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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落忘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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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翔记得夏玲珑是他刚找到叔父不久,就被叔父带来的一个小女孩,好像是和林维泽一起来的,具体是从哪里而来,杜翔没有问,因为也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一般来到滁州城的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或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找不到家了或根本不想回家的,就留在了城里。
“就凭一位自称是玲珑奶娘的人说的话,你就相信玲珑是赵简王的女儿了?”
“当然不是,肯定玲珑姐是赵简王的女儿,是因为我听到了玲珑姐和赵简王的对话。”
“哦?”杜翔眉毛上挑,“你是怎么听到的,他们又说了些什么?”
------题外话------
究竟谁是泄密的人?各位猜到了吗?一切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请明天继续看吧!
第九十四章 水落
“我在赵简王设的秘密牢房内,那里只有一个对外的小气窗,我被身上的伤痛醒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两个人在说话。起初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他们离我很远,后来,声音越来越近,我听出是一男一女在说话,那位女子的声音我感觉特别熟悉,只听她很气愤的说道:
‘就算你是我的父亲又如何?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工具,你尽过多少做父亲的责任?’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玲珑,为父这不也是被逼无奈么,如果你能助我得到这个天下,那么,我们父女团圆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到时,我把亏欠你的都给你补上。’
‘助你得到天下?呵呵,你现在贵为赵简王都不敢认我这个女儿,如果你是皇帝了,那你就更不敢了!’
‘玲珑,为父一定说道做到。’
‘够了,不要再说了,打消你那个白日梦吧!’
后来他们越走越远,我就听不到了。”
姝梅不再说话,屋内再无声音。
等了会儿,杜翔仍未说话,姝梅忍不住了,问道:
“城主,您不信我,是吗?”
杜翔的眼眸变得如深潭一样幽深,姝梅看到杜翔的眼睛后,不禁心里有些发颤。
“姝梅,现在恐怕不是我信不信任你的问题了,是神仙告诉我你在说谎。”
什么,神仙?
姝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城主不是一向都不信奉那些东西吗?
“当你们接受圆光术的治疗的时候,让你们把手放在托盘底下,就是为了让神灵看出谁在说谎,你的手上,神灵未做任何标记,就是在告诉我,你说谎了!”
“城主。”姝梅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城主,我在堡里这么多年了,我每天做什么大伙都能看的见,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神灵的话是不足为信的。”
“是,你在堡里是做不出什么事情,但是,出去后就不一样了。我问你,你是为什么出去的?”
“是林堡主让我去找玲珑姐的。”
“那你找到了吗?”
“我找到了,可惜我劝不回来她,后来林堡主也去了,我就回来了,然后在回来的路上,我被赵简王的人给抓住了···”
杜翔没让姝梅继续说下去,就打断了她,“你说你听到了玲珑和赵简王的谈话,那么,既然你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如果你喊救命,让玲珑救你,不是一个获救的好机会吗?”
“我当时很想喊,可是门口守卫太严,一旦我出声求救,恐怕自身性命就不保,况且,我当时被折磨的都没力气说话了,即使喊出声音也是特别的小的。”
“好,就算这个理由成立,那么,你说的那个奶娘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就告诉你玲珑的身世?”
“她,因为她看见了我接过饭时,手上戴的那个银镯子,这个银镯子是玲珑姐送给我的,她却认出这是玲珑姐的东西,是玲珑姐自小就带在身上的。”
“你说的这一切真是完美的天衣无缝了!就连时间,也差不多对的上,我确实接过密报,说玲珑在赵王府出现过,那么,凭你这么说,再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可以怀疑一切都是玲珑所为,而且,维泽也有可能是帮凶了!”
黑衣这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启禀城主,人带来了。”
杜翔点了点头,黑衣站到了一旁,现出了他身后的人。
“好了,姝梅,现在你可以好好和这位奶娘聊了。”
跪在地上的姝梅脸色惨白。
·······
杜翔走出了议事厅,他觉得胸有些闷,一会儿会有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他要调整好自己。
一棵路旁的小树上,只孤零零的挂着一片枯黄的叶子,冷风吹过,它仍旧拼命的拽着枝干,不肯离去,可是,再不忍离去又能怎样呢?
