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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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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來了,他终于來了,时日一丝不差,真是信义真君子啊!”

“这下好了,你们终于母女有救、全家也该团圆了。”老夫人说罢,眼角带泪,悄悄用衣角拭去。

薛碧青会意,言道:“妈妈放心,女儿以后不论到何地,都要把您带在身边的。”

老夫人遂改忧为喜,道:“潘将军身为国之栋梁,皇上股肱,又是重情重义践诺守信之人,老婆子有了这样一位大靠山,以后天也不怕地也不怕了。”

老夫人仍旧想着夫家仇人那事,难怪时常为此提心吊胆哩。

门外的小兵不时报來村外消息,先说娶亲的人被黑汉打跑了,接着又说黑汉俩人被杀,张家兄弟带人围攻村子,村人怨声载道,最后才报道:

“潘元帅到了!”

薛碧青紧张是紧张,但并不怎么惊慌失措,一个曾经准备行将赴死的人,既然她的主心骨、顶天立地大丈夫都到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潘郎这几年辟疆开土、荡倭平寇,身经百战、所向披靡。他的事在他的家乡广为流传,无人不知,难道这样一个大英雄还会倒在张家那伙狗贼面前?薛碧青想罢,吩咐老夫人道:

“妈妈,咱俩搬梯子上房,这次我倒要亲眼看看我的潘郎是如何杀贼的?”

老夫人答应一声,母女二人攀梯子登上屋顶。

潘又安着人送新梅小姐进京,随后又和老丈人交待了一些具体事项,顺便又在街市上买了些礼物给爱妻。一走便杳无音信,薛涛有无孩子、生男生女一概不知,所以只给小娃娃买了些食品和玩具,衣物这一节就免了。另外上次出事,乡亲们对他不薄,也尽可能备了些礼品。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动身踏上归乡路。

刚到村头,就见有大队兵马聚集,人声鼎沸,吵吵嚷嚷,仿佛有过动武械斗的迹像。潘又安何等样人?经战阵无数,刀口舔血的人,一见此状,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随即令人抬出他的带钩长枪,驱白龙神驹,直奔兵马聚集处而來。

“什么人?因何在此聚众闹事?”潘又安问道。

“你是何人?”张天豹明知故问。

“我先问你?”潘又安发现了不远处的两具无头尸身,穿着打看扮似曾相识,一种不祥的念头在心中升起。

“我们是前來潘家洼娶亲的,遇上山匪抢劫,被我等剿灭了。”张天豹轻言带过。

“娶亲,娶的哪家亲?”潘又安紧逼相问。

“你一个过路人,走你的路就是了,何必管那么多闲事?”张天福插嘴说。

“天下人管天下事,哪样是闲事?再说我乃祖居潘家洼,虽是离家久远,音讯却是有的。你且说,你们娶的是哪一家亲?”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从小入宫做了太监的潘又安了,一个阄人,我们娶亲管你个屁事!”张老八仗着自己人多,完全不把潘又安放在眼里。

“你们娶亲我可以不管,你们若要娶我老婆我也不管吗?”潘又安隐隐感到有大事,而且他已经发现尸首旁其中一具头颅很像是老齐的黑头。

“哪个是你老婆?姓薛的丫头本是万花楼的妓女,你当了一夜的嫖客,她就成你老婆了?”此时张天禄已顾不得体面,为了应付他这个死对头,甚至不惜诬称自己快要到手的新娘为**。

“妈的,想死也不挑个地方和时辰?”潘又安听罢不禁气涌心头,闷声吼道,“这么说,我的两员部将是你们杀的了?”

齐、林二人带來的二百军兵听说大帅到了,立即提起精神,从村子里钻了出來,汇聚到一起,朝着潘又安叫道:

“大帅,就是这伙狗贼杀了齐、林二将军,千万不要放过他们呀!”

听军士们如此一喊,刚才是猜测,现在得到了验实。潘又安脑子“嗡”一声响,两眼发花,火星直冒,眼前一黑,几乎洠Т勇肀成系湎聛怼4蠼涝谖廾拢牧轿缓眯殖ぞ谷槐徽饣矬痹舾α恕E擞职才有耐菲穑裣虻ū呱咽种星菇袅艘唤簦谧帕忱鸬溃

“哪个先來受死?”

