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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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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些?〃显策把银票尽数受尽怀中,然后仍是不满的看着张彬知〃张大人,怎么就这么些个?难道是张大人。。。。。。。〃

〃老臣不敢,不过是最近西北不太平,接连几条重要的商路也被切断了,故收益并不多。再加上现在的世道乱了,人心也杂了,就也不管你什么官不官了的。这有心买的,不过是一些发了横财的罢了。〃

听到这里,朝凤算是完全明白了。怪不得他竟然能赚如此之多,都是靠买官卖官得到的。

朝凤现在也终于明白了,张彬知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的陷害他人,原来是为了腾挪出位子来,好给他进行倒卖之事。

朝凤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果然,被张彬知参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可有可无的小官,一种就是监管官员资质的。看来,张彬知做这件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朝凤原本在听见了买官卖官之事后便想离开,毕竟待的越久变数便越大,而且就只这一条,就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就在朝凤刚刚想要转身时,却又听见显策开口了〃张大人,上次显策劳烦张大人寻找的武林人士,不知道张大人可有目标。〃

“这。。。。。。”张彬知迟疑了一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什么这个那个的,莫不是你到现在还没有办妥?”显策的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了,就连声音都不复之前的缓慢,显得有一些阴沉而急促“张大人,显策敬你,故尊称一声张大人。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彬知见显策不耐烦了,急忙说明原因“殿下息怒,不是老夫办事不尽心。这武林人士倒是易得,不过找到的却多是一些空有身笨功夫的莽夫,怕是成不了大事。若殿下是想要找到称手的兵器,只怕还要再多费些时日。”

显策见张彬知话说的诚恳,又是一副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样子,脸色缓和便了不少。

显策心里暗自思付道:这张彬知倒也的确是有一些用处的,若是真的不用他倒还真是不行,不如先放了他这一次,等日后自己的位子稳定下来了,再来收拾他。

“呵呵,晚辈刚刚是心里急了些,还请大人不要见怪。”说着,显策恭恭敬敬的给了张彬知行了个礼,赔了声不是。

“殿下莫要折煞老夫了,能为殿下效饶,微臣荣幸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有什么想法的?”

张彬知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了,又是靠着一手察言观色的本领往上爬的,哪里会猜不到显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是碍于两人之间的利益合作而不敢多言罢了,其实心里却也是老大的不愿意。

买官卖官一事,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现在嘉妃一句话就想要全盘夺走,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张彬知的眼神暗了暗,现在嘉妃风头正劲,三皇子又得到宠爱,自己少不得是到退让些的。不过。。。。。。

张彬知在心里默默地念道,若是显策听话,自己辅佐他当皇帝也没什么。但是如果他还是不识抬举,那便去死吧。

朝凤听到这里,便以知道个大概,就在朝凤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第四章 转变

4

当那只略带寒意的手,扣住朝凤手腕的命门时候,朝凤着实被吓了一跳。不为旁的,自己习武多年,虽不算精通,但是不至于有人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注意不到吧。

朝凤并没有挣扎,此时显策他们都还在,若是自己有了太多的动作,只怕是要引人注目的。再加上自己刚刚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话,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朝凤放松身子,好叫身后的人知道自己并没有要挣扎的意思,然后小幅度的抖动了一下手腕,抖出袖子里的匕首,随时准备一击格杀对方。

“呵呵。”朝凤的耳后传来轻轻地笑声,温热的气息洒在朝凤的耳畔“好快的匕首啊,殿下小心,不要划伤自己了。”

说话人的语气实在轻佻,但是因为那个声音极好听,倒也不叫人感到厌恶。

忻明?朝凤皱皱眉,他来这里干什么?他又在自己的身后站了多久?

