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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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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涵眼露精光,这小人儿的方法与自己的不谋而合,只是后半截却说成是为了斑斓报仇才想出的法子未免让人觉得孩子气,不过,她也确实是一个孩子,不是么?能想出这个办法,真不愧是夏中原的后代呀,果然一代胜过一代,想多年前夏中原使得自己皇位不保用计逃脱,如今这孩子的聪明恐怕将来要超过她的母亲的。
当晚王涵就采用了火攻,果然将那蒙古大军烧得片甲不留,而小人儿也由于冲锋陷阵竟也不知了去向,楫巫和阿罗虽随身保护,但烟雾太浓,仍是跟丢了。急得王涵派出多方人马寻找,几天了,还没有音信。
原来,那晚大败蒙古大军后,王中原一虎当先的闯入敌营,居然意外的救了一个身戴镣铐的年青人,该年青人估计二十左右,一身血污,想来定是被蒙古大军折磨的,想未细想地就将那年青人扶上虎背,冲了出去。
不想由于烟雾弥漫,竟是冲错了方向,向高句丽大军相反的方向冲去了。
一天下来,才知跑错了方向,但这年青人却是奄奄一息了,只好将他扶至树林,要斑斓照顾着,自己为他取来了水,年青人喝下水后竟是苏醒了。
当看清楚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非常俏皮的小女孩时,年青人奇异地盯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你是谁?”
“我叫王中原。”
“中原?”年青人低声念道。
“你是谁,那蒙古大军为何要折磨你?若非这次我随父王出征,你肯定就被他们折磨死啦。”
“你父王?”
“我父王是高句丽的涵武王。”
年青人突感诧异,眼露精光,盯着小人儿一会,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你认识我父王?”
“涵武王的谋略天下谁人不知,大败契丹,赢东瀛真田信,如今又赢了蒙古这场战争,要人不认识他都很难。”
看着年青人赞扬父王,小人儿也得意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折磨你?”
“我叫……慕容玄恭,是鲜卑族人,前段时间从这里经过,他们将我误认为探子抓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可你现在的伤怎么办,我估计是跑错路了。”小人儿无奈之极,只怕耽搁眼前人的伤势。
“不要紧,我深通医理,再说受的伤都是皮外伤。”慕容玄恭指着身旁不远处的小草,“你将这些小草去摘一些回,捣碎后敷在我的伤口上,不出三天就会好了。”
“阿母,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摘草药了。”
慕容玄恭这才发现不远处竟有一只斑斓老虎,不免大惊失色。
王中原笑了起来,“不要怕,它是我的阿母,不是它,你现在已死在蒙古大军的帐蓬里啦。”
慕容玄恭意味深长的看了小人儿一眼,估计那涵武王对她是宠溺至极的,否则不会让她养老虎在身边的。
不久之后,小人儿摘采得一些草药,见没有捣药的工具,只好放在口中嚼碎了,敷在那慕容玄恭的身上,又吩咐斑斓去捕食,烤来吃了。
慕容玄恭看中眼中,心中暗叹,这小人儿长大后可能不一般,如此血腥竟不惊惧,并且有条有理的细细作来,看来这王涵又会育出一虎女。
晚间,王中原点燃很多柴禾,希望父王能发现自己,无奈父王还是没有发现自己,而这叫慕容玄恭的又不能动弹,自己又不能弃他而去,也只好等他养好伤再说。
日间王中原命斑斓出外猎食,然后自己就取些水,拾些柴禾,顺便摘些草药替那叫慕容玄恭的人敷上,夜间则趴在斑斓怀中沉睡,再加上有柴禾取暖,倒也不觉得冷,有了斑斓,也安全多啦。
如此这般,又过两天,慕容玄恭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能动弹了。
又至晚间,小人儿已趴在老虎怀中睡着了,慕容玄恭默默地盯着卧在老虎身边的小人儿,眼中不觉露出柔情,若非这小人儿的搭救,自己只怕早就一命归西去了。
慕容玄恭站起身,轻轻地向小人儿身边走去,斑斓警惕地盯着他,似随时护着小人儿般。
慕容玄恭举起手指挨近嘴边轻声‘嘘’了一声,示意斑斓,自己不会伤害这小人儿的,脱下随身穿的外衣,轻轻替小人儿披上。
