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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业-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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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他的。
暗器帮了他很大的忙,晴朗借机跃上了房梁,凌煜原以为他会因此而离开。但只沉寂了一会儿,这人又落了下来。
这一回,他落到了凌煜与邹幼恒之间的地方。
“弓箭手。放箭”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煜惊慌失措。
自己身边没有护卫。如果晴朗想要取他‘性’命的话,似乎是易如反掌。
“走。”
但晴朗并没有去动凌煜,而是弯腰将躺在地上的邹幼恒拉了起来,一个转身,将他甩到了背上。
“我动弹不得,你救不了的。赶紧走,来不及了”
邹幼恒急切的说道。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晴朗要带一个只剩半条命的他从那弓箭阵中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而且,周铭还在这里,他不能就此扔下他。
晴朗没有说话,挥舞着手中的古剑,将‘射’来的箭打落在地上。
邹幼恒趴在他的背上,耳边不断有箭锋呼啸而过,突然感到身下一抖,随即眼前便是一滩血红,‘射’过来的箭锋,将晴朗的‘胸’膛穿透。
“咱们素昧平生,你能救我,我真的很感‘激’,但现在你若是再背着我,咱们俩恐怕谁都没法活着出去”
邹幼恒飞快的说着。
“我没法动弹,出去了也没用,你把我放下来,自己赶紧走吧”
他很感‘激’,但现在这情况,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只会互相连累。反正他已经铁了心要死在这里,就不要再连累别人了。
身后依旧是弓箭漫天,但耳边的风却越来越烈。
无论邹幼恒说什么,晴朗都无动于衷。
在出偏殿大‘门’的一瞬间,他突然打了个唿哨,随即一匹黑马仿佛是从天而降般,朝他们两人奔来。
在将邹幼恒甩上马背的时候,晴朗的肩膀又中了一箭。
“殿下,如何”
偏殿里,贾玮从后方走了出来,站到了凌煜的身边。
凌煜全程盯着晴朗的举动,见他并没有伤害自己,而只是将躺在地上的邹幼恒救走,心中不断的浮起疑‘惑’。
一个人,一匹马,还带着个重伤的人,就算他冲出了偏殿,也没法从宫中那几万士兵中脱身。
“那物件,确定已经被拿走。”
见凌煜没有说话,贾玮继续说道。
“什么”
凌煜转头。
“我刚才看到了陶琬皇后手中的那封先皇留下的信函,里面记载,只有物件被拿走,石‘门’的机关才能启动。”
贾玮若有所思的说道。
“可,刚才所有从里面出来的人,都经过搜身,就连那个最早出来,伤的最重的邹幼恒,身上也什么都没有,难不成那物件,被藏在了山‘洞’里”
凌煜不相信。
“殿下,你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人。”
贾玮嘴角弯起。
“晴朗”
凌煜心下一揪。
既然凌曦能够让周铭‘混’在书生里前来刺杀自己,那为何不能让晴朗也同样‘混’在那群书生中进入山‘洞’虽然山‘洞’里凶险万分,但晴朗几乎是无所不能,他在里面成功的取走那物件,也不是不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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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四面楚歌
“来人增加弓箭手,将驻扎在城‘门’口的将士调进来,务必将那两人拦下来”
凌煜朝着青铜大‘门’下达命令。夢,
经过前期的筹划与准备,如今这整个皇宫的守卫都是他自己的人,除了皇宫的护卫之外,外围的兵力也都听令于他。虽然晴朗的武功深不可测,但与这整个越京城的兵力相抗衡,似乎也有点困难,而且他还带着一个全身都没法动弹的重伤之人。
黑马朝武宣‘门’飞奔,邹幼恒伏在马背上,晴朗身上的血,顺着脊背,滴落在马鞍上,在他的眼前晕染开来。
越来越多的士兵朝他们涌来,离弦的箭就像是狂风暴雨一样,朝他们的方向飞来,又瞬间被晴朗打落在地上。
等快到宣武‘门’的时候,周围已经黑压压的一片,城‘门’、石阶以及空旷的皇宫大院,全部布满了弓箭手,所有的箭头全部对准了晴朗,蓄势待发,只等上头的一声令下。
晴朗被围困在正中,身下的黑马受惊抬起前蹄,发出长嘶。
“别让叶晓瑜来越京。”
一丝风从脸颊经过,吹起了他额前凌‘乱’的碎发。左肩膀上的箭已经被他拔掉,但伤口却止不住的流血,血顺着手臂蔓延,透过指尖,滴落到白‘色’大理石的地板上。
淡淡的声音传来,邹幼恒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叶晓瑜你是说叶晓瑜”
