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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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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帅高声言道:“自打匈奴叛乱,烧杀劫掠,我家父母兄弟皆死于你们番兵手中,我和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少费话,胡儿拿命来!”
叶律西里奇嘿嘿笑道:“说得好听,我有一万雄兵,你手下仅有不足一千乌合之众,想与我作对,尤如以卵击石。听我一劝,不如降了算球,保你高官得做,良马有骑,你看如何?”
“呸!你这狗强盗,想要我雷旭彬投降,势比登天。来来来,今日老子与你先大战三百合,以较高低!”
丹增、孟繁印拦挡不住,雷大帅已打马冲了出去。
叶律西里奇冷冷一笑,道:“送死的来了。”
叶律西后面闪出一将,接住厮杀。
雷旭彬要亲自出战,其实并非意气用事。他是怕手下这几人本事不强,抵挡不住,慢了军心,头一阵便出师不利,折了锐气,所以才亲自出马。
这句番将名叫赫须里,在右贤王殿前也是有名的将才。两人战了将近一百来合,雷旭彬力怯,打马便走。丹增、孟繁印怕大哥有失,急忙出马,两人抵住番将,双战赫须里。番将越战越勇,两人不支,未及五十个照面,丹增肩上着了一刀,孟繁印臂上中了一刃。两人落荒而去,赫须里紧追不舍。小太监见状,大叫一声,出马上前道:
“番贼不得无理!”
叶律西见是一个小白脸,谅无多大本事,欲要亲出,旁边闪出仨人,正是德格尔才让、周瓜卡、麦周等。
小太监一看,德格尔坐下,正是他那匹白马良驹,遂不屑道:
“德格,你无义罢了,没想也是无德之人。反复无常,卖身投靠,认贼作父,临去时还偷了我的马匹。似你这种小人,还有脸活在世上?”
德格尔被小太监奚落得无情无趣,一脸的尴尬相,遂恼羞成怒道:
“好事都被你沾去,我们赖在那儿还有什么用?小白脸,不妨你也听我一劝,你们汉人说得好,鸟攀高枝,人凫上水。雷家娃一伙乃是乌合之众,死猫架不到树上,不如跟我一道,投奔右贤王大单于帐下,你的武功高,没准还可以封个督军什么的,到时把你的银杏姑娘一并带来,该有多好?”
“无耻小人,少费话,吃我一矛!”小太监正想试试他新得的九尺长矛锋利如何,索性就拿这个叛徒开开刀、小试锋芒了。
德格尔见小太监出手快捷,急忙大喊大叫道:“这厮厉害,弟兄们一齐上啊!”
小太监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战未数合,瞅个空儿,一矛击出,麦周丧命,两矛下去,周瓜卡落马。德格尔见不是头,急忙要走,小太监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先一矛杆拨开德格尔的棍子,回手矛尖戳去,德格尔躲避不及,脸上撕了一块肉下来。德格负痛,大叫如杀猪般也似。小太监正待结果他的性命,落荒的两位又逃了回来。丹增见状,急急喊道:
“番将厉害,潘将军快快救我命,这叛贼就交于我了!”
小太监放下德格尔,让过孟繁印,挺马拦住赫须里。赫须里大喊大叫道:
“你是何人,胆敢拦住我的去路?想活命的快快让开!”
“我是你太监爷爷!”
小太监话落矛起,只一合,便将赫须里刺于马下。n!~!
第一七八章 银杏儿苦战尹天雪
叶律西里奇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心下暗忖:这个小南蛮既不顶盔,又不贯甲,骑一匹寻常土种马,手执不伦不类的长蛇矛,竟然一时三刻便把昨夜来投的三员将杀得七零八落,两死一伤。而且,勇将赫须里也被他如斗小儿一般挑于马下,乱民雷旭彬手下竟藏了这样一只猛虎,天长日久,让他长出羽翼时还了得?
小太监复一矛结果了赫须里的性命,雷大帅这边喝一声采,三军高兴,银杏儿更是眉飞色舞。
恰在这时,德格尔已被丹增打于马下,德格尔苦苦哀求饶命。丹增冷笑一声,道:
“为了你我已经仁至义尽,饶你不得!”
