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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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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朝凤想起了离开匈奴时,自己与青书的最后一次见面。青书这个人,自己相信,却并不信任。他有的是本事,却也有的是野心,现在自己能够利用的,便是他对日轮长久以来的嫉妒,和莫离对日轮的偏爱。人太善变了,所以这必要的边鼓还是要敲的。

“有才智有谋术之人,一定有远见并且能明察,不能明察,就不能照亮私暗处的奸邪;能执法之人,一定坚强毅力并且刚劲正直,不刚劲正直,就不能矫正奸邪。臣子遵照法令来治事,按照法令来治理百官,不能说是执掌大权之人。执大权者,无视法令而擅自作为,违背法令从而有利于自己,耗费国力以便宜自家,他的权力能够控制君王,这就是执掌大权之人。”

对于青书这个人来说,与其油滑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不如给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实在。所以没有必要说什么有的没的,直接点名利害关系就是。朝凤现在还记得,听见自己说这些话,青书的眼睛亮的都和夜明珠一样了。

“掌权之人擅自独揽大权,那么朝中内外为他任用。所以诸侯不依靠掌权者,那么执事就不被允许,所以敌国对他称颂;百官不依靠掌权者,那么官业就不得晋升,所以群臣都要为他效劳;侍从不依靠掌权者,那么就不能接近君王,所以君王身边的侍从为他隐瞒私情;掌管典礼、编撰诸事的官员不依靠掌权者,那么养薪俸禄微薄而且礼节待遇低下,所以掌管典礼、编撰诸事的官员为他称赞。这四种人帮助,是奸邪之臣得以自我粉饰的原因啊!掌权者不能忠于君王,而且竭尽自己的仇怨,君王不能跨越这四种帮助他的人,从而看清自己的臣子,所以君主越被蒙蔽而大臣的权力就越重。”

这一番话中形容的窃国大盗,他们表面上清正廉洁、公正无私,满口仁义道德,满口为国家为人民,实际上他们已经盗取了一个国家。他们的实际权力已经超过了最高统治者。然而最高统治者还沾沾自喜,整日沉醉于酒色犬马之中,大权旁落仍不自知,直至倒台方才恍然大悟。

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少,大夏有,匈奴却也同样有。可是对于这一类人,最深恶痛绝的,却不是君王,而是和他们有着直接利益挂钩的,青书这一类空有才华热情,却没有身份背景。最终只能选择屈与人下,或者是郁郁而终的人。

“凡是掌权之人对于君王,很少不被信任宠爱的,而且君王像对亲信一样任用他们。至于迎合君王的心,与君王有同样的好恶,必然能不经荐举而仕进。官职权重爵位高贵,党羽众多,这样举国为之称颂。然而能执法有谋略之士想要求得位高之职,不能得到君王信任和爱戴一般的亲近,不能得到像对待亲信一般的恩泽,并且又用执法及权术之言来矫正君王希望得到迎合或是回避的想法,这是与君王相背驰的啊。因此他们所处之位卑下低贱,没有党羽并且受孤立。”

先是简单的分析了利弊,然后朝凤便开始激化青书与日轮之间的矛盾:“拿关系疏远的人;与关系亲近受宠信之人相争,疏远之人屡次不能取胜;拿新来的游士与亲信相争,新来之士屡次不能取胜;拿违背君王的想法,与同君王相一致的想法相争,违背者屡次不能取胜;拿权轻位卑的贤臣,与尊贵权重之臣相争,贤臣屡次不能胜啊;拿一张嘴与举国相争,一张嘴屡次不能胜啊。”

“的确如此。”能法有谋略之人处在这五种不能取胜的形势下,从而多年也不能见到君王;掌权者凭借这五种能胜的帮助,得以从早到晚独自在君主面前成说。青书被这样的事情害了许久,自然是深信不疑。

“所以能法有谋略之人,通过什么途径得以进谏,而君王什么时候,得以觉悟呢?因此通过他人的帮助,必然不能取胜,然而两股势力又不能两存。能法,有谋略之人,怎么得以不处于危险之中呢?贤臣之中,能用罪名加以诬陷的人,就用国家法律来诛杀他们;他们之中不能被加以罪名的人,就用暗剑了结他们。这些懂得法术;并且与君王背道而驰之人,不是被污吏的惩处所杀戮,那么必然就死于暗剑啊。”

