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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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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玲珑大惊下毫无知觉的倒了下去。

“真是一个美人呀。”

“不知呆会儿她会有什么反应?”

“肯定让我们享受死。”

“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江湖也容不得你们……”唐大少唐麒玉树临风般笑嘻嘻地站在了七个汉子的面前,“漠北七盗,你们想死,很容易。”

“你是谁?”七人震惊眼前这男子怎么一下子就说出了他们的名号。

“唐麒。”唐大少丝毫不带隐瞒。

“啊,唐大少?”七人再惊,这唐门可是谁都惹不起的,特别是看着温文尔雅的唐大少。

“正是区区在下。”唐大少幽雅笑着,拿出江湖楼的令牌。

一见令牌,唐大少话音方落,七人已是鸟散状各自逃命去了。

“唉,就这样逃了,也真可惜。”看了眼还晕倒在地上,却也不方便去追人,只好作罢,先救醒了佳人再说。

席地而坐,抱起地上的佳人,让她倒在自己怀中,感觉到佳人的软弱无骨,竟是相当受用,但见佳人面如桃花,估计是药物发作的原因。

“好在我追了来,要不后果可就真不知如何设想了。”

“不想你竟是这般无防人之心,与我那母亲和妹妹比起来,居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想他一生所追求的女子应该一如母亲或妹妹般聪明美丽,应该不似怀中佳人般糊涂易上当受骗,只是近段时间对她格外的关注,从未心动的心湖居然泛起了一丝波澜。

从怀中取出一颗药,准备塞进佳人嘴中,正好佳人醒转,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看着他,充满着渴望,眉目如烟,真是我见犹怜,唐大少一时怔住。

玲珑但觉抱着自己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在他的怀中是相当的舒服,而身体内的一股不明的冲动,迫切地需要他,竟是不顾一切地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唐大少愕然地、不知所措地任凭佳人吻着自己,握着解药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两分,一时之间竟是不忍离开佳人的红唇。

“似乎不应该由你这般主动。”回过神的唐大少轻笑一声,深深地回吻着怀中热情似火的佳人。直至觉得把持不住,才定下心神,将药送入佳人口中,轻点佳人睡穴。

盯着怀中的佳人看了好久,她虽不如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般好看,但也是生得明眸皓齿,我见犹怜一类的,她虽无母亲和妹妹的聪明伶俐,但亦有难得糊涂的可爱之处,莫非缘分就是这般的神奇,自己一生寻觅的,心中刻画下的人儿竟被这怀中佳人彻底巅覆?

“莫非是这段时间你浓我浓的人太多了,受了影响?”再次轻叹一口气,将佳人抱起放在马上,自己也上了马,怀抱佳人,心中却是难以平静。

一路出得林来,选定路线,往青海湖而去,直至拂晓,方才行到一个镇子上,正好碰上沈寄枫等一行人为赶早回青海湖准备上路。

现在唐大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总是用惊异的眼睛盯着沈寄枫和二弟阿麟了,现在那群人不也正用相同的眼睛盯着自己和怀中的人么?特别是二弟的眼中居然有了一丝难以置信和一丝俏皮的作弄。

再次轻叹一口气,不顾众人掉下的下额究竟有多少,抱起佳人送到马车上,吩咐还未回过神的独孤菲和完颜如花照应着,自己骑着马默默地走在队伍的前列,似乎在思考着,想平静脑中那乱哄哄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那帮江湖小师妹们,则伤心地没有一如往常般地上前围着他,全都以幽怨的眼神看着那马车中还在鼾睡的耶律玲珑。

放下沈寄枫这一路人马不表,再说王中原,一路追随佐滕一惠,直至下一个镇方才停住,“一惠,你演得真好。”

真田天一笑了起来,“我难道就演得不好?”为了配合演戏,自己可是拿下面子了呢。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真田天一担心的看着王中原,“中原,你好些了么?”这几天佳人脸危惨白,虽自己有照顾之心,但沈寄枫一路霸着,人家名正言顺的,看着好生懊恼。

“没问题了。”王中原笑着,感觉自己好多了。

“我们再去什么地方?”能再与佳人在一起,少了沈寄枫的许多忌讳,心情是格外的舒畅。

王中原想了想,眼睛一亮的,“我们去青海湖的‘塔尔寺’,一般在中土,凡是‘七夕节’的时候,那些未婚的男女都会去寺内上香祈福,盼望着自己得一个好夫婿或是好娘子呢。”

