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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们都重生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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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宅花丸君
  内容简介: 前男友都拿我当炮友,我决定彻底和他们都分手。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们都是重生的。


第一章 
  易家要退婚的消息是母亲告诉我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个小道消息,易家的长辈同心腹说了些体己话,不知怎么就被风风火火地传了出来。
  母亲与我说时,双眼红肿,美目含泪,不知道已经被这噩耗锥心了多久。
  但这事却在我的意料之中。三年前易家势弱,我父亲算得上是威逼利诱,硬是把我这不争气的心尖子与易家的天之骄子强行用婚约捆绑在一起,就怕百年之后,我实在没本事凭自己有依有靠。
  谁料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父亲站错了队,虽不至于落得一个牵连入狱的下场,但比起往日的意气风发,已是颓然泄气了不少。
  易家便是趁着这时一跃而上,一下子成了海城炙手可热的家族。许多原本我们家的老客户,纷纷选择中断合约,转而与易家合作。
  这是人之常情,我与我的父亲早有所料。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易家的少爷早被他的先见之明给制约住,不到三月,他就要按照早先的合约娶我过门。
  只是我父亲终究已经老了,没料到这人之常情总归也会在易家身上出现。就算三年前是我父亲慷慨解囊,才能使易家免于破产之难,但到底是趁人之危。如今两家的落差已是如此明显,易家若是聪明些,便会用别的好处砸在我们顾家身上,如同三年前一样,委婉地逼迫顾家主动退婚。
  何况易家那人从来也是不屑于我,我自然对这桩婚事也没有什么留恋,何必要等到易家率先撕破脸。
  我安抚了母亲一晚,将这些曲曲绕绕说给她听。我母亲不懂商场上的这些事,只偏执地觉得是她和父亲无能,我才不得不变成这即将下堂的未婚夫。
  好歹父亲是愿意听我的。我本身就是男子,嫁与那易家少主本就是任性所致,如今要是被一男子退了婚,那更是不可避免的折辱。
  至少我想保住顾家最后的骨气。
  在去易家退婚的路上,我又想明白一件事情。我母亲闲日里只知道风花雪月,定是有受指示的富家太太去她面前嚼耳根,这消息才会传到我面前如此快。不论是易家本家指示,还是对易家有觊觎之心的旁人,对我来说也只是顺水推舟的一件小事。
  就算顾家还是以往的如日中天,我也是决定尽快把这婚退了的。
  车缓缓驶入易家的庄园。还记得我上次来这地方时,心如擂鼓,面红耳赤,只想为未婚夫亲自送上自己挑的戒指。
  尽管那戒指已经被那人从窗户扔了出去。
  所以我现在只是庆幸,我与那人连定情之物都无迹可寻。否则那物若是在定情之后丢弃,无论对他还是对我,都足够伤情伤心。


第二章 
  下了车后,我努力昂首挺胸地跟在父亲身后,易家是老派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虽中道不慎被我这暴发户的金钱味占了便宜,可到底是书香门第,总是让我没来由地心虚。
  进了庭院,易家的管家把我们引至偏厅等候。想当初我父亲来撒钱时,可是易家的家主亲自出门迎候,再亲自引座沏茶,热切得如多年失散的亲兄弟,哪像今日如此怠慢。我偷偷瞧了一眼父亲,他显然也被这往事与现实的交织气得不轻,但到底是忍住了。
  不过没那么糟,易家的家主在五分钟之后便出现了。他面上有细汗,看上去像是解决完急事匆匆赶来,倒不像故意冷落我们的样子。
  “顾老弟!”易家的家主年过半百,挺着个圆乎乎的啤酒肚,笑容可掬,只拉着我父亲的手,欢快地抱怨道,“我家那夫人,天天请一些张三李四的夫人来家里,弄得正厅乌烟瘴气,都不好意思接待客人……来人!把我特意吩咐的龙井给顾先生和顾少爷泡上来。”
  我和父亲面面相觑。这易家主的态度实在过于匪夷所思,虽看着真诚地不得了,但我和父亲都一致认为,他是准备了意料之外的圈套等着我们跳。
  我父亲没那么容易被麻痹,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严肃起来,“易老板,我此番过来,是为了顾凛的婚事……”
  “哦哦!”易家主一脸的恍然大悟,不知为何更加笑得毛骨悚然,他大力地拍了拍我父亲孱弱的背脊,豪爽大笑道,“说起来,三年之前将满,既然三个月后就要举行婚礼,这时候是要准备起来了。”
  “……”我父亲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当是阴阳怪气的试探,依旧不卑不亢地道,“虽然我们两家有婚约在先,可易老板,你看如今……”
  易家主一愣,摸摸自己的脑袋,“如今如何?”
