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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欢:嫡女毒后-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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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个新来的丑女人,竟然会落下眼泪?更多探寻的眸光看向水洛烟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快速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从容的朝书房内走去。

御风,玲珑,娘欠你们的,从现在开始,娘一点点的补偿你们,无论用何种方式。

一直在暗处的姚嬷嬷也看见了这一幕,微皱了下眉头,看着水洛烟的身影,显得奇怪了几分。她凝神思考了几分,低头对着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去把王嬷嬷叫来。”

“是。”太监快速的退了下去。

没一会,先前带水洛烟来的那个老嬷嬷又再度的出现在姚嬷嬷的面前,她的神色显得慌张的多,生怕水洛烟已经被太子给逐出东宫。一般也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姚嬷嬷才会主动找来自己。

带了几分恐惧,王嬷嬷微微颤颤的问着姚嬷嬷,道:“不知姚嬷嬷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烟岚是你在冷宫找来的奴婢?”姚嬷嬷看了眼紧张不已的王嬷嬷,淡漠的开口问道。

王嬷嬷一听到烟岚的名字,在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不好。正在脑子里转着,应该怎么回答姚嬷嬷的话。姚嬷嬷在东宫的地位,可真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宫中的老嬷嬷了。别说太子对姚嬷嬷的话很顺从,就算是当今皇上,看见姚嬷嬷也会礼让三分的。

“王嬷嬷?”姚嬷嬷冷了声调,叫着王嬷嬷。

王嬷嬷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快速的说道:“启禀姚嬷嬷,是奴婢在未央宫附近碰见的。当时正巧看见七大人和烟岚在说话。奴婢见她进退得宜,这才开口询问了,才知烟岚是冷宫出来了。”

她快速的解释完当时的情况,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姚嬷嬷,继续开口问道:“姚嬷嬷,是否是烟岚这奴才给您惹了麻烦,还是给殿下惹了不快?”

姚嬷嬷看了眼王嬷嬷,才道:“你确定烟岚是从冷宫出来的?这冷宫的奴婢不是被逼疯了,就是上吊自杀了,更别说,现在冷宫里空无一人,就如同一座死城。还怎么能留下如此思维清晰的奴才?”

“这……”王嬷嬷被姚嬷嬷这么一问,也答不上话。

但却是,在这深宫之中,她不曾对烟岚有任何印象。若说烟岚是混进宫的,那就简直是贻笑大方。这深宫在禁卫军的守卫下,就连一只外来的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这么大的人。想了半天,王嬷嬷才支支吾吾的看向了姚嬷嬷。

“姚嬷嬷,奴婢事后听当时在场的奴才们说的,烟岚当时是昏在了外面。也许就是在冷宫逼疯了,才跑了出来?又正巧看见了七大人与奴婢,才顺理成章的变成这样?看得出这个烟岚的出身应该不错,只是……”后面的话,王嬷嬷没继续说下去。

姚嬷嬷皱着眉头,仔细的听着王嬷嬷说的话,也没出声应答,许久,她才继续道:“你去查查这个烟岚是从哪里来的,她说她是派县人。若能有这般的知书达理,想来应该派县也是有据可寻的。”

“是,奴婢明白。”王嬷嬷没有再推辞。

这入宫的人,肯定都有详细的记载资料。不可能随随便便而来。只是按照烟岚说的,这时间比较久远,估计是先皇在世的时候的事情,查起来,恐怕就显得难上加难了。要知完颜云舒被打入冷宫,是慕容澈所谓,而在这之前,烟岚就在冷宫之中服侍。

思及此,姚嬷嬷的面色又凝结几分,若真是如此,想来这个烟岚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冷宫十几年不曾逼疯她,还能保留这一份的纯真。而这进退得宜,加之先前对太子殿下的举动,似乎显得对太子殿下极为熟悉。

这样一张平凡的面孔的女人,却有着一份聪慧的心,是存了何居心?