丹增说罢,手起刀落,血光飞起处,德格的头颅滚落一旁。
小太监眼快,瞅见自己的坐骑“哒哒”跑来,他急忙飞身下马,又纵身上马。白龙驹复见故主,高兴得“咴咴”嘶鸣两声,人马归队。
雷大帅勒马走近小太监,轻轻抚其项背,大加赞扬道:
“将军神威堪比当年赵子龙,赵子龙又使用了张翼德的丈八蛇矛,历史真会开玩笑!”
小太监凑近雷旭彬悄悄言道:“大帅,敌军锐气已尽,待会等我杀了那个匈奴主将,你便可挥军压上,必获全胜。”
雷旭彬点头道:“就依将军,将军可要仔细呀!”
那边番将顿时也失了主意,赫须里是偶然失手还是压根不是对手?那个小南蛮抢了匹马骑上还有点战将的样子,刚才纯粹就是跑江湖的架式!他怎会轻易拣这么大大的便宜?德格尔说的不对呀!
番将正犹豫间,小太监这边喊话了:
“呔,大胆番将,要战要退,趁早定夺,别在那儿蹲着茅坑不屙屎,闲占地方!”
“这是什么话?”叶律西里奇有些恼火,暗自怒想,“主帅哈里本接到降将德格尔密报,令他火带兵歼灭黑虎崖这股顽匪。为保险起见,一万人打一千人该是绰绰有余了。如今才损失了一个赫须里就打退堂鼓,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如此想罢,回顾手下兵将一眼,刚要转身大吼一声:
“哪个不怕死的敢来……”
“来”字尚未住音,小太监的马快,距离又短,早已飞也似地杀到,手起矛落,可怜叶律西里奇乃俄裔血统,又是成名之将,跟随右贤王大单于初出祁连,寸功未立,便丧身于一个民军小头目之手。
雷大帅手中令旗一挥,义军如猛虎般冲杀过去。番军无头,斗志全无,顿时乱了阵角,又不知有多少人马杀来,纷纷掉头逃窜。
初战告捷,杀番兵三千余众,降卒五百,缴获马匹、帐蓬、辎重等无数。雷帅大喜,传令下去,烹牛宰羊,置美酒佳肴,犒劳三军将士,小校每人赏银五两,士兵每人一两。潘又安功劳最大,官封大将军,正式授命先锋官。
丹增双手捧一条马鞭,走到小太监面前,跪倒在地说:
“兄弟,都是哥哥眼浊,玉石不分,冤枉你了,打我两下出出气吧!”
小太监连忙扶起,道:“自家兄弟,小事一桩不必介意。哥哥快起来快起来!”
银杏儿依偎在丈夫身边,仿佛没见过似的,侧过身来细瞅一眼,由衷地赞道“潘郎真神人呀!”
小太监不屑地笑说:“我视匈奴狗贼如鼠辈耳!屡次犯我边境,杀我边民,劫掠财物,此次不尽除,誓不收兵!”
全营中只有银杏顿珠一人知道小太监是什么人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其余人皆以为小太监误打冒撞打了一次胜仗,有些飘飘然罢了。
雷旭彬亲执小太监手,步入大帐,丹增、孟繁印紧随其后。雷帅问小太监下一步如何打算,小太监道:
“大帅,依我看此地不可久留,匈奴兵这次败退,必派大批人马来袭,我们应早做准备。”
雷旭彬想了想说:“我身后左右都有匈兵驻扎,过了河就是官军营地,如今只有投官军一条路了。”
小太监毫不犹豫地说:“投官军就投官军,大家都是抗匈奴的,这有何妨?”
