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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素素雪-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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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县令豁然变色,站起身来,怒声道:“这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抓人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衙役头儿忙忙跪下,脸色凝重,磕头道:“大人,属下们按照大人的吩咐去了顾宅,这才知道顾家的人因火灾烧了房子,都住到了万家去。属下们便又到万宅抓人,谁知道属下们刚冲进去,就从屋里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气势实在逼人,不像寻常人,他不等属下们进屋搜人,便拔了张常腰间佩刀,只那么轻轻一挥,竟就砍掉了张常的腿。那个男人让属下们滚出来……”
章县令一拍桌子,怒容满面,道:“他让你们滚,你们就滚啊!你们这群废物!”
衙役头儿缩了缩肩膀,想到在万家小院里瞧见的那个男人,还是怕的骨头缝都发寒,他一点都不后悔带着人跑了。
他咽了咽口水,抬头道:“老爷,您也知道属下们的刀都是绣的,中看不中用,那男人随便一挥就将张常的腿齐齐砍掉了,这……这怎么瞧都不是一般人啊。属下们觉得这个顾家人有点邪门,属下们也是怕那顾家人真有大来历,怕给老爷您惹了大麻烦,谨慎起见,这才先撤了回来……”
他唯唯诺诺的说着,章县令岂能听不出究竟来。
不过衙役头儿的话,也确实让章县令冷静了一些。
如今七星县也算太平,衙役们平日里最多拿佩刀吓唬吓唬街头闹事的老百姓,真动刀动枪的时候,章县令自己也不记得有没有过了。
衙役们的佩刀早就生锈了,就这样的刀,挥人腿上能砍个铜钱宽的口子那就叫了不得了。一刀子下去齐根就将人的大腿给砍掉了,这确实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儿,更何况,这若是没点来历,也不可能这样嚣张啊。
章县令站起身来,烦躁的在屋中来回走了两圈,回头又问跪着的衙役,道:“不是说顾家就两个大肚子女人,没男人吗,这个……这个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衙役头儿吸了口气,道:“他说……他说是顾家的女婿,先前属下们确实没有打探到这顾家有男人的。”
章县令气的回身便狠狠踹向衙役头儿,这一脚不轻,直接将衙役头儿踹翻了出去。
“一群废物,还不去查!给本大人查清楚!”
衙役头儿连滚带爬的带着人诺诺应着,冲了出去,章县令坐在太师椅上烦躁的大喘气。管家站在一旁,蹙眉迟疑道:“老爷,如今可该如何是好?”
章县令顿时瞪了管家一眼,道:“还能怎样,静观其变,关键是赶紧给本老爷查清楚那顾家到底什么来头!”
他又想了片刻,到底是不能安心,斥了管家一句,道:“关键时候都是废物!去给本老爷备马!”
章县令很快便乘马离开了衙门,却是连夜往省城的方向去了。
多年为官的经验让他敏锐的觉出这次的事儿有些不同寻常,这些年他做的事儿,知府大人可也都清楚的很,他每年也没少往上头孝敬。
章县令觉得自己和知府大人是一条船上的,如今出了事儿,也该禀报一声知府大人才是,这样那顾家倘若真有什么来头了,也能有知府大人在后头撑着。
章县令刚出城,消息便被送进了万宅。
秦御听闻后,挑唇一笑,却只道:“很好,知道了。”
顾卿晚早先敢管万家的事儿,又敢让紫竹和紫云二人动高师爷,便不会怕章县令。
只因她出京时,除了银票以外,旁的都没有带,但却带了一枚大长公主给的公主府令牌。县令府倘若来了人,她只要将那令牌晃晃,装成大长公主府的人,料想一个小小的县令也不敢再寻她麻烦,更不会为一个高师爷,来得罪贵人。
只是后来,计划赶不上变化,秦御一下子将事情给闹大了,烧死了高太太和那么多人。
不过,既然秦御来了,顾卿晚如今有孕,也不想管这些烦心事儿,索性什么都由着秦御出头了。她没再多想县令的事儿,是日夜,早早便躺下了。
秦御去沐浴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她躺在了床外。今日外头有风无月,一阵阵的风吹打着窗户,屋中只床前点着一盏羊角灯。
昏黄的灯光晃荡着洒进床幔之中,秦御躺在顾卿晚的旁边,哪里能睡得着?
