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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小娘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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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老娘当初接济着,从自己口里省出吃食来,这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哪儿来的你们现在伺候的主子!现在翅膀硬了,成了国公爷,国公府的老夫人,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我今个儿是来卖孙女的,若给我孙女一个国公爷姨娘的身份,便也罢了,若不给,老娘就坐到辅国公门口去叫嚷,看看有没有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辅国公府上下的丫鬟,那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尤其是跟在主子跟前的大丫鬟,那说是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不为过,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都不知所措的瞧向晼然。

    晼然哪儿能纵着邓老太太在这儿胡闹,她母亲罗氏还在养胎,这老太太就要塞孙女进门做姨娘,这背后之人,安得什么心?一个薛姑娘压下去了,又来了这么一个泼妇老太太不成?真打量着她惹不得了!

    “把守着二门的婆子喊来。”晼然自始至终连竹著都没拿起来,这一桌子的吃食,被那邓老太太糟践的差不多,鱼肉翻捡的都烂了,烧鸡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素菜都是被吃,却被筷子扒拉的,桌上都有菜叶子。

    “你喊谁来也不管用,你也甭打量着我这里就没后招,你敢对我出手,我守在国公府外头的儿子们,也不会善罢甘休。”邓老太太扬高了头,半点不将晼然放在眼里。

    晼然抿唇一笑,看向秋盈道:“老夫人身子骨不好,招待了好半晌人,怕也困倦了,带老夫人下去躺一躺。”

    秋盈上前去搀扶老夫人,那邓老太太扯着嗓子喊道:“唉,我说慕容家的,你也太好性了,竟由着一个不只是谁的种,当着你们慕容家的家不成?”

    老夫人惯不会应酬这样的,有晼然出面,自乐得自在,也不吭声,就跟着秋盈去。

    待东次间空出来,晼然才看向那个叫做燕儿的:“多吃些肉吧。”

    那燕儿坐在邓老太太跟前,却只吃了自己跟前的那点,瞧着她极瘦,怕从前也没吃过什么好的,连邓老太太都大快朵颐的,她却没用什么,怕也是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的。

    就算邓老太太如了意,她当真能入府,有这样一个扒皮喝血的阿奶,又能过得好到哪里去,怕还不如这几个大丫头。

    燕儿得了晼然这话,却不敢吃,在罗汉榻上就跪了下来:“求姑娘开恩,我阿奶是被人怂恿了的,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来当小丫头的,赏口饭吃就行,不敢肖想国公爷。”

    晼然还没说话,燕儿就被邓老太太兜头兜脸的甩了一个大嘴巴子:“胡咧咧个啥,让你穿金戴银的,你还撑不起来了,没出息的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燕儿本就瘦小,被邓老太太这一打,直接头磕到罗汉榻的扶手上,额头上肿了起来,再加上衣衫不整的模样,瞧着着实可怜。

    晼然摆了摆手道:“领人下去,收拾收拾。”

    醒春园的小丫头上前来扶人,燕儿抹着眼泪跟着去了。

    邓老太太黄牙一呲:“我说晼姑娘,这人已经进了门,是再不能退了,这五百两的银票,可该拿来吧?”

    邓老太太说着就伸出手去,灵薇气得要上前打人:“什么东西,就值五百两?”

    寻常买个规矩都学利落,模样出挑的,最多也就给十两,邓老太太当她这个瘦骨嶙峋的孙女是摇钱树不成?