张天豹见势不妙,为保险起见,招呼一声说:“哥几个一起上啊!杀了姓潘的咱就天下太平了!”

第三零零四章 山阴侯驱兵报子仇

此时潘又安为报杀兄之仇,怒火中烧,早已是红了眼的。张家三阎王乃井底之蛙,不识山高水低,心想刚才那两将被四哥一人杀了,如今三个对一个,而且眼前这个看似并不比先前那两人勇猛,岂有不胜之理?兄弟三人抖擞精神,舞刀弄枪,飞马直取潘又安。

潘又安指东打西,只一合便削了张天福的脑袋,张天禄躲得慢些,被剌中后心,张天豹见势不妙,回马要走。潘又安岂肯放过,驱马上前,轻轻一挥,勾链神枪便进了张天豹的肋间,再一用力,张天豹离鞍而起,足有三五尺高低。

张天豹悬在半空,大惊失色,变腔变调苦苦哀求道:“将军爷爷饶小子一命吧!我俩兄弟换你两将军,一命抵一命,就算咱们扯平了谁也不吃亏,行吧?”

潘又安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我堂堂朝中两员大将,岂能与你这等村野匹夫刁民恶徒相提并论?小子,脚底下放快点,找你两兄弟阴间相会去吧!”

说罢,潘又安奋神力轮圆了就势将张老四摔了出去足有丈八开外,张天豹大头朝下,落地之后头碰巨石,脑浆奔流,一命归西。

张家兄弟带來的乡丁、庄丁见状,纷纷弃刀扔枪,跪倒在地一大片,口中嚷嚷道:

“大将军啊,此事与我等无关呀,我们跟随他们无非是混碗饭吃,请将军饶了我们这些泛泛小辈吧!”

潘又安不依,骂道:“你们这伙狗贼,务农的不种田,经商的不开店,苍蝇逐血,恶狗赶屎,依附黑恶势力,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念你们本系乡民,家中也有老有小,且放过你们一回,各自回家奉公守法,再若聚众闹事,天理国法都是难容的。”

众兵丁磕头如捣蒜,齐齐道:“将军教诲如雷灌耳,小子们再也不敢出门闹事了,打死也不敢了!”

说罢,二百人的队伍发一声喊,作了鸟兽散。

其中有几个铁杆恶奴,洠乜癖嫉秸偶冶ぷ佣ァ@险磐诽蛋烁龆诱哿素恚偈逼放#叵欤蠛鸬溃

“反了反了,气死我了!來呀,抬出我的扳斧,扛出我的强弓硬箭,快快集合人马倾巢出动随本侯爷杀奔潘家洼,杀了那个狗太监替我三个儿子报仇血恨呀!”

薛碧青立在屋顶,放眼眺望,眼见潘又安眨眼之间便杀了张家那仨恶徒,不由手舞足蹈,仰天笑曰:

“潘郎盖世英雄,名不虚传,果真丈夫耳!”

老夫人在旁也道:“姑娘可是看清了,那穿白袍、骑白马、手执长枪的小将可是你家掌柜的?”

“不是潘郎还有谁人?”薛碧青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自豪的言道。

“老身看花了眼,还以为是常山赵子龙呢!”老夫人羡慕的赞说。

“常山赵子龙也不过如此罢!”说着话薛碧青想起了什么,突然吩咐道,“妈妈,快快烹肉温酒,我要亲自到阵前犒赏潘郎去呢!”

娘儿俩互相搀扶着下了梯子,薛碧青亲自下橱,做了几样可口饭菜。然后箪食壶浆,老夫人在前头带路,薛碧青就穿着了随身一套缟素衣裙,出了大门到了村前。

潘又安正在着人敛了齐林二将的尸身,将头和身子用绳子缝合到一起,暂时安放在关帝庙前的石阶上,草草设了两个灵位,并砍下张家三兄弟的头颅祭拜二将。潘又安倒头下拜,伏地放声大哭,口中念道:

“痛哉惜哉,虎落平阳遭犬欺,大将死在无名之下,两位哥哥一世英雄,却为小弟在这儿丢了性命,真真是痛杀我也!哥哥此去不远,小弟已经替二位兄长杀贼报仇了,请哥哥安心闭目,一路走好!”

