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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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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凤知道,青楼中的头牌或是红牌姑娘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而且也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办到的事情。因为这些得了花魁名誉的青楼女子,一旦成名之后,背后就会有许多有权势有财富的人物作为靠山。一般说来,她们是不会随意见客的。即使有客人有幸见到了她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对其动手动脚的。
看样子,还是比较高级的青楼。这样的地方,普通人一般是进不去的,所以客人的素养是很高的,而且来者也都是一些社会地位都很高的人,主要以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等为主,其中尤其以文人居多。他们中间有的人是游戏人生、笑傲江湖,有的是寄情于红粉知己,享受温香软玉。若是为珠帘秀砸钱,也未尝不可。
“既然是你引路,那这珠帘秀想必也是楼中的人了,可是为何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朝凤一边小心观望周围的环境,一边向子珈问着话“你不好好地待在楼中,怎么当起青楼的丫鬟来了?莫非你嫌我给的钱不够?”
子珈回过头,看着朝凤挑挑眉“您莫非是记错了?您何时有给楼中发过一分钱,钱不都是七煞阁去接任务赚的吗?恩?这样一想,我还不如留在这里做丫鬟,起码有钱,还没有什么危险。”
“这钱不都是你在管理吗?我把七煞阁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再说了,你若真的安定的下来,那我也不拦你。”朝凤笑笑,倒是没有半分被拆穿的羞恼之意。
子珈笑笑,虽还顶着张易过容的脸,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这妩媚不是妩媚在脸上的,而是妩媚在骨头里,是学也学不来的。
“以前在钱比较空闲时,我也曾经做过些小生意。觉得青楼来钱最快,而且还可以搜集些情报,便想投些钱进去。后来您来了匈奴,我便想着怎么着也不能放您一个人在这。所以我就出了些银钱,在这怡红楼倒也算是混半个东家,不过因为加入时间不长,所以没有告诉您。”
说到这里,子珈顿了顿,才又开口道“不过,这珠帘秀可是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干系,她是甄谨介绍的。就连盘下这家店,也是甄谨给牵的头,所以她找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刚巧查账,便过来叙叙旧,随便引路。具体的,还要你亲自去问。”
第九十九章:相思垢
听聊斋了说东西用的久了,变会成精,所以很多迷信的人都会把家里的老物件丢掉。可是人呢?为什么明明还没有上年纪,偏偏做起怪来却比鬼怪还要吓人的。
院子的中央种了几树梅花,现在刚好开着。和刚刚那浓烈的过了头的脂粉味不同,梅花的香气很是清雅,闻的人的头脑也清醒了很多,穿过曲折的栏桥,朝凤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房中。
此时的珠帘秀已经褪去了浓妆,就连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簪子,松松垮垮的挽着。这模样并不难看,反而有一种贤妻良母的味道。在看房中,酒酽花浓锦帐新,倚玉偎红翠被温,倒是极有情趣的。
“民女见过公主殿下。”珠帘秀向朝凤磕了个头,朗声叫道。
朝凤点点头,示意她起来。也不急着先问话,而是和她拉起家常来“你是大夏江淮一带的人吧,我见芳纶的歌唱极好,想必都是你教导的吧。”
“殿下圣明,小女子的确是江南乌镇的。芳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东西极快,我我不过是唱了几次,她便把音都记住了,既然唱的和当地人一样。”珠帘秀笑笑,也不等朝凤再发问,就自动交代起自己的背景来了。
“小女子的父亲原是个读书人,可惜考了几年了,也没有考上个一官半职的,幸好家里有点底子,便给捐了个官。没想到,因为父亲不会做人,当了没几天的官,就开罪了人,便被贬到边关。后来打了仗,边关失守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家便也败落了。”
珠帘秀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平静。简直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可是就是这样的人,才可怕,已经痛到不会再痛了吗?已经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自己的伤疤了吗?
见朝凤面色有异,珠帘秀还以为对方是在同情自己。便开口笑笑,宽慰朝凤到“没事的,都过去了。而且这些经历还可以从恩客中多讨些赏钱,也不全是不好的。”
“你倒是想得开。”朝凤笑笑。握住珠帘秀的手“那回来呢?后来你又是如何沦落风尘,又是如何认识甄谨的呢?”