手指亲抚小人儿脸颊,“你很美,也很特别,若非世仇,我想我一定会慢慢地等着你长大,从此不再放过你,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务,不觉长叹一声,“不管以后我们两国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也不管以后是什么局面,无论何种情形,我都不会与你为敌,除非,是你要我死,我不得不死。”
默默盯着斑斓老虎怀中的小人儿,似要深深地将她的容貌记在心中般,直至天将发白,才轻叹一声,一个人默默地离去了。
正是:恼人靓影桃花面,一行写入相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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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章 和亲护驾中原行
涵武王的大帐内,硝烟弥漫。
“楫巫、阿罗,这次你们该死。”声音冰冷至极。
帐内的人跪倒一片。
王涵斜靠太师椅,凤眸冰冷,毫无感情,扫视着下面跪着的一众人。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帐外响起,“父王,父王,我回来了。”
声音未落,小人儿已是蹦蹦跳跳的进来了,王涵急步上前,将小人儿拉至身边,细细察看,见未有损伤,才放下心。
原来,王中原一大早不见了慕容玄恭,估计他是伤好得差不多了,不想拖累自己,所以独自走了,于是小人儿放着老虎奔跑,两个时辰就回了大营。
楫巫,阿罗等人才总算是将这颗头给保住了,要知道,从这小人儿失踪的那天起,主子的脾气一天大过一天,就差拿自己开刀了。今见小人儿果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王儿……”在回朝的马车内,王涵斜睨着人儿,“你能不能告诉父王,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噢,那天我冲进蒙古大军的帐蓬后,意外发现一个被他们折磨的人,我就将那人救了,不过由于烟太大,我跑错了方向,又不放心那人的伤势,所以陪了他二天,他伤好后就走了,我也就回来了。”
“这样啊,以后这种危险的事,小孩子家不要多管,听到没?”
“知道了。”
车内一阵沉默。
“父王,你说我这小手臂上的绿色牙印是怎么回事呀!每次问你的时候你总是不说,这次那大火将我的衣袖烧了,又露出来了,正好,我问一下父王,这牙印是怎么回事?”
王涵盯着那牙印,心中懊恼之极,他知道这是唐逸亲口咬上去的,并且用了什么特制的药物,让牙印深刻肉中,既避免了小人儿的疼,也方便日后可一眼认出。自己曾经多方求药想将那牙印去掉,却都没有成功,不想如今这小人儿居然又问起来了,“这呀,是王儿出生的时候,一只老鼠咬的。”
小人儿睁大眼睛,“什么?有这么大的老鼠么?我怎么没见过?”
“这世上你不知道的、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以后父王带你去各国游历的时候,你知道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多。”
“那父王可不可以带我去中原玩,听说东瀛也好,我朝也好,很多文化源自那里呢。”
“中原么?”王涵转过脸,“不行。”
“为什么?”小人儿有点不服气了。
“犯忌。”
“犯忌?”这是什么意思,不让自己去中土的原因居然是犯忌,令小人儿大惑不解。
王涵看着小人儿一脸认真的神情,笑了起来,“与你的名字犯忌,所以不能去。”为免她沿路的好奇,于是又扯开话题,“王儿这此想好封赏了没有?”
“什么封赏?”小人儿不明白。
“若非王儿提出的用火攻,我们现在还在与蒙古大军开战呢,所以这次能大败蒙古,王儿功不可没,回朝后,皇上一定会封赏的。”
小人儿不屑的白了王涵一眼,“我又不缺什么,要什么赏。”
王涵一笑未再理会,只要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就好。
高句丽,皇宫。
“这次中土来使者,有意和亲,但我朝中又没有合适的人选,诸位爱卿,你们看如何是好?”见大殿之下无人应话,王清不觉叹了口气,“想我高句丽连年征战,虽每战必胜,但终究还是要一段时间休养身息的好,若各位能将府中女子献出,朕必将认她为义妹,让她府中享尽荣宠。”
王涵心思一动,“臣弟有一人选,可为皇上解忧。”
“谁?”
