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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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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时炸开了锅一样的喧闹起来,一个个都在摇头说着一些不理智的话,或许也是因为太过着急的关系,一时之间竟然还互相的指责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掌柜着急的声音:“呀,这位客官,这上边房里有人,您不能硬闯啊!”
“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来找死!”陈庆雷一听有人闹事,憋了一肚子火的他顿时拍案而起。
一品楼以前是定王的产业,没人敢闹事,眼下是属于敬国公府与他陈家合股!说不好听点黑白老道都是吃得开的顶尖人物,眼下这房内坐的又都是杭州城内所有有权势的人,如果不是想见阎王的话,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闹事。
“时敬天没骗你们!”这时,包房的门一下就被推开了,一声低沉的嘶哑,叫在座的众人不禁都打了个冷战。
房外,一个戴着斗笠,混身上下都包裹在披风之中的怪人低着脸似乎不愿别人看到他的容貌,而面对着这一堂的高官权贵,他说话的时候也无半分的忌讳和敬意。
“陈老板,各位大人,这这……”掌柜的在一旁急得冷汗都下来了。
空气中隐隐异样的味道,众人还没猜测出这擅闯者身份的时候!时敬天只是微微的嗅了一下,顿时大喜过望:“大师兄,是您么?”
“恩,我回来了!”披风内的怪人点了点头,跨步走进了房内。
陈庆雷一听是龙池,赶忙的面色一肃,朝那掌柜吩咐道:“行了你先下去,命洛虎带人将这保护起来,任何人来都不见。”
“是是!”掌柜的一看没出什么事,松了口大气关了门赶忙下去安排。
斗笠拿下,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当龙池那英俊却又怪异的脸出现的时候,在座众人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即使他们很多都没见过龙池,但堂堂天下第一钦犯之名如雷灌耳,只是这一目他们就能猜测出眼前之人就是那恶行累累的贼人。
将他抓拿的话,那功劳之大实在诱人无比!安伯烈和林安国立刻按耐不住,拍按而起怒喝道:“大胆蟊贼,竟敢送上门来!”
“你是,龙池!”他们没等叫嚣,周默台冷静了一下阻拦了他们,面带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恶名满天下的杀人犯。
“正是在下!”龙池表情淡漠,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既然自投罗网……”林安国一听嘴唇激动得都在颤抖了,脑子一热也不想龙池为什么要来,满心只想着捉拿了他的滔天功劳。
“行了,我不是来和你这狗官废话的!”龙池冷笑着,阴森森的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这里谁都救不了你。”
“你!”林安国被如此挑衅顿时恼怒不堪,只是不等他发作张明远立刻按住了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怕他又说什么冠冕堂皇之言。
传闻中的第一钦犯,为人妖异善蛊,有着横行天下的五丹之境!在座的众人这才想起了龙池那高强的身手,一个个顿时是面色一肃,陈庆雷一看赶忙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时敬天也赶忙起身,去看门窗是否关严以防隔墙有耳。
“大师兄,没人偷听!”时敬天小心谨慎的查看了一遍,这才凑了过来。
众人这才想起刚才时敬天唤他大师兄的事,顿时都是一头的雾水不明就里。龙池冷冷的扫了一圈,清了一下嗓子:“好了,我没那么多的废话和你们说!你们都是敬国公府重要的人,我龙某打开天窗说亮话,从现在开始你们出门都小心点。”
“什么?”众人一时疑惑不堪,根本听不懂他这奇怪的话。
“皇家有人到江南了,顺天府的人也来了。”龙池满面的阴色:“这次江南还是太平不了,敬国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不能乱,那样会让人有可趁之机。”
“危言耸听!”众人哗然了一下,又感觉他这话说得有点神道,不太可信。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庆雷自然知道龙池与杨存的交情,立刻在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敬国公眼下不在杭州,我们也是群龙无首,阁下有话不妨明示。”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龙池摇了摇头,收拾东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次摆明了有人是要对付江南杨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斩去你们这些爪牙。本来这些事我是懒得管的,不过就算是还那小子一个人情吧,在他回来之前你们要稳住杭州,不能生出乱子。”
话一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龙池已经远去了。
