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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一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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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天险为界,以抵挡卢照辞,这下好了,不但河北有可能丢失,就是连河南也是难以立足了。高雅贤这个蠢材,为什么当初就让代替了王伏宝呢!
“臣以为宜悉兵济河,攻取怀州、河阳,使重将居守。更率众鸣鼓建旗,逾太行。入上党,先声后实,传檄而定。渐趋壶口,稍骇蒲津,收河东之地,此策之上也。行此必有三利:一则入无人之境,师有万全;二则拓土得兵;三则郑围自解。”凌敬面上带有一丝自信之色,道:“若是陛下不愿意,那就干脆,召回大将军刘黑闼,以全国之力,挥军南下,直取江南,卢照辞平定江南时间尚短,民心不定。大唐在江南驻扎的兵力也是很少的,如此一来,我军可以长驱直入,取长江天险,以抵挡卢照辞的进攻,与李唐共分天下,此乃是下策。”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窦建德面色大喜,他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凌敬居然一口气想出两种计策来,在他看来,这两种计策虽然多有破绽,但是总比自己毫无办法的好。
“陛下,凌祭酒所想出的办法虽好,但是都是有缺陷的,而且缺陷很大。”说话的麴棱,只见他斜视了凌敬一眼,脸上却是很平静,只听他拱手道:“陛下,且不说卢照辞在河东一带有没有防备,但是李靖大军屯集河北,若是他趁机南下,卢照辞出虎牢关。我等就只能坐困愁城了。至于取长江天险,那更是不可能的了。杜伏威、辅公拓的数万大军驻扎在江淮之间,只要拖住我们数天的时间,就能使我们耗尽粮草还不能到达江南。臣以为,我们虽然失去了黎阳,但是粮草转运却不是很困难的,荥阳郑氏乃是天下的大家族,其中的粮草堆积如山,完全能供应我十万大军。陛下不必担心粮草之事。”
“人无信则不立。陛下,当初我等答应了王世充前来解救,这个时候又抛弃了盟友,恐怕日后此事传扬天下,让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徐圆朗也皱了皱眉头说道。
“凌先生虽然知识渊博,但是到底只是一个书生,书生岂能懂得战事?臣以为当速取东都洛阳,以为立身之根本,合两家之力共同对付卢照辞,如此方有一线生机。”高士兴面色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来,冷冷的望着凌敬。其余帐中诸将也纷纷出言,皆是言当速取东都,不可冒险。让窦建德为难不已。
好半响才对凌敬叹息道:“今众心甚锐,此天赞我矣。因此决战,必将大捷。已依众议,不得从公言也。”
“陛下,臣知道诸公为何皆劝陛下取东都了?”凌敬双目放光,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凡是被他扫到的众人,皆默默不语,却是不说话。
“哦!是何故?”窦建德好奇的问道。
“珍宝尔!”凌敬冷笑道:“洛阳城中珍宝无数,恐怕大半都落入诸公囊中了。不知道凌敬说的可否正确。”
“凌敬,住口。”麴棱闻言面色青紫,嘴唇直哆嗦,朝窦建德拱手道:“陛下待我等甚厚,我等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劳,岂会因为钱财之事为王氏效力。凌敬,你这话不但是侮辱了我等,也同样是对陛下不敬。”
“陛下,我等都中忠心为陛下效力,今日遭此侮辱,实在是无颜面对陛下,还请陛下准许我等告辞。”就是宋正本等人也都跪在地上,一时间,大帐之内,只有窦建德和凌敬端坐在马扎之上,其余的众人都趴在地上。
窦建德闻言也是脸色也是不好看,他自诩对待部下臣子都很是不错的,生活也非常简朴,因为他不不喜欢吃肉,常食菜蔬、脱粟之饭。其妻曹氏的穿着也同样简朴,手下的婢妾才也只有十几人,而每次战胜所获,都分与部将和士卒,待人也甚是仁厚,但是此刻凌敬却说,自己麾下的官员暗地里拿着洛阳的钱,为洛阳的王世充效命,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吗?虽然凌敬对他很是重要,但是这个时候,心中不由的生出怒火来,面有不悦之色,挥了挥手,道:“凌先生是累了,所以说话也是糊涂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来人,扶凌先生下去。”说着也不待凌敬反驳,就命令帐外亲兵,将凌敬扶了出去。众将见状,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开心之色来。