“是多年前臣弟从中土带回来的一个女孩,模样长得不错,受过不少中土文化的洗礼,皇上将她认作义妹后,可出使中土,与那中土的皇帝成亲。”
王清诧异的看着王涵,“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么一个人。”
“只因她犯下错误,被臣弟关在王府受罚,如今正好可以要她将功抵过。”
“若真如此,她当恨我朝才是,怎肯为我朝出力。”
王涵轻笑二声,“我自有办法。”
“这样啊,也好,只要她同意,我就应允。”
涵武王府内。
听闻主子的意见,阿罗大惊失色,“什么,王要送那李舜玄去和亲?”
“怎么?有何不可?”
“那女人我们关了这么多年,定当恨我们入骨,如何能从。”
“哼,她虽可恨,但也是说话算话之人,再说这么多年,你没有发觉她的眼中没有恨了,只有懊恼么,可想是后悔了。与中土皇宫的生活比较起来,你是愿意选择在柴房中过一辈子,还是在皇宫中过一辈子。”
“可……”阿罗迟疑着,“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留着她在我朝,我担心她……杀她又觉不忍心,总算是一个痴心之人。再说,叶落归根,她总是要回去的不是么?”王涵担心留李舜玄在王府终会让她透露消息给中原了。
“那王这次是否同行?”
王涵仰望天空,轻叹一口气,“中土,我是再也不想踏进的啦。”
“那皇上定了谁为使臣了么?”
“还没有定。”王涵似沉思在过往中又拢起了双眉。
“使臣?出使中原?”王中原躲在暗处,偷听着父王和阿罗的谈话,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似有所悟,抿嘴笑道:“好在上次没有要封赏,这次可被我逮着机会喽,中土,我来啦。”
果然,不出一日,王涵无奈地接过圣旨,大伤脑筋。万不想那顽劣小人儿居然跑到皇宫,请下出使中土的任务,皇上也不问问他就如了那小人儿的意,真的封她为使臣,这可如何是好。
“父王,父王,我当使臣喽,我当使臣喽,我要带斑斓去。”王中原高兴得大叫。这一着叫出奇不意,父王接了旨,是不能反悔的。
“好,王儿,你下去准备一下。”
看着小人儿兴奋远去的背影,王涵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做,“阿罗,这次你和楫巫随她去。”
“王真让公主去?”一副不可思议状。
“她对中土一直充满幻想,这次去不成,她还会再想办法的,与其让她长大后去,还不如趁她现在还一知半懂的时候去的好,只是沿途上你们要护卫她的安全,不能出万一。”
“王不去么?”
“我说过,中土我是不想再去的,只是,只是你们要小心看守,不要让她接近中土的武林中人,更不要让她接近江湖楼的人。再说,我去了,若过分小心,难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阿罗还是不放心的,“若那李舜玄看出了端倪怎么办?”
王涵轻笑二声,“我自有办法?”
至夜间,小人儿因了明天的中土之行,高兴得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王涵轻轻迈步进入小人儿的寝宫,“王儿,还没有睡么?”
小人儿见了父王,高兴得跳起来,直扑王涵身上,被王涵抱了个满怀,“父王,我太高兴了,睡不着。”
王涵笑着刮人儿的鼻子,“怎么,少了父王的约束,就这么高兴么?”
“怎么会?”小人儿委屈的神情,“只是父王不陪我去,我还觉得有点不好玩呢。”
“怎么?舍不得父王了。”看着小人儿眼中已泛的泪花,王涵亦心生感动,这么多年的疼爱,没有白废。
“父王,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你呀,父王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说,王儿慢慢长大了,也该锻炼锻炼自己了,如今父王放手,也正好检验一下我的王儿是不是传说中有勇有谋的长公主呀。”
“那我不要那么多人跟着,他们若都随我去了,父王有危险怎么办?”小人儿指的是楫巫、阿罗以及那十个宫女和二十骑都将保护她出使中土。
“父王一身的武功,谁能伤得了我半分。”
“那楫巫大师傅,我不要他同行,他天天逼我练功,出使中土的话就不好玩了。”
王涵知道小人儿是想方设法要留一个高手为他所用,更是高兴她的孝心,“这样啊,好吧,那楫巫就留下来保护父王,等王儿回来后再说练功的事,好么。”
小人儿又高兴得叫起来,一如小时候般,抱着王涵一阵猛亲。
“来,王儿明天就要当使臣了,今天父王就陪你同眠啊。”
“好!”小人儿高兴异常。
怀抱着小人儿,王涵心中感慨万千,“王儿,那中土地大物博,人物众多,你此行前去,保不准就能碰到很多长得相像的人,也能碰到很多名字一样的人。”
“是吗?像我的也会有吗?”
