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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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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贴墙站立式探头,动作极具表演性,但在真实环境的巷战场中,这就是属一种典型的自杀行为,因为它违反了’探头观察‘的基本原则之——头部的暴露位置,不能出现在敌人弓箭,所习惯指向的位置。如果正好有一支尖锐的箭矢,对着拐角警戒,那么像这种“要风度不要老命”的动作,只能使用者只有被“秒杀”一种下场。

“将军,他们就像是羊毛里面的虱子一样,那抓的很。”说真的,长安城中的军人并不多,可是他们却伪装成了普通民众,躲在后面放冷箭,叫人防不胜防“要不然,我们干脆全部撤出去,把这该死的城镇一把火烧了!”

长安城人口密集,若是用传统的攻城略地,所用的地毯式轰炸,将给战后重建工作带来很多问题。而且这么多人,若是真的要烧城,那么和那些噬毛饮血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陛下治理国家时,明正法令,设置严刑,就是为了用来解救百姓的祸乱,消除天下的灾难,使强不欺弱,众不侵寡,老年人们得享天年,幼子孤儿得以成长,边境不受侵犯,君臣亲密相处,父子互相护养,没有死亡和被俘的忧患。如果轻易就可以杀人。那何必参军?”

善或恶的行为所得到的结果,好像影子跟随着人形,回响跟随着声音。所以桀、纣暴虐怠慢,谗恶的人,都受到进用,贤良智慧的人都隐藏起来,于是桀、纣的罪恶一天比一天显著,国家也一天比一天混乱,可是他们却依旧安然怡得,自以为如太阳在天空一样。终于逐渐败坏以至于毁灭。

“是属下愚钝了。”那男子原不过是想随便抱怨两声。没想到会被甄谨这样严肃的呵斥。不过也就是因为他这般严谨的,把百姓当做自己的家人,自己才愿意跟着他吧。

又扫了扫男子,甄谨才重新开口“东北处有一队伏兵。看他们的行动,极其的训练有素,怕是城中的精锐。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若是跟着他们,应该可以找到他们的首领。”

在复杂多变的巷战环境中,在各条街道上快速移动到目的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复杂的街道环境,幽灵般的敌人,突如其来的冷箭。都将严重制约着,整个小队的行进速度。

一个人移动,尚且不易,更何况还是要带领一队人,去追踪别人?在这里。就必须要用到街道移动战术。在狭长的小巷中,比较安全的行进方法,是所有队员背靠墙面,作横向移动,这样整个小队能在第一时间,压制住对面窗户中的敌人的火力,而自己,又处于上方窗户,敌人的射击盲角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虽然甄谨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被敌军发现。

几乎没有停顿,敌人就躲在掩体后,拉开弓箭射击。漫天的弓箭,像是雨水一般降落下来,此时甄谨不得不考虑,让所有队员冲出墙角,站成一排火力全开压制敌人。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所有队员冲出墙角的行动,必须迅速,而且必须是火力全开,要将敌人打得,连将武器举过头顶,盲射的勇气都没有。

“拿起连弩,全力进攻!”甄谨连头都没有回,厉声喊道。

连弩也是广招人才的产物,损益连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

通常普通的箭是由镞、木杆、羽毛制成,箭在远距离飞行时,羽毛起平衡作用。而连弩的箭,若采用通常制法,箭身羽毛部位,与箭匣壁发生阻碍,使箭支无法在重力作用下,自然下落到发射位置。所以连弩的箭,采用非常规制法,“以铁为矢”。

经制造实践,箭杆超过八寸,箭匣增长,机关互动就不畅通,铁矢超过八寸重量增加,会影响箭的射程;而箭的尺寸小于八寸,箭匣缩短,弩的弦臂张开间距小,发射力量就会减弱。所以“矢长八寸”是最佳尺寸。

由于弩的发射过程比较费时,而且持弩的士兵又不便兼用其他武器,所以弩手常在其他士兵掩护下编成“上弩”、“进弩”、“发弩”等组,轮番连续发射。在“守隘塞口”中,更能发挥其威力。至在骑兵大规模纵横驰骋之时,由于强弩不便在马背上使用,一直没有受到重视。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了使用的机会。

“这箭有古怪!”没几下,对面就传出了惨叫声

匈奴之前铜箭头,就已颇阴毒,凸脊、叁角形扁翼,当箭头刺入身体后,两翼的倒刺,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血槽,就像吸血蝠般抽出敌人的血液。到了后期,新兴的叁棱翼样式,更使箭即便拔出,伤口也更难愈合,并且相应的血槽增至六个。