水至清则无鱼,往往在一群人之中,除掉一位君子外,其他的人都是小人,那么在外人看来,这个君子也就是小人了,而那些小人则都成了君子了。这窦建德麾下就是这样,洛阳是什么地方,经过杨广十数年的经营,宫中珍宝无数,王世充得了洛阳,这些珍宝也自然是他的了,为了让窦建德出兵,他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珍宝,才买通了夏国朝廷上下的官员,让他们都为王世充说话,鼓动众人劝说窦建德援救王世充。可惜了凌敬,虽然胸有韬略,可惜的是,却不知道为官之道。众人皆睡我独醒,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更为重要的是,他居然将这些诶暗地里的勾当当着窦建德说出来,不但引起了众怒,更是狠狠的扇了窦建德一个耳光,窦建德又岂会绕过凌敬的。果然,凌敬一走,众人皆是大悦,山呼万岁而不绝。只是那窦建德却是去了凌敬,心中却是不喜,挥了挥手,散去大帐不提,自是进了后院营之中。
后营之中,皇后曹氏正在缝补衣裳,一见窦建德进来,不由的放下手中的衣裳,迎了上去,说道:“祭酒之言可从,大王何不纳也?请自滏口之道,乘唐国之虚,连营渐进,以取山北,又因突厥西抄关中,唐必还师以自救,此则郑围解矣。今顿兵虎牢之下,日月淹久,徒为自苦,事恐无功。(唐史记载。)”
窦建德闻言,面色一变,淡淡的说道:“军国大事,此非女子所知也。且郑国悬命朝暮,以待吾来,既许救之,岂可见难而退,示天下以不信也!再说,那凌敬虽然说的很是有理,但是河东一向乃是卢照辞的老巢,岂会那样容易就取得的,李靖大军一旦南下,而卢照辞大军北上,我等就只能坐困河东了。缺少粮草,到时候必然为卢照辞所擒,但是如今却是不同,李靖虽然大军毕竟洺州,但是河北乃是朕的地盘,民心归朕,又有刘黑闼领军十万与之相抗衡,自然能保河北无恙,在河南,荥阳郑氏更是能供应我等粮草,没有粮草的威胁,只要等到卢照辞兵锋懈怠的时候,就是我军取胜之时。”曹氏顿时不语,从此之后,窦建德一心决战,再也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第176章 俘虏窦建德
且说那一日,崔君肃回到自己的营帐后。仔细的盘算一番之后,暗自寻思道:“窦建德此人甚是迂腐,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撤军回救河北,合当陛下建功立业。只是此刻军中将领对窦建德倒是佩服有加,倒也是一拼之力,若是强攻,陛下也会损失惨重,老夫得想个办法来,坏了他的好事。嗯,有了。”随即招过自己的部下亲兵,小心翼翼的交代了几句后,脸上方露出得意之色。
这日窦建德正在思索着怎么进攻虎牢关之事,心烦气闷之下,在军中行走,忽听见有人说:“豆人牛口,势不得久。”
窦建德闻言面色一变,顿时掀开帐篷,入内望去,就见几个士兵正在那里喧哗,一个士兵故作神棍模样。口中念念有词,所说的正是豆人牛口,势不得久的话来。
“你这句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窦建德冷哼道。
“回,回陛下的话,小人一日外出的时候,碰见一个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小人感觉有趣,所以就学了过来,还请陛下饶命。”这几个士兵早就吓的面如土色了,此刻见窦建德发问,赶紧回道。
“道士?哼,以后此句不得在军中传说,违者斩!”窦建德满面乌云,恶狠狠的说道。
“是,是!”那几名士兵不停的磕头。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窦建德早就没有踪迹了。
“嘘!”一干士兵见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各个都瘫倒在地上。这些人平日里连个校尉都没有见过,此刻却能见到窦建德这个皇帝,如何不让人吃惊,但是却又因为窦建德莫名其妙的生气而感到好奇。
“你们说陛下为什么生气啊!不就是一位几句话吗?”一个马脸的士兵好奇的问道。
“蠢,这个你都不懂。”一个士兵眼珠转动,忽然冷笑道:“咱们的陛下姓什么,窦,刚才王三说什么来的,豆人牛口,势不长久。诶。王三,你刚才说你碰见了一个道士,你是在哪里碰见道士的啊!”
