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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业-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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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我有异议。证…人刚才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份证…据当然不是我伪造的,不仅不是,而且是我亲眼看着证人在手帕上写下的。”
叶晓瑜抬起头,铿锵有力的说道。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听了叶晓瑜的话,‘花’‘玉’娘瞬间脸‘色’大变,也瞬间回忆起叶晓瑜到底是谁。这个人不就是正月十五那天跑到她家里要债‘逼’迫她写下这个东西的恶汉吗?不是说是王大耐的债主?
果然她当时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债主。
但不过只一瞬间,她脸‘色’便恢复到了原样。
“大人,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更不用说在他面前写了……”
那天晚上被这两个人吓得不轻,‘花’‘玉’娘想报仇,可却不是现在,虽然可以反咬一口说是被‘逼’迫的,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概否认来的轻松。
只要她一直否认,没有人拿她有办法。
“大人,证人左手手背上有一处匕首的划痕,她的脖子右边也有一处。这两处划痕是当天我见到她时看到的,这足以证明证…人根本就是在撒谎。若大人不信。可以叫仵作查验。”
叶晓瑜横下心来。这一次她打算豁出去了。
“你这恶汉,还好意思说出来,这刀伤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花’‘玉’娘想冷静下来,可是这件事实在让她感到憋屈。那天自己明明被胁迫。现在不仅不能说出来反而还被这个人反咬一口。
可这句话说了一半。她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这下前面的话要怎么圆回来。
“证…人‘花’‘玉’娘,本官再次向你确认,这份书函是否系你所写?”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邹誉淡淡的开了口。
“大人,你给民‘女’做主啊大人,当时我被这个人打的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啥,只是傻傻的按照他给我的东西照抄,那条帕子上的字是被他‘逼’迫抄的,我总共也不会认识几个字,怎么会写那么多,都是抄的。”
被叶晓瑜‘插’了这么一竿子,‘花’‘玉’娘的思路有些‘混’‘乱’。
不过思路‘乱’,但她脸上的苦情戏并没有‘乱’,依旧哭的眼泪鼻涕直流,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也就是那字是你写的?”
邹誉又问。
“大人,写是我写的,可里面具体都写了什么内容,我可一概不知道的啊,我一个‘女’人,又不大识字,哪里会懂得那么多,被人一吓就乖乖的写了,毕竟保命要紧啊。”
脑袋‘乱’糟糟的,‘花’‘玉’娘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没有成功。
“大胆刁‘妇’,敢情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在‘蒙’骗本官。来人,此人藐视公堂,‘弄’虚作假,现将其押出去杖责二十。”
邹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瞒你的,只是这件事太过于意外,我自己又只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懂。那天晚上又被人打了,脑袋晕乎乎的,根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写什么,所以我刚才才说没有印象啊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的……饶命啊大人……”
本来就有些‘乱’,一听邹誉说要拉出去杖责,‘花’‘玉’娘顿时慌了神,原本都好好的,都怪她刚才一时情急说了出来,可事已至此,她再后悔也没有意义了。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誉语气缓和了一些。
“大人,我觉得证…人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说话也反复无常,其证言不足以作为判案依据。”
郭铭说道。