“当然,应该也有一、二个吧。”这小人儿长得越来越像唐逸了,以唐逸在中土武林的地位,即便阿罗他们有一万个小心,只怕还是会有个万一。所以,先打一针强心剂的好。
“那就好玩了。”
“你不要只顾着玩。”王涵捏了捏人儿的脸颊,“还要照看好随行的李姑姑。”
“父王,我一直奇怪,既然她是姑姑,你为何将她一关就快八年呢?”
“只因她年青时喜欢上了一个中土的人,但那人不喜欢她,她脑子就出了点问题,为安全起见,我只好将她关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小人儿似乎懂了。
“还有,虽说父王是为她好,但终究关了她快八年啦,她一定会恨父王,所以,沿途中,难免不会说一些挑拨我们父女的话,你可不要当真。”
小人儿举起拳头,“谁敢说父王的坏话,我就要他的命。”
“这才是父王的好孩子。”王涵轻弹人儿的额头,“只是你的姑姑本就是可怜人,说就由着她说吧,王儿就当个没听见的就是了。”
小人儿打着哈欠,“父王对姑姑真好。”
“只是……”王涵盯着已熟睡的小人儿通红的脸颊,“今年枫叶红遍的时候,王儿可一定要赶回来,父王等着为你过八岁的寿辰。”
李舜玄震惊的盯着王中原,虽有过二次看到她的经历,但总是在黑夜,未见得真切,如今一见她的长相难免大惊失色,“你果真是王涵的女儿?”
“怎么?难道我高句丽的长公主有假的么?”王中原一副王涵的阴佞神情,微挑眉,“不要忘了,我还是皇上亲封的使臣呢。”
这神情,令李舜玄不寒而悚,太熟悉,但……“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叫中原,为什么?”
“因为我母亲也叫中原呀,只不过她生下我就死了,父王伤心之极,为了纪念她,所以也为我取名中原。”
“你父王这么说的?”
“是啊,父王说,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所以他什么都跟我说。”
“他什么都跟你说?”李舜玄更吃惊了。
“是呀,包括……”王中原故作神秘的靠近李舜玄,“姑姑年青的时候为情所困的事,父王也都告诉我啦。”
“是么?”李舜玄脸上抹过一丝不自在,“不想他能做到如此开通。”
“你为什么答应作和亲的公主?听说中土的皇帝还是个少年呢?”
李舜玄叹了口气,“你听过一句诗么?”
“什么诗?”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听过,难道……”小脸好奇的盯着李舜玄脸上的表情,“与你有关么?”
“天意如此,正应了当年我的一句话,他护我十天,我还他十年。”李舜玄脸上抹过一丝黯然,“如今算来,正好第十个年头啦!”
“十天换十年,不明白。”
眼前的小人儿可爱之极,李舜玄不自觉的摸着小人儿的头发,“你当然不会明白,大了,自会明白的。”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候门一入深似海这句话么?听说,这次不光有你去和亲,还有东瀛和鲜卑燕国的公主呢?”感觉得到,这个姑姑是喜欢自己的,王中原没有抵触她的抚摸,仰起小脸,“到时候,你不会吃醋么?”
“吃醋?”李舜玄沉浸在往事中,似有悔意,“当年我为吃醋犯下大错,误伤二条人命。而今,我岂会为一个不爱的人吃醋。”
“可是,父王说你的功夫很好,若你想跑的话,我们也不要拦着你。”
“什么,他不恨我了么?”李舜玄一直认为,王涵为夏诺儿母女的死耿耿耿于怀,所以才不放过自己,将自己一关就是八年。
“怎么可能,父王说你也是个为情执着之人,十分难得呢。”
“是么?他竟豁达如此……”李舜玄挑帘呆望着天空,“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跑了,我不能再自私啦。再说,到哪里都一样,即便青灯古佛,我也认啦。”
王中原见李舜玄神态黯然,心生难过和不忍,“姑姑,你若在那里受欺负,给我来一封信,我求皇上接你回来。”
“谢谢你,好孩子。”看着王中原那闪闪发亮的大眼,李舜玄双眼湿润,“知道吗?若她不是因为早产致死,细细算来,应该与你一般大了,想必也如你般聪慧善良。”
“谁?”王中原不明白。
李舜玄想起在王府中见到的几个阿母各有夏诺儿的神彩,更绝的是,那涵武王府中的阿母的名字都叫中原,不觉轻叹一口气,“倒是你的父王,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痴人,你府中的阿母个个长得像她,你长得像她也就不足为怪啦。起先我还以为……”她哪儿知道这是王涵为了疑惑她而临时起的主意,只为迷惑她而已。
“以为什么?”
