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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业-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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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怀青如实招供。
  回叶晓瑜背后受伤昏‘迷’,邹家丫鬟在给她换完衣服后,由于那身全是血的衣服要拿去扔掉,一直放在衣服内兜里的户籍册子被拿了出来,他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
  叶晓瑜嘴角动了一下,果然是这样,自己户籍的出生日子被王怀青看到了。谜底揭开,她突然满心感动。
  “怎么样?这仪式跟你们家乡的像吗?”
  见叶晓瑜低头,王怀青又问。
  “你还记得啊?”
  叶晓瑜抬头,笑了起来。
  被这么一看,王怀青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了头。
  某次聊天的时候,他听叶晓瑜提起过她家乡特殊的过生辰方式,做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对着寿星说祝福语,还要唱那个什么歌。但因为叶晓瑜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歌,王怀青也没法唱。哦,对了,他突然想起漏了一件事——
  他忘记在蛋糕‘插’几根小蜡烛了。
  据叶晓瑜当时所说,她家乡生辰的时候是必须要吹蜡烛的。
  “我、我好像忘记在蛋糕‘插’蜡烛了……”
  王怀青一脸懊恼的说道。
  为了给叶晓瑜一个惊喜,他早早已经买好了蜡烛,但今天临出‘门’的时候,却落在了家里。L

☆、第四百五十四章 生辰

  “没事儿啦,生日的时候有蛋糕吃才是正点,那个蜡烛什么的,只是点缀。L而且,怀青你蛋糕上面的图案做的这样好,‘插’上那么大的一根蜡烛,破坏了多可惜。”
  叶晓瑜感动的有点想哭,但还是忍着眼泪笑着说道。
  这儿没有像前世那样有专‘门’‘插’在蛋糕上的小蜡烛卖,香烛铺子里的那些蜡烛,最小的也有小拇指那么大,一根‘插’下去,那蛋糕还要不要吃了?
  “真的吗?”。
  一听叶晓瑜这么说,王怀青又开心了起来。
  “真的啦,你要不要这么傻?”
  叶晓瑜无奈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
  她现在真的不适合说话,每说一句话,眼眶里的泪水都有掉下来的风险。叶晓瑜自认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平时倔強的像个汉子似的,遇事大大咧咧,甚至都有些过于生‘性’凉薄,不|无|错|在意旁人的想法,也很少受他人影响。
  但今天王怀青的举动,却着实触动到了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小到大,除了她前世的父母,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又对她如此的上心过,从来没有。
  “你睡到这么晚,今天都还没有进食,来来来,先喝口热水,然后再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那个……生辰……生日蛋糕。”
  王怀青并没有发现叶晓瑜神情有异,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给叶晓瑜端了杯热水,又去厨房把刚才让伙计熬的红枣薏米粥。和炸‘鸡’块、鱿鱼圈、香酥土豆饼拿了出来。
  只一会儿,便摆了满满一桌。
  “你没吃早饭,先喝这个粥。”
  王怀青将盛好的粥放在了叶晓瑜的面前。
  照理说生辰应该是要摆个宴席或者吃个长寿面的,但既然叶晓瑜的老家是这样的习俗,那就按照这个习俗来吧
  “这么多东西,我哪里能吃得完?”
  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东西,叶晓瑜说道。
  她其实‘挺’讨厌自己傲娇的‘性’格的,就比如现在,她心里明明感动的快哭了,但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这副瘦翩翩的样子。要多吃点才能有好体质。”
  王怀青笑着说道。
  “王少爷。正好今天是叶姑娘的生辰,你又这么有心,择日不如撞日,你干脆今天就顺便向她提个亲嘛?”
  “对啊。有个人帮衬。她也不用这么累。”
  铺子里的客人估计是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又开始起哄。
  “你们再胡说,就取消刚才的折扣。”
  王怀青看向起哄的客人说道。
  他是不介意向叶晓瑜提亲,但这样突兀。他甚至都不清楚对方的想法,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你吃你的,别听他们胡说。”
  王怀青转过头来,对叶晓瑜说道。
  原本以为对方会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的,却没有想到叶晓瑜微低着头,专心的用勺子舀着碗里的粥,红晕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
  “小鱼,我昨天经过南街,发现你开在那边的糕点铺子生意还不错,是不是应该开始筹划开第四家了?”
