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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皇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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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啊!”看他瞪过来,大皇子又怂了些,“不然你解释一下,他们的那个什么豆什么种子,是打哪里来的?连大司农都说没见过了,那就能确定不是凡物啊!”
大皇子的思想和世界观是这个时代的人的普遍版,就是非常相信神仙的存在,没有什么封建迷信这一说。甚至在他们看来,说这世间没有神仙,才是不正常的呢。
三皇子也不是不相信神仙的存在,他只是不相信这种好事真的会被顾惜爵遇上罢了。他冷笑道:“大司农没见过,并不代表就一定没有,查,让人继续查!”他就不信真的查不出来!
大皇子虽然内心觉得还查个屁,但面上也只得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道:“他说山洞里有遗骸什么的,我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他们这次回来得匆忙,如果是假的,也来不及弄……”
三皇子笑:“别傻了,他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早就有准备了,你觉得以顾惜爵心机那么深沉的人,会犯这种致命的错?会留下这么愚蠢的小辫子等着我们和父皇去抓?”
大皇子萎了,做什么都不对!
“皇兄,你确定那个刺客头子那里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吗?”
“确定!”
“那就好。”
“你放心,他们不可能抓到他的。不过据说,他们本来有机会,只不过老四放弃了。”
“哦?为什么放弃?”
大皇子笑得一脸猥琐:“因为他担心那个小女官啊,追到半道放弃了,赶回去救她。”
三皇子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小女官?连子心?”
“不是她还有谁能?呵呵,那个小骚货,还在老子面前装清高呢,还不是跟老四勾搭上了!”
“她本来就是老四的人。”
“真的?诶你说她是不是瞎啊,跟着老四有什么前途?”
“呵呵,皇兄对她有兴趣?”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上次差点就搞到手了,被你搅和了。”
“我倒是小瞧她了,她对老四的帮助,很大。包括这次的那些农作物,我觉得就是她的主意,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信老四说出什么门道来。”
“你的意思是?”大皇子饶有兴趣地问。
“老四不是挺在乎她的吗?”三皇子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咱们就先拿她开刀。”
大皇子拍手,与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暂时对付不了顾惜爵,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女官么?
连子心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豺狼盯上了,这两天,她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欢喜里,在以往的生命中,她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她终于知道了什么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什么是真正的爱恋。银杏小酸梅、青薄旬优等人,见了她都用奇怪地盯着她,说她的眼睛亮得不行,人也更漂亮了,她想起那个世界的一句话: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个的脸上自带美颜相机。
不过,这种欢喜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宫中开始流言四起。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四皇子殿下在山中遇到了仙人耶。”
——“谁没听说啊,四皇子殿下也太幸运了吧,居然能见到神仙!”
——“这能用幸运形容吗?这叫福缘!你们说四皇子殿下是天命所归吗?”
——“别乱说,四皇子殿下说了,这是托陛下的福泽庇佑!”
——“那也离不开四皇子殿下本身的福缘,不然你们说,为什么别的皇子遇不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
——“诶,你们知道四皇子殿下这次被困在山洞里那么多天,和谁在一起吗?”
——“谁啊谁啊?”
——“连大人!就是司膳司那个膳珍啊!”
——“啊?女官啊?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这谁知道啊,不过据说她还救了四皇子殿下一命呢。”
——“真的假的?那她岂不是要飞上枝头了?”
……
——“喂,你们听说那位连大人了吧?”
——“听说了听说了,不过是真的么?”
——“跟四皇子殿下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山洞里那么久,你们说是不是真的?”
——“可是……不是传闻四皇子殿下从不近女色么?”
——“都说了是传闻了,能信吗?四皇子殿下也是男人。”
——“那真是太便宜她了吧,她凭什么啊?”
——“诶你们别说,那位连大人还是长得挺美的……而且厨艺真好,做东西好好吃的!”
——“这些又有什么用啊,关键是身份,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了?”
——“为什么不能,女官身份不是挺高的?她可是膳珍耶。”
——“就是女官身份才麻烦呀,你们都不知道,女官是不能做皇妃或什么妃子的。”
——“真的?那她不就惨了?”
——“也是活该自找的!皇子是随便能勾引的吗?”
