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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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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年兄台鉴:

小老儿邸世绩多多拜上。想你我当年同朝为官,虽少往来毕竟同乡。小老儿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年兄海函。

今有孙儿邸朝天被禁锢舍下,能否放还,望示。

现奉上白银十万两、金一千两,以表谢罪。

邸世绩再拜

某年某月某日”

总管念罢,命人将真金白银等项一并抬入。南老刚要严加阻止,被小太监从身后扯了一把,老南不知小潘是何用意,遂不再作声,且由他们整筐整箱地抬了进院来再说。

小太监擅自作主,对总管道:

“管事的,按说咱俩也是老相识了,不打不成交嘛!看在你的面子上,东西我先收下了。不过,即是送礼嘛,依我的意思,似乎少了一点,你家少爷就值这么点银两?亏你们好意思拿得出手?回去告诉你家老爷,金、银各翻五倍,少爷方可送回,否则免谈,你回复消息去吧!”

总管回去把小太监的意见和老太监一说,老家伙立马直了眼了,咬牙切齿道: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五千两金子,五十万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吗?”

“如不按他说的数目送去,怕少爷凶多吉少哩。午间在阵上,你没见那个小白脸,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好吓人。我们不主动送上,倘若他们来抢,五虎将都不是对手,我们更阻挡不住,还不如做个人情,打发他们去了球。”总管诺诺道。

老头儿思索了片刻,默然道:“头前我在阵上说哪个救了我家少爷,我分他一半家产,这下好,倒让这狗钦犯分了我一大半去!”

“老爷坦然些,人比钱重要,钱可以再赚的。”总管劝道。

“放狗屁!”老太监斥道,“我的钱都是先皇爷赏的,你让我去赚,我去哪里赚?八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也是我们自找,人家起先也没有主动找我们的碴,大不了就是为争个座儿的事。”总管是当事人,他清楚前因后果。

“算了,给他们送去!以后的日子过紧巴点就是了。”老太监狠了狠心说。

总管走后,南老问潘又安为何要收他家的银子。小太监笑道:

“不义之财,人人可得而取之。况我这次去南越国借兵,正需要大量军饷,送上门来的买卖怎能拒收?这不是拂了人家一片好心吗?”

南老恍然大悟道:“既如此,收也就收了,那个阿朝也送还给他吗?”

小太监微微一笑道:“一个废物,留下也没用,打发他去便了,我估计他家若想翻身,这辈子怕是没有指望了。”

南老挽留小太监多住些日子顺便养养身体,小太监说明原诿,一天都不能耽搁,明天就走。小姐说她要和潘郎一道去南越国,老南阻挡不住,又觉得不妥,和夫人商议一番,回道:

“既如此,今日就为你们办了婚事,何去何从我俩也不操心了。”

小姐大喜,小太监更是求之不得,由于时间仓促,准备不够周全,因而婚礼忒简单了些。奈何俩新人不拘这些礼数,要紧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俩人欢欢喜喜入了洞房。一夜无话,次日起来,小两口早早去拜别岳父母二位大人,乔金桂说:

“安儿,老身此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从来没说过一句硬话,更没动过一手指头的,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她。”

小太监毕恭毕敬道:“岳母大人尽管放心就是,我的妻子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断不会让她们受气的。”

“个个,你有多少老婆?”乔金桂听出小太监的弦外之音。

小太监自知失言,再要哄瞒已是不及,只好照实说:

“母亲,小婿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天下奇女子,加上叶儿已是十五位了。”

“天哪!这么说小女就是你的第十五位妻室了?”乔金桂正色道。

“正、正是。”小太监知道纸里包不住火。

“你这不是口袋里卖猫吗?你为何不早说呢?”

“小婿昨日已向小姐秉明一切了。”

乔金桂扭头质问南桥枫叶,小姐道:

“母亲,孩儿是自愿的!”