“咱这点军队人家未必看得上眼?再说去了一个人也不认认识,把我们当奸细了咋办?”雷帅仍不放心的说。
“没事,我那边有熟人,一说便知。”小太监说。
“你有熟人在军中?是做什么事的,职务小了怕不中用?”雷旭彬相信小太监不会说假话,但又不是十分有把握。
“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去了就知道了,保险不会误事的。”小太监很自信的说。
丹增、孟繁印也在旁边帮腔说:“兄弟是个信义人,既是这样说了,必有他的胜算,大哥不必耽心。”
雷旭彬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办,明日一早大军就过河。行前我有一事和弟兄们相商,我们四人今后便是患难兄弟了,不如今日就结拜了,日后也互相有个照应,不知潘将军肯否?”
“快事一桩,有何不允?”小太监慨然道。
雷旭彬大喜,令人摆设香案供品,四人叙了年齿,小太监最小,做了四弟。
说话间大帐宴席早已摆好,每人桌前一盘肉、一壶酒。小太监立了大大的战功,张存等二人也跟着沾光,破格地被请入帐中,也为他俩各自设了一个坐位。银杏儿唱歌助兴,歌词大意是:
“……我是远方飞来的小鸟请你相信我,你那纯洁无暇的心,就像洁白的雪莲花。啊,桑吉卓玛呀,青稞美酒献给你……”
按当地风俗,唱一支歌要喝一碗酒,而且主要是献给尊贵客人的,小太监刚入伙,自然算在客人例,张、黄二人不够档次,小太监当然就当其冲了,加上三位哥哥不断劝酒,银杏儿不好阻拦,致使喝得酩酊大醉,几人用担架抬回住处。
清晨,集合队伍的号角响起,小太监从梦里惊醒,笑眼瞧瞧银杏儿,顺手抚摸了一把妻子的**,婉惜地说:
“一件大事耽误了!”
“什么大事?”银杏儿搂着丈夫的脖颈急问道。
“前晚的事没干好,昨晚的事又没干成,今晚还不知何处歇马……”
“没羞,还不都是你!谁让你昨晚喝得跟个死猪一般,摇都摇不醒。”银杏儿明白了小太监的意思,笑嗔道。
“算了,反正早晚也跑不了你!”小太监在妻子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三只渡船,数十羊皮筏子,一千五百军兵,加上马匹、辎重等,整整延搁了多半天时间。过河之后,雷帅令小太监带张、黄二将率五百兵头前开路,他和丹、孟统领中军,银杏顿珠拨兵一百保护家眷等拖在后队。
正行之间,突有小兵急急来报:“潘将军大事不好了,不知何处杀来一女将,银盔亮甲,好生厉害,截住后队,银杏小姐抵敌不住,大帅命你去救援哩!”n!~!
第一七九章 好花满枝堪须摘
再说胡三等率大军入城,即刻出榜安民,又上报朝庭奏凯,言称已攻下打柴沟重镇,将领功劳等项,曹花枝头功一件,其余皆有大小功劳不等,一一报请明白,小太监失踪之事则只字未提。特别提到新招女将尹天雪骁勇异常,枪挑二匪牙格鲁,其功不小。随后又令军兵人等安营扎寨,就地修整,不许骚扰百姓,劫掠财物等,违令者斩示众。
四女将因是夫婿下落不明,个个郁郁寡欢,食不甘味。听俘虏小兵言说,前日曾有南军探子城门被阻,后被番将莫怀仁等赶往黑水河,越河而去,生死不得而知。
胡三派人沿河寻找,并到下游张网打捞,或是有漂尸等等,也一直未能如愿,不见踪迹。
四女将整日以泪洗面,焚香祷告神灵护佑,愿丈夫遇难呈祥,早日平安归来。
由于不见主帅信息,胡三不敢冒进,只好四下撒出小支部队,还有化妆成难民、化子等,到处打探潘元帅的消息。
这一日,正好是尹天雪带领二十余人巡逻到黑水河畔,就见有一队人马未打番号,军装兵器也不齐整,匆匆过河而来。尹天雪见自己兵少,不便打草惊蛇。等人马上岸离去之后,她才从后面掩杀过来。
银杏儿如何是尹天雪的对手?战未数合,已经是冷汗淋淋,娇喘不止,口里不停地呼道:
“潘郎快来救我!潘郎快来救我……”
尹天雪本想一枪结果了银杏儿的性命,或者是拿她回去问个端祥,听她喊出“潘郎”的字眼,突然心里一动,“潘郎”不是和自家主帅一个姓氏吗?她便放慢了手中的活儿,心想打了孩子娘出来,看看这个潘郎究竟何等样人?
