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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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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甬道,再往前走已经无路。女子说:

“下面有个洞,要从洞子里爬出去。你俩在前,”他指着张保保王横横说。“公子中间,我最后。一直往前爬,洞外有人接。”

洞口很小,洞壁也极窄。三人里王横横较胖些,如不是饿了几天,他怕是出不了这个小洞子。

出了洞子之后,隐隐约约好像是在一个小山坡下,有几棵叫不上名儿的阔叶树,小路上停了一辆马车,有几个蒙面壮汉将小太监他们扶上车子。

车厢里铺得有厚厚的棉被,毕竟是件简单的运输工具,里面不可能容得下那么多人,保保和横横只好分别蜷缩着身子坐在车厢尾部的两个角落里,而且他们身上都换了衣服。小太监身份特殊,自然可以躺下,他的头就枕在女子的大腿上。姑娘一手扶着他的头,一边用水壶给他喂参汤。小太监百感交集,一阵阵的惬意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仿佛如入仙境一般。他曾经阅历过无数的女人,唯有这一次,让他刻骨铭心、莫齿难忘。一个垂死的人,突然从死亡线上回到温柔乡里,而且有个美丽的女子在身边百般呵护他,他方才感到原来天堂和地狱的距离竟是在咫尺之间啊!这时他断定她必定是个美貌无双的女子,小太监不止一次这样想。猛地,他想起来了,就在万花楼,他见过那个女子,那个妖娆而又身怀绝技的女子,肯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呢?

路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车子在一个山庄里停下。小太监喝了些营养水,又吃了些东西,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保保和横横俩小子也自己蹦下车来。

姑娘要送小太监到寝室里去休息,小太监不肯,说他已经缓过来了。姑娘知道他的心意,无非是想了解清楚他究竟是被什么人解救出来的。

客厅里华灯高照,小太监偷眼一瞅:果然那个绝色的女子就是她!

有仆人送上茶点,张保保、王横横恢复了常态不敢落座,遂站立在小太监身后。姑娘把两个英武俊朗的男子指给小太监说:“这是我的两位兄长,大哥叫南天安,二哥叫南天定,我是三妹,庄上人称三仙姑。”

“三仙姑?”小太监不由噗哧一笑。

“公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名字有点怪,没有官称?”小太监说。

“还问我?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小太监吞吞吐吐。

“别瞒了,你叫潘又安,是朝中重臣潘大元帅!对吗?”姑娘抿嘴一笑,抖出老底子。

“我现在是戴罪潜逃的钦犯!”潘又安自我揶揄道,满街贴的捉拿他的皇榜,他知道他早成了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了。

“你是钦犯,犯的是王法,与我们寻常百姓何干?”

大哥南天安插口说:“三妹别说了,客人饿了,快让下人安排酒饭吧!”

“你想撑死他们呀!”三仙姑快人快语,分辩道,“他们饿了好几天的人,还能吃酒饭?≮我们备用网址:。。≯只能先喝些汤水,吃些素食。”

二哥南天定说:“关了这么些天,也该让客人好好去休息呀!”

姑娘点点头说:“行,就让公子暂且在我屋里去歇息。”

大哥制止说:“女孩子家的闺房如何能让陌生男子进去?”

“这有何不可?我愿意就是!”姑娘反驳道。

“你愿意,你愿意就好,事事依你行了吧?我家的大小姐可是惹不起呀!”

进来两位老人,说话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头,后面跟的大概是他的老伴,看上去要年轻许多。老人的年龄大约在七旬左右,不过并不显得老态龙钟,步履蹒跚,而是精神矍铄,双目如电,看样子也是个练家。

小太监极有眼色,见状立马起身,朝两位老者一躬到地,口中念道:

“伯父伯母一向可好,小侄这厢有礼了。”

老者大喜,连忙扶住,欣然道:“贤侄休要如此客气。我们是想来观瞻一下京城来的大官都是什么模样,看贤侄仪容非凡,举止有度,到底是当今天子驾下的重臣,老夫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哥南天安说:“父亲,快别说了,客人刚从水牢里出来,十分疲惫,让他们休息去吧!以后说话的机会有的是。”

老二也道:“三妹还说要让这位公子爷去她的闺房里歇息去呢!”