“呵呵,殿下的身子绷的可真紧,是在害怕吗?原来殿下也会害怕的啊。”忻明把头靠在朝凤的肩膀上,看着朝凤的表情痴痴地笑道。

朝凤撇了忻明一眼,也不反驳,也没有把手里的匕首收回去,反而大大方方的直接露出匕首。

忻明看见朝凤的反应,就想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又笑了笑。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显策才离开,而张彬知等到显策走远了之后,又张望了一番,才离开。

“走开。”朝凤反手一挣,脱开忻明的控制,然后直接把匕首甩像忻明,在自己和忻明之间划出一大段间隔。

匕首闪烁出危险的寒光,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忻明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大意。

忻明收敛起笑容,向后急速退了脚步,却还是被匕首划破了衣摆。忻明看看衣服上的划痕,暗自惊心,若刚刚自己要是再慢那么一步,只怕划破的就不只是衣服了。

“金银首饰这么多,可惜殿下好像偏偏只喜欢玩刀子啊。”忻明看着朝凤,勾了勾嘴角,笑的有几分轻佻“不过这匕首女孩子家还是少玩些好,要不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朝凤看着忻明,也跟着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实在是有一些冷“世子多虑了,朝凤就是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嫁给世子。世子自然是不需要操这个心的。”

“殿下这么说可就叫人伤心了呢。”忻明一边哀叫,一边伸手捂住心口,仿佛因为朝凤的话,受了多大的伤害一般。

“伤心?呵呵,世子你有心吗?”朝凤笑笑,笑容中有几分的嘲讽“就算有,世子的心也不是完全的,是不是啊忻明?”

忻明的脸上白了白,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扮演哥哥,并且成功的取代了哥哥,可是自己呢?真正的自己又去了哪里,又变成了谁?

自己以前好像是有名字的,叫什么呢?忻明皱皱眉,却始终没有能够回忆起来。

童年,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可是对自己来说童年是什么呢?忻明努力的想了想,所能想到的不过是那漆黑的,阴冷的柴房。所能回忆起的最美好的东西,也不过是柴房上边那个一尺见方的小洞。

在太阳最毒的时候,那小洞中便会透下些许的阳光,那便是自己能见到的最美好的东西了。忻明望向天空,仿佛自己还在那件柴房中。

“世子在笑什么?今天的天空有那么美吗?”朝凤收回匕首,顺着忻明的目光看去,然后问道。

笑?忻明愣了愣,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有笑吗?为何发笑呢?为了那小柴房?为了那一尺见方的小洞?

“童年是一首忧郁的诗,赤诚却不明媚,美丽而不美好,有时甚至是羞于见人的,却让每个人流连忘返。”朝凤笑笑,看着忻明“看来就算是世子,也有舍不得忘却的事情啊。”

“什么叫就算是世子?难道殿下就如此看不起我吗?”忻明挑挑眉,佯装生气的看着朝凤。

这一次忻明没有再刻意的以‘忻明’自居,而是用了‘我’,朝凤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可是朝凤却只是笑笑,也不答话,就怎么静静的看着忻明。

流连忘返吗?忻明望向远方的天空,今天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但是繁星却格外的明亮。这样的天空看起来虽有一些空旷,却也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就像。。。。。。

忻明觉得自己一定见过这种温柔,就在那记忆的深处,就在那个被自己遗忘的角落中。

“你莫怕,我是你哥哥。”

恍惚间忻明好像看见了什么,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可是那上面带着的却是自己绝对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温柔啊,是了,没有什么比那个人更加温柔的吧。温柔的叫人羡慕,也温柔的叫人嫉妒。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呢,可是他好像也不在乎。不论自己是冷言冷语,还是默不作声,他总是这样温柔的看着自己,温柔的和自己说着外面的事情,温柔的告诉自己,他叫忻明,是自己的哥哥,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永远都会保护自己。

可是自己呢?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呢,那个时候在自己的眼睛里,他的行为不过是一种炫耀,一种成功者对失败者的怜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决定一定要取代他了呢。

“呵呵。”忻明笑了笑,自己可真是一个坏胚子啊,忻明无不嘲讽的在心底里想到,不过幸好自己够坏吧,就是因为自己够坏,所以拒绝去相信。什么不会离开,什么永远保护,还不是走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哥哥啊,你不能享受的东西,就由我来享受吧。

“你笑的可真够丑的。”朝凤撇撇嘴,似乎有一些嫌弃般的,拉远了和忻明的距离“有一个人告诉我,开心要笑,不开心也要笑,只有笑了,幸福才会来找你。”

“是吗?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忻明隐隐约约猜到朝凤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只有他吧,只有他会说这种叫人发笑的话。