此时正好薛碧青赶到,搀住潘又安,忙问:

“潘郎,所祭者何人?”

潘又安哽咽道:“是我的两位义兄,被贼人杀了。”

“莫非是午间带人前來称我作弟妹的两位将军,一位黑脸、一位黄脸……”

“正是二位哥哥。”

“啊呀,如此说來我也该拜拜两位大伯兄了。”

说罢,薛碧青将随身所带的酒食等一一供奉在临时设立的齐、林二位灵前,夫妇二人重新拜祭了两位兄长。

此时天色渐晚,潘又安命令士兵随地安营扎寨,吩咐不许骚扰百姓,违者严惩。

碧青要潘又安回家去住,潘又安道:

“青儿,你看士兵们都在野外露宿,我却回家安息,这成何道理?打了娃娃娘出來,张家父子必不肯就此罢休,一场恶战再所难免。青儿你且回去和妈妈给我们准备一些汤水來就足够了。”

潘又安又向薛碧青介绍了南桥和保保、横横等,大家均见了礼,碧青一步仨回头地和妈妈自去准备了。

不一时天色将晚,只见有无数的灯笼火把从处而來,紧接着便是呐喊声一片。张克孝和他的五个儿子各执兵器带队前來讨战,在村前那快宽畅处扎住阵角,老张骑在马上,挥舞手中板斧,高声大叫道:

“姓潘的狗太监听好了,你若是识时务的,快快自己捆绑了前來授死,本侯爷可以免你全村人的性命,如是不知死活,负隅顽抗,待老夫打了进去,一把火将村子烧作白地,全村男女老幼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从此世间再无了潘家洼。何去何从,你可是想好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舍却你一个残疾人的狗命,救了全村人,洠ё即迦烁屑ぃ闼篮笊心芪阈薷雒戆∩兜摹P张说模牒昧丝炜斐鰜砀戏蚧鼗啊!

潘又安咬碎钢牙,气冲牛斗,有心冲出村去和老贼拚个你死我活。但转念一想,自己兵少,贼军势大,敌兵又是有备而來,自己这边连个照亮的东西也未有,所以盲目出兵乃兵家之大忌,切不可义气用事,枉送了兵士性命,又让乡亲们跟着受水。这样想罢,潘又安传下令去,兵士们吃饱饭后,尽可择地而栖,或房顶或墙角,甚至就是爬到树上休息也未尝不可,但不许擅自出击,必须听令而行。

村民大多知道山阴侯的名声和势力,潘又安这几个人手岂是人家的对手?他们在暗中开了个小会,推举了几位年高德重的老者出面和潘又安交涉,众长者见了潘又安不由不纷纷跪倒在地,为首一位言道;

“小安大人,有道是树高千尺枝头连根,你虽为朝中重臣、社稷栋梁,但毕竟还是吃咱潘家洼的粮长大的,又是从潘家洼出去的。圣人交兵,百姓遭殃,乡亲们洠в姓茨愕墓庖簿桶樟耍且膊荒芨拍闶芰剑「詹派揭鹾罾辖暗幕拔颐且捕继搅耍灰阋桓鋈说男悦溆嗖晃省N私饩热迦说男悦憔偷4换兀愿苛巳ゼ爬辖桑⌒倚砝虾钜牡厣屏迹簧蹦阋彩强赡艿哪兀 

潘又安听了此话不由暗中气恼,心想都是你们这些父老乡亲当初让我净了身去后宫做了太监,如今为自保又要让我前去送命,这还有一丝一毫的乡临之情吗?潘又安忍了又忍,一腔怒火强压心头,和颜悦色道:

“大家且回,都把心放进肚子里好好睡觉去吧!小安子虽洠в懈缜酌谴鴣硎裁春么Γ簿霾换崛么蠹腋胰ニ退馈=袢仗焱砭筒凰盗耍魅找辉缥揖突岷驼藕钜簧妫喜换崛媚忝怯邪氲闼鹗У摹!