姚嬷嬷收起情绪,走出了东宫。只要是对慕容御风有害的,无论是人还是事,只要她在的一日,定不可能让这些人轻易的得逞。这也是她唯一可以替已故的水洛烟做的事情。把水洛烟捧在手心呵护着的一对双生子好好的带到大,那么,她死后,见到水洛烟,才不会觉得愧对。

而现在的情况……姚嬷嬷也不免的一声长叹。这慕容修的想法,她也无法捉摸的透。几次私下,姚嬷嬷问过小七,小七却只是叹气,皱眉,一句话也不曾答上。

而重新回到书房的水洛烟,看见慕容御风又重新埋首看着这些书卷,无奈的叹气,却不能开口阻止。只能安静的陪在一旁。但水洛烟却总可以在慕容御风开口前,就明白他要写什么,两人的相处倒也显得融洽。

这估摸着是这些年来,慕容御风对身边的近身奴婢,最没意见的时候。这一举动,就连东宫的那些奴才们,也啧啧称奇。

至少,这样,宫中的奴才们也会少受牵连,大家的日子不免的也会好过许多,无形之中,水洛烟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却意外的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诸多的印象。

至少,那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变得深刻了起来。

——媚骨欢:嫡女毒后————

这是水洛烟回到西夏的第二个月整,又是一轮满月。可她却终日在东宫之中,不曾离开一步,更不用想见到慕容修。但对于水洛烟而言,能每日见到慕容御风,不时的,慕容玲珑会来到东宫,也足够了。

其余的人,水洛烟也不曾见到,想问,却也无从问起。

夜深,水洛烟忙完一天的事情,正准备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所幸她是慕容御风的贴身丫鬟,所以也分得独立的房屋,不需要和那些丫头们一起挤在一个房间内,也避免了水洛烟的不自在。

快走到自己屋前时,一阵幽幽的琴声却传入了水洛烟的耳际。水洛烟怔在原地,就这么一动也不动的听着那琴声。这曲调绝对不是西夏流传的,而是她之前教慕容修所弹奏的宋词改编后的曲调。

水洛烟反应过来后,脚下的步伐调转了方向,顺着琴音而去。那琴音还显得生涩的多,似乎很多音不那么连贯,似乎是弹奏之人在熟悉曲调,或者在自己琢磨。思及此,水洛烟的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

在东宫一处偏僻的地方,但月色却独好。一轮明月完整的悬挂在空中,紫藤花垂落在地上,落下点点花影。四周的房屋显得空荡,显然长期没有任何人居住。倒是意外的在东宫形成了一片独特的安静之地。

水洛烟站定后,才仔细的看清,那弹奏乐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已经本该入寝的慕容御风。那断断续续的琴音,一声声越发清晰的传入水洛烟的耳里。

“是谁在那?”突然,琴音停止,慕容御风的声音冷然的传了过来。

水洛烟楞了下,也倒不闪躲,从暗处走了出来,道:“启禀殿下,是奴婢。奴婢正准备回房,却被琴声吸引,正想来看看,是谁弹奏的,却意外的发现,是殿下。”她有条不紊的回着慕容御风的话。

慕容御风只轻咦了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乐谱,不时的皱起眉头,指尖在琴弦上弹奏,找寻最适当的音。

水洛烟就这么在原地站着,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最后她叹了口气,顺着慕容御风的方向看了去,那乐谱上,标注的不是西夏乐谱的方式,更多的都是她随意起兴而标注的记号,她当时可是手把手教的慕容修,慕容修的琴艺修为至少在现在是远胜于慕容御风。可是,就算如此,慕容修当时读懂这些乐谱也花费了诸多的时间。

而此刻,慕容御风却想靠自己来看懂这些,却是是难了些。

“殿下,那个音,不是这么弹奏的,应该是……”水洛烟无意识的开口说道。

慕容御风猛地听见水洛烟的声音,快速的转回头看着水洛烟道:“你看得懂?”

“……”水洛烟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接着慕容御风的话说下去。

而慕容御风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水洛烟,道:“回答本王的话。”

“奴婢略懂一二。但不是很明白,也许奴婢可以看看,看看能不能帮殿下解惑。”水洛烟选择了一个最为含蓄的说辞。也显得小心翼翼。

默默的,她在心中长叹一口气。自己是太过于不小心,怎么能轻易的说出这些话。但事已至此,隐瞒却也显得有些无用功。水洛烟很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慕容御风再度开口。而慕容御风却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水洛烟,半天没说一句话。

直至水洛烟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慕容御风才开口道:“你过来。”

“是。”水洛烟应允了声,这才朝慕容御风的方向走去。

慕容御风也不客气的把那琴谱放到了水洛烟的面前。水洛烟看见上面的字迹失笑出声,那还真的是自己当时写下的。只是,慕容修既然都已经不再搭理慕容御风了,为何这乐谱又会出现在慕容御风的面前呢?

