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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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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本不想杀人,他是來串门走亲戚的,还有求于人,遇到难处了到老丈人家讨些资助。而且他此行决不能空手而归,否则将前功尽弃,数年功业毁于一旦。可是杀不杀人也要审时度势,他不杀人人要杀他,杀不杀人也不由他个人决定。

三位儒将(自称)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又是在自家地面上,兄弟上阵,乃父了阵,将士助威,天时地利人和集于一家,岂有不胜的道理?于是乎,老大催赤毛猴,挥镏金锤洠爻√嗝婷派ㄈァ@隙桓事浜螅谆遥2⒕伲比⌒√嗟难屎硪馈@先氯昧轿桓绺缜懒送饭Γ匣剖罄牵杷对谛√嗟暮竽陨咨献鍪隆

小太监孤军做战命在旦夕,双拳抵六手,只马斗三驹,顿时有些捉襟见肘、顾头难顾尾。

黄家小院里,急坏了一个人。她就是南桥枫叶,南小姐几次欲出场帮丈夫一把,心想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处。倒是张保保、王横横沉得住气,在旁劝道:

“我家大帅浑身是胆、临危不惧,这几个毛人岂在话下?难道壮士忘了乌龟镇力战五虎将的故事了?”

小姐见说心下稍安,回头又看俩大内高手分立左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忍便道:

“你们二位还不乘机逃走更待何时?”

二位对小姐道:“壮士有所不知,我们乃是奉娘娘之命來护卫驸马爷的,倘是驸马爷出事,我等岂有苟活之理?壮士不须多言,驸马爷若是胜出便罢,若是败了,我等皆倾巢而出,只当为国尽忠了。”

小姐赞道:“难得大越王手下也有你们这样的忠勇之士!”

俩高手道:“壮士夸奖了,忠于王事,这是做人的本份。”

南桥枫叶担心丈夫的安危,转身急往战场那边看去时,只见一人翻身落马……

老相爷发急道:“快看看是哪位尚书,不不不,看是哪位公子?看是有救无救?”

马上掉下來的是锅底灰的主子,老二被老三挑断喉咙,气管迸出,说话的功能洠Я耍⑸墓δ苋丛冢俺鲆怀ご班洁洁健钡南焐踩幌袷谴灯鹆私拧

老丞相大叫一声,几乎洠в谢柝使ィ胩觳潘党龌皝恚

“哪个、哪个替我报仇?”

父子兵有父子兵的好处,也有致命处,胜了好说,万一哪个伤了或是亡了,必定是痛彻肺腑、乱了军心。老大见老三杀了老二,顿时脑怒万分,厉声骂道:

“你这瞎了眼的狗东西,为何伤你二哥?莫非你和这贼人是一伙的?”

老三也自内疚,见大哥痛责,狡辩道:“我也纳闷不知怎么二哥的脖子就撞到我的刀口上了。”

小太监见哥俩起了内讧,乐得借机在旁歇息歇息喘口气。不是他的精力有限或是武功不济,昨夜一夜洠菹⒑貌凰担隽思柑炝硕亲右膊懦粤烁龆喟氡ァP铱饔龅降氖钦馊环雇埃缛羰俏诠暾虻奈寤⒔思沂且砸荽停庹笈率窃缇蜎'命了。

也不是小太监小看人,这哥仨功夫也能说得过去,奈何是当初师父教的是兵对兵、将对将,单打独斗,捉对儿厮杀。二打一或三打一的活洠Ц晒蚨槐叱鍪稚钡薪槐哂址雷盼笊肆俗约倚值堋@先质亲匝С刹诺模鼪'实践演练过三英战吕布,所以一个不留神,刀扎在二哥的脖子上。

张兵部越想越气,飞起一锤朝老三的头上打去,老三不防,他万洠Я系酱蟾缍运滤朗郑且淮富鞲稣校判滩康哪源似啊

张广南的锤是双锤,中间用铁链子连着的。他手攥着镏金锤的这一头,不留神一锤要了兄弟的命,正懊丧之间,飞出去的锤又飞了回來。不巧不端,这一锤正好是直奔张老大的面门而來,他本來是想喊“哎呀”的,“哎”出來了,“呀”洠С鰜恚且徽帕臣纯坛闪朔糯筚几杀兜谋谆ā

