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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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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川莫明从沈端言眼神里看出点“人生好绝望”“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期待了”的意思,顾凛川心想我又干什么了,一直在努力哄好你啊:“分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见我脸就阴了。”

好吧,表现太明显,这样不好,既然答应试着“再续前约”,那也不能老这样,相处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想,她老这样委实有点对不住这么努力的毒草君:“你都没带好吃的回来!”

早上的时候,顾凛川有问沈端言想吃什么,因他要出门,去的地方又是个小镇上,小镇上颇有几样好吃的小食。沈端言选了两样,顾凛川其实买了回来,只是没拎在手上而已,他回后衙先是沐浴更衣抱闺女,然后才和闺女一起过来沈端言这里。只是闺女今天在外边玩,他看了几眼就过来,至于小食,两样都是要热着才好吃的,且沈端言那身子,这大冷天的哪里受得凉的。

“拿去热了。”顾凛川心说,真不好哄,幸亏记得。

“黄茶快出月子了,以后要带孩子只怕不能常来,看来还是得找几个丫头提上来,花茶一个人里里外外太累。你若不忙时,访几个合适的来,我不知该如何挑人,全看你的眼光了。”沈端言觉得花茶小姑娘也是时候看人了,毕竟花茶怎么说也是沈家女,不能亏待,得从现在就开始相得去,再晚就相不着门当户对又合心意的人家。

“这几日给你挑来,你再挑几个顺眼的便成,花茶的亲事倒也不难,鳌州书院或叶家都有合适的。说到叶家,待到下个月我休沐时再多贴几日假一道去,也带上花茶,叫人家相相她,她也去瞧瞧人。”顾凛川被托付这几件事都十分上心,一来哄沈端言,二来后衙的事确实该办妥,否则后宅不治,何以治地方,三来花茶是沈家女,虽不是显支,却也该好好思量着人家,否则沈观潮能饶他?

花茶姓沈,自然名字不是花茶,几个大丫头的名字都是从黄茶来的,只黄茶本来就是黄茶,其他几个都是进府后改名的。花茶本名作沈端龄,是沈家云山堂三房嫡出的小女儿,正儿八经排了字辈的沈家女,所以嫁叶家人也是嫁得的。不过长房长孙之类的不作想,但嫡出是必需的。

要不是因生母过世,家里长姐长兄嫁的嫁,娶的娶。又有些争斗,凭着花茶嫡出的身份,也不会送到沈端言这里来作大丫环。当然,对外从不这么说,下边叫花茶也叫大姐儿,花茶其实也不用称婢子,之所以这么自称,也是因着和黄茶她们要好,不愿意生分。

想到叶家,倒是个诗礼传家。还有美食传家的,也是不错。鳌州书院的学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是要问问花茶的意思,万一人家就不爱文人,偏爱个武夫呢。这也是有的:“相人家的事,我再与花茶说说,看她的意愿吧。她家里兄嫂不管,我总该过问的,父亲也早就提起过,这人选最后还是要父亲点头允准的。”

这话让顾凛川默默为花茶未来的夫婿兼“妹夫”点蜡,想从沈观潮眼皮子底下过。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待会儿你问了花茶,我再修书一封,先与岳父大人通个意思,若岳父大人点头,我们再办。”

“行,我问花茶去。对了,日后是否不再叫花茶,让她叫回本名吧。当时只为好照管,同黄茶她们放在一块,叫她们照顾。没想后来会这样,到底是沈家女,不能叫人轻看了去。”沈端言替花茶操着心,有点担心因曾称婢,日后花茶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其实,这倒是沈端言多心了,只要不真是卖身过的丫环,哪有那么多讲究,把偏房女儿放到显支长房教养,那在世家真是再正常不过。

但顾凛川还是点头,毕竟是沈家姑娘不是丫环:“你与她说,回头也给她配两个丫头。”

“好。”说完不久,花茶就领着小红回屋来,顾凛川抱了小红去吃好吃的,沈端言就留下花茶说话。

花茶乍一听叫回本名,她都有些蒙:“太太,你是不要我了,要送我回吗?”