    邓老太太还真是把这孙女当成摇钱树一般使唤的,今个儿进门这是头一遭,日后自有经常来敲银子的时候。

    邓老太太吃饱喝足,这会儿剔着牙,冷哼一声道:“我这孙女可是来做姨娘的,这彩礼银子总要给的,一应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只要这五百两银票,算是便宜你们了,我也不过是瞧着你们姑娘年岁小,才没难为她。”

    五百两,还不算难为,可见这难为还在后头呢。

    晼然不吭声,邓老太太便以为晼然怕了她,立时底气都足了,盘着腿,愣是得意道:“我这孙女搁在乡下,你们姑娘还要喊一声二娘,五百两,真真是便宜你们了。”

    满屋子的丫头义愤填膺的,见过不要脸面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面的。

    邓老太太没得意多会儿,守着二门的婆子,以及几个巡逻的婆子一并到了,齐声给晼然请安的架势,都能唬了人去,邓老太太瞧着,冷哼道:“真真是,一个外人,你们这些个婆子倒上赶着巴结。”

    晼然没等着她说完,接过雪遥递过来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道:“绑了,放柴房饿三天。”

    晼然一张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刻上了手,醒春园发生了什么事儿,几个婆子路上就听说了,这会儿上了手,哪能客气!

    “哎呦,你个小娘样的贱货……”邓老太太骂声没完,就被人用汗巾子堵了嘴,几个婆子上下一动,就将人给扭了去,直接往柴房里压。

    这几个婆子是在辅国公府待了大半辈子的,从前老夫人跟着镇国公府的庄老夫人,还有几分气性,这两年身子骨不好了,人愈发的绵软了,被这样一个老货欺到门上来,得亏府里的姑娘压得住,自家姑娘小小年纪都不带怕的,她们还能怕了去?

    邓老太太被压下去,燕儿从厢房里头瞧见了,哭着喊着出来,给晼然磕头求饶:“姑娘饶命,我阿奶是被人撺掇的,姑娘饶命吧。”

    晼然不理她,与灵薇道:“去寻了外院的管事,只与他说,怕府外头还有跟着这老货一道来的,一并拿下,先关着,净饿三天,再来说话。”

    燕儿不住的磕头,一会儿功夫,头就青紫了一片,晼然拦了道:“你也莫急着哭,回了我的话,答得妥当了,饶你一条命,答得不妥当,与你阿奶关到一块去,你这身子骨,怕也撑不过三天。”

    燕儿连连点头,再不敢哭,抽搭着道:“姑娘尽管问。”

    “去寻你阿奶的是什么人?又说了什么样的话?”晼然问。

    燕儿摇头道:“来的人没说是什么人,只知道是高门大户里头的,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东西,她们只说让我阿奶来辅国公府,不管要求什么,辅国公府没有不答应的,若不答应,只管让我阿奶到外头嚷嚷,她们自会帮衬,另外给了我阿奶十两银子,还说事成之后要给阿奶金子。”

    灵薇追问道:“难道她们去你们家,就没有架了马车?马车上可有牌子?”

    燕儿摇头:“我不识字啊……”

    晼然深吸一口气,与雪遥道:“把各府马车的徽记画出来,让她认。”

 第109章

    三日后,雪遥来禀:“姑娘; 让那老货; 和她儿子; 以及燕儿都指过了; 就是武大将军府的徽记。”

    晼然正与杏香对着账册; 听得这句; 淡淡一笑道:“想来也是。”

    杏香钻账册; 最是心思活络,手上算盘不停,口中问道:“姑娘; 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用了武大将军府的徽记; 好让人瞧不出来?”

    “不会,武大将军府的徽记,不是谁都能拿了去的; 另外,武明婉怕也觉得,我不会如何了她去; 或是说; 她巴不得我知道是她做的。”晼然结算出一个数; 在账册上折了下,做个记号,这才松了手去。

    雪遥在旁急的不成:“姑娘,那怎么办?薛姑娘的事儿了了,便又出了个邓家的; 谁知道武家姑娘下回还有什么烂招?要不跟表少爷说一声吧。”

    晼然摇头,现在正是关键时候,窦瑾晖却是不方便出面的,一不小心,就要绞进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争斗里头去,且窦瑾晖如今怕是极忙的,辅国公府与安宁侯府的门,已经打通了,与窦瑾晖的院子,只隔了不足百米,若窦瑾晖有时间,不可能不过来瞧她。

    “女人的事儿,怕还得咱们自己来,她一次次的给我添堵,我也不能不回敬不是?”晼然从卧佛寺回来,就憋着一股子气,只碍着二皇子,才一直没发作,武明婉从这样的琐碎事情上磨搓她,可见也是没经过武大将军府与二皇子同意的,这就好办多了。

    晼然冲着雪遥招招手,附耳与她说了几句,雪遥惊讶的问道:“姑娘,这能成吗?”

