮军呢!只是可恨那辅公拓,为杜伏威的结义兄弟,却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连累江淮军数十万人口,简直是该死。想了想,也就认命了,朝甘冲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两位怎么看?此人乃是杜伏威手下的猛将,能信任吗?”甘冲扫了祖明和王君廓一眼。

“阚陵乃是江淮军中大将,此人能用而不能信。”王君廓冷哼道:“看看,他的行军策略就明白了。他提议直取历阳,就知道他的心思。他很愤恨辅公拓造反,连累了杜伏威和江淮军数十万性命。他对杜伏威可还是很忠心的。”

“能忠心的人就是能用之人。”祖明微微有些不同意,淡淡的说道:“看此人的模样,乃是猛将之流,猛将者,善于冲阵。所以他的行军打仗,多是直取中军,所以他会建议直取历阳,以诛灭其首,散其心。其实也是一种较好的方式,这并非是说他仍然忠于杜伏威,而不是忠于陛下。师兄,对此人不用则罢,若是用的话,那就相信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这句话谁都知道,可是做起来就很难了。”

王君廓闻言面色一变,正待说话,那上首的甘冲赶紧阻拦道:“此人是否能用那不是我们说的算,那是陛下说的算,如今就说说看,如何对付辅公佑吧!你们看看冯惠亮以舟师三万屯博望山(今安徽当涂西南),陈正通以步骑两万屯青林山(今当涂东南),依托险阻地形,构筑坚固城栅以阻我军,按照阚陵的建议,就是绕过冯陈两军,直取辅公拓。但是本将认为,辅公拓在历阳多年,不易攻取。万一我军旬月不下,到时候,冯惠亮蹑我等之后,到时候将腹背受敌;应先破冯军,则辅公拓可擒。你们的意思呢?”

“听从将军号令。”王君廓和祖明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双目放光,赶紧应道。

“好,既然如此,明日骑兵,直取冯惠亮,看看他的三万江淮军能不能挡的过我等八万精兵。”甘冲满面狰狞,杀气冲天。

“是!”

三天后,博望山下,旌旗遮天蔽日,杀气弥漫苍穹,两军对峙在博望山下,一边是起兵造反的宋军,一边却是征讨叛逆的天朝军队。

“汝不识我邪?何敢来战!”那甘冲正准备喊对方大将答话的时候,忽然从己军阵中冲出一人来,却是已经摘掉头盔,须发飞扬,骑在马上纵横疆场,声音如雷。震动博望山。

“阚陵,他想干什么?”甘冲面色阴霾,望着不远处的阚陵冷哼道。

“他真的以为他是张飞不成?能当的其当阳桥上的一喝不成?”王君廓见状也不满的说道。

“哈哈,那可说不定。”祖明却摇了摇头,道:“阚陵和王雄涎都是江淮军中的骁勇之将,在军中广有盛名,如今王雄涎已死,剩下的一个阚陵声望在军中更是高涨了,若是对方一见阚陵已经在我军中,那么那杜伏威在长安受苦之事也就是不成立了,这对打击对方士气还是能起不少作用的。”

“那是没有经过主将应允。真是狂妄自大。”甘冲冷哼道。

“看看!果真是厉害。”祖明忽然指着对面的宋军说道。

甘冲和王君廓望了过去,却见对方军阵混乱,不少的士兵还放下了兵器。显然是阚陵的一番喊话起了不小的作用。

“真是好机会啊!”甘冲见状哈哈大笑,那王君廓也只得按住心中的嫉妒,也连连点头。

“命人,擂鼓,全军出击。”甘冲一扬手中的长枪,大吼道:“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弟兄们,跟我杀!”说着就一马当先,直取中军,在他身后,王君廓、祖明等将也纷纷紧随其后,八万大军呼啸而至,入狂风骤雨般的席卷整个博望山。可怜冯惠亮也算是一位能打仗的,以为凭借自己的三万人马或许能支撑到一段时间,待陈正通的两万人马迂回到唐军之后,在关键的时候,发起进攻,或许就能破掉唐军的八万大军,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阚陵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战场的人物居然出现在战场上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现居然给全线带来了崩溃,引起了大军的军心动荡。江淮军本就是杜伏威一手建立起来的,辅公拓虽然在军中很有威望,可是哪里有杜伏威的威望高,阚陵一出现,顿时杜伏威在长安受苦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如此一来,这些人还会为辅公拓卖命?

