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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等我出新色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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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芷更是心知,丁氏是因为白齐忽然受到提拔,又确实与自己投缘,给了自己几分面子才特意如此。
丁氏换了唇妆,得了众人许多夸赞,皆道此色号显得人温柔贤淑,仿佛像那刚绽放的玫瑰花瓣般,能掐出水来。
“此色号唤为豆沙色。五日之后便发售了。”在女眷们的火热眼神中,白云芷识相主动说道。
这个色号最是适合熟女,今日来的又都是些小媳妇,难免让女眷们心动不已…但好歹都是些高门大户,得了信之后便也不好再抓着白云芷细问,风头过后,很快话头便转移到他处了。
*
白云芷明显感觉,近日白府气氛紧张了不少。
至于原因,不用问下人,白云芷心中也是清楚的。
白齐新官上任没几天,但终究是一下子被提拔至四品,有许多事物没有接触过,再加上礼部有些官员不太服管教,起步艰难,难免有些事儿办得不太如意。
白齐又从来是个有心人,只觉得了圣恩,不可将差事办砸,免得让人说圣上识人不清,抬举了个草包。
以至于对事务异常用心,近日经常早出晚归…
白云芷估摸着已经是子时了,但是还没等到白齐回家,又过了半刻,才终于等到下人来回报,“老爷归府了”。
白云芷忙让人去传了膳,披了件外衣,走去陪白齐用膳。
白云芷看着白齐狼吞虎咽,心中疼惜,“父亲,有些差事您让下面人去办便是,别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
白齐扒了几口饭,“为父知道的,芷儿你别担心。如今圣上虽大好了,但据太医说,已心力不济不能再操心打理政务了。眼下估计是为了帮太子稳固江山,便下了圣旨,除了太子胞弟六王爷外,其他子嗣皆赐了封地封号,让立即启程去封地呢…”
“这不,所有的事儿撞到一起了,这才忙得不可开交了。”
听得白齐这一言,白云芷便知属太子党的柏乔,如今已是旗开得胜,无后顾之忧了。
白云芷欢喜地跳起身来,“太好了…”又怕白齐察觉,忙改口道,“圣上痊愈真是太好了。”
白云芷开心地围着小方桌转了几圈,忽然撇见白齐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青色的荷包,颜色雅致,上面绣着万福花纹,针脚细密,布料用得还是浮光锦,极为讲究。
此荷包一看便知不是从外面买来的,白齐也从不讲究这些身外之物…那此物是哪儿得来的呢?
莫不是白齐有了相好的了?白云芷被心中这想法吓了一跳,她可从来没想过,若当真有个后母,二人之间该如何相处。
白云芷咽了咽口水,试探问道,
“父亲,这荷包看着精巧,不知是在哪儿买的呀?”
第68章 幕后功臣
“父亲; 这荷包看着精巧; 不知是在哪儿买的呀?”
白齐夹菜的手一顿; 眼神飘忽不定; 紧接着恢复常态说道,“这个是…下人买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买的。”
紧接着; 白齐便转移话题至铺面上去了。
白云芷本来心中倒也不做他想,但见白齐如此反应,心中警铃大响,只觉这其中必有蹊跷。又想到白齐丧妻多年,作为长辈,他自己的私事; 作为女儿也不好再问; 免得伤了父女情分。只得暂且顺着白齐的话说下去。
白云芷在回到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如若白齐真的找到了合心人,若那女人入主白家; 白云芷先如今的管家权岂不是得交出去?若白齐再一个不慎; 识人不清,那女人是个厉害的,说不定还得将白云芷开店铺所攒下的钱财全都薅没了; 更别提今后白博的仕途了。
白云芷思来想去,心一横,哪怕白齐脸皮再薄,再不让过问; 白云芷哪怕为了自己与弟弟,也要仔细探听到底的。
只是这事儿一时倒无从下手探查,白云芷自从店铺开了之后,便将心思全都铺在了店中,平日倒甚少过问府内的事儿了,许多事情并不清楚,如此一来,若想要快速理清此事,那便只能从白齐身边服侍的人下手了。
“春柳,去将父亲院中伺候的红草唤来。只道让她来拿些糕点,不要惊扰旁人。”
白齐房中随从众多,若要能问随从是最好的,但是白云芷又怕随从过于忠心不愿透露,更怕让白齐知晓了,父女尴尬。幸好白齐房内免不了要有些打扫庭院,浆洗衣衫的妇人,这红草是伺候白齐的老人了,丈夫也是在白府做
活的,问她估计错不了。
只片刻,红草便行至白云芷房中。白云芷随意扯了些客套话,“父亲近日升了要职,累是累了点,但是脸色还是红润的,想必是你们照顾周到。”
红草得了夸赞,搓了搓手,低着头不好意思笑笑。白云芷又装作不经意问道,“近日父亲生活上可发生什么变化?”