小太监听说夫人有难,心里一惊,立即驱马赶来,见一女将正缠住银杏厮杀,枪击棍打。银杏上衣小黑袄上有几处已被戳破,露出雪白的棉花。银杏儿顾左难顾右,护上护不了下,倾刻花蓉失色,嘴里还在大呼小叫着,样子很是狼狈。
小太监大怒,大叫一声:“女将休得无礼!”便催马杀了过去。
尹天雪抬眼一瞧是个英俊的少年,暗想这大概就是那个潘郎了。这个裕固家女子从何处讨了个这么洒脱的汉家儿男?模样倒是不差,但不知能耐如何,且与他会会再看。尹天雪也不搭话,撇开银杏儿,挺枪直朝小太监分心便刺。
小太监顺手接了一招,不由他吃惊不小,心中暗赞:“这个女子,枪法好生奇妙!”
两人战了约有百十余合,尹天雪也不由不钦佩起小太监的“矛”法。随即她也想,此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大帅,听姐姐们说了,大帅向来也是用枪的,焉何今日手里拿了件不伦不类的铁矛子?不过说实话,此人的武功不在她尹天雪之下,妄谈取胜决非易事。而且他的兵马又多,时间一久恐怕凶多吉少,早知如此就应该及早派人回去报讯,自己太贪功,现在想脱身都不易了。
小太监也想,这是哪一支部队?雷旭彬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官军已经打下打柴沟,这里离打柴沟很近,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小队人马?看这位女将,花容月貌,眼含秋水,面如满月,鼻儿虽翘但不高,眉黑眼又黛,乌又不黄,长相看决不是胡人家的儿女,穿着打扮也是南朝风格。怪就怪在,她若是官军辖下将领,他岂有不识之理?还有那几位小兵,他不认识他们,难道他们也不识他们的大帅吗?小太监纳闷,不由手下加紧了动作,待到女将力怯时,卖个破绽,放她进了圈子,一骨脑儿活捉了回去再问个究竟。
尹天雪是何等样人,岂是小太监能捉弄了的?一个要胜,一个偏要慢攻,眼看快到了三百个回合的坎儿上,还难见胜负。丹增这边着了急,说:
“老四,你下来先缓缓(休息),待我收拾了这个娘们。”
小太监说:“好,二哥你来吧!”
丹增上前,未及五个照面,已是手忙脚乱,枪尖儿几乎没扎到脑门子上。丹二爷吓得哇哇乱叫:
“老四还是你来,我不行,这婆娘厉害得紧!”
小太监入场又接着厮杀,忽然远处有大队人马黑压压地冲了过来。雷旭彬见势不妙,吩咐道:
“老四快撤,女将的救兵来了,不可恋战,退吧!”
小太监瞅空子抬眼一瞧,人马倒不是看得很清,但“帅”旗下,大大的一个“潘”字却是十分耀眼,知道是自己的人来了。大喊道:
“几位哥哥莫慌,来得正是咱自家的部队!”
瞬间,队伍到了近前,胡三等急呼一声“大哥”,眼角上便溢出泪来。曹花枝等四女将,翻身下马,簇拥在小太监的周围,个个泪眼扑簌,哽咽着问长问短,宛如隔了一世相仿。小将朱林宗不管那些礼数,分开诸位嫂嫂,扑地跪倒,大声哭喊道:
“师父大哥,今日如再不见你,林宗便投入黑水河里寻你去了!”
王小五、华世雄等几个文官,力量薄弱,急切靠不到跟前,只得站在一旁唏嘘。
雷旭彬几个面面相觑,睁大了眼睛,舌头吐出足有半寸长,哥几个小声言道:
“惹大祸了,把人家官军大帅搞成我们的小先锋官了,还把人家拜为我们的老四兄弟哩!这成何体统、这不是反了天吗?”