“你认得这乐谱是出自谁之手?”慕容御风像是看出了水洛烟的想法,开口问着。

那声音里,或多或少的带了几分的期待。对于慕容御风而言,他能知道的关于水洛烟的一切真的是太少了。而慕容言,凤惊天,龙邵云等人能说的就是那些内容。慕容御风却想知道更多和水洛烟有关的一切,却一直苦无办法。

“奴婢不知。”水洛烟给了慕容御风失望的答案。

在心中,水洛烟暗自抽搐了下,就算是知,也不能明说吧。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水洛烟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却又淡淡的带了几分的笑意。

小大人,故作深沉。这是水洛烟下的结论。这样的慕容御风,水洛烟并不喜欢,她更愿意看见一个笑的没心没肺,玩的天昏地暗的孩子,就好似玲珑那般。

意外的,慕容御风竟然主动开口对着水洛烟解释起了这乐谱的来历,道:“这是本王娘亲留下的。本在父皇那,但却被本王给偷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御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妥。说的义正言辞,也带了几分的孩子气。水洛烟听着这话,脚下差点打了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这样的慕容御风水洛烟重新回到西夏后第一次见到,但这样的慕容御风却多了更多孩子的天性,懂得争,懂得生气,懂得孩子该有的情绪。

对嘛,这才是孩子,而不是那个成天绷着脸装阴沉的小老头。

但水洛烟却没出声,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边,听着慕容御风继续嘀咕的说道:“父皇留下了娘亲全部的东西,本王和玲珑什么也没有,还不允许本王和玲珑探听更多和娘亲有关系的事情。本王就偏偏要拿走父皇最喜欢的乐谱……”

那声音说着,似乎小了很多,也变得有些低语。慕容御风越发的想起水洛烟,情绪也变得不自在起来。

水洛烟这才淡淡开口道:“殿下,您的娘亲一定很想你,很爱你,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想亲自抱抱你,和你说说话的。”

“不可能了。娘亲已经不在了,再也不可能看见本王和玲珑。”慕容御风想也不想的否决了水洛烟的话。

水洛烟的心又是一紧,那种心疼,难以言喻。最后,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这张再熟悉不过的乐谱,一点点的仔细教导着慕容御风。

东宫这僻静的地方,只听见两人不断的交谈声传去,和谐而又平静。慕容御风在水洛烟的指导下,原本生涩的琴艺也开始逐渐的熟练起来。

而在东宫的外墙之外,却站立着两道欣长的身影,一道穿着明黄的锦袍,一道穿着藏蓝的长袍,一动也不动。

“皇上,这……”小七听着琴音,带着几分不解的问着慕容修。

☆、第五卷 伊人何方,笙歌婉转 第三章

慕容修扬起手,小七识趣的不再开口,两人继续沉默的站在东宫的宫墙之外,听着那断断续续传来的琴音。慕容修的琴艺修为极为深厚,当然明白,这宫墙之内的人,若没有他人的指点,绝非不可能在这一会的时间内,就融会贯通。

倒不是慕容修看不起慕容御风,而是那乐谱,就算是他都看不明白,何况慕容御风这个还年幼的孩子。而当年,慕容御风私下潜入御龙殿,盗取走琴谱,慕容修并非不知,只是选择了没看见而已。当然,慕容修也明白,慕容御风对水洛烟的那种思念。所以才放任而为之。若非如此,慕容御风凭自己,想从慕容修的眼皮底下,取走琴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自从慕容御风取走琴谱后,慕容修没事都会路过东宫,也总会听见这断断续续的琴音。可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琴音似乎一下子变得连贯了起来。思及此,慕容修的眉凝结着,到底会是谁,能看明白水洛烟的琴谱,而教慕容御风弹奏出呢?

“会是谁?”那心中的猜想抵挡不住漫天的困惑,最终,慕容修还是问出了口。

小七也觉得不可思议,死盯着那一扇宫墙,仔细的想着脑海里一切可能的人,许久,他开口道:“会不会是龙将军?以前龙将军和娘娘私交甚好,也许娘娘有教过殿下呢?”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但这样的猜测只换来慕容御风的一计轻撇,小七识趣的挠挠脑袋,笑的尴尬。也是,龙邵云这几个月都不曾回京,最快回京也要一月后的宋元节。而这段时间,慕容御风的琴音一直没有进展,似乎是今晚才突飞猛进。

“皇上,不然我们上去看看?”小七停了会,对着慕容修开口说道。

慕容修又是一计轻撇,小七面部抽搐了下,似乎随着水洛烟的仙逝,这慕容修的心思是越发的难猜起来。以前一个眼神,便能知道慕容修的想法,现在,一个眼神,小七要在心中揣测无数回,甚至还可能猜错。