“傻姑娘,你到底是沈家女,也十五了,该谈嫁娶之事。总不能还教你管着丫头们,该是学学怎么管家理事,怎么人情交际。不会送你回,你就在我这里出嫁,只是还需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是文雅士子,还是英武军士,又或是其他。你是我堂妹,怎么也得叫你挑个合心趁意的,才不枉我们亲近了这么些年。”沈端言,说着又道:“过些时日会进一批丫头,也给你添几个,到时候你自己挑人自己管束,端龄,你能做到是不是?”

花茶:“我……我会的。”

打这天起,花茶在后衙就成了沈七姑娘,沈端龄虽还有些不适应,但到底被教导过自己是沈家女,应有傲骨,到底没软软地趴下来。

至于沈端言问她心意如何,沈端龄也想了好些天才想明白:“不求博学,但求识文通学,不要不食人间烟火一味只读书的,要通人情世故,知进退懂轻重,至于家贫家富,功名官职都不重要。”

这些要求还真不算太多,会点文武,通人情世故,有规矩有礼数,这样的人在鳌州书院和叶家一抓一大把:“就没有点别的要求了,你知道,这样的人实在有些多。”

“所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花花肠子,这一点就要请堂姐夫帮忙了。”

#七堂姑,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我爹花花肠子多得能秒杀所有人么#

#哎呀呀,我要有姑夫了,不带好吃的不让进门#

#美貌舅舅们快要来了,男神还会远吗#

#据说黄茶姨给生了个弟弟,什么时候带来玩一玩#

#我家小明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愉快玩玩耍呢#

ps:

十点钟到现在!!!!!!!!才登陆上后台!!!!!!要不要这么坑人!!!!!比码一章字都更困难有木有!!!!!!

正文 第一一九章 月明人醒霜初起,无边红叶舞萧萧

过了正月,美少年们便从京城来鳌州,不过还没怎么与沈端言亲近就被福王给扔进书院,今年将是他们在鳌州书院的最后一年。以后再来书院,就不是现在的境况了,只是美少年们如今还没有多大想法而已,毕竟如今皇帝陛下身体转好,少说活个三五七八年没大问题。

皇帝陛下如今撒开手,开始搞整风,很是抓了一批贪污*不作为的官员,这几个形容词千万不要分开。贪污*还不作为的官员,才是皇帝陛下真正厌烦的,你贪腐但下治地方安康,上入朝堂定国安邦,那你手长点,多捞点,皇帝陛下也会试着多看着你的长处,对你的短处视而不见的。

整贪腐也是在进一步为继位者铺路,那样的话,萧霄将来只要带拒夷敌于外既可,派系林立什么的,皇帝陛下铁腕手段之下,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黄茶出月子后,天便开始暖和起来,黄茶的儿子名作吕希,是个胖胖圆圆的小包子,十分招人。沈端言如今胎也渐大,预计的产期在七月上旬,如今已至三月初,这意味着还有四个月,她揣的包子也要落地,到时候是男是女,一眼分明。

不过这会儿,沈端言还有点馋人家的包子,眼不得咬上几口才舒心。

三月至六月都是江南汛期,顾凛川忙得不着家,不是这里巡堤,就是那里查河,雨来后还要时时注意防汛泻洪。整整三个月,顾凛川都在河堤与衙门间奔波,连抱小红的时间都不多。也是今年汛期较重,去年天较干旱,今年雨水一多,便有些支应不过来。好在江南西道一直是雨水丰沛的地方,乡民对洪水的抵抗力较高,地方泻洪也做得好,这样一来也无非是劳累一些。忙一些。

待到闲下来,已经是六月底,顾凛川看着沈端言肚子一日日大,心里有些担忧。看着肚子比上回大许多。也是,这回足月,上回不足月,怎么会不大很多。不足月的小红十分瘦小,容易生产,这回足月又养得好,顾凛川哪能不担心。如果他些许医理都不通也就算了,可偏他懂一点,虽在孕期十分注意饮食,可这胎还是跟气吹大的一般。眨眼就这圆滚滚。