“你打算祈求谁为你的好夫婿?”真田天一有些吃味,虽已知结果,但心总有不甘。

“到了再说。”王中原一甩马鞭,马儿如飞奔去。

王中原担心沈寄枫赶上,又多了许多拘束,于是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觉得沈寄枫再也追不上的时候,方才在一个大镇找了家客栈歇了下来。

三人睡了整个白天,约好晚间出门的,为方便起见,王中原和一惠均换上了男装,不想才出门,“耶律贤。”

耶律贤懊恼的吁了口气,“中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就知道他们三人有鬼,所以才跟踪而出的,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跟上来了。

王中原豪爽笑了笑,“既然看穿了,那就一起玩吧。”

耶律贤故做夸张的,“我可是没日没夜的追了两天了,腹内空空的。”

“行,我们先去祭五脏庙再说。”语毕,王中原牵着一惠的手向酒楼而去。

虽是夜间,却是相当的热闹,四人找了间酒肆坐下。

临桌三三两两的江湖人士都是为了赶上那‘江湖围猎’盛世而去青海湖的,而大家谈得最多的当然是‘鬼节’过后的‘江湖围猎’之事,王中原和真田天一他们仔细听着众人的议论。

“听说,二十多年前的‘江湖围猎’,武林世家沈府的少主子,也就是现在的当家沈浩是一举夺魁的。还猎得一头黑熊呢。”

“那还用说,那气魄,真是罕见。”

“难道你见识过?”

“有幸瞧得,想来已过二十多年啦。”

“自上次‘江湖围猎’之后,这一盛事就沿袭下来啦。只是可惜呀,每一次要等二十多年才会有机会。”

“为什么这种盛事要二十多年才举办一次,真可惜。”

“我听说,凡沈府的男孩,满八岁之后一定要送上少林学艺十五年,为的就是日后好成为江湖的当家,为了迎接他下山才办这盛事,这样一算,最少也得二十多年。”

“那要这样算来,若那沈府的夫人无出,岂非要等更长的时间?”

“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照说这一次的‘江湖围猎’应该在去年就举行的,不想竟拖后了一年。”

“我听说,沈府现在的少主子沈寄枫自出关后,就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办什么很重要的事去了。”

闻言,王中原低头沉思,知道去年沈寄枫出关后就去燕国找自己了,而这消息在江湖上是绝对不允许流传的,不能因一已之私而坏了规矩呀,这一方面,江湖楼倒是做得天衣无缝。

耶律贤却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王中原,按这些人所说的时间推测,他可是知道,当时沈寄枫可是在燕国。

“听说这次沈寄枫在京城出尽风头。”

“噢,不知是什么事?”

“听江湖朋友说,他居然当街吻一个女孩,啧啧……历来沈府可都没这个先例呀。”

王中原一听之下极不自在,知道他们说的就是自己了,不想这消息倒是传得快。

真田天一霍地发觉眼前的佳人不自在,眼神竟也复杂起来,心中疑惑,难道这些人说的女孩是她不成。

“还听说,那沈寄枫率领衙门和江湖各派灭了一个‘血邪’组织,真是威风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不过,当时好像还有一个女孩,人传似仙子般的人物呢,也是出尽风头的,沈寄枫为救她差点毙命呢。”

“这话怎么说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场,当时沈寄枫一要救那女孩,二又怕那女孩被自己和那血邪李公公的罡气所伤,竟不要命似的没出全力,一心护着女孩呀,若非那李公公先前已是走火入魔,只怕现在沈府要办的就是丧事,不是江湖围猎喽。”

“那个女孩是谁呀?会不会就是沈寄枫当街亲吻的女孩?”

“这就难说了,听说如今江湖各派已陆续进驻青海湖了,好多是打定主意去提亲的呢。若定下了,估计下一次江湖围猎盛事快的话只用等二十四年就行了。”

一听这话,王中原口中的水酒全喷了出来,引来一屋子人的诧异。

耶律贤、真田天一、佐滕一惠三人亦是吃惊的盯着她。

王中原好生不自在,瞪了他们三人一眼,继续倒了一杯水酒,复又灌入口中。

“喂,我看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一惠知道王中原的窘态所为何来,打着圆场。

“好哇,那里有一个赌场,我们再进去赌一把。”王中原早有离开之心了,不想甩开沈寄枫一众人来,耳中听得最多的还是他的事。

耶律贤、真田天一相互看一眼,也没反对,四人方才下得楼来,进了对面的赌馆。

正是:翻手为云覆手雨,豪气如云散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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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 月老牌上数相思

