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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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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这明明就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马,你就想骗我说这就是踏雪?!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听了这话,朝凤可就不乐意了。她皱皱眉,伸手拉住缰绳:“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马,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呢,它的名字叫踏人,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雪啦。”
“简直是一派胡言。”若是刚刚只是怀疑,现在公孙玲珑敢用自己的脑袋发誓,她朝凤就是故意在耍自己“这白马黑马明摆着的事,难道还看不出来?莫非娘娘真的以为我是傻子不成?”
见公孙玲珑这样的生气,朝凤并不急着去辩解什么,反而表现出一副极其诧异,而又无辜的样子:“还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们公孙家的说法这个不就是踏雪吗?”
“你!你,胡说!”许是真的气急了,公孙玲珑居然就连尊称也顾不得,开口就和直称起朝凤来了。
“莫急莫躁,莫急莫躁。”朝凤笑笑,随手到了杯茶,递给公孙玲珑“你听着啊,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马不等于白马,所以白马也不等于马,对吧?”
公孙玲珑点点头,这的确是自己刚刚说的理论。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便大方的承认到:“是又怎样?”
“这就对啦,你看啊,这踏雪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人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也就是说,踏雪等于传家宝,踏人也等于传家宝。”朝凤一边手舞足蹈的笔画着,一边笑着看着公孙玲珑。目光中满满都是挑衅,却又叫人不知道怎么反驳。
公孙玲珑被这一番话气的脸都白了,就连那满头的珠钗都摇晃不动了,尖着嗓子大叫到:“胡说,你胡说!”
“胡说?我胡说了什么?难道你之前说的不是这个道理?可是即便是朝凤记错了,这满朝文武难道都记错了不成?”朝凤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踏雪就等于踏人喽。既然踏雪就等于踏人,那我说要赔偿你的话,可不是达到了?”
这么多年了啊,一向都是自己靠语言去噎别人的,哪里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噎住的一天。公孙玲珑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那些被自己羞的哑口无言的人,事实上有多辛苦了。
“怎么?先生不说话了?”朝凤笑笑,牵着马儿走到公孙玲珑的面前,把马缰交给她“若是先生再不说话,那我就当做先生默认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欠先生什么了。”
公孙玲珑这个时候才想起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能够举一反三的流氓就更加可怕了,若是这举一反三的流氓,背后的后台还很硬的话,那就真的是一场灾难了。而现在,自己就在这场灾难之中了。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突然传来,公孙玲珑本来就是一只快要被点燃的火药桶了,而这个掌声无意就是一把火焰,彻彻底底的把公孙玲珑心中的愤怒点燃了。
自己千山万水,千里迢迢才到匈奴来的。来就是为了受这份气吗?公孙玲珑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的委屈,自己以前也是千人宠爱的小姐,现在居然要在异国他乡,受到这样的羞辱,而且就连自己的传家宝,都被害死了。
公孙玲珑愤怒的回过头,已经在内心决定了,死就死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就在公孙玲珑在心里把遗书都写好了,准备反击的时候,却在看清那人后闭了嘴。
给朝凤鼓掌的并不是莫离,也不是想要溜须拍马朝廷大臣,而是一个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出声过,却又叫人不敢无视的人——北彝君王。
“玲珑愚笨,看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玲珑以前听说北彝的君主,彝丹是一个君子一般的人物,我相信您一定不是在嘲讽,或者是看热闹吧。”公孙玲珑咬住牙关,强逼这自己笑上一笑。
见公孙玲珑这般激动,彝丹自然不会再去激她:“不,我只是实在是佩服王后娘娘的口才与机智。”
口才与机智!公孙玲珑心里突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的确,她是辩过了自己,不过自己的踏雪也被杀掉了。现在自己算是明白了,这个新王后就是故意找自己的茬,心里打的还是一石三鸟的算盘。