乔金桂还要数落女儿,老南见生米已做成熟饭,再说也是枉然,遂解劝道:

“贤婿既有通天的能耐,多娶几房妻室又有何不可?你没见昨天在阵上,贤婿挥洒自如,视邸家五员虎将如同草芥,一鼓将其歼灭,救了我南家庄老少数千性命,而且让邸家一败涂地,这是多大功劳?自古以来如此英武的少年有几个,我女得遇此等丈夫也算是人得其时物归其主了。”

两位妻舅也在旁附合道:“父亲说的极是,母亲不必计较小节。”

乔金桂见大势已去,知道多说无益,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怅然道:

“安儿请自便,叶儿多保重,你们去吧!”

小太监仍旧骑在他的大白马上,小姐不善坐轿,为了路途方便,打扮成俏书童模样步行跟在丈夫身后。张保保、王横横一行四人说说笑笑直奔南越国而去。

第二六八六章 北方小子斗熊罴

小太监送走南桥枫叶之后,总觉得放心不下,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心安理得地支望老娘们去闯世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传出去多丢人啊!

但是南桥枫叶临走时千叮万嘱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惹出出什么乱子。南小姐怕他出事,他就不怕小姐出事?一个弱女子,只身闯虎穴,万一要是被人捉去或是被那些歹人杀了,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摇身就走?

潘又安坐不住了。他决定进院探个究竟,决不能窝在这儿避清闲。可是怎么进去呢?他一不会轻功,二不会爬墙,大门紧锁,他能叫开?即便是叫开了,他怎么说?我是来要兵器马匹的,请你们还给我,人家不把他当傻瓜神经病还怪了。再说人家抓他还抓不到呢,自己倒送上门来,真是便宜了这伙狗贼。小太监正犹豫间,机会来了,远处来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到了邸府大门口,扬手敲门,口里嚷嚷道:

“开门开门,我是周大将军周公进呀!”

“周公谨?”一个好熟悉的字眼灌入小太监的耳朵,思来想去,原来是三国周郎叫周公谨。不过他清楚这段历史,周郎叫诸葛亮气死了,眼下这人决不会是火烧赤壁的那个周郎周大都督,周郎死了几百年,不知哪儿又出来这么一个冒牌货?他说他是周瑜周公谨,我还是孙权孙仲谋呢!这人也是,那么多的名字不好叫,偏偏附庸风雅,叫作什么周公进?

原来,此人正是昨夜逛窑子的那位邸府大将军周公进。周公进对水蜜桃心意已久,今日终于心想事成、随心如意,钻进水蜜桃的热被窝里快活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天交四更快五更的时候,他急忙从温柔乡里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边提裤子边说:

“桃儿,谢谢你我做了一夜的夫妻,你耐心等着,我晚间还要来的。我可是先把话说清楚,可不敢另外再接客啊!”

“你要是不来呢?”水密桃抿嘴一笑说。

都说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一夜光景让水蜜桃尝尽了做女人的美妙:老太爷不近女色,原来她还以为邸少爷就是真男人呢!其实和人家周郎周公进这么一比,成色差远去了。周将军名不虚传,威猛无比,和这样的人别说过一辈子,就是睡上几回也算是没白来世上一场,也值了!

“不来我就是乌龟镇的乌龟王八蛋!”周公进信誓旦旦说。

“周郎可不敢骗人。”水蜜桃甜甜蜜蜜的一笑,脸上露出俩酒窝。

周公进一手提溜着裤子,另一只手搂住水蜜桃的脖颈,照着那俩酒窝的地方一边一个狠狠地亲了两口。

“没羞,吃不饱的鸡!昨晚一夜没下人家的身子,如今还想干坏事。”水蜜桃笑嗔道。

“不是我一个,天下男人都一样。”周公进厚颜无耻的说。

“你啥时候给我赎身呢?”水蜜桃想起了周公进答应她的事。

“不慌不慌,等忙完这一阵子。”老周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小水斥道:“男人都这样,说话不算数,提上裤子就不认帐。”

周公进急忙分辩说:“亲亲,哪儿啊?你不知道最近府上因为那个皇上钦犯的事闹得鸡飞狗上墙,还没结呢!等我亲手拿下那个小太监,领到一大笔赏钱,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说话算数啊!”