    “没什么不成的,就从小处说起,武明婉自大的很,起先必定不当回事,等她当回事的时候,便也晚了,我总要她付出代价才成。”晼然想着武明婉对她做的事儿,头一回起了杀心。

    雪遥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奴婢这就去。”

    雪遥离了府,杏香在旁好奇的紧,巴着脑袋问:“姑娘到底想要怎么对付了武家姑娘?”

    “你瞧着不就好了?”晼然笑道:“不足三日,就能见分晓。”

    邓家老太太和儿子们,晼然直接交给了辅国公,却留下了燕儿,那家人根本就没将她当个人,从没想过,她们做了那些个事儿,燕儿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晼然也没将燕儿留在府里,让杏香挑了一个庄子送过去了,日后若是好好当差,便也罢了,找个庄头嫁了,也是一份好姻缘,若心存恶意,那也别怪晼然不能容人。

    正如晼然所言,不出三日,武家就出事了。

    晼然让雪遥去做的事情,倒也简单,起先只是让她往茶馆里递了句话,她那茶馆里头的说书人是个厉害的,因着他,再加上从前青楼里出来的柔娘,茶馆每日爆满,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说书人听了雪遥的来意,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哎呦,雪遥姑娘真真是瞌睡递过来枕头,我这儿正愁没什么新故事了呢,晼姑娘那遇见这样的事儿,早些与我说,这事儿不早就办了吗?”

    雪遥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从里头掏出五六个金葫芦来,要给那说书人:“咱们姑娘一向是个和善的,若不是被逼急了,哪里会做出这样往死里逼人的事儿?如今府里头上下最是乱不得,能不能办得好,只瞧您的了。”

    “哎呦。”说书人连连推辞:“雪遥姑娘,这可当不得,咱们拿着铺子里的红利,这日子过得红火,若不是晼姑娘收留,我这老么咔嚓眼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刨食呢,晼姑娘将这事交给我,那是瞧得起我,我岂有收姑娘银子的道理?”

    “这事儿紧要,不是自己人,咱们姑娘也不好交代了去,总归这事儿要办好了也不容易,都在您一张嘴上了。”雪遥道。

    说书人笑眯眯的推开了雪遥的手道:“有姑娘这句话就成了,我也成了咱们姑娘的自己人,这银子,我是当真不收的,我有信心,从咱们这茶馆里头赚出来,姑娘且瞧好吧。”

    雪遥拗不过说书人,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从茶馆里出来。

    柔娘见说书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大半日,自己亲自端了一碗冰糖雪梨,叩了门:“我知道你这是又要好生写个段子,开说了,这汤,给你润嗓子,别坏了咱们姑娘的事儿。”

    说书人笑眯眯的受了,又问柔娘:“我这里头有些个姑娘家的心思说不准,还得请你来给我参谋参谋,最好啊,这言语里头,透着姑娘家的娇,让人听了一遍,便能信了□□分去。”

    柔娘于这些事情上头,最是厉害的:“那你拿来,我瞧瞧,帮你添上几笔。”

    有这说书人与柔娘一并出手,第二日,这新的故事就得了,说书人在最热闹的午后,开了嗓。

    “今个儿咱们要讲的,是个痴情女子绝情郎的故事,话说啊,这有一位大将军的女儿,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瞧见了一个俊俏的小郎君,这小郎君啊,也是个争气的,十年寒窗苦,一朝一鸣惊人,中了状元郎……”