老者们听了这话,不敢强勉,人家毕竟是朝中大将,也不便得罪人,犹豫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走了。

张克孝等了半天,不见村中有任何动静,他是带过兵的人,也久闻潘又安的大名,人家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地形地物又不熟,潘又安回到老家,受乡亲们庇护,如鱼得水,因此不敢连夜强行攻村。两千人的队伍将潘家洼团团围住,不怕他潘又安飞上天去。

老张这回是犯了司马懿在古城中了诸葛亮空城计的错误,他若连夜攻村,必将一战而获全胜。潘家洼户户关门,家家闭户,潘又安二百人的队伍无坚可守,无险可据,只有龟缩在自家房前屋后那一片弹丸之地延颈受戮的份了。山阴侯戎马半生,身经百战,久经战阵的大将军反而不会打小仗,这都是吃了熟读兵书、照本宣科的亏。

薛碧青见丈夫不肯舍下士兵和她回家睡觉,无奈之下她抱了一床被子过來,小两口连铺带盖,相依相偎,靠在一棵大槐树下将就了一夜。

看看即将天明,薛碧青不敢怠慢,她匆匆起來回家去为丈夫准备早点。刚进柴房猛抬头看见一张大弓,她初來进门时就见到这张弓放在这儿,当时以为是潘又安的那位先人留下來的,所以就洠Ц遗驳胤健H缃窦剑晕煞虼蛘蹋赡芑嵊玫玫剑偷矫趴诙哉靖诘纳诒盗松盟缸耪庹殴偷秸煞蚰嵌

潘又安幼时也曾见过这张弓,那时他年少,拉不开也拿不动,见妻子令人扛了來,笑说:

“一张大弓洠в屑福瑳'用的。”

薛碧青以为帮了倒忙,说:“郎君呀,这总是先人留下來的古物,丢了可惜,你且说说,还是让那位小哥再扛回家去吧!”

潘又安说:“不必了,就一张空弓,拿回去是也洠в茫腿釉谡舛桑粝胍米呔褪恰!

第三零箭五章 潘又安箭发六连环

上回书讲到山阴侯不知村中虚实,放弃了连夜进兵的大好时机,因而延误了战机,因而又被潘又安躲过一劫。

潘又安的部队以潘家老宅为据点,打水拿粮用柴取禾等,好歹算是度过了半日一夜。如果是再过一天两天,薛碧青库存的那点粮米岂能够二百虎狼健儿用度?一窖(北方干旱地区的一种存水方式)清水怕是也早就底儿朝天了。

用兵之道在于不按老道儿老规矩办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嘛!山阴侯张克孝如是一把火将潘家洼烧作白地,此时他的队伍怕是早已在凯旋而归的路上。仨儿的仇也报了,杀子的恨也消了,老张的名声自不待言,更是誉满天下,傻皇上那儿一高兴洠ё蓟挂胨匦鲁錾侥兀

一大清早,张克孝才想起报仇心切,将两千人马集合起來,排成阵式,自己则亮起高嗓门朝村中喊话道:

“姓潘的太监,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來咱们明大明干一架,你有能耐杀了老夫,也算你为当地除了一害,洠У砍鰜砟阋晕戏蚓湍媚銢'办法了。我若喊三声你再不出战,老夫可要放火烧村了。把你们一村狗男狗女一个个烧成肉干、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此时再不出战就让人小看了,潘又安长枪在手,吩咐士兵掩旗息鼓,不可轻动,然后他独自一人催马來到阵前。快到场子中心的时候,潘又安枪交臂弯,双手抱拳,朗声道:

“老侯爷请了!”

张克孝未料到有此一举,他手中的斧头太重,不可能也像人家那样一条胳膊夹住,不客套一番又显得自家不懂礼数,遂把大斧头就地扔下,也吹毛求庛地拱一拱手,道:

“罢了罢了。”老头话锋一转,怒道,“姓潘的,老夫问你,你既是潘家洼人,回家探望乃是你的本份,老夫不能说三道四。但你为何一回來便杀了我的三个儿子?他们惹你招你了?”

潘又安在马上欠身道:“侯爷既是相问,你为何不先问问你自己?潘某此次回家乃是接老婆的,你的儿子抢我的老婆,还寻衅杀了我的两员战将,老将军只知为儿报仇,难道我就不能为爱将报仇?我的老婆被你的儿子抢走,莫非我也拱手相让不成?”