——“亏我以前还挺喜欢她的呢,没想到也是这种人!”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
——“四皇子殿下要成亲了呢,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的千金?”
——“我知道我知道,是流凰郡主!”
——“流凰郡主?我见过哎,好漂亮的!虽然比起四皇子殿下来,还是差了不少。”
——“不过身份上配得过啊,这才算真正的四皇子妃人选吧!”
——“对啊,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配得上四皇子啊?”
——“四皇子终于要成亲了,看来四皇子不近女色的传闻是假的咯。”
……
连子心没亲耳听到,只是觉得似乎走到哪里,都有很奇怪的目光追随她,她还傻傻地想,难道她身上的恋爱酸臭味有那么明显?慢慢地发现,那些奇怪的目光跟之前青薄她们看她的那种奇怪有些不一样,然后又发现了,银杏和小酸梅举止有些奇怪,特别是小酸梅,总是一副别人欠了几百万的样子,面对她的时候,还总是欲言又止。
几天过去,连子心终于憋不住了,将小酸梅抓来逼问,小酸梅也不是那种藏得住事的人,她还没怎么逼呢,她就一股脑地全吐出来了。
连子心震惊,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不过气归气,但毕竟没亲耳听到杀伤力还不那么大,所以她还能安慰小酸梅和银杏什么,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之类的话。
可是,她心里真能不介意么?当然不可能。
所以她忍不住到处去“偷听”,流言过了这几天依然甚嚣尘上,没有被压下去的迹象,所以她只要留心,很容易就亲耳听到了。她所听到的流言,比小酸梅个银杏跟她转述的,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有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击打她的心,钝痛钝痛的。
她不禁想起了前世所听过的一首歌:流言有一千分贝,它震耳欲聋把所有幸福摧毁;流言有一千分贝,它似是而非不关心真爱多美……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既无心我便休



当然,对于那些说她不要脸勾引四皇子的话语,她很愤怒,但是她悲哀的发现,这些对她人身攻击的流言,只能让她愤怒而已,而另外一些,才是真正能让她的心潺潺流血的。
对啊,她只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却完全忽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她是女官,早在学习女官守则,就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官之踵”——为华国女官者,自上任起须得时刻持以女子坚贞,高风亮节,以才示人而不以色侍人。君上,可敬而远之;男宾,可傲而视之。一日为女官,终身尊荣,惟一不可触犯之禁忌,终身不可与君王有所干系,即不可为妃,不可为后,无论死生,永不可入皇室宗祠!
就算顾惜爵将来不做皇帝,一辈子都只是王爷,那也是皇室之人,她身为女官永远不得与他有任何干系,更何况,他是有野心的啊,她不也在帮她实现他的那个野心么?所以,如果他真的成为帝皇,那她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女人呢?玩地下情,一辈子偷偷摸摸的么?
不,她做不到!
更何况,她是有感情洁癖的人,对于爱情对于婚姻,从来只崇尚“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在穿过来这几年里,她原本的坚持都几乎丢光了,接受了父母家人,接受了有奴有婢,接受了封建阶级,让自己的膝盖学会了跪拜;接受了厌烦的交际,让自己的脸庞学会了引人好感的笑容;接受了勾心斗角,让自己的脑袋心里,塞满了不想去接触的算计哲学。
但是,毕竟是活过两世的人啊,总该有些什么是不能被磨灭掉的,总该留着最后的那么一点坚持和原则,这坚持和原则,应该就是——牙刷和爱人不与别人共用。
她只想和一个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若不能做到这样,她宁愿自己一个孤独终老。就是穿越前的自己,也一直是秉承着“嫁得好不如干得好”的现代女性信条,万事独立比较不会因为靠山突然崩了让人措手不及。所以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可以突破女官之踵,那又如何?无论他是王爷也好帝皇也罢,他终究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子,她不想把自己变成深宫怨妇,要看着男人的眼色过日子,要看着他身边有一群莺莺燕燕,每天就只是争宠吃醋想着法儿留住他。这种生活,想想就可怕,就算是女子,也要给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如果她真的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当初应该也不会进宫来了吧,就像当初她无法接受元三公子要给予她的未来一样,现在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未来。
也许有人会说,爱情是非常纯粹的东西,若计较得失、计较回报,那不就变得很功利吗?也许有人会说,爱情犹如飞蛾扑火,爱上了就应该不顾一切,更像是一种生命的本能,哪怕是死,也要坚持到底。好吧,也许是她爱得还不够深,也许是她太过理智,当然,也可以说是市侩。可是,她就是无法勉强自己,无法将就啊,人的生命里,不是只有爱情的,只为一人而活,就是失去自我,一个连自我都失去的人,又拿什么去谈爱,拿什么去让别人爱你呢?