  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孩子,被大家这么说,肯定是难为情了。
  这样想着,王怀青便开始转移话题。
  “第四家?”
  叶晓瑜正陷在某种不知名的情绪里,王怀青的话题转的太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糕点铺子啊。”
  王怀青提醒。
  “我有这么想过,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地点都还没有确定好。”
  听清王怀青的话后,叶晓瑜心不在焉的说道。
  她刚才还真以为王怀青会向自己提亲呢,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立刻就转了话题,甚至连类似的话也没有提起。
  天。
  叶晓瑜想扶额,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倒是有个提议,咱们……”
  “叶晓瑜——”
  王怀青刚想接下去说,可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从外面进来的邹幼恒打断。
  “哇,这么多东西吃,正好我也饿了。”
  邹幼恒边说,边伸手就要往盘子里拿。
  半路突然冒出个程咬金,王怀青有点扫兴,只好咽下还未说出口的话,默默的低头喝他的红枣薏米粥。
  “你有没有礼数啊邹幼恒,伸手就拿,手都还没洗吧!”
  叶晓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满腔的情绪,被邹幼恒这么一吵,她也只能压在心底。
  “反正我是拿给自己吃的,要脏也是脏自己,手洗没洗有什么关系?”
  邹幼恒一边反驳,一边坐了下来。
  “还有蛋糕?叶晓瑜,你这蛋糕做的也太……”
  看到摆在桌上的心形蛋糕,邹幼恒以为是叶晓瑜做的,故意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可话一说完,他突然瞄见坐在自己身旁的王怀青,脸‘色’有点不大好。
  莫非……
  “这蛋糕做的也太有新意了点吧?好像在你的铺子里没有看到过,味道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我能尝尝吗?”。
  脑子里想到一个可能‘性’,邹幼恒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笑着把话说完。
  “不行!”
  邹幼恒说着就要拿着刀过去切,叶晓瑜直接伸手将他手上的刀给抢走。
  “这么小气,做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见手上的刀被抢走,邹幼恒不情愿的撇撇嘴。
  “邹幼恒,你今天怎么又冒出来了?”
  见惯了邹幼恒的‘插’科打诨,叶晓瑜养成了在他的话里挑重点的习惯。
  “我二娘说想要换换糕点的口味。她不方便出‘门’,我又闲着没事儿,所以就来和你说说……”
  邹幼恒说道。
  林祖成和周铭在家养伤,他刚刚去探望了他俩,听说叶晓瑜昨晚也有在场,所以就过来看看这人有没有事,没想到一进铺子,就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二夫人想要什么样的,直接‘交’代送糕点的伙计就行了。还特意让你跑一趟?”
  叶晓瑜笑道。
  “反正我闲着没事儿做嘛。”
  邹幼恒说着。环顾了一下大堂,然后继续压低声音,
  “叶晓瑜,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定亲了我们都不知道……”
  “?”
  “你‘乱’说些什么?!”
  这一句话。直接把王怀青和叶晓瑜两人给炸开。
  “我哪里有胡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在老家已经有了一‘门’亲事,而且你还和那个人感情很好。”
  邹幼恒满脸无辜。
  他今天去探望林祖成和周铭,这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告诉了他这个事情。
  “额……”
  叶晓瑜满脸黑线。下意识转头看王怀青,但那人低着头,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俗语说的没错,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下,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去圆这件事了。
  “那个……”
  叶晓瑜踌躇。
  既然自己搞不定这件事,那就说实话好了。反正林祖成、周铭也和她一样,都不满意这‘门’亲事。
  “其实,关于老家亲事,我是骗他们的。”
  叶晓瑜边说边拿眼睛去看坐在对面专心喝粥的王怀青。
  “啥?”
  邹幼恒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叶晓瑜你一向就不是个老实的人。”
  今早上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就觉得可信度不高,但那两个蠢人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信。后来想了想,还是过来亲自问问叶晓瑜比较好。
  果然,自己没有想错,这个人为了拒婚,直接撒了个谎。
  “怀青,你这下可以放心了。”
  邹幼恒一边笑,一边边冲坐在他旁边的王怀青挑眉。
  “?”