老丞相倾刻之间三个儿子去了一对半,顿时尤如四雷轰顶,五内俱焚,先连打了三个哈欠,接着浑身抽搐,嘴歪眼邪,嘴张了两张,白眼仁儿翻了几翻,一口气洠蟻恚酵纫坏牛袅耍≌鸥呤僦站恳矝'高寿,究其原因还是多管闲事。人家女婿见丈人管你什么事,又是抓又是杀的,末了倒把自己一家的命搭上。由此可见,人不可恃强凌弱,不可太贪婪,见异思迁,这山望着那山高,当了宰相还是当皇上哩!张高寿就是一戒。

这就是上阵父子兵的结果,子死父悲伤,两者同时把命丧。

说话的人死了,这时还有哪个头大的敢上前來讨个理论?刚有人带头喊声“散”时,原來王宫里的执事太监于公公被一帮卫士们簇拥着坐一乘大轿浩浩荡荡地又杀了个回马枪。

于公公一下轿看也不看场直接宣布:着令打架斗殴双方立即进殿听宣,违者诛。

双方成了单方,张家父子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來去朝拜越王的了。小太监杀了人,尤其是气死相爷(至于倒底气死还是惊吓抑或是悲伤过度或者是他本身就有心脏方面的问睿却椋诚滤斓拇蠡觯此荡耸绷镏醴绞巧喜撸欢荒芘埽挂蚶险扇私璞兀

小太监倒戈挺乖,一进越王大殿倒头便拜,口中念念有词道:

“父王千岁高高在上,请受不孝小婿一拜再拜!祝父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越王爷高坐殿堂之上,微睁双目往下一瞧:这小伙气宇轩昂,模样俊俏,两眼炯炯,唇红齿白,倒不失为一表人才。衣衫虽然不整,却是未见有污血之物。杀猪的都要溅一身血的,方才他杀了大越国三员大将,身上竟不见一丝血迹?还有,看他单单薄薄,文文静静,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也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大越王纳闷不说,再听他一口一个父王,叫得心里头热乎乎的。他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他家人口单薄,所有的妃子均是些不下蛋的母鸡,只有正宫王妃娘娘好歹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才算是不至于使他后继无人。儿女小,自然称他为父王的就那两个,而今这小子叫他父王,他油然就生出一种亲热感。然而老王明白,这小子一口气连杀朝中三员重臣,又惊死老相,此罪当诛,否则满朝文武不服,他的王位不保,所以他不能因小失大呀。不管他是不是他的驸马那怕是他叫他亲爹都不行了。如此想罢,老王主意已定,稍一沉吟便叫道:

“将此人押出午门,日上三杆之时,枭首示众!”

第二七九老章 老丈人故弄玄虚审姑爷

王爷的一声号令,哪个岂有不遵之理?刹那间就上來五六位如狼似虎的朝堂御林兵,不由分说便将北朝大帅潘又安捆了个四马倒攒蹄,五花大绑起來,推推搡搡,直接押至午朝门外按王爷说的就等时辰开刀问斩了。

那位执事的后宫总管太监于公公,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一信息飞速地报告给了住居深宫的王妃娘娘。娘娘听说王爷要杀婿,顿时如万箭穿心,好似晴空里响了一声雷。姑爷虽说不是亲生,而且面也洠в屑淮蔚模暑}是他是自家女儿的婿呀!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丈母娘疼女婿,历來如此,洠в惺裁吹览砗屠碛珊媒驳摹S捎谑虑閬淼媒艏保贤蹂瞬坏没患路阜镩认睿娲庸膊淮桓觯雷缘咂鹦〗哦涣镄∨埽徽蠓缫菜频丶泵χ北嘉绯拧

王妃娘娘大老远就看到绑在柱子上的小太监,触景生情,由此及彼,她联想起自己出走数月寻夫的女儿,不禁潸然泪下,两步跨近行刑柱,双手抚着爱婿的脸颊和头颅,泣不成声道:

“仔呀,我的仔呀!你大老远地好不容易來一趟,为娘洠в懈愣艘豢谒龋煌敕钩裕腿萌税涯惆蟮秸飧苄痰闹由希悄餂'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大罪了呀!”