“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正是在牛口渚碰见那个老道士的。”王三闻言忽然面色一变,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的惊讶的说道:“你们说这句话是不是有所指啊!”
“慎言,慎言。”马脸士兵赶紧摆手说道:“这种事情千万不能传到外面去了,当兵吃粮,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就行了,千万不能外传。”
“对,对!”一干士兵也都纷纷点头。
只可惜的是,事后也不知道是何人说漏了嘴,居然这句话个给透漏了出去,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夏军大营,弄的大营之中,军心不稳。等到窦建德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已经迟了。无奈之下,只得想着办法加紧决战。
……
“陛下,军中草料不足,臣建议牧马河北。”清晨,卢照辞在行宫的练武场上锻炼了一番,出了一身的臭汗。就见秦琼等将前来说道。
“草料不足?”卢照辞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毛巾,惊讶的问道:“懋功没有转运过来吗?”
“陛下,军中战马过多,每日所耗费的草料也是很厉害,这些草料多是从长安转运至此,所以要耗费一定的时日。”秦琼赶紧回答道。
“这个也是,懋功是一个谨慎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卢照辞点了点头,又问道:“窦建德正在找我军的漏洞,我军要是牧马河北,被他发现,恐怕会趁机偷袭虎牢关啊!或者,会抢我军的战马,不得不防备啊!”
“陛下,何不将计就计,狠狠的耍他窦建德一顿。”程咬金显然是对当初设伏窦建德之事相当的感兴趣,不由的说道。
“义贞说的不错。”卢照辞双眼一亮,笑道:“既然如此,就赶马去沙洲放牧,引诱窦建德上钩就是了。”
“是!”众将闻言纷纷下去安排不提。
片刻之后,就人有人报与窦建德知晓,言虎牢关内草料不足。窦建德大喜,赶紧召集众将,笑呵呵说道:“看看,这卢照辞也撑不住了。关中虽然富饶千里,但是卢唐连年征战,所耗费的军需粮草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卢照辞这次又亲征洛阳,想必长安城中的粮草都给掏空了。加上麾下骑兵甚多,如今草料缺乏,驱马上沙洲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陛下,那卢照辞阴险狡诈,恐怕这也还是一个圈套,臣以为还是小心为好,不可中了对方的圈套。”说话的是凌敬,只见他面色紧张,双目微红。哪里还有以前那一丝潇洒的模样来。
“圈套?有什么圈套?”高雅贤冷笑道:“若是有圈套的话,也是引诱我等出战,嘿嘿,陛下,虎牢关乃是天险,我等正想着这卢照辞能主动和我们决战呢?他若是不出来也就罢了,一旦出来,可是我们的好机会了。”
“恩,不错。”窦建德点了点头,显然他就是打这种主意的。虎牢关太过坚固了,就算他能攻的下虎牢关,但是也是实力大损,先不说能不能击败兵力更多的徐世绩,就是能不能压的住洛阳城的王世充都是一个问题,别看王世充是求着自己来的。一旦发现自己的兵力还不如他,恐怕莫说投降了,就是能不能保证不对对方吞并都是一个问题。窦建德本就是疑心病很重的一个人,连自己的麾下将领都不相信,这个时候更是不会相信王世充这个枭雄了。如果能将卢照辞引诱出虎牢关来,那自然是最好了。他窦建德相信自己的麾下士兵,在他的仁慈之下,会拼死为他效命的,能以一当十,足够的消灭卢照辞,从而轻松的占据虎牢关。