老者道:“去吧,去吧,自己的丫头还信不过?再说了,你们妹妹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你们两位哪一个能劝得住她呢?”

三仙姑朝两个哥哥伴个鬼脸,随即拉着小太监径直去了她的绣楼。

第二六四章 乌龟镇太监戴绿龟帽

老邸听孙儿一说水牢里人没啦,顿时把脸一沉,双眼瞪得溜圆,怒道:

“小蓄牲呀,我的小祖宗这回你的祸可惹大了!”

衙内不解,不由噘起嘴,眼睛一斜,白眼仁子翻了几翻,口里头嘟嘟囔囔,道:

“爷爷,一个被通缉的钦犯,跑了就跑了,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不抓他,朝庭还抓他呢!躲过初一,他还能躲过十五?”

邸前老公公怒不可遏,训斥道:“你懂个鸟呀?咱家在朝庭上做事的时候你还在你爹的大腿肚子转筋着哩!”想想,老邸头觉得“咱家”这个词似有不妥,纠正了一下,又说,“不说咱家不咱家了,还是老称呼说我吧。小子,这叫宫庭之争,你懂吗?大凡皇上都是喜欢大臣们你争我斗,这样才能转移矛盾,他的皇位才安全。今天通缉的是你们捉的这个太监,明天不知祸水又该淋到哪个的头上。倘若是这个太监爷有朝一日得了势,你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无用的东西,还在老子面前摆你的老资格,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你!”

小衙内若有所悟,撂下一句:“爷爷我走了,定要把那个小子给抓回来!看他能跑到天上去?”说罢撒腿就跑。

老太监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自语道:“不争气的东西,似这般城府,慌慌张张的,能成什么气候?能保住这百千万贯家财也就不错了!哎,命苦哇!早知如今,何必当初,要那么多钱有鸟用呀?”

见老公不高兴,几位夫人走上前来,捶背捏肩,敲头拧脖子,砸腿揉肚子,几个娘们忙个不停,同时还嘴里喋喋解劝道:

“阿勋(这是老太监这样让她们称呼的)您这是怎么啦?和邸朝天生什么气呀?他不是你的亲孙子吗?”

“去去去,别在这儿烦我了!”老太监挥挥手,由于生理上的缺陷(人为的),他本来就压根不喜欢女人,这阵不但不高兴,见了女人更来气。

邸世勋的十个老婆,长相自不必说都是水灵灵的花骨朵儿,才气人品则是参差不齐。老邸不好这一口,他以为别的男人和他一样,个个都是柳下惠。不过说来也怪,他的这些老婆们,长的跟他差不多十几年了,短的也有三两年不等。他虽然和她们无法尽夫妻之道,可是这些娘们儿竟安份守节,并未传出些许闲言碎语。可见,这人哪,还是吃饱穿好就行,至于那事儿其实无关紧要。宫里的太监们一辈子没做那种事,还不是活得开开心心的,没见哪个因此事会自杀的?

大凡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者一般对官位仕途也不是很用心,其实不然。老邸下野十数年来,他的心一直在京城,那个他埋葬了他的青春年华、让他耗尽毕生精力的举国权力集中地。当初,除了皇上,他实际已经是第二把交椅了,就是皇上有时也听他的。可惜,他始终未能翻过这个坎儿,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末了,他还得按照皇上的旨意办事。皇上要杀他,只是一句话,不管他是第几条好汉。他要杀皇上,则就是叛逆无道,背天而行,人人得而诛之。他之所以掳掠了这许多银子,不尽是为了养老,他还另有目的,天下是天下的人的天下,唯有德者居之。有朝一日复辟还朝,自己也做一回真命天子。