她曾经看过一个很认同的观点:爱是形容词,纯洁的思想、善良的心灵、美丽的容颜,这些都是爱的起因;爱是连词,父母疼爱子女、老师关爱学生、兄姊抚爱弟妹、帅哥恋爱美女,这些都是爱的连接;爱,更是一个动词,为我所需,为我所喜,为我所欲,它要有主语,你把主语丢了,这个动作,只能交给那个有自我的人去做了。
连子心为此伤痛,但也幡然醒悟。
之前,她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才会任凭着自己的感情泛滥放纵,而现在,现实给她狠狠浇了一盆冷水,她也该清醒过来了。只是很遗憾,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认真地爱上一个人,想认真地开始谈一次恋爱,可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要宣告结束了么?
她拥着薄被坐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叹气。其实她的心情不算太愁苦也不算太忧郁,可是那涨满的情绪,却似乎只有叹气足以表达。
好像呼出了一口气,那搅动着心脏的东西,就可以少一点。
顾惜爵啊。
脑中不觉浮现那个人的样子,或静或动,或语或笑,于是,刚刚呼出去的东西仿佛又回来了,再度充盈。
她没有哭哭啼啼,可是却一夜未眠,但起床后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第二天开始,那些流言就几乎消失了一样,虽然还是有不怀好意的的目光,但她统统无视,将画好的骨牌图纸送去了司器司,叮嘱一番,然后躲进了厨房鼓捣新菜式了。
晚上,回到屋里的时候,不出意外地见到了顾惜爵。
她的心不由自主喜悦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就被理智竭力抑制了。
她轻轻福身,淡淡道:“殿下金安。”
顾惜爵道:“免礼。”
她低着头不看他,问道:“殿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听着她清淡清淡的声音和明显疏离的态度,他心里泛起丝丝异样,却以为是关乎那流言,便解释:“我前几日忙着祭天大典的事,没留意,你不要在意,我已经处理了,绝不会有人再敢乱嚼舌根。”
连子心想,这几天的流言,有很多的版本,有对四皇子有利的,也有对四皇子不利的,所以那些流言的散步应该是有两方面的人而为,其中,他当然有份。不过,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好也罢坏也罢,于她而言,都是真实的情况啊。
她依旧低着头,声音平淡无波:“微臣不在意,若殿下要说的是这个,那可以回了。隔墙有耳,虽然殿下行踪敏捷,但能少来还是要少来,若真有要事,可以着人传达。”
顾惜爵终于真正感受到她的冷淡疏离了,虽然上回她并没有明确地回应,但心意他却已然能清楚地感受到,回去时也很俩人的气氛的也甜蜜,难道这些都假象?是他一厢情愿会错了意?有些惊讶地怔了怔,才道:“你很在意那些流言?”
连子心紧紧抿了抿唇,觉得与其让他猜测,不如趁机说清楚,于是抬起头来,望着他,双眼澄澈坚定,坦白地说:“是,我很在意。”
他刚要开口解释,她却抢先问道:“流凰郡主的事可是真的?那夜殿下未来赴约,是因为流凰郡主么?”
顾惜爵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都知道了,他无法否认,那日皇上召他前去,就是为了流凰郡主的事,皇上要给流凰郡主和他赐婚。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一,身边却还无一侍妾,本来之前皇上和后宫就已经张罗着要给他纳侧妃了,发生了刺客事件后,皇上就更加下定决心,赐婚的事,是通知他,而不是跟他商量,皇家的婚姻,哪里由得自己做主?
他无法隐瞒,也无须隐瞒:“是的,父皇要为我们赐婚。”虽然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那天晚上心情依然烦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便没有来找她,“不过,我并不喜欢她。”
“殿下不喜欢她,却依然要娶她?”