这可真是操心完国事操家事,没一点消停的工夫。

顾凛川担心,沈端言倒还好,反正有黄茶呢。再说都生一胎了,第二胎还怕什么。这下有经验了都。

七月初暑热,绿树亭亭,蝉鸣林噪。七夕一过,沈端言就觉得有点反应,待到初九凌晨发动起来,立马人就进产房,还没半个时辰就把孩子给生下来。看着肚子大,却是羊水多,孩子并不多大。

嗯,对了,是个儿子,终于满足了沈端言要个儿子来亲亲热热的心。这也算是心想事成。待到儿子生完,沈端言才想起来,儿子还没取名字呢,顾凛川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听着沈端言在那嘀咕,遂道:“醒明。你不说生儿子要叫小明么?”

我去,才不要,女儿叫小红就够了,还来个叫小明的儿子。沈端言一边喝着小米汤,一边摇头:“你也行行好,给取个正常点的好吧。你想想我爹的名字多大气,想想恩师给你取的名字多高峻,再想想鳌州书院院长的名字多飘逸,可见名字取什么样,人就怎么样。”

咦?这好像在夸我!

顾凛川琢磨片刻,他不是没取,而是取了又照样拿不定主意。儿子在怀里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刚生下来就精神奕奕的,一点也不倦怠。而且,只是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能看到通身充满暖意的光芒,绝对是沈端言一直期望的孩子:“醒朝?”

“你让我想起惜朝来,不过字辈已经定了,还是别叫这个。”醒朝哪有惜朝好听,顾惜朝这名字,沈端言也只听说过,她甚至不知道这个角色哪儿来的,只知道是部电剧里的男角名,连男主男配她都不清楚。

惜朝,珍惜朝夕么,倒真是个好名字,顾凛川想想,道:“没有什么字辈,我家排字辈只用字排,名不用排。再说,我这就没按字辈来,也未必全要按字辈,惜朝也十分好。”

不要,惜朝太雅,她喜欢阳光少年,不要叫这个名字:“惜朝似乎有股子悲剧的味道,我不喜欢,换一个。”

每回取名字都这样,顾凛川轻摇一下头,看看怀中的儿子,也不知为何,好像看到点笑意露出来,分明这会儿哪里都看不出笑来,却仿若看到了如朝阳初升一般的灿烂笑容:“醒初?”

像女孩儿名,当初你给小红取名字时怎么想不到这个字啊,多好的名字,阿初阿初,感觉就是个可爱招人的小姑娘:“像给闺女的名字,你给儿子取这么雅致,给女儿取得这么俗,将来小心闺女烦你。”

哪里俗了,哪里俗了,分明是那么好的名字!

顾凛川从不觉得醒红俩字俗,小红才俗好……不对,小红也不俗,真不知道红这个字哪里招着言言了:“先帝朝首辅名杨寅初,前朝画圣名王颖初,前朝诗仙名苏初龄,这个字何曾是专给女儿家的。”

好吧,醒初好像也不错,那就这样不怎么很愉快地决定了。而且阿初阿初,再多叫几下,又觉得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小少年,会有萌萌如春初暖阳一般能萌生绿意的笑容,嗯,这下就十分愉快了:“好罢,那就叫醒初。”

月明人醒初霜起,无边红叶舞萧萧。

阿初:你们真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么。

小红:说好叫小明的!

不管怎么着,顾醒初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这是个比他姐姐难伺候得多的祖宗。这个的奶不喝,那个的奶嫌弃,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个他愿意喝的,简直让人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祖宗,您总算肯进膳了,喜大普奔!