“城破后,我的父亲自然是难逃一死的,娘亲在父亲去了后。便也跟着去了。家里的仆从,能逃的也都逃了。我自小身子弱,跑不快,可又胆小,不想死。原是想躲起来,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说到这里,珠帘秀轻轻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太天真,还是在笑别的什么。她的语速极慢,可是朝凤却丝毫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既然她主动的交代了,那就一定会说道点子上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自己又何必心急。
“他们见我能写几个字,长倒也还可以,就想把我送给匈奴王。只可惜,我天生没福气。做不得娘娘,还没走出百里呢。就叫一个军官看上了。后来的事情不干净,我怕脏了殿下的耳朵就不说了。不干净的女人自然是不能进宫的。可是我这样差劲的身子,又哪里可以行军?便被赏给了几个下等的军爷。玩腻了后就被送到了青楼。”
说道这里,珠帘秀端起一边的茶水,润了润嘴唇。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那段往事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轻松。可是发生都发生了,谁也不能叫时光倒流了,除了接受,倒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我之前所在的青楼可不是这里,也是边塞一个不起眼的小楼罢了。再后来,大夏开始反攻,居然把那小镇子收复了。那时的领兵的就是甄谨,甄将军。甄将军听了我的境遇,很是同情。是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将军,居然有时间坐下来,听一个青楼女子说故事。说实在的,就是我还在当小姐的时候,我父亲都没有这样认真的听过我说话呢。”
朝凤笑笑,点点头。是了甄谨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正儿八经,不苟言笑的,实际上却比谁都要有耐心的多。也比大部分的人,都要有担当的多。这样的人,是个好人吧。可惜了,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这个时代注定不是好人的时代,所以他才会被自己利用。
“甄将军曾说过,要把我带回到大夏。可是我想过了,我既无叔伯,又无亲戚的,即便回到大夏,我又能到哪里去呢?若是叫我随便找个人家嫁了,我又不愿意。倒不是嫌弃什么,只是我这样脏的身子,又何必去污了人家呢?我便主动要求留下来,可是留下来我却也做不了什么,便到了一户人家当丫头。”
说到这里,珠帘秀笑了笑。不是在客场那种虚伪的笑,也不是刚刚那种嘲讽的笑。而是极为温柔的,甜美的微笑。
“虽说是丫鬟,可是主人家却对我极好,简直是把我当做家人了。那段日子真的很幸福,甚至超过了以往的每一天。可是后来又打仗了,主人家也没了,就留下个年幼的独子。我便带着这个孩子,靠乞讨过活。他好乖的,就像是我弟弟一样。可能是上天也觉得他太乖了吧,舍不得留他和我在人间受苦,便把他收走了。”
之前说自己的时候,不论说的经历在旁人看来如何的悲苦,珠帘秀的脸上都始终是笑着的,语气和十分平淡。可就在说到这个与她毫不相干,甚至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男孩的时候,她居然哭了起来。
“这孩子和我不一样,虽没有享过什么大福,却也没有受过什么大苦的。就连走的时候,都安静的像是睡着了。这下这个世上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又没有一技之长,便又重操旧业,干脆自己把自己卖了,换了银钱把他给厚葬了也算是对得起他叫我的那声姐姐。”
珠帘秀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最后一次见到甄将军,是在他私自出兵讨伐匈奴的时候。因为一单生意,我更好经过哪里,便和他说了几句家常。后来听说他死了,不过现在他又活了。殿下还有什么想问吗?”
死了,又活了吗?朝凤的眼睛闪了一下,这就说明她是知道甄谨身份的人。甄谨的行事一向低调,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别人也不会猜到。从刚刚珠帘秀的叙述中,甄谨和她接触的并不多,可是即使似这样,还是什么都告诉了吗?
说真的,朝凤心里实在有太多疑问了,可是话到嘴边了,却说出来最不打紧的那一个“你为什么还要叫我殿下,而不是叫我王后娘娘,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大夏的公主了。”
珠帘秀愣了愣,似没有想到朝凤要问的,居然是这个“叫什么有关系吗?只是我觉得您不大喜欢娘娘这个称呼而已,而且甄将军要我服侍的,也是公主殿下。”
“是吗?那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对方的回答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回答,可是朝凤却懒得追究了,直接问正题。她这样爽快,倒是叫珠帘秀有一些不敢相信了。
“殿下就这样相信小女子了?”珠帘秀歪歪头问道“您不拍我害您?”
“你会害我吗?”朝凤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反问了回去“既然甄谨会告诉你他的身份,就说明他相信你。既然连甄谨都信你了,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都入了红楼了,便有话直说吧。”
珠帘秀点点头,也不住废话,直接问道“你还记得张彬知吗?”
