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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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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傻眼的时候; 秦牧已下了第二道命令:“甲旗预备; 乙旗居侧; 冲!”他挥着手臂,一夹马腹; 一马当先地朝山下冲了过去!
等等,这怎么说打就打了?
“咴昂昂!”快停下来啊,你的马料出问题了!枣儿急得恨不得一蹦三丈高。
而猴子已经蹦了起来,它最喜欢热闹人多; 而现在起码几百几千个人嘶吼着即将打成一团,它高兴得整只猴都快癫狂了。一个激动,它蹿下枣儿的背; 不顾枣儿的怒吼,蹭蹭几下就蹿没了影。
转眼间,这个小山巅仿佛就只剩下了枣儿一匹马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寒风吹过,掀起了她头上的呆毛乱飞。
她觉得自己像个忧郁的傻叉。
这要怎么办?
很快枣儿就不用再想了,因为两方交战之处正是飞燕山最矮,坡度最缓的地方,几乎就是一个长长的斜坡。大郑军士们从高地上骑着马冲下去,转瞬之间就到了敌人身前!
在那些人还在慌乱地列阵之时,秦牧已领着众人冲了回来,留下的,是对方数十具尸体!
动如雷鸣,疾若电闪!
他满身的血煞之气如火焰般点燃了枣儿的血液,听着耳边人马交织在一起亢奋的嘶吼,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战士们仰天长嘶:“咴昂昂!”
看秦牧还要做手势,枣儿赶紧挤上前去:“咴咴咴!”先别打了,快检查你的后勤吧!
然而秦牧终究不是小芬,他看懂了枣儿的焦急,可他不懂她在急什么,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浪费在枣儿身上。何况,他只以为枣儿是被这战场的气氛所感染得整匹马有些异常而已,来不及安抚她,他又下了第二道命令:“燕翎,列阵!”
妈蛋,她这回就不列能咋滴!
枣儿死死钉在秦牧身边,脖子一伸,就要咬住他的袖子——
然而,枣儿又慢了一步,秦牧再次一声令下,又冲了下去。就连她也因为惯性,被拽得往前蹿了好几步,她顺便吃了好几口众马奔腾时踏起的灰尘。
“咴呜呜。”原来是个胆小鬼喔。
隆隆的马蹄声中,不知哪匹马讥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咴昂昂!”谁在背后说马坏话!
枣儿气得头脑发晕:我明明是不愿意看着他们送死,冒着生命危险来报信的,这个家伙凭什么这么说她!得把那匹马抓出来,不能让它败坏我的名声!
枣儿愤怒地冲下了山坡:“呜律律!”哪个长舌马说我的坏话,你敢不敢给我叫一声!
此处原本就是个大斜坡,又天冷下了数日雪,地上早结了厚厚的冰壳,枣儿这一跑就刹不住蹄子,一口气冲到了战场中央。
初次交锋,大郑乘柔然没反应过来出其不意的冲击,叫柔然吃了个大亏,此时柔然正摩拳擦掌等着报仇。
大郑军队一冲下来,那先前跌下马的帖尔花不罕便当先怒吼着迎了上去。
他身高足有八尺,哇哇大叫着挥舞起一根狼牙棒,一棒下去,那个血恨不得飙得三丈高!
这一幕正好落在还没站稳的枣儿眼里,她两眼一黑——
不能晕不能晕,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不能晕了!枣儿你争气点,千万别晕啊!
枣儿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人身上调开,只去看马:人在互砍不能看,看马总是没问题的吧!
这一看,马上又认出了一匹熟马,而这匹熟马正在拿蹄子蹬一名大郑马的后臀,那匹马背对着它,根本不知道来自背后的威胁。
这怎么行?
枣儿一急之下,又叫道:“咴哩哩哩昂!”博察木儿,你还是这么阴险,你等着,我一定告诉其其格,说你经常下绊子阴其他马,是个让马瞧不起的卑鄙马!