  我心想,这易家实在欺人太甚,明知我们的来意,却非得要亲耳听见我父亲认清顾家如今的处境,才算得是报复快意。我实在不忍父亲遭此羞辱,索性自己开口道,“易伯伯,三年前的婚事全是我凭着任性缠着父亲所为,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如今易家门庭若市,更是高攀不上。如今我和父亲亲自前来,就是同您确认一番,这桩婚事……”
  我顿了顿,“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第三章 
  “算、算了?”
  易伯伯的脸色可以说是瞠目结舌。我和父亲都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只见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狐狸突然紧握我父亲的手,小眼睛里泛起泪花,“顾老弟!咱们两家好端端的婚事,怎么就能这样算了呢?”
  我父亲使了使劲,并不能挣脱开。
  “使不得,使不得啊!”易伯伯痛哭流涕,“就算这只是顾少爷三年前的一句玩笑话,但确确实实是救了我易家于水火之中。虽然这婚事开头并不是很美,可也已经牢不可破地挺住了三年,足可证明我儿与顾少爷的缘分颇深。顾少爷,如今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抛弃我们家迟晰,这,就算是豁出我一张老脸来也不能答应啊!”
  他每说一句,我脸色就僵硬一分;不仅我懵了,我父亲也懵了。
  易迟晰是谁。
  他是易家老太爷的唯一嫡孙,在我还在咿呀学语时便能口若悬河参加校队辩论,在我还需要被人哄着学走路时就能在球场上所向披靡;他符合任何女孩子初恋的标准,是任何世家都想要收入麾下的金龟婿。
  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在他父亲的口中,怎么就成了一个痴妇怨女。
  好像他对我有多情深义重似的。
  我父亲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他也没料到易家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本就是堵着一口气来,如今这口气被不动声色的软化,我觉得我的退婚计划岌岌可危。
  可这婚不能不退。若真嫁了那人,日后得来的也只会是怨恨。
  我很清楚易迟晰另有所爱这件事情,虽然看上去易伯伯并不知情。我从来不爱作告状之举,可后半生的未来已经悬于一线之间,我不得不赌一把。
  “易伯伯,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受害者,“易迟晰他其实有别的爱人了。”
  易伯伯又是一次瞠目结舌。我父亲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他急忙问我,“凛凛,他真的在还有婚约的情况下就背叛了你?”
  我沉痛地点点头。
  我父亲望着我的眼神立时充满怜爱和痛惜。
  我倒是忘了,我父亲还以为我爱易迟晰爱得神魂颠倒。但此时不宜解释,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他一直有别的喜欢的人,他并不喜欢我。”
  这话其实是让我钻了些空子。虽然我知道易迟晰另有所爱,但并没有确切证据,若是易家让我拿出凭证,那是分毫都拿不出的。
  果然,易伯伯下一个情真意切的对象换作了我,他拉着我的手,泪眼汪汪道,“小凛,这绝对是误会,迟晰他自从有了婚约之后只一心念着你,是绝对的洁身自好!绝对是有人挑拨离间,小凛,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我只能再次沉默。我总不好意思告诉他,那是我亲眼所见。
  那也未必太没落魄了些。


第四章 
  即便是形势严峻,这婚我也一定要退。易伯伯泪眼朦胧的时候像个受尽委屈的小狐狸,十分有攻击性。我只能狠下心,努力作出一副绝情的嘴脸,“易伯伯,此时千真万确,否则我也不会这么严肃地提出来。”
  我怕这剂药不够狠,继续再接再厉道,“事实上,我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这样吊住易迟晰,其实对他很不公平。”
  易伯伯圆润的身材开始摇摇欲坠。他不可置信地努力瞪大他的小眼睛,“小凛,是我家迟晰哪里不够好吗?你到底不喜欢他哪里,告诉我,我会让他改的!”