赌场内,一如以往般,王中原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屡屡得手,引得佳人开怀大笑,其余的三人都陪着她,随着她的高兴而高兴。

一个打手似的人上前,“这位公子,你赢了这么多,该收手了。”

王中原心情极好的,“为什么?只许我们输,不许我们赢么?”再次挥了挥手,又将所有赢的银票押在赌桌上,“来来来,开开开,这次我押大。”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一句话,赌场内寂静无声,知道要出事了,所有的赌徒一哄而散。

王中原冷冷的回头,“罚酒怎么吃,从来没吃过。”

“找打。”打手手一挥,立马窜出二十几个彪形大汉,直扑王中原而来。

一时间,王中原四人与那二十人混战在一处,一柱香的功夫,在外看热闹的人就见四人出来了,那两个男的还挂着彩,手上有血痕,原来耶律贤为救王中原被对方用匕首滑过,而真田天一为了救一惠也是如此,所幸都不是大伤,皮外伤而已。

过一会儿,那赌馆的馆主亦是灰头灰脑地跟了出来。

王中原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将所有的赌资捐助给穷困人家。”馆主想着等你们走了,自是不算数的,今天只当认栽了。

王中原可不会上当,似乎看穿馆主的心思似的,“不要想着我们不在了,就不履行承诺了,现在就去搬。否则我一把火烧了它,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馆主只好认命地进去了,过一会儿将赌资,房契,银票全拿了出来。

王中原一一清点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比较老实,这房契就留给你吧,只是这赌资、银票可要如了你的愿,全部捐助的。”继而,回头看向路上看热闹的人,“你们都排好队,来领银子。”

早有看热闹的排好了队,连镇上的叫花子都群涌而至,等着这千年一遇的奇遇。

依据着穿着,好布料的就少发一点,差的就多发一点,叫花子发得是最多的,个个喜形与色,感激不尽。

闹了好大一会儿,赌资及银票竟是发完了,人群亦是散去。

王中原拍拍手,“好了,终于办完了,舒坦多了。”又看向馆主,“你过来。”

那馆主知道碰到一个不好惹的主,只有听命的份。

“这些都给你,开个茶楼足够了。”王中原将自己赢的那一笔数量不小的钱交到馆主的手中,“所以,有时候要希望着来的人赢多一点。”

馆主不知所措,生感动之相。

“诶!”王中原摆了摆手,“不要谢谢我,只要不恨我就成啦,如果哪天我经过,听到你又有强夺豪取之意,那茶楼就没有你的份了。”

馆主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退下了。

王中原看着馆主的背影,“不许去找那些拿钱人的麻烦,若被我听到,一样也不饶你。”

耶律贤、真田天一、一惠三人相视一笑,这佳人的办事方法还真不同于常人,亦正亦邪,先兵、后理、再兵,真是不一般呀。

这一辈子就数今天是最出格的,若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逛赌场,砸馆子,不气死才怪。真田天一略带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佳人,“我们再干什么?”

王中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养伤,休息,明天到塔尔寺。”

翌日,四人一路来到塔尔寺,一惠望着几近空空如野的寺院,“你不是说这寺中会有很多人么?怎么这么安静。”

王中原撇撇嘴,“唉呀,后天才是‘七夕’嘛,我们赶早了一点,不过是一样的,心诚则灵。”

四人行至一个挂着各种月老牌的地方,王中原打住脚步,“你们知道吗?这塔尔寺是藏传佛教之一,很古老了,诸位将这月老牌的后面写上自己和意中人的名字,月老就会撮合你们的。”

“真的有这么灵?”三人有点不可置信。

“不过,必须对方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看着三人的神情,王中原可不想他们都写自己的名字,那就惨了,“你们写吧,我翻翻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的。”边说边翻着牌子,查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其余三人各怀心事的在那里举笔,犹豫着怎么写。

“咦,唐逸,夏诺儿。”王中原居然翻到了自己父母的一块牌子,因为主方为唐逸,客方为夏诺儿。显见得是唐逸所求。

三人听得叫声,也都围了过来,看来这牌子还真灵,人家不正好是一对么。

王中原叹了口气,“原来……我爹爹当年也逛了这塔尔寺的,还祈盼与我母亲一对呢,怎么没听他说过。”

佐滕一惠也翻到一块牌子,震惊难当的,“天,这里居然有柳生大人的。”