风突然不刮了,一滴豆大的雨点落在了杜翔的肩上,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了,但他好似毫无察觉,仍旧慢吞吞的走着。
天空刚才还是亮亮的,现在就好似罩了一块大黑布一般,阴的吓人,很快,瓢泼大雨就席卷了整个滁州城。
议事厅离杜翔的书房并不远,但当他走到书房的时候,浑身就几乎湿透了。
白茫茫的雨水让人看不清远处的事物,耳边都是噼里啪啦的雨声,但是,杜翔现在心里却特别安静。
他看不见雨水,只看见了跪着向他一点点挪来的人。
那个人,被大雨打的都睁不开眼睛了,但还是坚持着跪着挪动自己的身体,终于,他挪到了杜翔的身前,双手高高举起了一把剑。
“城主,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对不起大家,更对不起您,您怎么处置我,我都心甘情愿。”
跪在雨中说话的人,是堂堂的西罗堡堡主俞喆,也就是那个泄了密的人。
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林夕给自己定下了三天的时间,找出那个泄密的人,她是一刻都没有耽误的。
半夜跑到小峰的住处,让这个脑袋转的快的人和自己一起想办法,最后,制定了一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很是累人,害的小峰半夜就得出城了!
不仅是小峰行动了,凡是林夕和小峰能调动的人,他们全都用上了,前提是保密。
这件事情,不能让堡内的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受伤的四个人。
于是,可用的人大部分都是小峰在外面留有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去找人。
找什么人呢?
家人。
四个人的家人。
林夕和小峰分析,如果这四个人中有人泄密,那么他为什么会泄密,是经不住严刑拷打么?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小峰否决了,堡内的人,无论男女,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皮肉之苦是绝不会让他们屈服的。
如果这个想法不成立,那么,是有人被朱高燧抓住了什么把炳,或是被威胁了?
林夕和小峰想到了一处,他们都觉得这个理由最充分。
那么,究竟是什么把炳或威胁呢?
家人。
自己的性命可以舍弃,但是,如果把你的家人绑来,拿他们做威胁,堂堂七尺男儿,会不会弯下腰?
既然这个最有可能,那么,两人就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姝梅据说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她的家人很不好找。
冯玮是个孤儿,家人都死在了战乱之中。
余喆的父母健在,他有一位夫人,前年给他生了对龙凤胎。
镇鬼也是个孤儿,父母双双被贪官害死了,他来到滁州城后,就拼命的学武功,最后,终于手刃了那个贪官,给父母报了仇。
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日夜不停的派人去查,去找,终于把想找的人都找了出来。而且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那位奶娘就是这个意外收获。
朱高燧的手太长,居然都伸到杜翔的地盘里来了,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杜翔能不采取点行动么!