“然后没有然后了,回去吧,不早了。以后不要再那样笑了,很傻。”朝凤说完,也不等忻明有什么反应,便一个人先离开了。

很傻吗?忻明摸了摸自己的脸,哥哥,看来我还是取代不了你呢,那就算了吧。

忻明笑笑,这一次忻明的笑容少了几分造作,多了几分真实。

夜色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偷偷的改变。

第五章 论道

空气中散发着丝丝甜腻的香气,烛火以燃尽大半,可人们还沉溺在或虚假,或造作的笑声里,不知疲倦。

“姐姐这是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莫非姐姐嫌思雅无趣?还是姐姐觉得这个场面不够大?”思雅做出一派天真的样子,看向朝凤问道。

朝凤看了眼思雅,皱皱眉,却没有打算搭理思雅,微微侧过身子,似想要躲开思雅。

思雅见朝凤不理,刚想退开,却用眼睛的余光瞄到了离朝凤不远忻明,霎时间思雅的脸就是一白。

忻明哥哥怎么和朝凤在一起?他刚刚不是说有事吗?思雅转念一想,便猜到忻明刚刚出去八成就是为了朝凤。想到这里,思雅便更加生气,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可恶,自己何处不如朝凤,凭什么她处处都要压自己一头?她不就是皇后的养女吗?真正要追究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冷。宫弃妃的女儿,身份还不如自己。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她占着,就连忻明哥哥她都要抢了去?

不想还好,思雅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简直恨不得拆了朝凤的骨头,喝朝凤的血。

思雅看了看周围,高朋满座,此时绝不是自己使性子的时候。

思雅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里翻腾的怒火,强打出笑脸,装作懵懂无知的叫到“呦,这不是忻明哥哥吗?怎么挨朝凤姐姐挨得这么近?可巧,刚刚哥哥出去了会,姐姐也不见了,可叫人好生的奇怪。”

思雅的声音本来就脆,现在又是故意放开了嗓子叫,自然就引人注目了。

朝凤的身份在怎么尊贵,也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而忻明呢?他若是丑一些,窝囊些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这孤男寡女,花好月圆的,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听了思雅的话,周围的议论已经开始了,公子佳人的本就叫人好奇,在加上这尊贵的身份,那可聊的就更多了。

这人一多了,口就自然而然的杂了起来,这说出来的话也就越来越不好听了。虽然碍于朝凤和忻明的身份,没有人敢大声说,但是小声议论总是可以的啊。

随着议论人数的增加,议论的内容也就更加的不堪入耳了,本只是两个孩子玩闹的事情,说着说着,居然都上升到伦理道德的层次上面去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莫说是宫里其他的姐妹了,就是皇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青了、可是不悦归不悦,你总不能命令别人闭嘴吧。法不责众,现在这么多人在说,也不好把谁拉出去。

若真的由皇帝出面了,只怕是要把这个事情闹的更加大了,那这是越描越黑,到时候没事情也会说出事情来的。

“好了,好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平时叫你们做事不会,这嘴碎起来倒叫人看了都怕。”皇后看着身边的宫女,怒斥了几句,然后抬起头,看着群臣笑道“本宫平日的管教松了,竟然让这些小丫头无法无天起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就这样的大呼小叫,真该拖出去打死。”

皇后这话虽然是对着身边的丫鬟说的,可是眼神却不时的扫一扫殿下的众大臣,其中杀鸡儆猴的意味自是不必细说。

下面来的大臣都是混迹了数年的老油条了,见皇后动了真怒了,倒也都闭上了嘴,毕竟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丢了帽子,和帽子下面的脑袋。

见四周安静了,思雅便更加的气闷起来,可是又不敢多言,毕竟自己母妃和皇后的关系已经很微妙了,若是在出什么岔子,怕是不好。

而且。。。。。。思雅咬咬嘴唇,看了看忻明。而且,自己也不希望忻明哥哥把自己当做一个工于心计之人。

或许老天真的听见了思雅的抱怨,又或许只是有人想要证明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竟然还真的有一个不怕死的,直接站出来反驳了。

“娘娘的管教确实松了,朝凤殿下虽为娘娘的养女,可是娘娘也应当好好管教才是。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朝凤殿下也实在不小了,该要懂得人事了。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自然是母之过。”

说话的大臣的长的虽不高挑,背却绷的笔直。容貌虽不俊雅,却极为恭敬严肃。身上的打扮极仔细,没有一处不是按照周礼来要求的,严谨的不像是活人,倒想是木泥做出的偶像。

他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不得不说他这话实在是过了,合不合礼数先不说,好歹皇后也是一国之母,你说的又是人家的家务事,这不是当面打皇后的脸吗?