    这样的故事,最得古人欢喜,那小娘子喜欢听这里头的柔情蜜意,那小郎君喜欢这样的美人爱慕,不过小半日,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如今这茶馆可比从前开的大,新出的故事,当夜就有人抄写了,成为新的话本子,在大街上售卖,这次说书人是下了血本的,还没开嗓,就把这话本子卖给了书店去。

    这故事说的这样清楚明白,一个大将军的女儿,一个俊俏的状元郎,不必怎么深思熟虑,就能想到武明婉和宋子涵。

    武明婉是个爱热闹,又贪玩的,哪里会错过这样的事情去,等下头的丫鬟将话本子买了来,武明婉细细瞧了,倒落了一回眼泪,觉着这话本子,竟是将她的所有心思都说了出来,什么一寸相思一寸灰,真真比唱曲的还要好听些。

    丫鬟们立刻将要将这件事情禀了上头的夫人去,武明婉却拦着不让,只存了私心,大夫人不肯让她嫁给宋子涵,宋子涵心里头又有晼然那个小贱人,如今这话本子一出,京城里人尽皆知了,说不得大夫人就要松了口,毕竟除了宋子涵,她也不好再嫁旁人了。

    至于宋子涵那边,若是瞧了这话本子,定会知道,自己心里多么的在意他,那厢晼然已经被圣上赐了婚,与他再不可能,宋子涵除了她,还能娶谁?这满京城里去找,也找不着比她身份更贵重的了。

    武明婉每日里捧着话本子做梦,想着宋家人怕过不得几日,就要上门来提亲的。

    只武明婉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发展,就不受她控制了,说书人补上后续来,却说那状元郎原是有个中意的姑娘的,那位大将军的女儿仗着自己的身份,磨搓人,又逼死了那姑娘,手段之恶毒,令人发指,那状元郎不畏权贵,宁死不肯娶大将军的女儿……

    说书人怎么恶毒怎么说,偏生武明婉许多事情都是做过的,从来在闺阁里,也不是个良善之人,如此一联想,没人不信的。

    武家得了消息,这个时候才想着要来问罪,说书人委屈的不得了,当着茶馆高朋满座开嗓子:“这是怎么话说的?若我说的是假的,怎么说上半本的时候,不见人来拿我,这会儿倒说我说的是假的了?是真是假,多少人都长着眼呢,谁又不是瞎子,不然怎么不见宋家上门求娶去?若大将军之女当真那样一往情深,怎么人宋家人就不肯认?还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这一闹,可就大了,这说书人在京城立足三年,大小也是个人物了,多少人就指着他的故事解闷子了,书店那边与说书人还立着长约呢,最重要的是,开了书店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妃聂佑娴,聂佑娴从前书店营生不好,多亏了与晼然合作,有聂佑娴给做主,书店那厢自然要给说书人出头。

    如此,武家越是要拿了说书人,这事情就闹得越大,人知道的也越多,书店的书卖的都涨了价,还有人排队购买。

    武家这下知道盖不住了,再拿了那说书人,送到刑部又能怎么着?如今刑部尚书与辅国公府是姻亲!

    武明婉在府里头哭的要上吊,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连话本子里的故事都知晓了,自然也知道武明婉做的事儿。

    扯了薛姑娘去挑事儿,结果薛姑娘成了晼然的嫂子,弄了个乡下婆子去闹事,辅国公直接当着人面剑挑了,人人皆知,新任辅国公夫人怀了身子,这个时候去闹事,管你是真亲戚,还是假亲戚,总归是先拿了命去填,偏旁人还要说一声,辅国公是爱妻情深。

    事情闹到这一步,武大夫人也没招了,只能想法子让宋家认了这门亲事,堵了这悠悠众口。

    可宋子涵能考上状元,又在朝堂上沉浮了这大半年,哪里能不通透?更加知晓,那里头受委屈被逼死的姑娘,怕就是晼然。

    宋子涵心里头歉意的很,如今晼然是辅国公府的二姑娘,才能没被逼死,若仍旧是从前的董四姑娘,可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宋子涵没等武家找上门来,就在朝堂上,当着皇上的面,把事情摊开了。