她杀掉踏雪既可以为自己刚刚叫她下不来台报仇,又可以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朝凤不是好惹的。若是自己失去理智,和她起了冲突,那就正好给了她一个攻击燕国的机会。
“你的踏雪应该没有死吧。”就在公孙玲珑胡思乱想之际,彝丹的一句话,差点让她喘不上来气。
第一百一十八章:暗流汹涌的晚宴
什么叫一言既出,满堂皆惊啊,彝丹这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公孙玲珑皱皱眉,看向彝丹。
作为一个国君,在这样的场合他是不会开自己的玩笑的。可是刚刚的事情,自己也是亲眼所见的,流了这么多血,踏雪怎么可能还没有死?公孙玲珑也不傻,仔细一想过后,她又重新把目光放到地上的血迹上了。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就是连自己都没有仔细看过的,现在一瞧,这地上的‘血’颜色好像有些古怪。公孙玲珑皱皱眉,刚刚自己的会以为踏雪一定不行了,一是因为地上的血迹,二是因为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踏雪死定了,所以自己才会被如此的慌乱。
“王后娘娘,人你也吓唬了,现在是不是也应该把人家的传家宝还给人家了?”彝丹看着朝凤,轻轻地笑了笑“娘娘的口才好,身手也更好。不过我想,匈奴应该不会缺少一匹马吧。”
好观察力,自己的确没有杀掉踏雪,在软剑上抹上了麻药,擦过踏雪的脖子。地上血迹,也并不是什么真的血液,而是红颜料兑了些有腥味的药草罢了。看来彝丹虽然虽然一直默不作声,可是却一直关心这场上的一切。这一点,倒是比那些来往的使臣强。
“呵呵,朝凤不过是和公孙姑娘开个小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罢了,哪里又真的想要做什么呢?我不过是看踏雪奔波了这么久,精神有些不济,这才叫人把它带下去休息一下。”虽然心里想法众多。可是面上朝凤却显露出丝毫“公孙姑娘是明理的人,自然不会和我计较这些,不是吗?”
“是,我当然不会是这样不讲道理,不知道娘娘能不能让我看看踏雪。”公孙玲珑强迫自己露出笑容,要是可以的话,自己真的很想扑上去,抓住朝凤狠狠地咬上几口,不过可惜自己实在不敢。
随着朝凤的眼神示意,清露就命人到后面。又把踏雪牵了出来。看着失而复得的踏雪。公孙玲珑高兴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今天是事情。让公孙玲珑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嘴皮子在利索又怎么样?有很多的东西,那怕你说的再有道理。人家再无法反驳,可是如果要动手除掉你,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王后可以依仗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就杀掉踏雪。那么匈奴王莫离,也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灭掉自己,甚至是燕国。抚摸着踏雪,公孙玲珑的心里却有些混乱。
刚刚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就是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那些大臣们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就连自己的盟友。也只是劝自己不要冲动。如果今天要死的不是踏雪,是自己,那么会有人帮助自己吗?
燕国并不是什么大国,就是在东盟这个弱国联盟中,燕国的地位也并不是最强大。东盟是由燕,楚,齐,赵作为中心的。匈奴久经战乱,所以现在东盟团结还可以吓唬一下匈奴,可是以后呢?等匈奴休养好了,还能抵御住吗?现在虽还是建立联盟之初,可是各国之间却仍然是有间隙的。若是联盟崩塌了,燕国还在吗?
酒宴还在继续,就好像刚刚的一切,真的只是朝凤开的一个活跃气氛的小玩笑。不过就是脸上带着笑容还是一样的,可是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
随着蜡烛的燃烧,晚宴也到了尾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莫离揽住朝凤“凤儿觉得今天怎么样?你觉得这场游戏中,我要多久胜利呢?”
“胜利?您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啊,不过在朝凤看来却不一定。因为今天朝凤看见一个和您旗鼓相当的人?”朝凤笑笑,在莫离的耳边吹了口气,然后转头像清露,狼奴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私房话,想要和莫离说。”
狼奴皱皱眉,刚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清露拉住:“我知道你是担心娘娘,但是你也不能总是陪着她吧。娘娘现在已经嫁做人妇,这房里面的不是外人,是她的相公,能有什么事情呢?”
见狼奴还是不肯动弹,清露皱皱眉,偷偷的拽着他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心眼怎么这么死?好,就是你不听我的,你总要听娘娘的吧?娘娘叫我们下去,我们下去就是了。难道你想要给娘娘惹麻烦不成?”