  他其实是误会了,易迟晰怎么会不好。从始至终,不好的人只有我。
  我的心隐隐作疼的厉害。有些东西不能与旁人说,却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我也不能告诉他们,易迟晰在娶了我之后会过得有多么煎熬和痛苦。
  我说不出口。
  我父亲已经从最初的隐忍愤怒变成了摸不着头脑。他肯定没有想到,传闻中要退婚的易家如今怎么死拽着他没出息的儿子不放。在我与易伯伯周旋时,他大概把自己的身家以及他儿子的几斤几两全部盘算了一遍,思来想去也没发觉到底是哪儿能让易家念念不忘。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老易,既然是孩子们之间出现了些问题,那这婚事不如我们之后……再议?”
  “不能再议。”我坚决地出声,“易伯伯,今天我一定要退婚。”
  在易家主眼里我俨然已成了一个任性妄为的负心汉。他皱着一张老脸,正要再开口说些什么,门厅处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你要退婚?”
  我浑身彻底地僵硬。
  那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方才宿醉清醒,但我只需一瞬间便认出了来人。
  他慢慢地靠近我身后,身上果然带着酒气,“顾凛,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我开始慌张,一转身便撞在了他怀里。鼻子撞得有些疼,还有些酸涩,但我还是鼓足了勇气抬头看他。
  易迟晰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未及他的唇色苍白;他的身形是单薄的,双眉下的那双眼却又很沉重,这双沉重的眼正注视着我,像黑压压的群山把我困住,哪处都是密林,哪处都不是退路。
  我在心中叹息,即便是宿醉,易迟晰依然挺拔得令人感慨。
  易伯伯有些不悦,“迟晰,怎么这么失礼。”
  易迟晰轻笑了一声,这声笑怎么听怎么讽刺,“我都要和他结婚了,干嘛还要在乎这些虚礼。”
  我的头皮都快要炸开来。
  父亲看出了些我和他之间有些不对劲,强横地插入到我和他的中间,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子,“易少爷,虽然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我们家顾凛也不是个金贵的人,万万没有需要您屈尊去迁就他的道理。既然易少爷已经心有所属,夺人所爱也不是我顾家的作风,以往的云烟不如就在今日一笔勾销。易少爷,你和顾凛的婚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哦?”
  易迟晰似笑非笑,一双眼只淡淡地盯着我,“除了顾凛之外,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其他所爱?”
  父亲自然是十分相信我,听了易迟晰这算不上辩解的辩解,父亲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易少爷敢做不敢当?”
  易迟晰朗声道,“我做过的事情我当然敢认,但是顾伯伯,你说我有了顾凛以外的情人,虽然听上去只是个退婚的借口,但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这我当然是不肯认。易家向来保守,既然我和顾凛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当然是最好尽快完婚。”
  “夫……夫妻之实?”
  我父亲震惊地望向我,唇和手指一起抖,若不是还有易家的人在场,怕早已是揪住我的耳朵让我从实招来。
  “怎么,顾凛难道没有告诉伯伯,他早上了我的床?”


第五章 
  从易家出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父亲走在我边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怂的儿子?这都还没结婚,易迟晰就能三言两语把你给唬住;这日后要是真嫁了过去,你还不是只有被他拿捏的份?”
  父亲这话说的,我原本就没本事拿捏易迟晰。
  “可是,当初这亲不也是您定的吗?”
  “你还给我委屈上了!当时要不是你撒娇让我去救易家,我如今就压根不会被那小子气成这样!”
  三年前我的确爱慕着易迟晰。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即便是出于好心的名义,我也不愿意让他觉得自己被施舍,于是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坏人,用强迫的婚约让易家被救助得心安理得。
  我有些不敢相信,三年前的我竟天真至此。
  “这婚你敢给我退试试看。”我父亲对着我吹胡子瞪眼,“我可不想有一个对别人始乱终弃的儿子,虽然那小子我还是不喜欢。”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对易迟晰又羞又愧,好像是我强迫易迟晰和我上床似的。但我也没这厚脸皮开口,向他澄清床底之间他儿子始终是被压的那个。
  我也并没有想到,易迟晰那样好面子的人,他和我之间的苟且事竟然就被他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大咧咧地说了出来。这和我认识的易迟晰不太一样,从前的易迟晰很耻于在任何人面前坦诚我们的关系,不论是婚约者也好,还是床伴。
  这三年来我一直是易迟晰的床伴。易迟晰瞧不上我也理所当然,毕竟是我恬不知耻地勾搭他滚到了床上。可凭着良心讲,这三年我也撅着屁股让他干了个爽,理论上我也把他的债抵了个一干二净。
  说到底这婚没退成,还是我咎由自取。
  我父亲这时又忽然问我,“你说那小子有了外遇,到底是真的还是你编出来的?”