虽然刚才看戏看的很爽,但自身的职责他还是没有忘记,如果因为‘花’‘玉’娘的证言导致路一守无罪的话,那他回去御史台不是要被人嘲笑死?要知道,御史台每年指…控那么多犯罪,被判为无…罪的可真的不多,最多也就只有一两件这样。
想到千年一遇的倒霉事就要降临在自己头上,郭铭突然间有些慌起来。
但他的提议并未得到邹誉的认可,邹誉继续示意‘花’‘玉’娘如实陈述。
其实真相没有那样的复杂,不仅不复杂,还简单的过了头。
王大耐是榕洲烟‘花’巷的常客,认识了‘花’‘玉’娘之后,两人便成天腻在一起。因为烟‘花’巷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中间王大耐还‘花’钱将‘花’‘玉’娘包下来,带着她住进了路一守在浣衣巷的房子。
事情到这里,都还只是青楼‘女’子与恩客的故事,一切都还正常。
突然有一天,王大耐神秘的对‘花’‘玉’娘说,要做一件大事。‘花’‘玉’娘以为他要做大生意,便开心的表示支持。但后来才知道他要去买黑食盐,然后嫁祸在路一守的身上。
刚知道这件事后,‘花’‘玉’娘有些害怕,就劝王大耐别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即使要做也去官营的食盐铺子买,别把自己给扯进去。但这提议一说出来,当场就被王大耐否决,因为官营的食盐铺子价格倒是不贵,可都是要登记的。到时候东窗事发,只要一查便能查到他的名字。冒用路一守的名字就更不行,在官营的铺子里买食盐,即使到时候被搜查到,也不能构成‘私’贩食盐的罪…名。
所以王大耐决定去民间的黑市买,并且带上了路一守的户籍本子。反正所有的东西,挂的都是路一守的名字,这样即使到时候查起来,在证据如此充分的情况下,路一守也有口难辩。
但黑市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会派人来查证户籍与姓名是否属实。‘花’‘玉’娘的作用,就是留在浣衣巷的院子里,等黑市的人来查证的时候,回答说是路一守的妻子就行。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路一守果然被抓进了监牢里。
但王大耐却没有按照当初双方约好的分红给‘花’‘玉’娘,只是事前给了三十两,后来便消失无踪,再无音讯。
“这个杀千刀的,肯定是跑回来越京那边,大人你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我也是被他骗的很惨……”
‘花’‘玉’娘依旧在哭,但这一次,叶晓瑜相信她是真的在哭。
越京城区的羽凌布坊里,凌煜正坐在休息区喝茶。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喝茶,只是手里握着一个杯子,这样就不会让发呆显得那样明显。
他也不是真的在发呆,只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杂‘乱’,让他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躲一下。
贾秀‘玉’真的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那天才说要在越京城开一家成衣铺子,今天就已经是开张的日子了。
如果是挂着她贾家的名号或者其他任何名号就算了,但她却偏偏在牌匾上镶金写下“凌秀成衣”,这不明摆着告诉整个越京城的人,这家铺子是他凌家的产业吗?
如果没有叶晓瑜那间铺子,凌家产业就凌家产业,他也不会有多大意见,可现在开了一家与叶晓瑜那间铺子一模一样的铺子,连名字都取得有些相似,这不是明摆着与叶晓瑜对着干吗?
虽然叶晓瑜那间铺子也有凌煜的股份在,可这叶晓瑜又不知道。贾秀‘玉’这家铺子一开张,没多久这消息便会传到路家庄。不用说叶晓瑜了,就算是路芊他们,现在凌煜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原以为贾秀‘玉’只是个柔弱偶尔会撒下娇的大家闺秀,但从这次的事情来看,这人估计又是另外一个叶晓瑜了。
想到这个,凌煜的太阳‘穴’又开始发胀。
“路小姐,你今天怎么会来这儿?”
“作坊那边刚做完了一批衣服,反正闲着没事,我就送过来了。”
外面大堂里传来路芊与刘掌柜的‘交’谈声。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的场所,竟然又遇见了路芊。
“刘瑜,你把这衣服搬进去吧。”
路芊熟练的使唤刘瑜。
成衣铺子还开着,但因为铺子里只剩下伙计,晚上的时候没有人守着,路芊便决定把做好的衣服先存在刘掌柜的布坊里,等那边卖完了再拿过去。
“没事儿,没事儿,刘公子,放在这儿就好,我待会儿叫伙计来搬。”
看刘瑜就要进内堂,刘掌柜赶忙制止。
这些衣服都是放在休息区里的,可现在凌煜坐在里面,这刘瑜一进去肯定会碰见凌煜。他还不确定自家少爷想不想见客。
“诶,刘掌柜,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铺子的对面好像也开了家卖衣服的。”
靠在柱子上,伸手将飘到脸颊的碎发夹到耳后,路芊随意的问道。
呃,刘掌柜不禁失笑。
这些人还真是会找时间。
他家的大少爷正在里面为这个问题发愁呢,这边却又来了一个。p
☆、第二百四十四章 凌家铺子
“我看那铺子的名字好像有凌字,莫不是凌煜家开的吧?”