说来也奇怪,刚刚怎么都不肯走的狼奴,在听见清露说这话之后。不但主动走了,还把自己也拉走了。好像慢一步,就真的会给朝凤惹出什么麻烦来。
“呵呵,现在没有别人了,凤儿要说什么,就说吧。”莫离揽住朝凤,轻轻地笑道。
闻言,朝凤挑了挑眉“莫离未免太打蛇随棍上了吧,刚刚你在我手背上轻拍三下,分明是叫我留下来的意思。好了有话就说吧,我看你不急,青书,日轮他们在外面等的也怪辛苦的。”
“凤儿果然聪明,不过在我的面前,你念念不忘其他男人,这可不好。”莫离轻轻地笑了笑,惩罚一般的在朝凤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并在朝凤发怒前飞快的退开了“好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总不希望,等一会见了人,我的脸上居然有伤吧。”
一边说着,莫离一边讪笑。真是叫朝凤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该笑他。
“微臣见过陛下,娘娘。祝愿陛下,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在收到传召后,青书和日轮立刻就进来了,他们身上的寒气并不重,可见是没有离开太远,一直在有地暖的偏殿等着的。
见人都到了,莫离便也收敛了轻佻,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接到邀请的客人基本都来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既然是青书你想出来的注意,便有你先说吧。”
“今天燕,楚,齐,赵的使臣都来了。虽他们都是东盟成员,可是表现却大相径庭。”青书像莫离作了个揖,然后便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来了“既然是分析,那便按照国力强弱开始好了。若说国力最为强盛,土地最为富饶的,那自然是齐国。可是臣却觉得他是最好攻破的。”
听了这话,莫离点点头,眼睛中也带有了一丝笑意,看来他的想法“此话怎讲?”
“不知道陛下注意到没有,赵国的使臣,用的并不是宫里的木筷。而是自己带来的象牙筷子。”青书笑笑,看向莫离。
既然使用了稀有昂贵的象牙作筷子,与之相配套的杯盘碗盏,就再也不会用陶制土烧的笨重物了,而必然会换成用犀牛角、美玉石打磨出的精美器皿。餐具一旦换成了象牙筷子和玉石盘碗,就一定不会再去吃大豆一类的普通蔬菜,而要千方百计地享用牦牛、象、豹之类的胎儿等山珍美味了。紧接着,在尽情享受美味佳肴之时,就一定不会再去穿粗布缝制的衣裳,住在低矮潮湿的茅屋下,而必然会换成一套又一套的绫罗绸缎,并且住进高楼大厦之中。
“既然使臣都如此的奢侈,那么君王的生活就自然更加奢靡不堪。”青书笑笑,然后看向莫离“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嘴巴,又哪里是粗茶淡饭可以满足的?盖习惯了锦衣轻琼的身体,怎么会习惯的粗布麻裳?像这样的身子,是吃不了什么苦的,用利来诱惑他,是最好的了。”
莫离点点头,有些赞许的看向青书,示意他继续“燕国虽然不大,但是是一个知道礼数的国家。这一次,他虽然是派出了个女人,可是根据微臣的了解。这公孙玲珑是公孙家的独女,也是名门望族,倒也不算看清了匈奴。今天娘娘的所作所为,给了公孙玲珑很大的触动,我相信她会明白的。”
“那还有两个国家呢?不知道先生对于他们,又有什么样的看法,还请先生说来听听。”莫离笑笑,看向青书。
见莫离终于愿意听自己说话了,青书还是很激动的,不过就是内心再激动,青书却也不敢变现出来半分“刚刚在娘娘逗弄公孙玲珑的时候,公孙玲珑曾经一度想发怒,当时楚国和赵国使臣都做做她的身边,可是表现却大相径庭。楚国的使者是奉劝她冷静,而赵国的使者,却是还不能和她一起起来造反。”
“这又有什么说头?难道先生又可以从他们的反应之中,看出一个国家的性质不成?”莫离挑了挑眉,回头看向青书。
青书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听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孔子也说过‘不知其子视其父,不知其人视其友,不知其君视其所使,不知其地视其草木。’楚国的使者性格冷静,懂得大局。而赵国的使者,却是生性冲动。能够担当使臣的人,在本国都是具有一定社会地位,并且受到君主放心的人。可是他们。。。。。”
“那你有什么具体的看法呢?日轮?”还没等青书说完,莫离突然就叫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离间计
莫离的话是说非常突兀的,不仅是青书,就连一旁的日轮都愣住了。毕竟刚刚对于青书的判断,莫离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现,相反,他一直都在点头。
“陛下觉得青书有哪里回答的不够好吗?‘日轮皱皱眉,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看着莫离又问出了问题‘青书观察的很仔细,而且微臣也非常认同他所说的话。”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那便是大逆不道之罪,就是拖下去斩了,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日轮出生名门望族,又是有识之士,这个门槛在他面前,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
