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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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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神。可是。。。。。可是他刚刚说的,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啊,甚至更加详细。
“李密,三十二岁,李家岗人,父亲,兄弟皆死于匈奴人之手。”甄谨看着那将士,似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似得,说道。
李密愣了愣,然后失声叫道“将军如何知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与那些死去的兄弟有感情,我又如何没有?”甄谨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李密说道“你下去吧,记得谨言慎行,若是在让我听见向今天这样的话,那便军法伺候。”
“可是。。。。。。”李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甄谨打断。
“你想念你的亲人,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将心比心,若是再打下去,又有多少父亲要失去儿子?多少妻子要失去丈夫?多少孩子要失去父亲?不仅是军中的将士,就连这城中剩下的百姓又能活下几个?”甄谨似并没有打算等到李密的回答,只是摇摇头,吩咐道“你下去吧,莫要再多说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难道真的要放弃吗?”李密还想多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是一个粗人,没多少文化。将军的好,我知道,可是我却不能理解。漂亮的话,我不会说,也说不好。您说的我能懂,但是却没办法接受。”
李密说着,狠狠地砸了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杯子都跟着跳了跳。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的话如若是按军法,应当如何处理?”甄老将军看看李密,然后问道。
“知道,无非就是个死,可是老子不怕死。早在老子决定留下下守城的时候,老子就不怕了。”李密回答的很硬气,梗着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怕?”老甄将军笑了笑,似有一些不屑“不怕不等于想死,不怕不等于不想活。再说了,你不怕死,城里的百姓就不怕吗?你可知道,你无心的几句话会煽动多少人,会让多少人因为一时冲动而丢掉性命?李密,你不是一个小兵,你是一个将士,你要对你手下的人负责!”
李密的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哑然道“可是我应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啊,应该怎么面对那些死去的将士?”
“你就直接说吧,若是有谁有什么意见,或是要责怪,就让他们来找老夫吧。”老甄将军吩咐道,严肃的不似平常。
李密还想多说,却见帐中气氛浓重,而且多说无益,只得离开。
“父亲,真的要撤兵吗?”甄谨看向老甄将军,然后说道“甄谨不怕死,却怕死的毫无价值,您应该知道,回去之后等我们的是什么。”
“价值?”老甄将军笑了笑,摸了摸甄谨的头,就像在甄谨小时候,他长做的一样“什么叫有价值?难道非要像先辈那样,立下赫赫战功才叫价值吗?”
甄谨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说明他就是怎么想的。从小,自己便是听着先辈的故事长大的,也一直希望可以变成想先辈那样的人。可是现在父亲却告诉自己,那并不是真正的价值,甄谨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混乱了,难道自己之前追求的都是错误吗?
“一切悲欢离合不过赋予说书人,名声真的那么重要吗?”老甄将军静静的看看甄谨,就像是在甄谨小时候,考他问题一般。
自己选择征战是为了什么呢?的确,最初的时候,自己是为了军神的名号,可是当自己真正的经历过了生死,真正的看惯了鲜血后,名声好像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自己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在这满是风沙的地方呢?为什么要挥出手里的剑?