在段时日,白云芷一力改善府内生活,出狱之后又东山再起,哪怕下人们没有与白云芷直接接触,但这些事迹,无形中也积压了不少威严,下人们更是一个个心服口服,唯白云芷马首是瞻。
因此,红草不敢隐瞒,“日子倒是与往常无异,只不过这阵子,老爷要浣洗的衣物中,多了许多新的中衣中裤,且衣裳样式也多了些……”
听到这儿,白云芷皱了眉头,中衣中裤已是贴身穿的了,难道是白齐那所谓的红颜知己置办的,若真如此,难道白齐已与那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你可知是谁添置?”白云芷心中着急,但面色淡淡问道。
红草在白府多年,亦能感应到白云芷在担心什么,恰好又知些内情,只得据实相告,“这些衣物,乃是申娘吩咐送来的,道是小姐关心老爷,但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适合帮着添置,便打发她送了来。”
白云芷大惊,“申娘?”但又只转瞬,白云芷便放心了,申娘得了令打理府内事务,哪怕是她送去的,也无可厚非。就像添置中衣中裤这等私事,一个姑娘家就是想破脑袋,也是顾及不到这么全面的。
红草点点头,“是的。之前老爷的中衣中裤已用了多年,早已泛黄了,老爷又是个不在乎这些的,便也只一直不当回事儿。我们作为下人,虽想提醒,但是此事过于私密,怕被旁人嚼舌根,老夫人那边又无指派嬷嬷过来侍候,奴婢们倒不好说了。”
白云芷点点头,若一个不怎么进房伺候的女妇人,平白说白齐要添置中衣中裤,免不了要被戳脊梁骨,说想爬床。没开店之前,家中贫苦,仆人也不够,于是白齐便只能如此粗糙地过活了。
白云芷素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如此说来,申娘来了府内之后,倒办了许多好事儿…”
红草眼睛亮了亮,面上也不敢表露出嘉赏,一时也不明白白云芷此话是何意,只得实话实说,“小姐,奴婢不带任何私心说,申娘来府内之后,不仅老爷,连少爷都受益颇多。”
“老爷的衣裳配饰,全都焕然一新不说,更重要的是申娘还根据老爷的爱好习惯,将院里院外打点的妥妥贴贴,奴婢只说一件事儿,小姐便知申娘的用心之处了。”
“小姐您知老爷最喜书法,最爱的就是那套笔墨器具。您刚出狱那会子,家中钱财所剩无几了,又要再给您留着启用店铺的银子,正好逢老爷的徽墨没了,但老爷却一直舍不得买,用惯了好墨之后,哪儿还使得惯那些次的,于是动笔时,老是因着此事心气不顺。”
“那时申娘似是察觉到了,竟不知去哪儿寻来了放置一年以上的瓦墨灰,又去专门问师傅怎么制墨,又是熬又是蒸又是定模,不到几日便做出了一块上好的墨,又只道是以前认识的墨商送的,放置在老爷房中,虽比不上那徽墨,但老爷似是极其喜欢,不再为徽墨之事唉声叹气了。”
“少爷那边,申娘更是关怀备至,想到自己娃儿缺啥,也必要吩咐下去,给少爷添置更好的…”
红草说到这,才回过神来,觉得不知不觉已讲了许多,抬头望了眼白云芷脸色,只见她一门心思转着茶盖,参不透在想什么,便不敢再出声。