“错倒是没有错误,不过,这并不是我需要的东西。‘莫离勾了勾嘴角,看也没有看青书一眼,便有扭头像日轮接着问道”我想要听的话,只有你明白。‘
听到这话,日轮先是愣了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青书,似在询问他的意思。见日轮看着自己,青书笑了笑,点点头,似乎好像不在意的样子。日轮这才接着开口。
“齐国的地理位置比较险要,这一次的筑堤事件,他功不可没。若是放任不管,终究是大患,可是现在匈奴国内有旧贵族的牵制。国外有北彝还在虎视眈眈,东盟的力量虽不至于叫人感到畏惧,可终究是烦心的。微臣认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要打。就一定要打的对方不敢还手。”一边说着,日轮就一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张图,递给莫离。
图画的很是简洁。甚至是有些潦草的。可是却清清楚楚的反应出,各个国家对匈奴的威胁程度,还用不同颜色的笔进行了标注。
“国易守难攻,若是一开始贸然进军,只怕没有三五个月打不下来。可是这三五月,却足够齐人切断水源,并且像外求援军。所以微臣认为,若是要打仗,不若绕过齐国,先从赵国开始。”日轮说完。就恭敬的退开。站到一边。
听完日轮的话。莫离满意的点点头:“青书先生虽然说的很好,但是若是比起高瞻远瞩,却是不如先生的。你准备的很好。和非常的符合我的心意,不愧是匈奴的第一谋士。”
莫离那边说的热闹,可是朝凤这边却冷清的厉害,不过这样的冷清却也是自己想要的。一边听着莫离的话,朝凤一边满意的点头,倒不是对于这些政见有多满意,只是对于青书现在不悦的心情,朝凤倒是觉得愉悦。
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自己也看出来了,像青书这般追求名利之人。虽会相信自己,为自己办事,却绝对不会只为自己办事。这能够办事的人多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止是一个可以办事的人,而是一般只属于自己的刀。青书的确是一把好刀没错,可是却不够忠心。
自己并不是傻瓜,像青书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通的。若是没有让他看见实际的利益,他绝对不会搭理你,可是即便你给了他利益,他也不会全心全意的为你服务。
看着青书笑脸下的怨恨,朝凤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自己只是匈奴的王后,就像当初在大夏一般,自己是有些权力的,不过自己的权力并不全是属于自己。更多是,是来自自己背后的那个男人。
在大夏时,自己是公主,和权力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干系。可是现在到了匈奴,自己说的好听些,是远道而来的王后。说的不好听些,自己就是个异邦人,是这个国家的外人。若是要自己这个外人,和莫离这个一家之主比起来,那青书会选择的自然不会是自己。
不过事情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就像是现在。朝凤低下眼眸,百无聊赖的看向四周。有了今天的事情,想必青书一定会,对这个自己一直想要效忠的陛下心存芥蒂。若是这样,他只有三条路,一是继续蛰伏等待时机。二是突然被莫离重用,三便是乖乖到自己身边。
天已经开始下雪了,冬天就要过去了呢。这蛰伏了一季的虫子,只怕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土地之宽大了,哪里还会愿意在继续等待。再说了,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说明事情了,所以莫离改变的几率并不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也不急于一时。你们今天的回答还是不错的,以后如何,我自当会传召你们。”莫离笑笑,挥手让他们下去。
青书皱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边的日轮拉住:“臣等告退。”
“你怎么走的这样的急切?也不让我把话说完,莫非你是没意思?”青书强打出笑容,看向日轮“我知道你是最知道礼数的,怎么这一次反倒冲动了起来?”
看着青书的样子,日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你观察的也是非常细致的,可是你却不知道,陛下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陛下好战,想要的不过是战胜。你说的这些,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你又何必逐字逐句的说给陛下听?”