博察木儿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是谁?我没阴!”他这一跳,正好把马背上的主人送上了大郑士兵高举的屠刀。
博察木儿一心寻找着那个敢威胁它的家伙,等看到枣儿,急得直往外冲:“是你?木颜其,你要是挑拨我和其其格的关系我就揍你!”
所以说嘛,大部分的马儿们就是这么单纯的动物,博察木儿根本不会想到它和枣儿现在分属于两个敌对阵营这么复杂的事,它只知道枣儿现在是它的第一威胁,它得赶紧摆平。
枣儿又往后退了几步,突然知道自己该在这里干些什么了。
大多数马都是温驯讷言,甚至还有点胆小怕事的,一群马中能出个像大黑一样活泼爱耍贱的都难,更何况像枣儿这样口齿伶俐,一张嘴能气死马不偿命的?她的存在简直是犯规!
她眼珠一转,又找到了一匹熟悉的马,顿时扯开嗓子“呜哩呜哩”地对着它大叫起来。
柔然的军队以人类不能理解的角度开始乱了起来。
连损几名大将之后,柔然人也发现了不对。柔然的中军中,有人奇怪地道:“今天的马是怎么回事?好像特别暴躁?”准确地说,应该是几名出战的中高级将领的马特别不对劲。
那是自然,枣儿好歹是王庭御马出身,认识的自然也不可能是无名氏的马。
她一匹马也没人理会,于是就很放心地站在场边上扯着大嗓门,对那些人胯|下的马不是挑拨离间就是揭短毒舌。柔然马们被她气得心浮气燥,偏偏又身陷战场没办法来教训她。这其中难免就有脾气暴燥一些的忍不住火气中了她的计。
眼看再打下去士气就要不稳,柔然那方果断鸣金:“收兵!”
帖尔罕不花今天出师不利,在全军面前丢了个大丑,正卯足劲要在战场上一雪前耻。因而,别人都开始后撤了,他仗着一身勇武,听见柔然那一声鸣金后便只当没听见,大吼一声,举着狼牙棒狂舞着杀向了大郑众人。
枣儿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到至少三人因为帖尔罕不花而落马,再一想起他今天的无耻言论,觉得不给他一个好看自己恐怕要马上气成河豚,便对着拉哩果又大骂起来。
拉哩果冷不丁吃了枣儿一个大亏,此时已经回过味来了,不管枣儿怎么骂也不肯上当。
因为主人太过给力,它偶尔还有功夫回嘴:“我才不是小人马!”“木颜其你等着,上一回我是没准备,下次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它一着急居然还变得有文化了一点,连汉人用的“满地找牙”都会了。
枣儿眼睁睁看着帖尔罕不花跟吃了大力神丸似的,不一会儿功夫身边就倒了七八个人,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她记得秦牧说过,像这样的山地冲锋对战一定要短时高效,万一大郑被拖住,死的人将会更多。
正在此时,枣儿的眼睛忽然定在了一个活跃得不同寻常的小东西上。
那小东西左闪右躲着,就缩在拉哩果身后不到两米之外,枣儿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它的兴奋。
“咴!”金毛!
枣儿叫了一声。
金毛小身子一跳:枣儿对它的威慑力还是很够的。
枣儿一歪头:“咴昂!”快去打那匹马!
恰在此时,帖尔花不罕也控着马头转了个圈,与金毛碰上。
金毛被撞得骨碌碌滚了个圈,枣儿这个马魔王它惹不起也就算了,一匹不知哪来的乡下马也敢欺负它?它登时大怒:不用枣儿再催,自己挥着小爪子就跳了上去。
枣儿急忙叫道:“咴呜!”金毛快戳他眼睛!
拉哩果赶紧闭上了眼睛。
结果金毛一爪挠上了拉哩果的鼻子!
金毛的爪子不大,可利得很,这一下就叫拉哩果见了血!
拉哩果“呜”地惨嘶一声:狡猾的木颜其,居然又耍诈!
