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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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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阳公主心软是软了; 气还没消呢:那个呆子竟敢把她晾在大报恩寺一晾就是一年,若是轻轻松松就给了他好脸; 岂不显得她堂堂公主太好性?
  对此,宋早对她爹表示爱莫难助,她已经尽了一个女儿所有的努力。剩下的问题,就让他夫妻二人去掰扯吧。
  从寺里回到公主府; 最高兴的当然要属枣儿。
  她这几日被小沙弥围着念经,现在听见“经书”“寺庙”这些字眼就打心眼里犯怵。得知能够逃离魔窟,即使要回的是早儿娘那女魔头的家; 那也比留在寺里听和尚念经强甚百倍!
  尤其看到公主府比将军府还大几倍,而府里即使到了秋末,还有红的白的等漂亮的花花好看,她整天念经所受到的心理伤害立刻不药而愈了。
  宋早牵着她,见她望着花圃里的花跃跃欲试,立刻警惕起来:“你别想做坏事,小心我娘再把你抓去关小黑屋念经!”
  宋早与她日夜相伴这些年,可以说,对这匹马的了解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深。她这样一吓唬,枣儿果然怏怏“咴”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宋早在心里点头:或许因为自己是在她最冷最无助的时候到的她的身体,不仅帮她顺利地在草原中活了下来,还找到了秦牧这样绝好的老板。枣儿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很听她的话。
  她也不管身后跟着的婢女们瞧她的眼神,继续与枣儿说道:“过了这片菊园之后,便是梅园,不过京城太冷,我娘从江南移栽来的梅树一直没能成功地开花。府里没有专门的马场给你,你平时可以去那玩。你刚来,要乖一点,不要随便乱跑。我说过不能去的地方一定你不要好奇乱跑。否则,我娘的脾气,你知道的。”
  枣儿扬着白眉毛,一脸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还“咴”一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身后传来婢女们窃窃的笑声,想来宋早跟枣儿这样认真地说话令她们十分纳罕又好笑。
  宋早转过身来,正色对她们说道:“枣将军是陛下御口亲封的五品将军,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若是怠慢了她,就等于怠慢了那些官老爷,仔细想想吧。”
  见婢女们个个端肃了神色,宋早方回头,继续领着枣儿往自己住的院子里去。
  见宋早领着枣儿进了屋,兰花才敢跟荷花吐吐舌头,笑着道:“枣将军这匹马瞧着还真有些不同,像是能听懂咱们小姐的话似的。”
  荷花比她性子稳重些,心里虽是稀奇,面上却平静了下来,还叮嘱兰花:“你知道就好,我瞧着,枣将军是匹极有灵性的马,能得小姐如此另眼相看,必有不凡之处,你我小心服伺着吧。”
  兰花撅了嘴:“瞧姐姐说的,连公主都如此关心这马,我还能不知道轻重?放心吧,我只把她当小姐一样伺候,这总够了吧?”她们虽不知道慧能跟公主一家人说了什么,但主人家的态度总能看出来,自然不敢怠慢。
  闲事休提,回到公主府的第二天,林阳公主便收到了不少人登门求见的帖子。
  林阳公主怕人太多扰到女儿清净,自己筛选了大部分帖子,准备只由自己夫妻二人接待。但这些帖子里还有几个女儿的手帕交,她不能代女决定,便拿了帖子征询女儿的意见。
  枣儿原本正由荷花服侍着给她梳理鬃毛,听见外头林阳公主的声音,一下直起身子,“咴”地大叫一声,挣脱荷花蹬蹬跑着躲了出去,留下荷花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宋早“噗”地一笑:这魔星总算是有个真正怕的人了。
  林阳公主在院里看见枣儿散着梳了一半的头毛跑进临屋的书房,也不当回事。她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的人,出了这一通气,她也不至于掉份得跟枣儿一匹马一直较劲。
  见宋早要起身,急忙按住她:“不必起来,娘就是来看看你,再告诉你一声,你的这些小姐妹们都挂念你得很,问你要不要见一见。”
  宋早随意看了几眼,都是自己没出事前常来往的小姐妹,道:“那娘找个日子,把她们都请来玩玩吧。”她久未在京城社交圈出现,现在既然已经好了,当然得正式找个日子昭告天下。
  林阳公主也是这个意思,她心里还有一桩心事:女儿转过年就十八,很不小了,又病了这几年,再不找人家定下来,恐怕就晚了!