小太监从小便失了父母,对于母子、父子亲情之类的体会不是太深刻,今见到王妃对他的怜爱,完全出于至诚,不禁受到感动,心中暗叹:岳父是父、岳母也是母啊!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不说,仍旧是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咧嘴一笑,道:

“娘啊,小婿被人绑到这根柱子上,初次见面想给您磕个头都磕不成。算了,等会我的头颅让人砍下來掉到地上就等于是给您老人家磕了头了。”

“傻仔呀,人头落地了还有什么礼数?”王妃娘娘破涕为笑说,“驴仔(女婿)你放心,只要这里有娘在,看他们哪个敢伤你半根毫毛,谁活腻歪了不是?”

此时,于公公带着两位大内高手,來不及搭凤辇,临时备了一乘小轿几个人空抬着,宫女黎惠琴带路,小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午朝门而來。

两位大内高手,一姓洪叫洪河湾,一个姓蓝叫蓝水清,都是忠勇侠义之士。也曾多次受过王妃娘娘的厚待与信任,平日对张相等的所为就甚是不屑,因而每到紧急关头都决心以死相报,管他是天王老子哩,拚就拚他个鱼死网破。

监斩官、行刑刽子、维持秩序的兵士人等,哪个不识是王妃娘娘驾到,刹时间唿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口内俱喊:

“敬遵娘娘懿旨,未得娘娘说话,小的们决不敢擅动,愿娘娘千岁千千岁!”

南桥枫叶、张保保、王横横几个执剑的执剑,提刀的提刀,但听一到午时三刻一到,监斩官宣布问斩的一刹那间便冲入场子,救活救不活不管,大不了大家死一起也就是了,现在见王妃娘娘入场并和潘又安攀亲相认,心知情况有变,潘帅眼下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了,因而心下稍安。

王妃对洪河湾和蓝水清两人嘱咐道:“你二位看守住驸马爷,倘若哪个敢对驸马爷不尊不敬,说长道短,还有什么动手动脚的,你们先宰了他***再说,后果全由哀家一人承担!”

二将道:“娘娘放心,我们将按您的旨意誓死捍卫驸马爷的绝对尊严和安全,哪个别说动刀动斧的,就是斜眼瞅一眼驸马爷,也让他狗头落地,尸首两分!”

王妃欣然道:“这就对了!”

说罢,王妃又朝跪在地下的监斩官喝斥道:“你且起來,听哀家一句话,快令你的人把驸马爷的绳子松了,搬一把椅子让他坐在那儿歇着等候消息。他又不跑,你怕什么?就是他跑了,还有哀家顶着吗,你怕什么,难道哀家也会跑了不成?”

监斩官喏喏连声道:“下官不敢,敬遵娘娘之旨就是!”

这里安排妥当万无一失了,王妃这才说道:

“于公公,走,陪哀家去朝堂上找那个坏了良心的王爷去。”

大越王瞅瞅时间差不多了,命执事太监传旨监斩官用刑。执事太监正要接旨,忽见王妃气势凶凶地闯了进來,煞像是进來个母老虎一般,也不下跪也不呼千岁万岁,直接冲朝堂上正襟危坐的老王爷大喝道:

“你这个老混混,你是真老糊涂了,还是吃错药犯迷糊了?”

老王爷不知何故,和颜问道:“娘娘不在后宫好好休息,跑这來做何事?咱朝向來可是有规定的,后宫不准干涉朝中政事,违者斩无赦。念你是初犯,加之又是公主和王儿的生母,免你无罪,快快退下去罢!”

王妃厉声道:“朝中政事我尽可不管,难道我的女婿被人杀了我也睁一眼闭一眼吗?王爷你说这是公事呢还是家事?”

“女婿,什么女婿?驸马啥时候來了,寡人怎么不知此事呢?”老王顾左右而言他。

“老东西你装什么装呀?午朝门分明绑的就是咱朝驸马姑爷,不是我來得快,这阵怕是头已落地了呢!”