白云芷听了这么许多,之前还觉那女人不是申娘,但现如今倒觉得越发像是申娘了。虽说申娘入白府时没有签卖身契,但她跟着白云芷落了狱吃了不少苦,又将府内铺内打理得井井有条,白云芷自是念着她的好。
只不过念着她的好,却不代表白云芷想让她做后妈。人心隔肚皮,申娘又还带了个孩子,焉知她现在是不是觊觎白府财产,想要在白齐面前得了脸,好日后给自己孩子铺路。
白云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为了后患无忧,最好的便是将申娘赶出去…但又想到申娘如此尽心地对待白府上下,连红草话语中似都被打动了,一时倒狠不下心来。
白云芷又将手中的茶盖转了一圈,“你觉得…申娘对父亲有意么?”
红草脸上为难了起来,这是主人家的私事,一般来讲下人是不好议论的,但白云芷问起来,红草又不得不说,“回小姐的话……奴婢倒觉得,不是申娘对老爷有意,倒是,倒是老爷对申娘有意多些。”
说罢,红草也觉得此言事关白齐隐私,便慌忙跪下。
“哦?竟是如此?”这与白云芷想到倒又不一样了,本只私心想着申娘贪图白府财势,却没想到如此体贴温柔的人物在前,白齐也会动了心。
杏口轻启,让红草起了身,“我知你是一心为父亲好的,只有什么说什么便是,我不怪你。”
红草松了口气,素知白云芷不是个岢待下人的,便也只讲自己的心里话了,“不瞒小姐说,奴婢伺候老爷许久了,知老爷的日子不容易,夫人去世之后,老爷身边没个说话的人,刚开始只日日闷在书房中练字,后来看开了些,便只日日跑出去与些好友相聚。小姐出事之后,更是许多多年好友都不帮衬,让老爷寒了心。”
“老爷最是个脾气好心软的,我们这些下人虽看着心疼,但总因着身份不好多说。可自从申娘来府中之后,连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出来,老爷对申娘着实是上了心,但知道申娘毕竟是小姐找回来帮衬的人,老爷只怕小姐生了龃龉,似是想断了心思但又断不了…也是个可怜人儿…”
白云芷眸底生出了几分动容,摆摆手,让红草噤了声,“此事我知道了,你出来也久了,未免有人疑心,先回父亲院中吧。”
春柳将早已准备好的糕点,让红草拎着,又给了些碎银子,便打发她回去了。
白齐的艰难,白云芷也是知道,只不过这样的艰难,放在现代人眼中,其实并不算什么。
至少白齐多年来还有奴仆帮着看孩子,虽被二房吸着血,但到底没有败落,七品小官当着也是清闲的,不过就是生活寂寞了些,没个暖床的人而已…
但现如今,从旁人嘴里听来白齐这些年的处境,白云芷倒真真心疼了起来,白齐作为这样一个年代的男人,的确是颇不容易了。
现如今,白齐好不容易碰上个动心的,却因着女儿的原因,施展不开手脚来追求…
想到这儿,白云芷想将申娘撵出去的心思,已荡然无存。
只是,白齐的心思现如今白云芷已经知道了,但申娘怎么想呢?
若申娘没有这心思还好,若这二人真的生了情,白云芷在中间又该如何自处呢…
白云芷叹了口气,“春柳,你方才在房中都听到了,此事你察觉到了么?”