房内一时肃静异常,再傻的人都猜出了杨存这个堂堂的国公与龙池相识,可眼下杨存不在杭州,龙池又莫名其妙的出现说了这些奇怪的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气氛一阵古怪的压抑,好一阵后安伯烈突然一拍桌子,看着其他人的眉头紧锁,大大咧咧的骂道:“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军队来了老安带人和他干一架,眼下我回去继续扩军,妈的,一个个苦着个脸干什么。”
安伯烈话音一落就走了,其他人纷纷沉默了一阵。林安国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冷静下来思索了一阵,也是站起身说:“林某也先回衙门了,既然是公爷的朋友警示!那这段时间大家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因为江南形势大好而麻痹大意,千万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是啊,这段时间很多事情太顺风顺水了,所有的人都麻痹了。
“动叔,我们先回府!”周默台沉吟了一下,朝其他人点了点头后,面色严肃的说:“眼下我们确实是放松警惕了,看来这江南又该生乱了。诸位可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落人把柄,做事的时候更要小心谨慎。”
所有人都心头一沉,各有所思的归了府。
西湖之边,一个身着披风的少女靠在柳树上吟着小曲!那调子清新而又明亮,就似她的花容月貌一般,叫人心醉神往。
“龙音,我们走!”全身裹于披风之中,龙池一上来就压低了声音,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胳膊,匆忙的离开。
“二哥,还是找不到他人?”龙音警惕的看了看身后,小声的问了一句。“没有,金刚印的气息很微弱但还是出现了,可能他失踪还是和金刚印有关!”龙池无奈的摇着头,脚步更快了,眼里闪过一丝阴沉的杀气。后边,小树旁,几个诡异的身影穿梭着,悄悄的跟了上来,却没注意到脚下草丛间的蠕动,已经有冰冷的眼睛,吐着血红的信子等待着他们。
第208章 隐患(下)
城外,野郊,杭州卫的驻扎地很是广阔,一排排的断马栏显得极是威武。
原本是晴空万里,到处都是一片的安静祥和,不知何时天上突然黑暗般的闪烁了一下。就在众人感觉是不是眼花的时候,莫名其妙营外的空间出现了一道裂痕,似是撕扯开的口子一样,诡异得让守门的兵将都要晕厥过去。
那道裂缝漆黑的一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可见三个黑衣人爬了出来,随之那倒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裂缝马上又封闭般的消失了。
地上的三人,一身的狼狈血肉模糊,气喘吁吁的相拥卧地,一摔到泥土地上似乎陶醉一般的不愿起来。
“谁?”守营的士兵顿时骸然,感觉就像看到了鬼打墙一样,慌忙的围了上去喝问着。
“放肆,我们是顺天府的!”地上蜷缩的三人身体都在抽搐着,不过一人还是掏出了腰牌丢了过来,话语间颤抖连连极是狼狈。
守门的兵将拿过一看不敢怠慢,赶忙的进去请示上级!其他人也不知道这腰牌是真是假,真能继续拿着枪对峙着他们,在那严厉的看守着。
那三人在地上颤抖着,明显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身的伤看起来也极是骸人!
没多一会,军营内一阵的喧哗,大批将领的簇拥下安伯烈率先走了出来。门前的兵将慌忙的汇报着情况,安伯烈听闻眉头隐隐一皱,有些不爽的问:“你们是顺天府的人?到我杭州卫有何要事啊!”
明显听这语气,这地方的兵卫所是不给顺天府面子的!安伯烈的语气僵硬得很,可没半点迎合京官的味道,颤抖的三人全是血肉模糊披头散发,比较高壮的一个赶紧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是顺天府七品衙司……”
“老四,顺天府七品衙司,夭子,从九品捕快,老刀,九品捕快……”
这时,一声异响极不和谐,伴随着这嘶哑得让人心颤的声音响起!老四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却是隐隐的楞了一下,因为这时他的首级喷着血飞向了半空,唯有断首之身还在那木讷的站着。
“戒备!”其他兵将一看纷纷大骸,赶忙的抽出兵器。
喷血的人头在天空飞舞了一番,喷洒着鲜血掉落在地!龙池一把踩住了那颗滚动的脑袋,冷眼的看着安伯烈,不屑的冷哼道:“姓安的,叫你手下的人滚下去,有些话他们不能听。”
说话之间,旁边又是两声闷哼!在地上蜷缩不动的夭子和老刀也是遭了毒手,一个苗条之极的身影站在他们身边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二人的天灵上都插入了一把寒光渗人的匕首。
“二哥,还不是他!”龙音娇滴滴的声音,这时听起来却也让人感觉寒意渗骨。
“大胆……”随行众将顿时骸然,纷纷掏出兵器对准了这突然出现的二人!军营内其他的兵马也纷纷的赶了过来,几乎潮水一般的将二人包围起来。
近千的兵马,瞬间就在军营门口集结!龙池兄妹俩的身影容貌都隐藏在披风之下,完全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只是至始自终他们的步伐都没紊乱过,看得出面对这千人之师的包围,他们没有半点的慌乱。
“停!”安伯烈按着腰间的宝剑,喝止了手下人。
“都回去!”脸色一阵的发黑,看着顺天府的人死在自己的地方上!安伯烈的神色一时很是复杂,可是犹豫再三以后还是肃色令道:“全军听命,各回自岗,无我军令不得擅出!”