他在朱高燧那里安插了许多眼线,这些眼线中有一个人,小峰认识,他跟小峰说了件奇怪的事情。
一个屋子里面关着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据说从前是个奶娘,每天定时有人给她送饭,但就是不让她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个奶娘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关押她。
既然她从前是个奶娘,那么一定是府里的老人,知道许多事情,和林夕商议后,小峰决定趁夜把她救出来。
里应外合,这位奶娘被顺利的救了出来。
林夕想知道姝梅说夏玲珑是赵王的女儿,是不是真的,于是,便去问这位奶娘。
当然,林夕不会直接去问的。
她让小峰和自己配合演一出戏——装鬼。
老人是很迷信的,在这种心理防线全线崩溃的情况下,很容易的就说出了真相。
夏玲珑确实是赵简王的女儿。
而姝梅,是从前赵简王的管家的女儿,管家和他的妻子相继去世后,姝梅就拜托赵简王去抚养了。
当这个孩子八岁的时候,就被赵简王送了出去,直到前几日,这位奶娘‘偶然’在牢里见到了她。
而余喆的家人,是林夕亲自去请来的,知道了他们的住处,林夕马不停蹄的去乡下把他们都请了过来,今日晌午才至。
余喆的父母和妻子都说他们一直在乡下呆的很好,没出去过,但是,林夕和几个随行侍卫向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问了一遍,大部分人都说他们从未离开过这里,但有几个人说,这一家人,刚回来不久,之前有好多人凶巴巴的来村子里抓人,把他们全抓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现在他们都平安的回来了。
有的时候,你可以堵住几个人、几百人的嘴,但是,总会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的。
林夕是以余喆病重,请家人过来看他为由,把他们请来的。同时,她让几个侍卫把那几个说真话的人也请来,不过是一前一后,谁也没有发现谁。
再说林夕那所谓的圆光术,实际上,完完全全是骗人的。
林夕和杜翔一样,都不信什么神仙呀,鬼魂什么的。
她说自己会法术,只是在和受试者打一个心里战术。
第九十五章 石出
圆光术,究竟是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古老的法术。
据说如果谁家丢东西了,用圆光术的话就很容易能找到了。
林夕只是听过这样的传说。
实际上,她连这个法术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知道。
她只是借这个名字和方法而已。
在圆镜上,放上一张一块布,这块布上本来什么都没有,至少放在那里,众人能看见的时候,是什么字都没有的。
然后,林夕将玉壶里面的液体洒了上去。
布上便显现出了字和图画。
难道林夕真的会法术?
才不是呢!
她只不过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原理。
事先用毛笔蘸上配好的明矾水,在布上写下字和画上图画,等干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一共准备了五张不同的写有不同内容的布。
受试者只有四个人,为何会准备五张布?
有备无患吗?
等到把布覆盖到圆镜上面的时候,林夕从玉壶里倒出在众人眼里的“神水”。
其实哪里是“神水”,就是普通的喝的水。
然后,把水洒在布上,字和图画就又显现出来了!
每张纸上都有不同的字和图画,因为是给不同的人看的嘛!
冯玮的反应是点头。
可想而知,布上写的字,也就是让他点头。
姝梅先摇头后点头。
布上画的写的也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镇鬼呢!常年无表情的脸怎么会笑呢?
因为他看见了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幅幅图画,林夕在画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画的那么生动,看的雀儿笑得前仰后合的。
画面上总共阐述了两个幽默故事。
第一个图画大概是这个意思:
郑国有个人想买鞋,他量好脚的尺码后直奔鞋店。
但到了鞋店他一摸口袋:“哎呀我给忘了!”
于是急忙回家。
有人拉住他笑道:“为什么不直接用你的脚去试穿呢?你宁愿相信尺码也不相信自己的脚,不觉得太死板了吗?人一定要学会灵活变通!”
郑国人说:“成语故事都是骗人的!你能放手吗?我是忘了带钱。”
第二个图画大概是这个意思:
蜀国大将马超正在追赶曹操,
马超大喊一声:“穿红袍的那个是曹操!”
曹操听了,连忙扔下袍子。
又追了一会儿,马超又喊一声:“留着长胡须的那个是曹操!”
曹操听罢割断了胡须。
不一会儿马超又喊:“长脑袋的那个是曹操!”
曹操正欲拿刀,一想不对啊,遂暗笑:“傻瓜,当我白痴啊?”
任凭你是如何的千年的冰封的脸,看到这两个幽默图画,即使不会捧腹大笑,总会有点忍俊不禁的感觉吧!
林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至于俞喆的么。
空空如也!
林夕在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但是俞喆却有动作,而且是点头,用的时间和冯玮还差不多。
很明显,俞喆是在学冯玮。
他是第二个受试者,他担心如果在前面有人做了什么动作,而后一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很可能被看穿的。
他是听过圆光术的,只有受试者能看见上面的字。
所以,明明布上没有字,他却装作能看见,还和前一个人差不多。
这就叫做欲盖弥彰。
恐怕当他看到后面两个人的表情之后,后背就直冒冷汗吧!
接下来,俞喆被林夕请了出去,他们去了哪里?
当然是看他的家人了!
家人相见,俞喆除了惊讶还有深深的愧疚。
他为了自己的家人的平安,而出卖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良心能安么!