经过改造,现在甄谨所使用的箭头,则提高了致人中毒的铅含量,同时与某些秦剑一样,飞越时代的表面氧化铬技术,也使这些箭头历久常锋。但铜材较难得,军中已经尝试用铁制作箭头铤部,而随着炼钢业的发达,全铁制的箭头也问世了。

在早期铁箭头采用铸造,显然是舍不得铜箭头样式的惨毒,不过随即就发觉其锋利尚不及后者,于是只得改用锻制。锻制的缺点,是浇铸而成的复杂造型必须舍弃,改为如铁剑的四棱剑身那般,易于打造,但优点更为显着,锻制将使其比前辈坚韧得多。足以穿透日益精良的铁甲,撕裂敌人的肌肉和骨骼。于是在朝凤的示意下,铜箭退出舞台。

“来人,换兵器!”只听见对方喊了一句这样的话,就开始变动队形。

大夏还真是个颇有意思的时代,军政软弱的同时,军事技术,却在突飞猛进的发展。大夏有值得钦佩的耐性,对每种武器精雕细琢,而箭的样式也因之精细化,像铁脊箭、锥箭等,造型都已脱离扁平四棱形的单调,变得更为专业。

不过最叫人吃惊的,还是大夏拉开了火器时代的帷幕,对匈奴的连绵战争,迅速使火器走向成熟,成为主宰战场命运的力量。不过在火器的射速,和命中率还只适合火力覆盖的情况下,箭之序列的壮大还在持续。

“对方的火器并不多,只要扛住这一下,就过去了。”虽然故作轻松,可是甄谨的表情已经

在对方这种火力全开的压制方式下,甄谨这边也在用尽全力反击。所以不论哪一方,箭夹的消耗都是迅速的。一旦箭夹耗尽,出现集体换箭夹的场面,将给整个小队带来极大的危险。所以,一旦有人箭夹耗尽一定要高喊“换箭夹”。

射是周代时的‘六艺’之一,也是古代最强大的攻击手段之一。早时的贵族,如果家中生下男孩,都要向天地四方射出六箭,以示男子所要征服的世界,足见其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到了后期,复合技术的普及,大大增加了弓身可储存的势能,使人在生理结构容许的拉程内,能将更多力量转化给弓身,射出更快更远之箭。精锐射手,竟能拉开70公斤的强弓,估计有效射程应在50…70米之间,最远射程更是数倍之多。

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始于扳指的功劳。扳指这项不起眼的发明,却令拉动强弓硬弩得以可行,避免因疼痛降低射速,甚至割伤手指。扳指对射手的意义如此重大,以至骑射起家的王公贵族们,竟最终使其异化成为一种首饰。

弓是以轻便、快速为特点的,这令其在战场上,始终占据着骑兵远射,兵器序列的主力地位。即便是现在因为火器的发展,显得有些淘汰了,弓也仍能扬己所长,与火器平分秋色。

“换位!”见不能再第一时间挫败甄谨,对方也有些急了,马上切换战场。

之前甄谨的掩体战术很不错,但是,如果是在宽阔的大街上,这种战术就与自杀无异了。

在宽阔的街道上,敌人的火力点,要比小巷多得多。所以,在大街上移动,应采取交替掩护移动。

只见甄谨,首先将小分队分为两组。一组先向前移动,由另一组负责掩护。一组到达一处掩体后,立即进行警戒,掩护另一组移动。这时,先到达的一组的队员,必须专心警戒,绝对不能回头观察,队友是否就位。

好在平时多有操练,另一组就位后,轻拍前一组队员的肩膀,表示“我已就位,你可以移动”。以此反复。绝对不能一哄而散,将整个小队的背后暴露给敌火。在街道中移动应尽量在阴影处进行,因为在强光的照射下,敌人对阴影处的人,将不再敏感。

第二百四十七章:岂曰无衣

弩在军事领域的发展,得益于复合弓,和铜弩机的发明,否则凭其较短的拉程,是无法与弓的杀伤力较长短的。

强弩的特点是又远又准,有时间从容瞄准,但上弦比较费力耗时。根据这些特点,强弩通常被用于防御和伏击,射击的连续性,则依靠几组射手的轮番。但强,并不是当时弩的唯一发展方向,足够轻巧的弩,在简化射击步骤以提高射速方面另有优势,于是出现了带有箭匣,和活动臂的迷你连弩。