  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去辩解太多,只能叹了口气,“您就当我是瞎说的吧。”
  其实根本就不是瞎说。我不忍心告诉他,易迟晰为了他的心上人,曾一脚狠狠地把我踹下了楼梯。
  天知道他那清俊的外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但如今和易迟晰的婚事早已是定局,我又何必把这些糟心事说出来让父亲知道,徒惹他自责伤心。


第六章 
  一到家,母亲就匆匆地迎上前问,“这婚退得如何?”
  父亲答道,“凉了。”
  “凉了?怎么就凉了?我听那黄太太说,易家已经在热火朝天地为他们少主寻下一个意中人了,这婚如何会没退成?”
  “唉!这妇人之言犹不可信!我今天同凛凛去那易家,他们根本就没有半分要退婚的意思。”
  父亲一边说,我一边在旁低头作鹌鹑。那易家长辈也不惧火上浇油,父亲在与母亲说今日的来龙去脉之时还特意致电问候,长篇大论称赞了我与易迟晰的婚事实乃天作之合,也不等听的人反应,就自顾自地报出了一长串聘礼。
  我父亲不小心开了免提,我母亲不小心听了个一干二净。电话挂了后,原本还有存疑的她又惊又喜,拉着我的手直叹道我儿有幸,即便是家道中落也不影响找了一个好夫婿。
  我实在想提醒他们,易家以书香门第闻名,这易家长辈与易家少主却实在不像文质彬彬,他们竟也不担心易家是别有所图,我嫁过去会受尽欺辱。
  不论如何说,这婚事我确实是努力过了。我读书不太多,除了死缠难打也想不出别的讨好人的法子,所以曾经有过的露水情缘一碰就碎,实在是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既然是易迟晰本人拒绝了退婚,哪怕日后他怨恨我,我也能理直气壮地怼回去。
  这便是我仅剩的骨气。
  母亲由悲转喜,面容散发出喜悦的光,她又端回了那派富家太太的气势,义正言辞地对我说,“既然如此,那个小警察你就不要去见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小警察?”
  “那个姓阮的,之前不是天天缠着你?原本我以为你会被易家那少主退婚,倒时你定会伤心至极,不如寻个另外的人,早日脱离姓易的魔障,所以之前我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亲气哼哼地说,“不过既然你都要有了家室,就不要和另外的人过多纠缠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知道他们说的人是谁了。
  那警察确实姓阮,却不是什么小人物,他父亲是有名的政客。也是凑巧,正好与易家是同一派系,而我父亲正是那派的对立,互相都看不顺眼,也怪不得他提起那人没什么好脸色。
  我连忙应好,飞快地躲回了房间。
  我怕我再不藏起来,眼泪和精神都要在父母面前崩溃。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阮东慈曾经是我正儿八经的男友。


第七章 
  在我家还未落魄时,我也是绑匪眼中冒着钱味儿的靶子。和阮东慈的相识也没什么新意,他刚好是把我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特警而已。
  代价是他摔断了一条腿。
  那时他躺在医院里,我便天天去看他。也许是因为他实在生得太好,我的这副皮囊也还算过得去,一来二往就这么勾搭上了。他也不嫌弃我年纪比他大,眼睛里每天都是亮晶晶的,像是在讨我的宠爱一样,永远都充满着渴望。
  那时我也迫切地需要被一个人爱。被绑架的那段日子我过得不太好,被救出来之后精神也很恍惚,我父亲见阮东慈有这个本事让我变回正常,连他是政敌的儿子都开始不计较。
  可他不计较,也总会有别人计较。我没办法忘记对阮东慈说分手的那一天,他死死地盯着我,眼里一片灰沉,恨不得指控是我扼灭了他世界里所有的光。
  其实我是希望他挽留我的。我没法告诉他,只要他对我说一句你别走,即便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我也会死赖在他身旁。
  可他没有。
  过了没两日,我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姑娘出双入对。虽然照片不是我亲手拍的,可放在我的桌上,他们看上去也很是登对。那是他的青梅,一听说他交往了一个男人,就抛弃了梦想的时装秀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国。
  我实在是太蠢,所以一直都没发现他在利用我刺激他的心上人。
  这年头的恋爱实在都需要脑子。只是很可惜我真的没有,所以才会想出对易迟晰强取豪夺的法子,像个被阮东慈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在被窝里感伤了一番,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刚刚父亲说阮东慈在四处求见我。