三人好奇地凑了上去,果见上面主方写着柳生千文,客方写的却是夏中原。显见得是柳生千文所求。

真田天一感到诧异,这柳生千文不就是当年东瀛的武林霸主么,自中土一战后绝迹于东瀛了,无人知其行踪,从佐滕一朗口中他知道,这柳生千文当初可是为佳人一战的,只不过那佳人正是王中原的母亲夏诺儿,也是夏中原。

“中原?”耶律贤笑看同王中原,“这名字与你相同呢。”

王中原一笑没有搭理,因为她知道,这夏中原就是自己的母亲夏诺儿,上次在东瀛也听一惠的母亲提及过柳生千文,只因自己伤感于父王的事,也未打听,虽说在唐门呆过三年,但三年来,自己从未踏足过江湖楼,有些事她是不知道的。

“这里还有一个呢!”佐滕一惠的声音再度兴奋起来,看向王中原,“居然又是你父亲的。”

三人好奇的凑上去一看,主方写的是星追,而客方写的是唐逸,显见得是一个叫星追的女孩想求得与唐逸的姻缘。

一惠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真田天一处,上次他为她受伤,“看来也真有不灵的时候,毕竟是夏诺儿当了你的母亲,不是星追,看来还是要两情相依才行呀。”希望借着自己的一番话,提醒他,让他从对王中原的执着中走出来,看看另一方天空。

王中原翻出一块牌子,看向一惠,“咦,这里有你父母的呢!”

其余三人更是惊异了,只见牌子的主方写着佐滕一朗,客方写着山口千惠,显见得是佐滕一朗所求。

耶律贤也翻到一块,“可是,这一块就更有意思了,主方居然是山口千惠,客方是柳生千文。”

众人都愣了,这是什么关系,好乱呀,原来一惠的母亲喜欢的居然是柳生千文,但终究嫁给了佐滕一朗。而柳生千文喜欢夏中原,但夏中原却嫁给了唐逸。

真田天一似有所思,自己的使命所归,终究要回东瀛,而中原却是要留在中土,二人是不可能的,但就像柳生千文一样,明知不可能,不也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在心中么?仍是将手中的牌子主方写下真田天一,客方写下了王中原,挂在风中,任其摇摆。

耶律贤也是思索一会儿后,提笔在主方写下耶律贤,客方亦写下了王中原,心境与真田天一的何其相似,只求有一个回忆,保不准能守一个来生也说不定呀。还能留下一段故事,听凭后人猜测。

“你总有一天会选择我的。”佐滕一惠拿起笔,在主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客方写下了真田天一的名字,她知道,他终究是要回东瀛的,自己的父亲不一样也得到母亲了么?

看着缓缓离去的三人,王中原将父亲母亲的牌子拿在手中,思索了一会儿,拿起笔,亦拿了一个牌子,在主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在客方写下了沈寄枫的名字。然后将两个牌子系在一处,唯求自己和沈寄枫以后能像母亲和父亲般幸福。

四个小家伙的一行话全都一字不差地听到一个僧人的耳中,他就是为了夏诺儿归隐中土,选择在青海湖出家的柳生千文,自号‘情僧’。

柳生千文站立风中,嘴角含笑,想来已有二十多年了,在有生之年能一睹故人的女儿,还能一睹东瀛友人的后代,知道他们都活得好好的,不就行了么,轻轻将王中原写的牌子捏在手中一看,轻蹩眉头,“咦,她也叫中原,奇怪,她应该姓唐呀,怎么姓王,那模子明明是唐逸和中原的翻版呀。”

“唉,既已抛下三千烦恼丝,又何苦问一个出处。”既而走到刚才那三个小家伙的牌子处,一一拿了翻看,连连摇头,“此中原非彼中原,却一样也惹下不少麻烦,看来那叫沈寄枫的以后估计比唐逸还要忙些。”

至夜间,王中原四人想着寺院宁静,均施了一些香油钱,求得在寺院一住,那住持自是同意了。

一阵悲泣的箫声将王中原惊醒,这箫声和自己的胡笳声怎么如此相似,如泣如诉,难道这寺中还有一个伤心人不成,也有伤心的身世。

披衣起身,沿路踏着箫声而来。只见月光掩映之下,一白衣僧人迎月而立,箫音凄迷。

王中原暗叹,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梅花三弄’,与自己喜欢吹奏的‘胡笳五弄’有异曲同工之效。

听到脚步声的柳生千文停下吹奏,回头一见来人居然是日间见过的,知道,她就是王中原的,柔和一笑,“原来是你。”

王中原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僧人,“你认识我?”