“陛下。何不明日选一支偏师,袭击沙洲上的战马,使的卢照辞不得不分兵前来相救,而陛下亲领大军挡住对方的归路,使的卢照辞不得不领兵前来与陛下决战,这样陛下就能以最少的损失来获得最大的利益了。”麴棱双眼一转,顿时得意的说道。
“不错,麴卿所言甚是。”窦建德连连点头,他窦建德就是这么想的。那一边的崔君肃闻言,双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焦虑,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夜之中,虎牢关下闪过一道黑影,接着一声厉啸,就见一道乌光落入虎牢关内。守城的士兵抬头望去,却见敌楼上插着一支利箭,利箭上正绑着一纸书信,那名士兵不敢怠慢,赶紧报与巡城的校尉,不到片刻,书信顿时出现在卢照辞的案头上。
“崔君肃!崔氏?”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世家大族就是如此,见到自己势大,窦建德即将失败,赶紧过来投靠。这个崔君肃也是如此。世家大族不可信。不过却是可以利用的。
“来人!”卢照辞将书信丢在桌上,冷哼道:“传诸位将军前来议事。告诉将士们,明日,朕将带领他们击败窦建德。”
“是!”
片刻之后,就见秦琼等人纷纷进了行宫所在,拱手听命。
“明日清晨,秦琼,你领五千兵马驱战马两千去沙洲放牧,窦建德必然会领兵前来进攻,以夺取我军战马,对你们加以进攻,你要以五千兵马并着这两千战马支撑到午时,你可有把握?”卢照辞手执令箭望着秦琼说道。
“沙洲只有一条大路通往河岸,臣有把握!”秦琼想了想说道。
“好!”卢照辞递过令箭。对着众将说道:“明日,朕就与窦建德在虎牢关下决战。据朕得到情报,窦建德的那些士兵们,其实上并没有多少的战心,朕只要击败了窦建德,加上大将军的人马,足可以使的河北平定。诸将,明日一定竭尽全力,死战窦建德,建功立业就在明朝。”
“末将必将死战窦建德,为陛下效命。”众将精神无不振奋,终于等到了决战,更为重要的是,皇帝陛下居然在窦建德大军中安排了内线,众将无不充满着信心。
次日,天刚黎明,就见秦琼领着五千大军护卫着两千战马,朝沙洲而去。而卢照辞让李君羡留守虎牢关,自己率领大军,驻扎在汜水西岸,登高远眺,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陛下,窦建德出来。”罗士信指着远处说道。
卢照辞望了过去,却见一堆乌云破空而出,就见窦建德率领着大军呼啸而出,又分成两队,一队朝沙洲杀了过去。而另一队却是汜水东岸布下大阵,只见他北依大河,南连鹊山,正面宽达二十里里,擂鼓挑战。
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窦建德纵横山东,虽然征战十数年,经营了河北大片土地,也僭越称帝,但是到底只是小打小闹,哪里曾经经历过大的战争,看看他们,窦建德治理百姓靠的是仁义,这治理军队也是靠的是仁义,这人数虽多,但是却不能有效的发挥大军的总体实力。今度险士嚣,令不肃也;逼城而阵,有轻我心。不过,朕观他们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只要等到正午时分,对方必然饥饿,到那个时候,才是我军出击的最好的时机。”
“陛下,叔宝已经与对方开始接触了。”众将也都连连点头,那程咬金忽然指着沙洲方向说道。众人望了过去,果见沙洲方向,喊杀声震天,显然对方已经对沙洲方向发起了进攻了。
“那里的情形已经决定不了战场上的胜负了。”卢照辞扫了一眼,又收了回来。双眼却是死死的盯住对面的主战场。只有主战场上取得了胜利,这才能决定大势,这个时候,就算秦琼那边再怎么危险,卢照辞也不会分出半点兵力的。按兵不动,寻找战机,一击而中,才是符合兵家制胜之道。
沙洲之上,喊杀声震天,但是汜水两岸却不见有半点动静,那窦建德见状,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了,还不见卢照辞出击,难道他真的想抛弃那一支偏师吗?