“一定一定!”

周公进撒丫子出门,被老鸨一把从背后扯住,叮嘱道:

“将军,一百两银子,今晚可要送来的呀,我还等着用钱呢!姑娘们买化妆口、抹口红的钱都没了。你知道,最近生意不好,入不敷出,手头紧……”

周公进又是一句:“一定一定!”

老周有大事在身,他不敢耽误太久。说好的今日要行动哩,去南府捉拿那个钦犯。这可是丢了饭碗事小,丢了性命事大。老太监不好说话,小衙内更是蛮不讲理。和这些人供事,尤如提着脑袋逛狗市,随时都有被咬一口的危险,还是小心些为妙。世上事哪个不是,喝了人家的稀饭,由着人家使换,人穷志短呀!凭我周公进,躺下比人长,站着比人高,身强力壮,一身武艺,哪点比人差?所以寄人篱下,还不是钱的面子大。

邸王府门楼顶上还有一层,上面有站岗放哨的府兵。这阵个个怕是偷懒睡觉去了,竟然连他们的主将到了门口都没发现。周公进连喊三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周公进正纳闷哩,突然王府院里锣鼓喧天,灯火通明,人声喧哗,大喊大叫就是出什么奸细了!

突然,站在高楼上的哨兵好像从梦中醒了一般,发现了大门口的人,放大胆子问了一句:

“呔,你是何人,你就是奸细吗?”

周公进大怒,喝道:“混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周公进周将军呀!”

躲在暗处的小太监对此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他判断大院里人声鼎沸必定与南桥小姐有关,此时不帮她一把必定会遭人毒手。可是他无法进去,正干着急哩,刚好逢上周将军要进院,天赐良机他岂能错过?

楼上的哨兵啰哩啰嗦地喊道:“将军你怎么这时才回来呀?昨晚你去哪儿喝酒去了?大院里这阵可能出事了,正吵翻天了呢!你且请稍等啊,我这就下来给你开门。”

大门刚开了个缝儿,小太监眼急手快,几步赶上,上前一刀先结果了门倌,正要砍周公进时,周郎急问:

“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说罢小太监第二刀又挥了起来。

周公进躲过。按说凭他的本事打得过打不过先不说,起码对付上几个回合的能力还是有的。奈何一是他没带兵器,二是在水蜜桃的床上劳累了一个晚上精力不是很集中,如何是小太监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二话不说他躲过小太监的一刀,撒丫子就往门里跑,边跑边喊:

“快来抓奸细呀,奸细就在大门口呢!”

第二六九章 英武太监力敌五英虎将

正当周公进大喊大叫跑进大院的一瞬间,由二三十人组成一一小队人马飞快地朝大门口奔来。这伙人边跑边喊:“快快关上大门,休教走了奸细!”

后面的也跟着喊:“老爷有令,抓活的呀!”

小太监杀了门倌,用力推开两扇大门。然后执刀在手,来一个杀一个。小太监杀得性起,刀光闪闪,血肉横飞,这些人不够杀,二三十人的队伍倾刻之间便统统成了刀下之鬼。奈何这把刀是普通钢刀,未经名师锻造,几经血肉和骨骼的碰撞之后便出现了不少豁口。小太监情急之下,只好从地上拣了一把府兵丢弃的大刀充数。

南桥枫叶骑在马上,挥舞长枪夺路而走。由于是专业不对口,登高爬低是南小姐的强项,驱马杀人则有点勉为其难。她费了好大劲捅了几人方才冲到距大门口约四五十丈的地方,眼见已成了强弩之末。被紧紧追来的数百府兵围得铁桶相似,她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再想前进半步突围出去都势比登天。