见顾卿晚抱臂侧躺,背对着这边,他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靠近,谁知道刚一挪动,顾卿晚便道:“再乱动,你就出去!”
秦御,“……”
他身子僵了一下,又缓缓的躺了回去。目光却微含笑意依旧盯着顾卿晚,他知道顾卿晚心里其实大气已经消了,她大抵就是还有些小不自在,也可能是从前王府和京城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压抑,如今她还不想那么快的回去京城。
而自己的到来,便注定了她很快也得跟着他回去,故而连他也不受待见了起来。
秦御眸光闪过些许宠溺之色,闪动了一下,在又一阵风拍打到窗户上时,他手指轻轻一弹,噗的一声,床头的羊角灯顿时便应声而灭,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秦御紧跟着豁然起身,沉喝一声,“谁!”
躺在里头的顾卿晚也给吓了一跳,这些天到七星县过的并不平静,连番出事,让她以为又来了刺客什么的。
她忙翻了个身,本能的便伸手抱住了秦御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安静的没出声。
秦御在黑暗中略勾了下唇,抬手轻拍了下顾卿晚挽在臂上的手,道:“别怕。”
他话虽这样说,但却没躺下,依旧保持着紧绷的战斗状态。顾卿晚哪里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见此便也一声不敢出,挪了下身子更靠近了秦御一些。
秦御又坐着,似倾耳聆听了片刻,这才缓缓松了紧绷的身躯,道:“没事儿了,许是风吹进来了,刚好外头也有哪里的野猫跑过。”
他说着顺势躺下,展臂便将顾卿晚揽在了怀中,一下下安抚的拍着她的脊背。
顾卿晚还睁大了眼眸,心跳微快,屋中没有的灯,光线黑暗,外头的风吹的好似更加起劲了,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痛哭,窗外的树木被吹的摇摇晃晃,影子落进了床幔上,像是有鬼影在乱舞。
顾卿晚被秦御这一吓,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被秦御趁机揽在怀中只觉心安,便也没再挣扎。
过了半响,心跳渐渐平复,感觉到没有了危险,她才回过神来,挣扎了下要翻回去继续睡,秦御却哪里肯再松手?他抱着她的力道加大,用脸颊蹭了蹭靠在自己胸膛边儿的顾卿晚的,道:“你这女人又想过河拆桥啊?我不准!”
顾卿晚,“……”
被他这么一说,她也有点脸红。旋即又狐疑起来,抬眸盯着秦御,道:“刚刚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秦御一脸茫然,道:“什么?”
顾卿晚见他神情不像作假,还目露探究,秦御便捂着心口“嘶”的抽了一口气,顾卿晚扬眉,秦御便指了指伤口处,拧眉道:“方才起身猛了,扯了下。”
见他额头上冒了冷汗,顾卿晚顿时消了防备心,瞪他一眼,“没事儿吧?”
秦御摇头,眸中却闪动着亮亮的波光,锁着顾卿晚,像春湖在柔风下荡起涟漪,他低声道:“卿卿还是关心我的……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疼,卿卿别再动了,乖乖让我抱着就不疼了。我保证,旁的什么都不干!”