就在小七漫天乱想的时候,慕容修开口说道:“摆架言妃的寝宫。”

“呃……”小七错愕了下,看着慕容修,最后叹口气,没多说什么,立刻随着慕容修的身形,朝言妃的寝宫而去。

言妃是两年前才入宫的新妃,却是在这个深宫之中晋升最快的妃子。两年的时间,就从最低层的才人,变成了现在的贵妃。说句不客气的话,言妃在这后宫人的眼中,在这个西夏群臣的眼中,她才是最靠近后座的人。

小七曾经不明白慕容修对言妃的宠爱从何而来。言妃并没有和水洛烟相似的容颜,声音也不似,可以说是完全独立的一个个体。渐渐的,小七明白了,言妃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气质,言谈举止,那眉眼之间的神情,却有着水洛烟的影子,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言妃还有这一手好茶艺,好琴道,就算是论酒,也不输于男人。言谈之间,偶尔会让小七错觉,那就是水洛烟。也因为这等的原因,慕容修留宿言妃那的时间越来越多。烦闷之时,更是回去言妃的寝宫听她弹奏一曲。

就是这般,言妃的地位在这个深宫之中不言而喻。言妃的寝宫每天皆是门庭若市,来往的官员和嫔妃更是数不胜数。只是她也总能很好的控制这个度,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拒绝。加之慕容修的放任,言妃是未来皇后的传闻也越来越盛。

也因为言妃的出现,让原先对水洛烟和慕容修忠心耿耿的姚嬷嬷还有薄荷,产生了极大的反弹。除了每月,他们会一起去帝陵祭拜水洛烟外,就再不曾见姚嬷嬷和薄荷主动出现在御龙殿之中,小太子的心思更是难以猜测。先前对水洛烟信任和尊敬的朝中重臣,对言妃的出现也是矛盾的心。

一是希望慕容修可以为西夏多开枝散叶,二却又不愿意让水洛烟在慕容修心中的地位受到影响。不同方面的拉锯战一直存在。甚至有时候小七想,是否就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才导致言妃的后位一直没能如愿。

小七不免看向了走在前的慕容修,此刻的慕容修仿佛笼罩了极深的阴影,任谁也看不透他的想法。对于水洛烟,慕容修基本绝口不谈。小七这等亲近的人,也是极少的时候,可以提及“娘娘”二字。

长叹一声,小七随着慕容修,渐行渐远的离开了东宫,朝言妃的寝宫而去。

在两人离开之后,慕容言的身影悄然的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的声音,低沉的就如同呢喃,轻轻道:“皇兄,四嫂的位置,是否在你的心中已经发生了偏移?是否言妃也已经取代了四嫂的位置?”

那语调中的哀叹,不知是对水洛烟,还是对现在这般情况。沉默了许久,慕容言才继续自言自语道:“若是言妃能让你真正的从四嫂离去的阴影中走出,那么臣弟绝无二话。”

但,慕容言的话,却留在空中,这样的话,多年来,慕容言从不曾,也不敢对慕容修提及。淡淡的摇摇头,他沉默的坐在东宫的墙根边,细细听着这一曲在他听来也显得极为熟悉的曲调。

那慕容御风手中奏出的曲调,也越发的接近当年水洛烟的味道。透着这厚重的宫墙,慕容言一阵长叹。是何年何时,慕容御风和慕容修的关系会冷淡至此?慕容御风误会于慕容修,但慕容修却并不曾解释。而慕容修的心思,却没人看透。

难道……慕容言的心中闪过一个让他觉得惊恐的想法。

慕容修现在的所作所为的都是在不断的逼迫慕容御风的成长,为的是能尽早的继承大业?若真是如此,那么,慕容修要做什么……那种从脚底蔓延到心头的恐惧,让慕容言不敢多想,打了一个机灵,许久,他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缓缓的闭上眼,安静的凝听着这宫墙之内传来的琴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心平静气。

——媚骨欢:嫡女毒后——  ——

“殿下学的很快,再练习一些时日,就会越发的纯熟了。”水洛烟教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慕容御风就已经融会贯通,她赞赏的对着慕容御风笑道。

慕容御风素来冷漠,没立刻回水洛烟的话。水洛烟也习惯了这样的慕容御风,很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慕容御风继续拨弄琴弦,听着那本听起来不连贯的琴音逐渐的清晰连贯而富有感情,不免心中一阵自豪。