当然记得,不客气的说,就是化成灰自己也牢牢的记得他。毕竟当年祸害了千万人的文。字。狱,还有害的母妃一家满门抄斩,他可都是功不可没啊。
“张彬知又怎么大的本事,自然不是依靠他一个人的。可以说他的本事来自两个方面。一个就是他的钱财,一个就是四通八达的人际网。当然,这些网也是他靠钱砸出来的。虽然卖官,买官,威胁造谣也是一条发财的好路子。可是这些只是九牛一毛,他还有更大的财路,给他做后盾——做买卖。”
见朝凤的表情,珠帘秀就知道她并不相信。士农工商,这商是最低贱的了,可不能否认,这也是最捞钱的“丝绸之路开启后,两地间就有不少商人带着当地的特产,到异地倒买倒卖,赚取巨额差价。可是却因为关卡难过,很多商人难以深入,错失商机。可是张彬知手下的商队,却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可仅仅是倒买倒卖恐怕赚不了多少钱吧,且不说成本如何了。就是一路上花的人力物力,开销也不小吧。刨去成本,虽有富裕,可是又能富裕多少呢?”朝凤皱皱眉,继续问道。
珠帘秀笑笑,她的表情在烛火下看起来实在有些诡异“一般的东西自然赚不了多少,可是有的却可以,比如鸦片,再比如金矿。”
第一百章:新的转机
鸦片又叫阿片,俗称大烟,源于罂粟植物蒴果。生鸦片经烧煮和发酵,可制成精制鸦片,最初是作为药用;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
凡事都有两面性,就像这鸦片,它除了是药以外,它更是是一种毒品,人吸食后会上瘾。瘾至,其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也。故久食鸦片者,肩耸项缩,颜色枯羸。奄奄若病夫初起。
鸦片极容易上瘾,上瘾后又很难戒掉,所以才会有歌谣唱唱到:请君莫畏大炮子;百炮才闻几个死?请君莫畏火箭烧;彻夜才烧二三里。我所畏者鸦片烟;杀人不计亿万千。君知炮打肢体裂;不知吃烟肠胃皆熬煎;君不知火箭产业;不知买烟费尽囊中钱。
这样危害大的东西,生产起来却并不费力。只要再罂粟结成青苞时,中午过后用大针刺破它外面的青皮,但不要伤损里面的硬皮,刺破三五处,第二天早晨津流出,用竹刀刮取,收集到瓷器中阴干后可用。而匈奴虽长粮食不合适,可是结起罂粟来却是一长一大片的。
不过大夏早就知道了鸦片的害处,所以已经颁发了禁烟令,他张彬知却怎么还敢这么做?至于珠帘秀刚刚说的金矿,那就更加匪夷所思了。匈奴为什么穷?不但是因为它干旱少雨的自然环境。更是因为它连一个金银矿都没有。甚至就是连铁,都是要花打价钱,从外面引进的。既然如此。他张彬知又是那什么做的生意?
朝凤皱皱眉,轻轻地扣起椅子的扶手。突然,脑海中精光一闪,若是自己没有想错。那么蹊跷应该是在张彬知手下那队商队中。既然是商队,都就应该是有往返的,把鸦片带到大夏买卖,然后在把从大夏开发出的黄金,一盈利的借口,运送到匈奴洗白。一石二鸟。多多益善。到当真是好计谋啊。
虽说朝凤对对张彬知恨之入骨,恨不得生生咬下他一块肉来,可是此时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心谨慎。笑话,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了。他张彬知也可以说是那些商人利欲熏心,和他没有干系。而商人地位卑贱,恐怕就是连光明正大审理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死无对证,谁还会知道私运金矿这样的秘密?
“看殿下的表情,您怕是都已经明白了吧。”珠帘秀轻轻笑笑,合上杯盖“他也是大胆的了,不过富贵险中求嘛。若不胆大一些,又哪里会有什么成功。不过太胆大了也不好,这么大块蛋糕,若是一个不小心,噎死了,岂不是赔都没人赔?”