  我没想明白有什么好求见的。我与他又没什么婚约,自然是不见最好,最好不见。他一个政界新秀,不好好地去立立功绩,救救百姓,如同以往和我这样的纨绔厮混在一起,自然是十分的不像话。
  还好我也不算孤独,并不是这海城唯一的纨绔。


第八章 
  我的狐朋狗友也不太多,李松辛便算得上是一个。人人都说他放浪形骸,做事情不靠谱,但我知道他是真心地对我好。
  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我一大早就去了商城给他挑礼物。我特意选了一家清冷的店,给他选了两条领带。礼物买好之后又有些清闲,我索性在商场里又逛了逛,给自己和父母添置了些东西,累了就在一楼的咖啡店坐了一下午,快五点时才起身去赴李松辛的生日宴。
  今天的商城好像来了什么大人物在视察,我隔着人群也能感受到那人气势的庄严,但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和李松辛也多日不见了。他一见我,便热情地扑了上来,对我又搂又抱。
  我说道,“生日快乐,老李。”
  李松辛咧开嘴笑,“都是奔三的人,别这么客气,顾小凛。”
  他收下了我的礼物,准备回去再打开。生日宴是在酒吧里,灯光暗得很,大多人我又不认识,李松辛索性把我拉到角落,顺手递给我一杯果汁。
  我沉默了半响,说道,“你见过哪个纨绔来酒吧里是喝果汁的?”
  李松辛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今天来了不少我都不愿意结识的人,乱得要命,待会有什么事我不一定保得住你。乖啊,听话,改日哥哥再带你去醉个三天三夜。”
  旁人看见李松辛离我过近,纷纷投来了暧昧的眼神。天可怜见,我虽然是个老弯枪,李松辛却实实在在是个钢铁直,不摸着松软的大胸根本就硬不起来。不过他的话我也能理解,纨绔的生日宴并不能为所欲为,大多数会强行变成交际宴会。
  只是今日确实不太平。
  李松辛刚从我耳旁离开,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子灯火通明,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手持枪冲了进来,“有人举报这里聚众嗑药,所有人都给我抱头蹲下!”


第九章 
  蹲下就蹲下,我老老实实地抱头躲进角落里,试图免去自己的存在感。李松辛蹲在我身旁,见到警察来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松,“别怕,警察是我叫来的。”
  我没空理会他为什么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搞这么一出,只是往沙发背后又缩了缩。李松辛有些诧异,“你这么害怕干嘛?别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亏心事还真有,但和李松辛所想的无关。我总不能当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凑过去和他咬耳朵,告诉他这群警察里为首的男人是我的前男友。
  不过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从阮东慈进来到现在,他也只是淡淡地向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连余光都不曾停留。
  不过这也给了我机会偷偷地打量他。阮东慈的面庞不似三年前,已然褪去了所有的稚气,变得成熟又刚毅,不再是当时警校刚毕业的青年。
  只是他也变得不太爱笑了。若是以前的阮东慈,嘴角必然会挂着痞笑,装模作样地环视一周,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冲我眨眼。
  “喂!那边那人,把头低下,看什么看!”
  我被这声呵斥惊醒,说话的人是阮东慈身边一个的青年,原来不知何时我竟对阮东慈盯得入了神。因为这声怒吼我的视线冷不丁地和他对上,吓得我连忙低下了头。
  阮东慈从头到尾都像没有认出我。我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二十九岁快三十的皮肤定然不如年轻时细嫩,但阮东慈这般无视我,无端地还是有些令人伤心。
  明明都已经分了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所有人都被带回了警局。李松辛在去的路上悄悄告诉我,他之前得到消息有人想要在他的杯子里下药,让他疯癫,好抓他一个现行。李松辛便索性先下手为强,自己先报了警,等到了警局再一个个搜身,把要害他的人统统抓出来。
  同样是纨绔,我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智商与好友的差距,哪怕再训练个二十年,我怕是也没有李松辛这样的胆识。
  只不过这样有胆识的人物,在我被拎出来单独关押时傻了眼。他急急忙忙地挡在我面前,为我辩解道,“你们要带他去干嘛,我保证他是无辜的!”
