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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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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少年有几分青涩,不过身材挺拔青涩中亦有几分阳刚。这是师俊的长子师子明,虽然少年青涩不过言行举止却是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眉宇间有乃夫镇定自若的神色,唇红齿白当真是一个英姿逼人的美少年。一身银甲穿在身上威风凛凛,与刚才风骚绝代的温宝一比还真是天壤之别。

第598章 幸灾乐祸(二)

师子明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并不是靠着嫡系的身份做威做福,明显年轻一辈中信服他的人很多。他这一开口其他人都把视线集中过来,师子明的态度很是谦虚,赶紧抱着拳说:“子明愚顿之见,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各位兄长指正。”

在场的师家才俊有的是旁系,有的是庶出,地位上截然不同不过论起辈分大多不是他的兄长就是长辈。师子明这时的态度翩翩有礼倒是迎得了许多人的赞许,其他人脸上都有着明显赞赏的意味,并没有因为他的贸然开口而有何不快。

“子明说得对。”师俊也不避讳,听着儿子的话立刻点了点头夸道:“与西北营的骁勇相比确实禁军很是狼狈,这也是因为他们将领的问题,军心一但溃散的话再多的兵马都是一盘散沙,这样的禁军自然拼不过起王部的万众一心。”

师家的才俊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西北营的骁勇正是来源于起王,他们的士气如此之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一开始谁都觉得顶多是一场惨胜,但想不到的是堂堂一万禁军会被这一千多残兵打得那么惨。

而这一切都源于起王,因为在这一千残兵的心中起王是最虔诚的信仰,有他的一马当先这股残兵才能暴发出让人惊叹的战斗力。

师子明谦虚的一笑,得到父亲的赞赏明显他很是高兴,不过因为年纪小还是赶紧站到了后边不敢再枉加评论。

军心,这是战场上亘古不变的真理,如何的骁勇善战,如何的用兵如神一但没了军心都难逃一败。如此简单的道理谁不明白,可自古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多少的兵败如山倒都是输在了军心涣散这一点上。

师家的才俊们虚心的接受教诲,揣摩着这其中的道理,却发现军心这个最重要的因素没别的旁门左道可走,不是所谓的阴谋诡计就能凝聚起强大的军心。

这一战就是如此,士气高昂的残兵打败了高高在上的禁军,并不是因为他们比禁军强多少而是因为他们的军心。

这时有反应快的立刻想到了问题的所在,立刻是惊呼失声:“叔父,这支禁军的统领呢?为什么至始至终都只见十位副统,却没看到禁军的万人统领?”

“你们呀,都迟钝了一些。”师俊这时才摇头叹息,少有的露出了一丝失望。

一众少年都羞愧的低下了头,从一开始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风骚的温宝所吸引,后来因为起王的所向披靡又在幸灾乐祸,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禁军之中最不寻常的一个因素,那就是这支禁军的统领并不在军中。

这一万禁军竟然是群龙无首,与之比较的是起王的一马当先,反差那么大难怪刚一打起来禁军就招架不住了。

“一盘散沙,难怪啊。”一众少年这才恍然大悟。

“这支禁军的统领张平山这会恐怕上西天去了。”师俊冷笑了一下:“张平山曾经是定王的旧部,当年东北打满八旗立下赫赫战功被调回京城,先皇在世的时候他是京城里定王唯一的势力,定王几乎用金山银山把他堆到了一支万人营的统帅位置,结果这钱最后还是打了水漂。”

“张平山啊?他是定王的旧部。”一众请年毕竟年轻,对于京城的过去是知之甚少。

张平山是定王的旧部不假,当时在定王全力扶持之下能坐到统领的位置确实不易。不过不知为何后来与定王起了一些摩擦,连世子在京的时候都没上门去请安,可想而知后来的关系恶劣到了什么程度。