“呵呵,还是你了解陛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听到日轮这样说,青书一拍衣角,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强挑起嘴角,眼神晦涩的看着日轮“陛下喜好征伐,所以你才在事先,就准备好需要的战略图。论心计,我的确不如你啊。不过有的事情,还是不要太懂的为好。过犹不及,希望你能明白。青书有事先行一步。”
看着青书离开的背影,日轮愣了好一会,刚刚想追上去,却又化作一声叹息。这地图是自己每日都带着身边的物品,他又哪里会不知道?只怕是真的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师傅曾经说过,青书要比自己聪明许多,只是性子实在太过急躁。若是青书想慢一些,便也不会如此。罢了,看青书的样子,他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自己与其火上加油,不过多给他些时间,让他冷静一番。
想到这里,日轮便也不急着上前追赶青书了,只是吩咐身边的仆人道:“若是过几天青书来找我了,你切记不可给他脸色看,他是我的朋友,而不是官场上那些鼠辈。你记住了吗?”
“是。”一边的小厮点点头,做出一副谨记在心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并不是万分赞同的,对于青书,自己是并不如何喜欢的。他太奸诈了,简直就像是门口来往的商人一眼,无利不来的。若是少爷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只怕很快就会被他丢弃吧。
青书之后到底会怎么样,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但是还在房中的朝凤,莫离却还在因为另外一件事正在争论不休。
“凤儿之前说我还有一个对手,你说的这个对手莫非是彝丹?”拿过桌角的银剪子,莫离一边剪着灯花,一边眼神不明的看着朝凤“凤儿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自认为,我与彝丹之间的区别,就像是天上的白云,与地上的秽土。你的担心,是否显得有些多余?”
听着莫离的话,朝凤这一次并没有随声附和,只是伸手,把自己的手覆盖在莫离的手背上:“我的担心多余不多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么寒冷的夜,你还要朝凤留下来,不就是希望听一听朝凤到底是什么看法吗?现在朝凤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看法就是这样。”
看着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柔夷,莫离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知我者,朝凤。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彝丹和莫离不一样,也和大多数的君王不一样,他是心怀天下的人。这样的人有好的一面,因为心怀天下,所以支持他的人,也来自天下,而不止是民族。跟随他来的仆从,是把他当做圣明,心甘情愿的去服侍的。而不是像匈奴的仆从一般,只是在权力的威压下。
人,最重要的便是慎独了。在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人往往会暴露出最阴暗的一面。可是就连朝夕相处,最底层的仆人都这样敬重他,那么那些国人,岂不是更要把他当做是神来膜拜?这样人,不是太会伪装,就是果真如此。很不幸,彝丹好像是后者。
心怀天下的人,要考虑的东西真的太多了。要受到的禁锢也太多,这样一来,反倒是不如什么都不想,一心只装着杀戮的人,得到天下的快。人嘛,有的时候还是不要脸些,才能得到的更多。
“别光说这些好听的,这年都快要过完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要回去,陪我看看我母后,哥哥了?”说着朝凤抽回手,微微地嘟起嘴唇,不依的看向莫离“莫不是你说完了就给忘记了?若真的是这样,朝凤可不依。以后啊,还请你不要来找朝凤了,就睡在院子里面,抱着那棵梅花树好了。”
第一百二十章:诡异的阵法
看着朝凤娇嗔的脸庞,莫离突然有些迷糊。一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又重新浮现了上来。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她现在表现出来的,真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她吗?初遇是的大胆,后来的机智聪颖,和自己谈条件时的处心积虑。还有现在的娇俏可爱。自己原以为,她和自己一样谨慎小心,步步为营。但是在相处的时候,又一处不在显示她的痛苦和无奈,她受过的伤和内心的孤独,疲劳和恐惧。她的眼神,她的叹息。可是她有时又俏皮,聪明可爱。