“这不是很正常?”
“是啊,多正常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早该想到的不是?她怎么能用现代人的思维和观念来要求他们呢?与不喜欢的成亲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并不冲突,顾惜爵与元三公子,也并无不同。
“所以所谓的流言就是真实的,并不算流言,微臣恭喜殿下大喜了。”
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可他却能够从这笑容看出一种失望,聪明如斯,也不由地流露出些许迷茫,过了片刻,才试探性地问道:“你在乎的是这个?”
连子心反问:“难道我不该在乎这个?”
顾惜爵愕然,他一直以为,她在乎的是那些对于她而言不实难堪的流言,却决然没想到。她在乎的会是这个,可是,她这么在乎这个又是为什么?难道……她是否太过妄想了?
“殿下是否觉得我太过妄想了?”连子心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嗯……”他竟莫名觉得有些难堪。
连子心苦笑着摇摇头,这确实是她妄想了啊,在她在乎的是她是否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他可能连娶不娶她这种问题都没有想过吧?罢了,梦该醒了。
“殿下回吧,天已晚,微臣要歇着了。”她转身,淡淡说道。
“子心……”他突然被她这种冷淡疏离的态度刺痛,低低唤她,再次走到她的前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他却一时语塞。
“我知道,殿下只是从未想过我们的未来。”连子心却坦诚直白。
“不是,我喜欢你,自然想过要和你在一起的!”虽然有些惊讶于她的直白,但却也高兴,高兴的是,她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并不是他一厢情愿。
“殿下可知道,女官有一条皇训?”
“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无力,这条皇训不仅关乎女官,也关乎他们这些皇室中人,关乎那个闻名的“祸国妖姬”之乱,自然是自幼便已知悉。
“所以,殿下想要违抗祖训皇训么?”连子心笑笑,“即使殿下敢,微臣也不敢呢。”
“可是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顾惜爵着急地蹙紧眉头。
她不喜欢他么?看见他就莫明地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看不见他就若有所失丢三拉四。在山洞里的时候,一边烹饪,目光却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直到他对视上他的目光给他浅浅一笑,再多看他的脸,多听他的声音,她会不由自主沉沦……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些反应意味着什么感情!这如果还不是喜欢,那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了。
连子心一双沉静的眸子望向他,坦然地说:“我喜欢殿下,非常非常喜欢。”就在他露出欢喜的时候,她又道,“可是这般喜欢,又有何用呢?我是一个要求回报的人。”
顾惜爵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回去,顿了片刻,出手,缓缓握住她的,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温柔笑道:“你怎知我不能给你回报?”
被摩擦的手背传来丝丝异样的温暖,看着他满是柔情的眼睛,她心里有些动摇,犹豫了一下,抱着留存的最后的希望,小小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什么回报?”
顾惜爵坚定道:“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便是我的妃子。”
“妃子……”连子心喃喃地重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如果我说,我不想要呢?”
顾惜爵面色一凝,笑容也僵住,颇为困惑地看着她。
连子心脸上浮现郑重而肃穆的神情,一字一句道:“子心想要的回报,不是您的妃子,不是您的侍妾,不是荣华富贵。子心爱的人,无论今后是九五之尊,亦或凡夫俗子,子心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任何身份,但是无论任何身份,子心只想做他的妻,而且是唯一的妻!我完全不在乎他之前有过多少女人,但是娶了我之后,他便只能有我一人。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在这个世间,在您的心中,是荒诞的,是狂妄的,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无法勉强我自己去将就,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她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你既无心我便休。而且这心,要是全心才行。不是全心,我也休。”
说罢,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背到身后,朝他后退一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多米诺预言



顾惜爵整个人呆住了,她的话,如同一声声击缶击打在他的心上,面对任何阴谋诡计面对千军万马都能保持平静的心,此时却有些地动山摇。对于一个皇室子弟来说,自小所接受的教育也好,所接触的生活也好,这样的想法不止荒诞,简直天方夜谭!喜欢一个人就得要全心全意才行,娶了一个人为妻就不能再有别人了……他惊讶于她竟有这样的想法,更惊讶于,她勇于无所顾忌地将这想法告诉他,要求他,拒绝他!