小太监早已发现南桥那边的窘况,但是他不敢离开大门半步。一旦他去接应小姐,大门乘机被人关死,他俩均成了瓮中之鳖,束手就擒,一个也别想跑出去。焦虑不安的小太监在鏖战的人群中一瞅,突然他在人丛中发现了自己的宝马良驹,顿时灵机一动。白龙驹跟他日久,人马早已互为一体,同气相求。小太监一只手捏住嘴唇朝着那边打一个口哨,老马灵性,闻得主人讯号,立即嘶鸣一声,腾空而起,穿过包围的人流,疾驰而来。

到了门口,白龙马得见旧主,稍作停顿。面色苍白、气喘吁吁的南桥枫叶见丈夫在门口接应,心中大喜,精神为之一振,在光马背上往前一蹭,示意小太监快快上马。

小太监喊一声“叶儿坐稳了”,然后一个旱地拔葱,腾身上马,俩人合骑在光马背上,越府门穿镇而去。

邸家府兵虽众,奈何准备不足,又被人杀得害怕。待吵吵嚷嚷,蜂拥而至府门,再抬眼望去时,人影马踪皆无。将士无奈,回报老爷、衙内,其中有认识的,说是这次事件均是南家三仙姑带着那个朝庭钦犯所为,马匹、枪剑皆被劫去,还杀了他们不少弟兄。主人大怒,道:

“既然是南家小妮子出面劫走枪剑马匹,此时不找他们算帐,还待何时?”

说罢令朱高亮、周公进等重新整合队伍。大队人马共是一万七千,分作三队。前队邸衙内率五虎将开道,老太爷乘大轿坐镇中军,朱高亮等一班文职参赞等在后压阵。旌旗高扬,迎风斗大一个“邸”,大军浩浩荡荡,直取南家山庄。

至于五虎将,必须在此有个交待到。所谓“五虎将”者,各有来头哩,而且均为名将之后,细数无非灌、章、周、麻、黄。第一名姓灌名疆字运常,据说乃是西汉名将灌婴之后,身长八尺,面红如血,四绺长髯飘然胸前,善使一柄追风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此灌少不得志,后投靠在邸王府少将军邸衙内邸朝天帐下,暂封为第一名上将军,享受待遇相当于朝中二品武职;第二名姓章名肥字二德,也有些来头,乃是秦朝大将章邯的后裔。面如锅底,吼声如雷,虎头豹脸,使一杆丈七蛇矛(本来是丈八,有一次烧火不小心烤断了一尺),杀猪出身,力大无穷,有九千夫不当之勇,现封为第二名上将军,待遇如前;第三名姓周名游字公进,不用说是三国周郎的传人。长相尚可,鼻直口正,剑眉鹰眼,手使双刃宝刀,有八千夫不当之勇。此公不但武学超常,而且善用计谋,向年流落江湖,舞枪弄棒卖大力丸的,被求贤若渴的少将军邸朝天慕名访来,除封为上将军外,又任副军师,待遇略高于前二位;第四位姓麻名巢字梦棋,乃是大隋朝开国大将麻叔谋第n代玄孙,手使开山钺,早年贩私盐、开赌场、拐卖人口(据说也有吃小儿的嗜好),手使一把槟铁枪,有七千夫不当之勇;第五位也是一员老将,大约六旬开外,姓黄名肿字汗盛,亦是殷纣王殿前大将黄飞虎的后人,也使一把大砍刀,特别在箭术上有独特过人的造诣,有百步穿柳之神功,本是山中猎户,有六千夫不当之勇,官封五虎将之末,待遇略逊于前四位。