顾醒初打小就是个有要求、有追求、有格调、不妥协的“自家孩子”,两相对比,小红就真像是别人家孩子了,从小不挑食,爱睡不爱闹,从来没怎么哭闹过,特别喜欢别人抱她。顾醒初是自家孩子,挑食,不爱睡,热衷于哭哭闹闹,最讨厌随便什么人都来抱他揉他。

从前小红是沈端言怎么戳都不哭的,最多嚎两声告诉她妈,你再来我就召唤爹。顾醒初不是,只要沈端言一伸手冲他脸来两下,他就能哭得惊天动地,三两回下来,沈端言都不敢再伸手,因为阿初这破小孩儿实在太难哄。

“我没戳你脸怎么也哭,哭包,你妈我还期待阳光美少年呢,看你这样,八成要长成个多愁善感的林哥哥,随便来点风吹草动都是两行宽面条泪。我说儿子,咱能学学你姐姐不,我可不打算从头开始学怎么哄孩子,你看看你,都不体谅一下,人老以后学什么都不容易,你忍心让你妈我这么累吗?”沈端言天天都要对阿初吐几句这样的槽,而且沈端言里,阿初实在是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槽点。

“妈,别动弟弟铃铛,他不喜欢。”小红比她妈观察得细,她发现她家阿初弟弟就是个不喜欢别人乱动他东西的,尤其是在他专注地观赏这件东西的时候。诶,有这么一妈,长姐难为呐。

沈端言闻言松开手,把铃铛从手掌心里放出来,“铃铃”地响起来后,阿初果然不再哭。沈端言看小红,对闺女的战斗力又有了新的认识,她闺女果然万能:“小红喜欢阿初不?”

小红:这要怎么回答?说嫌弃吧,弟弟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说喜欢吧,其实又有一点点烦。

“不哭就喜欢。”言下之意,这么爱哭的弟弟,还是算了吧,妈你都有时候要嫌弃,何冲是我。

沈端言:噢,我明白了。

摸摸闺女的脑袋,母女俩齐齐看向又开始瘪嘴作哭前准备的阿初,小红:“妈,我们去花园里乘乘凉吧,这里叫丫环姐姐们做就是了。”

“好,小红喝不喝绿豆汤,妈叫灶房煮了甘草绿豆汤,很解暑的。”说完,沈端言拉起闺女的小手,母女俩亲亲热热地出门喝绿豆汤去,至于小哭包,让丫环和奶娘先哄哄,过会儿她直接来摘桃子就是。

喝完绿豆汤回来,哭包初居然还在哽咽抽嗒着,沈端言一阵头疼,阿初的战斗力比他姐姐还要高,一哭起来简直人见人烦,狗见狗嫌:“这么爱哭,是不是该叫大夫来瞧瞧。”

黄茶擅调理和孕产,却不擅长小儿,不过她夫婿吕繁却十分擅长,沈端言一想叫人请了吕繁来。结果吕繁看半天,说一点问题没有,还扔下一句话:“爱哭就叫他哭吧,只注意别哭坏嗓子就是。”

什么叫爱哭就让他哭吧,这样一天到晚不时嚎个一刻钟,直到现在嗓子还清嫩得不行的倒霉孩子,有哭坏嗓子的可能吗?他最大的可能是把别人都哭坏吧!

#我家的哭包弟弟#

#弟弟皱皱得,好像抹布#

#抹布弟弟#

#舅舅有了,弟弟生下来了,男神你在哪里#

#我叫顾醒红,今年我三岁#

正文 第一二零章 心地温善,秀出于众

要说能让阿初小哥不哭的人,也有,却不是沈端言,又是顾凛川。也不知这位修了那门子技能,闺女爱他如痴且不说,连儿子还什么也不懂的时候就开始对他无比痴汉。顾凛川不在时,他能自己玩自己的,顾凛川在时,眼睛还看不到那会儿就会听声辩位,眼睛能看到后就跟个向日葵看着太阳似的向着。

这让沈端言无比挫败,没法忍没法忍,这绝对没法忍。不过,阿初小哥百日一满,就开始认得身边的人,然后就开始对沈端言爱得不行。这份爱的具体表现是,任你怎么戳脸蛋,都不哭,还如春阳化雪一般笑呵呵地看着沈端言,眼神能连同人心一起融化掉。这使得沈端言戳得久了都不好意思再下手,实在是小哥笑容太灿烂太天真太美好,一看就是长大后绝对要长成阳光美少年的好孩子。