  这些外事处置完,林阳公主想起女儿的病,不免关心几句:“今天那恶马可有再晕过?”
  宋早摇摇头,又点头:“离得近了没有,离远了,还是晕了两回。”
  林阳公主叹气,愁上心头:“真是孽缘,你怎么就跟匹马解不开了?”虽然与生活无大碍,但这等怪事向来容易成为人们口中谈资。即使林阳公主御下有道,没人敢往外传话,但时间久了,难保没人不看出来。尤其女儿还没有夫婿,在这个档口若有这样的流言,有心人一编排,说不得婚事都要变难。
  宋早少不得宽慰她娘几句,又问起她爹。林阳公主板了脸:“问他做什么,没得扫兴。”
  然而她故作严厉的眼中却隐有喜色透出,宋早心里有了数,便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
  三天后,宋早的闺蜜们纷纷上门拜访。
  头一个上门的,是陈留郡王的小女儿傅蕙莹。
  她只比宋早小三个月,是个长着圆脸,瞧着极为喜庆的姑娘,一进门就抱着她哭开了:“早早,你可是好了!我还想,你若是再不好,就赶不上我出嫁了。”
  宋早大吃一惊,忙扯开她细问究竟:她昏迷之前,大家都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小少女呢,一觉醒来,连傅蕙莹这个一向在她面前跟小朋友一样的妹子居然要嫁人了!
  傅蕙莹哭了好大一气,好歹在宋早的安慰下平复情绪,抹了眼泪,道:“也是,你病了这些年,该有好些事都不知道了吧,我已经是我们这些人里嫁得最晚的了。”
  不待宋早追问,她便主动说起了她们这一拨小姐妹们各人的归宿。大部分嫁给了同京城门当户对的勋贵人家,有的嫁的是文臣,有的嫁了武将,还有的已经远嫁出了京。因为她们家世都差不多,嫁的人家瞧着也不错。
  傅蕙莹说话时,宋早以前的其他闺蜜也都来齐了,她一个个望过去:果然都是头发挽起,梳上了妇人发髻。
  慰问完宋早之后,她们没一会儿就把话题歪到了家长里短上。有的念着儿女经,有的在说相公婆婆,还有的抱怨起了小妾姨娘,宋早颇有种一梦千年的沧桑感:睡了一觉起来,她已经是个大龄剩女了,都跟不上姐妹们的话题了啊!
  还是柳姝静看她插不进话,打趣地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早早你也别着急,你这回醒了,想来公主必会为你操心的,你啊,就等着嫁个如意夫婿吧。”她未出嫁前也是侯府嫡女,嫁的是自家表哥,看样子日子过得很舒心。
  宋早:“……”你从哪看出我着急的?
  其他人也纷纷笑着道:“是啊,公主这么疼早早,必会为你好好挑选 ,找个如意夫婿的。”
  “对对对,先前皇上不是大加封赏了一批武将,有几位还赐爵了吗?如意郎君多得很,早早不用着急的。”
  “可是,那些人好像都成亲了吧。”
  一句话一说,众闺蜜又有点沮丧起来:说起来,宋早十八岁,这个年纪不尴不尬的,即使她个人条件极为出色,也不太好找对象。尤其她之前病了几年,有挑剔点的家庭,说不定还会怀疑她的身体健不健康,对诞育子嗣有没有影响。
  “不能吧?武安侯不就没成亲吗?”
  一屋人安静了一会儿,随即更加热烈起来:“武安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武安侯不错啊,早早!”
  “哎呀,说起来,武安侯进城那一日我也去看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啧啧啧,瞧瞧那胸那腿,到处都是料。要不是我已经嫁人了,我非跟着那些小姑娘们一道疯了不可!”