它痛得头直往后仰,帖尔花不罕正举着狼牙棒跟人拼力气,拉哩果一仰头,他的狼牙棒滑了一下,立时就让对手找到机会砍了他一刀!
一击得利,枣儿呵呵大笑起来:笨蛋拉哩果,金毛是只猴子,怎么可能听得懂她这么复杂的话?随便骗骗它,它就当真了。
而大郑这边早被帖尔花不罕打出了真火,此时见他露出破绽,秦牧立刻驱着大黑迎头直上,一剑便将他斩于马下!
看见大郑众人欢呼着将秦牧拥在了最中央,枣儿一个激动,只觉连头也仿佛不那么晕了:要不是她,帖尔花不罕跟秦牧还有得耗呢。
哈哈哈哈!军神枣果然了不得!就是晕了个血,那,那也是不打折扣的,晕血的军神枣!
第33章 传说中的枣毒舌泪两行
柔然军当即大哗:帖尔罕不花今年年初才力克群雄; 夺得了草原第一勇士的称号,他竟如此简单又窝囊地死在了秦牧手中!
一时间; 柔然众人看秦牧就像在看杀神临世,目中充满了恐惧。
而秦牧端坐于马上; 眉目冷厉; 只是剑尖遥遥一划; 所指之处; 那些兵卒们纷纷吓得低呼着后退。
柔然的军心已是散了。
但秦牧并未趁胜追击,他招呼一声; 收拢了余下骑兵; 趁柔然那头还乱着,开始快速地往回撤。
枣儿赶紧也跟着往回跑。
金毛乐不可支地跳了一会儿; 发现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左右看了看; 也连忙跟着枣儿的身后开始跑了过来。
跑着跑着; 枣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身后似乎有马在叫她草原上的名字?那声音听上去火气还挺大?
她连忙扭头看过去,一看差点腿没吓软:我的妈呀; 只见博察木儿领着拉哩果,后面还跟着五六匹柔然马气势汹汹地向她冲了过来!
枣儿头毛一乍:那些柔然马来找她报仇算后帐了!被它们追上来那还了得?!
尤其博察木儿的眼神可怕极了,眼看博察木儿越逼越近,枣儿更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甩着蹄子狂奔; 只恨自己没再长出四条腿来,好把那些怒气冲天的柔然马给甩到天边去。
而战场上,博察木儿的主人孤独地躺在地上; 望着它离去的方向已经化成一座石雕,他对人生陷入了空前的怀疑:他还没死呢,他的马就要改投别主,他为人有那么差劲,有那么没有魅力吗?连匹马都留不住?QAQ
与此同时,柔然的中军大帐也有人心情不好:“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这……属下那边人的传话,说的确是万无一失的啊,王爷!”
“万无一失?”被叫“王爷”的那个人冷笑道:“秦牧这边已经成功冲锋两次,他的马都还精神十足,反而是我们的马像被人下了药一样昏头昏脑,你这叫万无一失?你该不是万无一失地把药下给我们的马了吧?”
那跪在地下的人差点没吓个半死:王爷最后一句话要真扣在了他头上坐实了,不光是他要人头落地,他家里人,他族人都是会被连累的!
他“砰砰”磕着响头,口中哀求道:“属下不敢,王爷请再多给属下一点时间,让属下去查一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眼神阴戾地瞪着那人,刚想说话,大帐中有人又来报:“王爷,西南方五十里处有烟尘过来,疑似大郑的援军赶到!”
王爷眼神一变:“此事属实?”
亲兵一个迟疑没有回话,王爷便是一脚踹过去:“废物!”又对跪着的那人道:“还不快滚去弄清楚来的什么人!”
那人如蒙大赦,不敢再说别的话,赶忙退出了中军大帐。出帐之后,他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而愤怒不已:狗东西,事情没办好就敢跟他打包票说万无一失,这人是故意来坑他,嫌他死的不够快的吧?这次他绝饶不了那办事的人!