“小姐,申娘确是对老爷与少爷颇为用心,申娘在下人房中制墨时,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此事奴婢是不知道,估计其他人也未曾察觉,估计还得是老爷院中的人才能看出来呢。”
白云芷点了点头,思虑了一会儿,
“你将申娘叫过来罢…”
第69章 郎情妾意
“你将申娘叫过来罢…”
申娘本正在屋中对着烛火做针线活; 得了传唤; 放下手中的活计; 披了件外衣便匆匆随小丫鬟出门了。
申娘一面跟灯笼走着; 一面心中打鼓,她最近一直在府内操持事务,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宜; 早已在白云芷用晚膳之后,尽数回禀过了。白云芷亦从未在此时传她去问话过,想着或许是府中的事务出了纰漏,又或许是店中出了岔子…白云芷才会有如此反常之举。
申娘抬脚进门,便瞧见卸下一切妆容,脸蛋在烛光下却仍然熠熠生辉的白云芷; 此时正随意坐在正头塌坐上; 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
白云芷见人来了,忙让申娘坐下,趁着间隙细细打量着申娘。申娘长得本就清丽; 只是家中逢难后; 每日为了生计奔波,白云芷初见她时,觉得她有些干瘪憔悴; 但估计是进了白府之后,休养得好,脸色倒愈发红润起来,显得更有了几分成□□人的韵味。
待申娘坐好; 白云芷自是先一顿夸,紧接着话锋一转,“娘子进府之后,父亲与弟弟亦得了娘子许多照顾,我见父亲近日身上,老是带着一个万福花纹的浮光锦荷包,估计也是娘子着人去买的了。”
申娘年纪到底长些,只听得这一句,便知白云芷为何漏夜唤她前来了,倒也不遮不掩,“小姐,老爷之前说在朝堂上时,总是要打赏下人,有个荷包方便些,外面买的又看不上,便让我给他做一个,我亦是觉得不妥,实在是推脱不掉,才帮着老爷做了一个。”
申娘眼观鼻鼻观心,神色丝毫未改,只略略低了低头,“小姐若是觉得我此举不妥,我今后便不这样了。”
申娘由于未签卖身契,所以从未在白云芷面前自称过奴婢,从来是以“我”自称。白云芷见她如此坦荡,便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问道,“那娘子可知,父亲是对娘子有意的。”
申娘不想她如此大剌剌便问了出来,倒是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女子心思最是细腻敏感,申娘如何察觉不到此事呢…
白云芷见她发怔,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年来,帮父亲做媒的就从来未断过。近日父亲更是升了职,连上门采买装扮的夫人们,亦是有意打探的。父母之事大过天,父亲为了这个家也是委屈了许多年,我也不希望父亲鳏寡一生,总是盼着他过得好,过得幸福的。”
白云芷所说,申娘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
申娘入白府已有几月,白齐的为人自然已经清楚。为了子女,近十年未纳妾娶妻,也不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就这一点,在全京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来。更难得的是对上孝顺,对下关爱,不过是性格温吞了些,但在申娘这已经成过一次亲的人眼里,相对起其他男子的强势,白齐这样的,其实是更时候过日子的。
“现下父亲已然对娘子动了心,我也知道,因着我的原因,让父亲进退两难。既如此,云芷便自作主张,斗胆来问娘子一句,娘子是否亦对我父亲有意?娘子放心,不用顾虑其他,只随心回答便可。”
申娘浑身一震,忍不住抬头望向白云芷,只见白云芷眼眸清澈,神情恳切,虽是在探她口风,但是显然对此事极其上心。
是否对白齐有意?自然…是有意的。不然那荷包,申娘大可敷衍了事,不必连续半月在油灯底下熬眼睛,从花样到布料到阵脚,处处斟酌。成年人之间的感情,不似少年那般炙热狂悖,却全隐在这一针一线当中,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