  “我们早早要是能嫁给武安侯,那就有福了。”
  宋早:“……”这世道真是变了啊,这些女人几年前说到男人脸都要红半天的,现在谈起别的男人,那个品头论足的劲跟老流氓似的……当年的羞涩咬手绢小姑娘都哪去了啊啊啊啊!
  不过,嫁给秦牧?宋早稍微想了想,顿时一个哆嗦:她还想好好活着呢,嫁给他?总觉得自己分分钟就得掉马,那可不行!被他知道自己以前整过他,还吃过他的豆腐,在他面前丢过这么多回人,她还要不要活?不行,坚决不行!
  她正要说话,柳姝静忽然道:“不过,我听说,武安侯的母亲已经有了中意人选,这两天就在安排人相看,恐怕会很快定下来。林阳公主如果有所打算的话,得快一些了。”
  宋早还没表态,一声嘹亮的马嘶声抢先响了起来:“咴!”不是吧,我要有女老板了?
  宋早回头一看,枣儿那颗簪了一脑袋花的马头搁在半开的窗户外,不知偷听了有多久。她一双白眉毛两边分开,一副无辜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终于又要搞事了

    
第50章 传说中的秦夫人候选
  跟闺蜜们聚会过后没两天; 傅蕙莹就再一次登门。
  这一回她是有正经事相求:“我家这回从采苹阁买的胭脂颜色太难看了,早早; 不如你陪我去买胭脂吧。我一辈子只成一次婚呢,怎么能用这么难看的胭脂。”
  宋早没看出她手里化开的胭脂颜色有哪里不对; 不过也理解她将要出阁的焦虑; 报备过林阳公主后; 便跟她准备一道出府。
  快出门时; 原本不知在公主府哪撒欢的枣儿突然冲出来叫道:“咴!”我也要去!早儿你为什么不叫我?
  傅蕙莹一看枣儿就捂着嘴直笑:“早早,你要带着这样的‘枣将军’出门吗?”她一脸八卦; 只差说“想不到你这么喜欢秦将军; 连坐骑都要弄匹跟他的一模一样”了。
  宋早有口难辩:她总不能说,这匹马真的是秦将军那匹举世闻名的坐骑吧?这样一说; 那不更洗不清她喜欢秦牧的嫌疑了?
  那天她跟闺蜜们聊得正欢; 枣儿突然冒出来; 可是叫她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拜皇帝的圣旨所赐; 现在枣儿的相貌在大郑可是大为出名,尤其是京城; 像车马行,铁匠铺子等地到处都有枣儿的画像,因而,枣儿一露面; 就有人认出了这匹马跟秦牧的马一模一样。
  之所以他们没马上当成秦牧的马,一是因为公主府之前跟秦家并无交情,宋早根本不可能认识秦牧;再来; 一个男人的马却出现在一名少女的闺房中,不免引人遐思,即使宋早不知道避嫌,林阳公主夫妇也不会是那等不靠谱,会留人口实的人。作为闺蜜,即使心里有所猜测,更不会随口乱说,让朋友闺誉有失。
  第三嘛,当然是因为枣儿出名之后,京城不知从哪刮起的一阵风:好多人家弄来白色的染料,把自己的枣红马打扮成了跟枣儿一个模样,美其名曰让自家马“沾枣将军的灵气”,希望它们能跟枣将军一样聪明伶俐。
  幸好这事宋早醒来后听婢女们八卦过,才在面对闺蜜的追问时用第三个解释稳住了阵脚。
  她了解秦牧,这人绝不会出去乱说,因此,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谎话会有被拆穿的那一日。
  如今见傅蕙莹旧事重提,宋早无奈道:“我喜欢枣将军,想要匹跟她一模一样的马,这很奇怪吗?”
  傅蕙莹忙正色道:“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宋早心里叹气:你如果说“不奇怪”时不老八卦地盯着我和枣儿,还时不时偷笑的话,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不过,她宋早也不是吃素的,面对傅蕙莹的探询,她不动如山地看了回去:“怎么?眼睛不舒服吗?要不你先去医馆看看眼睛?”