 第110章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压制的住二皇子与武家人; 怕也只有皇上了。

    宋子涵直言自己当先立业再成家,再皇上面前立了誓,要好生整顿吏治; 三年之内; 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卷。

    二皇子是个睚眦必报的; 武大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善类,因着这件事情,彻底的跟宋家闹翻了; 偏这正好是皇上想要瞧见的,二皇子将人挪到了吏部去,撑着他站稳了脚跟,现在散了伙,皇上刚好将人留给太子使唤。

    要说这宋子涵也是个能干的; 就这么埋没了,也是可惜。

    如此一来; 皇上自然为宋子涵撑腰,将贤妃好生训斥了一顿; 让她好好管束娘家人; 一个姑娘; 将他的朝堂重臣给逼得不肯娶媳妇了; 这叫什么事儿?

    贤妃正跟德妃斗得不可开交,被皇上这一训,自然迁怒到武明婉身上,这都什么时候了; 火烧屁股了,偏武明婉还给扯后腿,这个时候,还敢去招惹晼然,正是要收拢人心的时候呢。

    贤妃可不像大夫人那样好性,脾气发作上来,直接就给武明婉赐了婚,这个时候了,武明婉是嫁不出去了,赐婚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无非就是想要结了姻亲,为二皇子收拢人心。

    贤妃选的这人,是翰林院的柳大人,这柳大人掉书袋子一辈子,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脸面,现在被逼得让自己儿子与武明婉结了亲,这哪儿是结亲啊,简直就是结仇,还是结了大仇了。

    文官同武官不一样,结亲还讲究个血统,讲究个规矩,现在贤妃一封懿旨下来,逼得他们老柳家娶了个败坏门风的女人回来,可不就是从根子上毁他们柳家?

    因而这门亲事是结了,没给二皇子添了助力,还给二皇子招了祸,这文官写起折子,参奏人,从来都是玩阴的,二皇子都不知道怎么着呢,就被人参了无数本了。

    三皇子那边也没强上多少,德妃一族,就指望着能言会道,一个人舌战群雄的晋阳伯,结果晋阳伯被武家的人算计堕了马,府里再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来的。

    晋阳伯还没死,一家子老小先开始惦记起府里头的东西来,怎么分家,怎么分财产,忙的不得了,哪儿还顾得上三皇子?

    三皇子眼瞧着自己这边不行了,却也不能让二皇子上位,一边努力的踩二皇子,另一边却又想起他的太子大哥来,这时候宁愿病秧子上位,也不能让二哥来做这个皇上了。

    三皇子往太子的东宫来,太子却是不出面,东宫每日里熬着药汤子,隔着好几里地就能闻得见。

    这男人不出面,便只能女人了,德妃打量着,自己没得罪过聂佑娴,贤妃得罪过,便觉得自己赢面还是挺大的,哪知道聂佑娴也不出面了,众人这才知晓,聂佑娴又有身孕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只说胎气不稳,连东宫的寝殿都不肯踏出来,说怕被人冲撞了去。

    什么冲撞了,可不就是说,上回小产的事儿吗?

    德妃这下蔫了,上回小产的事儿,她也有份参与的,聂佑娴哪儿会再理会她?