他来不及细想,赶紧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让她别来。”
晴朗低声说道。
“你”
邹幼恒脸上的表情揪成一团,如果晴朗口中的叶晓瑜,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叶晓瑜的话,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个偏远南方的糕点铺子老板。怎么会与大业国的朝政有关联难道这个人拼了命的来救自己,就是为了让他传达这么一句话
“榕洲城的叶晓瑜”
邹幼恒确认。
不过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确不确认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正被成百上千的弓箭手包围着,只要一动,就会被‘射’成刺猬。
不知哪里触到了哪里,黑马再次受惊抬起前蹄。
领头的将士一声令下。瞬间箭锋从四面八方向他们两人‘射’来。
晴朗没有再回答邹幼恒的问题。而是好像设计好的一般,借着马的受惊,转身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翻身下马的同时,顺势投出一个东西,巨大的响声,让围在城‘门’口的士兵向四处散开。原本受惊的黑马。再次受到外力,开始不顾一切的朝宣武‘门’飞奔而去。
等白烟散去。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弓箭‘射’击的声音还在继续。
晴朗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漆黑的古剑。
刚才那个东西,是他身上的最后一样暗器。可惜那东西威力有限。最多只能将人震晕,却不能炸死。所以他将邹幼恒送了出去,而自己选择留在原地为他掩护。
身上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连续的打斗,体力已经濒临极限。依靠着古剑的力量,他勉强的保持站立的姿势。但眼前黑压压的人影却越来越模糊。
“放箭”
领头的将领再次下令。
越京城四季分明,不像南方的季节,一开‘春’便开始没完没了的‘阴’雨绵绵。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城里的老百姓,趁着大好的‘春’光,很多人开始到郊外去踏青,享受一年当中难得的悠闲时光。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没有人注意到城‘门’口何时多了那么多的营寨,也没有人注意到在威严庄重的皇宫里,此时正是血腥一片,像是修罗地狱一般。
为了肃清凌曦遗留下来的势力,凌煜借着这个机会,对整座皇城进行了大清洗。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不用说嫔妃与‘侍’寝的宫‘女’,就连好多只是跟凌曦有过一面之缘的宫‘女’和太监,也全部都被拉到刺锦‘门’斩杀。
凌煜站在城‘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在与士兵对峙的晴朗。
他已经濒临极限,但那些护卫却依旧靠近不了。
“给我弓箭”
凌煜对身边的手下说道。
在泉秀村的时候,他曾经在田间看过一个画面。一匹骡子,背上驼了好几捆的稻草。可它的主人却依旧还不满足,继续往它的背上加稻草,越加越多,但那骡子还能站稳。可没走几步,它主人看到地上有一小撮别人掉落的稻草,也捡了起来,随手便放在了骡子的后背上。
就只一瞬间,那骡子便瘫倒在地上。
而晴朗现在,就像是背上押满了稻草,已经濒临极限的骡子。之所以还未倒下,那是因为还少了那么一小撮的引子。
凌煜决定让自己手中的这支箭来当这引子。
明媚的日头变成了天边的夕阳,影影绰绰,将周围的云霞染红。
晴朗手中握着那柄黑金古剑,抗击着不断朝他蜂拥上来的士兵。衣服上前一刻的血迹还未干,立刻又被新的所代替,黏黏稠稠,像是穿上了一件鲜红的铠甲。
城‘门’上的凌煜,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那个还顽强站立的背影。
“晴朗”
一声叫唤像是打破长空的惊雷,惊飞了停在城墙上的几只麻雀。
泠娉公主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脸上满是泪痕。
“住手,都给我住手”
泠娉大喊,但声音才发出,便被淹没在了兵器的‘交’锋中。
突然冒出来的人,让凌煜也吓了一跳,手中一抖,那支箭便立即离弦,朝着晴朗的方向飞去。
“晴朗。我来帮你”
泠娉随手抄起扔在地上的一把长缨枪,往晴朗的方向跑去。
那支离弦之箭,正好也朝着这个方向飞来。
凌煜开始皱眉。
而泠娉却依旧毫无知觉。
“晴朗,你先走,这里有我呢,这些人他们不敢把我怎么”
“小心。”
话还未说完,泠娉就被晴朗拦腰抱住。接着搂着她转了个身