那么姝梅呢?
之前林夕没有和杜翔说究竟谁可能是泄密的人的。
杜翔完全是根据这次几个人的表现而推断出来的。
他是如何推出的?
俞喆的就不用说了,他是完完全全的记在了心里。
之前,林夕让他们接受“治疗”的时候让他们都把手都放在下面。
同时,她还申明了一句“做了亏心事的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品行如一的人才能够看得见。而且,如果这个人做过亏心事,那他放在托盘底下接收功力的手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腐蚀掉。”
人们一般都信奉神灵的,许多人都相信法术是真实存在的,所以,真做了亏心事的人,敢把手真的贴在托盘下面吗?
托盘下面涂有特殊的花粉,但是,就算是本人也不一定能注意的到。
不过,有人能看的见的。
那就是林夕和杜翔。
这种花粉是红白相间的彼岸花特有的,是林夕悉心培育出来的,杜翔在迷雾花谷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种花粉呈淡黄色、无味,林夕特意在里面又掺了点银粉,这样杜翔从那个距离看,就比较明显了,因为银粉遇光会闪起来的,而且必须是从远处看。
杜翔在冯玮和镇鬼手上都看到了那种花粉。
但这姝梅和俞喆手上却怎么都没有看到。
他一点都不信鬼神,所以当林夕去弄什么圆光术的时候他就看的特别仔细,大致知道了这个“骗人法术”是怎么回事。
而俞喆和姝梅又与其他人不一样,加之林夕在他耳边的耳语,他懂了!
他知道了这次出卖大伙的是谁,他也知道了几天来萦绕在他心头的答案。
俞喆跪在了大雨中,他来请罪了。
高高举起的剑也是把自己的性命高高的悬了起来。
生死都在杜翔一念之间。
林夕站在了不远处,透过瓢泼大雨也能看见两人的不远处。
雀儿撑起一把伞,和她站在了一处。
就算雀儿很天真、很幼稚,但事到如今,她还不明白么?
她不是傻子。
她知道俞喆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那把剑被他举到了头顶,雀儿的心也提到了很高的位置。
她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把剑,一手撑伞,一手握紧了林夕的胳膊。
她好怕那把剑会突如其来的下来,然后,俞喆便倒在了地上。
虽然怕,却很想看,可越想看,心里就越害怕。
人就是矛盾的集合体,谁都不例外。
至于林夕,她尊重杜翔的选择,找到泄密的人,她的承诺就已经兑现了,有些事情,她不能再掺入了,虽然他明白俞喆当时的想法,她不想过多的责怪他,毕竟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但是,那么多人的性命就不无辜了么?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杜翔现在心里很痛,他的那么多好兄弟都死了,跪在他面前的人,是导致这场惨案的罪魁祸首之一。
同时,俞喆也是他的好兄弟。
诗经·小雅里面有一篇,名为《棠棣》,是这样说的。
常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有永叹。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肥生。
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兄弟是要阋于墙,外御其辱的,意思就是兄弟们可以在家里争吵,但是要能一致抵御外人的欺侮的。
如果俞喆回来之后,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许杜翔就不能这么心痛。
他在这个世上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有人欺骗了他。
当年,燕王朱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来征讨,实际上却把杜翔的父亲——建文帝逼上了绝路,那是一个明晃晃的谎言。
自此之后,杜翔恨谎话,善意的谎言除外。
一道闪电打过,瞬间让有些灰黑的关中堡亮如白昼,很快,惊雷便要追过来啦,那么大的闪电,雷能小了么!
雀儿从来没在这种情况下站在外面。
她听别人说,打雷的时候站在外面是很容易被劈到的,要是劈到了就死啦,而且永生永世都不得投胎。
雀儿这次是又惊又怕的紧紧的抓着林夕的衣服,她后悔站在这里了。
那道闪电出现的时候,杜翔恰巧把剑抓在了手里。
他是不是会在雷劈来的时候落下剑?