大郑这边,紫郢负责断后,他和其他跟他一样负责断后的兵士有意将控马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听见身后如惊雷滚动,以为柔然整好队形追杀过来了,想也不想,抽出一枝箭回身搭弓,却一下愣住了——
只见他的身后,一匹枣红马正在夺路狂奔,而枣红马不远处,紧紧衔着好几匹柔然的马!
他半张着嘴,喃喃道:“我滴个乖乖,这马不得了啊……”要不是时间不合适,他立马就想追过去向枣儿弄个明白:她只在场边观了一次战,是怎么把对方的马都拐了来?而且还全拐的是好马!这战果,不是一般的辉煌啊!
枣儿现在可不觉得她立了大功,她觉得再跑下去的话,自己分分钟就要狗带了!
这一天,她先是走了半天路到西洲城,后面半天又连续不断地跑了两三百里路回到燕子屯,早就远远超过了负荷。之前那么亢奋,完全是初到战场上的新鲜感,再加上被那些场面刺激到,才支撑到了这时候。而现在,被几匹身体条件原本就极其出色的成年战马追逐,她立刻显出了作为未成年马体力上的劣势。
忙乱之中,枣儿又回了次头,发现博察木儿那张气得快变形的脸几乎都要碰到她的屁股了。
枣儿吓得魂飞魄散:“咴昂昂!”救命啊!
“嗖!”
一枝箭突然穿过枣儿的耳边,射向了她身后。
“咴嗷!”博察木儿骤然大叫起来。
枣儿这才注意到,正前方,斜坡的最高点,秦牧拉着弓正对着她的方向,在搭第二支箭。那枝箭是他放的!他来救她了!
听见后面群马惊吓的声音,枣儿精神大振,四条腿竟然蹬得更快了些,终于赶在被众马追到之前逃回了自家的阵地。
不用秦牧示意,其他人也不会放过这些平白跑来投奔自家的好马。
博察木儿他们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众人围了起来,它愤怒地又是叫又是踢:“咴昂!”木颜其,你这胆小鬼,快给我滚出来!
但枣儿现在没空跟它斗嘴,因为秦牧居然又表扬了她:“你刚刚在战场上做得很好。”
枣儿惊讶地两条白眉毛都快飞出那张马脸了:他居然知道!
尽管地点不对,秦牧还是忍不住笑了:这蠢马!
这回不用懂马语,他都知道它想问什么。
他当然知道战场上那些马匹的异常都是枣儿搞的鬼,即使一开始不知道,但刚刚那么多马像追着生死仇敌一样地撵着枣儿,他还能不明白?何况他身为一军主将,除了杀敌之外,更重要的是掌控战场变化。枣儿在场边又是嘶叫又是蹦跳的,引得那些马全都往她的方向去,他早就注意到了。
在场的诸人当中,只有他知道枣儿能聪明到哪一步。也只有他知道,枣儿有怎样的能力。
刚刚赶回来的紫郢看到这一幕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吧?小将军居然笑了!
秦牧的那个笑容转瞬而逝,他再面对其他人时恢复了满脸的寒霜:“现在马都怎么样了?”
那人忧虑地摇摇头:“不好,它们经不起再冲锋一次了。”
红红的主人李肆明心疼地揉着红红的下巴安抚它,怒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绝户子干的,老子非把他活剐了!”