“你我有缘,进亭中一叙如何。”柳生千文笑着,温文儒雅。

王中原恍惚中竟有见着慕容玄恭的感觉。

待坐定,既然碰到了,还是问一下,随缘吧,柳生千文笑看向王中原,“如果我猜得不错,施主应该姓唐,何以在牌子上留下了王姓一说?”

王中原奇异地看着他,一个僧人,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世?

“噢,你肯定奇怪我为何有此一说,因为你长得太像一个故人,我猜测一下而已,若猜对了,你也不用多疑,若是错了,你就当是我这三千烦恼丝还未尽吧。”

看柳生千文语态可亲的,王中原也没多加隐瞒,“我确本姓唐,我还有一个名字,唐雅枫。”无来由的,就觉眼前人亲切,也许是那曲子的关系,也许他给自己一种慕容玄恭的感觉。

“噢,说来听听。”

王中原简要地将王涵一路追踪母亲夏诺儿不得,又救自己于夭折之际,并苦心将自己扶养成人,而后在临死之前将自己的身世一一告之的事说了一遍。

王涵的不放弃与他的成全,是两种爱呀,柳生千文暗叹一句,“原来,天下并不是只我一个痴人。”

王中原难以置信耳中听到的,“大师,您说什么?”

“噢,没有什么?只是……”柳生千文有意转开话题,“你难道不知道,日间陪同你一起来的那些青年写的可都是你的名字么?”

王中原一笑没有回答,她何曾不知,但这又能奈何,世上王中原只有一个。

“其实,就我看来,你也不要觉得有所亏欠,其实,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希望爱着的人幸福平安,即便今生不得,但也唯愿今生的祈福,能换来世的相聚,之于今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之于后人却是有了一段可猜测的故事,乐事回头一笑空呀?”柳生千文道出自己的心声。

只因他知道,那些年青人应该是和他一样的想法的,他一辈子不就守在这里,祈望着她幸福平安么?

“谢谢大师。”王中原大悟起身,一路向月老牌方向跑去。

慕容玄恭临死前的话不时地回荡在王中原的耳中……

“失去你的快乐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是我最大的痛苦,还有什么能引起我的痛苦,国仇家恨只是责任而已。虽然今生我不后悔,但来世我一定不作这样的抉择,我会穷一生之力,与天抗争,不会让你活得这么痛苦。”

借着月光,拿起笔,拿了一块牌子,低头沉思,半晌,“我这一生已有所托,交于你是不可能的了,今世就了了你的一番心愿吧。若你泉下有知,当知我原谅了你,不再恨你了。”在主方写下慕容玄恭的名字,在客方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又拿起一块牌子,“父王,我也为你求一个吧。”在主方写下王涵的名字,在客方居然写下夏中原的名字。

待王中原走后,耶律贤方才现身,走到那牌子的面前,仔细看了,眼神很震惊,而后才长叹一声,“还说你不善良,若慕容玄恭知你的所为,自是瞑目了。”

耶律贤走后,柳生千文亦是踱步上前,翻弄了第一块牌子,“慕容玄恭?”笑了起来,“原来还有一个,但不知这个慕容玄恭又是怎么回事,不能亲自来写了么,看来是……”不再言语。

复又拿起第二块牌子,竟是怔住,“王涵得女如此,一生何求。”呆立半晌,来到柳生千文与夏中原的牌子前翻弄着,“不想你二次生产,都遇大难,一次我救你与活死人之时,一次却是唐逸救你于危难之际,你都已有三个孩子了,看来我一生为你的祈福,老天是应了的。”

独立风中,不能自已,忆及当日塔尔寺的一战,恍若眼前,为唐逸的英气所折服,也为佳人有好归处而高兴,更为佳人如今渐趋平静的生活而感到安心。

真田天一在暗处默默地盯着眼前那独立风中,一袭白衣如仙般飘逸的僧人,耳听得他的喃喃自语,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眼光,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东瀛前任的武林霸主柳生千文,他突然绝迹于东瀛,原来是守在他所爱的人身边,为她祈福了一生。

是我,我能做到么,我能爱得这么深,我能抛却民族责任么?真田天一心中暗叹不已,亦是退下休息去了。

正是:千万遍阳关难留,楼前流水添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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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章 月老牌上一线牵