不少人猜测他是翅膀硬了不想被定王束缚,可问题是张平山的所做所为多少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毕竟定王为了扶持他可是下了血本,结果他刚一升官立刻翻脸不认人,这种情况下若是没有新仇的话也肯定有什么让他惦记的旧恨。

这事估计气得定王吐血三升,不过张平山已经在京城稳足下来他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说到底张平山还是定王的旧部,哪怕是他与定王的决裂轰轰烈烈就抹不掉他身上的印记,更何况人们也难免猜疑这是不是定王的苦肉计,所谓的决裂只是演给外人看的,实际上是为了让张平山在京城不会受人刁难。

所以老温掌权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罗列一些罪名以雷霆之势把他抓到牢里去,毕竟老温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兵权。他是千方八计的安插自己的心腹进去争夺兵权,又怎么可能容得了一个定王旧部在他眼皮底下手握兵权。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平山不死才怪,老温忍得了师杨两家的人掌权,但绝对忍不了一个定王旧部在禁军中为官。

张平山一倒台他底下十位千人副统立刻蠢蠢欲动了,本来个个都不服这位从东北大营空降而来的统领,老温只是一示意他们立刻就一哄而起架空了他的权利,根本没给张平山半点鱼死网破的机会。

张平山这会估计尸体都埋完了,而这些副统都明白温宝迟早要掌更大的权,所以在这会功夫都卖力的表现希望能抢得头功好争夺统领之位。

十人间各怀鬼胎各自为政,一支万人营没有统帅就出战本就是怪事,再加上他们互相间都打着小算盘自然就成了一盘捏合不来的散沙。

这是最根本的败因,十人间早有摩擦互相竞争,所部兵马四分五散根本没有呼应。再加上临时派来的温宝根本约束不住这帮人不说连他都争功好胜,瞬间就把这支禁军变成了一盘毫无用处的散沙,可以说这种情况之下不败都没天理了。

“老温好算计啊,哈哈。”师俊看着禁军兵败如山倒的颓势,忍不住哈哈的笑了一下:“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让禁军自己去打剿灭战,还让他儿子去冲锋,竟然他想要这个功劳的话就让他自己去打下来吧,咱们也不能耽误了别人的前程。”

这话一出,师家的少年们都是会意的一笑,师家身为武家并不是奴性入骨的顺臣,自然不会白白的任他温迟良摆布。既然温迟良想玩空手套白狼那就让他的禁军在这好好的载一个跟头,让他们清楚这功劳可不似眼前所见的那般唾手可得。

颓势已定,禁军一波冲锋不成被起王一个反冲锋杀得落花流水,丢下两千多具尸体后落慌而逃一瞬间如潮水后涌一般已经阻止不住了。十位副统本来就心不齐,面对这样的局面自然第一个想到的要保全自己所部的实力,所以下令撤退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他们出战时已经打足了算盘,除了斩杀容起二王外尽量保全自己的兵马,有这种自私的思想作祟这会谁还会拼命啊,自然是撤退为上,左右他们也看到了挤在人群后边可以背下这个黑锅的温宝。

一万禁军浩浩荡荡的冲锋,丢下了两千尸体后灰头土脸的败退,打了一个上午最后是这样的结局谁都想不到。

后头的人也开始跑的时候速度一下就流畅起来,座下的马匹发挥不出骑兵冲锋的优势但这会逃起命来速度倒是够快,没多一阵原本还拥挤不堪的禁军就如潮水一般的涌退,速度之快是他们进攻时的几倍有余。

“哈哈,你们这群废物跑什么跑,有种来和爷爷打啊。”西北营的人痛打落水狗,追杀之时更是漫骂不停。

骑兵就是骑兵,马匹一但跑动起来速度奇快,西北营的人徒步自然是追不上去,再追杀下去的话也是白费力气。这会看着禁军落慌而逃,一个个都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行了,穷寇莫追。”起王此时和个血人一样,松了口大气后一屁股坐到了一个禁军士兵的尸体上,随手把卷刃的刀一丢,晃着手嘲讽道:“累死本王了,砍这群废物比和契丹兵打仗还累。”