“陛下,臣以为对方是故意如此。”凌敬这个时候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讲?”窦建德赶紧问道。
“陛下,即将正午,我军士兵从清晨出大营,到如今尚未喝上一口水,尚未吃上一口饭,饥疲思归,若是对方这个时候冲了出来,我军又如何抵挡呢?”凌敬满脸尽是忧色。
“恩,既然如此,就让弄点水喝。”窦建德扫了周围将士一眼,见他们嘴唇发白干裂,果真是饥渴难耐,心中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赶紧说道。
“不可!”凌敬闻言面色一变,赶紧拦住道:“陛下,这个时候喝水,恐怕会引起秩序混乱,卢照辞若是这个时候,起兵进攻,对我军可是相当不利的。”
“祭酒太小心了。”窦建德笑道:“卢照辞岂会如此厉害。再说,仅仅是喝点水而已,哪里能耽误到多少时间。将士们早就饥渴无比,朕岂能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为朕拼命。”当下也不理睬凌敬的劝说,命令麾下的士卒各自寻水。
可惜的是,窦建德还是高估了他麾下的将士,也低估了饥渴对于人的作用,更是低估了卢照辞的智商了。只见随着窦建德一声令下,窦建德麾下的十万大军纷纷到汜水边抢水喝,场面极其混乱。
“传命,擂鼓进攻!”卢照辞登高远眺,见对方阵地上一片混乱,大喜道:“诸将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窦建德者赏千金。”瞬间就见鼓声震天响起。那唐军此刻早就准备多时了,养精蓄锐,只等着卢照辞的一声令下,就冲到对面好建功立业,这下好了,卢照辞战前有许诺,更是人人争功,各个奋勇上前,朝汜水东岸杀了过去。
可怜那些夏军哪里想到这个时候唐军突然杀出,居然涉水而过,哪里还有时间立阵迎敌,各个都是仓促迎战,哪里是唐军的对手,被对方杀的连连后退,等到卢照辞领着全军渡过汜水的时候,窦建德已经回天无力了,只得仓皇而退。
“啊!大营着火了,大营着火了。”这个时候,后军之中,不知道何人大声喊道,众将士回头望去,果见大营中火焰横空,隐隐有喊杀声震天。仿佛有人偷袭了大营一般。
“陛下,崔君肃反了。”这个时候,留守大营的麴棱冲入中军报道。
“啊!”窦建德面色惊惶,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陛下,快走,快走,回河北。”凌敬临危不惧,赶紧说道。
“对,快走。”窦建德再也管不了许多,赶紧领着中军仓皇而逃。
“窦建德跑了,窦建德跑了!”乱军之中,程咬金一见窦建德的中军大朝后移动,顿时知道窦建德是要逃跑了,赶紧大呼道,很快,一人呼而十人呼,十人呼而百人呼,不到瞬间,整个战场的唐军也纷纷大呼起来,那些夏军士兵一开始还是呈怀疑的姿态,但是转首望去,果见窦建德那一身龙袍在徐圆朗等人的护卫下,正的朝后军跑去,一时间夏军大乱,兵无战心,有的甚至当场丢下手中的兵器,向唐军投降,并没有像窦建德所想的那样,与唐军拼死抵抗。
“追!”卢照辞见状不由的哈哈大笑,手中的令旗挥舞,顿时三军齐动,纷纷朝那些溃兵杀了过去,一时间,追杀了尽三十里,斩杀了夏军尽五千余人,俘虏了五万多人,其余都四下溃散而去,只有少量的士兵才随着窦建德逃去。
“还有何人未至?”窦建德的中军大营之中,卢照辞扫了众将一眼,却发现众将之中,好像有两人未至,不由的问道。
“臣部将白士让、杨武威未至,想必是去追溃兵去了。”秦琼扫了一眼中军大帐,却发现自己麾下大将白士让、杨武威未至,赶紧说道。
“哦,逮到窦建德了,捉住窦建德了。”忽然大帐之外,传来一阵欢呼声,声震四野,中军大帐内,众将脸上也都现出惊喜之色来。
“陛下,臣等捉住了窦建德了。”接着大帐一卷,就见两员猛将推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闯了进来。秦琼望了过去,只见那两员将军正是自己麾下将军白士让、杨武威。