这番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劝告青书要小心受到迫害。可是此时的青书,却早就不是,那个初到匈奴的吴下阿蒙了。此时的他,已经因为劝赵扬名天下,即会被暗箭伤害,却也可以暗箭伤人。

“娘娘,北彝到了,请下马车吧。”车外丫鬟的呼唤,叫回了朝凤的神智。

青书并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所以自己才会选择他,而不是毫无弱点,却更加有才华的日轮协助自己。既然青书现在有心了,只怕匈奴在自己回去之前,不会有什么大改变了。朝凤勾了勾嘴角,有些诡异的笑了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初到北彝

游说的真正困难不在于一个人因知识欠缺而不知道说什么,不在于因表达能力欠佳而不知道如何说,也不在于因缺乏胆量而不敢说,而在于所要游说的对象的主观好恶,即‘知所说之心‘。

“娘娘小心脚下,北彝路途遥远,一路上辛苦娘娘了。”彝丹亲自走到马车边上,迎接朝凤“娘娘能不远千里来到北彝,当真是蓬荜生辉,还望娘娘的到来,能让匈奴和北彝的战事缓和,也让劳苦的百姓又一个喘息的功夫。”

说的话很是官方,实在是叫人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听。朝凤只是应付一般的笑笑,目光却落到了一边的女子身上。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这位夫人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这位夫人身穿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看的气势,便能猜测到她的身份自然是不低的,可是这服饰实在朴素了些,却叫人看不出她的分位。

“这是孤的妻子,唤名出云。”见到朝凤的目光,彝丹拉起那女子的手笑了笑,然后解释到“云儿是北彝本土人士,可是却一直喜欢大夏的诗词歌赋。对大夏的文化的了解,也远比要透彻,有事问出来的问题,就是见多识广的大学士也回答不上来。彝丹还恳请娘娘。可以和拙荆说一说大夏的事情。”

他刚刚说的是妻子,而不是王后,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再看彝丹和出云相交在一起的目光,虽是没有刻意的矫揉造作。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之感。即便是自己这个外人,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情感。

“我的年纪要比娘娘稍长些,想必也能和娘娘说上些话。若是娘娘不嫌弃,我愿意以长姐的身份。来照顾娘娘的日常起居。”出云笑了笑,走到朝凤身边亲昵的拉起了朝凤的手,他的声音虽并不如何的宛转,可是却叫人听的十分舒服。再看她的面色,也不是刻意的接近,只是单纯的温柔。

见到出云这般示好,朝凤既没有表现的太过热切,却有没有表现的冷淡,只是脸上浅浅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毕竟自己来北彝。可不是像匈奴一样的得过且过的混日子。这一次作为质子出使,不过是个借口。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二便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让自己在匈奴站的更稳。

这一次出使北彝,自己想看见的非但不是什么所谓的和平。而是更加狂热的血雨腥风。所以自然是无需再玩什么,小女人之间姐姐妹妹的把戏。自己的目标,是彝丹,是消灭北彝。朝凤眯了眯眼睛,在心里冷冷一笑,可是面上依然是一副温婉的样子。

“娘娘身上的衣服,虽还是能看出来,是按照礼法穿着的。可是未免也太朴素了些,莫说是没有大夏的华美,就和和匈奴比,也略逊了一筹。”朝凤的眼睛在出云和彝丹身上扫了扫,然后轻轻地笑了笑“既然娘娘和陛下喜欢大夏的文化,朝凤这里也刚好有几匹大夏的席绢,不若就算就朝凤赠与娘娘,陛下的见面礼。”

还没等出云说话,彝丹就先摇了摇头:“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念慕富贵,枉道速祸。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北彝节俭的习惯,是祖宗那辈子就传下来的。娘娘的好意,彝丹谢过了,却不能收。”

从主观角度而言,游说的对象可以具体分为三种类型,即:好名型、好利型和暗中好利表面好名的名利皆好型。如果君主属于好名型,而游说者不察,劝其博取厚利,势必被视为充满铜臭的市井之人而受到冷遇;如果君主属于好利型,游说者劝其博取美名,则会被视为迂腐不堪而加以排斥。

譬如商鞅游说秦孝公以帝道、王道,说得秦孝公瞌睡连连,直至商鞅改变策略,说以霸道,才使秦孝公为之振奋,与其促膝畅谈,从而达到深获吾心的效果。最麻烦的是第三种类型,这种类型的君主其实既在意外在的美誉,同时更关切自身的实际利益,属于名利兼顾的类型,也是最难游说的类型。可是现在,自己好像碰上了第三种了。