“那是,猪肉切多了也得累。”西北营的人欢呼着,用漫骂和嘲讽来庆祝这一场简直是奇迹一样的胜利。

尽管他们此时能站着已经不足八百,但他们已经习惯了兄弟们倒在血泊中的残酷现实。这时他们没有任何的悲哀,因为战士始终是要死在战场上的,以这样轰轰烈烈的胜利结尾相信他们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更何况相比禁军的悲惨,自己的兄弟死得也算够本了。

起王累得直接躺在了尸体堆上,厌恶的抹了一下脸上开始发稠的血迹。明显这些血都是禁军的那些倒霉鬼留下来的,一直冲锋陷阵的起王并没有受什么伤,因为他的凶神恶煞震慑了禁军的士兵,在本就军心涣散的情况下根本没人真的敢上前与他拼命。

与前所是他一马当先的与禁军血战,还不如说是狼入羊群一样的屠杀。

“王爷,这帮家伙打仗还带着不少酒呢。”胡成嘿嘿的一笑,得意的看了看山坡上师家的阵营,将从尸体上找来的一壶酒递给了起王。起王豪迈一饮,又用酒水洗去脸上的血迹,忍不住感慨道:“好久没杀得这么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兄弟们的身手还是这么好,能得此大胜本王都没想到。”这简单的一夸立刻让杀得筋疲力尽的残兵们精神一震,一群人就在师家的眼皮底上打扫战场搜罗着自己中意的战利品。没多一会人手就一个酒壶又换了新的兵器,海饮着发泄杀戮后的兴奋,又忍不住兴奋的怪叫几声似乎是在向师家的人示威一样。

第599章 幸灾乐祸(三)

“那都是因为王爷英明神武,咱们才能打出这种反攻战。”胡成开心的笑着,如果不是混身的血腥看起来就如普通的农夫一样憨厚。

其他部下也笑了起来,明显这一场得来不易的大胜让他们想都不敢想。

“哎,多亏了兄弟们齐心协力,没你们以死相拼的话本王再怎么威武都没用。”起王松了口大气,可面色依旧严峻着。

旗开得胜是一件好事,不过毕竟禁军还有那么多的兵马,他们的后边还有一个师家在虎视耽耽。起王疲惫之余抬头看着远在山坡之上的师俊,眼内阴沉没有仇人见面的那种眼红,有的是其他人看不到的一抹担忧。

山坡之上,师俊与他对视时冷笑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都是一种戏絮之意。虽然彼此立场不同心里也不得不赞叹起王的枭雄之风,原本只觉得禁军会吃个大亏,但没想到会溃败而逃,西北营残兵的战力道是超出了自己的估算。

禁军败退而来,七千多兵马聚拢在山坡四周休整着,说是休整还不说是狼狈逃命之后的休息。这会一个个被打得丢盔弃甲不说,很多人连马匹都舍弃了徒步逃命,狼狈得更像是被官兵围剿的土匪一样。

兵马狼狈归狼狈,但他们也不忘狠狠的瞪几眼耀武扬威的西北营,眼里尽是已经无颜相斥的恨意。

在师家子弟的迎接下温宝带着灰头土脸的副统们一起上了山坡,温宝身边的那个高手团则是远远的跟在后边。

温宝这会是彻底没了骚气,头盔掉在了田里不敢捡,那嫦娥奔月的披风也不知道哪去了,更绝的是他那块早生贵子的护甲也不见了行踪,这要是被温母看见的话估计得活活气死,这也太不吉利了。

“师大人。”温宝走上前来惭愧的低下头来,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

“末将参见师大人。”禁军副统们面面相觑,明显都能看出彼此脸上的怒色,但师俊到底是兵部尚书他们也不敢怠慢,所以还是赶紧行了一礼。

温宝差点摔到田里,这会身上都是湿泥多少有些难堪,就像是泥里刨出来的土蛋一样。随从们一看是吓坏了,荒谬的搀扶着他朝营帐走去,那里有从京城带来的太医也有一大桶早就准备好的洗澡水。