“是!”也不知道安伯烈怎么训练的,即使这情况很是奇怪,但麾下的兵马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声,近千人潮水般的退回了军营内。
“什么事,直言!”安伯烈脸上抽搐了一下,不管为官为民,任谁都不愿招惹上眼前这个瘟神。
恶名在外么,杀行累累么,那都是骸之天下的听闻。可一但和他牵扯上半点的关系,只要有人揭发那就是杀头的死罪,对于龙池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眼下这人和杨存有交情!而他宁愿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从没见过这个人。
“把尸体处理了!”龙池沉吟着从他身边走过,径直的朝军营内走去。龙音也不言语,马上跟在了哥哥的身后,小手悄悄的拉住了龙池的袖子,明显青涩的她还是有些害怕。
安伯烈一时哑然,就那么看着他大摇大摆的朝军营内走去!可这时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顺天府的人死于自己的面前,光是这事就难以和朝廷交代,更何况在这动手的还是恶灌满盈的龙池,这简直就是在打着朝廷的脸面。
思来想去,安伯烈唤来心腹亲兵问道:“今天守门的,都是谁?”
心腹的亲兵是个小年轻,安伯烈认出他是张明远的胞弟之子,他如数家珍一样的说出了一串名字,这些人全都是陈家送来的弟子。
“我问你,张家是敬国公府家臣么?”安伯烈手里尽是冷汗,紧握又松弛开,看着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始终下不去手。
“是!”年轻人抬头挺胸,自豪的说:“我们可是国公府下第一臣,眼下虽然入军。但父亲告戒我在哪都不能丢人,进了军营我就不想当士兵,迟早我们周家也要出一名追随杨家的马上将军。”
“你说的那些人,你都记得么?”安伯烈沉沉的叹息一声。
“肯定的,这些都是和我一个营房里的。”年轻人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的说着。
“好,既然如此的话!”安伯烈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掌,末了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安排你张家的人,传我的秘令将那些人全杀了!对外称是军演之祸,不得再有半点声张。”
“什么?”年轻人顿时吓了一跳,满面的不敢相信。
“此事重大,去吧!”安伯烈满面的杀色,严令之余脑子微微的嗡了一下:“这件事你可以汇报给你们家主,他必然不会责怪你的。”
“啊,是!”年轻人一脑的雾水,混混噩噩的答应下来,往回走的脚步显得有些僵硬。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明白了,安伯烈满面阴森的往营房里走!看着军内操练的将士们一张张年轻的脸孔,脑子突然是僵了一下,派人唤来了一名老将。
“大人,有必要么?”老将听闻他的话,也是一脸的震惊!双极旗,萧山卫,再到眼下的杭州卫,他从不曾见过安伯烈的神色能如此的颓废,又如此的肃穆。
“去,等他动完手,把他们全杀了。”安伯烈的眼里已尽是血丝,严声的嘱咐道:“不准留半个活口,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但凡是今天在营口巡查的,包括那张家的孩子,一个都不留。”
“好,好吧!”老将犹豫了半晌,这才咬着牙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将事情安排好,几乎是过度敏感的安排好以后安伯烈才回了将营,进门的时候刻意的支走了营前所有的护卫!推开门的一刹那他深吸了口大气,这样等于自己的安全一点都没保障,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没担心过自己的安全。
孤身一人见这恶徒,是一种冒险,而他敢大摇大摆的来杭州卫,又杀了顺天府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奇怪的信任。
营房内,龙音安静的在一旁侍养着她的蛇儿!龙池就站在将台前沉默的看着墙上的演兵阵图,似是在学习又似是在感悟,空气里的安静几乎要让人窒息,明明有两个活人,可这种沉寂却压抑得让人几乎发疯。
“双极旗,安伯烈?”龙池一看他进来,转过头来,是那张全天下都熟知的脸,那张诡异而又让人恐惧的脸。
“在下萧山卫万户候,安伯烈!”安伯烈神色僵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面沉如水,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忐忑。
“双极旗下,安伯烈!”龙池抚摸了一下墙上的兵法图,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样,又是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声。
“正是在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脑海里想起了曾经的荣誉,安伯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安伯烈,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龙池走上前来,几乎是走到了安伯烈一步之遥,语气低沉:“眼下所有敬国公府下的人,思来想去似乎最可信的就是你,希望我的判断没错。”
“尊驾什么意思?”安伯烈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明就里的看着龙池。
“我有事找敬国公帮忙,我的老朋友!”龙池在旁坐了下来,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苦笑着说:“可眼下似乎我得先帮他一下了,看起来形势大好的杭州城,没我想的那么太平,似乎他自身也是难保了!”