等了许久,雷却迟迟没有出现。
杜翔的剑也没有落下。
“你走吧!”大雨中,杜翔艰难的说出的这三个字,却格外清晰。
俞喆愣了,让自己走?
雀儿看懵了,她奇怪的问林夕:“姐姐,为什么那么大的闪电过后却没有惊雷?”
杜翔的话俞喆能听到,但林夕听不到,因为被大雨隔住了,但她看见了垂下来的剑,她打心里替他高兴,听到雀儿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不自禁的笑着说道:“不是所有的雷你都能听的到的,闪电虽然大,但那个雷离我们很远的,所以你听不到。”
林夕知道的这件事情是解缙告诉她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此时一说,恍如曾经。
再回过神时,地上只余跪在雨中的俞喆,不停的对着杜翔曾经站过的地方磕头,而杜翔不知去了哪里。
“姐姐,姐姐,城主呢?他就把俞堡主自己晾在这里了?不对,是浇在这里了。”
没有让俞喆的脑袋搬家,已经是万幸,一直跪在雨中又算什么呢!
林夕不知是因为外面的雨气太大,沾湿了睫毛,还是···,总知,有水珠挂在了她的脸上。
她像是在回答雀儿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自此,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俞堡主了!”
第九十六章 发泄的方式
是的,不再有西罗堡堡主俞喆了,他和他的家人很快就要消失了。
对外人,可以说他们都死了,这是让他们解脱的最好的办法。
如果是从前的杜翔,那么现在这里会多出许多尸体。
林夕打心里替杜翔高兴,他现在已经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宽恕。
宽恕别人也是在宽恕自己。
大雨一直下到半夜,它来的凶猛,走的却是拖泥带水,直到子时,天空仍旧稀稀拉拉的飘着雨丝,深秋的雨丝,可不那么惹人爱了,它冰冷的无情。
林夕没有打伞,因为坐在湖边石头上的那位杜城主也没有打伞。
悄悄的走了过去,林夕认为她已经走的很轻很轻了,但是,她还是被发现了。
“你不适合做小偷。”杜翔嘶哑的说道。
“好像不是我不适合做,而是你在我的衣服上动了手脚,所以,每次我无论躲到哪里,你都能知道我的存在。”
杜翔有些惊讶,但是,他没有回头:“你知道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夕有点无奈的说道:“很惭愧,我是刚刚知道的,被你骗了这么久,却浑然不觉。”
“是姝梅告诉你的吧?”
“是的。”
然后,天地间便是一片静寂,除了细细的雨滴落在湖水里的声音之外。
两人谁也没再提姝梅的事情,她也消失了,至于去了哪里,也就无所谓了,一个丫鬟的影响力绝不高于一位堡主的,所以,当堡主都无人去问的时候,谁还会“关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呢!
“城主,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就算你不怕受风寒我还怕呢!”
林夕知道,如果她以担心杜翔的角度来说,他一定不会回去,从自己的切身感受来讲,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一些。
杜翔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林夕,她穿的不多不少,可是,雨丝已经沾湿了她的衣服,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杜翔不知道她是否冷,因为他自己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外界的气候变化了。
一个猝不及防,林夕就被杜翔扛在了肩上。
“啊,杜翔,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虽说这不是杜翔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但是,突然被人扛在肩上,能不怒么!
杜翔就好似没听到一般,只管走自己的。
挣扎了几下,林夕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丹田内又空空如也了,自己连个普通的侍卫都打不过,更别提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了。
她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内力时有时无,无的时候弱的不能再弱,而有的时候又是那么突然,而且,那力度好强,强到自己都不敢置信。
她似乎想到了原因,能把她变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灵谷大师。
灵谷大师曾经在药王山上给她输过内力,她当时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也没怎么当回事,只记得最后灵谷大师说,“天机不可泄露。”
之后,她回到了滁州城,在她身上就不断的发生让她惊异的事情。
好像在最危险的时刻,她的爆发力就突然涌现,然后,她就可以做到从前她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上次,她应下了瘦老二的挑衅,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成功。
但她想赌一把,拿自己的命赌一把。
于是,她让小峰把自己带到高高的树顶。
当她向下跳的时候,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也就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感觉丹田之内突然充盈起来,然后,她发挥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成功的解决了对手。
瘦老二不是死在林夕的剑下,而是死在了自己最得意的一阳指下的。
这样说来,林夕仍旧是未杀一人的林夕,至少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可不想自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能在最危险的时刻有了防御的能力,也挺好的,总比没有强。
知足者常乐吗!