眼下什么功不功劳的无所谓了,要是这宝贝疙瘩少了根头发的话那还了得,回去就算不被老温活埋掉也会被温妈妈剁成肉酱。

“温宝先告退了。”温宝面露惭愧,灰溜留的走了过去。

“贤侄受累了。”师俊一脸的关切之色。

温宝搞得和个泥蛋似的,不过这些禁军的副统们更加的难堪,一万兵马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就不说了,十营副统被起王亲手砍了四个,这会剩的六个灰头土脸但身上没什么伤,明显是那种想躲在后边捡便宜的狡猾之人。

当然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喊打喊杀的但根本冲不到前线去,毕竟刚才禁军的冲锋挤得比春运还恐怖几倍,就是有心杀敌也不一定有能冲上去的能力。

照这个想法来看的话,那些被起王砍死的还是幸运儿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能挤到前边去也证明他们的身手出类拔粹,可以说是真正的佼佼者。

师家的子弟们都憋着乐,看温宝这惭愧的态度明显他还蒙在鼓里,并没有看出这一切都是师俊在使坏,反而以为这是自己带兵不力。

这小子也太高看自己了,除了风骚的冲过去外他什么都没干就把黑锅背下来,哪有能耐指挥得了这一万禁军。哎,可怜的孩子啊,被人这么玩弄实在不利于他的成长,小小年纪遭此打击实在是值得同情。

师家的子弟们幸灾乐祸的调侃着,心想这温宝真够多愁善感的,背黑锅背得那么自觉而且主动,这种人太适合当朋友或者做案同伴。

温宝一下去,众人才把目光看向了禁军的副统们,他们的表现与温宝截然不同,吃了这么大的亏后这会自然没一个有好脸色。

六位副统们虽然也行了礼,不过他们的面色都是有些阴沉,看向师俊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善。

温宝是纸上谈兵的傻子他们可不是,尽管混在京城的多是老油子但能坐上副统之位他们自然懂得最起码的用兵之道。刚才他们接到的军令是万军齐发,势必以压倒性的优势剿灭围困中的敌人。

一开始躲在山后的他们都不知道小村的地形,还以为师家藏起他们是为了有个横空出世能给敌人一个下马威,好好的杀一下对方的士气。所以军令一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犹豫就策马杀去,可冲锋的时候傻眼之余也回过神来了,这样狭隘的山谷地形根本不适合骑兵冲锋。

他们都看得出来,师俊身为师家家主又是兵部尚书不可能不懂这样浅显的道理,事情已经明摆着了,这摆明就是师俊玩了他们。

那地形既然不适合骑兵冲锋又下令一万骑兵一起攻打,冲锋的过程中马都挤得动弹不了,那样的情况别说剿灭敌人了,就是想和敌人血战都不太可能。

当然了,他们想着立功的同时又得保存实力,真的豁出老底和起王血战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诸位大人,先休息吧。”师俊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开口的时候轻描淡写似乎不屑多说。

师家的子弟们还算客气,毕竟对方怎么说都是有军衔在身的副统不能怠慢,所以桌椅一上压惊的酒水和吃食也是一应具全,丰富得就像是来吃野餐一样。

荣宝楼的烧鸡,大芳号的酱肘子,四里酒肆的烧味拼盘。这可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小吃,更被赞誉为一等一的下酒菜,就连先皇在世的时候都曾几度招他们的厨子入宫解谗,在京城稍稍有头有脸的人谁不认得这些。

菜一一的端上,香味瞬间就弥漫开来。师家的子弟们纳闷得很,招待这些败军之将用不着这样隆重吧,再者说师家虽然不缺钱但对子弟的约束极是严格,上至师俊都以起居之风肃廉而闻名,这些有名的小吃平日里他们是碰都碰不到。