若是非要比喻,朝凤就像是远方的风,自己能感受到她的现在,但是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又将要去哪里,自己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不过那又如何,现在,她是自己的妻子。看着眼前笑面如花的女子,莫离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要超过自己又拿下了哪一座的城池。毕竟城池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凤儿你这个威胁,也实在是吓人了些。这样吧,你且先回去,这里虽说是室内,可是到底还是有一些风的。远不如你的夏宫来的好,我还有些事情,等一下再去找你。”莫离轻轻笑笑,伸手在朝凤的头上摸了摸。
做完所有事情后,有一个自己能去的地方,有一个自己能找的人。这样的感觉。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可是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看着朝凤的脸,莫离轻轻地笑笑。
就像是长着满身刺的野蔷薇,虽然花开烂漫。可自己只能远远地欣赏,不敢触摸。就像现在,自己只能远远地欣赏朝凤一样,不是怕她刺到自己,是自己怕弄疼她。怕她的幽香不能自由释放;怕她的心房无处把自己安放,知道她安好自己便安然。
“恩,朝凤先告退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毕竟你之前也说了,事情一下子是做不完的。”朝凤勾了勾嘴角。替莫离把头发顺到身后。
烛火摇曳着。打在他们的身上。投下的影子紧密的结合在一起。难得的,既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
谢绝了莫离说的,要叫清露来迎接自己的要求。朝凤一个人出了门。很久之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在大夏的宫殿中,这般游走的。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地方,一旦离开,就回不去了,或者应该说,总觉得,自己回不去了。
就像不论现在自己的身份如何的尊贵。自己也再也不会是那个在母妃膝盖上,撒娇要抱抱的孩子了。谁能懂得,就在所有的尘语里,附着了太多的背负,而只有梦里时光,可以有满园香径,可以有红尘相约,可以有万语千言的念想,可以有牵绊和感叹,可以拈花微笑,也可以相拥花开花落,终究会携一颗干净的灵魂,隐忍隔世般的忧伤,继而,让生命嫣然。
之前自己便听见仆从说,今年是暖冬,不冷,虽是下了雪,可是温度却并不如何的吓人。即便是在宫中,可是年味却也还是浓,偶能不知名的小角落中,闻得几声鞭炮声。大江东去,青山依旧,皓月当空,一颗心,从此乱云飞渡,淡定从容。自己自当是该闲听雪雨,笑看清风的。
岁月,能愈合伤口,却治愈不了心痛。痛而无言,是因为痛入骨髓;痛而无泪,是因为泪已非泪;痛而无心,是因为心已了无。自己只能学会把痛苦埋在季节里,幻想它成为一朵美丽的花。努力把痛苦放逐在阳光里,让自己拥有一股无穷的力量。脸上的面具,自己已经带了太久,太久。即便自己想要撕扯,却都已经无法撕扯掉了。
朝凤略抬了抬头,眼神轻轻地放在了,别于枝头的那几枚叶子上。叶子早已干枯,一阵风刮过,它们极为不情愿地从枝头摇落,飘荡在瑟瑟寒风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一枚叶子由翠绿转枯黄,演绎了从繁华到枯萎的一生,当一袭寒风扫过,终为它一生的使命画上了一个休止符。想到此,不知道为什么,朝凤的心中,居然升起了生淡淡落寞。也许人的一生就如这枚叶子一般吧?匆匆而过的日子,还来不及细细打磨,光阴却似一首太过仓促的诗,悠然远去。这个世界,你曾来过,这个世界,我也来过,是否那些暖,都记得?
“情到浓时谁与同,天涯路远可相逢?翩翩落羽如烟渺,一曲相思赴梦中。”
声音似从梅林那便传来的,朝凤皱皱眉,这诗句虽算不上是极好的,倒是诡异的,和自己的心境契合在了一起。说话的是一个女子,那声音算不上是极好听,可难得的是,声音中的那份温柔。
这诗句是用大夏语说的,这里是匈奴,能听懂大夏语的。除了自己,剩下的屈指可数。若是匈奴人学习大夏语,学习的不过是一点皮毛罢了,哪里会这样吟诗作对。看来这学习的人,也实在有心了。
不过可惜,若是想要吟诗作对给莫离听,那还真的不若去青楼中,随便找到个女子学习学习,怎么唱‘十八摸’之类的词曲更好。若是唱给自己听,那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心情听。不过可惜,自己今天是没有这个心情了。
想着,朝凤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说来也奇怪,本该是一盏茶就可以走到的路程,自己走了快半个时辰,却还是在原地。朝凤皱皱眉,看向一边的栅栏,在自己刚刚离开时,那根红绸就已经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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