他本能地想反驳,想问她是不是开玩笑的,但她的语气她的态度,却是那般坚定,她是认真的,非常认真!一向口才极佳思维极捷的他,一时间竟然完全语结了。
虽然心中隐隐作痛,但却也轻松不少,她不喜欢暧昧不明的感情,爱了就是爱了,坦诚的表明的自己的观点和所求,能不能在一起,把选择权交到他的手。
我来过,我爱过,我努力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他还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她愿意给时间让他去想清楚,虽然放弃并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恋爱也如同一场赌博,有的人赢得满载而归,有的人输得一贫如洗,下的注越多,便越是不甘心一无所获,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事,这需要坚毅果决的心性,以及达观通透的大智慧。尽管她知道,在这场赌博中,她能赢机会微乎其微。
顾惜爵不知道那夜,他是如何回去的,又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她的话,她的脸,不断在她脑海里萦绕,彻底地搅乱他寒潭无波的心。虽然他是皇子,但一直更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不知男女之情所谓何物,他没有爱上过任何女子,也不喜欢女子靠近自己,直到遇到了她。
她虽漂亮,但也不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她不温顺,不卑微,不乖巧,但为了生存却也可以装出温顺、卑微、乖巧的模样,她表面也市侩、现实,但她那双眼睛的干净清澈却骗不了人,不知从几时起,那个如莲花般悠然恬适的小姑娘已然如一缕微风般轻悄悄地吹进了他的心房,也许平日里不会想起她的存在,可无论什么时候需要她,她都会暖暖地出现在他的目光一隅,用乖巧灵动、坚强自信笑容,用素心妙手给他带来一次次虽不炽烈但却新鲜宜人的感觉。
他喜欢她每一种样子,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无奈的样子,自信的样子,甚至狼狈邋遢的样子,他想每天都见到她,想完全拥有她……没有人教过他,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爱情这种东西,是上天赋予每一个人的天赋吧,真正遇上了,便知道了。
但是他只是想拥有她,却没想那么多。他将来的妻子,会是皇上赐婚的女子,这一点,他一直是知道的,也觉得正常,甚至于,他将来会有侧妃有侍妾,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即使他并不喜欢她们,但所有人不都是这样的么?他虽清高,却并不超凡脱俗。
是以,连子心这番话是真的震撼到他了,不仅震撼,也觉得荒谬、狂妄、愤怒、失望……很多情绪交织而过,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接受。他是个高傲的人,甚至想,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又何须为了她凭添忧愁烦恼?定了心,忘了她便好,他觉得以自己的冷硬心肠,一定能做到。
过了三日,顾惜爵没有来找过她,她便心下了然,这场赌博,她还是输了。
输给了世俗,输给了时代价值观的差距,输给了能给他带来利益和支持的女子。
童话里的结局总是王子和灰姑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生活在一起之后呢?柴米油盐酱醋茶,很快会消磨掉他们最初对彼此的新奇。再美好的爱情,弥补不了理想破灭的精神折磨,她如果现在为了爱而放弃自我的坚持,将她一定会后悔的,她也不想他后悔。
连子心坐在院里的石椅上,抬头望着一方明澄澄的蓝天,叹气,心里安慰自己:人生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啊,美食与自由,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向往的东西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连大人,您没事吧?”
一转头,是一脸担忧的青薄。她自然是以为,连子心是受困于近日的那些流言。
“没事。”连子心摆摆手,站起来道,“你怎么了?”