师家的家风甚严,刻守的是君子严已待身的清规,所以从来都是厌恶这些奢靡之风,门下弟子受到严厉的管制多是囊中羞涩,所以对于这些大名鼎鼎的美食很多弟子甚至到现在都没吃过。

这些吃食一上来师家的弟子有的眼都绿了,闻着味道甚至不争气的咽了一下口水。

与他们的表现截然不同,六位副统此时都是面色阴沉,在军中早早就准备了这么精致的吃食这意味着什么?眼下他们灰头土脸的败退,能认为的就是师家这纯粹是看戏来了,看着他们吃憋自己却在这享受着。

弥漫的香味让六位副统个个心中不快,狠狠的瞪了师俊一眼不过也不会傻得将心里的想法骂出来。

“几位大人,请吧。”师俊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冷笑了一下并不多言。

六人面面相觑明显想法一致,所以即使师俊开了口也没人动筷子,虽说师俊是兵部尚书但他们是皇家嫡军,按朝廷的律法他们只受皇命是不受兵部约束的。

最早师俊乱下的命令明显就是针对他们,说白了师俊这黑手实在太坏了,那道军令纯粹是在把禁军往火坑里推。这会又摆出看大戏的架势那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所以面对这些闻名京城的吃食这会谁有胃口啊。

“诸位,没胃口么?”师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乐呵呵的看着他们。

六人依旧没有开口,互相的大眼瞪小眼一副挑衅的样子,为了争统帅之位互相间早有摩擦。这会都暗暗祈祷哪个倒霉蛋会耐不住性子跳出来骂师俊一句,出头鸟这事谁都不愿意干,但都希望别人会傻头傻脑的去看。

六人各怀鬼胎,但僵持了半天发现彼此都不是傻子,没人会在这时候冒着大不讳去得罪师俊。

六人虽然心里憋着火,但还是耐着性子隐忍不发,一个个黑着脸互相瞪着那意思就是有种你去,气氛在他们互相挑衅的一瞬间就变得凝重不堪。

师俊冷眼旁观,师家的子弟们隐隐明白什么有的忍不住窃笑起来,与山坡这边诡异的情况一看小村那边似乎是一副欢乐的海洋,胜败的双方在这一刻的气氛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村口,西北营旧部们虽然战得疲累不过这会像是一个个快乐的农夫一样收割着战利品,兵器,粮食,酒水还有近三千的马匹,这些马匹全被归整起来栓到了村口的树上,远远看去倒像是个规模庞大的马场。西北营的人对付骑兵有一套,对付马也有一套,这些禁军的军马到了他们手里被摆弄得很是听话,一匹匹老实无比完全没半点所谓丧主忠马的贞烈,反而温顺得像是他们亲生的一样。村口连排的马匹再加上遍地的横尸和再次被立起来拒马杆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线,明显禁军赢完了这一丈并没有骄奢,兴高采烈之余也不忘为下一战做准备。

第600章 短暂的安宁

从村子里的高处往外望,可以清晰的观察到四周师家兵马的分布情况和他们的动态。

而山坡那边的情况一目了然所以也不担心有人突然偷袭,西北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收拢用得上的物资,顺便耀武扬威的晃来晃去看能不能气死对方几个人,不战而诛人那也是一种人品上的战争。

村内,一众的村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眼看两伙人杀得那么凶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先进村的这帮人人是贼是兵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一但打仗的话可没人怜悯他们的小命,这会地保已经吓得是一脸的惨白,他也分不清到底谁是官兵谁是匪贼。

村内的气氛空前的凝重。

村中央昨天架起的大锅内再次烧起了柴火,一众青年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宰杀着作为战利品的马匹,一个个下刀子时手都在发抖了。这些马无不是高头大马,哪怕是普通的县城衙门都弄不到这样的好马,而现在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食物。