说这话的时候。珠帘秀笑的很有几分温柔,只是这‘温柔’的笑脸,却看的人极其的不安心、朝凤能从她的话中听出恨意,是啊,若不是因为他张彬知,她又哪里会受这样多的苦楚?虽是面上装作不在乎,可是她的心里,想必是恨的紧。
“若只是把事情通报一声,那甄谨他自然可以自己来说,有何必这么曲折。来叫你和我说这些。”朝凤笑笑,走到珠帘秀面前,望着她“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你又能做些什么。”
听了这话。珠帘秀也并不惊讶,只是抚掌赞叹道“怪不得甄谨这般的赞赏您,果然是个睿智的女子。奴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什么要求,这一次奴求这见您一面。奴盼只盼能亲眼看见他走向断头台。”
“呵呵,看你刚刚说的这般的淡然,我还以为你心里不恨他害你家破人亡。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也算你找对人了,正好啊,这里还有一个和你一般想法的人。”一边子珈痴痴地笑了几声,用眼角扫了扫一边的朝凤“这个要求没问题,就是你不说,她也会帮你实现的。”
朝凤皱皱眉,并没有理会子珈,而是直视这珠帘秀“答应倒是答应,只是能否冒昧问句,为何你要置他于死地。”
“若不是他,我又如何会有今天?”珠帘秀笑笑,看着朝凤的眼睛“奴没有殿下想象的温柔呢,最毒妇人心。不是就连街上卖唱的,都会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所以睚眦必报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朝凤回望过去,珠帘秀的眼睛很漂亮,狭长的眼角微微地上挑,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感。只是此时她不施粉黛,到显得这样的眸子少了份妩媚,多加了丝清丽之感“真的是为你大夏的家人吗?”
虽是问话,可是朝凤的语气却听起来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这一点倒是叫珠帘秀愣了愣。
“自然是为了奴的家人。”珠帘秀别开眼睛,看向窗外,声音也比之前低沉了些,听起来怪有几分沉重的。
为了家人,而不是为了大夏的家人吗?朝凤端起一旁的茶盏,因为天气寒冷,杯中的水早就不再烫手了。只是还有些温热罢了,打开杯盖,也仅有几丝热气冒出。朝凤抿了口茶水,这茶初尝时有些淡淡的苦味,可是喝下去,却是有些回甘的。
刚刚珠帘秀在提到自己以前的小姐生活时,面上并没有什么愉悦之感,就是笑起来,也是浅浅的。就像手里的这杯水,只是尚且能够入口罢了,就是用来暖手也是不足的。可见她对大夏的那个‘家’并没有什么太过刻骨铭心的看法。
屋侧挂着一幅字,字迹娟秀,只是少了些力度,一看便是女子写的: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槛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化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怎么?”珠帘秀见朝凤许久没有出声,便虽她的眼光望了过去,却见朝凤正盯着自己的字“呵呵,不过是闲的无聊,信笔涂鸦,还让殿下见笑了。”
还真是哀伤的诗啊,朝凤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也很想安定下来吧,要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想,不过她第二次入楼,好像是她自己把自己卖了的。那就说明她为了的那个人,比自己的自由还要重要。
以前朝凤可能会在心里嘲讽两句,毕竟还有什么比保住自己更加重要的呢。可是现在,朝凤居然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毕竟那曾经拥有过的温暖,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永远不能忘怀。
“你能做到些什么呢?我虽不能说是完全了解甄谨的,可是他的心思却也是不难猜的。他虽是心软了些,可若是真的一点价值也没有,不管你的故事是如何的楚楚动人,他也不会放手的。”朝凤笑笑,回头盯着珠帘秀,开口道“说吧,拿出你手中的筹码。”
“筹码?现在就是连奴的这个身子都不属于奴了,哪里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筹码呢?”珠帘秀耸耸肩,笑的云淡风轻“甄将军肯让奴见殿下,不过是因为这个地方恰好,而来这个地方的人,也更好。”
朝凤皱皱眉,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头绪了,可却又始终没有个完整的脉络。细想来今天的事情是有些不对的,若是说她珠帘秀今天等的人就是自己,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一定回来。说说实在的,莫离今天会带自己出宫这一点,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就算她珠帘秀在能掐会算,却也不一定事事明了。要不然也不会算不住自己的命运。
不,不对。朝凤皱皱眉,看子珈的表情,她对珠帘秀找自己,也是有几分迷茫的。自己当初会选她做七煞阁的阁主,可不单单是因为她身手好。强中自有强中手,若只是身手,那早晚会遇见比自己身手更好的。到时候岂不是白白送死?