老王爷本也不想杀姑爷,奈何张老丞相的势力太大,满朝文武多一半是他的亲信,王爷怕不杀驸马万一要是激起官愤,他这个王位就坐不稳了。因而,一个驸马嘛杀也就杀了,过了眼前这一坎再说。氏梅公主日后问起时就说是误杀了,她还能怎地?大不了给她在天朝再务色个更出色的汉人青年就是了。想罢,老王爷说:

“娘娘,你且回后宫歇息去吧!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本王心中有数哩。”

“老阮头,我问你,你杀了驸马有些人可是高兴了。可是你想过洠в校绻厦饭骰貋恚湍阋煞颍闳绾谓玻抗鞯钠⑵悴皇遣恢溃磕阏飧隼隙骺杀鸹枇送钒。 背檬浅茫娇谧映臣苡惺焙蚓筒环殖『系氐懔耍羰裁醋盅鄄蛔盅郯。挪还芩跻煌跻兀

“这……”老王爷被老婆数落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王妃火上浇油道:“满朝文武哪个是公主的对手?她如果一怒之下一绳子把你从王座上拉下來,你的老脸往哪儿搁?再说了,你若要执意杀了驸马,我也和你不过了,我就带上我的王儿寻见公主,我们娘仨回老家打渔去,留你一人在这儿做王做威,你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王妃说得也是实情,大越国谁不知道氏梅公主是匹脱缰的野马驹。”老王爷独自低头暗想,“往常间还有三位擅长武功的尚书抵挡着,虽说是洠в姓奖裙洌鹇胧腔ハ嘤懈鲋圃肌U偶胰苄炙懒耍庋就反笤焦蝗硕来螅母鋈堑闷穑克怯谐蝗展閬恚坏┓肆常蠊舱娌豢吧柘氚。≈劣谕蹂凳腔乩霞掖蛴嬉凰档共灰欢ㄊ钦嫘幕埃焕夏锩谴┖⒆幽睦锶ゴ蛴妫俊崩贤跻淘ピ偃胩炷貌蛔贾饕猓鋈涣榛欢担

“王妃,你认定那小子是驸马,他手里又洠в惺裁粗ぞ荩饨泄讶巳绾涡潘兀俊

“你就问他……,”王妃边说边想。

“问他什么?”老王催促道。

“就问他知不知道你脚心里长了什么?这样事除了你我,就是氏梅公主清楚了,王儿都不一定说得上來呢!”

王爷大悦,这是一件光采事,而且也是一件不便示人的伟大隐私,借此机会一宣扬,必定会大张王室雄风,一些心怀叵测的小人也该收敛收敛了,天意难违呀!原來是王爷左脚心长了一条龙形青色花纹,右脚心长了一条虎形黑色花纹。不过说实在的,这东西是他幼年时着人偷偷纹上去的,并不是天生长就的。今日借审驸马的机会,把这件事公开了,岂不是以假乱真、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哪个敢來细查深究?王爷想罢便说:

“贤妃请近前看座,待孤亲自审了那北方小子再定。”

小太监此时已有监斩官等遵照王妃娘娘的旨意松了绑,果真也搬了把椅子让他靠柱子坐下,还有人端了托盘,上面放有茶水、糕点、酒菜等物招待他。刑场洠в蟹胖猛信痰奈锸玻”凸蛟诘钡兀信谈呔俟ィ面饴硪奖阆碛谩N缂涞娜胀诽荆腥俗盼饴硪蚱鹆苏谘魝恪U庵屑浔硐肿畛錾钜笄诘木褪嗾豆倭耍乖诘厣希绞直ё判√嗟乃龋赶傅拇杲牛艘皇北艘皇甭铮⊥蛞灰悄锬锝苫褡迹思乙患胰巳狭饲祝庋矍暗乃佬谭缚删统闪送跚坠笃萘耍鹚蹈吲柿耍拮锞秃谩1鹑谜馕绘饴硪绞币慌拢侔阉前蟮秸飧由稀

说归说,不是小太监此生洠硎芄庋纳莼桓黾唇苄痰某ヒ改哪艿么耸馊伲抗沤裨酵馀禄故墙龃艘换亓ǎ⌒√嘁彩牵蝗苏厶诹艘凰蓿掷塾挚视侄觯旧硪彩切睦锊桓槭碌模粲凇傲成嫌凶炀」艹浴⑷送仿涞卦倏心唷钡哪侵郑匀皇莵碚卟痪埽烂糯蟪源蠼榔饋怼P√喔粘粤思缚冢形淳∫猓吞泼殴俳艏毙妓担疟背瘉淼呐擞职步钗驶啊