甄谨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却越发的混乱。突然,甄谨的面前浮现了营帐外将士的面容,还有那些百姓脸上的笑容,很真实,也很接近。就这样,甄谨突然觉得值得了。
“看来你是明白了。”老甄将军笑了笑,颇有一些欣慰“止戈为武,我们手里的刀剑从来就不是为了杀戮的,而是为了守护。西北与我大夏征战多年,不论谁胜谁负,苦的都是两地的百姓。能议和自然再好不过。”
的确,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论如何,受苦的都是最普通百姓。甄谨叹息了一声,终是没有再多说。
边关之地,多是荒芜。因此明月在这里最为显眼。同样照在繁华之地的月亮,面对这里的荒芜,与其说是不习惯,不如说是一种强大的反差。
皇都还好吗?甄谨看着天边明晃晃的月光,突然开始疯狂的思念自己的家,母亲是很传统的大家闺秀,话不多,性子很柔。虽然在父亲与自己出征的时候,母亲从未多说,可是那眼睛里的关心却是有眼睛都看的出来。
庭院的花应该开了吧?那还是自己与妹妹小时一起种下的呢?甄谨笑笑,可是那笑容刚刚爬上脸,却被忧愁替代。
那花不知道什么名字,只是那时年幼,觉得有趣,便种下了,却没想到那小花看似软弱,却坚强的很,居然真的活了下来了。
那花开放的时候极美,是艳红的,却极难开放,只在妹妹进宫出嫁的时候开过一次。那时自己亲手把花插在妹妹的鬓角边,当真是‘人面花朵相映红’极美,看来物也是有情的。
想到这里,甄谨不免想到朝凤。朝凤给自己的感觉,和这那无名的花很像,虽然美丽,却不是中看不中的,意外的强悍啊。
甄谨看着天边笑笑,如果是她,一定能保护好妹妹吧。
远方,不知名的花朵飘来暗香,那味道,和记忆中的有几分相似。
第十二章 定局
夜幕格外的阴沉,就像是一张张开了的大嘴,想要吞噬掉一切。
“是吗,退兵吗?”朝凤听了小翠的汇报,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太多的反应。
对于这个结果,朝凤早已经猜到了。不要看现在朝廷表面光鲜亮丽的,实际上由于这两年天灾不断,曾经产粮最丰盛的淮阴一代,已经没有什么收成了。在加上皇帝一心追求长生不老,不说旁的,就是负担到各地寻药的人,国库也早就空虚的不行了。
回到朝廷会是什么结果,甄家又怎会不知道呢?不过就算知道了结果,他们也会回来的吧,毕竟是军神,就要负担起军神的职责。
“是,听说匈奴已经派了使者去边陲和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甄将军今天就应该要退兵了。而且匈奴的王也亲自来了,就在城门外,明日怕就要进宫来面圣了。”
小翠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汇报着朝凤命令自己调查的事情,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边的狼奴,还有清露。这倒叫清露有一些尴尬了。
早知道小翠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可是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清露低下头,努力的不叫别人注意到自己,反正再怎么复杂的事情,都是殿下的事情,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
“匈奴派人?呵呵。。。。。。”朝凤似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大笑起来。“若是在以前倒还可能,但是已经回不去了,现在的大夏,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夏了。现在西北那边答应和谈,必定是朝廷许了什么好处吧?”
“听说皇上打算效仿前朝,许一位公主去西域和亲,与匈奴永接秦晋之好。看这架势,怕是要在长平和长乐中选一个了。”小翠在的声音很平淡,就像只是在和朝凤说今天的天气一般。
“只是和亲吗?”朝凤挑挑眉,有些不屑。以匈奴的贪婪和实力来说,一个公主绝对不会成为他们退兵的理由。
“虽然表面上是说是和亲,但是给公主的嫁妆便有五座城池,外加金银,马匹,粮草无数,更不用说还签订了各种合约。”
果然,朝凤勾勾嘴角,微微地笑了笑。与其说匈奴看上的是什么公主,不如说是看上公主背后的诸多好处。只是可怜那嫁过去的公主,不但要
清露听小翠说的热闹,也忍不住跟着听了起来。这听的一激动,就自然而然的开口问道“那大夏呢?许了这般多的好处,总也该捞回什么来,不是?”
“怎么,不装死了?”朝凤挑挑眉,戏谑的看了看清露。
“嘿嘿。”清露摸摸头,傻傻的笑了笑“奴婢不是脑子笨,怕坏了殿下的事情嘛。”
说真的,现在清露还是有一点不敢相信。要说殿下今天也太怪了吧,居然一点都没有要自己回避的意思。若是殿下是因为熙妃的死,而需要心理的安慰,那只怕日后殿下会后悔,到时候,自己怕是就要倒霉了。
物反则为妖,殿下今天的行为,又何止是一个反常能解释的清的?清露有一些无奈的心理叹息道,天啊,就算我求求你了,把之前那个心狠手辣的殿下还回来吧,自己真的是无福消受啊。
朝凤静静的在一边看着清露不断变换的表情,有一些诧异,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如此之丰富?