“大人,明日祭天大典就要举行了,司器司的骨牌已经做好,四皇子殿下派人来请你过去。”
“嗯,本官知道了,这就过去。”
近日纠缠于个人的情感,倒是把这茬忘记了,也不知道今日之内能不能完成。
“大人,莫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他们只是羡慕嫉妒你。”路上,青薄出口宽慰道。
“青大人相信本官是清白的么?”连子心问道。
“微臣当然相信!”青薄毫不犹豫,目光坚定。
“那本官还在意什么?”连子心温和地笑笑,“走吧,我们一起去码放骨牌。”
“大人,那个骨牌,究竟是要做什么的?”青薄一脸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她笑得一脸神秘。
这个骨牌,其实就是多米诺骨牌,是一种用木制、骨制或塑料制成的长方体骨牌。玩时将骨牌按一定间距排列成行,轻轻碰倒第一枚骨牌,其余的骨牌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依次倒下。它的尺寸、重量标准依据多米诺运动规则制成,适用于专业比赛,类似于蝴蝶效应。
实际上是起源于中国古代的“牌九”,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正史上的记载是在史宋徽宗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民间出现了一种名叫“骨牌”的游戏,这种骨牌游戏在宋高宗时传入宫中,随后迅速在全国盛行。当时的骨牌多由牙骨制成,所以骨牌又有“牙牌”之称,民间则称之为“牌九”。19世纪流传到意大利后,人们利用牌九上面的点数来做一些拼图游戏,后来一个叫“多米诺”的意大利人好奇地把骨牌竖起来,逐渐发展成了原始的“多米诺”。
然而连子心却可以确定华国还没有出现这项游戏,只能感叹平行时空真是神奇。
其实多米诺是一种游戏,是一种运动,更是一种文化。在漫长的发展过程,赋予它独特的教育功能。码牌时,骨牌会因意外一次次倒下,参与者时刻面临和经受着失败的打击。遇到挫折不气馁,不退缩,要树立信心,鼓起勇气,重新再来。人只有经过无数这样的经历,才会变得成熟,最终走向成功。
这里当然找不到塑料的,骨制的却太浪费,所以她让司器司制作的是最简单的木制牌,总共制作了三千多块骨牌,长度、宽度、厚度和重量都有严格的要求,最后还需要分别用毛笔沾不同颜色的颜料涂在骨牌上面,要在短短几天内赶制出来,工程量也不小了,幸好有皇上的命令,菜能得到司器司的重视,这几天几乎是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
多米诺的场地选择要遵循一定的原则,连子心在祭天大典的举办地上,找到了一个宽阔且十分平坦的地方,着人铺上了地毯,开始试验着码放。
连子心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也是一名多米诺骨牌游戏的爱好者,她喜欢码放多米诺骨牌时的那种考验,也喜欢推倒多米诺骨牌时的那种快感。重大的专业的比赛没有参加过,但一些业余小比赛还是参加了不少的,成绩不错,也累积了颇为丰富的经验。
多米诺骨牌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将骨牌按一定间距的尺寸排成单行,或分行排成一片。最关键的步骤自然是码放,虽然她在定制骨牌的同时,也定制了几把码放骨牌的辅助工具,但很多地方的骨牌还是需要一枚一枚地操作,过程非常辛苦,这其间只要有一张牌摆放的不到位就可能产生“不倒牌”而影响全局。
可谓: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所以它不仅考验参与者的体力、耐力和意志力,而且还培养参与者的智力、想象力和创造力。这也可以是一项团队游戏,如果是小型的,连子心可以一个人来,但是这次她所设计的规模比较大,整整要码放三千多块骨牌呢,靠她一人估计筋疲力尽而死都还拼不出来。
所以她从司膳司找了五六个宫女,配合着她一同码放。
“你过来这边,对,放在那里,不要动。”
“不对,不能那样做,你看,那样做很容易就倒了!”
“啊,你们很棒,做得很好!继续加油!”
“没关系没关系,再重来一次就好,一定会成功的!”
顾惜爵和很多人一样,在远处安静而好奇地看着她们的举动,当然,他主要是在看她,她沉稳淡定地指挥的样子,认真耐心地码放的样子。他原本已经下了决心要忘记他,也一再告诫不要去看她,可是不知道为何,就是怎样都控制不了,不可抑制地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看着她的样子,他是一班陶醉一半失望,她说喜欢他是真的吗?如果真的喜欢,她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她妥协?如果真的喜欢,她怎么能够说放手就放手?如果真的喜欢,她怎么还可以如此从容,没有一丁点伤心的样子?可恶啊,自己为什么会为了她变成这样!
连菇凉则是一心投入,这码起来比她想象中更困难一些,毕竟队友都是完全没有接触过骨牌的,多少次推倒重来,整整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码了将近一半的拼图,而这过程中又是绝对不能换人的,所以临近傍晚时,几乎所有人都精疲力尽。这不同于粗重的体力活,这是属于慢工出细活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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