这是晴朗成为驸马以来。他们俩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可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成形,她便瞪大了眼睛。
从天而降的一支箭。重重的‘插’进晴朗的后背。
接着她的‘胸’前感受到一股异样,低头看去,那支箭直接从后背贯穿到晴朗的前‘胸’。
“快走。”
晴朗将长剑抵在地上,挤出最后两个字。
前额上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液顺着鼻梁蜿蜒而下,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晴朗”
泠娉歇斯底里的大喊。
晴朗第一次与她距离的这样近。却是在这样生离死别的边缘。
“你们不想死的话,就通通给我退下”
泠娉朝着周围的士兵嘶吼。
她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虽说凌曦如今已沦为阶下囚,但对于先帝的旨意。即便是凌煜,目前也是不敢公然违抗。
那些士兵没有上前,但也没有退后。就只是停住了手中‘射’箭的动作。
“晴朗”
晴朗强撑了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便在地上坐了下来。
活着太累,死对于他来说,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快走。”
声音里依旧是毫无情绪。
“走我走去哪里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让我走,我怎么会走”
泠娉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一边掏出手绢替他擦拭脸上的血痕,一边止不住大哭。
“我没事。”
晴朗看着她说道。
下落的夕阳挂在青苔斑驳的城墙上,清风袭来,浮躁的一天总算要过去。
“你怎么会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
泠娉边说边嚎啕大哭。
“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晴朗气若游丝。
夕阳长街,雨落重檐。‘阴’冷的计谋,尔虞我诈的争斗。
所有的一切都渐渐远去,最后在他的眼前化作一点,像是不小心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渍,时间一长便消逝无踪。
手中的那柄长剑,如三尺秋水,但只转瞬便已结上冰霜。被割断的剑穗,胡‘乱’的散落了一地。潇洒的豪杰,磊落的计谋,他向往快意江湖,仗剑天涯,但最终,却只能相忘于江湖。
双眼慢慢的合上,他坚持了太久,走了太远,是时候停下来了。
“晴朗”
泠娉伸手摇晃。
“晴朗”
身边的人面容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安详,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晴朗”
泠娉瞪大了眼睛,仰天喊得声嘶力竭,但回应她的,就只有不断在皇城里穿梭的回音。
砰。
柜子上的彩陶瓶子突然掉落在地上。
碎片四溅,叶晓瑜的心突然漏掉一拍。
屋外下了一整天的倾盆大雨,铺子前的街道,满是积水,马车与行人从上面经过,像在河里淌水一样。
已经一天了,王家的迎亲队伍依旧没有出现,王怀青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王家的小丫头来来回回的跑了几回,叶晓瑜恍恍惚惚的被告知王怀青失踪了,现在整个王家都在找他。
“小姐,您别急,姑爷可能是临时有急事,待会儿估计就会回来了。”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安慰。
“哦。”
叶晓瑜淡淡的答着,蹲下身去捡突然打翻在地的彩陶碎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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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尘埃落定
叶晓瑜一阵恍惚。…,,。
看着地上的碎片,一股悲伤莫名的涌上心头。她知道王怀青没能遵守约定,没有来迎娶自己,这已经是事实,她是该难过,可心里的那股悲痛,却是撕心裂肺般,从心底源源不断的上涌,好似要将她吞没。
嘶。
一片小小的碎片陷进手心,一拔开,便渗出血来。
有人满是是血的站在那里,有人手握兵器不断朝他冲去。绽开的鲜血染红了眼眸,叶晓瑜头痛‘欲’裂,双手捂着脑袋,直接蜷曲在了桌角。
但脑子里的画面依旧在继续。
有人拉开手里的弓,将箭头对准了正与士兵对抗的那个身影,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大吼,离弦之箭,像是一把带着毒‘药’的利刃,飞越高耸的城墙,穿过了那单薄的身体。