哪怕是有意,申娘亦是不好意思的,到底是认,还是不认?电光火石之间,申娘闭了眼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后果,脸色浮出一些红晕又带着些坚决,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虽离所料没有出入,白云芷亦还是被冲击到了。所以申娘之前亦是因为身份尴尬,而对白齐敬而远之么…倒是自己在阻碍了一对真心人。
好在事先白云芷已经打过腹稿了,咽了咽口水,艰难道,“父亲此人,至真至诚,若有心娘子,必是留着当家夫人的位置给娘子的……”
不是白云芷想要棒打鸳鸯,只是事已至此,难道要让白云芷张嘴叫申娘一声“母亲”么…哪怕再对申娘尊敬感恩,这称呼白云芷是万万叫不出口的。
申娘往后退了几步,揣了揣手,面上有一丝清明,“既然小姐已经知情,我便亦与小姐道个明白。我乃福薄之人,得了小姐招揽已是大幸,绝不敢妄想什么主母之位。若小姐愿意,我愿陪在老爷身边做一侍妾,若小姐觉得心中膈应,我便带着我的宇儿离了白府,自谋出路。”
说罢,便紧着一张脸,不再作声。
白云芷方才心中亦是这么想,如果只是侍妾,便不能动白府财产分毫,申娘的孩子今后也是全看白齐抬不抬举,出银两帮着念书入仕自是不在话下,可要成家立业,怕是帮衬不了许多……
只不过摸不准申娘的性子,白云芷不好主动说出口,申娘是何等高傲之人,卖身契都不肯签,一声奴婢都不愿自称,怎肯为了白齐委身做人家的侍妾…不想此时申娘竟自己主动提及,倒让白云芷意外至极。
“如此…是否会委屈了娘子。”这一句,白云芷是真心感叹。
申娘垂着眼皮,嘴角扯了扯,“小姐不必如此抬举我,在我这般年纪,还能碰到老爷这般的人,申娘已不奢望许多了。”
申娘此话亦是真心话,白齐现如今好歹是四品官身,能不嫌弃申娘生养过,还带着一孩子,愿意收在府内,确实已是万幸了。
对比起旁人来,估计就算是对她有意,大抵也就是将她收在府内做个暖床的,连个名分都不会给。更别提没入白府之前,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些流氓鳏夫偷摸上房,扒她的窗户是常有的事儿,哪怕为了自己的儿子,申娘也不想再离了白府,自己再去应对那些。
白云芷见她主意已定,且正好符合自己的利益,知已是最好的结局,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凄然,只点点头,让申娘下去歇息了。
白云芷脸部的轮廓在随着烛火微微晃荡,心中感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乃是多么难得的事情。申娘虽对白齐有意,可何尝不是在赌,赌白齐是个不狠心的。
忽然脑中又想起柏乔那张英俊神武的脸庞,不知他今后会不会纳妾,会纳几个妾…
自从上次在城西得了柏乔的救命之恩之后,白云芷似是对柏乔有了别样的看法,时不时便会想起柏乔一身玄衣,踏马而来的模样…甚至恼了他以往还会时不时传几个字来店铺,可近日来为何音讯全无,怪让人心焦的…
春柳抬起灯罩,将蜡烛吹灭,“小姐,睡吧…”
既然白齐与申娘的心结已解,二人便进展神速,不过一周,白齐就命人算好了日子,挑了个黄道吉日,抬了申娘进门。
白府许久不办喜事,但因申娘背景特殊,倒也没有大肆张扬,宴请宾客,只府内喜气洋洋一片,红绸子红灯笼挂了满府,除了没有八抬大轿进门,其他的事宜,倒真与正头娘子无差了。
白齐不知内情,见申娘义正言辞只说要做侍妾,被感动地老泪纵横,“你放心,我白某人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你只放心将你们娘俩交给我。”
申娘也泪眼涟涟,虽知男子发誓时情真意切,毁誓是更是狠辣果决,但到底还是相信白齐一片真心,二人终成佳偶了。
这些私房话,白云芷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从申娘进门了之后,府里的帖子雪花般飘了进来。
白云芷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都是些聚会聚餐贴?”