这是一个马政严苛的年代,好马是千金难求,而眼下的这些马一看就知道不是俗品,如此大规模的马群除了朝廷的兵马外寻常的镖局乃至是一般的地方卫所都不可能拥有。

妇女们也小心翼翼的准备着吃食,此时她们也不敢询问什么,也有些后悔昨天贪一时之财而为全村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村里的男女老少这会都哭丧着脸,他们也看见了四周包围的兵马,在这样严峻的情况下他们唯一的奢求就是活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穷安一方的普通百姓而已。

全村的人都在战战兢兢中料理着吃食,村中摆着一张方桌,沐浴后一身清爽的起王赤裸着上身,一边大口的喝着酒一边舒着大气:“妈蛋的,这禁军一个年才多少饷银,就这些壶里的酒起码值他们一个月的银子,要说这帮人平时不捞油水的话谁信啊。”

起王出身皇家后又从军,到底这性子梗直得有些单纯,听了他的话不少人都是善意的一笑。这京城里混的哪个不捞点油水,别说他们禁军了,就是顺天府,京城衙门,乃至是看门的士兵都多少捞一点。

这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蛇有蛇道,鼠有鼠洞。当大官的上了位以后冬有碳敬夏有冰敬,逢年过节时送礼的人更是挤破了脑袋,上头的人都这样贪了更何况是下头的小官,处于京城那样的大染缸内想洁身自好都难,又有几个是真正两袖清风的好管。

“起王弟旗开得胜,谈笑间杀得禁军落慌而逃,西杯营骁勇善战真是英武不让当年。”容王赞许了一声,敬了他一杯酒。

“哈哈,谢王兄了。”起王很是豪放,一杯干下又爽快的哼了一声,目光看了看一旁一直眉头紧皱的师爷,忍不住笑道:“师爷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怕禁军那群废物卷土重来?你就放心喝你的酒得了,他们来一次本王杀一次,保准他们踏不进这村子一步。”

“是啊,师爷,喝酒。”刘品阳被他的豪迈感染,忍不住举杯向起王示意。

“刘大人客气了,你身手那么高强,当时若是他也站于军中的话恐怕砍下的人头更多。”起王毫不吝啬的赞赏着刘品阳的身手,刘品阳被他一夸着实激动,马上一仰脖将杯中之物喝了个底朝天。

“喝。”师爷明显心不在焉,和他们碰杯后只是小抿几口又把目光望向了山坡那边,脸上始终挂着忧虑与疑惑。

顺天府的高手们此时望向起王的目光很是火热,这个男人身上的豪迈和他的凶神恶煞一样让人热血沸腾。起王杀敌痛快这会喝起酒更是痛快,杯子一举就是一饮而尽,其海量也是让人钦佩不已。

没多一会煮好的马肉就上来了,热腾腾的马肉熬煮过后有些发柴,不过有了一点盐和卤酱的调味也很是可口,稍咸一些的口感下起酒来当真是一大绝配。

“西北营的兄弟们都辛苦了,这肉还是先送去犒劳他们吧。”容王很会做人,看西北营的人还在村外忙活赶紧说了一声。

村民们尽管害怕但还是拖着发抖的双脚把大锅送到了村口那,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些满身血水的大汉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被他们吆喝一声时个个都吓个半死,甚至是看着他们狰狞的模样几乎要晕厥在地。

西北营的人就是嚣张,直接在村口吃肉喝酒补充体力,得意洋洋之时还不忘朝山坡那边发出轻狂的笑声。他们意在羞辱禁军的大败,也是在享受大胜过后的得意,不过细一看这些人脸上多少还带有难言的疲惫。

顺天府的人很自觉的与他们交替警戒,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休息疗伤,毕竟这一场硬战下来不少人都筋疲力尽,很多人连身上的血都没擦就直接往地上一躺昏睡过去。

毕竟不是铁打的,一场杀戮过后这些老兵也会疲惫,虽然他们对于死亡已经麻木了,不过一早的激烈撕杀还是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有了之前淋漓尽致的大胜,这会顺天府的人倒希望禁军再来冲锋一次,他们自信自己从小苦练的身手绝对在这些残兵之上,真要开打的话保准禁军会输得更惨。