“射击!”在宽大的街道中,双方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战场上的双方,时不时会感觉有湿润,温热的液体,擦到自己脸上。却没有人有空分辨,这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

自己的军队,虽然人比较多,但是却不熟悉地形。就连武器,也是对方的比较强势。甄谨皱皱眉,一边快速的射箭,一边观察这敌军。

“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

速胜是孙子兵法的重要的作战思想之一,这里用弩来作比喻,说对敌进攻,要创造出,如张满弓的待发弩,那样险峻的态势,所谓“箭在弦上,千钧一发”;而指挥出击,要像扣发弩机那样迅速有效,所谓一触即发。

“你们看,他们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可见他们的弹药也没有多少了。”甄谨拔出腰上的重剑,剑锋对着天空,似要划破苍穹!振臂高喊“杀!”

在场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全然不同的经历。或是种田的庄稼汉,或是没落的贵族。可是现在,他们却有着同一个名字军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些话,只是平常的答话,可是从甄谨的口中喊出来,便是一份言辞慷慨、情绪激昂的请战书,于是被秦人记录了下来,改写成了鼓舞斗志的歌。语言质朴无华,但情绪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有震撼人心的力度。

江山嘶鸣战马,风过天地肃杀,刀剑暗哑。剑虹惊心。烽火连天。旌旗日落,寒夜无眠。染了血色的火光照亮前行的路,荆棘之花静静地等待下一个挑战者。成王?败寇?一念之间。

“胜。。。。。。胜利了?”看着躺倒在地的敌军,甄谨这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一声轻轻地疑问。接下来便是暴雷一般的欢呼声。

长安已经破了,那么位于后方的王都,还远吗?

“根据国家治乱的原理,应把致力于区分刑赏,作为当务之急。要治理一个国家。没有哪位君主,不实行一定的法令。然而结果却是存亡各异;君国灭亡,在于法令之中刑赏不分。可是要如何把握,却是困难的。”

攘外,必先安内。有了莫离的前车之鉴。朝凤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要治理一个国家。没有哪位君主实行刑赏时,是不加区分的。然而有的所谓‘区分‘,是拿了不同标准进行区分。实际上这并不能称为真正的区分。至于明察的君主的刑赏区分,则是按统一标准进行的区分。

“统治下的民众。都重视法制畏惧禁令,既希望不要犯罪,又不敢妄自取赏。所以说:不等到用刑用赏。民众就都服服贴贴地做事了。因此,那种治理得最好的国家。善于把禁止奸邪,作为急务。”

见到朝凤愁眉不展,青书连忙上前献言。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天下早晚是在朝凤怀中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哦?这是为什么呢?”朝凤挑挑眉,看向青书。

见到朝凤对自己的话感兴趣,青书也不敢卖关子:“因为禁止奸邪的法律,是和人情息息相通。和政理紧密相关的。”

“既然如此,那么去掉那些,不易觉察的奸邪行为,要用什么方法呢?”朝凤皱皱眉,继续追问。

青书道:“关键在于,一定要使民众,窥探彼此的隐情。”

“那么又怎样,使民众互相窥探呢?”似是觉得有趣,朝凤也不再品茶了,随手扔下茶盏,就望着青书追问。

努力的思索了一会,青书开口道:“大致说来,也就是有罪,连坐受罚罢了。假定禁令有牵连到自己的,从情理上看,他们不得不相互监视,唯恐牵连到自己头上。”

不允许有奸心的人,得到隐匿的机会,靠的是四下里,有眼睛盯着。这样一来。民众自己就会谨慎小心,而对别人进行监督。从而揭发坏人的隐秘。告奸的人免罪受常,有奸不报的人,一定要连带受刑。如能这样,各种各样的奸人就被揭发出来了。连细小的奸邪行为都不容发牛,是靠暗中告密,和实行连坐所起的作用。

“对法律整饬得极其严明的君主,依靠的是法律条文,而不是一二人才。因此有办法的国家,毋需名扬四海。就能无敌于天下,国家得到治理,这都是是依靠法度的缘故。”