“不”
叶晓瑜捂住脑袋大喊。
画面模糊,她看不清具体的人像,但太过惨烈的场景,却像是她在亲身经历一般,不管她愿不愿意,全部都烙印进了心里。
“小姐小姐”
一直守在楼下的小丫头听到声音,赶紧跑了上来,见到叶晓瑜蜷缩在桌角挣扎,吓得三魂掉了七魄。
叶晓瑜眉头紧锁,脸上不断渗出密密的汗珠,她整个人还陷在因为血而引发的幻境里。
幻境里所有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周身袭来的感知又异常真实,恐怖感不是由眼睛感受,而是从内心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小姐”
小丫头吓得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叶晓瑜疼的一下子从幻境中清醒。
“小姐”
小丫头都快要哭了。
“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后背靠在桌角上,叶晓瑜扯了个笑容问道。
“小姐。我扶你到‘床’上坐着吧。”
小丫头没有回答,而是贴心的将叶晓瑜从地上扶了起来。
“小姐,姑爷不是个坏人,他肯定是遇到急事了,等事情办完,他绝对会来找你的”
搀着叶晓瑜坐回‘床’沿上,小丫头以为刚才她是因为王怀青伤心过度。便轻声说道。
“我知道的。”
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小丫头。叶晓瑜用力的扯开一个笑容。
她知道王怀青是个好人,也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言而无信。但所有的这些东西,跟这个人属不属于自己。往往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刚刚满心绝望的从外面回来。
从小丫头的口中得知王怀青失踪的那一刻起,她就立刻冲出‘门’去,满心的不好预感,让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榕洲城里焦急的‘乱’转。
当时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只要王怀青活着就好。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后坂巷子。
王家‘门’前正在送客,林氏站在那里,与一个个原本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赔笑寒暄。
叶晓瑜没有过去,她骑着马。绕到了巷子后面的偏‘门’。
“晓瑜”
王月娥正好在后院里,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马上,身穿大红嫁衣的叶晓瑜。
“月娥。怀青呢我听小丫头说他不见了”
一见到王月娥,叶晓瑜翻身下马。身上嫁衣的后摆太长,她一个趔趄,差点被绊倒在地上。
“晓瑜你别急,哥哥只是有点事儿出去了”
王月娥赶紧上前扶住她,脸上的神‘色’有点怪异。
“出去”
确认了王怀青的安全之后,叶晓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他去哪里了今天不是说好要过来接我吗”
“晓瑜”
王月娥面‘露’难‘色’,将视线转到身边的一片芭蕉叶上。
“他去哪里了”
叶晓瑜又问。
“晓瑜你别多想,哥哥是个好人,只是他有时候心肠太软。”
看着叶晓瑜,王月娥有点于心不忍。
“他去哪里了”
心中隐隐的有不好的预感。
“晓瑜,刚才田雨屏的贴身丫鬟来找哥哥,我看那丫鬟的脸‘色’惨白,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两人在外面说了几句,哥哥就匆忙的跑出去了”
王月娥实在不忍心看叶晓瑜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晓瑜,你别多想,可能是邹家出了什么事情吧不然她也不会让人来叫晓瑜晓瑜,你别”
话还未说完,叶晓瑜便匆忙上马,红嫁衣的衣摆被旁边的树杈勾到,瞬间扯出一个口子。
王月娥还在那里说着什么,但她一句话都听不见。
用力的甩了一下马鞭,叶晓瑜调转方向,在榕洲城宽大的街道上策马狂奔。鲜红的嫁衣,引来了许多路人的侧目,她的眼睛有点干涩,明明心里已经泪流成河,但面上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晓瑜,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吧”
“小‘玉’雨屏找我”
“那,晓瑜”
叶晓瑜骑在马背上,脑子里不断闪现之前的画面。
相识以来,几乎是每一次,无论王怀青事先与她如何约定,只要事关田雨屏,无一例外,他都会优先去处理田雨屏的事情,然后才想到叶晓瑜,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起来。