顾卿晚觉得既已决定给自己和秦御一个机会,再端着也是矫情,此刻见他如此心下叹了一口气,没再挣扎,道:“睡吧。”
秦御闻言倒好像是得了什么盛大的成就奖一样,俊美的面容上顿时扬起笑意来,低头便在顾卿晚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道:“媳妇真好,睡吧。”
他说着,将她更紧的拥住,率先闭上了眼眸,竟像是害怕她反悔一样。
顾卿晚只觉额头被他那下亲的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时日没亲近的原因,心跳竟乱了一拍。安静的夜色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的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翼间是熟悉的干爽的男性气息,顾卿晚有些恍惚。
旋即,瞧着秦御紧闭的眼眸,她也抿唇笑了下,将头枕在秦御的身上,跟着闭上了眼眸。顾卿晚原本以为自己这些时日习惯了独睡,如今躺在秦御身边没那么容易入睡,谁知道恰恰相反,很快她就窝在秦御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好像感觉他动了动,有气息喷抚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她朦朦胧胧的想到了那日清晨在镜子中看到的脖颈上的红点,恍悟了过来,她有些恼,挣扎着想要醒来,奈何却抵不住沉沉的睡意。最后怀着醒来再和某人算账的念头,顾卿晚彻底会周公去了。
秦御抱着顾卿晚却怎么也不可能像她一样安然好梦,他整个人都呈现一种亢奋状态,一发现顾卿晚迷糊了他便睁开了眼眸,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一时摸摸顾卿晚的头发,一时蹭蹭她的面颊。
见顾卿晚没反应,便上了嘴,不时在顾卿晚的脸颊,嘴唇和脖颈上落下小心又细碎的吻。
失而复得的心情美好的令人沉醉,他觉得他都不用睡觉了,只这么看着顾卿晚,便能得到休息,一点都不觉得疲累。
“怎么长的这么快……”秦御的目光最后缓缓的集中在了顾卿晚的肚子上。
先前不是隔的太远,就是不好一直盯着她看,使得他到现在都没近距离好好瞧她。这会子顾卿晚脱了外头的大衣裳,身上只穿着轻薄的亵衣。亵衣贴在身上,她侧身躺着,那已经圆圆凸起的小腹便异常明显起来。
秦御瞪着眼,惊讶而新奇的瞧了半天,这才舔了舔唇,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了顾卿晚的肚皮上。
从前她的小腹是平坦而柔软的,如今却鼓鼓的硬硬的,秦御愈发觉得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慢慢挪动了下,谁知道掌心下却突然被锤了一下。
这一下感觉的太明显了,秦御愕然的身子一僵,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是糖包又和他打招呼了。他心中掠过说不出的满足和感动,又抚了抚方才被踢的位置,低声道:“是不是爹爹吵着糖包睡觉了?好,爹爹不闹你和娘亲了。晚安。”
他说着又轻拍了一下,这才收回手,抬起身来,瞧着睡容安然恬静的顾卿晚,也道了声“晚安”又亲了亲顾卿晚的嘴角,这才抱着她睡了过去。
而连夜赶路往省城的章县令却是在天亮时分才赶到知府府邸的,七星县隶属随州,随州府的知府周海龙已在随州呆了两任。
七星县是随州府繁华之地之一,每年从七星县送上来的孝敬自然也多。章县令算是周知府的得力干将了,听闻章县令一早就到了,周知府虽纳闷,却还是让管家将其迎了进来。
章县令在书房等了约莫两炷香时辰,周海龙才甩手进来,章县令忙站起身来行礼,周海龙摆着手示意他坐。
待丫鬟给周海龙上了茶,周海龙呷了一口,方道:“可是为那高家一事儿而来?到底怎么回事,怎闹出如此的荒唐事儿来?”
显然,高家出了大秦第一荡妇的事儿,连省城都听到了消息。章县令面露着急之色,挪了挪身子,道:“是的,大人,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下官怀疑高家的大火并非高师爷所放,乃是一户姓顾的人家陷害高太太所为。”
周海龙顿时蹙了眉,道:“一户姓顾的?既不是高太太通奸,而是一桩谋杀案,那好啊,抓了这嫌疑之人赶紧审问定案,将此事拍成命案不就结了吗!”
章县令苦笑起来,道:“事儿就出在这顾家上,下官也是这样想的,结果派去顾家拿人的衙役却被顾家人一刀斩断了大腿撵了出来,大人,这顾家只怕有大来历,您可知道最近是否有什么贵人来了随州?”