“阁下有话直说!”安伯烈顿时精神一振,赶忙说:“今日的话出你口入我耳,无第二人知晓,你信得过安伯烈尽管直言!若是信不过的话,我可命手下军兵不得阻拦你离去,尊驾大有时间可取了老安这颗没用的脑袋,不必担心在此多生事端。”
“安伯烈,林安国,周默台,张明远,陈庆雷……”龙池沉吟着,念出了一系列的名字,每一个都是敬国公府麾下举重轻重的人物!安伯烈疑惑之时,龙池面色一沉,咬着牙说:“这五人之中肯定出了叛逆,背叛了你们的主人敬国公,成了他人的爪牙。”“什么?”安伯烈顿时惊骸失声,满面的不敢相信。
第209章 朝堂新势力(上)
京城的朝堂之上,气氛一片的压抑。
龙椅上空空如也,这段时间老皇帝的身体更不好了,别说是临朝听政,就连私下接见臣子妃妾都没有。太医院的人行色匆匆的行走在宫闱之中,个个满面慌色更是让人感觉到空前的沉闷。
赵沁礼储君之服加身,坐在龙椅一旁辅佐朝政!虽然这个败家子对于朝政是一翘不通,但人家这个甩手掌柜做得也是舒服,有温家的人在朝堂上暗地里使力,最近他的政绩倒也是有模有样,起码找不出什么瑕疵。
百官按序而立,官场上的老油子这时上了朝都不说话,也不随便递奏折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眼下朝廷上的火药味之浓实在骸人,在在关口上不管哪一派的人都不愿出头,怕被当出头鸟收拾掉。
兵部令,秋至,草原部族蠢蠢欲动,在这样的关口下定王赵元明收拾行装回了东北大营坐镇,时候很是凑巧,他再不愿也不得不回军中。
少了这么一个实权王坐镇,朝堂上的竞争倒是缓和了不少。杨家和容王这段时间都很是安静,起码没再闹出什么事来,就剩皇太孙这一派一直张牙舞爪着,像只疯狗一样到处的咬人。
在这情况下人人自危,这些老狐狸也都选择了退壁三舍,谁都不愿做皇太孙立威的工具,起码不能做那只杀给猴看的鸡。
眼下最意气风发的就是皇太孙一派了,皇太子妃娘家温家在朝堂上的势力,尤其是在文官这边的影响里巨大。户部尚书温迟良才五十出头,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做这个国丈之尊,原本在朝廷上还算温和的他,这段时间也是张牙舞爪,狰狞得让人很不舒服。
百官沉静,赵沁礼顿时感觉很是无趣,打着哈欠问:“得了得了,一个个站这和挺尸一样什么话都不说,真是无趣,叫你们来上朝没叫你们来这摆样子给我看。”
“臣有本奏!”温迟良咳了一下,立刻站了出来,不过眼角却悄悄的瞥向了一边。
百官之前,有资格坐着的眼下只剩两人了。容王赵元清这段时间消瘦不少,慢慢的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上朝时也偶尔会和别人谈笑,不过看得出他的精神还是不怎么样,起码比起以前是差了许多。
至于镇王,依旧是闭目不言,面无表情!多少年来百官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只不过谁都不敢去招惹这位朝廷上唯一的异姓王,前段时间三公大闹的事官场上谁不知道,容定二王都闹得灰头土脸。众人窃笑之余,也不禁感慨这百年杨家到底还是势大根深,还真不是轻易能惹的。
“哦,外公,您快说。”赵沁礼一下就来了精神,只是话一出口却显得没半点尊卑之分,进良在旁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
见这二人都淡定无比,温迟良这才开口道:“近日臣的户部查抄了各地不少的私矿,这些矿产却都是违禁开产,臣想将其归为国有,还请皇太孙批准。”
切,毫无影响,百官顿时嗤之以鼻。这老温家是没事说了还是怎么的,这查抄上来的私矿归了户部那就是归了国有,这些都是必然的流程,连提都不用提的流程!这时候拿出来请示,不会是想拿这事让皇太孙过过瘾吧。
“准了!”皇太孙马上意气风发的说:“此次各地打击私矿力度巨大,礼部还没论功行赏呢,此事也可酌情研究!有功之人朝廷可不能怠慢,免得寒了人心。”
“是!”温迟良笑了笑,马上退了下来。
靠,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老家伙拿这出来说事,明显是想捡一些没人领的功劳让门生升官。礼部那边温家的势力也很是庞大,这事在朝廷上一准,到时候恩赏加上有功升官,吏部那边也不敢有什么微词,哪怕他们明知这些功劳很多都不是温家的。
太明目张胆了,温家现在的手已经伸得太开了。