朝凤勾了勾嘴角,低下头笑了笑:“朝凤虽是早就听说过北彝的勤俭之命,可是却一直并不相信。直到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叫人佩服。朝凤作为质子,被送到北彝,承蒙礼待,不胜感激。”

“好了,好了。大夏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难道你们都不嫌外面的日头晒不成?”出云笑了笑,伸手亲昵的揽住朝凤,就往宫门中走。

北彝的宫殿和匈奴的,看起来还是有不小差别的。只见黄琉璃瓦单檐四角攒尖顶,正中有鎏金宝顶。四脊顶端聚成尖状,上安铜胎鎏金球形的宝顶牌匾上写着‘太和’二字,怕是殿名。这个宫殿是五脊四坡大殿,从东到西有一条长脊,前后各有斜行垂脊两条,这样就构成五脊四坡的屋面,建筑术语上叫庑殿式。檐角有十个走兽,分别为鸱吻、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

殿内有沥粉金漆木柱和精致的蟠龙藻井,殿中间是皇权的象征——金漆雕龙宝座,设在殿内高数的台上,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御座前有造型美观的仙鹤、炉、鼎,背后是雕龙屏。整个大殿装饰得虽比不上大夏的金碧辉煌,却是更加的庄严绚丽。

“咦,这墙上的字写的极好,看着样子,怕是晋朝时期的。”朝凤轻轻地笑了笑,装作诧异的样子,指着墙上挂着的书法。

见到朝凤有这样的反应,彝丹便抬起头笑道:“的确是这样的,娘娘真的是好眼力。”

“晋朝的书画虽好,可是晋文公的人品却不如何。朝凤听闻晋文公将与楚国交战时,分别征求谋士舅犯、雍季的意见。前者主张兵不厌诈,建议晋国以诈取胜,后者意见相反,强调以诈取胜,固然可以获得一时之利,但从长远来看,却非治国之道。晋文公听完二人的意见后,暗中采用舅犯的意见打败了楚军,然而论功行赏时,却先雍季而后舅犯。以此表明自己,反对以狡诈之术治国的立场,从而彰显自己以信治国的圣君形象。”

“明则反对狡诈之术,暗则以诈取胜而获利,可谓名利兼顾。在老谋深算且名利兼顾的晋文公那里,舅犯的委屈自然难免了。”彝丹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过这在我看来,却是失大于得的。”

听见彝丹这么说,朝凤倒是扬扬眉,做出诧异的表情“晋文公既得到了仁义名望,又得到了国土,这样不是智者的做法吗?怎么陛下还对他不满意,莫非您有更好的打算?”

“因为他有功劳才授予他爵位的,却又鄙视他做官;因为他从事耕种才奖赏他,却又看不起他经营家业;因为他不肯为公干事才疏远他,却又推崇他不羡慕世俗名利;因为他违犯禁令才给他定罪,却又称赞他勇敢。是毁是誉,是赏是罚。执行起来竞如此自相矛盾;所以法令遭到破坏,民众更加混乱。”说到治国,彝丹的背脊立刻就挺直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深沉了许多“若是仁义出名,那便是英雄。若是以狡诈多谋而文明的,那便是枭雄。可是晋文公这样的行为,却只是一只狗熊。”

听见彝丹这么说,朝凤的眼中华光暗转。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是看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丰功伟绩,也不是锣鼓喧天的,到处去打听他的为人如何。而是看他日常的一言一行,说话做事的态度。看来,这个彝丹,到是自己打算游说的,那三种人都不大一样。

虽是心中想法颇多,可是朝凤面上,却是斯文的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您说话可真有意思,不过好的道理,却并不等于好的结果。当年齐国准备进攻鲁国,鲁国派子贡去说服齐国。齐国人说:‘你的话不是说得没有道理,可是我想要的是土地,不是你这些话所说的道理。‘便起兵攻打鲁国,直到距离鲁国都门十里的地方划为边界线。偃王施行仁义而徐国灭亡了,子贡机智善辩而鲁国的国土削减了。”

“从这方面来讲,施行仁义和机智善辩,都不是用来保持国家的办法。抛掉偃王的仁义,废弃子贡的机变,凭借徐 国、鲁国自己的实力,用来抵抗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那么齐、楚两国的欲望不可能在徐、鲁两国得逞了。”彝丹笑笑,端起酒杯看向朝凤。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朱鸟殿