刹那间不只是皇后,就连皇帝的脸都青了。不过他说的正直,引用的又是周礼,倒叫人没法子奈何他,只好生个闷气。若是这气实在不顺,日后再找个理由收拾了他便是。

“哈哈,李大人言重了,这本就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哪里有李大人说的那般的复杂?”有个向来圆滑的大臣看见气氛这般凝重,心里暗叫不好,却还是挤出张蜜糖似的笑脸,调侃道“莫不是李大人在礼部待的太久了,把礼部的礼法都装进肚子中,然后吃撑了?”

这话说的极妙,即提醒那李姓的大人,叫他闭嘴,不要管别人的家务事。又旁敲侧击的像皇帝表示:这李大人也是忠君爱国的,不过是读书读的太死了,有些木罢了,还请陛下息怒。

见有人来递梯子了,皇帝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也就顺着梯子往下了“李大人熟记周礼倒是好事情,只是人要学会变通,尽信书不如无书嘛。”

按理来说,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那这件事不管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都该就此揭过了,可是他却偏偏不,仍然据理力争。

“礼法,礼法,礼为法之根,怎可废?若是都可以随意改变了,还要礼法干什么呢?恕臣愚钝,还望有人能给个解释。”

“哦。既然大人这么认真,不如听朝凤讲个故事可好?”

朝凤看向李大人,然后轻启朱唇笑道,却不知她要说些什么?

第六章 怀疑

随着朝凤话音的落下,众人无不惊讶的看向朝凤。

“微臣愿洗耳恭听。”李大人点点头,然后恭敬的看向朝凤。

李大人的的话虽恭敬,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太把朝凤的话当一回事。在他看来,朝凤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移开别人的视线,好给自己一个推脱的机会。李大人笑了笑,那自己便要看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朝凤笑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他人略带调笑的目光,只是朗声道:

“老和尚携小和尚游方,途遇一条河;见一女子正想过河,却又不敢过。老和尚便主动背该女子趟过了河,然后放下女子,与小和尚继续赶路。小和尚不禁一路嘀咕:师父怎么了?竟敢背一女子过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师父,你犯戒了?怎么背了女人?”

朝凤说到这里,顿了顿,用眼神环视了一圈后,定格在李大人的身上。

朝凤看着李大人,笑着问道“大人可知老和尚说了什么?”

李大人先是皱皱眉,在心里暗自揣测了一会,却还是不知道朝凤讲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莫非她这是故意想挖个坑来套我?李大人皱皱眉,又见朝凤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心里越发的七上八下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人也就越发的好奇起来,纷纷开始催促,倒越发的叫李大人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哎,自己早知道宫里的孩子要比外面的心思重些,可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也这般的厉害。看来自己还是谨慎些为好。

李大人有思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道“微臣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朝凤听李大人怎么说了,也不在卖关子了,直接说道“老和尚叹道:我早已放下,你却还放不下!”

朝凤看了看四周人变化不一的表情,轻轻地笑了笑。

“同样的事情,不同看到的是不同的结果。同一朵花,有的人看见的是盛放的花朵。而有的人,看到的则是围绕在花朵周围的蜜蜂。其实你看到什么,完全取决与你的心里有什么。”

朝凤的声音不大,可是却给人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哈哈哈,说的好。李大人,看来你除了要熟记周礼外,还要端正心呢。”皇帝笑了笑,明显是对朝凤的表现很满意“好了,今天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不好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来人斟酒。”

大臣们先是愣了愣,然后很快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急忙跟着笑起来。气氛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再和美些的。

“我还害怕殿下会不知所措呢,看来是我低估了殿下。”忻明笑笑,然后又做出有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这太强势也不全是好事情,我本还想为殿下解围,没想到却连话都没有插上。”

“是吗?”朝凤瞥了忻明一眼“可是,为什么朝凤记得,刚刚世子在一旁看戏看的很开心啊?莫非是朝凤的错觉?”