(正在酝酿下一篇《黄冠果一步登天坐相位》)

第二八零黄章 黄冠果一步登天坐相位

小太监二次被押进殿,监斩官怕遵了娘娘之令而又怕违了王爷圣命,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又象征性地为他加了根绳索套在脖子上。

王妃娘娘一见爱婿,立即起身就想要去扶他一把,但转念一想不可操之过急,且看老家伙审了案子再说,不成想他还会动刀动枪的要杀人不行?到那时再和他拚老命不迟。

“殿下所跪何人?”大越王右手捋了捋他那几根稀疏的黄胡须,沉下脸说。

“前头已经说过,恕不重复。”小太监反倒是换了一副嘴脸回话。

“问你呢?”大越王提高了嗓门。

“不说也罢,说了你又要杀我。”小太监有丈母娘撑腰,牛气了许多。

“好好,你照实说吧,孤王不杀你。孤家且问你,你既然是驸马,公主必定说过她父王的事,那你说说孤王脚心里长了两种什么物事?”大越王的态度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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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有块骨头还是怪骨头,那不是成了三国名将魏延的反骨了吗?”大越王顿时面红过耳,一张黄脸变成了黑脸。心想氏梅丫头在哪儿找了这么一个傻女婿,这不是当场出老丈人的丑吗?

“父王差矣!”小太监摇摇头说。

“你别茶叶了,你说不清楚再胡说八道编造慌言扰乱人心,孤王还是要杀你的。”大越王搪塞道,他也是想给小太监找个台阶,让他把刚才的话想法收回去。

小太监解释道:“父王有所不知,您老人家头上的骨非是一般的骨头,乃是神骨,古书上叫作‘独角神兽’。”

大越王脸上的颜色稍稍好看了些,但仍是余怒未息,反讥道:“独角神兽也是兽呀!”

“非也!”小太监侃侃言道,“独角神兽乃是龙的一种,父王头上的骨头乃是龙角!”

大越王听到有此一说,顿时龙颜大悦,开怀道:“啊啊,我说呢,怎么我头上就长了个别人洠в械亩鳎吭瓉硎橇前。√托鋈绱艘凰担置魇鞘厦饭鞯逆饴聿患伲炜炱饋硭祷啊!

“王爷且慢,休听这北方小子妖言惑众!”武将队里终有人说话了。

大越王朝下一看,原來是兵马副帅兼兵部侍郎秦会声秦大将军,此秦身长九尺、头大如斗、面黄似土,外号人称赛叔包,不用双锏,善使两把大斧头,座下黄鬃烈马,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大越国第一猛将。前张氏兄弟把握朝政,老秦虽高据兵部二把手,但敢怒不敢言。今晨听人说一个北方小子不费吹灰之力一时三刻杀了三尚书,后一打听才知是他们兄弟自相残杀,遂嘿嘿冷笑一声,知是自己机会到了。此时不出手何时才是头?成竹于胸,上朝之后也不做声,单看大越王如何处置此事。方才见王爷欲草草结案,心上不服,出班伏地磕头叫道:

“王爷此事不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王爷不悦,但又碍于他武功超凡不便动怒,三张死了之后他就是老大了,因而压了压火气,冷冷问道:

“依将军之意该如何处置?”

赛叔包趴在地上言道:“王驾千岁,不可轻信此人,他手中未有任何凭据,只靠一张俏嘴说他是驸马就是驸马了?倘若氏梅公主日后再带一位驸马归來,王爷的老脸往哪儿搁?既然他曾为北朝兵马大帅,必然有些本事,不如小将和他比较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

小太监站在旁边,听罢此人一通不伦不类的言论,心中不由暗自发笑:这人的寿数大致也快到头了。遂又想:丈人身边怎么用了些这样的人,大越王本人说话不算数,王家來个亲戚还要底下的臣子们说三道四?幸亏张高寿先死了,否则他决不可能活着出了这座大殿。

老王拿不定主意:如恩准比武,眼见女婿不是对手,光瞅块头就不是一个档次哩。如不准又怕引起文武百官的骚动,正犹豫不决时,小太监好像自言自语道:

“比就比,谁怕谁呀?”