所谓有将就有兵,当初诸葛亮胸中就有雄兵十万,如果有十个诸葛亮就是百万雄兵。因此他一天都没有闲着,广揽人才,文武不拘。他死了还有儿子(就算不是亲的,起码他随他姓邸),儿子死了还有孙子。一般人不知道,他给孙儿起了个名叫邸朝天,就是有一天要登宫入宫,坐朝升殿,邸朝天说白了就是他们邸家人要上朝当天子。

可是这样的机会他一直没得到,王书贵的人品他十分清楚,至多是个半瓶子醋,而且是个贪婪无度,阴险狡诈的家伙。老皇驾崩之后,他独断专行,选了个傻子做君,说明此人早晚必反。那时他老邸就可以在南方兴兵造反,借恢复王朝的名义做一番自己的生意。不知哪儿出了毛病,王书贵这个老杂毛始终无动静,他倒是能沉得住气呢?

朝中也曾有人给他带话传过宫中出了个假太监,文韬武略,好不厉害!掌兵权,做大帅,宫内宫外皆有他的势力。王丞相觑他如猛虎,皇太后拿他当亲儿,这以后的天下还不知是谁的呢?

今日算算,想来这个太监便是那个太监了,谁料到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倘若是这个太监有朝一日得了势,岂能有他的好处?一是他暴露了自己的目标,这里有一支数万人的军队,传到朝中不是谋逆之罪?自己这个颗脑袋保不住,百千万贯家产可就付诸东流了,这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呀!

孙儿走后,老太监一直在琢磨好事到底是谁干的?思来想去,只有一家,就是南方塑那个老东西。南家和他家,素来不睦。他向来倾慕南家的绝世武功,无数次亲自携重礼造访,刘玄德才三顾哩!他最少不下十顾,奈何人家不买他的帐,决不和他合伙做事。又一想,南家一伙名义上是侠,其实是贼。他不明白了,贼头儿劫走个太监做啥使?可是方圆数十里,有本事进他家大院的再无第二人了,不是他家还有谁呢?尤其是他的那个小妮子叫什么三仙姑的,登高爬低,翻墙越脊,就跟走平地一般。孙儿邸朝天看上了那女子,算是给了他们好大的面子了吧。可那死丫头竟不买帐,回话说嫁狗都不嫁邸家,真真气死人了。这世道,钱财也不尽是万灵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却买不来美人心,真***大白天活见鬼了这是。

老太监正在气头上,一般的事由孙儿邸朝天和他的那一班谋士办了,他向来是不插手的。可是今天事大,他不能不管。随即找人传下令去,召集众谋士升帐议事。

文人里头他最器重者有一个叫朱高亮的,此人会观天相、识地理,足智多谋。武将中有一位周功进者,武功超群,胆识过人,上次捉拿小太监便是他出的主意。出门就拿,不等他缓过神来,已经请君入瓮了,这一计叫作“张网等鱼”。不管饭饿死他们在水牢里则是朱高亮的点子,此计也在兵书上有,叫作“冷水泡鱼”,水尽管喝,吃食却不提供。智者千虑,也有一失,没料到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把人给劫走了。

朱高亮带几个文痞、周功进携两位武生,奉命来见老太监。老太监把情况一说,朱高亮摇摇手中芭蕉扇道:

“主公,不妨事,现在就驱兵围定南家,也不说打,也不说骂,直说指名要人,看他们怎样说话?”

周功进也点头道:“朱兄此计甚好,这叫作‘兵礼俱进’,南家决不会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搭上他们全家人自己的性命,傻瓜才干这样的事哩!”

老邸沉默了一会儿,道:“计虽好计,就怕南家这一伙不好惹的。”

周功进道:“主公,不惹他了。这回就做个了断,他们若要和我们联手便罢,否则就端了他的老巢,全家老幼一个不剩,全宰了!也给您老落个安静,省得邻家有条不守本分的狗,天天在你门口瞎嚷嚷。”

朱高亮竖起大拇指赞道:“功进兄不亏为当今高人,凡做大事的就是这样,无毒不丈夫嘛!”