忻明被朝凤揭穿了,倒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的尴尬,只是讪讪的笑了笑,越发殷勤的围绕在朝凤的周围。

“不害臊的东西。”思雅狠狠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力气大的都快把帕子弄破了。那恶狠狠的样子,似手里握着的不是帕子,而是朝凤。

“雅儿。”嘉妃轻轻地拍了拍思雅的肩膀,示意思雅稍安勿躁“你且放心,只要你够聪明,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终会是你的。”

思雅轻轻地点点头,可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朝凤,眼睛里包含的恶意,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朝凤,终有一天,我也要夺走你放在心上的东西,看着你痛不欲生。思雅望着朝凤,在心里暗暗发誓到,却又在一眨眼的功夫,换成了小女孩的娇憨。

比起自己女儿的单纯仇视,嘉妃到要冷静的多。

嘉妃看着朝凤,若是说朝凤和忻明真的有什么,她是绝对不信的。自己也是女人,这女儿家的心思自己还能不知道?朝凤看向忻明的眼神,绝对不是喜欢,甚至还有一丝的反感。

可是。。。。。。嘉妃皱皱眉,若不是喜欢,朝凤又为何会和忻明一起出去?以朝凤的性格,她绝对不会这般勉强自己。忻明的家世虽然很好,是个一等一的好夫婿人选,可是好的人选多了,她便是要定,也该在等一等啊。

嘉妃越想便越是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就在嘉妃刚刚觉得是自己多虑,想要放弃的时候,嘉妃突然撇见了站在一边的显策。

大家之所以觉得朝凤和忻明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们一起回来了,可是他们到底是不是一起出去的,却没有人知道。

“雅儿,朝凤她是何时出去的?”嘉妃皱皱眉,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妙。

“这个。。。。。。”思雅想了想,却是答不上来。

嘉妃见思雅迟疑,想了想后,又换了一种问法“朝凤是和忻明一道出去的吗?”

思雅中意忻明,自然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便很肯定的答道“不是,女儿只知道忻明哥哥是一个人出去的。”

嘉妃点点头,不在多问,但是脸色却有一些不好看了。

“怎么了母妃可是出了什么事?”思雅有一些奇怪的看着嘉妃,问道。

“希望无事。”嘉妃只是很含糊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在开口。

嘉妃低下头,露出平日里常见的柔美笑容,可是内心却十分的复杂。

刚刚张彬知和自己说,似有人跟着他,可是却没有找到人,莫非那个人便是朝凤?

嘉妃一边想着,一边望向朝凤,却见朝凤神色自若的在和身边的侍女攀谈。嘉妃笑笑,收回视线。看来自己有一些想多了,她若是真的听见了这么大的事,又怎会默不作声?

朝凤一直用眼睛余光注意着嘉妃,见嘉妃转过头去,刚想要松一口气。突然,一道极阴冷的目光冲朝凤扫来,朝凤回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是错觉吗?朝凤皱皱眉,可那股恶寒的感觉却还在,看来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第七章 军人

片角吹残夜,雄关铁锁开。古城连堞响,奔马踏霜回。玉塞降羌泪,天山旅雁哀。何人闻此曲,不上望乡台?

曼城中的大部分百姓已经离开了,整座城充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风还在城中回荡,呜咽的风声,宛如悲鸣。

“将军,粮草已然不多了。这几天战士们喝的粥越来越稀了,军中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在加上匈奴的攻势越来越猛,若是没有补给,恐怕。。。。。。”仿佛觉得不吉利,那将士硬是把口中说了一半的话给咽了回去。

已经几天了呢?甄谨望向远方,却只看得见漫天的黄沙,阳光直射在砂石上,泛起一阵让人看了都有一些眩晕的雾气。

城里的水已经不多了,粮食更加少的可怜。可是城中除了守城的将士,还留下了许多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民众。

甄谨还记得,自己要求死守城门的命令刚传下去的时候,士兵们的反应都很大,畏惧者有之,反抗者有之,而更多的是疑问。

为什么我们要死守住一个不可能守住的地方?为什么我们要管就连朝廷都不管的事情?为什么我们死了连尸体都不一定能找的回,可是皇都那些达官贵人却可以风风光光的坐享其成。

这样的负面情绪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有过兵变的事情发生,甚至就连军法都镇不住那些士兵了。