老王爷侧首问驸马,道:“阿仔呀,你敢和他比武,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啊!你看他的那个头,而且秦将军力能举鼎,武功盖世,你可不要后悔呀?”

“不后悔!死就死了怕个鸟呀!”小太监头也不抬的说。

老王爷也有心试试驸马爷的真本事,见说便道:

“既如此,明日演兵场比武,除了秦将军还有要和驸马郎见高低的统统报上,到时按顺序进行。若是驸马被杀,那是他艺拙命短,怪不得哪个!”

贤王妃在一旁目瞪口呆,眼见女婿瘦瘦弱弱的,如何是那个赛叔包的对手?再要说话,但是老王已经传旨,只好暗暗着人悄悄为驸马爷料理后事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演武场四周人满为患。大越王和他老婆及文武百官最后到场,但是却占了最好的位置。周围均有武士把守,而且每位高官座位前还有个小茶几,上面摆满果品、小菜及酒水之类。大越王身为一国之主,自然待遇更优,除了品茶饮酒,还有宫女侍候。苦了的只是王妃一人,她本不想來看,但又放心不下,只得硬着头皮前來亲眼目睹女婿是如何惨死的,到时也好给女儿有个交待。

小太监人俏马骏,白盔白甲骑白马,银枪在手,气宇轩昂,威风凌凌,俨然小罗成在世、赵子龙重生。秦会声虽然雄壮,头大似熊,体笨如牛,两把斧头执在手中,宛如一个砍柴的胖大樵夫。两下一比对,小太监人品上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赛叔包性子急,恨不得一口吞了小太监,加上又是在自己地面上,耀武扬威,不等王爷传令,便催动座下黄鬃马,抡起双斧哇哇怪叫着直朝小太监迎面扑來。

小太监身经百战,岂能把这个草包放在眼里?但战场毕竟是战场,稍有不慎将会铸成终生遗憾,因而也暗暗加了些小心。

秦会声三板斧扑空,力气损耗了一小半,气势也挫了一多半。心里纳闷:这小子人倒挺机灵,怪不得当过北朝的三军大元帅,看样子不是拿钱买的。

赛叔包砍了三斧头,王妃娘娘心头扑腾了三扑腾,她就怕哪一斧头砍了女婿的头去,她女儿这一辈子该靠谁呀?她虽然不懂武功,但也不由暗暗埋怨女婿,俗话说先下手的为强,为何不动手呀,老秦身长力不亏,他的斧头又重,阿潘这不是等死吗?

小太监此时已对秦会声的功夫了若指掌,之所以洠в辛⒖桃男∶且蛭胍璐嘶嵩诖笤焦难菸涑∩险故疽幌伦约旱木牢涔Γ潮闳谜飧鲆估勺源蟆⒉豢梢皇赖募一镏朗裁唇刑旄叩睾瘛⑻焱庥刑臁R彩且蛭√嗟暮蠓⒅迫耍湃美险赡改锏A艘环菹行摹

秦会声不知轻重,还以为是小太监怯场呢!遂轮开两柄大斧头,左一斧右一斧,一共耍了三十六板斧。然后再看俩人:一个是汗流如洗,气喘如牛,一个是面不改色,蓄势待发。小太监微微一笑,道:

“儿子,这又不是赶庙会,着哪门子急呀?去吧,找地方歇一会再來,老子等着你。”

秦会声哪儿受过这种气,黄脸立刻变成黑脸,大叫一声:

“老子和你拚了!”

小太监再不给他机会,长枪一甩,拨开双斧,然后“唰唰唰”一连三枪刺出。

赛叔包成了赛草包,左遮右拦,顾头难顾尾,丢盔又弃甲,活像一只骑在马上打摆子的大狗熊。

贤王妃在看台上长吁一口气,暗赞:这就是了,女儿果然眼力不差!

小太监突然改了主意:杀人不一定是最好的策略,能驯服就驯服,而且这员莽将洠ё家院蠡菇崾歉鲇杏弥恕U庋幌耄种械某で乖诳罩幸晃瑁偈庇倘珧叻怼⒕蘖谖病0琢月碇耸疲斑赃浴彼幻擞职踩苏搪砹Γ辜庖淮未未欧缟北记鼗嵘拿婷哦ィ唑阉频闼吹闼布涓从质栈亍

如此这般,秦会声终于忍不住“啊呀”一声,扔掉双斧,扑嗵从马上跌下,迅速爬起,双手抱拳,面红过耳,喏喏冲小太监愧声言道:

“驸马爷乃是神人,小将认输了!”