周海龙听的也是大皱其眉,若是寻常人,哪里敢光天化日的将官府派去的衙役直接砍了腿,且不说这惊人的武力了,这等对官府动手的行事作风,搞不好是要判个造反罪的啊!
周海龙放下茶盏,道:“你再详细说说这顾家。”
章县令忙将顾家和高师爷一家的牵扯等等,都详细的交代了一遍,周海龙越听神情越是凝重起来,道:“这么听来,高家的大火分明就是顾家所为,不过一夜之间,便将当夜纵火的帮凶和主谋都铲除的这么干净利落,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对了,你手下的衙役不是见了那顾家的姑爷吗?可有画出影像图来?”
章县令摇头,道:“下官来的匆忙,并未绘图,不过那衙役下官此来倒带了两个。”
周海龙便点头吩咐道:“叫李画师和那两个衙役进来。”
但凡衙门都是有专门绘影像图的画师的,这个李画师便是绘制影像图的高手,很快他便被带了进来,根据两个衙役的描述,在纸张上几经修改,缓缓画出了一张秦御的画像呈给了周海龙。
章县令见影像图画了出来,忙也站起身走到了书案后,站在周知府身后细看,见画中人人物俊美,龙睛凤目,果然一瞧就非池中物,顿时冷汗又冒了出来。
周海龙盯着那画像,却喃喃道:“怎瞧着如此眼熟……”
他思索着,突然面色大变,一撑桌子,豁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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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补昨天的,晚上二更,可能会十点左右
☆、285 缠郎
顾卿晚一夜好眠,醒来时,天光熹微。她迷迷糊糊的像往常一样,伸展了一下手臂,谁知道拳头还没伸出就听旁边响起一声惨叫。
顾卿晚闻声顿时睡意全消,睁开眼眸就见旁边躺着的秦御正捂着伤口处,面露痛苦之色。
瞧那样,明显是自己方才不小心伸臂砸到了他的伤口,顾卿晚见他呻吟出声,忙跪坐起身,凑近了他,去拽他掩在伤口上的手,道:“我看看是不是又裂开了,我不是故意……啊!”
她的手刚挨上秦御的,谁知便被秦御一个反手扣住,紧接着他一个翻身,抓着她的手一扯一推间,顾卿晚便被按着躺在了床上,秦御更是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分明是怕压到了孩子,有力的两臂撑在她的头两侧,十指还和她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四目近距离的相对,顾卿晚看到秦御的双眸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异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真的伤了眼眸的缘故,眼底有些微红,像是浮着一抹淡淡的血色。
只是那血色上却浮起温柔的缠绵,柔情和血红交杂在一起,有股触目惊心的震慑。
顾卿晚一时怔住,秦御却已再度开口,道:“卿卿如此关心我,我很开心。”
他言罢,像是无法用言语纾解心中的感情,低头便吻住了顾卿晚。
柔软的唇瓣再度贴在一起,两人都轻颤了一下,秦御好似怕惊吓到了她,又好似怕被她拒绝,他压在她的唇瓣上,见她没激烈的反应,才试探的轻轻含住,碾转厮磨,轻舔细吸。
两人气息交融,顾卿晚只觉熟悉又陌生,她睫羽扇动了两下,呼吸微窒。
秦御的十指用力的扣着她的手,用他的十指抓紧了她,他的掌心贴着她的,顾卿晚分明感觉自他掌间溢出越来越多的汗水来。
黏黏腻腻的感觉,十指紧扣的亲密,无不再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和渴望。
然而他触碰在她唇上的动作却是那样的轻柔缓慢,两厢对比太过明显,顾卿晚却更能感受到他的克制隐忍和珍视。