路芊今天的脑袋特别好用。。
“这个……路小姐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要不这样吧,改天我‘抽’空去瞅瞅,到时候打探清楚了下回告诉你。”
刘掌柜无奈,只得打哈哈。
他目前还不知道他家的少爷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再未得到消息之前,刘掌柜也不敢多加猜测,本来事情就‘乱’七八糟的了,自己这边再添‘乱’的话,到时候只会变得更糟。
“要我说,开这铺子的人简直丧尽天良,那家新开的铺子什么东西都与我们的衣服铺子一样,甚至连名字都差不多,这不明摆着看我们铺子生意好眼红,然后想要横‘插’一竿子嘛。”
路芊愤愤不平的说道。
“路小姐,现在事情我们还都不了解,不一定开那家铺子的人是有苦衷的。”
刘掌柜干笑着说道。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就他们家的少爷好面子,这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出来解释一下,说清楚不就得了嘛,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苦衷?开铺子赚钱还有苦衷?又不是别人‘逼’他开的,如果真有苦衷可以不要开啊……”
路芊有些火大。
叶晓瑜现在人还在遥远的南方,自己这边好不容易把铺子从老五手上夺回来,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路芊没有做过生意,但同种类型的铺子越多。对生意肯定会有影响。这种事用屁股都能想的出来。
特别是当她在铺子‘门’前牌匾上看到“凌”字的时候,路芊不知道整个越京城姓凌的人有多少,但能够有钱开铺子的,绝对与凌煜家有关系,即使不是凌煜开的,也是他那有钱又小气的亲戚族人开的。
“路小姐,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们先坐坐,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刘掌柜吩咐店里的伙计去泡茶,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芊芊——”
凌煜从内堂走了出来。
刚才路芊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不仅听到。而且是听得一清二楚。果然路家人对贾秀‘玉’开的那家铺子意见很大。这他可以理解,当时他也劝过贾秀‘玉’,让她安心的在家里看看书、习习字,偶尔做些‘女’红等着出嫁不就好了。反正日后若是嫁进凌家。凌煜肯定也不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干粗活的。
可贾秀‘玉’倔的跟什么似的。就是一定要开。而且还将铺子开在了叶晓瑜那家铺子斜对面。凌煜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可这样一来,那铺子挂着他家的名号。让他完全在路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连一向不理世事的路芊都这样子,等叶晓瑜回来知道后,还不知会‘激’动成什么样。若是到时候叶晓瑜去找贾秀‘玉’拼命,那他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忽然想到那家铺子挂的是自己家的名号,叶晓瑜要找也是找他拼命,凌煜瞬间整个人又更加不好了。
这样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出来跟路芊做个解释。
这样至少叶晓瑜要找他拼命的时候,还有个人帮他开解一下。
“凌煜?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芊正和刘瑜聊着天,突然看到凌煜从内堂出来,脸上满是惊讶。
不过自从去年初八的那件事情之后,她便不再称呼凌煜为“凌哥哥”了。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称呼特别矫情。
“芊芊,刘瑜,这么巧啊……今天刚好我们家有些事情要找刘掌柜谈。却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们。”
凌煜笑着说。
这借口找的实在是不太高明,不过对方是路芊和刘瑜,这两人不像是叶晓瑜,应该不会想太多吧?
“凌煜,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儿要问你——”
路芊对于凌煜随口胡诌的借口,果然没有想太多。
“我们铺子斜对面新开的那家,也是卖衣服的,是不是你家开的?”
从来都不知礼数为何物的路芊,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往。
“呃……这个……”
对面路芊一副“你若不从实招来后果自负”的表情,看着让凌煜有些心虚。
他从内堂出来是打算解释来着,可突然间又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
“不好意思啊芊芊,那家铺子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女’儿开的,不是我们家开的,因为我们家在越京的生意口碑都还不错,她就想借着我们家的名号,所以将铺子的名称挂上了凌家的字样。”
凌煜慢慢的说道,一边解释一边注意路芊的表情变化,希望她能听进去。
“你父亲朋友的‘女’儿?这还不是与你们凌家有关系!”