这样的情景,水洛烟也想过多时,有一日,可以亲自教自己的子女抚琴,习字,学为人之道。也许,此刻的身份不对,但效果是一致的,这对于水洛烟而言,就足够。那嘴角的笑意,显得满足的多,看着慕容御风的模样,眼底尽是化成水的温柔。

这是她的孩儿,来不及抚触,却已经这般大了。

“你是如何学会看这些琴谱的?”慕容御风突然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被慕容御风这么一问,没来得及回过神,慕容御风又继续接着说道:“七叔曾经说过,这些东西,只有娘亲一个人能懂,父皇当年也是娘亲教导的。除了娘亲,这西夏绝无第二人能明白。而你一个常年在冷宫之中的婢女,又从何学来这些?”

这话说到这,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慕容御风已经转回身,冷眼看着水洛烟。此番的架势,却是十足十慕容修的影子。水洛烟快速的在脑海里想着合适的理由,迎向慕容御风的眸光也不曾发生任何改变,不退缩,不隐瞒。

“给本王一个解释。”慕容御风眼见水洛烟不给答复,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起来,继续咄咄逼人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叹了一口气,才道:“殿下,这琴谱肯定不是娘娘一人发明出来的,定是有人。娘娘能学会这些,也是来源于别的书籍。奴婢在冷宫的日子里,大部分时间习读各种野史,篹辑,曾经学到过一些,但并不精通。娘娘的这个记载简单的多,奴婢自然看的明白。”她给出了合情合理的答案。

慕容御风的脸色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就这么轻咦了声,不再开口,一个人盯着那古筝出了神。手指轻抚着琴弦,哀伤似乎轻易的笼罩在慕容御风的身上。水洛烟的眉心拧成了一团,那种心疼不言而喻。

“殿下,夜深天凉了,请回寝宫休息吧。”沉思许久,水洛烟只能这般开口劝着慕容御风。

但意外的,水洛烟没有等到慕容御风的任何动作,却听见了泪珠低落在琴木上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这是第一次,水洛烟看见慕容御风如此模样,不免心中一惊,连忙半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倔强的如同小大人一般的慕容御风,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水洛烟轻叹一口气,不顾此刻的行为是否的合适,轻轻的把慕容御风拥到自己的怀中。拍打着他的背部,安抚着慕容御风。慕容御风楞了下,但很快就顺着水洛烟的动作,依偎在水洛烟的怀中,哭的放肆。

慕容御风再怎么冷漠,再怎么故作坚强,再怎么处在高位,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娘亲,需要人安抚的孩子。水洛烟的动作,软化了慕容御风的心,让他紧紧的依偎在水洛烟的怀中。在这之前,东宫之内,从不曾有人敢这般做,就算是姚嬷嬷,也会本着主仆之分,恪守本分。

而慕容修更没有如此。在慕容御风的记忆之中,似乎慕容修就从不曾这么抱过自己,从记忆起,慕容修对慕容御风就是这般的疏离。久而久之,在慕容御风心中,也成了一种习惯,也变成了自然。

但是孩子的心,那种稚嫩的,需要关怀的感觉,不断的压抑之后,再爆发,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殿下,可是想娘娘了?”水洛烟温柔的问着慕容御风。

“为什么娘亲丢下本王和玲珑,就这么走了?为什么娘亲从不曾回来看过本王和玲珑?为什么父皇不给本王和玲珑留下和娘亲有关系的东西?为什么……”慕容御风说到后面,那语言变得都有些支离破碎。

水洛烟没开口,只这么静静的听着慕容御风那充满委屈的呢喃,一直到慕容御风说累了,水洛烟才轻轻的哼着小调,哄着慕容御风入眠。慕容御风真的就这么在水洛烟的怀中靠着睡着。脸上还挂着泪水。

水洛烟细细看着自己怀中的慕容御风,纤细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看着这张安静的容颜,不自觉的俯身在慕容御风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而后,显得有些吃力的抱起慕容御风,朝着他寝宫的方向而去,一直到把慕容御风安置好,水洛烟一脸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内。

而这一幕,却落在了终究抵挡不住好奇,翻墙而上,在墙头聆听的慕容言的眼中。

“这个人是谁?”慕容言不免疑惑的开口自言自语道。

在他的记忆之中,慕容御风对外人历来冷漠,别说如此亲近,就算是近身都显得极为困难。而慕容御风从小的防备心也格外的强烈,想套的近乎,更是难上加难。而这个相貌平凡,丝毫不起眼的女子,竟然可以抱着慕容御风回寝宫,而慕容御风没有任何反抗?