子珈虽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是却是个极其小心谨慎的人物。就连平常外出,脸上也都是覆盖着面具的,甚至有时就连自己搜快要不记得她到底长什么样了。若是她知情,也不会一直紧握刀柄了。
朝凤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的头脑在最快的速度中冷静下来。不对,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若是把自己排除掉,那事情也许久没有这么复杂了。
若是今天根本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出宫,而珠帘秀又想要见到自己,那甄谨就应该先让负责传递消息的子珈来见珠帘秀,经过审核之后,在决定要不要让珠帘秀见自己。这样一想,那子珈出现的理由就有了。
虽说是个杀手,可是子珈给自己的感觉却更加像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若是想叫子珈认可,那就要先展现她的价值。也就是酒碗,她必须要做出什么关键的事情,来证明她的能力。只怕,这就是今天这场夜宴的目的了。
若是没有自己,那今天晚上,最有资格来见珠帘秀的人。。。。。。朝凤皱皱眉,突然灵光一闪——钱老板。
第一百零一章:蛛网密布
世上的人多了,便会开始交流。交流的越多,彼此之间的联系也越是密切,就越发的分不开。就像是想要通过桥梁连接南北两岸一般,人与人间的连接也是需要桥梁的,而商人就是这个桥梁。
“殿下可还记得,刚刚奴和你说的张彬知手下那队商队?实质上他们的本事,还远不止这些。”珠帘秀笑笑,从水杯中沾了些水滴在桌上。被水润湿的地方,很快扩散开来,占据了半张桌子。
看着桌面上的水迹,珠帘秀轻轻地挑了挑嘴角。扩散吗?朝凤皱皱眉,的确商人接触的人实在太多了,谁不买东西?既然是要买东西,那就必须要进过商人的手。就像过河一般,你总要渡桥,就算你真的脾气倔强些,非要游过去,那你也要进过桥墩啊。
一个小型商队至少要十来号人,像这样能带着货物横渡沙漠的商队,起码百人不止。且不说他们一路上经过了多少地方,和多少人有过接触。就是单说他们的‘货物’流传的地方,怕就是数都数不过来。流传的速度,只怕是要比这水流快上千倍不止。
传递的不止是货物,还有情报。天大地大,有这么多东西,这么多人。要叫一个特别的人,拿一样特别的东西,可谓大海捞针。可是若是有了细弱游丝的联系网,这些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蜘蛛’们甚至可以一直守在货物周围。甚至是守在收货人的周围,谁说人不是一件货物呢?
“你想怎么做?既然你的本意是把人约过来,那你自然是已经有了方法才是。”朝凤笑笑,望向珠帘秀“你要怎么收服钱老板?我虽是到你这里,可是却并没有看你备下什么东西,难道你是想靠美色吗?”
珠帘秀缓缓地摇了摇头,痴痴地笑道“殿下之前这么聪明,怎么一下糊涂了起来?做交易难道飞要用什么实质的东西去换吗?这楼中啊。有钱有权的王孙公子倒是不少,可若是说,能真的吸引姑娘们芳心的,却往往不是他们。呵呵,您知道吗?使劲上这么多才子佳人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甚至,我还见过,花魁和农夫跑了的。”
“哦?此话怎讲?”朝凤挑挑眉。见珠帘秀说的这般自信,心中也有些好奇了。
见朝凤好奇了,珠帘秀便也不卖关子了“做我们这行的,虽说地位的确卑贱了些。可事实上呢?来我们楼里的,却往往都是那些痛斥我们卑贱的人。我在这里呆了这些年了,虽是浪费了不少年华,却也懂得了人性。花魁会跟着书生,农夫走,不过是看腻了富贵。看多了珍宝。反而把未来寄托到不切实际的幻想中了。”
“不过我还是要多嘴一句,这商人最重要的便是利益了。若是没有利益,只怕说的再多,他也不会理你。”朝凤点点头,虽是觉得珠帘秀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有事有些不安。
东西到底还是攥在手中的踏实,太美的承诺,虽是可以欺骗一时。可是做不会欺骗一世的,更何况对手本身就是个大骗子呢。
“到底行不行,殿下就拭目以待吧。”珠帘秀神秘的笑笑。抬起手。向前虚指了一下。
朝凤随着珠帘秀的手指玩去,只见远处有两个人影在向这边靠近,再仔细一看来的可不就是老鸨和钱老板。
“妈妈。”珠帘秀曲着膝,向老鸨行了个礼,然后又回过头,对着朝凤笑了笑“我想若只是夫人在这定是不方便,本是想请夫人的相公来的。可是我听红玉说。当时她已经拒绝过了那位公子。女儿私自以为,既然已经拒绝了,若是再请便是不好。所以女儿才请您邀了钱老板来。”