“诶呀,我在想什么呢!”林夕心里暗说道。
她现在可是在别人的肩膀上啊!
当林夕回过神来的时候,天上的雨已经浇不到她了,因为他们进入了卧室。
杜翔直接把她放到了床上。
“我说杜城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未经允许,就把我扛了起来,也没再问我,就把我带到了这里,你···”
林夕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杜翔的唇畔附了上来。
“唔···,你就不能考虑,考虑一下我,我的感受么!”
林夕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但这却是给杜翔的一个契机,趁着林夕张嘴说话时,他让自己灵巧的舌头闯进了林夕的地盘,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林夕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任凭杜翔亲吻着自己,她没有了任何反抗。
只有在林夕这里,杜翔才能找到安宁,只有紧紧的抱着林夕,占有她的时候,有了肉体上的接触,感受到了她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的心才安稳。
杜翔的生命里,不能再缺少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了,她已经万万全全的占据了他一半的生活,甚至是全部的灵魂。
当有些话无法用言语表达,或者说,是不想说出口的时候,行动比什么都更直接,更简单。
被杜翔钳固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林夕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她感受到了杜翔内心那如同火一样的热情,热情背后是紧紧被掩盖的痛。
杜翔不愿意自己的痛苦被任何人看见,可是,他越是这样掩饰,却越容易被人发现。
过了这么久,共同经历了这么多,林夕已经了解他了。
他外表看起来坚强的毫无破绽,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像一只小猫一样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
林夕的衣服已经被杜翔撕扯下来了,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他是要发泄自己。
错误的“脱衣”方式,拽疼了林夕。
“杜翔,杜翔,你停下来,你清醒一下。”
林夕捧住了杜翔的脸颊,左右摇晃。
这招好似真管用,杜翔停止了疯狂的动作。
林夕看着杜翔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杜翔,你用错了方式发泄你自己,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着你去办。”
林夕怀疑是不是自己累了,眼睛花了,怎么感觉杜翔的脸和眼神都在不断得变化,变得越来越邪魅了。
杜翔在上,林夕在下,两人就这样对着说话。
“夕儿,你对我的称呼怎么还没有变呢?”
杜翔的眼神太过炽热,林夕心里有点发毛,“变,怎么变?”
“看来你从不吃软。”
“你什么意思?”林夕警觉起来,她想把杜翔推到一边去,可是没推动。
“在彼岸花下你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摄人魂魄的脱衣舞是谁跳的,那几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话又是谁说的?”
林夕万万没想到杜翔居然跟她来阴的,提到那次的胆大,林夕真是羞得满面红云。
她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的,但杜翔能看到,借着烛光,看的特别清晰。
仙女再美又如何,在杜翔的眼中,林夕就是那位绝世佳人,任何天姿国色都无法媲美的。
杜翔的手又开始了动作,林夕怎能让他得逞,两人在床上切磋翻滚起来。
可能在林夕的潜意识里,这还不是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所以,她用不了一丝内力,就凭她现在那点小蛮劲儿,能斗得过杜翔么?
在床上和杜翔斗,吃亏的最后还是林夕。
她累的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沾湿了她的亵衣,因为她的外衣早已被杜翔给掠去了。
最后一层纱衣因为汗珠紧紧的裹在了身上,她现在是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酥胸起起伏伏,惹得胸前那两点红珠若隐若现,好似要吸去看者全部的精髓。
面对这样的佳人,杜翔能忍多久?
细密的吻瞬间如雨点般落到了林夕的身上,从额头到精致的锁骨,不放过一寸领域。
刚才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否则林夕连动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佳人也热身的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杜翔的每一次吻下,都带起一团火,林夕的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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