嗯,为此,沈端言不戳脸来,该亲亲搂搂抱抱。小红终于从魔音中脱身,终于开始发现弟弟的好处,比如有弟弟以后,妈就不会再计较她跟爹跟亲。而且,有弟弟以后,爹买好吃的都会多买一份,弟弟现在没牙,什么也不能吃,所以全便宜了她呀。

今天下衙时,顾凛川又到州府衙门外不远的点心铺子里要了几包糕点,又到隔壁的铺子里要几匣子果脯。回到后衙,不意外地受到闺女热烈欢迎,亲热完小经就抱着好吃的到一边装老鼠,顾凛川则去抱儿子,逗儿子:“阿初今天好不好,冬初要多晒太阳,阿初今日晒没晒,暖不暖?”

奶妈赶紧在一边说什么时候晒了太阳,晒了多久,又说:“公子十分欢喜,笑得比平日还要多些。”

沈端言这时候已经在陪闺女吃零食了。一边吃粒雪花梅一边说:“阿初喜欢人抱着,只要抱着出去走,他都开心。”

顾凛川遂抱了阿初到沈端言旁边坐下,哄了会儿子后。笑眯眯地看着沈端言道:“言言可听说了丁姑娘与吴王的事?”

“嗯?什么事,我今儿没出门,至于她们,我不问外边的事,她们也不会说。”嘴严,不谈人是非其实职业道德,偏沈端言就喜欢八卦一点的,把东家长西家短,北边多把柴南家丢只碗这种事说来围观一下。从前青茶、红茶她们就会满足她这点,不是她们不讲究职业道德。而是职业道德的头条是一切为主家服务嘛,那是职业道德的另一种体现方法。

不过,现在有顾凛川,貌似八得更深入,比几盏茶还靠谱。且说事儿跟说书一样的麻溜,让人听着极欢快。所以,来鳌州这一趟,沈端言觉得,很是够本。

“吴王今日上戏园子听戏,坐定后才知丁姑娘也在,且就与他隔道帘子。丁姑娘倒是没事先打听。只因今日这出戏,是丁姑娘的心头好。吴王见状转身就要走,却不料丁姑娘凭着对这戏的爱好,三言两语便使吴王挪不动腿。于是吴王与丁姑娘便一道看完了今日上演的戏,且因着都爱这部戏,两人相谈甚欢。”顾凛川说完。高深莫测的轻笑一声。

沈端言不解,这有什么好乐的,不就是偶遇么,不过这回不是丁蕴秋设计的而已,是真正的偶遇。类似的情景。吴王没少遇上过吧,所以吴王应该没被戳中兴奋点,那么顾凛川乐个毛线呐:“你乐成这样,还有别的事吧。”

“正是。”顾凛川闻言,笑意更明亮,衬上那张远在水平线上的脸,好似正在闪闪发着光芒:“他们已约好明日再去戏园子里看戏,据我所知,丁姑娘不待回书院就已经琢磨出好几条可用的计策,大约,吴王是很难从丁姑娘五指山里脱身了。”

丁姑娘果然威武,难得一次真。偶遇,就被她牢牢抓住,并还拿到了通关卡,甚至已有攻略在手,完全是要杀boss逆袭的节奏。沈端言心中默默为吴王点蜡,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对吴王来说,大约他很快就要被埋进去了。

“还有呢?”沈端言觉得吧,顾凛川如果只知道这点,就不会这么欢乐乐地特地来找她说。

接下来的,顾凛川打算独享来着,没想到沈端言居然察觉出来他还有未尽之言:“还有……吴王还有一个十分疯癫的爱慕之人。”

吴王这是有多招桃花,沈端言想想直接问顾凛川:“吴王还有几个爱慕他的人?”