  王怀青抬头,一脸的不置可否。
  “邹幼恒!这干他什么事,你皮痒了是吧?!”
  叶晓瑜瞬间炸‘毛’。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好像在撮合她跟王怀青。
  虽然王怀青各方面都很不错,真的不错。但……
  “小林,你再拿副餐具过来……”
  无视桌上两人的吵闹,王怀青转头对小林说道。
  三个人,只有两副餐具怎么够?
  “随便你,你要告诉他们就告诉他们呗,反正我们双方都是各自看不上对方。”
  “我有那么无聊吗?而且我才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娶了你这么个男人婆……”
  桌上的两人说话声音不高,但依旧在吵。
  王怀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小林递过来的餐具摆到邹幼恒面前。
  “东西都放凉了,赶紧吃吧。”
  “怀青,这么凶的人,只有你合适。”
  邹幼恒探过头来,在王怀青的耳边轻声嘀咕。
  “吃你的东西吧。”
  王怀青夹起一块炸‘鸡’块,直接塞进了邹幼恒的嘴里。
  *
  “听说你有话要对邹大人说?”
  监牢的地下室里,铁毅看着被铁链铐住的秦阿武,淡淡的问道。
  这个人从那天去看过他遇害家人的尸首之后,便一直沉默至今,原以为他会崩溃的自杀,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开口的一天。
  “嗯。但我要他来这儿,亲自告诉他。”
  秦阿武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一台已经生了锈的转盘。
  寒冬腊月,榕洲城迎来了一年之中最‘阴’冷的时刻。而监牢又因为常年背光,里面的环境更是湿冷的可怕。虽然在空旷的地方已经放置了大号的炭盆,但依旧‘阴’寒刺骨。L
  第四百五十四章生辰:
  q

☆、第四百五十五章 父慈子孝

  “十个人死亡事件”之后,原先放置在每个牢房里的炭盆已经全部撤走,死者的家属得到了适当的赔偿,秦阿武被判了死刑,那个典狱长也因为玩忽职守而被降了职。但这都是表面上的,朝廷与宫中如今风起云涌,这回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这样简单。
  这个秦阿武,既是杀人凶手,但又不是杀人凶手。
  邹誉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操’手是谁,但这并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某天对方真的掌握了大权,大业国变天的话,那自己也只能沦为垫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朝廷与宫中的事情目前还用不着他‘操’心,趁着还未变天,他现在的首要事情就是找出隐藏在府衙里的对方内应。
  而之所以没有对秦阿武马上处斩,就是为了想从他嘴里得到府衙内应的蛛丝马迹。
  “你要见我?”
  邹誉迈着步子走下监牢地室的楼梯。
  “嗯。”
  秦阿武双臂被铁链拷着,听到邹誉的声音,原本低垂的头抬了起来。
  “说吧。”
  邹誉走到审讯桌前,坐了下来。
  “我要说的这件事……事关我的‘性’命,我不能就这样说。”
  秦阿武看着邹誉。
  “那你要如何?”
  “我请求大人能够去除我手上的铁链,让他出去,我只能跟大人一个人说。”
  秦阿武说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铁毅。
  “大人,不能答应他,这太危险……”
  一听这话,铁毅立刻拒绝。
  邹誉不会武功。而这地牢里没有其他的护卫,如果这个人想要图谋不轨的话,他根本就来不及回来解救。
  “那算了。铁毅,发令下去,定个处决时间。”
  看了眼秦阿武,邹誉淡淡的说道。
  这种要求,无论有没有问题。他都不会答应。
  查出隐藏在府衙里的内应确实很重要。但他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那个人就在大人的身边,邹大人你真的不想知道?”
  见邹誉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秦阿武有点不甘心。
  “要说便说。不说就罢。作为犯下滔天罪恶的人,你有义务主动、如实的把事情告诉我们,而不是我们求着你来告诉。”
  邹誉沉声。
  “既然大人如此的不信任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秦阿武愤愤的说道。
  “信任?作为一个牢头。却把关押在你所辖范围的犯人全部杀死,这难道就是信任?”
  邹誉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显然不想与这人多费口舌。
  “大人,你害怕什么呢?”
  秦阿武自顾自的咧嘴笑了起来。
  “我全家上上下下十二口的人,全部被人杀死。如此的血海深仇,难道我还会像之前一样给他人卖命吗?”