“给我挡住,给我挡住。”冯惠亮真是欲哭无泪,哪里曾想到自己独自领军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对方尚未进攻,一个小小的阚陵就将大军弄成这副模样,军无战心,混乱无比,这种情况。如何去对方唐军那样的虎狼之师呢!

“杀!”这个时候,一声怒吼声传来过来,却见一猛将披头散发,手执长槊,状若天神,不是阚陵又是何人。

“阚陵?快走!”冯惠亮面色一变,在江淮军中,有两大猛将,一为王雄涎,另一位就阚陵了。冯惠亮自然是知道这二人的勇猛,一见对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吓的赶紧逃走。

“哪里走!”阚陵见状,冷哼道:“背叛义父的人,都得死。”说着纵马上前,手中的长槊就朝冯惠亮刺了过去。

“阚陵,活捉冯惠亮。”这个时候,背后传来甘冲的叫喊声。

“噗嗤!”这个时候,阚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中的长槊早就已经刺出,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一下子刺了个正着,将冯惠亮刺了一个通透。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哼!”甘冲还准备俘虏冯惠亮呢,一个活的冯惠亮比一个死的冯惠亮更是有价值的。这个时候一见阚陵将冯惠亮刺死,甘冲不由的心中暗怒。

“末将失手了,还请将军恕罪。”阚陵拱手说道。虽然口中说着失手,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愧色,尽是杀机,显然是对冯惠亮十分的憎恨,却是不知道眼前的甘冲见了心中更是愤怒无比了。

“杀的好过瘾啊!阚陵将军果然很是威风啊!今日若非阚陵将军,恐怕我军这次要死伤不少了。”这个时候,王君廓和祖明两人连骑而来,那王君廓哈哈大笑,手中的长槊上已经是鲜红一片,显然也已经杀了不少的江淮叛军。

“哈哈,阚将军可以比拟当年的霸王项羽了,如此凶猛,让人实在是佩服,在我朝大概也只有凉王殿下有如此威风了。”祖明也在一边哈哈大笑道。

“祖郎,话有点过了。”那阚陵正准备谦虚一阵,旁边的甘冲冷笑道:“天下之勇者莫过于陛下,我等虽然厉害,但是仍然是陛下的臣子。你将阚将军比作霸王,那当今天子又是什么?哼!回去抄写军规十遍。”说着就缓缓的趋马而行。看的背后的三人面色一阵大变,却是不知道这是为何?

“阚将军,刚才是否得罪大将军了?”祖明惊讶的问道。

阚陵见状,面上露出苦笑之色来,将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通。然后苦笑道:“末将当时一见冯惠亮,此人当初深的吴王殿下信任,最后却背叛了吴王,所以忍不住一下将他刺死了。没想到却是恶了大将军,这当如何是好?”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大事,大将军只是暂时想不开而已,回头就没事了。将军诛杀冯惠亮乃是有功之臣,回朝之日,陛下定有重赏,将军不必将其挂念在心。”王君廓脸上堆满着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

“多谢两位将军吉言。”阚陵见状,赶紧拱手说道。他却是没有注意到王君廓双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诡异之色。

入夜!大军经过几个时辰的厮杀,虽然是轻松的取得了胜利,但是士兵们还是很劳累的,博望山下,以前的冯惠亮那坚固的营寨早就成了大唐军队的营寨了,本来驻扎在旁边不远处的陈正通,在听说冯惠亮的队伍被歼灭之后,再也不敢停留,狼狈逃回历阳。在博望山的周围,已经没有一支江淮军了。

中军大帐内,甘冲面色阴霾,正在思考着白天的战事,忽然大帐一卷,就见王君廓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