当王中原他们还在塔尔寺的时候,沈寄枫他们此时正好在王中原他们曾砸了赌馆的镇子里,由于连夜赶路,已是相当辛苦,找了家客栈,众人都各自去休息。

那镇上的人,见了唐大少居然一一作躬,极是尊敬,惹得唐大少等人是诧异之极,直到又一个叫花上前作揖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拉了来细作盘问,才知是二天前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一行四人砸了这里的赌馆,分发了赌资、银票,那一方恶绅终是改头换面成茶馆了。

沈寄枫和唐大少相视一笑,知道定是王中原所为了,一行四人,看来耶律贤、真田天一和那个佐滕一惠应该都是聚齐了。

想着后天就是‘七夕节’,估计着他们肯定在塔尔寺去了,商定明儿一早就赶往塔尔寺,也许还能与他们碰上,再碰上,必当好好教训教训那佳人,太任性了,想出此种方法潜逃快活,太不地道了。

翌日一早,沈寄枫,唐家兄弟,完颜如花和独孤菲,耶律玲珑六人就与各江湖门派的人告别,毕竟已到青海湖之地了,在说这次‘江湖围猎’之地选在了青海南山,约好地点,约定‘鬼节’过后再见。

“可是寄枫,我们希望能与你们一起过‘七夕节’和‘鬼节’。”一个小师妹明显不舍。

“是呀,我们一起吧,到时再一起去南山。”又一个小师妹出言挽留。

“好呀,好呀,我们赞成。”众小师妹一起叫道。

沈寄枫笑了笑,“看你们掌门的意见吧,他们若同意的话,你们也可以到沈府附近的客栈住下来,到时保不准过节的时候我们能碰上,然后一起去南山。”

“再说,你们也要派人到南山先扎好帐蓬呀,要不然到时就慌乱了。”唐大少好心提醒。

“我们有事先走喽。”唐二少不顾完颜如花反对,竟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拧上马,与自己同乘而去,直奔塔尔寺。

“那就后会有期了。”沈寄枫不再理会那帮小师妹的纠缠,亦是骑马直追唐二少去了,更确切的说,他是要去追佳人去了,又是几天不见,但不知她的身体好些没,可不要因为贪玩而耽误了。

“等等我。”耶律玲珑也飞身上马,这回可不能落后了,上次若非唐大少相救,自己可能命丧它乡了,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但她还是相当感激唐大少救了自己一命。

一直记得当从独孤菲口中得知自己是唐大少救回来的时候,自己还上前感谢了一备,但唐大少那时的神情竟是古古怪怪的,搞得她也莫名其妙。

想着她和他终是不可能的,不如放下这颗心,和年青的朋友们高兴的玩两个月,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是更好么?

所以这两天对唐大少是礼貌有加,不再存妄想了,心中倒舒坦了不少。

唐大少拢起剑眉,似有所思,他知道佳人已不记得那晚之事,但偏偏他记得,竟有一丝懊恼佳人的不记得,更懊恼于佳人这两天对自己的冷淡和礼貌,望着耶律玲珑远去的背影,迟疑一会,竟是飞身上马,追人去了。

独孤菲亦是翻身上马,一路尾随跟去。

一行六人直至夕阳西下方才赶到塔尔寺,打听之下,知道王中原他们确实来过,不过一大早就走了,不想居然错过了,真是懊恼之极。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也借住下来。

六个人吃了晚饭无事,趁着天色还早,也来到了月老牌前,一一翻看着月老牌上的名字。

独孤菲拿起一块牌子笑了起来,“咦,这里有真田天一的,他写的是中原呢。”

其余的人都围了上来,果见主方写着真田天一,而客方写着王中原,肯定是那真田天一所求了,沈寄枫不觉苦笑,看来那真田天一还没有死心呀。

耶律玲珑拿起一块牌子,惊叫起来,“这是我哥哥的,居然写的也是中原呢。”

众人再次凑上前,一见之下自是明了,独孤菲的心中竟涌起了一股苦涩,虽知那耶律贤追王中原追得紧,但现在居然刻在牌子上,可知是未死心的了。沈寄枫再度苦笑摇头。

完颜如花和唐二少亦是拿起一个牌子,“奇怪了,这里怎么有慕容玄恭的呢,他不是死了么?”

沈寄枫心中一惊,凑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只见主方写的是慕容玄恭,而客方写的是王中原,这字,明显是佳人的字,他可是认识的,只是佳人为何要这样写呢?心中一动,原来佳人已原谅慕容玄恭啦。

唐大少笑着向沉思中的沈寄枫招手,“寄枫,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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