申娘笑了笑,“之前家里没个女眷,不好交际,帖子便少。眼下都知道了府内有了主事的,帖子便多了起来,其中不乏有结亲之意呢,大姑娘今后有得忙了。”
申娘已是白齐的枕边人,也不好再叫白云芷小姐了,直接叫云芷又太过亲热,二人都受不了,便只折中唤大姑娘了。
春柳从中抽出一粘了金粉的帖子,打开一看,“小姐,这是容静公主下的帖子,邀您五日之后,去赴福康公主的宴席呢。”
申娘在旁提点道,“大姑娘,福康公主乃是皇上的胞妹,身份尊贵,自从驸马死后,便没有再招婿,性子也变得有些琢磨不透,你去了定要小心些。”
白云芷除了柏乔与容静,便再没见过其他的皇眷了,福康公主更是贵不可言的长辈,接到这种帖子,白云芷心中也是有些许忐忑。一般来讲,这样的聚会,只有那些历代承爵,功勋卓著的侯门大户才能参与,不知为何,容静却邀了自己同去。
让小六子出门去打探,他却回来回禀,京中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小姐,竟都收到了宴贴。
白云芷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想来那时定是个大场面了…”
春柳正以为白云芷要用心经营自己的小姐身份了,但不料白云芷话锋一转,
“春柳,你说到时候,我们推个什么色号好?”
第70章 事出蹊跷
越是出席大型场合; 越是要提前准备不能出乱子。
白云芷在去福康公主府前一晚; 便沐浴焚香; 提前准备好了第二天要穿的美衣华服以及钗环首饰; 又备好了上门礼,只安安心心得等着第二日去赴宴。
但没想到,还没踏进福康公主府; 事情便出了变故。
“这位小姐,您的请帖乃是容静公主发的,需与容静公主一道入门才是,怎得小姐自己一人来了。按礼来说,是要拿着福康公主府的请帖方可入门。”
福康公主府的门房小厮脸上笑容溢满,只不过话语却恭谨冰冷。白云芷亦是觉得奇怪; 容静一大早就递来消息; 道福康公主早早唤了她去作陪,让白云芷独自前往福康公主府便可。怎得现在却被拦住门外了。
此时正是贵眷们赴宴的高峰期,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 裙角翻飞地跨入福康公主府的大门; 只单单留了白云芷一人不尴不尬地站在门前。
白云芷许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席,又因为刻意打扮过了,愈发光彩照人; 与之前的低调大不相同,所以有几个见过她的小姐,竟一下也没认出她来,无人帮她说话。
见一个个路过的; 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眼底皆露出一丝嘲讽,更有甚者甚至还掐着帕子捂嘴偷笑,只当白云芷是哪家小官家来趋炎附势的。
见春柳与那门房交涉不畅,白云芷上前两步,嘴角含笑道,“这位小哥,你看这容静公主的帖子,是决计做不得假的。方才我这婢女句句是真,小哥不妨进府去探听一下,容静公主是否已入府,再将此事询问一番,便知真假。不然若是误了容静公主的事儿,想必小哥也是不好受的。”
这话讲得有理有据,方才油盐不进的小厮,也动摇了几分,且哪儿见过小姐如此和顺地说话,还长得如此好看,一时也犯了难。
白云芷望了春柳一眼,春柳心下明了,便将袖中的一大锭银子,隔着帖子隐蔽递向小厮,甜笑低声道,“小哥如此尽忠职守,我家小姐亦是钦佩有加的,这点银子您收下喝喝茶。”
小厮得了银子,倒也不再多说,只道,“我去着人问询一番,小姐在旁稍等。”
见小厮应了,白云芷终于松了口气,只片刻,那小厮便来迎她,“怠慢小姐了,小姐往里头请。”显然是已经确认了。