“唔。。。。。。。殿下?”清露愣了愣,然后有一些奇怪的看着朝凤。
怪了,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清露摸摸脸,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在脸上。
为什么殿下要一直盯着自己看啊。虽然能被关注是挺好的,可是自己不需要啊。而且殿下的眼神好可怕啊,就像是盯着老鼠的猫一样,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没什么。”朝凤收回视线,然后在清露全部放松下来的那一刻,补充道“若是你碍事了,无非就是杀掉你而已。放心吧,不会太麻烦的。”
哪里不麻烦了啊!虽然说人死了之后,的确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了,可是自己不想死啊!况且就这么随意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真的好吗?自己可是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要默默地沾殿下光的啊。
看着清露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朝凤又笑了笑,果然留着她还是有用处的,至少,比皇后哪里那一只只会瞎叫的松狮强。
朝凤找够乐子了,便用眼神示意小翠回答刚刚清露问的问题。
“是。”小翠点点头,看着朝凤继续道“大夏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必须由匈奴现在的王来朝廷,宣布归顺大夏,做大夏的附属国。”
朝凤笑了笑,果然,看来父王还是抱着什么夏朝上国的幻想啊。
虽然附属国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像是大夏吧匈奴收入囊中了,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是建立附属关系,其实就是确定了朝贡关系。既明确表示,匈奴是由大夏保护的子国。大夏有责任和义务来给匈奴提供便利。
朝凤之所以会觉得可笑,便是因为这一层‘朝贡’关系。
以前,前来大夏的外国使节称为〃贡使〃。外国使节来华的任务,就是前往京城朝见皇帝,递交和接受两国外交文件,并把一些珍贵的本国土特产贡献给皇帝。大夏皇帝也回赠礼物,并根据所进贡的物品价??回赠相当物品,这就是所谓的朝贡。
大夏朝廷对来朝贡的国家一般都有相当丰厚的回赐。这种〃贡〃和〃赐〃的关系实际是不等价的,对朝廷来说是得不偿失的。朝廷之所以明知亏本而乐此不疲,是因为对这种交易怀有一种政治目的。正因为如此,朝贡贸易的存在完全取决于朝廷。
而匈奴呢?虽然匈奴名义上也有保护大夏不受侵害的义务,但大夏三面环海,对大夏威胁最大的还是匈奴,若是说真的发生了什么,匈奴也帮不上忙。而且朝凤还真不相信匈奴会理会大夏的死活,到时候指不定匈奴会不会趁乱分一杯羹呢。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今时不同往日,毕竟大夏已经耗不起了,也打不起了。这大概是大夏最后保存颜面的方法了吧,毕竟就算是皇帝,也有必要像下面的人解释一下啊,不过这解释还真是够可笑的。
来了就来了吧,朝凤笑了笑,反正不如如何,总是冻不着,也饿不着自己的。匈奴的王啊,朝凤摸了摸垂下
“小四,三皇子显策那边怎么样了,可有与什么人来往?”朝凤转过头,看向狼奴。
“最近华清殿来往的人极其杂乱,除了之前像主人汇报过的那些人,还有众多来路不明的江湖人士,甚至富商,那些人的品质良莠不齐,看来北辰殿是要有什么打动作了。”
狼奴静静的站在一边,一句多说的都没有,几乎要让人遗忘。
“富商吗?”朝凤皱皱眉,嘉妃殿里的赏赐虽不敢说是最好的,可是也绝对不会差,再加上嘉妃那不可一世的性格,自己到还真的想不出来,她会和那些富商有什么瓜葛。
难道是卖官之事?朝凤突然想到,那天自己无意之间听见的话。不对,朝凤在心底摇摇头,自己就先否定了这个推测。
卖官可不是好玩的,宫里人多嘴杂,若是被人发现了,不要说是皇帝的恩宠了,就连显策的地位都会不保。嘉妃还不至于糊涂成这个样子,再说了,像这种小事,自会有人打理,相信张彬知一定愿意卖这个号,又哪里需要她嘉妃亲自操心?