路芊有些生气。
叶晓瑜耗费了多少心血,跑了多少趟路才在越京城开了这么家小小的铺子,这下倒好,你一个其他人轻轻松松的就把这成果直接拿了去,更可气的还开在斜对面。
“越京这么多铺子,你卖什么不好,却偏偏卖成衣,还把铺子开到了我们家的斜对面,凌煜,你说这是不是成心找茬?”
“芊芊,你别这样……”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刘瑜,看到路芊情绪太过于‘激’动,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提醒她这是在别人的铺子里,先控制下情绪。
“刘瑜,你说他过不过分,叶晓瑜如今人还在南方,都这么久了连一封信都没有,说难听点我们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替我去南方,但我在这边竟然连她的铺子都保不住……”
路芊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芊芊,事情没有这么严重。你要对自己家的铺子有信心,就算别人新开了一家,对你们家也不会造成影响的……”
贾秀‘玉’那个千金大小姐,开铺子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很快便会厌倦的。等到她一厌倦,凌煜打算立马就关了那家铺子。
“你说的轻巧,你家大业大,怎么会懂得我们乡下人的苦处……”
路芊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凌煜满脸无奈,早知道自己的解释会变成这样,他索‘性’就放任不管了。
他长这么大,最害怕面对的就是‘女’孩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完全没有办法。
“芊芊,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去铺子逛逛……”
路芊一哭,刘瑜也很头疼,赶紧提议换个地方。
“逛逛?别人家的铺子开在斜对面抢生意,也没几天能够逛逛的了……”
接过刘瑜递过来的手帕,路芊擦了擦眼泪,顺便狠狠地瞪了对面的凌煜一眼。
“凌煜,你对得起叶晓瑜吗??!”
临出‘门’时,路芊又转过头来补上了这么一句。
“少爷……路小姐不理解,你别太放在心上……”
刘掌柜从柜台后走出来,看着站在大堂上一脸愁绪的凌煜,小心的说道。
不放在心上?
他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路芊的话虽然直接了点,但却说出了大部分事实。
虽然凌煜心里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该这样处理,虽然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会引来新的问题,但他却毫无办法。越是最近他越是觉得自己像漂流在河面上的一片叶子,风往哪儿吹,水往哪儿流,他便要漂到哪里,无论是贾秀‘玉’还是他的家人,他都只是顺从,除了这个,从来都没有第二种选择。
几千里之外的榕洲城,此时正四处炊烟袅袅,饭香扑鼻。
北区一处不大的院子里,叶晓瑜正在往桌上摆碗筷。
“晴朗,赶紧过来吃饭,不然我先把菜吃了哈……”
叶晓瑜盛了两碗米饭放在桌上,探着脑袋叫正在院子里喂马的晴朗。
来到榕洲城一个多月,但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却少之又少。为了路一守的事情,两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外出奔‘波’,因为距离远,白天连回都没有回来,更不用说自己在这儿做饭了。
今天晴朗破天荒的没有去码头搬货,而周围地里的野菜也被叶晓瑜挖的差不多了,突然间空闲下来,便让叶晓瑜萌生了自己在这租住的厨房里生火做饭的念头。
昨天的对簿公堂虽然险象环生,但最后还是被叶晓瑜扳回了一局,可就在叶晓瑜以为邹誉会当场宣布路一守无罪释放的时候,他却只拍了拍惊堂木,说证据还需核实,下次再定开堂时间。
叶晓瑜一听这样的消息,整个人差点郁闷的晕厥过去。
证据都已经这么充分了,路一守被人陷害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要核实什么?