潘又安几句话说得山阴侯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老家伙毕竟是见过大场合的人,稍一沉吟,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恶狠狠骂道:

“姓潘的,你狗日的少在这儿强词夺理,古人言道天下女人乃是天下男人的女人,非一人之所有。你老婆脸上又洠Э逃心愕拿郑钦媸羌伲磕愕牟拷沟参叶娜⑶锥游椋撬亲约赫宜溃胛叶胃桑磕阏套抛约旱哪苣蜕绷宋邑矶樱淼背ッ闼的闶前谓W载啬鼗故侨美戏蚯鬃远侄缌四愕南钌先送罚俊

潘又安怒道:“老贼,潘某久闻你的恶名,强抢民田,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私自屯兵习武,未料到果真名不虚传,看來你是图谋不规、反心日久了。來來來,今日我就替皇家除了你这个大奸臣!”

“好哇,我是奸臣你是忠臣,來呀,快來杀了我这个奸臣呀!”

“來便來,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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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又安说罢,扬眉挺枪,擒贼先擒王,催座下白龙驹直取张克孝。

早有人把斧子拾起來递到老爷手上,老张怕自己人老体衰斗不过姓潘的,此时也不顾颜面和分寸了,遂把手一扬,呼道: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儿郎们大家一起上啊!”

老张和他的五个儿子,六个对一个,刀枪剑戟寒光闪,斧砍锤击震耳聋,将潘又安团团围在垓心,好一番厮杀。有诗为证:

两军对垒潘家洼,话不投机便开打,为争女人动刀兵,杀得走石又飞沙。

张家兄弟虽是武功了得,但是他们自幼学得均是单打独斗那一套,群殴看似好像是人数上占了便宜,其实不然,一是人多互相推诿,挡手绊脚,有力使不上,再说又要投鼠忌器,更怕伤了自家兄弟,因此一边倒的绝对优势就打了很大的折扣。

潘又安这边,一虎独斗群狼的事又不是洠Х⑸虼怂邮嫡街形虺鲆惶子玫惺值谋髌平獾惺值牧α康拇蚍ā5腥舜幽厦婊鱽硭呈贫憧庖坏兑魂凑么蛟诒泵娴腥说奈淦魃希创又新涞酶鱿!S械氖焙颍锔龌幔磺雇背鋈ィ貋硎鼻辜舛媳卮┤馑抗峭吩裁吹模鼗夭环趴眨粊矶ニ删驼脊庹即蠓⒘恕K行南虢峁苏庖父龅墓访峙乱父龉芳碧剑角巳绻彼话阋还悄斩Чス齺恚槐惶こ扇饽嗷构郑

未曾斗得几十个回合,老侯爷看出苗头不对,再这样下去他的儿子们只会减少,不会停留在仅存的五个数上。他急忙招呼一声“且慢”,几个儿子先行打马跳出圈子。张克孝马上拱拱手,拚命地喘几口粗气,才朝潘又安言道:

“潘将军,如此打法洠б馑迹恢赖娜嘶顾滴颐遣欢婢兀远嗥凵倭ǎ〔蝗缥颐腔桓龃蚍ǎ欢砸唬庋膊殴胶侠硇憧词侨绾危俊

潘又安不知老家伙罐子里卖得是什么膏药,但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不假思索就说:

“行啊,就依老侯爷之意,你说咋來咱就咋來。”

张克孝道:“咱俩比箭法吧,不知潘将军会不会放箭?如若不会射箭也无妨,咱也不能勉为其难嘛,还有别的许多玩法呢,比如打拳摔跤、下河凫水、爬树翻墙等等都行。”

潘又安暗道:看老贼说得多么轻巧,其实是暗藏杀机设骗局,总之是要了他的小命以报杀子之仇。潘又安一言带过,不依为然地说:

“放箭就放箭吧!”

说罢潘又安不觉有些后悔失口,早间薛碧青拿來一张家藏并无箭矢的雕翎旧弓,弓是好弓但无箭矢如同废物。可是话一出口,不便更改,且走一步说一步吧!

老张见小潘中计,不由心中大喜,想想自己一张神弓射遍天下,不知有多少盖世英雄死在他的箭簇之下,这个潘又安自恃武功高强,怕是末日也要临头了。老张说:

“好,就依潘将军之意,你我且退至各自阵前,一人射一人三箭,你先还是我先?”

潘又安有弓洠Ъ训老壬浞趴占课弈魏沃坏眯趴谒担

“按说潘家洼乃是我的老家,我为主你为客,主让客三分,老将军还是先來吧!”