寥寥星光,清清一梦,静看一季流转的时光,缅怀一场深弦浅律的绝响。酒水很是香醇,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冲着酒水去了。

“凤儿你随我来,彝丹对我虽好,可是我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却还是无聊的紧。难得你来了,我便想找个离我近些的宫殿,给你住着。一来方便照顾,而来我们姐妹也能说些贴己的话。”出云温柔的笑了笑,挽着朝凤的手。

若是说这一场酒宴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正经的。那便是朝凤和出云的关系了,就连一边伺候的丫鬟,都戏称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了。可见两人关系是如何的亲密。

“这是朱鸟殿,便是凤儿在北彝居住的地方。说来也是缘分,这朱鸟在北彝本就是凤凰的意思,而你又叫做朝凤。这屋子原是我随便挑的,可是现在一想,却像是专门为你而建设的。”出云用眼神示意一边的丫鬟打开门,然后亲热的拉着朝凤的手就往门中走“这屋子的所有陈设,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不知道凤儿是否会喜欢。”

和太和殿的庄严不同,朱鸟殿显得奢华异常。殿顶以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整套的茶具摆在一边的架子上,配着青色的帐幔。然后便是整整齐齐的一摞书了。

“这室内的陈设和整体感觉相差极大,既然匈奴的传统是节俭,那想必不是娘娘特意所做的吧。在看这屋里的摆设。可以看出娘娘是为清雅的女子。怕也不会喜好这些。”朝凤微微地笑了笑,歪头看向出云。

汉赋中常言香草君子,室内“蘅芷清芬”,恰似布置之人恪守人情礼教,处处体现一种自我的修为。雪洞似的卧室,寒气袭人。不正表明宝钗的冷情寡欲?一色玩器全无,配上青色的帐幔,则反应布置者内心的淡漠,有意的自我约束。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份随时,自云守拙。出云给自己的。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虽香却冷。

即便是在这一个欢乐的气氛中,她表现的也是如此矜持自恃,悲喜不形于色,不同于流俗,彷若是置身事外,冷眼笑看人世。这样的人,是决计不会有这般奢侈的宫殿的。

“凤儿的确仔细,若是说这朱鸟殿,那还有一个故事呢。一日,长公主抱着当时还是胶东王的先帝问:‘彘儿长大了要讨媳妇吗?’先帝想了想便说:‘要啊。’长公主于是指着左右宫女,侍女百多人问先帝想要哪个,彝彘都说不要。最后长公主指着自己的女儿陈阿娇问:‘那阿娇好不好呢?’小先帝就笑着回答说:“好啊!如果能娶阿娇做妻子,我就造一个金屋子给她住。”长公主非常高兴,于是数次请求皇上,终于定下了这门亲事。在后来,便有了这座朱鸟殿。”出云笑了笑,慢慢的说道。

金屋藏娇婚约,是当时汉朝政治的一个转折点。馆陶公主由于女儿婚约已定,转而全面支持彝彘上位。为了让女儿成为一国之母,也为了报复栗姬,馆陶转而全面支持彝彘,经常说栗姬的坏话,谎称栗姬指使侍者在后宫女子的背后吐口水的方式施行“媚道”经其一番刻意经营,彝景帝震怒,厌恶栗姬,废皇太子彝荣,贬为临江王,贬栗姬入冷宫。不久,册封王娡为皇后,立彝彘为皇太子并给刘彘改名为彝彻。

彝景帝启去世之后,彝彻即位,是为彝武帝,立册陈氏为皇后。初期,彝武帝在政见上,与其祖母太皇太后窦氏,发生分歧。建元新政,更触犯了当权派的既得利益,引起强烈反弹。赖于皇后陈氏极受太皇太后喜爱,以及馆陶公主,与堂邑侯府,的全力支持与周旋,彝武帝有惊无险保住帝位。此时,“金屋藏娇”就象当时人们所希望的那样,是令人津津乐道,又羡慕不已的婚姻传奇——年轻的皇帝与皇后琴瑟和谐、患难与共。