枣儿这才发现,除了跟着秦牧冲锋出去的马之外,那些留守着的马都卧在地上低低哀鸣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原来马料的问题早就爆发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部分马受到了影响。
枣儿刚刚这样想,只见明明冲锋时精神百倍的红红也哀鸣着倒了下来。
李肆明的眼睛都急红了,他托着红红的身体,焦急道:“将军,得快想个办法啊。”
紫郢也走了上来,他皱眉道:“将军连续两次冲锋把他们暂时吓住了,可等他们探明了虚实,恐怕——”
下面的话他就是不说,大家也都明白。
看来秦牧在发现马匹不对时就对作战方案作出了及时的调整,但是飞燕山这里地势缓,山坳的凹口太大,原本就易攻难守。即使秦牧用兵如神,又凭借快冲猛打在敌人的心理上先一步形成了压制,但对方只要胆子稍微大一点,敢用人堆上来,大郑这边败退也只是时间问题。
秦牧只有一个沉沉的字:“守。”
即使知道守不住,也要守。
因为在他们的后方,正是大郑国北疆第一关——飞燕关。
飞燕关不远便是北疆第一城——西洲城,西洲城城外的村庄里住着数千百姓。柔然军队所过之处向来寸草不留,他们至少得留给西洲百姓撤离逃难的时间。
秦牧没有解释太多,只道:“守到明日午时,我们便可以撤了。”
但在马匹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单凭他们这几百个人,怎么抵挡得了柔然大军的铁骑?
有人立刻便提出了异议:“小将军,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我们还是快些撤到飞燕关,跟吴老将军他们汇合的好。”说话的是大黑的主人常劲。
但在这支由秦家几代人培养出来的军队里,秦牧有绝对的话语权。重要的是,他在去年的这时候向这支军队证实了他有绝对的能力领导他们。
因此,其他人并没有顺着常劲附和,而是又看向了秦牧,等着他说话。
秦牧的目光却投向了那几匹活蹦乱跳,还在想办法冲过去找枣儿的柔然马——他之前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枣儿在战场上出其不意的表现令他有了新的灵感。
如果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守到明日午时并不是件很难办的事。
他招了招手,几名将领会意地围拢到了一起。
秦牧定计的时候并没有瞒着枣儿,等几人商量完,枣儿回头一看,见博察木儿和拉哩果还在呜律呜律地跟骑兵们大闹,再看倒了一地的小伙伴们,她烦心地要命:要是搞不定这些马,秦牧的计划就废了一半。
“咴律律!”博察木儿,你给我闭嘴!
“呜哩哩哇啦啦!”就不闭!木颜其你害我成了丢人的俘虏,我跟你没完!
“咴呜咴呜。”这有什么,你算什么俘虏?你不就是换个老板吗?这边的草还更好吃呢。
尽管枣儿讨厌柔然,不想让这些强盗阴谋得逞,但到底是她对博察木儿耍了诈,害它被俘,她嚷嚷的声音不由小了一点。
“咴呜呜哇呜呜。”你懂什么,我成了丢人的俘虏马,其其格一定会更看不上我的!
枣儿:“……”说来说去,还是在其其格身上啊!不过,老兄,其其格好像从来都没看上你吧?
枣儿聪明地把话咽进了肚子里,这位兄台好像还没弄明白,它现在已经是大郑的马,以后跟其其格都不一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博察木儿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到最后居然昂着脖子哭了起来:“嘶噜噜呜律律。”其其格,我的其其格。
一匹一人来高的大青马拖长了一副破锣嗓子呜啦呜啦地嘶嚎,那场面……总之,枣儿听得心头直发颤,连旁边的士兵都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神色。
但这家伙哭得实在可怜,枣儿望着他伤心的模样,那股愧疚感又冒了出来。她脑子一热,一句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别哭了,不就是其其格吗?我帮你把它找来!”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舌头吞了:开什么玩笑?其其格那可是左浑谷王的马,今天在战场上压根没出现过,她上哪去帮博察木儿找它!
然而,博察木儿是个头脑简单的实在马,枣儿一说,它就信了:“这是你说的啊,你要没把其其格给我找来,我饶不了你!”
博察木儿的事还没完全搞定,拉哩果一颗马头突地插|进二马中间,“木颜其,你听好了,我现在要找你再决斗一次!”
枣儿:“……”她好像惹来了不少麻烦,怎么办?