她敏感的察觉到秦御用手肘撑着身子,半点没压在她的腰腹,他克制的吻着她,小心翼翼的生恐惊走她,以至于他整个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
顾卿晚突然就因为他的克制而柔了心肠,她缓缓闭上眼眸,被秦御十指夹着的纤细手指也动了动,回握住了秦御。
秦御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猛然冲开她的贝齿,深深的攫住了她的所有气息。他的吻一下子激烈而热情起来,急迫的将他的气味都渡给她。
他松开握着她的手,一手伸进她浓密的长发中,拖起她的头,一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柔软的身体带了起来,紧紧拥抱。
用力的吸允她的香舌,肆意的用舌扫刮她的每一寸清甜。气息完全缠在了一起,口津互换,深深痴缠。
他吻的太过霸道激烈,使得顾卿晚瞬间便有些缺氧一般,只觉头晕耳热,意识不清,她轻吟出声,身子软在他的掌中,被动的被他托着。
秦御一手托着顾卿晚的后脑,托在她背脊上的大掌似安抚似留恋的抚弄了两下便滑进了她的绸缎亵衣中。
他的掌心滚烫黏腻,她的后背却光滑凉爽,骤然触碰在一起,顾卿晚禁不住吟娥着轻轻一颤,后背都冒起一串细密的颗粒来。
她竟觉得有些害怕,心跳的厉害,抬手去推秦御,断断续续的道:“别闹……孩子……”
秦御的大掌压在她背脊上,闻言迟迟没有动静,旋即缓缓往腰下游走,到底停在了臀上,没再往下。
顾卿晚觉得自己那片肌肤都要被他烫出掌印来了,他才突然撤出手来,撑了下枕头,豁然松开她来,坐起身大口喘气。
顾卿晚跌回床榻间,也一下下的调整着呼吸,抬手抚了下,额头已是渗出了汗,却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燥热的。
这么会子功夫,外头天光竟已大亮,晨光穿过床幔,光束中有些细小的浮尘游弋着。顾卿晚睁着眼眸,透过那光束间的浮尘瞧见秦御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他喘息间吐出的一团白雾,又挪到他额上晶莹的一片汗珠,蓦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也确实偏开头,抬手抚了下小腹,牵起了唇瓣。
秦御似有所觉般,回头看向顾卿晚。
晨光里,她乌发散在枕上,映的莹白小脸愈见玲珑娇美,如画眉目,眸若春波,两颊绯红,平添妩媚,花瓣般的唇瓣边儿是轻灵又有些促狭的笑意。
秦御不觉便也笑了起来,附身去看顾卿晚,道:“笑什么?看爷憋的难受,你便那么高兴?”
顾卿晚闻言眸光若春波,流淌着笑意睥着秦御,有些懒懒的道:“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憋着,若是没憋着,这会子便是装的,若是憋着了,这会子再憋些时日,也没什么,左右你也习惯了。”
她说着,抬起身来,伸手去推秦御,道:“让让,我要起床了,饿了。”
秦御却一把抓住了顾卿晚按在肩头的手,狠狠一扯便将她拽起来抱在了怀里。
他这动作有点粗鲁,倒将顾卿晚吓的轻呼了一声,还没恼,秦御便已虚虚捏住了她的下巴,和她鼻尖对着鼻尖,紧紧逼视着她的双眸,哑声道:“什么叫若是没憋着就是装的?卿卿既怀疑,我现在就褪了裤子,给你好生检查下好了。”
他说着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下,松开她,竟就去解裤腰带,一副现在就要脱光的模样。
一些时日没见,他突然这样,顾卿晚竟然觉得挺难以适应的,脸上一热,忙忙便要往床下跑,口中骂他道:“大白天的脱裤子,几日不见,二爷不光脸皮厚了,连流氓行径都驾轻就熟了。”
秦御却抬手将跳下床的顾卿晚拉了回来,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腰系带上,道:“不成,卿卿不能平白冤枉人,今儿一定要好好检查下,还我一个清白!”