“将军不在营中休息,为何到本将的帐中来了?”甘冲惊讶的问道。

“将军,这是今日末将奉命搜索冯惠亮大帐的时候发现的,因为白天人多,所以末将并没有拿出来。”只见那王君廓从怀里取出一张帛书来,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甘冲惊讶的望了王君廓一眼,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少人的姓名,而抬头之上,就是幽居在长安的吴王杜伏威,下面一位就是辅公佑,然后阚陵、左游仙、单云英、冯惠亮、陈正通等等人的姓名,居然有数百位之多。

“这是?”甘冲猛的站起身来,双目中流出异样的神彩来,惊讶的望着王君廓。

“回将军的话,这些正是逆贼辅公拓造反中人员的名单。”王君廓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笑呵呵的说道:“将军若是能此名单送与陛下,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前程不可限量了。这可是天助将军成功啊!”

“这其他人都很好办,唯独这个阚陵不好办。”甘冲搜了面前的名单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阚陵作战勇猛,你也是看见了,今日正因为有此人存在,所以才率先击垮了对方的士气,使的我军能够轻松获胜,他更是斩了敌军大将冯惠亮,使的对方兵败如山倒,连陈正通也是被他给吓跑了。这等功劳,那是不能被抹杀的。”

王君廓闻言,心中一喜,他如何不知道甘冲的心思,恐怕这甘冲一拿到名单的时候,就已经对甘冲起了杀心了,只是因为对方不但是吴王杜伏威的麾下将领,更为重要的是,对方今日还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三军有目共睹的,甘冲虽然贵为三军主将,但是对于这种功劳,他也是不能随便抹杀的,要是想杀掉阚陵,恐怕日后传扬出去,又逃不了御史言官们的口舌笔墨了。

“将军,你可知道这阚陵在将军阻止杀冯惠亮之后,还是坚持杀了冯惠亮吗?”王君廓忽然笑道:“他不是因为冯惠亮乃是叛贼,而是生怕杜伏威和自己的阴谋被将军知晓,所以才杀了冯惠亮而灭口。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冯惠亮处居然秘藏着辅公拓起兵造反的名单。那阚陵乃是附逆,按罪当诛。”

“这能行吗?”甘冲满脸的狐疑之色。

“嘿嘿,将军,你虽然是陛下的弟子,可是却不懂这陛下的心思。”王君廓摇了摇头,道:“将军以为杜伏威这个异姓王还能呆的很久吗?自从汉朝以来,你见过几个异姓王有好下场了,别的不说,就说说刚刚死去的隆武天子吧!他与陛下的关系不错吧!当年曾认陛下为兄的,可是陛下立了他,但是又废了他,让他做楚王,嘿嘿,水土不服,得了重病,所以就一命呜呼了,这将军,你能信吗?”

甘冲闻言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楚王李智云那么一个年轻的壮小伙子,会因为水土不服而死。既然如此,那这死就死的蹊跷了。

“所以说,这杜伏威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陛下前不久还令尚书仆射大人去看望吴王,嘿嘿,那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陛下要杀杜伏威,只是没有一个借口罢了,如今这名册那就是一个借口了。杀了杜伏威,这阚陵还能活吗?更何况,此刻将军若是不杀了阚陵,万一陛下那边杀了杜伏威的消息传来,依照阚陵的性格或许真的反了陛下,率领部下精兵投靠了辅公拓也是有可能的啊!所以,将军,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有这名册在手,就是众将反对,那也是无话可说。”王君廓面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这种人物,不忠于陛下,却忠于吴王,早晚会出大事,应该早点诛杀。”甘冲冷冷的说道:“王将军,你领兵一百,前去捉拿阚陵,一捉到阚陵,不论对方说什么,都莫要理睬,一刀将其诛杀,免的留下了后患。”

“是,末将这就去办。”王君廓大喜,赶紧接过命令,出了大帐。

第210章 杜姬

“师兄,你杀了阚陵?”