朝堂上一时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出来,将一卷圣旨交给进良以后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进良点了点头,马上上前一步,大声吆喝道:“圣旨到,众臣接旨!”
“臣接旨。”百官齐跪,可却是一脑子的雾水。这可是在金殿上,老皇帝身体好转想传命的话说一声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特意发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进良微微顿了一下,马上扯开嗓子念道:“西南秋至,草原各部蠢蠢欲动。军中无将不可,兵部尚书一职悬空,不利于御敌大事。朕思来想去,现命兵部侍郎师俊领兵部尚书一职,速商退敌之策。”
圣指一念完,堂下众臣顿时哗然,而一些人的面色隐隐的有些难看。
这师俊也是行军世家出身,算是大华百年武家之一,虽然比不上杨家那么威风八面,但也是大华赫赫有名功勋卓著的大族。族下子弟不少入朝为官,不少是世袭军籍成一方将领。
可这么多年的太平盛世没多少乱事,不管哪个武家都被削弱了许多,很多更是家道中落。这师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论起势力根本无法和其他人比拟,眼下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个头来,还一举争下了兵部尚书的宝座,实在是奇怪。
师俊四十出头,虎背熊腰看模样很是威猛,立刻跪上前来,恭敬的双手举顶,高呼:“臣师俊,领旨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那是云雾里,不过还是按规矩行了大礼。
有心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人群里喊得最大声的都是温家的人。温迟良更是马上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抱拳说:“恭喜师大人,武家传承,领兵部尚书一职实在是实至名归。”“温大人客气了,还需您多提携!”师俊客气的抱了抱拳,话里的猫腻还是很多。官拜一品,已是同级了。就算他温家眼下如何如日中天,师俊也不必用提携这样献媚的字眼。在场百官心里纷纷哦了一下有数了,感情这被忘到犄角旮旯里的师俊能坐上这尚书之职是因为和温家勾搭上的关系啊。
第210章 朝堂新势力(下)
这师家别的没有,底蕴和名望还是有的,哪怕人家眼下如此的中落,过去老祖宗留下的功劳还是不少。温家恰恰就缺一些拿得出手的名号,两家这一拍集合倒是划算,起码狼狈为奸得是各取所需恰到好处。
兵部尚书一职多年悬空,老皇帝一直视若不见一般。按理说以在军方的威望,手掌东北大营的定王不是没窥视过,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他没办法指染。
三公虽被夺兵权,可镇王府嫡系的双极旗还在,以镇王在军中的人脉和百年第一武家的威名,就任这兵部尚书一职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么多年了镇王杨术在兵部空有闲职,即使他再努力,似乎这把交椅就是与他杨家无关一样。
这时候师俊冒了出来,让人感觉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感觉多少有些滑稽。
定王那怎么想的不知道,不过起码能猜测到他肯定不爽。百官们悄悄的看去,见杨术的面沉如水中隐隐的抽搐有些发阴,不难看出镇王爷这会的心情也是不好。
镇王和容王都争不到的兵权,眼下莫名其妙的师俊却一下踩在了他们头上,也难怪这两位心高气傲的主纳闷了。论起名声,威望和实力,这师家一家全上都没办法和他们比拟,可眼下老皇帝开了金口,这把交椅人家已经坐定了,想想颇有点讽刺的味道。
“镇王爷,看来温家得意得很纳!”容王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压低了声音说:“只是不知道这师俊怎么想的,没那么大能耐也不怕爬得高摔得惨!他温家最近一直张牙舞爪的,居然把手都伸到了兵部,这当兵的可是很论资历,不像那帮文官那么好糊弄。”
“圣意难猜,必有深意!”杨术睁开眼来,冷冷的看着此时一团和气的师温二家,有些不屑的笑道:“圣上有此意,看来少不得这温家的人推波助谰了。不过这温家的人似乎想得太天真了,一个没落的家族想掌天下兵权,各地卫所和总兵或许会给他面子,不过这朝廷里不受兵部节制的野马可是大有人在。”