顾卿晚被他闹着下不了床,外头丫鬟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顾卿晚禁不住嗔视着秦御,压低声音道:“这种事儿怎么检查!?我才不上当。”
她双颊绯红,羞恼而娇俏,嗔恼的模样,简直勾的秦御心跳猝停,他喉结翻滚了下,虽然浑身燥热难受,得不到纾解,却更加舍不得松开她了。
抱着她,他在她耳边轻声诱哄道:“你解开,我教你怎么检查,嗯?”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直往耳蜗里钻,顾卿晚被他撩的浑身难受,总觉得有了身孕的身子更敏感一样,她心跳极快,又恐里头动静被丫鬟听到。
若是文晴还好些,左右以前文晴也值夜过,可文晴如今伤了腿,一直在修养,照顾他的都是紫竹,紫竹可是大哥的人,顾卿晚哪里好意思。
她给予脱身,见秦御拉着不放,愈发使混,便挑了挑眉,作势真的去解他腰上系带,道:“真有法子检查这个?那你躺好,我若检查出个不妥来,你马上就滚出宅子去!”
秦御依言松开她,兴冲冲的就往床上躺,顾卿晚扯着他的裤带,扫了他一眼,动手解开,冲秦御挑了挑眉。秦御很是配合的抬起腰臀来,顾卿晚却突然松手,握拳便在他那里不重不轻的砸了一下。
秦御当下一声闷哼,蜷缩起身体来,顾卿晚却已迅速站起身来,白了秦御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口中喊着,“紫竹,先端些吃的进来,饿极了,我洗漱了先垫垫。”
屋外响起紫竹的应声,接着便是推门声。顾卿晚往净房走时,秦御已坐起身来,一面拽了衣裳往身上套,一面怨气深深的盯视顾卿晚,见她看过来,当即指了指身下,道:“谋杀亲夫啊,你等着!”
顾卿晚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赏他,扭身便绕进了净房。
她洗漱出来,紫竹果然已准备了一碗白粥并两碟子糕点,顾卿晚坐在窗前美美的享受,秦御也已穿戴齐整,像是没什么事儿干一样,就守在旁边盯着看,好像她吃东西是一件从没见过,很有意思的事一般。
任谁一直被观摩吃东西也会不自在,顾卿晚用了两块糕点,又吃了小半碗粥便放下了碗,秦御却将碟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道:“才吃这么点,多吃点。”
“多吃点好有力打人吗?”顾卿晚说着,握着拳头冲秦御挥了两下。
秦御顿时便收了下腿,顾卿晚差点没笑出声来,她白了秦御一眼,站起身欲走,秦御却拉了她一下,顾卿晚退了一步,被扯的一屁股坐在了秦御的腿上。
秦御抬起脚尖带着她颠了两下,却是笑道:“还是太轻了些,多吃点咱们的糖包才能不饿着,乖,我喂你?”
他说着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了顾卿晚的唇边,示意她张口。顾卿晚却不愿意配合,谁知秦御竟抚着她的肚子道:“糖包,爹爹喂你啊。”
接着不待顾卿晚反应过来,秦御便端起粥碗,含了一口气就堵住了顾卿晚的嘴,将口中的粥渡给她,迫使她咽下去,他才眯着眼,一脸陶醉的撤离,舔弄了下唇边儿沾染的粥,道:“一家三口吃同一口粥,味道可真是好,卿卿说是不是?”
顾卿晚见他言罢又去含粥,大有就这么喂完她的趋势,劈手夺过那粥碗用勺子划拉了两下便解决了,将粥碗丢给秦御,道:“脏死了!还是这么吃清香对味!”
她故意作对,秦御却也不恼,将粥碗放在桌上,抬身便又撑住顾卿晚的后脑吻了上去,舌头冲进她的嘴中,左右上下的扫荡了一个来回,这才意犹未尽的撤离,啧吧着嘴巴,道:“也不给我剩点,只好夺卿卿口中之食了。”
反正他就是看着她让他亲了,便找尽理由亲个不够!
顾卿晚觉得若比脸皮厚,她是拍马也追不上现在的秦御的,警告的瞪了秦御一眼,她才道:“我去陪大嫂了,燕广王请便!”