春柳递过准备好的上门礼,便随着一引路婢女,才终于跨入门去了。
*
福康公主府内。
一婢女端着食盒匆匆行至福康公主文瑜的门前,贴身侍女一云接过食盒放置在房中的桌上,撩起珠帘,回禀道,“公主,白家小姐的上门礼装在食盒里头了,估计是糕点呢。”
刚装扮好的文瑜从内房走出,一身雍容华贵,脸上的妆容显得愈发气色好。
虽说文瑜是容静与柏乔的姑母,年纪却也只比他们大十二岁。三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因保养得益,肉眼看去竟只像二十七八的样子。
文瑜伸出白皙细腻的手,拿起一块食盒中的糕点尝了一口,脸上难得露出些满意来,“嗯~这味道倒是不错。”紧接着却挑了挑眉,“做厨娘定是个合格的,若是要做王妃,呵,还得待我今日称称她的斤两。”
一云在旁陪笑,“公主说得是,奴婢们皆好奇,得了六王爷青睐的姑娘,到底是何风姿呢。”
“我那侄儿在官场上左右逢源,但在情场上确是个有主意的。三番两次让我出面,想必是真上了心。也好,我这姑母便帮他把把关。”
文瑜眼中露出一丝讥诮,“只不过若真要做王妃,没有几分真本事,那也怕是难。”
“公主定是替六王爷思虑周到的。您可捧她上天,自然也可踩她落地。”
文瑜站起身来,一云忙上前帮她理衣裳,翩翩走向厅堂去了。
*
白云芷随着婢女走在回廊中,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据小六子说,朝中五品大员之女几乎都收到了请柬,但是为何她却没有收到…且刚才在门外等着,也没看见往日的三位好友,甚至些微有些交情的小姐,都没有来赴宴。
莫非,竟是有人刻意针对?白云芷摇了摇头,只让自己莫要乱想。福康公主千尊万贵,怎得会抬手来对付一个从未有交集的小姐…
脑中将这些异样略略过了一遍,便已到达了公主府待客的花厅。
白云芷抬眼望去,发现在场女眷虽都涂着自家的唇脂,但是却没有一个相熟的,她又不是个愿意主动结交别人的,于是眼睛只千顾万盼在寻容静…
“哟~我道刚才被门房拦着的人有些眼熟呢,原是礼部尚书白府嫡女呀…”
白云芷听得一声冷嘲热讽,只觉声音耳熟,抬眼看去,居然是于珠的庶妹,于颖。只见她独身而来,却不见于珠人影。
白云芷只觉今日真真是犯了太岁了,但也免不得打起精神应付,略略欠了下身,心中希望于颖识相些,离自己远点儿。
只是于颖却不是那么好应对的,声音不小道,“方才还被拦着,如今怎么进来了?莫不是在哪儿刨了个狗洞进来的?”
此言一出,白云芷听得周围一阵呲笑,心中恼怒了几分,老虎不发威,真把自己当病猫了。
“于家小姐说笑了,哪儿就要将云芷说得这么狼狈了。方才是我这侍女痴笨,没有与门房说清楚,就耽误了些时间,倒让各位姐妹看笑话了。”
紧接着白云芷笑中藏刀道,“我倒是听说于家二姑娘长到十二岁时,为了出门玩耍,倒是经常瞒着于伯母,爬墙而出呢。”
此时女眷们呲笑声更甚了。门房确认帖子是常有的事儿,但相较起来,倒是于颖的翻墙的事儿更值得一笑,十二岁已然是不小了,却还如此顽劣,实在是不像大家闺秀所为。
白云芷脸上笑出了一朵花,三两句话语轻飘飘带过,就直刺于颖的心窝子…
于颖哪里气得过,但也知是自己挑事在先,一时倒不知如何回怼…
“白小姐真真是个牙尖嘴俐的,想必也是靠着这一点,让六王爷三番两次相助罢?”
白云芷望向发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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