独自在酒楼等待,独自在茶馆等待,独自在铺子等待,独自在堤坝等待只要与田雨屏有关,似乎叶晓瑜的生活里便只有“独自等待”。
“小姐,都已经是晚上了,你吃点东西吧”
思绪被小丫头的话音打断,叶晓瑜抬头,发现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放桌上吧,我待会儿自己过去吃。”
叶晓瑜嘴角带着笑意。
“小姐。你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是我熬的红枣莲子粥,很清淡的,你就喝点吧”
原本的好事变为坏事,怕叶晓瑜心伤,小丫头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小心翼翼。
“放着吧,我会去喝的。”
叶晓瑜笑了笑。
为了让迎亲变得更加正式。按照王怀青事先的要求。西街这家糕点铺子今天并没有营业。所以一整天,整个房子里,就只有叶晓瑜和那两个小丫头。
将小丫头打发出去吃饭之后。整座屋子,空空‘荡’‘荡’,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独自等待。
叶晓瑜忍不住苦笑起来。
狠下心来与过去诀别,不介意田雨屏的存在。顶着林氏的反对,满心欣喜的规划两个人的未来她一直都没有低估田雨屏。但却高估了自己在王怀青心目中的地位,原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与他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会变得不一样。可到头来,王怀青成亲前的临阵脱逃,给了叶晓瑜一个狠狠的耳光。
王家估计是觉得有愧于她。一整天,除了事先派来陪着她的那两个小丫头。一个姓王的人影都没有出现。
不过想到这些人来也只是多‘浪’费‘精’神和口舌而已,叶晓瑜便开始觉得无所谓。看来她命带煞气,注定独自一人孤独终老。
“把泠娉公主送回去。”
站在城‘门’上,凌煜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
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死。
“让人去搜晴朗的身。”
虽然那支箭穿透他的身体,但凌煜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死了没有,不过至少在这样的伤势下,晴朗再怎么厉害,也没法再像之前一样以一敌百了。
天‘色’渐暗,灰‘蒙’‘蒙’的一片,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晴朗你醒醒啊晴朗晴朗你醒醒”
泠娉坐在地上,抱着晴朗已经渐渐僵硬的身子,嚎啕大哭。
“来人啊御医,传御医,人全都死光了吗你们都耳聋了吗我要御医”
“我要灭你们九族”
泠娉抱着晴朗,声嘶力竭的喊着。但那些士兵就只是站在那里,任凭她怎么呼喊,怎么威胁,没有一个人应答。
人都是势力动物,趋利避害是本‘性’。
宫中现在的风向,那些将领再清楚不过,没有人会因为泠娉公主的威胁,会因为晴朗的重伤,而动恻隐之心。
“皇姐,他已经死了”
凌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泠娉的面前,声音清冷的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我跟你拼了”
泠娉说着,放下怀里的晴朗,红着眼,朝着凌煜扑上去。
但她还未靠近,就被一群护卫拉开,双手反按在后背,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凌煜你这样谋朝篡位,欺师灭祖,会不得好死的”
泠娉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声怒骂。
“皇姐,我想你是误会了吧对于我与凌曦二人,到底是谁来继承皇位,父皇并没有明说,他只是定下了个规则,让我们俩公平竞争。在这场公平对决中,我赢了,这是所有人都目睹的事情,何来谋朝篡位”
看着对面不断挣扎的泠娉,凌煜说道。
“你当不当皇帝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你既然都已经赢了,成王败寇,凌曦,你要杀要剐我不会多言,只是为何你连晴朗都不放过为何”
一提起晴朗,泠娉声嘶力竭,好像全身被‘抽’空了力气一般。
“他要杀我。”
凌煜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
泠娉挣扎着从护卫手中逃开,跪在晴朗的旁边,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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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古道瘦马
“你胡说!!”