“没有了,光这两个就够他享受一辈子的,再来怎么得了。若说丁姑娘是还讲脸的,这姑娘是完全什么都可以抛开的,下药、绑人进房这类的事,她都干得出来。”嗯,顾凛川是绝对不会说这人也是他招来的,反正吴王打这儿起,就别想再有闲工夫来撩拨言言。

“吴王哪儿来那么大魅力,怎么一个两个都要生要死上赶着爱慕他?”沈端言硬是没看出来,吴王哪里值得爱。当然,她也不否认,她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她是怎么也不觉得吴王有爱的。

“吴王情深呐,且书画双绝,爱猫怜猫,这在丁姑娘看来是闲雅有度,在张姑娘看来是心地温善,秀出于众。噢,那张姑娘名意与张钧家有点亲戚关系,家中也是武将,大约是没见过吴王这样的……嗯,文人。”顾凛川默默地决定,以后再不自称自己是文人了,这个词借句言言的话,已被玩坏。

话说到这里,沈端言觉得她能脑补出一个十分河蟹的画面来,女大王雄姿英发,挥鞭倚马,怀中搂着个娇软好推倒的吴王放声大笑道“吴王在手,天下我有”。啧,不能再脑补下去,这画面太美,再补下去满桌子好吃的都会吃不下去:“张姑娘到鳌州的话,可有地方安置?”

“张家在鳌州有亲戚,自是安排到亲戚家借住,张姑娘其实已不能算姑娘,早些年与其夫和离后一直未再动姻缘。或是因其前夫在外置宅,在后宅中置有六房小妾,许多通房的关系,张姑娘委实羡慕吴王的情痴,待吴王妃情深,因此深慕之。”顾凛川说着坏笑,想给他使绊子的人,等着他的强势围观吧,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的,且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复述给沈端言听。想挖本太守的墙脚,作梦去吧,言言永远不会看上你的!

那就能理解一下了,张姑娘一见到“温善”的吴王,再想想她那糟心的前夫,两相对比,吴王简直是男神有没有。沈端言觉得,张姑娘更应该拿顾凛川当男神,只是不知道年龄上合适不合适。啊喂,这种把自己儿女的老爹给往外推销的举动很不对路,赶紧打住。

“这事儿,跟你有关?”沈端言半是疑问半是肯定。

“咳……”顾凛川清清嗓子,低头逗儿子,话外音: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回答的。

阿初:爹,你心虚呀。

小红:弟弟,真相如此残忍,你就不要戳破嘛。

张意来时,又是深冬,美少年们自此离鳌州,一去再难返,顾凛川也在鳌州迈入第三个年头。吴王长驻鳌州,且今年因大雪封道,吴王已向长安去书信言道今年在外不能回宫中与众位长辈、兄长团聚。

顺便,齐王……就是那个把美人送到商户手里,引着商户用美人给顾凛川送的齐王,他也被困在鳌州了。齐王路过时,雪欲发下得大,连河上都冻了冰,齐王只得停下行程,与吴王借宿,哥俩一块凑合着过个年。

齐王早知道他没能成功,且如今别说送美人,连州府衙门送个下人都被一层层刷出来,顾凛川那个油盐不进的混帐简直该杀。齐王看着吴王拉着他说着有关于“张姑娘与丁姑娘带来的苦恼事”,心头冷笑:不长进的东西。

“王兄,你好像不是很开怀呐,可是有什么忧虑之事。”不如说出来让王弟我开心一下下。

“不过是为大雪封路,冰冻封河不能进长安为皇兄、太后和诸位太妃贺年而忧虑,这般冷天怕好些王公都不能入宫相聚,只怕要十分冷清。”齐王随口敷衍着。

吴王点点头,同样露出忧虑的表情表现着对皇帝陛下和太后太妃们的同情,其实心头则在喟叹着:又是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家伙,当年皇兄的雷霆手段,难道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顾凛川能查到的事,吴王也能查到,吴王在鳌州地界上可是真。土皇帝,弄倒山匪们不容易,弄明白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难。所以,对齐王,吴王真没什么好说的,这位玩心计玩得阴阴的,从来没句真话,吴王对这位只想说一句:“就您,再长进百八十年,也会被皇兄随手碾平。”

而且,不说皇帝陛下吧,就说顾凛川,齐王哥哥,你这么给人添堵,你确定你在鳌州还能有好。等到冰化起码得到二月去,这一来就得在这待上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里,顾凛川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给齐王下绊子。