老邸大喜,道:“既如此,速速派兵选将,这就去围了南家,休教他们走脱一个。”

“主公不可!”朱高亮摇扇制止道,“先派一些干练的细作,悄悄埋伏在南家四周,先探探动静,如若是他们耐不住性子偷偷放人,那就正合咱意,一并捉拿了,岂不是人赃俱获,到时就让他们自认倒霉去吧!那样杀他全家更有说服力,也让全乌龟镇的人瞧瞧,这就是和主公您作对的下场!”

圣人办事就是不同于常人,天大的事被这几位一分析,立刻云开雾散,满腔的愁绪统统化解了。老邸太监觉得几位说得十分有理,立即着人吩咐下去。事情议妥,老太监方才感到身旁少了一个人,细一想才发现他那个宝贝孙儿怎么一直不露面,是不是带人去南家寻查丢失的钦犯了?这孩子不错,终究还是有责任心,事业心也强,家事交给他看样子是放心的。办了件痛快事,老太监心里高兴,突然想找个女人聊聊天说说话儿。他的妻妾里面,唯有个叫水蜜桃的,长相水灵,文才也好,多少识几个文字,出口就有诗文,而且又善解人意,嘴巴很甜,能说会道,合府的女人能和老太监说上话的也就只有这个水蜜桃了。

老太监令人准备了一些酒菜,尤于是时候不早了,他想自己亲自去敲水蜜桃的门,意思是给她一个惊喜。谁知敲了半天不见动静,老太监顿时感觉不对,急命人强行将房门打开,拉开帷幔一瞅,床上竟躺了两个光屁股。

第二六一章 太监南二下逢恶少

潘又安这一路,主仆三个,往南直奔大越国。

小太监心中有事,因而行色匆匆,急急赶路。沿途即便有数不尽的山光水色、绝色佳丽、繁华闹热之处,也不暇多瞅得一眼。平日随他远行者多是张发存、黄仁二将。如今二人升了官职去了别处公干,他只好另选了两个。新来的这两位,一个是岳王爷手下马前张保的后人,姓张名叫张保保。另一位是马后王横的嫡传,姓王名叫王横横。名虽如此,二人的武功胆识决不在他们的先人之下,也都是跟随太监多年,千军万马中挑选出来的老实厚道勤奋卖力之辈。唯有美中不足的两点是:一是模样稍嫌丑陋短小,二不似他们祖上手中不使铁棍铜棍,用的则是两把牛耳尖刀,上阵则是大砍刀。其它诸如腿脚等方面的功夫,多是遗传自不必说。

无非是昼行夜宿,日日兼程。这一日,将士仨人到了一个所在,找人一打听,才知叫作乌龟镇。小太监等不觉暗自发笑,龟者虽寿长,但与王八同类,因而国人向来对乌龟有忌,怎不知此处却叫了这样一个如此俗气的名字?

乌龟镇名虽不雅,街市却是十分繁华,高房大屋,鳞次栉比,山清水秀,地面宽畅,街面店铺,井然有序,美男俊女,穿街而过,叫买叫卖,熙熙攘攘,好一番热闹酷烈的景像。

正行之间,有人招呼道:“客官请留步,看你们衣着华丽,马匹高大,心想定是有身份之人。我们此店乃是合镇最大最温馨舒适的客店,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贵客,千万不可错过了。”

小太监等腹中正有些饥渴难耐,见说便道:“既如此,就权且住下吧!”

张保保牵马,王横横收拾行李兵器等进店入住。将士仨人坐定,店小二打水洗面烫脚等诸般事妥,他们又被安排到楼上雅座用餐。

小太监坐了了上首,保保、横横不敢就座,小太监低声叱道:

“啰嗦什么?官职大小全是个屁!你我本是自家弟兄,战场上一块拚杀出来的哥们,还讲这么多的礼仪干鸟球?”