“定王兄的东北大营,似乎就是你所说的野马了。”容王温和的一笑把话题岔开了,当然言下之意你杨家双极旗恐怕野性不比东北大营小。
“杨某可没这么说!”杨术阴沉的笑了一下也不再言,确实这里人多口杂不益于多说。
散朝之时,百官们都趋炎附势的上前恭喜,温迟良更是高兴,意气风发得仿佛升官的是他一样,倒是那师俊态度不坑不卑的,说起话来也是进退有度。新官上任却没有因为这顶乌纱帽而得意忘形,倒是叫人有些奇怪。
其他派系的人不死不活的恭喜了一声就走了,也懒得看人家耀武扬威的模样。
“外公!”赵沁宏也凑了过去,亲热的拉住了温迟良的手,有些兴奋的说:“下了朝我们一起去舅舅府上吧,听说舅舅找了批西域的歌妓很是不错,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这皇太孙,还是这么声色犬马的,这时在场的温家派系可不敢摇头叹气,不过彼此对视一眼也都看出了鄙夷之色。师俊一看他这放浪模样,赶紧抱拳告退:“太孙,温大人,下官先行回府了。”
“好好,晚上我在府上略备薄酒,各位可要赏脸啊!”温迟良堵住了赵沁礼兴奋的话,朝其他人客气的拱着手。
“一定一定!”众官客气的寒嘘了一下,知道二人有话要说,马上掉头就走。
下了朝,等到身边没人的时候,温迟良这才抓住了赵沁礼的胳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沁礼,那些话你怎么能当百官的面说呢!眼下你皇爷爷卧病在床,为人孙儿该尽孝床前才是,你这时还不知自律,要传到你皇爷爷耳里他不恼火才怪。”
“是是,尽孝!”赵沁礼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说:“皇爷爷的卧寝我又不能一直呆着,你们叫我在门前守着多无聊啊。又不能逗宫女玩,又不能在那说笑玩乐,那的人一个个沉着脸和哭丧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爷是龙御归……”
“我的个小祖宗啊!”温迟良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这种话可不能乱话啊,要被人听到的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知道啦知道啦!”赵沁礼一副不屑的模样,似乎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大惊小怪。
远处,镇王和容王同步而走,似乎是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温迟良看了一眼,饶有深意的说:“沁礼,最近这二位的关系可是好了许多。”
“上次您不是还说他们底下的人大打出手什么的么?”赵沁礼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明显这些事情他从未在意过。
“是啊,不过他们私交甚好,或许已经谈好了什么。”温迟良眼神一眯,皱着眉头说:“眼下好不容易盼走了定王那个瘟神才能在兵部上动些手脚,这时候咱们立足未稳还不能急切!你容王叔那边最近小动作不断不得不防,至于镇王爷那边,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没事多走动走动,他心高气傲不假,但他可不会和咱们夺权。臣子傲性些你就暂时哄着点,镇王府在军队里的影响力可不弱于定王。”
“知道知道,我先回东宫了!”赵沁礼无聊之极,敷衍的挥了挥手:“这几天我就找个空儿去拜访他行了吧,眼下我那还有个戏班呆着呢,我得过去看看今天的角儿漂不漂亮。”
说完话,他一溜烟的跑了!温迟良一看,顿时哭笑不得,思索良久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哎,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进一些。”
“大人!”这时,一个太监贼眉鼠目的凑了过来,一看四下没人立刻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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