那位银杏顿珠虽是早有心理准备,奈何没见过这么大的场合,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是喜是忧,心里酸酸的,很不是味道。
大家好半天才从喜悦和激动中恢复过来,小太监指着雷旭彬等,介绍说:
“不是这几位哥哥,我命休矣!”
雷旭彬等三人就要下马磕头,被小太监着人拦住。小太监又指着银杏顿珠说:
“杏儿快来认认你的四位姐姐,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四女将冰雪聪明,立马晓得必是潘郎又得了新欢,并不多心,遂一齐聚拢过来,围住裕固少女,亲热地“妹妹长、妹妹短”叫个不停。银杏儿顿时喜动开怀,心下稍安,想:若有这些好姐姐在一起,大家守着一个丈夫,日后还寂寞什么?
小太监猛瞅见愣在一旁,又尴又尬,满面绯红,半日插不上嘴的尹天雪,问道:
“这位妹子是谁?人品又好,枪法又精,不是我躲得快,几乎没让我成了她的枪下之亡灵!”
尹天雪紧忙近前,双手合拢,深深道个万福,揖了揖,说:
“近日三军上下遍寻姐夫不见,小妹初见,最终还让我和姐夫打斗了半天,小妹无知,还望姐夫恕罪才是。”
“不打不成友,何罪之有?”小太监哈哈笑道,说罢他忽然觉着不对,又问,“你为何称我为姐夫?”
“这个、这个,你问问花枝姐姐去。”尹天雪羞怯道。
小太监再看这位花枝招展的俏女孩,哪里还有刚才战场上那种气势凌人的架式,分明就是个装扮成武生的闺中小姐呀!看她,模样儿儒雅,袅袅婷婷,哪里像是个杀人的主儿?竟然将不可一世的番虏大将牙格鲁穿了个透心凉!小太监不敢存非份之想,姑娘既已称他为姐夫,大约也是那四位姐妹的意思,既为姐夫了,就不能再打小姨的主意了!
曹花枝几个,在身后格格笑道:“郎君,看上这位我们为你务色的小妹了吗?如果你愿意,今天就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今夜就与你俩成亲办喜事?”
小太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世上哪有妻子给男人说媳妇的道理?莫非她们是捉弄人不成,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玩笑也是开不得的呀?况且他还是三军大帅,军无戏言嘛!
“双喜临门,哪双喜临门?”小太监故意打岔问道。
“一是你平安归来,二是你和尹天雪妹妹的大婚之喜。这不是双喜临门吗?”上官雪、黄秋蝉、阮氏梅等齐声笑道。
小太监这才知道和他打仗的姑娘叫尹天雪,可是他仍旧不放心,又试探问道:
“我找这么多的媳妇,难道你们就不吃醋?”
“才不呢!有这么多的姐妹齐心协力保潘郎共成大业,何乐而不为?潘郎事业有成,我们才有了安全感呢。”夫人们齐说。
小太监想起了银杏顿珠还和大家没交待清楚呢,赶快招招手把银杏儿叫到跟前说:
“这就是你们的九妹了!”
“知道知道,刚才已经见过了,看样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银杏妹妹是九,天雪妹妹要排到十了。”
小太监被自己的媳妇们围住,半天不得空,瞅瞅前后左右的将领以及新来的雷旭彬等人,脸上挂不住,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城再议吧?”
“不行不行,只要你金口一开,令小兵快马回去筹划喜事,我们大队随后就开拔。”
小太监被逼到这个坎上,不行也得行,再说也决无不允的道理,便顺坡下驴道:
“好,既然大家如此厚待于我,就依你们吧!”
胡三一声号令,后队改作前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归营而去。n!~!
第一八零章 又到花好月圆时
路上,小太监把这段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张存、黄仁等做了一些适当的补充。
胡三说:“大哥,你每次遇难总有美女相助,总有奇遇,而且总有一段美妙的故事,你说这是为什么?”
大家也问:“为什么?”