突然间,朝凤脑海灵光一闪,那乱成一团麻的疑惑,就好像出现了一个小线头,只要顺着这个线头拉扯,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朝凤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又在圈边上划了个叉,和一个类似铜钱的印记。
那圈代表是嘉妃。而旁边的叉,则是张彬知,及由其负责的买官卖官,查找武林人士之类的。最后的元宝,自然是代表那些来路不明的富商。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问题自然也要一点点的解。
朝凤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自己代入到嘉妃的位置上,尽力以嘉妃的思考模式来看问题。
我之前是一个丫鬟,可是我自信我不会永远是一个丫鬟,我要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哪怕不择手段,我也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我成功了,我成了皇帝的宠妃,我还生了个儿子。我再也不是之前的小丫鬟了。
朝凤一边想,一边坐着身子,摆出一副自得又倨傲的样子,倒与嘉妃有几分神似。
可是还不够,我想要的还不够。我还是要一天到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只要皇帝的心情一不好,那我便什么都不是了。
朝凤搂紧了自己,就像是怕冷一般。可是不想了,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丫鬟生活了。不,若是皇上真的厌弃了自己,那便是要自己进冷宫了。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怕是早就有人想要除掉自己了,若是进了冷宫,只怕还不如一死。
不行,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又怎么甘心放弃?自己一定不能死。可是伴君如伴虎,终是太危险了。若是有一个稳定的依靠,那才叫好。
朝凤勾了勾嘴角,一切都以明白。
第十三章 解密
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的复杂,就像人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死亡一样。
朝凤把那三个原本毫不相干的图案链接在一起,然后笑了笑。以嘉妃的性格,若那些商人只是卖个官,她自然不会在意。那么只能说明那商人的作用,远比这要大。
钱,权,和链接的桥梁,倒还真是有意思的组合。朝凤倾斜下杯中的水,把桌子上的痕迹冲的一干二净。
光是买官卖官一项,绝对不够那些老油条的胃口,想要的打通关节,真正的叫那些老东西办事,没有真金白银是绝对办不成的。可是钱从哪里来呢?
商人的地位一向不高,尤其是在颁布了‘重农抑商’的政策后,商人的地位就更加的低下了。甚至是“尽地力之教”和“禁技巧”;即发展农业,抑止手工业把工商之民视为社会一害,称作“五蠹”之一。
历朝历代的皇帝和百姓对商人这个群体存在很重的偏见,从始至终,对他们不待见,不给好脸色。夏高祖平定天下后,就明确要求,那些有钱的商人们即使再有钱,也不许显摆,不许穿丝绸做的好衣服,不许坐车出行,还要交纳更多的税收。
到了夏玄宗时期,对商人的禁锢更加苛刻,商人们的子弟不许参加科举考试,连奋发努力、报效祖国的机会都被褫夺了。
而那些掌握话语权的知识分子们,不管文章写得如何,但在公开场合,也绝不和商人们往来,起码表面上没有来往,仿佛和这些人一旦沾边,自己的名誉和前程从此就彻底完蛋,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八辈子都无法翻身。
老百姓更是以各种方式往商人的身上泼脏水,喜欢把龌龊不堪、让人丢脸的事儿(比如,男盗女娼、逼死佃农家的女儿之类的)往这些人身上联想。
江湖中那些以杀人越货为生的盗匪们,本来自己已经活得半人半鬼、死了不能入祖坟了,他们也竟然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比商人高,很有资格看不起靠劳动和智力求活的商人。
可是从商毕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在加上大夏的资源,交通都极其的方便。所以尽管商人们尽管活得很憋屈,但从来都没有消亡过。
大家嘴上骂、手上打,实际上也就是表达一下对“别人富、自己穷”的不忿之情,商人们要摇着拨浪鼓,送来吃喝用度的好东西,没见几个不兴高采烈地跑出来,争着抢着往商人们手里塞钱。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有钱了,自然就像要地位,而且若是真的能和王室搭上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得到的可能不止是地位,还有更多的财富。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些武林人士,朝凤实在懒得终究了。看来嘉妃是真的急了,竟然不管好不好就直接招了进来,只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朝凤有预感,嘉妃的身边情况的进展,绝对不会像嘉妃自己打算的那么顺利,天有不测风云,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翻船了呢。
比起嘉妃,朝凤更在意的反而是张彬知。这张彬知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再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后,仍然相安无事。
张彬知这几年虽然没有升过什么官,但是却肯定捞了不少的财。而且他的日子,也未必比不上那些比他位高之人。
因为利益结成的同盟,一定也会因为利益而散开的。嘉妃,你处心积虑经营的这个同盟能维系多久呢?朝凤笑笑,突然竟有一些期待了。
在这个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被人察觉。就像是永远也没有人知道,春天的第一片绿叶是从哪里发芽,盛夏的第一声蝉鸣从何处开始。但是这一切终会发展,发展到谁都不可能忽视的地步。
现在的一切都还为时尚早,但是隐隐约约的,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今天的大夏分外的热闹,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新奇的笑容,欣喜的望着这来自异邦的队伍。
宫中挂上了只有逢年过节才用的彩灯,艳红红的在风中摇曳着,看起来分外的喜气。
“你听说了吗?那个匈奴的王也来了啊。”一个挂花灯小丫鬟偷偷的告诉自己的同伴。
“切,来就来了呗。有什么好新奇的。”一旁一个稍大点的丫鬟撇撇她,脸上全无兴奋“来了人了,只不过说明我们要干更多的活而已。”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小丫鬟神秘的笑笑,然后把脑袋凑到同伴的耳边“你知道不,听说匈奴王长的极好,就是忻明世子都比不上的。”
大丫鬟狭猝的笑笑,轻轻地掐了掐小丫鬟“你这小浪蹄子,难不成是春心荡漾了?想要当王妃去?”