那老鸨虽是相信珠帘秀眼光的,可是对于今天她居然请了个女子到自己房中的事情还是有所不满的。毕竟这每个月亏本这一天,目的不就是挖掘出潜在的客人嘛。锦上添花,终是不若雪中送炭来的情谊真。而且这几次下来,也却是说明珠帘秀看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可你再怎么有本事,看人再怎么准。你也不能期望一个女人飞黄腾达后。还来逛青楼吧。所以老鸨见珠帘秀这么执拗的非带这位夫人进房,心中原是极其不悦的。不过是不好当众驳了珠帘秀的面子,才咬牙忍了下来。现下看见珠帘秀又邀请了钱老板,自然是高兴的紧,哪里还会再去抱怨些什么。
“呵呵呵,傻丫头,你想多了。这钱老板本就是这位娘子一道来的,又哪里会不乐意?”秀娘笑笑,一把拉直钱老板的手,就把他按到凳子上了。然后又笑着看向朝凤“娘子勿怪,既然是青楼,就是图个乐子。您的相公还在楼中休息,这钱老板也是我随便支使个丫鬟拉过来的,谁都不会知道的事情,剩下的,就随意些吧。”
随意些?朝凤挑挑眉,她不会以为自己是钱老板的小情人,因为碍着自己丈夫的面子,所以才不理会钱老板的吗?现在,她这么做是想给自己拉红线?朝凤皱皱眉,却看见一边的钱老板笑的想是只刚刚吃饱鸡肉的狐狸。
“秀娘说的好,这是我来你们怡红楼这么久,你说的最好的一句话了。”钱老板笑笑,站起身来,刚想走到朝凤面前。却发现了桌上的水迹,看着桌上的水迹钱老板笑笑“怎么?这外边还是晴朗的。里面反倒下起雨来了。”
珠帘秀笑笑,偏过头做出哀伤的样子“这哪里是什么雨水,分明是相思泪。不过可惜,这泪流了也白流。毕竟奴家心里有您,可是您的心中却没有奴家的本分踪迹。”
虽说的是抱怨之词,可珠帘秀的眼睛,却好似飞进了桃花般的妩媚动人。轻轻地这么一扫,就恨不得叫人把命都交给她。一边的秀娘见到如此,哪里还会多留,笑着随便找了借口,就匆匆忙忙的跑掉了。那步子急促的,就好似有谁在时候追她似的。
“刚刚楼里虽然热闹,可到底是嘈杂了些。依我看,这里倒是个极好的地方,有花有月不说,还有美娇娘作陪。”钱老板笑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尽然从衣袖中摸出壶酒来“娘子可答应了要与钱某共饮一杯,这可是赖不得账的。”
还没有等朝凤作答,珠帘秀就先娇笑凑上前去“怎么?钱老板的心可变的真快,以前您看见奴家,就想蜜蜂闻到了蜜香。现在您看见奴家啊,和没有看见没有什么差别,红玉哟,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都不叫人喜欢了。你也莫在这里站着了。反正啊,这里也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出去吧,去屋外好歹可以喘口气。”
子珈在钱老板快到时,便已近低下头,做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了。现在听了珠帘秀的吩咐,心里明白她是想要叫自己出去把风。可是子珈却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看了看一边的钱老板。
“哈哈,有美人这是生气了?”钱老板见珠帘秀这般,便笑着过来安慰了道“红玉你先出去吧,既然是我开罪了你们小姐,自然由我来赔不是。就是要叫人伺候,也该是我来伺候二位的。”
子珈点点头,抬起袖口,轻轻地掩上嘴角,做出一副想笑却有不敢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用余光,偷看一边的朝凤。见朝凤点了头,子珈这才出去。
子珈走的时候,把房门也顺手带上了。这小院本来就和外面相离较远,现在一关上门,就更加是与世隔绝了。不知道怎么的了,刚刚还热闹的不行的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声,都小的可怜。
也不知道是为了迎合气氛,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房间中燃烧的蜡烛是大红色的,乍一看,就像是结婚是用的喜烛。现下明明没有风,这着烛火却并不安宁。反而摇曳着,叫人看不真切。
“听说钱老板的生意做的很大,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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