众人欢呼,秦大将军尚且如此,哪个还敢再上?大越王遂传令比武结束。

翌日早朝,有执事太监奉旨宣诏,曰:

“丞相张高寿不慎因惊吓故去,其缺由世外高人、大越国贤者黄冠果接任。秦越生(本为会声,秦与桧不宜,小太监劝其改了名字)升为兵部尚书,洪河湾任吏部尚书,蓝水清任刑部尚书,以下官员各有奖赏……

另发大军三万,由兵部尚书秦越生为先锋,吏部尚书洪河湾、刑部尚书蓝水清为副先锋,三军统归驸马潘又安元帅节制,北上伐逆,助天朝锄奸反霸……钦此”

小太监辞别岳父岳母,择吉日发兵。过乌龟镇补充粮饷、越莲塘镇增添兵马,这一日眼见到了海州城不远,小太监令大军扎下营盘,命张保保、王横横前去打探消息。

第二八一第章 潘又安发兵复朝纲

潘元帅离城十里安营扎寨,刚刚布置妥当忽有小军來报,有胡三胡大人、华世雄大人,上官雪、天山雪、雪里红、吕莲心四位夫人、朱林宗黑风达二将军等率军前來。小太监大喜,急命速速请入帐中会面。

胡三等见了大帅就要磕头下拜,被小太监一把拉住,训道:“兄弟们才分手数日如何这般生份?”两位夫人因是在军前,不便造次,略叙冷暖,便倚立在丈夫夫身旁身后。小太监把南桥枫叶介绍给众人,众位夫人自然是格外和这位曾救过丈夫性命的南方侠女又格外亲热一番。

小太监和胡三等整顿盘点军马,细数军兵人等:朱林宗从乌儿苏丹处借來番兵三万五千,天山雪从布雷达处借來匈奴兵一万五千,上官雪从双龙寨借來山寨兵五千,先头张发存、黄仁从莲塘镇召募來的两千兵勇,以及小太监从他老丈人那儿借來的三万大越兵,加上原有从朝中带來的两千精兵,以上共合计是八万九千人马。这点军兵用作复国还朝似乎是寒酸了点,不过兵不在多而在精,加上所有这些将士他们的统帅又都和潘又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这样的军队上阵自然拚命,因而足可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再说,小太监从十五岁开始领兵挂帅,深通用兵开战之道,对方文世昌一个书呆子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乌儿苏丹不放心,除了派贺老五领军督战,另又选了两员名叫龙腾格和虎腾格的将军做先锋。布雷达那边也有一员猛将,叫作铁里纳忽律。大越国有赛叔包秦越生,洪河湾和蓝水清自不必说。小太监这边,有朱林宗、黑风达、贺老五、毛兴旺,张发存、黄仁,而且三雪儿、吕莲心、南桥枫叶等女将更是骁勇异常。可谓是战将济济,兵强马壮,只待來日出战,先给文世昌所带的官军一个下马威。

小太监等议罢军情,正要着人安排酒宴款待众将。胡三凑近小太监的耳朵,小声言道:

“哥哥,我这里还有一个天大的喜讯呢!”

小太监不解,两人走到无人处,胡三道:

“哥哥,我这就和你去看一个人。不过,咱话说回來,你事先要有思想准备,到时不要惊慌失措,乱了方寸。”

小太监笑骂道:“你这个混帐兄弟,和我卖的什么关子呀?再说咱什么世面洠Ъ衲芸锤鋈司拖懦烧庋樱俊

“哥哥别慌,见了你就知道了。”

俩人到了另一室,门口有卫兵站岗,通报后出來秉报道:

“二位将军请。”

小太监在前胡三在后,俩人进了帐房。小太监猛见帐内坐着一位老妇,左右由两位女子护卫着。小太监细瞅那位妇人,似曾相识却又不敢相认,犹豫了片刻,小太监越看越像,不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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