  “杀死你家人的凶手,御史台已经接手。到时候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哈哈哈……”
  秦阿武突然间一阵大笑。
  “人死都死了,还要公道做什么?!难不成有了公道之后。他们就都会活过来?”
  “铁毅,我们走。”
  邹誉说着,迈开步子往出口走去。
  “邹大人——”
  秦阿武的声音突然近在耳边,邹誉疑‘惑’的转过头去,却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自己刺来,速度太快,他都来不及躲开,‘胸’前就中了一刀。
  “大人?!”
  走在旁边的铁毅转身,一个回旋踢直接将秦阿武打倒在地,接着又补了两脚,顺势将其打晕。
  可惜刚才秦阿武的出手速度实在太出人意料,匕首已经在邹誉的‘胸’口来回“走了一圈”,血流不止,瞬间晕开,将他身上的官服染成了暗红‘色’。
  而那边秦阿武突然动了一下,嘴里流出了一大滩的黑水。
  *
  “大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城外树林,李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面具人说道。
  虽然过程惊险十足,但最后总算是所有的缺口都被他补上了。李言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他的脑子是如此这般的好用。
  “邹誉情况如何?”
  面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今早去探望过他,伤势很重,但好像有好转的趋势……”
  李言顿了顿,按照邹誉目前的伤势来看,还不至于毙命。那个秦阿武下手还不够准。
  “秦阿武情况如何?”
  面具人继续问。
  “他现在就等着处决了。大人您还真是神机妙算,邹誉为了让他开口,果然带他回去看被杀害的家人,然后他就毫无悬念的中毒了。”
  李言的眼睛里出现了难以置信的敬佩之情。
  秦阿武的家人是他派人毒死的,这是他自作主张的结果。但在向面具人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他除了异常沉默之外,还给了一小瓶的‘药’水,让李言涂在每一个被毒死的人身上。
  李言照做了,那天秦阿武回到家中,情绪崩坏,伏在家人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泪水‘混’合着尸体上的‘药’水,成功的让他中了毒。
  那种‘药’水竟然能够改变一个人的神智,让他去做本不可能会做的事情,这实在是让李言大吃一惊。他正想要把没用完的‘药’水瓶子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连瓶子都找不到了。怎么找也找不出来,这着实让他难过了好几天。
  “回去吧。”
  一阵沉默过后,面具人淡淡的说道,声音里毫无情绪。
  寒风吹过,卷起一阵凉意。腐烂一地的落叶,已经失去了被风带起在空中飘扬的能力。
  李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尽头,面具人依旧站在原地,即便寒风扑面,依旧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
  邹誉眼皮动了下,睁开了眼睛。
  “爹,你终于醒了……”
  一直坐在‘床’边的邹幼恒一看到这样的场景,开心的大叫。
  “爹,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郎中来复诊。”
  邹誉已经昏‘迷’了七天,这期间郎中来了好几次,每次都说伤势还不至于危及到‘性’命。只要按时喝‘药’。就能醒过来。邹幼恒每天都守在这里等,足足等了七天,他原本打算今天如果再没有清醒的话。他就要把那个郎中的铺子给砸了,却没有想到邹誉真的醒过来了。
  “等等……”
  邹誉嘴巴动了动,伸手拉住邹幼恒的袖口。
  “怎么了?爹……”
  以为邹誉哪里不舒服,邹幼恒一脸担心。
  “事情查清楚了吗?”
  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邹誉开口问道。
  “秦阿武被人下了毒,这种毒十分罕见。发源于南蛮苗疆那里,类似于蛊毒,或者说就是一种蛊毒,只是这种蛊毒。比普通的蛊毒更加高级,也更难化解。”
  知道邹誉醒来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询问秦阿武案件的进展情况,所以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邹幼恒让铁毅去查了个透。
  “如何下蛊?”
  邹誉又问。
  “铁毅去问了侯庙那边的老毒师,这种蛊毒十分特别。需要泪水做引子,只要有泪水,任何接触都能中毒。但只对活人有效,对死人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们猜测,对方应该是将这种蛊毒涂在了秦阿武家人的遗体上。那天秦阿武哭的那样伤心,肯定是那时候被传上的。”
  “而且,除了这个,在爹你设置了那么多关卡的情况下,对方根本就没有其他机会能够接触到秦阿武。”
  邹幼恒低声说道。
  “凶手……”
  “幼恒,老爷醒了吗?”