泠娉挣扎着从护卫手中逃开,跪在晴朗的旁边,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小…
“他只是想救凌曦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你,凭着他的武功,如果想要杀你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
“来人,将泠娉公主送回宛平居,务必要保护她的安全……”
凌煜转头,对身边的护卫说完便直接离开,没有再理会跪在晴朗身边声嘶力竭大哭的泠娉。
身后一阵鬼哭狼嚎,泠娉被几个大内‘侍’卫五‘花’大绑塞进了马车里,哭声渐渐远去,空‘荡’‘荡’的皇城大院,独留下晴朗一人与无数的尸体做伴。
横七竖八的尸体,占了一地,几只鹰鹫出现在灰暗的天空,估计是受了腐‘肉’的吸引,盘旋许久不肯离去。
晴朗躺在正中,手中握着黑金长剑,脸‘色’平静,全然没有了平常冷漠的神‘色’。那些士兵的尸体,以他为中心,一圈圈的向外辐‘射’蔓延。站在城墙上俯瞰,一环环,像是某种古早而神秘的仪式,祭奠着过早离开人世的独孤少年。
*
趴在马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道路两旁的景‘色’变成了青翠的山壁,邹幼恒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气力。
这估计是晴朗临走前塞进他嘴里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
邹幼恒用力抓着马鞍,摇摇晃晃的在马背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周围是陌生的景‘色’,前方是未知的道路。
而他就只有一匹瘦马。
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活下来比死去更加痛苦。
眼前不断闪过周铭临死前满怀遗憾的样子,不断浮现晴朗冒着生命替他挡下那些大内‘侍’卫的画面,前者已经不在人世,后者……
邹幼恒想起当时的场景,那么多的弓箭手和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晴朗……他抬头看了看东边刚冒出头的朝阳,脑子里‘乱’成一团。关于晴朗的现状,他不敢再往下想。
朝中政变,榕洲城虽远在千里之外,肯定也是受到了影响。担心家里的情况。但他却不想回去。
邹誉和吴氏,周铭的父亲,林祖成,烟山书院里的先生,那些与他同来参加会试的学子家人……
几百号人一同远行。却剩下他一人归来,这副样子,回去要从何说起?
无言以对。
无颜以对。
*
“怎么样?”
乾坤殿里,凌煜问道。
“回殿下,我把驸马……晴朗的全身搜了个遍,除了遍布的伤口之外,什么都没有。”
‘侍’卫长低声回答。
“什么都没有?”
凌煜剑眉微皱。
“你们已经仔细搜过了吗?”
“回殿下,驸马意外去世,需要下葬,我们已经将他身上的原有衣饰换成了新的寿衣。这便是他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上面什么都没有。”
‘侍’卫长说着,指了指放在一旁晴朗的血衣。
原本黑‘色’的外套,被鲜血浸染,呈现出黑中带红的‘色’调。上面大大小小的分布着许多破‘洞’,几乎看不清它最先的样式。
凌煜走下台阶,看着那叠放整齐的血衣,就想要伸手去拿。
“殿下,这衣服上全是血,如果您想要看个究竟的话,属下可以翻给你看……”
见凌煜要伸手去拿血衣。‘侍’卫长赶忙制止。
“不用了。想必这血衣里也藏不了什么东西,待会儿你直接将它销毁了就好。还有,虽然晴朗还未正式与泠娉公主成婚,但葬礼。还是得按照国葬的仪式来。”
凌煜转身,淡淡的说道。
虽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既然是故人西辞,那最后的告别,还是要的。
*
邹幼恒骑在马背上,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兜兜转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行。除了榕洲他无处可去,但他又从心底抗拒回去。
茫然之中,他突然想起了与他们一同前来越京的骞翼。五天的会试结束,但学生却全部没有回来,见不到归来的学生,邹幼恒都不敢想象作为先生的骞翼会怎么样。
邹幼恒决定重新返回越京去找他,既然事情已经糟到不能再糟,有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独扛要好的多。
可当他饿着肚子连夜赶回到越京郊外的那座院子时,却人去楼空,里面空空‘荡’‘荡’的,不仅没人,甚至连原本存在的家具都消失无踪。曾经住过的院子,彻底的变成了空楼。
又累又饿,身上还带着之前受的伤,虽然有晴朗塞给他的那颗‘药’丸护着,但体力透支,又遭遇着情绪的大起大落,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到别处去找骞翼。
“危险之地即安全”,他索‘性’现在在这房子里安顿下来,将马拴在大院里,拿了些杂草喂它,看着它嚼的津津有味,邹幼恒的肚子越来越饿。之前放在这院子里的行李和盘缠已经不知去向,他现在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不用说钱了,连个能够拿到当铺去典当的东西也没有。而身上的这套衣服,都还是在半路上的农庄里偷来的。
榕洲城在千里之外,凭着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是想要回去,在没有盘缠的情况下,也几乎是不可能。想起自己之前还在为要不要回去而纠结的事情,邹幼恒就觉得好笑,根本就回不去,还纠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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