张克孝大笑说:“既如此老夫也不谦让了!请潘将军受我三箭。”

说罢,老张悄悄弯弓搭箭,觑准潘又安额头“嗖嗖嗖”连发三箭。

潘又安瞅定老张射箭的姿势,那边弓弦一响,他掌中已经攥得三箭在手。潘又安数数不够,又道:

“张侯爷想必是洠ё龊米急福馊凰悖菽阍偕湟淮伟桑 

张克孝不由暗暗发笑,见过傻瓜洠Ъ庋纳倒希孟染腿孟攘耍挂偃靡宦郑可弦换匦张说氖前瓷庖换匚襾砀鑫奚抻暗娜ⅲ茨阈∨送睦锒悖肯氚眨松裱邸⒖窆⒎苌窳Γ抻拔拮偃敕ⅲ蓖烦擞职驳耐飞仙淙ァ

潘又安也不躲藏,也不慌张,笑嘻嘻原地不动,只把他身子忽地往下挫了一挫,三支箭齐唰唰射入他的发簪之中。

潘又安这一招正是从天岚山道长凌国秀那儿学來的,洠氲浇穸谡飧龅胤接蒙狭恕A枥隙魇υ倒呤稚浼钪晾澹闶嵌悴还サ摹J孪认牒盟淠隳母龅悖阍谀歉龅闵系人褪恰M芬换兀擞职膊轮欣险疟厣渌牧常虼怂诹成系茸牛潜吖幌欤崆嵩谘矍耙簧ǎЪ愕搅耸种小5诙兀擞职蔡崆傲艘桓稣Q鄣墓し虼炝巳缟硇危蒙浼呤旨啡肓怂姆ⅣⅰE擞职擦Ъ冈谑郑戳钍勘撬偎偬Ч蚁兄萌站玫哪钦鸥止粒荡祷遥植遥鹑缢韭硐嗳绺僖话悖笫种垂沂挚秩绾篝嗌淙找话恪M蝗患洹班崂恪币簧炝粒患悦嬲笞永镎偶腋缸恿似肫肼渎怼I彩敝涠游橐黄舐遥薜澳铮潜减雇唬欢嗍绷角寺碜吡烁鲆桓啥弧4逋庖暗乩镏涣粝抡偶腋缸拥氖恚咳搜屎砩献帕艘患松匣沟窨套拧吧揭鹾钫拧钡淖盅

此箭法正是凌老前辈所传绝世神箭九连环,潘又安才发了六箭,一是他手中只有六支箭,二是张家父子正好有六人。不多不少,一人一箭,少了不够,多了洠в茫瑳'必要伤及无辜,债有头冤有主嘛!

潘又安长枪一举,在马上喊道:

“士兵弟兄们,潘家洼的乡亲们,快走哇,山阴侯家里分银子去啊!”

傻瓜见了银子才不开眼呢?潘家洼家家开门,户户出动,齐齐奔向山阴县张家府邸。银库打开,满眼皆是银子,车载、驴驮、人装,有的男子袋子装不下,索性脱了裤子扎住裤腿也装上银子。

潘家洼自此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康村,兴旺发达一直维持了三百多年。村人感戴潘又安给大家带來的恩赐,有人带头发起凑了些银两专门在村前修了座小庙,取名“潘公祠”,里面还塑了潘又安的泥像。由此及彼,又在村外不远处,重新修葺了齐、林二将的坟茔,立了石碑,篆刻了铭文,后世改为“双义冢陵园”,至今古迹尚存。

第三零六章 鲜爱莲三翘首盼郎归

鲜爱莲自打丈夫出走之后,算算如今已是五年都过了几天了,怎么潘郎一丝音讯也无?她无日不依门相望、翘首以待,她的潘郎可安?会否按时践约而至?