“说什么呢,你讨厌!”小丫鬟跺跺脚,不依的扑上你去,和那大丫鬟大闹起来“你个不要脸皮的,也不知道害臊,我看是你自己这么想吧。”
“你还狡辩?若不是你心里有这些龌蹉的心思,你又干嘛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大丫鬟仗着自己年纪大些;个子什么的也高些,就用身子压着小丫鬟逗弄着。
“哎呀。你听我好好说。”小丫鬟扭动着身子,躲开挟制“听说匈奴王来迎娶位公主回去,这适合年纪的,只有长平,长乐殿下,你说会挑谁?”
“挑谁不挑谁的又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大丫鬟撇撇嘴,转过身继续忙手上的活计,倒像真的是听厌了。
“怎么没有干系了?”小丫鬟见自己被忽视了,很是不甘心“若是主子都过去了,我们还不要过去陪嫁?听说西北可苦了,哪里有我们这里好。”
说道这里,小丫鬟突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虽然长平,长乐殿下看起来差不多,但是若是论起性格来,只怕还是长平殿下适合些吧。哎,到时候,你可就要作为陪嫁丫鬟到西北去喽。”
大丫鬟听完,生气的抬了抬手,似想要打过去,却又突然一下白了脸色。
“闭嘴,你们两个不好好干活,在这里浑说些什么?仔细本公主撕烂了你们的皮!”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小丫鬟们的后边,却极容易分辨。一个温柔似水,一个骄阳似火。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两个丫鬟齐刷刷的趴到在地,一边陪不是,一边用力的磕头求饶。仿佛只要自己磕的用力些,长乐的怒火就会消的快些。
“好了,你们起来吧,下次莫要多说了,要不然。。。。。。”长平皱皱眉,又嘱咐了两句。
长乐张张嘴,似对长平的大度有一些不满,却在看见长平的脸色后咽下了口中的抱怨。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却谁都不敢起来。
小丫鬟偷偷的看了看长乐的脸色,发现长乐被气的脸色通红,想必自己刚刚的议论都一个字不拉的被听去了。依长平殿下的性子,怕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小丫鬟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有一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多嘴。而她旁边那个稍大点的丫鬟却更加不放心长平。长乐殿下虽然任性妄为,却是一切都写在面上的,可是长平殿下却是叫人搞不懂的,只怕会私下报复。
“滚。”看着两个丫鬟不安的样子,长乐冷冷的哼了一声,骂道,倒也不多加责罚了。
“是,奴婢多谢殿下。”两个丫鬟赶紧起身,匆匆的行了个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急急忙忙的跑开了。
长乐看着那两个丫鬟的身影,呸了一口,骂道“她们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议论我们。要我看,不是拖下去打死,也定要她们脱层皮的。”
面对长乐的怒骂,长平却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屋后那一小滩死水,一点波澜都没有起来。只是轻轻地抚了抚长乐的头,开口道“你这性子,还是改改吧,要不然以后你可要怎么办呢?”
“我才不要改。”长乐嘟嘟嘴,却难得的没有躲开,而是靠了过去,把头挨在长平的肩膀上“不是还有你吗?我就是再不好,你也得护着我,要不然我就和母妃告状去。”
长平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摇摇头,似有一些无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那么轻易的放过长乐“你现在可以不管不顾,可以用撒娇来解决一切。可是以后呢?若我不在了,你要叫谁保护你。若是你出嫁了,你找要谁告状?”
“我不听,我不听啦。”长乐捂住自己的耳朵,狠狠地跺了跺脚。就好像只要自己听不见,一切就不会发生一样。
“够了。”长平硬的掰开长平的手,强迫长乐看着自己“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吗?你如果现在不长大,以后你要怎么办。你以后还来得及学会长大吗?你以后来得及长大吗?”