再看向那遗落在中间的古筝,慕容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来,刚才教慕容御风弹奏那水落烟留下的琴谱的人,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慕容言犀利的眸光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逐渐收回,翻身一跃,离开东宫回到自己的睿王府。

而今夜,留在慕容言心中的一幕,却越发的让慕容言困惑不已。

夏浅儿走进了慕容言,这般的模样,夏浅儿极少看见,就算是当年生死一线的时候,慕容言也是挂着浅笑,显得慵懒不羁。她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了会,又抬头看向慕容言时,发现,他仍然维持着从宫内回来的姿态,似乎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思考。

“言?发生何事会让你这般沉思?”夏浅儿许久才开口询问着慕容言。

慕容言被夏浅儿这么一叫,回过神来,那浅笑又重新出现在慕容言的脸上,他拥过夏浅儿,才轻轻开口道:“没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想你今天月圆会去宫中看看太子殿下,就在这等你,只是今夜你回来的晚了。”夏浅儿说的轻柔,一脸的笑意。

慕容言看着夏浅儿那张脸,沉默了会,才开口道:“你相信世界上有第二个人可以看懂四嫂曾经写下的琴谱吗?”

他细细的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和夏浅儿说了一次,夏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有些疑惑更带了几分的不解。脑海里不断的反复重复着慕容言先前说的话,最后,夏浅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也许只是巧合。毕竟四嫂也是学来的,不是吗?”

“也是。”慕容言接受了夏浅儿的答案。

但那聚拢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宫中,是好还是坏?是带着目的还是纯属意外?各种猜测在慕容言的脑海里不断盘旋。

夏浅儿轻拍着慕容言的手臂,摇摇头,并没多说什么。慕容言长叹一声,收起这些纷乱的思绪,随着夏浅儿走入两人的屋中,不再想今夜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一幕幕。

夜已深,却无法入睡的水洛烟,独自一人又走回了先前发现慕容御风的地方,看着那遗留在原地的古筝,犹豫了许久,长叹一声,在古筝上轻抚起来,那断续的琴音,渐渐连贯,在这片寂静的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的动人。

“一个冷宫出来的奴婢,竟然会弹一手好琴,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突然,再熟悉不过的低沉的嗓音,传入了水洛烟的耳里。

慕容修……

水洛烟被惊了一跳,那最后一个音符都来不及收音,直接破在空气之中,拉拉长长,显得异常的刺耳。她抬起头看着慕容修,看着那张记忆之中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不能告诉慕容修,她是谁,却只能等慕容修自己发现这一切。

而慕容修不是从来不曾来东宫,为何却会在此出现?而且还在这样的时辰里出现在东宫。慕容修是站在墙外多长的时间,为何自己却从不曾发现他。而平日里,一直跟跟随着慕容修的小七呢?为何却不见了踪迹?慕容修又是从何而来的?

水洛烟发现,无数的问题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盘旋着。那眼神看着慕容修,也充盈了诸多复杂的情感。最后,水洛烟收起思绪,从容的站起身,对着慕容修跪了下来,道:“奴婢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修和水洛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这么淡漠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水洛烟,冷漠的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奴婢遵旨。”水洛烟没有反抗,就这么抬起头,丝毫不回避任何眸光的盯着慕容修。

慕容修看着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听着那再嘶哑不过的嗓音,心中的那一丝希望幻灭于此。今日,在言妃的寝宫之中,听着言妃弹奏那些熟悉的曲调,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慕容修的心中萦绕的却是先前在冷宫外,听的那曲子。心中的那种好奇,无法抑制。

就像着了魔一般,慕容修只想知道,是谁在教慕容御风弹奏这曲子。于是,他一改往日在言妃处留宿的习惯,径自离开,也不曾通知小七,就独自一人重新回到了东宫的宫墙之外。但站立了许久,却再也不曾听到这般的琴音传出,这让慕容修不免的有些失望。

正打算离开之际,东宫之内,竟然传出了更为熟悉的曲调,那种笙歌婉转,酣畅淋漓的曲调,就如同最初水洛烟弹奏的那般,轻易的蛊惑了慕容修的心。脚下的步伐无法抑制,跃身而上,果真在东宫之内,发现了弹琴之人。

那娇小的身形,简单的发髻,宫女的衣裳,让慕容修皱起了眉头,但那张容颜却始终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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