    如此一来,东宫关起门来过日子,养病的养病,养胎的养胎,二皇子与三皇子继续每日里斗的鸡飞狗跳。

    这样热闹的日子里,罗氏的胎也坐稳了四个月,天也渐渐凉下来,开始落了雪。

    有大罗氏,罗氏一道打理家事,再有靖宁侯府那边稳稳当当的,白氏这一胎生了个女儿,粉雕玉琢的,晼然亲自去检查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女婴,老太君与邵氏才算是放了心。

    待到翻了年,安哥儿平平安安的长到周岁,罗楚玥说起了聂佑芝的婚事。

    从前镇国公府的意思是,等大局稳了,再说聂佑芝的婚事,到时候有太子与聂佑娴在,聂佑芝的婚事,自是千万般好的。

    但二皇子与三皇子却开始争起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要定下聂佑芝来,与太子那边站到一条线上,如此,聂佑芝的婚事,就耽搁不得了。

    让晼然没想到的是,聂佑芝定下来的人,是白氏的嫡亲弟弟白庆霖,大名府的那位,当初被窦瑾晖比得,落荒而逃的那个。

    聂佑芝想的倒是简单,一是她与白氏算得上亲近,白氏是个最温柔和善的性子,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说娘家的好话。

    聂佑芝听着,就上了心,总觉着能教导出白氏这样性子的人家,又是百年世家大族,自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是没法子在京城寻了人了,毕竟再好的权贵之家,也跟两位皇子比不得,只能往外头找。

    聂佑芝一下子就想到了罗楚湘,好歹在一块相处过几年,怎么都有情份在,罗楚湘嫁去了大名府,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的。

    聂佑芝挑好了人,也挑好了地界,这才与吕氏,与庄老夫人说,吕氏什么都听老夫人的,庄老夫人细细跟老太君打听了,知晓这人曾经想要定给晼然的,当下再不多说,就立刻定下来了。

    聂佑芝的年岁大了,倒也容易,白家来了白夫人,亲自跟镇国公府定下了婚事,日子定在了来年的二月二,宫里的聂佑娴挺着几个月的大肚子,亲自开了东宫的库房,赏了金银如意,金银首饰若干,给妹妹添彩头。

    二皇子与三皇子这回都学乖了,谁也不敢硬着来,生怕跟镇国公府也闹掰了,到时候真真接亲不成,又成了结仇。

    因此,二皇子与三皇子那边,也送来不少的好东西,聂佑娴出嫁,当真是风风光光的。

    晼然跟着热闹,她几个好姐妹都嫁了,她成了最后一个,她这厢按规矩,礼数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日子定的晚,却是在聂佑芝嫁后的第二年的八月里,她生辰的那一日。

    其实这日子算是最近的了,概因大婚那一日,实则是晼然的及笄之日。

    晼然小日子来的早,十三就来了,论理,便是不等着及笄也无碍,但窦瑾晖想要给她个好的,念着等尘埃落定了大婚,晼然不至于如同现在一般,万事小心谨慎防备着。

    晼然去给聂佑芝送嫁,回来都没来得及歇上一歇,罗氏便发动了。

    稳婆,乳娘是早就寻好了的,大罗氏,邵氏外加老太君来坐镇,只罗氏这胎,还是艰难。

    到底是高龄产妇,晼然没生过孩子,但听着里头撕心裂肺的,六个时辰过去,还没生出来,又见稳婆都开始出来拿参片,再也忍不住,要往产房里冲。

    晼然没冲进去,辅国公却是冲进去了。

    辅国公从前只念着,有个他与罗氏的孩子在,便好了,他虽是个男人,但也心细,觉得出来,罗氏其实还是有心结在的,并不十成十的信了他,只念着有个孩子,就好了。

    可没想到,真到了这一日,罗氏难产,他就要被逼疯了,在皇上面前,淡笑指点江山的人,这会儿趴在罗氏的产床前,拉着罗氏的手不松开,恨不能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

    娄老夫人也跟着心焦,不住的念阿弥陀佛,最后还是老太君出面,将辅国公给撵出来,扯了大罗氏进产房。

    大罗氏自己不能生,哪儿见过这架势?连窦瑾晖,都不是她瞧着生出来的,还是足了月,才抱到她跟前瞧上一眼的。

    大罗氏进去直打哆嗦,罗氏是不知道大罗氏不能生,老太君是故意领了大罗氏进来,让大罗氏瞧个分明。

    等大罗氏好容易回了神,又拍了她道:“还不快些给你妹妹鼓鼓劲儿,当年你生瑾晖的时候,就千难万难,险些没丢了性命去,如今也教教你妹妹,让她好生生了这一胎吧。”