邸衙内邸朝天除了心术不正,地面上声名狼藉之外,照实说本身武功也不是白给,马上地下,高来低去,也是了得的,并非是三脚猫的功夫。邸少爷在老太爷的熏陶教导之下,志存高远,久怀掠夺江山社稷之心,面南称孤之意,所以才网络了许多能征惯战之士,等待时机,割据南粤,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今日择日不如撞日,管他黄道黑道,借势出兵。邸少将军由五虎上将相助,如虎添翼,义气昂扬,浩浩杀向南家庄而来。

南桥两个匆匆骑马逃回南府之际,两老及两位兄长正在依门相望。南小姐将事体大概一说,老父南光宇立即吩咐两个儿子道:

“安儿、定儿,快快召集村民庄丁,列成队伍,准备迎敌!”

南天安笑道:“爹爹,我们那几个人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老南道:“是不是对手不说,总不能延颈受死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儿快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不多时队伍集结完毕,草草清点了一下,大约有千百人马。说是人马太夸张了,其实只有不到十匹马,而且能上阵的除了小太监的白龙驹其余一匹也没有。这也难怪,南家世代为侠,惯常以步代车,马匹的用处不大。

这壁厢刚刚凑成阵式,那头儿邸王府的人马已经到了,一万七对一千几,恰恰十比一。邸军队伍在庄前一块空旷地上扎住阵脚,老太监回首询问朱军师下一步棋如何下法?

按照五虎将的本意就要直接杀进庄去,马踏人踩、刀砍斧剁,一鼓将南家庄碾为平地,人畜家禽,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既除了老太爷的一块心病,又替少将军报了南家不允婚事的切齿之恨。

军师朱高亮稳坐在双轮小车上,挥挥芭蕉扇,摇头制止道:“列位不可轻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古人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古人崇尚先礼后兵,南家虽犯我在先,但我们也不可失了礼数,应向其言明利害、晓以大义,再定进取不迟。今我大军压村,兵临庄前,若南家知难而退,老老实实交出钦犯太监和南府小姐,岂非兵不血仞、一举两得乎。再者,如要强攻硬取,南府上下困兽犹斗,他们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是万万做不得的。”

老太监听罢,颌首言道:“军师所言,正合我意。”

邸衙内不以为然,暗自骂道:“老朽无能,一派胡言。如此这般,何时掳得美人归?”

朱高亮受到主子赞许,令小兵推车上前,高声言道:

“南庄主请了!”

“你是何人?”南光宇深居简出,并不认识邸家这位高参。

“我乃明太祖朱洪武殿前谋士朱升之后,姓朱名世字高亮的便是。”

“不认识。”南老儿装模式作样的骑在一匹劣马上,摇摇头说。

“山野村夫,孤老寡闻。”朱军师不屑的摇摇扇子,想了想又说,“高筑墙、缓称王、广积粮的典故可曾听过?”

“那是古人的事,与你有鸟相干?”老南是粗人,自然说不了细话。

“那是敝人的先祖。”

“如此失敬了。”

“不敢不敢!请问南庄主一事。”

“请讲。”

“你是想上天堂呢还是想下地狱?”

“此话怎讲?”老南脸上不悦。

“前日你派人偷偷掘洞劫去了朝庭钦犯,昨夜你女又到王府窃去马匹兵器等,你们的这些鸡鸣狗盗的所作所为皆是正人君子所不齿的。我家老太爷有好生之德,素以宽大为怀,仁义至上,就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子的事了。今我大军前来,非为别事,一是令你交出钦犯,二是送你家小姐到我府上与邸公子结成婚配,这就是你的天堂之路。否则只好让你下地狱了,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明白吗?”

“好你个猪屎朱狗亮,伶牙俐齿,碟碟不休,我是给了你面子,才让你在这儿啰嗦了多半天。你没听说有打死的,没有吓死的,要杀要打请随便!钦犯不交,姑娘不给,告诉你们主子,死了这份心吧!”老南怒斥道。

“亵渎斯文,不可理喻!”朱高亮示意兵士推车返回,又对邸朝天道,“少将军,动武吧!”