  这就是她在傅蕙莹登门时让人刻意引走枣儿的原因所在了:这丫头想象力一向丰富,谁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又脑补出了什么大戏!只没想到,百密一疏,她们要出门的消息还是不知道被枣儿从哪得了来,于最后一刻居然把她们拦住了。
  她总觉得,这匹马最近有些不同寻常,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背地里干些什么。
  枣儿有点心思根本就瞒不住人,只是宋早问她,她就会装傻,想来她一匹马也惹不出大事,见问不出来,宋早也就不再问了。她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她是在操心自己的前途呢。
  自从得知了秦牧将要成婚的消息后,她发动了自己的全部智慧,又发狠心把宋早给她的糖全贿赂了出去,才从众马口口相传中得知了秦牧今天要跟相府小姐在什么茶仙斋相亲的大消息。
  她早上乖乖地被宋早牵出去,就是在打听消息。打听到一半,听见宋早要出门,哪能不赶紧赶回来?只有出门了才有机会去茶仙斋啊!
  傅蕙莹干笑一声:“哪有,我好得很,我们走吧。”她可不敢惹生气的宋早。
  鉴于自己早就答应过要陪枣儿出去逛街,宋早不好糊弄她:枣儿极为聪明,如果自己给她留个不守信用的印象,以后再想约束她就难了。
  不过,傅蕙莹就在身边,宋早不好多露出异色,只能对从人招招手,“让她跟上吧,多看着点。”
  公主府离傅蕙莹要去的燕市街不远,那一带除了商铺就是酒楼,是整个燕京城最繁华的所在。燕市街每天从清晨到傍晚,挤挤挨挨地到处是人,马车根本驶不进去。
  宋早和傅蕙莹在街口就下了车,车夫找地方停车,自己两人则带着随从边走边逛。
  京城的风物与边关大为不同,枣儿走了一路,早看得迷花了眼。要不是宋早使了人跟着她,只怕她自己一匹马早走丢了。
  宋早陪着傅蕙莹逛了一个上午,两人均满载而归,就连枣儿也是一路逛一路吃,撑得肚儿圆圆,两条白眉毛舒展得几乎快飞起来。至于茶仙斋,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除了满大街都能看到明明长得那么丑,还要跟自己打扮得一模一样,甚至还学着自己的样子整容染毛也没有自己好看的马,叫马有点不开心之外,枣儿对京城里的一切都很满意。
  一上午逛下来,除了枣儿这匹天赋异禀的马之外,宋早和傅蕙莹都有点累了,正好前面有个茶楼,傅蕙莹便提议道:“我们进去歇歇吧。”
  “咴!”我还想逛嘛!
  枣儿一撇头,极不乐意。
  宋早笑着道:“茶仙斋的素油松仁卷是一绝,好久没吃,还真有点馋了。”
  茶仙斋?听到这三个字,枣儿的大脑袋迅速扭回来,一副反而比宋早和傅蕙莹还着急的样子,一步当先地走进了茶楼。
  宋早暗暗一笑。
  傅蕙莹没注意到一人一马的小动作,她兴致勃勃地道:“没错,还有那的核桃山药糕也很好吃。”
  大茶壶跟上来要拦,宋早示意了一下,荷花从荷包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他手中:“这是我们县君的爱马,很懂事的,店家就让我们进去吧。”
  银子在手,“县君” 的名号一抬出来,大茶壶立刻笑得眯起了眼:“几位小姐是去楼上还是在楼下?”眼里不住打量这马,要去楼上的话,这马怎么上楼啊。
  枣儿不用外人操心,她在燕子屯和西洲城都不知道跟着秦牧去了多少回茶楼酒肆,上下楼根本就不在话下。
  两人一马进了雅间坐定,各自点了茶和点心数样。
  傅蕙莹看枣儿也弯下四条腿,本来地规规矩矩坐着,偏偏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一副等不及要吃好吃的馋相,被逗笑了:“早早,你的这匹马可真好玩,像什么都懂似的。我看哪,她这聪明劲,不比那传言中的枣将军差!”