大帐卷开。就见祖明满面通红,满目焦急之色,闯了进来,紧张的问道。

甘冲皱了皱眉头,不满的瞪了祖明一眼,淡淡的说道:“阚陵与杜伏威附逆,为兄也是为了影响军心,防备对方彼此勾结,才斩之。怎么,你认为杀了不对吗?”

“以何为证?”祖明不满的问道。

“王君廓王将军在冯惠亮的大帐中获得了一张名册,名册之上就是有这次跟随辅公拓一起谋反人员的名单。其中阚陵就在上面,还有辅公佑也是其中之一。”甘冲微微有些不满之色,冷哼哼的将那名册丢在面前大的几案之上。

“就凭借这张名册,你就擅自杀了阚陵阚将军,你可知道他是吴王的心腹大将,此事若是让吴王知晓后,如何是好?”祖明冷笑道。

“吴王?你以为他这个吴王还能呆上多久。连隆武天子乃是陛下的昔年好友,都被陛下赐死了,更何况这个吴王。告诉你,祖郎,这个吴王他就是陛下的心腹大患。陛下早就想除掉他了,只是如今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已,如今有了这些证据,吴王是必死无疑。”甘冲满脸不屑的说道。

“你说,隆武天子之死与老师,与老师有关?”祖明惊讶的指着甘冲说道。

“不是有关,实在就是陛下所为。”甘冲拍了拍祖明的肩膀叹息道:“我理解陛下,毕竟这种事情,只要是一位帝王都会这么做的,当年李渊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做的吗?义宁天子不也是死在李渊的手中吗?如今老师只不过是为了帝国的稳定,不得已才会如此做。江淮军有十万之众,虎踞江淮,连盐税都不送给皇上,你说陛下能允许江淮军留在江淮吗?十万之众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数字啊!嘿嘿,祖明,说句大不敬的话,你以为陛下不知道我们当初的算计,不,他知道,但是仍然当做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原因吗?就是因为此事。两淮的盐税,两淮的十万大军。所以陛下任由我等行事也是不加干涉。”那祖明闻言,却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本就是不善于算计他人,一心之知道打仗,哪里知道甘冲心中的花花肠子,只是点了点头。

临到大帐外的时候。方转过身来说道:“甘郎,那我看那王君廓其人心怀狡诈,非善人,你可要小心点了。”

甘冲见将祖明忽悠走了,哪里还在乎祖明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口中应了下来,至于有没有记到心里去,就不是祖明能知道的了。

那祖明回到自己的帐中,认真思索了一番,猛的拍了拍脑袋说道:“不好,这甘冲擅自杀了阚陵,就算是有一千条理由,但是有一条理由却是过不过去,这阚陵好歹也是朝中的大将,奉皇上之命前来支援的,这甘郎没有陛下的圣旨就杀了他,日后必定要受言官们说话的,这要是杀人的话,也只有陛下有这个权力,什么时候轮到甘郎了。不好。不好,我的对陛下说上一番,免的到时候,有猝不及防了。”一想到这里,赶紧伏案写了封信,又让亲兵送了出去。

且说甘冲斩掉阚陵之后,军中虽然有些议论,但是当甘冲将从冯惠亮处得到的造反名册拿出来之后,这种议论很快就平息了。当下又点了大军,加上降兵有九万多人,一起朝历阳杀了过来。

历阳,由于辅公拓不过是仓促称帝,政权出于草创阶段,并没有建造豪华而奢侈的宫廷,仍然是按照原来的模样,将历阳的城守府作为行宫。随着冯惠亮的战死,宣告辅公拓的防御计划已经失效,而甘冲率领的大军也逐渐逼近历阳。辅公拓赶紧召集手下的将领,商讨应对之策。

大厅内,辅公拓身着龙袍,到底农民出身,相貌忠厚,就是穿着一身的龙袍,但是看上去仍然没有一丝帝王的模样来。就是一个纯粹的农家老汉。在他的右边,正是兵部尚书左游仙。至于尚书仆射陈辉祖也不过是辅公拓用来宣扬自己名声,强行征辟所为,根本就不算亲信。哪里能上的了这种高级的军事会议。

在他左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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