可是恩情中道绝,太皇太后窦氏去世之后,彝武帝亲政,逐步坐稳帝位,终于大权独揽。可叹的是:“苦尽”之后未有“甘来”,能够“同患难”的夫妻却不能“共富贵”。

陈皇后出身显贵,自幼荣宠至极,性格骄纵率真,且有恩于武帝,不肯逢迎屈就,夫妻裂痕渐生。兼之岁月流逝,却无生育,武帝喜新厌旧,厌弃于她。《史记》记载:武帝得立为太子,长主有力,取主女为妃。及帝即位,立为皇后,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

元光五年,二十七岁的彝彻以‘巫蛊’罪名颁下诏书:“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从此,武帝把陈后幽禁于长门宫内;虽衣食用度上,依旧是皇后级别待遇不变,但是中的冷淡,却是可以明白的。至此,金屋崩塌,“恩”“情”皆负。

‘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的诗句随着‘金屋藏娇’的故事流传至今,寄托后世无数俊杰,对这位美丽高贵皇后的充分理解,和无限同情。其实这两桩婚事的背后,有两个母亲鲜明的政治考虑。而两桩婚事的当事人的意愿,自然不在母亲们的考虑范围内。

陈皇后失位,明面的罪名是‘巫蛊’。但陈后‘巫蛊’一说,可是推敲起来破绽百出,总体上匪夷所思。首先,陈皇后自幼长于皇家,不可能不懂得‘巫蛊’的后果。而史记中曾记载:陈皇后母大长公主,景帝姊也,数让武帝姊平阳公主曰:“帝非我不得立, 已而弃捐吾女,壹何不自喜而倍本乎!”平阳公主曰:“用无子故废耳。”

馆陶公主问平阳公主,陈皇后被废除的原因。平阳公主的回答是“无子”却非明面上的巫蛊一说。这样的说法和巫蛊相比十分的矛盾。馆陶公主质问平阳说:“帝非我不得立,现在却把我女儿废了,这是怎么回事?”而当时平阳说的是因为无子所以废。其实她当时一句巫蛊就完全可以让馆陶公主封嘴,而她并没有这样说。馆陶的态度也很奇怪,如果是巫蛊的话,那在古代可是死罪,沾染上了,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都照杀不误。一般人碰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而她却敢如此公开的去质问,可见阿娇并未做什么巫蛊。

见朝凤想的入神,出云便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好了,路途遥远,凤儿也累了吧。那姐姐也就先不打扰凤儿了。你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赏花吧。”

虽是不爱什么花啊,草啊的。可是朝凤仍然是轻轻地笑了笑,既然他们夫妻伉俪情深,那么只要自己跟着出云,就不愁见不到彝丹。这样想着,朝凤便爽快的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也觉得和姐姐在一起很是投缘。”

等到出云走了后,朝凤便低下头重新开始思考。若是自己没有猜错,武帝废后的真正原因是‘防患外戚’。在北彝的整个政治架构中,外戚一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外戚中人,居内宫近宠之利,或辗转于朝堂,或周旋于军旅;集聚庞大的财富、人脉和权势。君主强势时,外戚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但只要稍有不慎,外戚势力就会侵蚀皇权,成江山易主之险。仅西汉,初期就有诸吕乱政之祸,末期干脆直接覆灭在外戚王莽的手里。所以,任何一个头脑还算清楚的皇帝,都会对外戚有所防备。

另,即使就个人而言,‘外戚’也始终是萦绕于彝彻心中,无法消退的阴霾。只要仔细了解一下彝彻,就会发现这位皇帝终身,都在和外戚势力做斡旋和缠斗。彝彻得帝位是因为姑母馆陶长公主,和堂邑侯陈府,险失帝位也是因为外戚祖母窦太皇太后和窦家。最终保住皇位,还是因为外戚势力的手下留情。

对于一个志向高远,心性激烈的年轻帝王来说,这样的经历绝对是刻骨铭心的耻辱。武帝一生,对外戚的利用和绞杀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制衡、打压、嫁祸、分化、剪除等等手段更是轮番使用,百无禁忌。

执政前期,武帝雌伏于外戚权势。中期,离间和对抗外戚干政。后期,打压、分化和平衡外戚军权。 晚期,为了避免外戚母后对下一任皇帝的干扰,竟开‘立子杀母’之先例——直接冤杀彝丹的生母钩弋夫人。那么,彝丹会不会受到彝彻的印象。

第一百六十四章 突然出现的术葬

风飒飒而起,吹动床帐帷巾。树林摇摇相接,传来芳香阵阵。越是往下想,朝凤的眉头便越是皱的紧,就连口舌也越发的干渴了。

“你不累吗?都走了这么远了,你怎么还想的这么多。”就在朝凤还在思索的时候,突然一杯水递到她的手边“喝水吧,莫要太累了。”