但是没有这些马儿的配合的话,秦牧的计划就无法顺利施行,枣儿左推右推,还是不得不答应了一连串丧权辱马的承诺。
想到往后日月无光的马生,她郁闷地仰天长嘶:“咴昂昂昂昂昂!”嘴炮一时爽,还债泪两行,下次我再也不嘴毒了QAQ!
第34章 传说中的枣吉祥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 枣儿还没完全安抚好暴躁的柔然马,一轮孤月已升上了黑色的天幕。北风在夜晚的旷野中疯狂地肆虐着; 横冲直撞地向飞燕山灌进来,山坳处发出巨大的呜鸣声。
紫郢伸出手往风来的方向虚握一把; 再伸开时; 原本干净白皙的手上沾满了黄黄的沙土。
他忧虑地正想对秦牧说些什么; 却见秦牧望着风起的方向; 眼神越来亮。
他忍不住问道:“将军您在想什么?”
“起风了。”秦牧道。
“是啊,”紫郢忧虑地道:“起风了; 看来风还不小; 再刮下去,我怕会影响您的计划。”
草原上一年四季都在刮风; 又因为与沙漠交界; 便是风里含沙也不奇怪; 但这里前两天才下过大雪; 现在方圆数百里,地上全是冻土; 普通的风根本就刮不起地上的沙土。
“这只是其一,”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当,秦牧很愿意多提点两句:“你只看到了起风对我们不利。但风从他们的方向来,对柔然更不利; 而他们的扎营之地——”
紫郢恍然大悟:“他们在平地,我们在山口,若是起风的话; 我们还可以借山体的遮挡躲风,他们连躲都没处躲。”说着说着,他竟开始期待起来,“要是风再大些,直接把那些强盗刮飞就好了!”
秦牧:“……”风能把柔然大军刮走,你以为你就能幸运到哪去?
他不得不提醒他回到现实:“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有了这场风,不好好利用一把,简直对不起老天爷的馈赠。
柔然中军帐里此时兵慌马乱一片。
王爷大发雷霆:“一群白痴猪猡,把黑龙风居然当成大郑援兵!你们这些废物怎么没被黑龙卷走?”
“王爷,现在要怎么办?”一名柔然将领顶着王爷噬人的目光小心地问道。
不问不行啊,王爷万一只顾着发脾气,他们难道干等着被风刮走吗?
还能怎么办?
“拔营,急行军,后退二十里!”
很快,今天出师各种不利,又累又饿,正准备取出干粮饱餐一顿的柔然士兵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各营只好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准备整装上马,很多人心里开始发慌:黑龙风在草原上是厄运的象征,难道这次他们的出征触怒了龙神?不知不觉中,那些柔然人来时的雄心壮士开始慢慢地瓦解了。
枣儿就是在这时候领着博察木儿和金毛他们到的柔然驻营地。
那些士兵不认识枣儿,但认识这几匹军中名马的有不少人。拉哩果一来就有人惊讶道:“这是帖尔花不罕的马拉哩果!它不是被那些狡猾的大郑人拐跑了吗?”
拉哩果之后,其他的柔然马纷纷被人认了出来。两军对战,居然还有交还战利品这等好事?如此蹊跷的事,士兵们自然不敢瞒着,这几匹马很快就被带到了中军大帐。
至于枣儿和金毛,自然没人出来认领。这两个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混在它们中间,跟着众马见到了此次柔然的主帅——左浑谷王。
左浑谷王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窄袖锦衣,正跟着亲卫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他的营帐已经拆了一大半。
听见来禀,他脚步并未停下:“先带上它们。”
他可不能走!