  屋里的谈话还未结束,就被满满的一声担忧给打断。
  “二娘,爹刚刚醒了,我正要让人去跟你们说……”
  邹幼恒从‘床’边站了起来,看着田氏说道。
  “老爷,你没事儿吧?感觉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吗?我这就让人去叫郎中来……”
  田雨屛直接越过邹幼恒,径自走到邹誉的‘床’边,满脸紧张又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我觉得状态还不错。”
  邹誉淡淡的笑了下。
  这让邹幼恒有点晃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邹誉的笑容。
  “老爷,你……你醒了就好,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我们大家有多担心……”
  田雨屛说着,眼眶便有点发红。
  “哦,对了,小‘玉’,你去把小宝带来,他刚才还和我念着要见爹爹呢。”
  “小宝吗?”
  邹誉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对啊,老爷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小宝每天都哭,每天都嚷着要见你,我抱着他来,他一见到你这样,却哭的更大声,边哭还边嘴里嚷嚷着'我有很乖很听话,为何爹爹不理我'……”
  田雨屛一边说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
  “爹爹——”
  一进屋,小宝就松开牵着他的小‘玉’,朝邹誉的‘床’边扑去。
  “小宝,来给爹爹看看,在这段时间,小宝有没有听话?”
  邹誉声音里满是宠溺。
  “有的,爹爹,小宝听话的很,东西也没有‘乱’吃,小马车我也没有骑,娘说要等到爹爹醒来后一起去郊外骑……”
  四岁的小宝‘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好好,等过几天爹爹和你一起坐小马车……”
  “小宝,爹的伤还没有好,你别压在上面,赶紧下来,娘抱着你。”
  “没事儿,就让小宝趴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屋内的人身上。
  邹幼恒站在屋内的一角,背着光,并没有洒到阳光。
  他原以为邹誉就是个严厉的人,但现在看来,他所谓的严厉和面无表情,只是在对待他邹幼恒和犯人的时候。q

☆、第四百五十六章 冰雹

  这还真是个意外的发现哪。
  看着邹誉‘床’前一派父慈子孝的画面,邹幼恒抿了抿嘴,默默的退了出去。走到外屋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的吴氏,满身风霜,大概站了很久。
  见到邹幼恒,苦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娘……”
  两人一路沉默,走到回廊的尽头时,邹幼恒忍不住开口。
  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不意味着他是个能忍辱负重、逆来顺受的人。
  “恒儿,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吴氏抬头看了眼回廊柱子上的龙凤雕‘花’。
  这不怪谁,要怪就怪自己不争气,没有给邹家带来一男半‘女’。
  “娘,这跟你没关系。当初如果不是你,爹早就没命了。”
  邹幼恒说道。
  虽然从小到大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认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但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十几年前,如果没有吴氏,邹誉早就命丧黄泉,更不用说现在当什么知府,娶什么二房了。
  “恒儿,你以后若是娶了哪家的姑娘,一定要好好的待她。”
  吴氏没有把停在远处的目光收回,而是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娘,你想多了,我是不会成亲的。”
  邹幼恒说着,低头看了眼鞋尖。
  成亲好麻烦,哪里有一个人来的自在?
  “你这‘混’小子,竟瞎胡说。你不成亲打算干嘛!!?”