“两位将军功劳甚大,当为首功。”卢照辞双眼一亮,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多谢陛下。”白士让和杨武威闻言面色大喜,双双对窦建德喝道:“见到陛下,还不与本将军跪下。”说着两脚就准备朝窦建德踢了过去。
“卢照辞,朕好歹也是一位帝王,难道你就看你的麾下将军侮辱朕不成?”窦建德睁大着眼睛望着卢照辞,脸色涨的通红。
“放下他!坐!”卢照辞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既然都已经将对方抓获,大夏国也就因此而灭亡了。一个亡国之君,卢照辞还是很大度的给了他一个座位。这个时候,还与他计较太多,也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的。更何况,此人的命运已经决定,既然如此,大方点又何方?
第177章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咦!崔卿,你也被抓获了?”窦建德正准备坐下。忽然间大帐之中,有一人却是穿着夏朝的官袍,心中惊讶无比,仔细看了看,却见是崔君肃,还以为崔君肃并没有逃走,而是被卢照辞俘获了,心中惊讶,不由的问道。
“哈哈!”程咬金等人闻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崔君肃见状,饶他面皮极厚,但是此刻也不由的老脸微红,拱手道:“贞观皇帝仁义遍布四方,功高盖世,乃是英主,天下英雄莫不为之敬仰,臣也以为然。故此臣如今是大唐的一员了。”
“哈哈,窦建德老儿,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王伏宝真的要投降我家大将军吗?根本不是,那是崔大人的功劳,还有,定州之所以那么快就会失守。也是崔大人的功劳,你以为你家大营的那把火是谁点的吗?那也是崔大人,就在昨天夜里,我家陛下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计划,所以就能将计就计,引你上钩。崔大人是你的大夏的罪臣,但是却是我大唐的功臣。”程咬金哈哈大笑,脸上一脸的讥讽之色。
“你,你?”窦建德双眼通红,死死的盯住崔君肃,恨不得将对方杀成万段,看着窦建德的模样,崔君肃也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窦建德,什么是天意,这就是天意,我崔君肃今日弃暗投明,那就是识天命,识天命者生。你虽然号称是窦氏之后,但是到底是托名而已,其实不过是农民而已,岂能占据王位,陛下英明神武,本就是贵族血脉,自然能得天命,扬我汉家威风,称帝建制。”崔君肃好像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失身份,顿时指着窦建德冷笑道。
“恬不知耻!”罗士信面色冰冷。冷哼道。声音虽小,但是大帐之中众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的纷纷望着崔君肃。
“哈哈,崔君肃,你这个小人,看看,连你的战友都没有站在你这边,骂你恬不知耻,呸,背主之人不得好死。”窦建德冷哼哼的说道。
“好了,窦建德。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何必如此呢?当初薛世雄等人都是败在你手,这些人的文臣武将都跟随在你左右,不知道当初你的属下会不会讥讽他们。择木而栖,本就是趋利避祸之事,也是人之常情。”卢照辞摆了摆手,说道:“你到底不是世家,不知道世家的生存之道。崔氏乃是名门大族,所看重的不是亲情,而是利益。朕虽然与崔氏结成亲家,但是若是朕失败。为你所擒,崔卿也会催着你将朕斩首,免除后患。这就是世家,你早就应该明白才是。”
“卢照辞,朕不是败在你手中,而是败在这些世家手中,早知道如此,朕就应该把你博陵、清河崔氏一网打尽,否则岂会有今日的祸事。可惜了王伏宝将军,朕真是愧对你啊!”窦建德仰天长叹道。