虽然气气氛不错,不过备战也是不能停歇,毕竟接下来的恶战绝对比早上这场更加的惨烈。在西北营休息的时候顺天府的人接替了警戒的任务,来回的巡查着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相比于朝廷这两万大军而言,早上的大胜虽然鼓舞人心但却微不足道,因为在村子外边还有师家一万多的铁骑,那恐怕是比禁军更加精锐的兵马。

顺天府的人不敢大意,紧锣密鼓做着继续打仗的准备,因为谁都说不准外围的兵马还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突然发难。

场地中央,起王也无暇多说什么,敞开了大吃大喝一顿。大家也清楚他实在是累坏了在补充体力,所以起王吃完往旁边倒地一睡时谁都没吵他,烈日炎炎之下他马上就打起了呼噜,可想而知早上看似精彩的一场大胜确实让他筋疲力尽。

顺天府的高手们小心翼翼的为他搭上遮阳的顶帐,毕竟大家心里都有数,眼下唯一堪称将帅的只有起王一人,哪怕是真到了玉师具焚的程度他也是唯一有资格号令兵马的人。

容王带着师爷和刘品阳巡视着村内的准备情况,为了接下来要暴发的战争做着准备。

三人走到一处无人的拐角处时,容王才皱着眉头问道:“师爷,旗开得胜是好事,不过本王怎么总感觉有些奇怪。”

容王的话一说,依旧有些兴奋的刘品阳是微微一楞,疑惑的问:“王爷何出此言,起王英明神武西北营万众一心,那禁军人心涣散又弄不清地势就随便冲锋,起王部对于骑兵一向是游刃有余,这一仗旗开得胜似乎并无不妥。”

容王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看了看师爷。

刚才师爷茶不思饭不想的一直在琢磨事也没怎么开口,这会刘品阳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马上追问道:“师爷,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不成?”

“有是有,不过似乎不是我们,而是朝廷那边。”师爷眉头紧皱,纳闷的说:“我和王爷一样都有这方面的疑虑,虽然起王爷旗开得胜是个好事,不过早上的战局很是诡异,总感觉朝廷的兵马有些不妥之处。”

“有何不妥。”刘品阳很是纳闷,怎么打赢了仗这两位主的面色还这么凝重。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一颗大槐树下躲避着夏日的炎热,看见有一张老旧的石桌干脆小坐歇息着。

容王这时才开口说:“品阳,您虽身手高强但不是带兵之人,早上禁军溃败得如此之快明显是有猫腻。本王刚才也琢磨不透,不过现在细一想却觉得禁军四分五散的进攻很是奇怪,按理说哪怕是胜卷在握的围剿战也不能这样打。”

“王爷说得极是。”师爷赞同的点着头:“这个小山谷树高林密,村口的地形又很是狭隘,这种地形别说是骑兵的冲锋了,就连大规模的围剿都不容易展开。早晨时禁军一上来就万马奔腾的杀过来,这种错误无比的低级,只要稍微读过兵书的人都不应该犯这个错误。”

“你们说这个啊。”刘品阳这才恍然大悟。

别说,昨晚师家军悄悄合围的时候着实把人吓个不停,毕竟被几千的兵马包围住谁心里不惊慌。一夜的忐忑中师家军只是部署并没有进攻,刘品阳等人是松了口大气又极端的纳闷,搞不清楚师家围而不打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师家是朝廷第二武家,被他们包围的话绝不是好事,尽管他们围而不打但迫在眉睫的还是要尽快的想出突围脱身之策。核心人物商讨了一夜的突围之策,毕竟容起二王手上的人马虽少都是百里挑一精锐,在几千兵马的包围下发动雷霆一击突围而出不是什么难事,一夜的商议过后就在计策快要定下时又出了变故。

第601章 个中蹊跷

清晨时天刚亮一万禁军横空出世,那么多的骑兵从山后突然冒了出来,大批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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