  “咴!”我就是枣将军!
  对满大街的劣制“自己”,枣儿早就生了一肚子的气。而且,现在她还不得不冒充“自己”,枣儿觉得,要不是有这一路好吃的安慰,她早就气炸啦!
  宋早揉揉她的头,笑着道:“那当然,我这匹马可是世间唯一。”
  她意有所指,傅蕙莹当然没听出来。枣儿受她一夸,立刻高兴地站起来:“咴!”那是当然!
  傅蕙莹看她那神气活现的小模样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她本就是个促狭的姑娘,便笑着吩咐左右:“琳琅,去跟店家吩咐一声,再要一份蜜豆卷和一份杏仁糕,单给咱们的‘世间唯一’吃。”
  “咴!”好人!
  枣儿看傅蕙莹的目光立刻亲密了一大截。
  琳琅笑着屈膝开了门,一屋人本嘻嘻哈哈地笑闹着,冷不丁一句话飘进来:“哪都有那武夫的马,真讨厌!”武夫是谁,武夫的马又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着秋香色小袄,外罩白狐皮坎肩,眉眼清丽,却眼含嫌恶的姑娘。她的身边还站着一名衣饰华丽的中年妇女,瞧着应该是母女两人。
  她其实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宋早和枣儿的耳力偏偏不差。她看一眼这姑娘,发现不认识,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惹事,虽心下不快,还是偏了头假装没听见。
  可枣儿如今正是被满街的劣制品伤透了玻璃心,再一听见这女孩明显嫌弃的话,气得要命,她怒气冲冲地冲出来:“咴!”你说谁讨厌呢!
  在屋里的时候不觉得,枣儿一冲出来,她的高拔轩昂之姿立刻对比得这姑娘娇小可怜了不少。
  这女孩吓得花容失色,连退好几步:“救命啊!快,快,快走开!”要不是侍女搀住了她,只怕她这会儿已经跌到地上去了。
  宋早急忙站起来,正准备拉枣儿进门。中年妇女身边的老妈妈一脸愤怒地站了出来:“这谁家的马,也敢到我们相府小姐夫人面前撒野!”
  相府?本朝设有一正二副三个相位,这老妈妈一副拽上天的样子,又是哪一家的相府?
  宋早询问地看向了傅蕙莹,正好错过了枣儿陡然亮起来的双眼:相府?茶仙斋相府小姐,找的就是你!
  傅蕙莹小声道:“这是林相爷的孙女,林淑贤。”
  林相爷?这是二副中的右相了?宋早心里有了数:本来还想讲讲道理的,你偏要以势压人!好啊,要拼家世是吗?我宋早还没输过!
  她面上端了笑,正预备开口,不防枣儿突地转身,马尾巴呼呼呼甩起来,“刷刷刷”三下,迅疾无比,准确无比地抽上了对面那三个人的脸!
  三个女人不防被偷袭,啊啊大叫着手脚乱舞,跌成了一团。
  宋早目瞪口呆地看向整完人昂首抬头,满脸写着“得瑟”的枣儿,脑子里“嗡”地一响:她以前该不会也是这副拽兮兮的傻德性去用马尾巴糊过别人的脸吧……_(xз」∠)_
  这还不算完,正在包厢内外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来:“宋县君?林夫人,林小姐,你们这是……”
  秦牧!
  望着摇头摆尾,得得跑上去围着秦牧直转圈的枣儿,以及目含暧昧,两眼贼亮的傅蕙莹,宋早心生绝望:现在假装不认识这蠢马还来得及吗?QAQ
  作者有话要说:  枣儿的自带坑人技能终于扫射到女主身上了2333333

    
第51章 传说中的她喜欢我
  而秦牧的身边; 是一位身着素服,面目柔和的老夫人; 正是秦牧深居简出,极少在京城社交圈出现的母亲。
  气氛一时尴尬到极点。
  秦牧只略扫一眼; 便知道十之八|九是这蠢马又干了什么蠢事; 心下歉然地望向宋早:自己的马现下连累到宋县君跟着一道丢人; 总归是不好的。
  却看见宋早低下头; 姣美的侧颜晕红一片,不由一愣; 心中划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不待他再开口; 宋早小步急趋向前,一把拽过枣儿的缰绳; 屈了屈膝; 小声道:“这马儿调皮; 是我没约束好; 给各位添麻烦了,抱歉。”
  “咴!”她先说我坏话的!