小太监嘿嘿一笑,说:“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怕死,我死了我的老婆没人养活。”
胡三摇摇头说:“大哥没说实话,你的解释太牵强、太一般,放谁都会这么想。”
小太监说:“老胡兄弟,你要我怎么解释?每次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家,但最终我还是活着回来了。我的主导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丈,我还人九尺,我的想法是凡事不要做得太绝,适可而止就行。”
胡三道:“大哥,你有时是杀人不眨眼的,很凶狠,我看着都心惊肚战。”
小太监咬牙切齿道:“该杀的一定要杀!留得那些恶人在世上,总是祸害无穷。”
“坏人你杀得完吗?”胡三又问。
“杀不完。”小太监摇摇头苦笑说,“不过杀一个算一个,只要碰到我手上,他的阳寿就算是到了。”
曹花枝、上官雪等打马凑了过来,插言道:“你们男人们在一起,总爱讲些讳莫高深的问题。胡三兄弟你现没,我们潘郎可是从不杀女人的。”
小太监屈指一算,果然他这一生没有杀过女人。遂笑笑说:
“杀女人干什么?女人身单力薄,向来都是弱者,为什么把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小太监不加思索的说。
曹花枝斥道:“潘郎没羞,你刚和尹天雪妹妹恶斗三百回合,怎么也未能杀了她?”
小太监理屈,想了想他说:“我斗她不过是因为我不知她是敌是友,不能妄杀无辜不是?”
上官雪也嗔他一句说:“倘若她要是杀了你呢?”
“她不会杀我!”小太监实实找不出更好的词出来。
“为什么?”四女将齐声问。
“因为她是我老婆!”小太监厚着脸皮笑道。
“潘郎得了便宜卖乖,找个日子我们姐妹们联手,把你绑起来,好好痛打你一顿,让你再贫嘴?”
“我投降还不行?”小太监夸张地举起他的双手。
聪明的胡三不禁暗想:太监哥哥混到这一步,虽然尽管有运气的成分,关键还是事在人为,一身正气,磊磊胸怀。赵小高的运气不好,为什么落到那样下场?还不是贪婪、自私、短见、恶毒,倒楣都是自找的!
跟在后面的雷旭彬也暗自念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以潘将军这样的人为楷模,身居高位,不妄自尊大,不歧视下民,上可做国之栋梁,呼风便是雨。下可与士民百姓为伍,称兄道弟。此生得遇此等样的高人,足矣!
说说笑笑,早见城门洞开。小太监率诸将浩浩进城,攻此城时虽然他寸功未立,乃也是他的部下及众妻室所为。小太监以手加额,欣慰自语道:
“我潘又安何德何能,老天爷竟赐于我这么多的富贵荣华?众将情同兄弟手足,妻子美而又贤。如此这般,夫何所求,给个皇上当当又如何?可怜人心不足,王书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为当朝太宰,富可敌国,却又生出许多事来,妄想篡权夺位,改朝换代,六十多岁快七十的的人了,不安享天年,这又是何苦呢?”
小太监刚进入为他安排的临时官邸便急招胡三、王小五、华世雄等前来商议:目前正大敌当前,迎娶尹小姐之事是否得当?
华世雄道:“未尝不可。”
王小五点头附议道:“我看行。”
胡三稍作思索,知道小太监病根在哪里,才说:“临阵招亲自古以来为兵家之大忌,怕的是军心摇动,士气不稳,这是古训,兵书上并未有的。然而大哥想过没有,你如若娶了尹天雪为妻,无形中又多了一条臂膀。尹天雪姑娘武艺高强,而且貌若仙花,大哥若不娶,军中多男儿,必有人觊觎之,这样下去才叫扰乱军心了呢。大哥纳天雪女为妾,众将称嫂嫂,小兵视为夫人,哪个敢存非分之想?”
华、王二人皆拍手叫好道:“还是二哥能说会道,到底是大理寺正卿啊!”
小太监又笑道:“如你等所知,我头上如今还戴着一顶太监帽子呢?太监公开娶妻合适吗?”