说来也奇怪,在日轮死了之后,青书丝毫是接收了日轮之前的理想。拼了命的,宣传法术之说。

“丧失主权的国家,让敌兵公开地在境内活动,而不能予以防御机制止的原因,在于只凭一二人才,而没有法术,自取灭亡,是人为的因素在起作用;进攻别国,是法术的力量在起作用。所以在有办法的国家里,总是排斥空谈,而仟用法术。”

凡属和有关条例,曲相附会的虚功,是难以识破的,凡属经花言巧语掩饰的错误,是难以发现的。因此,刑赏易为表里不一的情况所惑乱。所谓依据条例,而难以识别的功勋,就是奸功。臣下那些难以发现的过失,就是失根。

“依据条例则不能发现虚功。仪依常情判断,就发现不了奸情。这样一来。刑罚和赏赐,怎能不双双产生差错呢?”

徒有虚名的功臣,在国内捞得声誉,夸夸其谈的说客,在国外巧取私利,结果愚妄、怯懦、暴庆、巧诈的种种人物,串通一气,用虚无的道理,迎合世俗、取悦社会。所以那些国法得不到执行,而罪不容诛的犯人,得以逃脱刑罚的制裁。

“可是,若是这样的话,刑罚和奖赏怎么会不发生歧异?”朝凤皱皱眉,看着青书追问。

圣人治理国家,一是能详细地考察法律禁令,法律禁令彰明了,官府事务就会得到妥善治理;二是能坚决地实行赏罚,赏罚不出偏差,民众就会听从使唤。民众听从使唤,官府事务得到妥善处理,国家就富强;国家富强,兵力就强盛。结果,统一天下的大业也就随之完成了。统一天下,是君主最大的利益。

“度量发生差错,并不是法度造成的;尽管法制业已明定,但依靠的却是私智。放弃法制而依靠智慧,那么接受任务的官员,怎能把握要领?事务要领,与事务本身统一不起来。那么法令哪能不出差错,而刑罚又哪能不趋烦乱?因此,赏罚混乱不堪,国法错误百出,是由于刑赏区分不明。”

明君治理国家,顺应时务来获得财物,确定赋税来调节贫富;厚赏爵禄使人们竭尽才能,加重刑罚来禁止奸邪;使民众依靠出力得到富裕,依靠功业获得尊贵。因犯罪受到惩罚,因立功获得奖赏,而不考虑仁慈恩惠的赏赐,这是通往帝王大业的政治措施。

“现在您的版图,已经很辽阔了。凡是国土广大、君主独尊的,自来都是因为法制严厉,而可以在天下,达到令行禁止的。因此作为君主在划分爵位、制定俸禄时。就必须严格执行重法原则。国家太平,民众就安定;政事混乱,国家就危险了。”

说道这里,青书跪倒在地从下方,仰望着朝凤:

“法制严厉,符合人之常情。法禁松弛,不符合社会实际。况且拼命出力。是民众固有的,他们的心理,无非是想拼命出力,去获得渴望的东西。而民众赛欢什么。厌恶什么。是由您一手控制着的。”

民众喜欢的是利禄,厌恶的是刑罚;朝凤皱皱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自己可以掌握,民众好此恶彼的心理,来使用民力。再根据实际情况,加以控制,那就应该再有差错。

“既然如此,那么根据你的意思,法禁松弛,政事有失,正是由于刑赏不当产生的?”若是治理民众,不能掌握法度除恶务善。这样情形一旦出观。也就等于没有法制了。

朝凤皱皱眉,固本培元,现在自己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大夏了,决计不能再出现任何的差错。最后的攻伐,就在明日,新的法度,也必须要跟上了。

“青书,你去查一查,被攻伐下来的城镇中,也没有起兵造反的。然后在根据实际,拟定法令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宫乱

夹岸杏花,一度春夏,梦湿空阶,韶华如笋,芳华像指尖流沙。虽然战火已经临近了,可是此时的大夏,却还迷醉在六月的细雨中,迷茫在雨后淡淡的甜酒香中。

“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提着笔,沾着朱砂,靡靡之章,缠绕在少女洁白的臂膀上。搂着新选出的秀女,显策痴痴地调笑。

被搂着的女子,身着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之姿。

“殿下你好坏啊。”女子轻轻地在显策的胸前,捶打了一下,又似怕打痛了他,妩媚的伸出柔夷,细细抚摸安慰“奴家心疼殿下,舍不得弄疼殿下。而您却写这样的淫词艳曲,来编排奴家,当真是坏透了。”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纤纤玉手,显策先是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抓着那玉臂,就细碎的亲吻起来:“坏?朕可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的小手白的,就像是宫里的汉白玉死的,我给你添加些颜色,岂不是更加漂亮?要不然,怎么美人的手,都叫红酥手?”