听见这个声音,朝凤先是一愣,然后诧异的回头道:“怎么是你,清露和小四呢,莫非又被大司命定住了?这可不好,毕竟她们还要伺候我,若是都变成木头人了,那我可怎么办。”

“我说过的,就算以前不能陪着你,可是接下来的路,我却会一直守在你的身旁。哪怕天涯海角,海角天涯。”没有理会朝凤的调侃,术葬只是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朝凤的眼睛“若是没有人伺候你,那便由我来伺候。”

见到术葬这样的反应,朝凤张张嘴,正想说些什么,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响声。然后狼奴便一脸惨白的冲了进来,挡在了朝凤的面前。狼奴感情一向都不如何:“若是你真的想为主人做些什么,那么你就不该再出现的。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开。”

“你强行冲开了咒术?还算你有些本事,不过冲开咒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认为你可以阻拦的了我?”看见狼奴,术葬先是怔了怔,然后开口“既然不能。那就不要做无用功。若是你担心我大司命的身份会带来麻烦,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因为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司命了。”

看狼奴的脸色,的确是苍白的像是白纸一般,甚至还可以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像是一道盾牌一般的,挡在朝凤的身前。誓要为她隔离出一片清静之地。对峙中,两个人谁都不肯先动一下,就像是两只斗急眼的斗鸡,死死的望着对方,恨不得咬死对方,却又不能出手。

“好了,大晚上的,孤男寡男的这样看,不怕擦枪走火?”朝凤皱皱眉。上前用身子隔离干净两人的目光“小四,把你的伤口给我看,快一些。”

听见朝凤怎么说。狼奴先是僵了一下。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似想要遮掩什么。这一次,朝凤没有再让他躲避,惹是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道:“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若是你因为流血过多体力不支了。那还有谁可以保护我?再说了,既然你已经把命都交给我了,那它的去留自然是应该由我决定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狼奴还是妥协了,不再挣扎。可是却还是像一根木头杆子一样的站着。似极不想让朝凤看见自己受伤。朝凤能感觉的到,当自己的手触碰到狼奴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明显的绷紧了,甚至还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虽是极力的克制,可是狼奴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显得极其的变扭。倒不是普通男女接触的羞涩,而像是在强力克制这什么。

“狼奴自小就被当做刀子一般的训练,只会杀人。一有人靠近,不论那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和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往,都是格杀勿论的。甚至有时就连狼奴的驯养者,都躲不掉被杀死的命运。”术葬微微地皱皱眉,似在提醒朝凤应该防备。

听见这话,狼奴本能的在喉头发出低鸣,似在威胁这术葬住嘴。可是这低鸣只持续了极短暂的一瞬间,在狼奴低下头,触及到朝凤的时候,这略带杀意就消失了。似害怕因为本性暴露,而被抛弃一般。狼奴的喉头发出了小狗一般的‘呜呜’声,甚至连头都微微地低下,耳朵也软软的垂下。

“那又怎么样,若是杀光了所有人,那剩下的不就是最安全的所在吗?杀掉一个人是杀人犯,杀掉十个人是罪大恶极,杀掉一百个人,是恶贯满盈。杀掉一千个人,就变成了让人畏惧。杀掉十万个人,那就是王。若是杀掉了所有人,那我就是神。”朝凤轻轻地笑了笑,甩出袖子中的匕首,划开狼奴的裤子,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而且,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墨色的裤子的已经被鲜血浸湿了,狼奴腿上的伤口很深,可是切口却很完整。狼奴的身手是极好的,若是一般人只怕连近他身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再没有丝毫挣扎痕迹的伤到他。可见这伤口是他自己扎出来的,在联系上术葬之前说的咒法,不难想象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伤口虽深,不过还好避开了主要的血管。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流了极多的血,若是要再这么流下去,却恐怕还是对身体造成祸患。朝凤皱皱眉,先是在狼奴的腿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各大穴道。好叫血不要流的这么快。紧接着便从自己的裙摆上扯下一块布,小心的包扎。

要真的拉笼人心,就必须真正给他想要的东西,真心只是维持这段关系长短的条件。如果你没有真心,只是利益交换,必不能长久,货到收手。如果你能给他想要的,又能表达出你的真心,那就是非常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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