想到又要经历漫长的等待时间,叶晓瑜就想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晕过去,等到下次开堂的时候再醒过来。
早上的时候房东刚过来收过房租,估计是看叶晓瑜他们要常住的样子,便问要不要一次‘性’租半年或者一年的,这样租金可以算便宜点,相对月租来说,租金也比较划算。
叶晓瑜知道租期长的租金比较划算,但她却还是拒绝了房东的好意。她实在是不想再在榕洲城这样耗下去了,因为越京和泉秀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在这边安安心心的生活下去。虽然相对于北方,她更适合这边的气候与食物。
“我还以为伯父昨天就能当场放出来呢……”
因为要节省开支,桌上也没有什么菜,只有叶晓瑜卖剩下的野菜和一盘白灼虾。p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日常
对面的晴朗一如既往的沉默,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以来,每回聊天,叶晓瑜都觉得是自己与自己在‘交’流。
“早上刚续‘交’了一个月的房租,也不知道伯父什么时候会放出来。这周围地里的野菜都被我挖光了……”
夹起盘子里的一只虾,叶晓瑜有些忧愁。
这盘虾都还是前天在集市上卖野菜时,刚好旁边一个海鲜摊子要收摊,剩下一点虾,便宜买来的。
常年在北方生活,叶晓瑜不知道晴朗对于这海边的食物是否适应。
“没事,我码头那边不会停。”
叶晓瑜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之后,对面的晴朗才回了一句。
这样的场景,叶晓瑜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
这多像是两个“‘裸’婚”的年轻小夫妻,每天为柴米油盐‘精’打细算的画面。
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再次看向晴朗时,叶晓瑜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晴朗当然不会意识到叶晓瑜想了那么多,在吃完饭后,他便又跑到码头上去搬货了。
每天晚上看到晴朗一身脏兮兮的回来,叶晓瑜其实是有些心虚的。要是在泉秀村的路美娇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正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干苦力,那不得唠叨死。虽然晴朗平时在泉秀村干的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路芊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失败,她爹在南方做了那么多年的买卖。她却连那买卖的地点都一无所知。她只是每天安心的待在路家庄里,享受着下人提供好好的服务。然后在耍耍大小姐脾气,这样的日子,之前的她竟然觉得十分美好。
现在想起来,路芊觉得莫名的脸红。
她从来都是个个喜欢思考的人,即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只是从心底开始担心,至于开动脑子想东想西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叶晓瑜的专长。
但今天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失败,那是因为路芊本来是想提笔写封信给叶晓瑜他们,问问情况。缓解一下留在泉秀村人的忧虑心情。可当提起笔后。她才意识到,她除了知道叶晓瑜他们去的方向是榕洲之外,其他竟一无所知。
这个样子,怎么写信?信要寄到哪里去?
所以她觉得莫名的沮丧。特别是还知道了在他们家铺子的斜对面。凌家又新开了一家铺子。卖的也是衣服。
“芊芊,又在发什么呆呢?”
刘瑜从外面走进来,今天的阳光很好。从南苑到这边,晒了他一路,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发你个头!我在认真想事情。”
路芊正趴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听到刘瑜的声音,转过头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芊芊,你看天气这么好,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吧……”
刘瑜提议。自从叶晓瑜走后,他们每天都窝在这路家庄里,每个人都几乎发霉了。
“你如果想回家就直说,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路芊从椅子上下来,转了个身,顺势坐在了上面,盯着刘瑜。
“芊芊,你看你又误会我了,我这是担心……想叫你出去走走,现在可是‘春’天,外面开了好多‘花’儿,映山红也特别多,可漂亮了……”
本来刘瑜想要说他担心路芊成天窝在屋里会憋坏,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提起这伤心事为好,便换了句话,直接说想要约她出去。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路芊对他的态度也大不像从前,有种东西正在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刘瑜也意识到了,但他并不打算提出来,而且他也不是很确定。就像是秋收后在野地里设陷阱捕鸟一样,等了半天,好不容易吸引到一只鸟前来,这时只要稍微一轻举妄动,鸟儿就会吓得飞走。
所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急躁而让之前的所有心血白费,或者说他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
“嘿,我说刘胖子,你一个男的,成天脑子里就想些‘女’孩子的东西,可不怎么有前途……”
路芊嘴上虽然满是嫌弃,但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去哪儿?”