“您说什么呀!”听见朕这个自称,女子先是一愣,然后匆匆忙忙的捂住显策的嘴“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叫外人听见了,只怕殿下是要受罚的。到时候,您要奴家怎么办?”

看着女子脸上那是羞赧,又是害怕,还隐约显示着担心的脸。显策可是达到了极大的满足:“你啊,担心什么?难道你还以为这里有人可以惩治的了我吗?那个老东西,早就不行了,我继位,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等到朕登基了,就马上册封美人,让你长长久久陪在朕身边。”

“那奴家就先谢主隆恩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显策说的这样胸有成竹。女子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娇笑着。向着显策盈盈一拜“陛下既然有宠着奴家的心思。奴家也就知足了。这一辈子,奴家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敢奢望什么分位不分位的,但求能够陪着您身边。看见也就好了。”

这甜言蜜语,人当然都是爱听的了。更不要说,这说话的,还是个美女。显策本来就是文绉绉的人,被当成掌上明珠,被嘉妃疼宠,现在听见奉承之话,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反倒是觉得,理应如此。

坐拥这美人。显策的脸上,带着得意儿满足的笑容。这就是权力的好处,不管多美的女子,都会服服帖帖的在自己怀里。

女子柔顺的依偎到显策怀中,她的话虽说的好听。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现在朝中大部分的臣子,都依附着嘉妃。老皇帝也缠绵病榻这么久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再说了,现在宫中还存在的皇子,不久只有显策,与大皇子夙离了吗?这夙离早就带着他那木头似的娘,搬到宫外住去了,想来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要担心的,就只有平南王世子——忻明。这样想来,能够当皇帝的,还真的只有显策一人。

“殿下,殿下,造反,造反了。”就在两人你侬我侬,还不能好成一个人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公公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他跑的非常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和打翻了的颜料盘一样,看着有趣极了。强烈的喘息声,呼呼的响着,听起来就和一个破旧的大烟囱一样。可是在场的两人,却谁都笑不出来。

“什么造反,谁造反了?”做贼心虚,又许是刚刚才谈论过。所以显策对于这两个字显得极其的敏感“大胆的奴才,一点规矩都不懂,是谁教你,可以这样冒冒失失的进来的。来人,拖下去斩了。”

听见显策的命令,一边的侍卫赶忙赶过来。看着侍卫们来者不善的眼神,那小公公忍不住连连发抖:“殿。。。。。。殿下,您误会了啊。奴才的意思是,宫外有人造反,已经快要攻破皇宫了。您,您快一点想想办法吧。”

“什么?”显策先是愣了愣,呆呆的望着那个公公,呆滞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他的迷茫“宫外的人?那其他大臣呢?大将军呢?丞相呢?忻明呢?这些人都死了吗?”

惊慌的口气,实在是有违,显策平时刻意伪装出来的,贵公子形象。他的脸吓的铁青,而又显得苍白。甚至比怀中,那个擦了香粉的姑娘,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可是现在,却早就没有人在意这个了。

“这铁骑凶猛异常,简直犹如鬼魂一般,从天而降,叫人防不胜防。这朝中地位显赫的大臣,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敌人就到眼前了。而塞外的将领,也是远水治不了近火啊。”公公低下头,原本就尖锐而又阴柔的嗓音,此刻显得更加诡异。简直像是朝中的老鸦一般。

除了最初的半个月,显策过的还像个人样以外,后面的生活简直是不堪入目。尤其是在待战离世,皇帝重病后,显策就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他做的那些事情啊,就是最下流,最肮脏的流氓,听了他的事迹,也要淬上一口唾沫,表达自己的不屑。就是最放荡的女子,看见了显策的所作所为,也得羞得不敢见人。

如果君主的喜爱表现出来,臣下就会据以行赏,从而窃取恩德;如果君主的愤怒表现出来,臣下就会据以行罚,从而瓜分威势。上梁不正下梁歪,显策岂止是歪啊,简直就是倒了。所以朝中的臣子,也跟着有样学样。

“那忻明呢?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吗?”沉默了半晌,显策终于像是醒过来了一般,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拉着那公公的手就不住摇晃。

见显策追问的急切,那公公也不敢不回答:“没有,忻明世子带着自己的亲兵出去了,看来是愿意上前应战的。也就是世子,来叫奴才告诉殿下,大战开启的事情。”

“他愿意去,那总是好的。”见到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显策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也不再像紧绷的箭矢一般的坐着了。

因为之前受到惊吓,陡然放松后,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融化了的雪一般,迅速瘫软了下来。就连再次搂住身边美人的力气,也都没有了。感受局势暂时平安了,显策才有力气开口询问:“那么椒房殿怎么样了,母妃和妹妹都好吗?”