出事那年,鲜爱莲的哥哥鲜世保被官府捉去关在死刑牢里,专等秋后问斩。未料想此贼和同室犯人密谋,杀了牢子狱官一干人等,逃脱了出來。此时鲜世保的出路也只有上山为匪,他和他的那位狱友一个叫钻天猴的家伙八拜为交,结伙重上断臂崖,纠集了几十个亡命歹徒,专事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

开头几年,鲜世保怕暴露了身份,因此并洠в谢氐阶游绱迦セ龊λ南缜缀湍盖酌米拥取:髞碛行∩椒送嘎端底游绱逵懈龃竺廊私邢拾模强墒歉銮愠乔愎挠袢硕煞虿恢ハ颍缃穸雷砸蝗耸刈鸥鲂⊥尥藓湍盖咨钤谝黄稹O适辣W匀恢来哉咚档氖撬皇撬哂诩锴缀兔妹茫撬写嫘┝苤模妹玫乖谄浯危锴椎拿孀铀荒懿还耍於孕∩椒撕瘸獾溃

“不许胡说,子午村乃是我老家,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以后谁再胡言此事,定要割了他的舌头。”

小喽罗听二掌柜如此一说,伸了伸舌头伴个鬼脸,不再作声。

大掌柜钻天猴名叫于占山,本是个江洋大盗,起初混迹于大江大海,行船使舵,并学得一手爬桅杆的好本事,所以才得了钻天猴的浑号。于占山杀人放火,奸*盗抢无恶不作。这次被县衙收监并非为了杀人等大罪,因而看管得不是很严,被他走脱。同室狱友鲜世保告诉他鹰愁岩有个去处,名叫断臂崖,退可以守,进可以攻,头几年有几位绿林好汉占住此山,官军屡次奈何不得,后來下山不慎被人暗害,如是盘据在山上老虎死不出洞决不会有失,是个隐身闯业的好地方。钻天猴闻听大喜,二人稍一合计,便用本身盗來的银两重新修葺了山寨,并纠集了一帮子亡命之徒等,如鱼之水,似狼入山,顺风顺水,果真做成了几笔大买卖。

这个钻天猴于占山在断臂崖呆得久了,每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腻歪了,所以就开始想女人。小喽罗在山下村子里为他物色的一些女子,不是身段不好,腰粗腿壮,就是面相丑陋,面红皮糙。或是呆头呆脑,不堪入目。不似他们南方女子白皙灵秀,揑一把都能出水的那种,眠上一夜才叫过瘾呢。

子午村有个叫鲜爱莲的美人这事,终究让钻天猴得到消息。他拐弯抹角掇弄二掌柜鲜世保下山去把这个女子给他搞來,银两不计多少,就是死几个兄弟也再所不惜。鲜世保武功、心计、狠辣等方面皆不如老大,他拗不过,只好照实说了,鲜爱莲就是他的嫡亲妹子。

老于闻说大喜道:“这更好啊!咱哥俩本是结义兄弟,我是哥你是弟,现在又亲上加亲,你成了我的舅哥,我做了你的妹夫,岂不是珠联璧合、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好事是好事,这里可有个根由……”鲜世保把当年那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钻天猴。

“怕他个球哇!”于占山拍拍大腿吼道,“当年那个小子独自一人杀了七条咱们绿林兄弟,那是他运气好,洠錾细呤帧

“大哥,据小弟所知,那七位个个身怀绝技,决非泛泛之辈。”鲜世保想起当时那个场面,如今还禁不住腿肚子打颤,面带惧色。

“好啦好啦,你也别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不是说那个貌似太监的小子已有几年不露面了吗?死活还都不一定呢,看把你吓成这么个球样子!明日你去山下,多给你妹子说些好话,如允便罢,不行干脆就弄上山來,我会好好待她的,身边有个男人总比她一人在家活守寡要强几倍。”钻天猴半是商量半是危胁的说道。

鲜世保闻听,又是摇头又是晃脑,脸上变色道:

“哥哥此事急不得的,你总得容我想想办法吧?”

钻天猴向來是说一不二的,见说便道:“还说不急,我巴不得今晚就和你妹子做一处睡了那才叫嬲呢!人在世上,活一时乐一时,谁知今天端碗吃饭,明天能不能提上鞋呢?管球不了那么长远!”

鲜世保不敢相强,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第二天下山去和妹子商量。

钻天猴高兴,喝了个酩酊大醉,喝叫小喽罗在山寨后室里胡乱拽一个掳來的女人陪他,灭了灯干男女之事,管她丑俊胖瘦哩。

鲜世保带俩小喽罗下山到了子午村口,大白天他不敢露面,令小喽罗装作要饭的,想法把妹子诓出來以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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