  枣儿生气地嚷嚷道。
  宋早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突如其来的出这一手; 自己哪至于如此被动?靠嘴能解决的,干嘛要动手?
  枣儿被她一瞪,那委屈劲又上来了几分,一下挣开她; 蹬蹬躲到秦牧身后:“咴咴!”早儿你还凶我!我不喜欢你了!
  宋早大为头疼:枣儿聪明是聪明了,可她不懂人类社会的规则。而且她是马,也不可能懂得这些曲里拐弯的道道; 自己要怎么跟她说通里头的道理,让她先乖乖跟着她回去,而不是在这里横着,让事情没个了结?
  现在明面上,枣儿可是她宋早的马呢!
  她这一动,对方的人也反应过来了。中年妇人略理一理妆发,牵着女儿疾步越过众人,迎向秦牧母子,勉强笑道:“让秦老夫人和侯爷看笑话了,我们里面坐吧。”
  她之前不是没听到秦牧那一声“宋县君”,但宋早和傅蕙莹今天打扮都很低调,而且两个人一个因病,一个因为已订亲,近年很少在京城社交圈出现,她并不认识。她便以为秦牧叫的是宋早的闺名,心里还鄙夷了一番:一个姑娘家的闺名叫个大男人知道,还当众叫了出来,真是丢人!
  秦老夫人疑惑地瞟一眼枣儿,才对中年妇人点点头:“林夫人不必挂心,大家出门在外,不免有意外发生,大家都不想的。”
  看这几个不是要继续计较下去,宋早松了口气,轻声对荷花道:“记着他们的包厢,等他们进去之后,去跟店家说一声,给那边上一份——。”
  “慢着,你的马把我们小姐夫人伤成这样,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要打发了我们?”林相爷家那个倨傲的老妈妈整好发髻衣服又跳了出来。
  中年妇人伴着秦老夫人走入包厢,并没阻止这老妈妈的诘问。宋早明白了:对方没打算息事宁人。
  “那请这两位夫人小姐说说,要我怎么赔礼?”宋早不与那妈妈对话,直接拦住了中年妇人的去路,屈膝行了一礼。
  老妈妈一噎,正要再说话,兰花笑眯眯地看向老妈妈:“这位妈妈,我们主子在请教你们主子如何赔偿的问题,你我只是下人,就安心等着主子处置吧。”
  中年妇人面上有些难堪:寻常人只要抬出相府,早吓得面青齿白,不敢作声了!没想到这小姑娘是个不怕事的,还敢拦着她!
  要不是知道秦老夫人喜欢安静柔顺的姑娘,她还用辛苦忍这么久?早让林妈妈大耳刮子抽上去,教教她们规矩了!
  不想跟宋早硬对,又不想轻易咽了这口气,当即僵着面皮对秦老夫人笑道:“现在的小姑娘家家的,可真是厉害,连长辈的路都说拦就拦了。”
  “这位夫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早早拦着你,也只想早些将此事解决。你派个老妈妈堵住我们,自己却不与我们说话,是瞧不上我们,觉得我们只配与你家下人说话吗?”
  傅蕙莹是个炮仗一般的直脾气,最厌烦的就是林夫人这样心思弯弯拐拐,说话不阴不阳的人。见没有了宋早和秦牧的戏看,立时就忍不住了。
  “你——”林夫人被顶得下不来台,又自矜身份,不好跟个姑娘家对骂,被噎得不轻。她总不能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吧?