俩人见说,方才才不敢分辩,分左右在下首坐了。

小太监他们口袋里有的是银两,饭菜不拘,好酒好肉尽管端上来就是。店家难得遇上这样阔气的主儿,满脸堆笑,呼叫小二上酒上菜。但凡经商的大都是认钱不认人,买卖皆是为了盈利,难道谁和银子有仇不是?

菜蔬刚刚上齐,仨人还没动筷子,只见小二哥领着店主又慌慌张张跑上来,未开口先深深作一大揖,苦着脸连连哀求道:

“客官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小太监揣了个闷葫芦,不知店家搞的什么鬼,花钱住店,掏银子吃饭,不管山南海北,历来如此,这老儿何来这么多的聒噪?小太监也不理会,手里的筷子伸向一块肥肉,一边不屑地摆手道:

“店家不须客气。”

店家摇手道:“非是客气,客官有所不知,本地有一衙内官人,名声显赫。其祖上曾在朝中为大官,攒得家资数十百万贯,适才着人告知要来小店饮酒。”

小太监笑道:“他饮他的酒,我们吃我们的饭,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与我们球相干?”

“客官小声,”店家脸上变色摇手急忙制止道,“那衙内财大气粗,手下仆役多是武功绝伦之士,租有得罪,丢了性命事小,全家都要跟上受累的。”

小太监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想想道:“既如此,随他去,我们在此吃饭,吃完过后就去歇息罢了。”

店家又道:“客官非是如此说,他们指名就要你们这间雅室,所以我才来和各位商量,你们是外乡人,强汉斗不过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妨就让他一让……”

小太监见说,不由三分火起,一拍桌子,唿地站了起来,怒道:“不让!”

王横横、张保保也跟着站了起来。

店家陪着笑脸道:“客官呀,这又是何苦呢?隔壁还有间上好的厅堂,又雅静、又宽畅明亮,大丈夫为这点些须小事,何必争这一日之短长呢?”

王横横、张保保不忍让大帅受辱,眼一横,道:“妈的,狗眼看人低,小地方能出什么大人物?你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吗?说出来不吓死你!”

小太监急朝王张二人挥挥手,又对店家说:“告诉那个什么狗屁衙内,就说老子不让,有种的过来找我说话。”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两家都不让,万一你们言语不合动起手来,我这小店可就遭了殃(W//RS/HU)了啊!”店家脸色悠地变成猪肝色,神色慌张的碟碟不休道。

“店家莫怕,有什么损失,打碎了坛坛罐罐、桌椅板凳等一切皆由我们包赔就是了!”

“公子好大的口气!”门口突然闪出一位如花女子身影,俏脸一扬,揶揄道,“打坏了东西你赔,如果是伤了人呢,你拿什么赔?”

“人?重拳之下,死伤由命,谁管得了那许多?又不是我找人打架,人家打我难道还不让我还手?”女孩长得太妖娆,小太监不由不偷觑了那女子一眼,因而说话的口气也和缓了不少。

“好,公子好硬气,算是个英雄人物,小女子有事先行一步。失陪了,但愿后会有期。”说完,娇躯一扭,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太监很是有些纳闷,这丫头模样姣好,身手不凡,没料到小山林也真能潜藏大老虎?想罢急转身问店主此女是何人,店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说是从未见过这女子。俩人正说话间,忽有一帮耀武扬威的壮汉,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还没进门就见一个领头的高声喊道:

“店家店家,菜蔬备好了吗?房子打扫干净了吗?我家公子爷说话间人可是就到了。”

店家立刻小跑着从小太监这间雅室颤到来人跟前,喜眉笑眼地奉迎说:“将爷,府上吩咐的事小的敢怠慢?饭菜早已就绪,只是……”