路芊披上外套从屋内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刘瑜问道。
“咱们就沿着河边走,一直走到上回野炊的那个地方……景‘色’很漂亮的。”
刘瑜开心的说。
他并不是个很爱玩的人,但自从认识了路芊,看到美景,会想到路芊,遇到好事会想着与路芊分享。在很多时候,刘瑜都觉得他梦魇了。
泉秀村的‘春’天,虽然没有榕洲城那样草长莺飞,但也确实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干枯了一整个冬季的树枝上,都已经‘抽’出了新的嫩芽。河堤两旁的石头缝隙,一簇簇野菜像赶集似的,争相恐后的往外面挤。
河里的水也早就解了冰,行走在岸上,偶尔还能见到水里一跃而出的鱼儿。
虽然面上不断的嫌弃刘瑜,但像这样出来溜达一圈,路芊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噗嗤——”
两人随意的聊着,突然间路芊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这么好笑?”
刘瑜不明所以,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自从遇见了路芊,他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变得比猪皮还要厚。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水蛭而已……哈哈”
路芊看着不远处正在嬉戏的一群孩子,笑的捂住了肚子。
“……”
刘瑜满脸黑线。
“水蛭”这个梗到底还要伴随他多久,那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难不成每次遇见小孩子都要提起一次?
但不满归不满,最后刘瑜还是硬拉着路芊往其他的路走,特意绕过了那群熊孩子。上回野炊时被那群孩子追着叫“水蛭”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群,但保守起见,他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才刚刚年初,他才不想又要被熊孩子追着叫“水蛭”。
为了多赚些钱,晴朗每天都往码头上跑,而他每天换下来的那些脏衣服的清洗工作,自然就落在了赋闲在家的叶晓瑜身上。
作为一个搭档,除了做饭,竟然还要包揽下同伴脏衣服的清洗工作,除了憋屈之外,叶晓瑜觉得她自己也是蛮拼的。
虽然叶晓瑜真的不愿意多想,可这样的模式,实在像极了“男主外‘女’主内”的的小夫妻生活。
距离那天对簿公堂已经过了十多天,在这期间,叶晓瑜除了做家务外,每天都往榕洲城的府衙跑,每天都期待着能得到一些消息,可每一次都让她失望而归。
邹誉到底还要核实些什么,时间越是往后拖,叶晓瑜越是感到心惊。前世三十几年的生活常识,让她不得不朝着不好的方面去想。
路一守被指控为有罪,指控方是御史台,邹誉依照现在的证据,若是想要判路一守无罪的话,最大的阻力,除了上头的压力外,就只有对抗方御史台。
如果泠娉公主所言属实的话,邹誉这人是不存在他人说情问题的,而且这世上会担心路一守安危的人,也就这几个人,都是乡下的庄户人家,无权无钱的,最有可能托人求情的叶晓瑜都没有托,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排除了这一点之后,叶晓瑜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花’‘玉’娘在公堂之上虽然如实招供了她与王大耐是如何合谋设计嫁祸于路一守身上,但却没有提起是受到何人指使。王大耐与路一守无冤无仇的,他不可能自发的想要陷害路一守,就算路一守哪里得罪了他,那也只能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但叶晓瑜想到‘花’‘玉’娘还提到过“事成后的分红”问题,王大耐只是个普通镖师,若单是为了自己报仇解恨,那根本就没有事后分红,最多是他事成后拿一点好处给‘花’‘玉’娘。但那天‘花’‘玉’娘的原话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口中的“事成后分红”,是她与王大耐两个人间的分红。
这就意味着存在着第三个人,王大耐是受这第三人指使才设计陷害路一守。而这第三人承诺在事成后会给予王大耐一定数量的报酬,说不定这报酬的数量还‘挺’丰厚。只有这样才能驱使着王大耐狠下心来去陷害路一守。
叶晓瑜不知道路一守在外面是否还有得罪其他人,不过现在这个都已经不重要了,若是那个第三人是个位高权重的人,那路一守案件迟迟不能下判的原因倒是十分明了。
除了这个,御史台那边的不满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原因。
御史台代表的是大业国的国…家…强…制力,行使着纠察百官、侦…查…指…控百姓犯…罪的职责。虽然最后的决断依旧是府衙里的司狱官员,但基本的案件,都是按照御史台指控的罪…名下判的,因为他们的指…控在大多数时候确实是正确无误的。
这样一来,若是判…决犯…人无…罪的话,那就等于在昭告天下百姓,御史台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而且大业国在御史台内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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