  “娘,我们不要跟这些粗莽之人计较,走吧。”林淑贤见母亲被傅蕙莹拿话堵住,忍不住开了口。
  她不开口倒好,一开口枣儿立刻就忍不住了:刚刚就是这丑八怪说马的坏话,现在她连早儿和傅好人都骂上了,简直太过分太讨厌了!
  “咴!”你才是粗莽之人!
  她怒气冲冲地就要再冲上去教训一次这个讨厌鬼,跑到半路,却被突然跑出来的宋早拦住,一双蹄子差点蹬到她身上!
  枣儿吓得嘶叫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其他几人也纷纷被宋早的冒险行为吓得不轻,傅蕙莹尖叫着抱住她:“早早,你不要命了!”
  宋早除了跟林夫人对话,另一半的注意力一直在枣儿身上。她知道,如果想顺利解决此事,就不能让这捣蛋的家伙再瞎掺合。但她一直狡猾地躲在秦牧身后,让宋早想抓也不好抓。
  此刻枣儿好不容易冒了头,知道她不会伤到自己,宋早想也没想地冲了上去。
  宋早安抚地拍拍傅蕙莹的手,趁枣儿惊魂不定时揽住她的头,附耳轻声说道:“你再添乱,今天茶仙楼的点心就不要再想吃了。”
  “咴!”早儿你怎么能这样?
  枣儿一下急了:听两个姑娘说了一路茶仙楼的点心怎么怎么好吃,她早馋死了。宋早这一句话,算是捏到了她的命门。
  宋早眯着眼,呲牙一笑,威胁道:“我就是这样。你若不听话,不止今天没点心吃,今后一个月也休想吃到一块糖。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说到做到。”
  她却没看见,看到她这个表情,秦牧便是一愣:宋县君这模样,仿佛又在哪见过一般!
  一个月?那是多少天?
  枣儿脑子算晕了,也没算出一个月有多长,但宋早的威胁她是听进去了的:早儿从来没骗过她,她说一个月没糖吃,那肯定不会打折扣了。
  这样一想,一颗马头都蔫哒哒的了:“咴。”好吧好吧,我听你的了。
  宋早满意地揉揉她鬃毛,这才笑着起身,冷了脸对林淑贤道:“林小姐,我家马是我没约束好惊吓到你们,这是我的错。但我自问一直未失礼节地同你们道歉,找林夫人相商如何赔偿一事,不知你为何要中伤我们是‘粗莽之人’?”
  林淑贤涨红了一张脸:她怎么好说,她是看到枣儿那张马脸才对她们先入为主地有了坏印象?
  “一个小姑娘家牙尖嘴利,步步不让,还能有什么好教养?”林夫人不忍女儿陷入窘境,忿然出言相帮。
  宋早却不恼,微微一笑:“那夫人的意思,是任由别人用下人来羞辱我,我也该一言不发,忍辱吞声,这才叫好教养?”
  “你——”林夫人气急:这的确是她刚刚做的事,而且因为她家公公身份高,她从来不认为这么做有错。如今被宋早一步不让地当众点出来,顿时难堪到了极点,她恼羞成怒:“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秦老夫人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闻听此言,皱眉看了林夫人一眼。
  “哦?难道我不是在跟林夫人您说话吗?”宋早故作不解:“莫不是林夫人有什么其他身份是我怠慢了的?莫非您还是位诰命?”
  这一问又戳到了林夫人的痛脚:她夫君读书不成,蒙林相的荫庇,到了礼部为官,如今熬了多年,也只是个从六品员外郎,连为妻子请封的权利都没有。她如今打着相府的旗帜行事,早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平头百姓罢了。
  枣儿来回看着林夫人和宋早,大为佩服。她虽然不能完全懂她们俩的对话,但谁处在下风她还是判断得出来的:早儿原来这么厉害的,不用她出面就能把对方气得半死,太牛了!
  “你身为闺阁女子,却带着一匹这样的疯马出门招摇,怎么不是‘粗莽之人’?”林淑贤看到明明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自己半点事都没有,又神气起来的枣儿,忍不住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隐隐得意:就是这个道理!自从那武夫回来之后,京里的姑娘都疯了似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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