“只是什么?莫非你***活腻歪了?不侍候好公子爷,老子立马要你的小命!”还是那个头儿喝道。

店家是个厚道人,不想让小太监他们多事,转过身子努嘴使眼色示意小太监他们快快走人。小太监历来本就是不怕事的人,非但不怕事,有时没事还找些事呢!听说有恶徒无故滋扰,倒也觉着新鲜,此时岂会扭屁股就走人?因而横着脖子佯装无事人似的又是吃又是喝,好一场屠门大嚼。

方才来的那伙人头儿一看眼前这情景,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他一把拨拉开店主,气呼呼地冲到雅室门口,凶神恶煞般朝里吼道:

“妈的,几个不识相的臭北方佬,真不知马王爷几只眼了。快滚快滚,再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叫你们一命归西!”

小太监放下筷子,头都没抬,不慌不忙地笑道:“你说叫我归西我就归西了?閰王爷和我又没啥交情,急着见他老人家干什么?再说我儿子还没长大呢,我死了你替我养着?”

“咦,你***废话还不少呢!想不想见阎王爷,由你说了算还是由我说了算?你再敢啰嗦半个字,立马叫你人头落地,小子你信不信?”头儿叫道。

“哎哟将爷,信,我咋能不信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不过我这颗头呀叫人算过,少说也能值百十两银子哩!我这人贪财,你若是出一百两银子,这颗头就归你了。你若是手头不便,身上未带许多银子,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说句公道话吧,咱总有个先来后到呀,你说让我走我就走,面子上不大好看。人穷人富都有尊严,都说是哄死人不偿命。这样吧,我降低条件,你趴地下叫我一声‘爷’,我拍屁股就走人,这样大家都好看些,你在你的主子面前也好有个交待,我们也有了面了,如何兄弟?不吃什么亏吧?”

头儿的火气此时已经被小太监撩拨到脑门顶上,本来他的脾气暴性子烈加上后台硬底气足,乌龟镇小地方他岂有怕的人?头儿也不搭话,“仓啷”一声从腰里抽出一把钢刀,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狠命地朝小太监头上砍去。

张保保、王横横二位乃是万马丛中杀出来的悍将,此时不出手,难道等大帅的头掉了再从地下去拣不成?二人身手敏捷,速度奇快,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头儿的刀头翻过面儿来,两肋已被二将点了穴。俩人事前没有协商好,张保保点的是怒穴,王横横点的是笑穴。这下好了,头儿半边脸哭、半边脸笑,手里扬着刀,当时就动弹不得。底下的人虽多,但是半天也插不上手,不知是先救人要紧呢,还是先杀人要紧,正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手足时,忽听门外喧哗,心知是衙内的大队人马到了。

第二六二章 虎落平二阳遭犬欺

说来话长,乌龟镇这一家大户非是别人,乃是前朝老皇爷后宫总管邸世勋公公,老邸毕生深得老皇的信任,由于功能的关系,宫中的女人一个也没捞到,金子银子倒是掳了不少。老公公告老还乡那年临走时,光马车牛车驴车就排了一百二十多辆。车里没有女人,没有文房四宝书籍传记之类,当然也不可能会有锅碗盆瓢等等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呀,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呢?仆人保镖等自然是不乘车的,除了骑驴骑马,大多是步行,所以车里尽都是贵重东西。

老太监归乡之后,也像模像样的娶了几房媳妇,奈何是干打雷不下雨,白耽误了人家这些如花似玉的娇娘子。往明里说,他这些娘子非妻非妾,至多算是买来的使换丫头。他自己不用,也不让别人染指,因为名份上是他的老婆,所以决不能让她们和男仆们鬼混,绿帽子在其次,坏了他的名节,传出去成了笑谈,因此倘有此事的影儿,诸如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之类,更不要说窃窃私语、耳鬓厮磨等等,则一般是鞭笞责罚,按家法上说轻者都要打死活埋哩!

邸世勋和潘又安的身世有许多相似之处,他小时候也曾经是孤儿,不过不同的是他自己撕了皇榜自己去当太监的,因此乡亲们一直不知道他这段不光采的历史,还以为他是个不十分正宗的男人哩!