邸衙内早就按耐不住,见说紧催马上前,大叫道:

“哪个前来送死?”

“我来也!”

话到马到,只一合小太监的长枪便刺入邸朝天的甲胄,猛一用力,将少将军从马上挑起,往空中甩了几甩,然后就像撂麦捆子似的扔落到丈八开外,邸少爷被摔了个半死。

南老大、南老二眼快,干这事他们内行,三下两下,拿绳索将邸公子绑成个麻花团,被庄丁拖下去了。

邸老太监见壮大惊,浑身抖成风摆柳,语不成句道:“哪、哪个救了我、孙,我分一半家产给、给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公进答应了水蜜桃的事,眼下正缺钱花呢。听说有半数家产,顿时喜动开怀,急忙招呼其他四虎,喊道:

“弟兄们一起上啊!”

第二七一章 美少女扮作男美儿妆

邸军已退,小太监打马回庄,南桥枫叶欢快地迎上前去,叫道:

“潘郎呀你真行!力战五贼还活捉了一个,这下子邸家的威风算是丧尽了!”

“不足挂齿,小事一桩。”

小太监从马上跳下,有庄丁接过,牵马去溜。

老员外老两口和他的俩儿子站在门口迎候小太监,南老赞道:

“将军真乃天神也!不是老夫拦挡,小女几次都要冲上前去,她怕你有闪失呢!”

俩舅子哥更是佩服至致,肃手垂立两侧,眼含羡慕赞叹之色,口中喋喋连声。张保保、王横横两个好似天大的功劳也有他们的一份,得意地东张西望,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说话间前厅已摆好酒席,老员外执意要小太监上座。小太监那里肯依,正推推让让,庄丁报说:

“老爷,邸府来人了,还带来许多礼品哩。”

“有请。”南光宇道。

总管(就是在马厩里脱逃的那位)进门之后就咕咚趴地下朝座位上的主人们磕了三个头,可见此一时彼一时,昨天还专横跋扈的大管家今天就成了可怜兮兮的小二哥。人和人的关系既有亲情的建立又有互相利用的成份更又是打出来的交情,看来财力和拳头是缺一不可的。总管磕罢头,然后很从容的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打开就独自念了起来:

“南年兄台鉴:

小老儿邸世绩多多拜上。想你我当年同朝为官,虽少往来毕竟同乡。小老儿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年兄海函。

今有孙儿邸朝天被禁锢舍下,能否放还,望示。

现奉上白银十万两、金一千两,以表谢罪。

邸世绩再拜

某年某月某日”

总管念罢,命人将真金白银等项一并抬入。南老刚要严加阻止,被小太监从身后扯了一把,老南不知小潘是何用意,遂不再作声,且由他们整筐整箱地抬了进院来再说。

小太监擅自作主,对总管道:

“管事的,按说咱俩也是老相识了,不打不成交嘛!看在你的面子上,东西我先收下了。不过,即是送礼嘛,依我的意思,似乎少了一点,你家少爷就值这么点银两?亏你们好意思拿得出手?回去告诉你家老爷,金、银各翻五倍,少爷方可送回,否则免谈,你回复消息去吧!”

总管回去把小太监的意见和老太监一说,老家伙立马直了眼了,咬牙切齿道: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五千两金子,五十万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吗?”

“如不按他说的数目送去,怕少爷凶多吉少哩。午间在阵上,你没见那个小白脸,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好吓人。我们不主动送上,倘若他们来抢,五虎将都不是对手,我们更阻挡不住,还不如做个人情,打发他们去了球。”总管诺诺道。

老头儿思索了片刻,默然道:“头前我在阵上说哪个救了我家少爷,我分他一半家产,这下好,倒让这狗钦犯分了我一大半去!”