  吴氏皱了下眉。
  “娘。咱不是说过了嘛,既然爹让我走科举这条路子,那我肯定不能让他失望啊,大业未成,何以家为?等我以后功成名就,肯定有一大堆的人家前来说亲,根本就不需要‘操’心。”
  邹幼恒笑着,‘露’出小小的梨涡。
  “娘,小宝还小,爹对他好一点也算是人之常情。你就别管了。”
  走到一半。邹幼恒说道。
  吴氏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人,‘女’人的嫉妒心又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他害怕吴氏将对邹誉的气撒在小宝身上。
  “恒儿你在瞎想什么呢,我有多疼小宝,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娘你人最好了。不然。你也不会收留我……”
  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邹幼恒说道。
  “恒儿,咱们是一家人,以后不许再提这样的话。”
  吴氏转头。看着邹幼恒说道。
  她只有一个姐姐,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却让她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全部遇害,只剩下个外出玩耍的邹幼恒逃过一劫。每每想起,那场景,每每想起,都仿如昨天。
  那年邹幼恒才三岁,在吴氏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一个人独自在清水庵后面的滩涂上玩沙子。之后吴氏便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邹幼恒的心理,那场屠杀太过于可怕,虽然他没有目睹到现场,但事后还是知道了实情。这样的灭‘门’惨案,她不知道当年的邹幼恒是如何从其中走出来的,或者,他是隐藏的太好了,根本就没有走出来过。
  正是因为如此,她平常对邹幼恒都是采取放任的姿态,只要他开心,无论是烟‘花’青楼还是酒馆赌坊,她都不会太去管。
  可令吴氏没有想到的是,在放任了邹幼恒十几年之后,邹誉竟然又突然间开始重视起他来,‘逼’着他参加科举,将更多的衙‘门’事情‘交’代与他,这一切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件好事,但……
  但邹誉做这些举动,到底是重视邹幼恒,还是将他作为一颗走在他前面,替他挡刀剑的棋子,吴氏还真是没有把握。
  *
  大年刚过,城里的柳条儿都还没有‘抽’丝,榕洲却突然下了一场冰雹。
  一颗一颗,像从天而降的小石子,从四面八方砸来。
  街上的行人被这景象吓得四处抱头逃窜,但还是被砸了好几下。
  虽然这个时期的人们已经知道了冰雹和雨、雪一样是自然现象,但初‘春’下冰雹,却还是被当作凶年的征兆。冰雹过后,好多人便聚集到寺庙里,开始上香祈福,甚至还跑到衙‘门’里,要求官府请人来做一场祈求平安的法事。
  那天下冰雹的时候,叶晓瑜也正在街上,所以也被突如其来的冰雹砸了个满头包。不过这冰雹并没有持续很久,只一会儿,就被绵绵的雨水给代替了。
  因此,‘春’天才刚刚探出个头,榕洲城又再次迎来了雨季。
  淅淅沥沥。
  叶晓瑜趴在二楼卧房的木格子窗前,望着屋檐上不断滴下来的雨水出神。
  三家糕点铺子的经营已经进入轨道,又雇了看铺子和做糕点的伙计,所以需要叶晓瑜‘操’心的事情并不是太多。她最近的日子变得清闲好多。
  王怀青年前的提议又在她脑子里冒出来,日子清闲,手头上又有闲钱,与其把钱存在钱庄里,她还不如考虑再开一家糕点铺子。
  但榕洲已经开了三家,虽然这儿城区大,人口多,经济也‘挺’发达,但叶晓瑜觉得三家已经够了。这两年来,城里冒了很多山寨的她的糕点铺子,虽然竞争力不强,但市场份额还是被抢走了一些。所谓物以稀为贵,一连开太多家,不仅会让人感到审美疲劳,也会降低档次。所以这一回,她打算去其他的地方新开一家。
  但,下一家要开在哪里呢?
  重生这么久,她总共才去过两个地方,一个是越京,另外一个就是榕洲这儿,呃,如果泉秀村也算的话,那勉强能凑到三个。
  “王少爷,晓瑜在楼上……”
  前面铺子里传来伙计的声音。
  “小鱼,又趴在这儿发呆啊?”
  转瞬之间。王怀青便晃悠到了楼上。
  “下雨天,没地儿去。”
  叶晓瑜抬了下眼睛,又恢复到原先的姿势。
  “你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没适应这儿的天气啊?”
  王怀青笑道,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叶晓瑜的附近。
  “到处都湿漉漉的,整个人快要发霉了。”
  叶晓瑜将下巴抵在桌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你今年什么时候去越京?”
  “下半年吧,现在还早得很。不过你如果想回去那儿看看的话,我倒是可以将行程提前。”
  王怀青满脸笑意。
  “你王家大少爷的行程,我可不敢打‘乱’。不过有件事儿。我倒是想跟你商量。”
  叶晓瑜也笑了起来。
  越京?
  离开了这么久。知道留在那儿的人生活的很好,也就够了。至于去那里,那还是算了吧。
  “哦?”
  王怀青故意拖长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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