#鳌州欢迎您!#

#小红携阿初祝大家节日快乐#

#论有弟妹的好处与坏处#

#我妈就知道抢我的好吃的,为老不尊#

#想男神,想外公,想舅舅,想皇帝老爷爷#

#据说再过两三章就能回长安哒,撒花#

正文 第一二一章 天寒地冻,风雪摧城

其实顾凛川心没那么窄,或者说,这人反正以后会死得挺惨的,他又何必费闲心去琢磨怎么整死他。等他掉进坑里去,再踩上几脚就十分不错,这大过年的好好与儿女妻子一起过多好,不必为任何人坏了好心情。

顾太守一面把大儒大贤们的对联对一遍,数量没少,质量依然出色,再到送到各处去的节礼都能见人,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不过……

看着大冷天,自漫天风雪里独行而来,一蓑一杖大袖宽袍,如同画卷一降临鳌州的沈观潮,顾太守还是觉得挺糟心的:“您要也早些来,河上冻着,路上盖着,您这怎么来的?大舅哥和二舅哥怎么能许您胡闹,您说您也一把年纪了,好好在家待着不成吗?”

沈观潮轻“哼”一声,道:“两年不见我闺女,大过节的惦记她不行,特地从长安来,没见着闺女亲亲热热不说,先被女婿教训一顿,你真是比天儿还冷呐。”

赶紧把这位迎进屋里来,见沈观潮神色有些不大妥当,又不像是为风雪冻出来的,顾凛川就猜着朝中可能有事,否则沈观潮这样爱惜自己的人不会这么数九寒冬从长安来:“这也没旁人,有事您说,我虽这也不成,那您也瞧不上,但总能替您分忧一二。”

又是一声轻哼,不过沈观潮却没拒绝顾凛川递上的茶,以及递上的橄榄枝:“皇帝陛下手段太硬,太不顾忌,我知道陛下是想在他有生之年,留个更好的家国天下给后来人,可他这样下去,在他活着时,那些人就弹压不住了。说句自大的话,我在我还能帮他压着点,我一离长安。看看他什么样吧!”

嗯?陛下是要调沈观潮离长安?

这个想法一蹿出脑海,顾凛川又立马压下,因为这不可能,沈观潮从二十余岁出仕后。就从来没离过长安,他就是那个最名不正言不顺做到首辅位置上,却又让天下人最拍手称好的人。所以,顾凛川以为,不论什么时候,皇帝陛下都不会放沈观潮离长安,这二人,患难共,富贵共,从来没脱开过手。这时也不可能:“您的意思是?”

“陈遇崇明年卸任归田,陛下有意放我到江南西道为道台。”道台说白了,就是个吉祥物,但这吉祥物偏都是皇帝陛下的近臣信臣,在一地之上可谓是太上皇一样的存在。不干涉政事。但一旦出手,绝对是针针见血,刀刀见肉。

“陛下……”疯了吧?

别说是顾凛川,只怕天下人都这么想,这时候,恰是皇帝陛下最需要沈观潮的时候,有他在就是个震慑。毕竟这几十年来家国天下,没有皇帝陛下就没有沈观潮,没有沈观潮就没有皇帝陛下,没有皇帝陛下和沈观潮就没有如今的大夏朝社稷稳固,民富国强。

“疯了是吧,我也这么想。陛下怎么说的你可知道。陛下说,风雨同舟数十载,他晚年不得安宁,却希望我有个安安稳稳的晚年生活,能儿孙满堂。颐养天年,我去他八辈儿祖宗!”沈观潮说完毫无烟火气,完全不像骂过人的样子,端起茶,丰姿依旧,风雅依然。但,很明显,他在压抑着怒火,这世上相携志同道合的背叛者比约定白头到老的出轨者更令人咬牙切齿。

顾凛川能理解,但没法感同深受,沉默一会儿说:“陛下似乎没有太大成算。”

沈观潮重重哼哼几声,像个小伙伴不肯与他一起玩积木的孩子似的,半晌才道:“你都能猜出来,我当然也能看得到,正因没有太大成算,他才不肯让我掺和进去,他怕到时候他走了,继承人纵使有心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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