后来呢?甄谨看着城里还在忙碌的将士们,笑了笑。甄谨突然很庆幸自己的身上有这么多是伤疤,这些伤疤来自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役,总是好了又结,甚至是在还来不及复合的时候,有添上新的疤痕。

甄谨还记得,在自己脱下上衣后,在那些暴动的将士们,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后,事情居然就这么平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再想离开,没有一个人再想反抗。

现在将士们虽然很累,虽然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也爱着这片土地吧,他们也爱着大夏吧,哪怕生活的并不好,哪怕有时候一天要痛骂老天八百次,可仍然是深爱这片自己生活着的国家,仍然愿意为自己的国家献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那是什么?看那边!”一声惊呼引来了所有人的视线;也叫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甄谨握住手里的重剑,虽说这几日来匈奴都没有太大的动作,似乎是想要等城中粮草耗尽,不战而胜。可是凡事无绝对,谁也保不齐下一步会发生些什么。

就在城墙边的弓箭手都齐刷刷拉开弓,随时准别发射的时候,突然哨塔上的士兵发来停止信号。

“停下,都停下,是援兵,我们终于等到援兵了。”

那因为长久没有饮水,而显得分外沙哑的嗓音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果然,随着那对将士的靠近,军旗上那个大大的‘甄’也显示了出来。

“是甄家军,军神!”

“天啊,那是甄老将军,他居然亲自来了。”

欣喜的呼喊声在军中响起,每个将士的脸上都充满了希望。“军神来了,我们有救了,曼城有救了。”

“大夏必胜,军神必胜。”

“但使甄家军神在,不叫胡马过曼城!”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将士们脸上的疲惫与饥饿居然就这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必胜的信心。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欢呼声中,却有一个人的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仿佛看到的不是援军,而是死亡。

父亲,你还是来了。甄谨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伤悲。若是没有援军,不出三日,粮草用尽,不出五日,必败无疑。

可是若是没有援军,甄家死的只有自己一个。不论皇上如何忌惮,如何厌弃甄家,终会看在自己是战死的份上饶甄家一命。哪怕是解甲归田,也终是有条命在的。

可是现在。。。。。。甄谨苦笑了一下,甄家军,也就是说父亲真的是私自派兵了,私自派兵,好像是满门抄斩吧。

甄谨又看了看远方,现在的太阳以不如正午那般烈了。残败的太阳还想要努力散发出光辉,可是却不再是耀目的金色,而是通红的血色。

罢了,只求自己能战死沙场,也算对得住甄家的名号,也算对得起军神的称呼,也算不负了这天下。

依稀间,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羌笛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可是甄谨却觉得自己听的很清楚。

羌笛的声音很尖锐,听起来就像是游子离家后的哭声,可是这笛声却很雄浑,像是战歌,却又在收尾的时候有几分的无奈,就像是叹息。

“殿下,您在吹的是什么?听起来像是笛子,可是又不太像。”清露笑笑,走到朝凤身边,为朝凤披上了件衣服。

“这叫羌笛。”朝凤放下手中的笛子,却还是望着天边,眼神中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似敬佩,似同情,可是更多的却一种深深地无奈。

“羌笛?”清露好奇的跟着重复了一句,然后笑道“殿下吹的好听是好听,只是太过悲凉了,叫人听着怪难受的。”

朝凤听了清露的话只是笑笑,悲凉吗?可是真正的悲凉的人,却早已感受不到悲凉了呢。他们早就知道结果了吧,古来征战几人回?怕是早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死的觉悟了吧。

“这好端端的殿下怎么想起吹羌笛来了?殿下不是一向厌烦这些靡靡之音的吗?”

清露见朝凤不说话,倒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清露原本并没有指望朝凤会回答,毕竟朝凤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可是出人意料的,朝凤竟然回答了自己。

“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值得自己为他吹奏的人,还为了那些像那个人一样的人。”

朝凤的声音很轻,若不是清露就在朝凤身边,只怕是听不见的。

“是吗?能叫殿下看重的一定是聪明人喽。”清露玩笑般的接了一句。

聪明吗?朝凤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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