“老爷坦然些,人比钱重要,钱可以再赚的。”总管劝道。

“放狗屁!”老太监斥道,“我的钱都是先皇爷赏的,你让我去赚,我去哪里赚?八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也是我们自找,人家起先也没有主动找我们的碴,大不了就是为争个座儿的事。”总管是当事人,他清楚前因后果。

“算了,给他们送去!以后的日子过紧巴点就是了。”老太监狠了狠心说。

总管走后,南老问潘又安为何要收他家的银子。小太监笑道:

“不义之财,人人可得而取之。况我这次去南越国借兵,正需要大量军饷,送上门来的买卖怎能拒收?这不是拂了人家一片好心吗?”

南老恍然大悟道:“既如此,收也就收了,那个阿朝也送还给他吗?”

小太监微微一笑道:“一个废物,留下也没用,打发他去便了,我估计他家若想翻身,这辈子怕是没有指望了。”

南老挽留小太监多住些日子顺便养养身体,小太监说明原诿,一天都不能耽搁,明天就走。小姐说她要和潘郎一道去南越国,老南阻挡不住,又觉得不妥,和夫人商议一番,回道:

“既如此,今日就为你们办了婚事,何去何从我俩也不操心了。”

小姐大喜,小太监更是求之不得,由于时间仓促,准备不够周全,因而婚礼忒简单了些。奈何俩新人不拘这些礼数,要紧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俩人欢欢喜喜入了洞房。一夜无话,次日起来,小两口早早去拜别岳父母二位大人,乔金桂说:

“安儿,老身此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从来没说过一句硬话,更没动过一手指头的,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她。”

小太监毕恭毕敬道:“岳母大人尽管放心就是,我的妻子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断不会让她们受气的。”

“个个,你有多少老婆?”乔金桂听出小太监的弦外之音。

小太监自知失言,再要哄瞒已是不及,只好照实说:

“母亲,小婿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天下奇女子,加上叶儿已是十五位了。”

“天哪!这么说小女就是你的第十五位妻室了?”乔金桂正色道。

“正、正是。”小太监知道纸里包不住火。

“你这不是口袋里卖猫吗?你为何不早说呢?”

“小婿昨日已向小姐秉明一切了。”

乔金桂扭头质问南桥枫叶,小姐道:

“母亲,孩儿是自愿的!”

乔金桂还要数落女儿,老南见生米已做成熟饭,再说也是枉然,遂解劝道:

“贤婿既有通天的能耐,多娶几房妻室又有何不可?你没见昨天在阵上,贤婿挥洒自如,视邸家五员虎将如同草芥,一鼓将其歼灭,救了我南家庄老少数千性命,而且让邸家一败涂地,这是多大功劳?自古以来如此英武的少年有几个,我女得遇此等丈夫也算是人得其时物归其主了。”

两位妻舅也在旁附合道:“父亲说的极是,母亲不必计较小节。”

乔金桂见大势已去,知道多说无益,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怅然道:

“安儿请自便,叶儿多保重,你们去吧!”

小太监仍旧骑在他的大白马上,小姐不善坐轿,为了路途方便,打扮成俏书童模样步行跟在丈夫身后。张保保、王横横一行四人说说笑笑直奔南越国而去。

第二七二章 七 大越国不识驸马郎

小太监夫妇、将士等四人一路往南,晓行夜宿,渴饮饥餐,一路无话。不日到了一个所在,和当地土民一打听,才知地名叫作震南关。再往前去便是越国地界凉州城了,越国虽是大朝附属之地,毕竟是疆域有别,除了边民,一般商贾、游客及走乡串亲、流浪乞丐等,寻常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小太监等既无金牌令箭又无边界来往通行证件,甚至举目无亲,被边兵拦住,不许通行,令其原路返回,否则将按奸细论处。小太监虽贵为越国当朝驸马郎,但是和这些守关兵士无法说的清楚,因而也一筹莫展。

几人回到旅店权且住下,草草洗漱一遍,胡乱吃了些酒饭,正要准备上床安歇,忽然店门口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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