    如此,却是落实了,窦瑾晖是大罗氏生的,老太君就是要大罗氏与罗楚玥一样,自己都信了,这孩子是自己生的,日后,自然没人再怀疑。

    大罗氏被老太君这一拍,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想起晼然来,说道:“你若不好好的,难不成让晼丫头再给你守孝嫁不得人?晼丫头若是没有个亲弟弟压着,将来怕也抬不起头来,只会被人说,是鸠占鹊巢。”

    大罗氏这张嘴,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罗氏听了这话,本没了力气,这会儿却是咬了牙喊道:“把参片都拿过来!”

    罗氏咬着牙,生了一天一夜,生下个儿子来,大名慕容康,只求他健健康康的。

    辅国公府大摆宴席,也不论是哪一派的,尽数都请了来。

    二皇子与三皇子斗了近两年,无所不用其极,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不起来了。

    这时候,太子的东宫却是大门常打开,因着聂佑娴生下个小太孙来,成为了宫里的头一份。

    太子似是一下子身子骨就好利索了,每天精气十足的,这时候,二皇子与三皇子再想斗,那也是斗不起来了,两人屁股后头一堆烂摊子,每日都打扫不及的。

    太子上朝,意气风发,皇上交代下去的差事,每件都办得极妥帖,当真要文能文,要武能武,都不用皇上暗中使劲,朝臣们就全都站在了太子这一边。

    从前太子没有母族支撑着,是最大的弱势,如今却成了优势,概因二皇子与三皇子身后的母族,都成了拖油瓶。

    这是皇上想要见到的最好结果了,最起码,二皇子与三皇子还活着,兄弟之间没有你死我活,二皇子与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斗不过,反正只要不是对方上位,余下的,不管是谁坐那个位子都成。

    太子的位子稳了,皇帝的身子倒也还扛得住,这江山也算是稳固了。

    太子开始提拔自己的人,首当其冲的便是窦瑾晖了。

    窦瑾晖直接领了户部尚书的职位,成了掌管天下银两的人,自是太子的头一个左膀右臂,这般二十来岁的户部尚书,还是头一回。

    宋子涵倒也不差,他呕心沥血的,也真真是将吏部给理顺了,从前那些个送送银子,就能得个甲的事儿,再也没有了。

    不过,宋子涵的身子,也着实是熬的差不离了。

 第111章

    宋夫人来请晼然的时候; 晼然正在看自己的喜服,大红色素锦上面,绣着玉堂富贵; 鸾凤和鸣的花样; 金丝银线勾勒; 缀了细碎的小金珠,行动间光彩照人,再华美不过。

    晼然自己绣工是不成的; 自己心里有数,因而也不必她真的亲自绣了,除了给大罗氏的帕子,窦瑾晖的罗袜,是晼然动的手; 余下的一概是针线房的手艺,倒是聂佑娴赏了好多东西下来; 自己当初的那些个小女儿心思,因着入宫没有完成的; 一概都要晼然替她实现了。

    昭阳院里头正热闹; 人人面上都是笑意; 谁都知道; 晼然嫁过去,必定是享福的,怕这世间的姑娘,再没有比晼然的婚事更好的了。

    紫韵引着宋夫人过来的时候; 宋夫人只瞧着那满眼的红,登时就红了眼眶,从前她以为,晼然是要成为她的儿媳妇的。

    宋夫人如今再不敢肖想,晼然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又是什么样的身份?纵是有儿子替自己挣的二品诰命,也是无用了,这些虚的,都不及自己儿子的性命更重要。

    “姑娘,夫人说,您自己做决定。”紫韵进了明间,冲着晼然行了一礼,将宋家的事情说了。

    宋夫人强忍着眼泪,面含笑意的说道:“子涵他,说想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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