“娘娘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倒是公主在一旁劝着,您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说到这里,公公小心的瞄了瞄显策的脸色。

在待战被厌弃之后,王后就被迁移到了佛院,也就相当于是被打入了冷宫。而嘉妃呢,在皇后刚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搬进了,象征着皇后主位的椒房殿。简直就和急着嫁人的女子,是一样一样的。

“哎,去看了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怕还是那些话吧。而且。。。。。。”显策低下头,沉默了良久,才又叹息了一声“既然思雅也在那里,就让思雅陪陪母妃吧。对了,若是思雅有什么喜欢的,只管给她就是了。”

说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显策也是头疼的很。在朝凤出嫁两年中,思雅一直都在等着忻明。平南王世子,这个身份倒是也配得上的思雅,而且忻明的性子,自己倒是也喜欢。

可是明示暗示都给了,忻明就是不愿意接受。逼得急了,他就说一句,自己的心,已经被人带到西北去了。这谁再西北,自然是不需要多说的。这件事后来叫长乐知道了,自然是把思雅嘲笑了个不轻,就连长平知道了,也无不去开开思雅的玩笑。

越是金贵的,就越是经不起触碰。思雅一直都是被嘉妃宠着惯着的,被无数的王孙公子所追逐的,难得追别人一次,还被拒绝了,一怒之下,就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却不想,这刚嫁出去没几天,丈夫就突然暴毙了,年纪轻轻地的,就守寡了。

儒家礼教对妇女“从一而终”的要求,不但丈夫生前贞节,死后还要守节。守节指不改变节操,特指妇女受宗法的强制,或道德观念的影响,在丈夫死后不再结婚,或未婚夫死后,终身不结婚。夫死后,立志不嫁,坚守贞操,抚育子女,直到老死就是守节的行为,

若是普通人家还好,偷偷嫁了就是了。可是思雅是公主,这么多人看着呢,哪里可以偷偷。虽然嘉妃安慰她,说若是有机会,一定再谋求个好的。可是谁都知道,这机会,哪里是那么好找的?怕只怕就是在千娇百贵,也少不得要孤独终老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黑云压城

黑云压城头,城墙像要塌陷一样;盔甲映着日光,金鳞似的闪亮。号角的声音在秋色里响彻天空,塞边的泥土在夜色中凝聚着紫气。寒风半卷着红旗,轻骑驰向易水;天寒霜凝重,战鼓声低沉不起。

“又见面了,凤儿,这些日子我想你可想的好苦啊。”虽是面对这千军万马,可是忻明却是一点伤感,害怕都没有。反而显得兴奋异常,若不是他手里还拿着刀剑,只怕会叫人误会,是谁家的公子在求爱。

快十年了吧,这些年中,自己几乎夜不能寐。忻明看着朝凤的脸颊,轻轻地笑了笑。自己再等的,就是这一天吧,就是这个人把。突如其来的,忻明居然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

“朝凤听闻,现在的世子身居高位,还真是恭喜啊。毕竟只有昏君乱主,才会在不了解臣子的思想,行为的情况下,却把国家大权委任给他们。才会以轻者君主名望下降、国土丧失,重者国家灭亡、君主身死,的代价,来提携你。”

说道这里,朝凤先是勾起嘴角,无不嘲讽的笑了笑:

“若是说起来,大夏祸乱的根源,就在于不懂得任用臣子。不能用法术来衡量臣子。这样,必然根据众人的议论,来判断他们的好坏。不过仔细想来,也就是这样,朝凤才可以这样顺利的进来,还真的是多谢了。”

按照显策的脾气,朝凤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他必定众人称赞,就跟着喜爱;众人诽谤,就跟着憎恶。所以做臣子的,不惜破家费财。在朝廷内,结成同党、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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