她转身要走,腰肢一紧,却被秦御揽着又拽了回来。顾卿晚面露不悦,秦御却笑着道:“刚刚卿卿有句话说错了,来,跟着我再说一遍。”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张口,一字一顿的道:“我去陪大嫂了,孩儿她爹。”
顾卿晚,“……”
见她不吭声,秦御挑眉,道:“说不出口?好吧,那咱们换一句。”
他又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道:“我去陪大嫂了,夫君自便。”
顾卿晚翻了个白眼,终是道:“秦御,你闹够了没?我去陪大嫂了,松开!”
秦御虽然很不满她这称呼,但到底比刚刚那句燕广王强点,对比她昨日对自己的态度,更是不知好了多少,他露出一个勉强接受的笑来,又在顾卿晚的唇瓣上狠狠吧唧了一口,这才松开手,道:“早点回来啊,我等你。”
他那目露幽怨的样子,简直像盼着丈夫归家的小媳妇,顾卿晚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这才转身逃也似的去了。
秦御却挑唇一笑,缓缓舔了下菲薄的唇,似回味的抬手摸了摸嘴,慵懒的抬脚躺到罗汉床上,捻起一块糕点,舒舒坦坦的细品起来。
☆、286 谈心
顾卿晚到了庄悦娴所住的西厢房,庄悦娴正和紫云说话,见她进来,目光扫了过来。
清晨的阳光打在顾卿晚的身上,她今日穿着一件紫红色的长褙子,简单的挽着发髻,只插着一根紫檀木雕刻玉兰花发簪,乌发如云,亮丽的衣裳将她的脸色映衬的更好。
气色颇佳,眉眼清透,两颊绯红。
庄悦娴的目光最后落在顾卿晚红艳艳的唇瓣上,略凝了凝,顾卿晚脸上一热,顿时便偏了偏头。
庄悦娴心知肚明,不由抿唇一笑,冲紫云吩咐道:“先摆饭吧。”
顾卿晚已在旁边坐了下来,待紫云应声出去,庄悦娴才打趣的道:“都和好了?”
顾卿晚却有些不好意思,折腾了这么一大场,谁知道弄到最后,还没逃几日便又走了回头路,她抿了抿唇,方才垂眸点了下头。
庄悦娴见她不好意思,掩唇便笑了起来,拉过顾卿晚的手,拍抚着道:“如此方好,往后有了孩子,好好过日子。顾家……你大哥是不会放弃正名的,将来不管如何,你大哥和我都是你的后盾,真要是那燕广王违背了今日的承诺,到时候你再想离开,你大哥和大嫂一样帮着你!”
顾卿晚闻言紧紧反握了庄悦娴的手,道:“大嫂……”
庄悦娴又拍了拍她,摇头道:“一家人,甭说客套话。你只记得,不是咱们非要回去的,是他礼亲王府请你回去的,进了京城,不要觉得低人一等,虽说顾家今非昔比,可如今既你大哥回来了,便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也千万莫委屈了自己。”
顾卿晚连连点头,依靠着庄悦娴半响,才道:“我刚离开京城没几日,还没在外头呆够呢,也不想和大嫂分开,我才不要现在就跟着他回去。大嫂这些话,倒像是赶着我走一样。”
庄悦娴失笑,道:“大嫂巴不得你不走一直陪着大嫂呢。”
姑嫂二人正说着话,外头紫云禀报道:“夫人,姑娘,朱公公回来了。”
庄悦娴忙令紫云将朱公公请了进来,朱公公一身风尘,精神却极好,庄悦娴笑着令他坐下,顾卿晚亲自给朱公公倒了杯茶,示意他喝了再说话。
朱公公也不和两人虚礼,喝了半盏茶,润了喉,便道:“顾宅怎么会被烧了的?公主和大姑娘可有受惊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奴就该守着公主和大姑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而无事儿,这若是出个什么事儿,可让老奴怎么活啊。”
朱公公先前被顾卿晚央求着去药市上帮顾卿晚了解行情之类的事儿,还是前两日接到了京城顾弦禛送来的消息和新派的人手,知道秦御追了过来,他才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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