老邸自然没有碰到净身时有人作弊的千古奇事,他的那样物事在他进宫之前顺理成章地已经荡然无存。老家伙归隐之后,收了他姑妈的小儿子做自己的螟蛉之子(什么辈分不辈分,那是常人百姓的陋俗,一般贵人才不呢!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如今,邸家的子息不旺,尽管有千亩良田(女人),却是种不出庄稼也是妄然。老公公九十多岁尚健在,他的干儿(也叫表弟)早已下世,仅留下一子也就是老百姓所称的这位邸衙内。

富三代邸衙内仗着自家富可敌国,有的是钱钞,别说他这一辈子,就是他孙子的孙子也花不完。他爷爷(按理说是表大爷)对他又是百依百顺,娇宠无比。因而这小衙内在乌龟镇上除了好事不干,其它什么事都干,尤于其做的坏事大抵就是那些,罗例项目烦锁,这里就不再一一细述了。

乌龟镇邸王府(起初叫邸公府,老邸头忌讳这个“公”字,因而改成现在的名字。再说,天高皇帝远,什么王不王的,老皇爷驾崩,小皇上又傻,朝里谁有闲工夫管这事?任其称王罢了,至多也能就是个空名号,不像八王爷那些人,时不时要造反的)座落在镇东,本来是个庄,占地十余亩,府院高大坚固,院内又有无数的府兵、猛犬等等,安全系数极高,除了像张发存、黄仁那样的高人,一般的蟊贼是不敢觊觎邸家的财物和女人的。

小太监按一般常规办事,错就错在小看了邸衙内,他还以为是一般的花花公子哩!

邸衙内一看他的武弁头儿被人点了穴,犹在那儿又哭又笑,他是行家,知道是遇到对头了。邸衙内也不搭话,扭头便走,不消半个时辰,便把万花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小太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开头还不以为然,心想几个地痞流氓能奈他何?因此吆喝店家继续自管上酒上菜,叫了半天不见有人答应,突然店主人夺门而入,脸如黄纸,气急败坏道:

“客官爷爷不得了了,你们惹了塌天大祸了,邸衙内带大队人马在街上围住万花楼,声言你们再不出去应战,他们就要放火烧楼哩!”

小太监对张、王二人相视一笑,说:“兄弟们备马,咱们走,出去溜个弯儿,也顺便散散食。”

张保保、王横横不似张发存黄仁等二人,他们俩跟大帅时间不久,在小太监面前尚有拘束之意,因而不敢直言相劝。再说,两个莽汉,没头没脑的,也想伸展伸展一下拳脚,以为这么个小地方,癞蛤蟆还成精了,有多长的··,还想日天呢?

小太监三人没出院门就听到街头人声鼎沸,似有万马千军之状。三人都是水里火里博出来的,自然不会被这种小阵式唬住。待他们才从大门洞里刚露出头、小太监刚要上马之际,只见有无数的军兵一拥而上,将主仆三人没头没脚,绳捆索绑,扎了个结结实实。任凭几个杀猪般的大喊大叫:你们***不讲理,仗着人多势众,有这么打仗的吗?

走过来一个虹须胡,照准小太监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牛眼一瞪,骂道:

“讲什么理?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还有脸出来在江湖上混?”

身为三军大帅,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小太监岂能不懂?奈何是事到临头不想事,倒让这个粗汉给他上了一课。真是大将死在无名之下,小河沟里翻船了。

小太监三人被关进水牢里,他们均是北方人,平时和水打交道的时候不多,现在好了,整天泡在水里,到是找了个洗澡不花钱的差使。问题是水不新鲜,污浊有异味,稍不留神喝一口下去,那种感觉比喝臭狗尿还难受。水牢里漆黑一团,别说照明器材,就是一扇小窗口都没有。水深过胸,想睡觉是不可能的。张保保和王横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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