王小五不屑道:“大哥多虑,这有何不可?自古以来成名的太监为了装璜门面或是照应生活,三妻四妾的少啊?大哥你记得不,就是招我们进宫的那位杨公公下野之后自己回故地还娶了三房姨太太哩!”
杨公公娶妻的事小太监比谁都清楚,他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小太监成事之后,给了杨公公大把银子,高高兴兴打他回家养老,放在别人,杨公公有十个脑袋都搬家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小太监遂打消了顾虑,决定公开娶妻一次,即便此事传到宫中也不必大惊小怪:小太监潘公公潘元帅娶了个老婆,不知做啥使?小太监明白:知道他是赝品太监的宫里宫外没有几人?所以说太监大帅娶个老婆没准还传为笑谈呢!小太监当即决定,全军上下放假三天,在管粮草的赵小高那儿预支一部分银两,多备酒肉,从民间请来锣鼓班子,放鞭放花,大吹大擂,张灯结彩,杀猪宰羊,小太监决意要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地操办婚事,迎娶美丽的尹小姐体体面面进洞房。
丈夫号令一下,曹花枝几个开始忙碌起来,她们精心装扮新娘子。夫人们哪个不清楚,潘郎娶妻向来都是偷偷摸摸,口袋里卖猫的的时候多。娶上官雪时那是在山寨里,娶胡芬仙、黄秋蝉都是仓仓促促,其它更不必说。这回不一样,太监怎么了,太监难道不是人了?众夫人暗下决心要为她们的潘郎办一个别开生面的豪华婚礼,也让做太监的人好好风光一回。
这一日,恰逢八月十五中秋节,又是一个花好月圆时。n!~!
第一八一章 小太监娶新妇难忘旧情
打柴沟乃是一小镇,人口不足万余。因是西出东进第一关,所以实属兵家必争之地。官军得手之后,本应秣马厉兵,乘胜前进,因是大帅这儿出了点故障,才延搁下来。另外还有,匈奴方面得知打柴沟已失,必定反扑。否则路口被堵死,他休想觊觎内地半步,只有坐等官军来攻。小太监想到这一点,才决定借大婚之事,大赏三军,休息放假,为的就是敌军来时好以逸待劳。队伍连日进,有些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泄,非战斗减员日渐增多。如不及时修整,仓促出兵,盲目上阵,必定事倍功半。
曹花枝当初独骑闯城遇到尹天雪时,打心眼里就开始喜爱这个性格刚烈、疾恶如仇,敢爱敢恨,见义勇为、待人诚实、纯洁无暇而又美貌无双的小妹妹了。当夜两姐妹共居一室,躺在床上,花枝问道:
“小妹,咱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也是缘分。自即日起时刻不再分离,这我当然高兴。但有一事,倘若有一日我夫君来时,怎处?”
“夫君,姐姐有夫君了?”尹天雪惊问。
“是啊!女大当嫁,男大当娶,我怎没有夫君?”曹花枝苦笑道。
“姐夫如今在哪里?”天雪问。
“不知道。”花枝心里一酸,落下几滴泪水,幸好是在夜间,无人看到。
“姐夫哪里去了,姐姐怎么会不知呢?”天雪纳闷。
“前**姐夫带人去探敌情,一去便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曹花枝深爱自己的丈夫,说这话时她的眼圈儿又红了。
“才几天姐姐就急成这个样子?如此说姐夫也在军中公干?”尹天雪口咬被角说道。
“午间我曾问过被俘的番兵,他们说你姐夫让那个黄须汉撵到黑水河去了?你姐夫他不会水,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曹花枝开始小声的嘤嘤啜啜。
“黑水河浪高水急,向来不曾有人下河游水的。”天雪这话无疑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是啊!我也正担心这事呢!”曹花枝说完,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
尹天雪觉着不对,惊问道:“姐姐你哭了?”
“没有,我没哭。”曹花枝不好意思的道。
“如此可见姐姐和姐夫感情不一般。不过,姐姐也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相必姐夫不会有事的。姐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姐夫在军中做什么事?”
“你姐夫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三军大帅哩!”
“啊呀,姐姐好命大,真是郎才女貌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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