“窦建德,这你有错了。”卢照辞指着窦建德,笑说道:“就算没有崔氏,你也是会败的。你看看的麾下将士,军无无纪,你滥用仁心,使的军纪混乱,如何是朕的虎狼之师的对手。你是有仁心,但是你还有一个缺点,就是疑心太重,这个世上,许多人都说朕像曹操,可是朕却有曹操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信任,帐中的将军,朕信任,远在河北的大将军李靖,拥兵十万有余,朕还是照样的信任,朕不会因为身边的几句谣言。或者猜忌,就乱杀了麾下将领。什么叫君臣一心,这就是君臣一心,可惜,你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窦建德一开始还想争辩两句,到了最后脸上尽数沮丧之色来,无疑,卢照辞说的话虽然难听,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是败在那些世家之手,也可以说,他并不是败在卢照辞之手,他是败在他自己之手。
“陛下圣明。”卢照辞话音刚落,帐内众将纷纷拱手说道。
“陛下,窦建德十万大军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那是因为荥阳郑氏粮草支援,臣敢问荥阳郑氏当如何?”这个时候,崔君肃赶紧问道。
“你以为如何?”卢照辞双眼望着崔君肃,脸上却是看不见有任何的表情。
“陛下,臣以为荥阳郑氏有资敌的嫌疑,当诛其九族。”说话的是刚刚赶回来的甘冲。
“甘将军,若是真是要诛杀九族的话,恐怕连陛下也都在被诛杀的范围内。”崔君肃闻言。眉头一挑冷笑道:“郑氏有女,嫁与昭武王为继室,认真说起来,还是陛下的长辈,郑善果的九族之中,陛下也是在其列,怎么,你想诛杀陛下吗?呵呵,本官倒是忘记了,恭喜甘将军这身袍子即将成为朱紫之色了,可是你不要忘记。你这身朱紫袍子乃是陛下所赐。”
“你?”甘冲面色一变,他倒是差点忘记了还有郑氏居然还有这种关系,心中一惊,赶紧拜道:“弟子出言无状,还请老师责罚。”
“起来吧!”卢照辞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甘冲,摆摆手道:“将军专心打仗,这政治上的事情本就不擅长,甘郎以后专心打仗就是了。”
“谢陛下宽恕。”甘冲面色一喜,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崔君肃一眼,双眼中却是现出一丝得意之来,让崔君肃看的极是冒火,但是又顾念他刚刚取下了黎阳之功,又是卢照辞的弟子,却又无可奈何。
“哼!一个贫穷小子,寒族子弟,以为有陛下信任,本官就不能耐你如何,哼哼,看看吧!看看你这次陛下可能护的了你。”崔君肃忽然双眼一亮,仿佛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居然有得意之色来。
“卢照辞,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对待朕?”窦建德忽然问道。
“你在河北威望太高了,朕不得不杀你。”卢照辞脸上露出一丝黯然来,摆了摆手道:“放心,朕除了你,谁都不会杀的。”
“你比你那岳父好。最起码不怎么虚伪。”窦建德闻言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因为卢照辞要杀他,脸上有任何的异样来,只是望着卢照辞笑道:“朕若是取胜,朕也是不会饶了你卢照辞的。可惜了,朕败了。”
“拖下去。”卢照辞想也没有想,挥了挥手,就见两位亲兵将窦建德拖了下去,半响之后,就见亲卫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放着一个滴血的头颅。正是窦建德,一代枭雄,虎踞河北,虎视江山,最后终于敌不过穿越者,被砍了脑袋,成就了穿越者的威名。
“传檄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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