枣儿赶紧从拉哩果随身的褡袋里衔出一封信,哒哒跑上去拦住左浑谷王的去路。
“这是什么?信?”即使行色匆匆,左浑谷王还是被枣儿的特异吸引住了目光,他顺便看到了信上的字。
一看之下,他的脸色立即阴了下来。
因为那封信上被人用鲜红的柔然字写着一句话,翻译成大郑话就是:给柔然胆小鬼的临别赠礼。
他冷笑着夺过来,“给我看看,秦牧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结果展信一看,他眉头一皱,又丢给了一旁的文书:“你来念。”原来信里写着大郑语,王爷看不懂。
这封信没两句话,只有一个意思:听说我大郑兄弟之国柔然要被大风吓跑了,念在穷兄弟家里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的份上,我们决定送兄弟几匹马让你们跑得更快。不用客气,还请笑纳。
信里最后可气的还加上了两句诗“大风起兮国威扬,柔然铁骑兮吓回乡”。这就完全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柔然号称铁骑,结果被一阵风给吓跑了,信里还顺便给自己贴金,说这风就是为我们大郑刮的,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更深一层的,不就是说,老天爷要代表大郑收拾你柔然吗?
文书自然也尽职尽责地给翻译了。
文书念信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离左浑谷王近的很多人都听到了,不少人不由停下匆匆的脚步,一脸怒容:他们下午跟大郑喊话时说过自己穷,但不代表喜欢被人当叫花子一样打发,何况这几匹马本来就是他们柔然自己的!郑国的猪猡们竟敢拿这些马来羞辱他们!
左浑谷王原还满脸怒火,听到最后,倒是平静了下来。但其他人这次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再听到这封挑动了所有柔然人敏|感点的信,险些没气炸!
一名脾性暴烈的大将抢先说道:“王爷,请予属下一千兵马,属下必提那秦小贼人头来见您!”
左浑谷王却道:“依我原令行事!”
大将一愣,不可置信地叫道:“王爷!”
左浑谷王冷冷道:“阔登,你要抗命吗?”
阔登气得直喘粗气,但在左浑谷王的逼视下不得不低了头,闷声道:“属下不敢!”
左浑谷王点点头,转身离去。
阔登满腔怒火,再看到几匹懵懂望着他的马时达到了顶点,挥刀便砍:“我柔然勇士不稀罕郑国的施舍!”
枣儿早瞧准了机会,见状,她一头把牵着她的士兵撞开,又招呼一声,让金毛冲向了阔登的面门,对另几匹还傻头傻脑的马喊道:“快跑啊笨蛋,这人要杀你们!”
喊完她自己抢先一步钻进了左浑谷王拆了一半的营帐中,只听见身后阔登气急败坏地叫道:“快抓住那马!”
身后不知有多少人追了上来。
感觉身后的人被她甩远了,百忙之中她回身看了看,居然所有的马和金毛都跟上来了!
左浑谷王看信时,枣儿就在观察附近的环境,她早看准了,他的中军大帐有个地方刚拆了一条缝,她领着群马就往缝里追!
那些追马的人自然也大叫着追了上来。
等所有的马都钻过那条缝后,枣儿一脚踢断支撑大帐的帐杆,把那一群来追杀她的士兵埋在帐篷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起来。
枣儿呵呵大笑起来:秦牧之前跟那些将领商量的计谋是,把这些柔然马大大方方地送回来,并写一封能气得他们失去理智的信,好叫他们更加摸不清郑国的虚实,从而不敢乱来。实际上,秦牧知道这样不一定能吓住柔然人,私底下早交代了枣儿,让她一到对方营地,不管领帅上没上当,就先借机捣乱!
“木颜其,现在你该带我去找其其格了吧?”博察木儿终于找到机会,赶紧拦住了枣儿。
枣儿现在哪有时间跟他磨叽,不耐烦地道:“说好了的,你先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领几个兄弟出来。你想不守信用,让我告诉其其格吗?”
博察木儿赶紧澄清:“我这就准备带你去的,你别乱说话!”
柔然的马跟辎重驻扎在一起,等枣儿几个跑到时,还有一小半没有被骑走。
“你们快喊吧!”
博察木儿最卖力,首先按枣儿教的叫了起来:“达尔罕,米律可及,你们快出来吧,我这里有好吃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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