  阮东慈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礼品袋,“这是谁带来的?”
  袋子里装着我送李松辛的礼物。我和李松辛面面相觑,都知道里面的白粉必然是刚刚有人趁乱放进去的。李松辛不相信我会害他,也不相信我这种老实人会做这样大咧咧的蠢事。
  但即便李松辛不怀疑我,按照流程,我还是需要被审问一番。我认命地跟在阮东慈身后,跟着他进了一间窄小的审问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件审问室温度似乎有些过低,还微微冒着血腥气。
  我坚决不肯承认我的汗毛竖起,是和阮东慈独处一室有关系。
  阮东慈把那礼品袋摔在桌上,对我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脱。”


第十章 
  如果不是知道我和他已经分了手,我还会以为阮东慈在和我调情。
  在我们最蜜里调油的那段日子里,阮东慈最喜欢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我,笑嘻嘻地冲我撒娇,“凛哥,我好想你,快脱掉让我看看你的小穴有没有想我。”然后用他胯下已经变得硬邦邦的巨物顶着我,不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一晚上誓不罢休。
  也不知道当时他一个直男怎么会对我硬得起来,我还曾恶意地揣测过,他在床笫之间如此勇猛莫不是用了什么虎狼之药。
  可如今这些话我是一句都不敢说的。我父亲说的果然没错,我不仅没本事拿捏易迟晰,连我之前的任何一位床伴我都没本事拿捏的,能安然无恙地从他们的床上下来,全凭着一句傻人有傻福。
  我不禁左看右看,颤巍巍道,“我,我为什么要脱?”
  阮东慈面无表情,语调冷漠,“警察搜身,我们怀疑你身上藏有违禁药品。”
  我咽了咽口水,因为他这副神情完全不像搜身的架势,倒像是要把我大卸八块,拆骨入腹。我忍不住想,这怕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审讯室,而是局子里动私刑的好去处。
  我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地反驳道,“我身上没有你说的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但是……”
  阮东慈冷冰冰地俯视我。他说,“你再不动手,我就用手铐把你拷在椅子上,帮你脱。”
  我瑟缩了一下,安慰自己大男子汉能屈能伸,总比被迫就范要强上许多。
  在阮东慈的注视下,我忍着羞耻脱了外套。天气不算冷,我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衫,因为周围温度低,衣料被乳尖微微顶起。我假装取暖双手环胸,意图蒙混过关,“阮警官,你也看见了,我身上确实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阮东慈瞥了我一眼,“继续,脱裤子。还是你要让我亲自动手?”
  我不敢想象阮东慈要是真的亲自来摸我会是个什么样。他熟悉我身体的所有敏感带,搞个不好就会擦枪走火,还是我单方面对他的。
  我只得咬牙解开皮带,裤子一溜烟地就掉在了地上。我有点后悔今日穿了一条印着红色小猪的内裤,都怪我母亲,她总觉得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阮东慈的目光果不其然在我的内裤上打转。他嗤笑了一声,“顾少爷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我想一脚把鞋踢到他脸上去。也不知道曾经是哪个衣冠禽兽非要我穿上女生的蕾丝内裤,在悬崖上的酒店阳台和他做爱,如今他还有脸嘲笑起我的品位来。
  接着我又听他说了一句,“内裤也要一起脱。”


第十一章 
  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我努力睁大眼睛瞪着他,“难不成我会把那玩意藏内裤里?”
  阮东慈义正言辞道,“有些人的屁股肉多又挺翘,天生就是藏东西的好去处,就像女人会把东西藏在胸罩里一样。把内裤脱掉,趴桌上转过身去让我检查。”
  这比喻形象得让我无话可说。我只得轻轻地把内裤褪下,又嫌地上脏,把它努力控制在我的腿弯处,撑在桌上,背过身去让阮东慈看。
  “你一个男人,屁股上的肉还真多,挤得连肉缝都看不见了,谁知道有没有夹着东西。”阮东慈的声音依然冰冷无情,“把屁股掰开,让我看得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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