不得不说今天的长平实在是有一些反常了,以往哪怕是长乐捅了再大的篓子,长平也从未如此的严肃过。
长乐皱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长平,也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就好像长平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一样了。这样的猜测实在叫长乐不开心。
长平好像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喧哗声打断了。不论如何的不愿意,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十四章 来贡
在大夏的传统文化中,向来有得天下、居正统的观念,而新航路开辟之前,东方诸国,以大夏的国势最为强盛,因此也比较强势,大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陆之滨,莫非王臣〃的气势,而大夏也一直以天。朝大国自居。
由于这样的观念根深蒂固,大夏对周边国家、政权一般都会显得比较强势。根据历代正史或者文人笔记的记载,与大夏中央政府有交往活动的周边部族政权或国家,一般分为〃入朝〃和〃来贡〃两种。
“入朝”是指藩属国家来夏,这些国家对大夏称臣纳贡,侍大夏为宗主,大夏皇帝要册封其国君,承认这些人在其国内统治的合法性,如朝鲜、越南、缅甸、苏禄、暹罗、琉球等。〃来贡〃的情况则更为复杂,还包括很多外国商人的商业欺诈行为。
出于畏惧大国的威势,外国出使大夏,一般按照大夏的礼节。大夏集历代封建礼仪典制之大成,制订了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秩序。凡是外国使臣来朝,均以宾礼相待。但鉴于各国与大夏的关系,其使臣觐见皇帝的礼仪也不同。
各藩属国的贡期是不一样的,朝鲜每年一贡,琉球两年一贡,暹罗三年一贡。每当贡期,各国贡使携带表文、贡物至京,在礼部大堂设案举行呈表纳贡仪式。
举行仪式当天,贡使由礼部官引至礼部,使臣对案行三跪九叩礼,礼成后礼部将表文送给内阁转呈给皇帝,贡物存在有关衙门内。如果赶上大朝、常朝,贡使则可以随朝臣一起觐见皇帝。
如果不是朝期则由皇帝决定是否召见。召见时,贡使要行三跪九叩礼,皇帝通过翻译询问有关情况,表示慰问,若皇帝特示优待,还可以让使臣进入大殿,赐坐赐茶。第二天,贡使到午门谢恩后返国。
这一次西北来夏,则属于“来贡”,由礼部负责接待。西北公使觐见皇帝时,不必行三跪九叩礼,只要行五鞠躬,以表诚敬。也无需遵循太严格的礼法,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朝凤低着头,静静的站在一边,若是说这一次的来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便是这一次的来贡公主可以参加。
这一次的站位子站的很特别,并不是向祭天,或其他大典一般按身份排位的。而是单独让长平,长乐站到前面。
长平今日的衣服格外的华美,上面绣的纹饰极其的精细,越发显得她高贵优雅。长平的脸上还是像往日一样挂着笑,但是那笑却没有进到眼睛里。她恭恭敬敬的在一边站着,就像庙里的为了迎新而可以打扮过的泥偶,美丽,却也倒显得格外的木讷。
长乐的衣服虽然和长乐的很像,却还是有着极微妙的不同,看起来到想是为了迎合长平而穿的。但是今天的长乐表现的格外的好,难得的收敛起了她的公主脾气,就连一直伺候她的贴身丫鬟都着实感到惊奇了。
“莫离见过陛下。”
说话的男人极年轻,虽是说着看似恭敬的话,却有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他的穿着极特别,仅仅穿着短衣,长裤和革靴,衣身瘦窄,腰际系着一把弯刀,就连头发都没有束起,只是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与大夏平常男子的严谨,宽衣博带的服装有较大差异。
这个便是匈奴的王了,看起来倒不似传说中的那样凶恶,眼睛半眯着,嘴角微微地上挑,看着到还有几分温驯的感觉。
朝凤把头又低了低,微微地皱了皱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朝凤闻道了浓浓的血腥味,那种味道不是浮于表面的,而是深深地刻在骨头中,渗透到每一处的。
引狼入室吗?朝凤笑了笑,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屈服,更不会俯首称臣。看来他的野心比自己想想的还要重啊。不过那又怎么样?天下大乱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啊,不是吗?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朕听说西北近来被治理的极好,看来你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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