李舜玄再次轻叹一口气,“算了,往事不用再提啦。”
正是:杯弓蛇影念故人,殷勤留与旧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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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章 身在异国又逢君
中土,京城,海药本草坊。
本草坊坊主李洵,原波斯‘魔洁教’教主,自八年前妹妹李舜玄失踪之后,他已辞去‘魔诘教’教主之职,一路查访,终无下落,只好在京城定下来,开了一家海药本草坊,专门从海外波斯等国输入一些药品,救治了不少百姓,现博得一个‘李波斯’的称呼,京城中,人人对其尊敬之极。
李洵更是结合这些药品的出处、产地、形态、品质优劣、真伪鉴别、采收、炮制、性味、主治、附方、用法、禁忌等记载成书《海药本草纲目》,并收下众多对医学有好感的人,竟相传授,更得一方尊敬。
李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游历一番,一来是打探妹妹李舜玄的消息,二来身处京城,难免会碰到一些要拉他入仕途的人,而他又不喜,只好推说自己偏好歧黄之术,让那帮人死心,从而保持一份儒士的节义,每每游历在外,或纵情于高山,或放歌于湖海,倒也惬意。
也就是在这游历和寻找妹妹的途中,结识了好友沈浩和独孤华,也就是武林世家的少主子和少夫人。
那一年,恰逢武林幽州大战,独孤华逢大难小产,若非李洵帮忙,只怕独孤华的命也将不保。
独孤华虽被李洵救回一命,但由于小产,导致了终生不能再育的事实,然,沈府作为武林世家,终不能断了香火,所以,沈浩认了‘江湖楼’大当家沈南的儿子沈寄枫为义子,以延续武林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
如今,沈浩夫妇携义子沈寄枫就住在本草坊。听说高句丽的使臣送来高句丽的公主来和亲,想来定是热闹之极,一大早,他们三人吵着凑热闹去了,李洵本性淡泊,喜清静,就没有前往。
通往京城皇宫的路,早已被来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而沈浩三人早就在最大的酒楼‘德香酒楼’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好方便沈寄枫看热闹。
“叔叔,呆会儿我们能不能看到那个和亲的公主,你说,她长得有没有婶婶好看。”沈寄枫好奇的盯着大路,眼睛一眨不眨的,虽已认沈浩夫妇为义父母,但习惯性的总是喊他们为叔叔和婶婶。
沈浩轻笑二声,“在叔叔眼中,没有哪个女人会有你婶婶好看。”
一席话引来独孤华一阵脸红。
“这样啊。”沈寄枫似懂非懂地回答着,趴在窗上,继续盯着外面的马路。
“咦,怎么那么大的动静呀!”沈寄枫听到下面一阵阵惊叫声,接着就看见人们慌乱的跑步声,下面小孩的哭声是乱成一片。
耳听得下面还有人喊‘来了,来了,天啦,老虎、老虎’,更觉奇怪。
放眼望去,果见不远处,因为轰乱而停下的队伍,而队伍最前面,居然有一只斑斓老虎开路,更奇怪的是,那斑斓老虎的背上居然还坐着一个小孩,因离得远了,所以无法看清楚,但凭穿饰,可辨认出是一个小女孩。
“叔叔,婶婶,你们快来看,好奇怪啊,那队伍前面开路的居然是一个骑老虎的小女孩。”沈寄枫兴奋得大叫。
沈浩和独孤华听得诧异,也起身到窗前向外观看。见果是如此,更是难掩心中的好奇,也随沈寄枫一同观看。
他们三人都没有注意,沈寄枫的话一落,在他们临桌的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也似猛然惊醒的站起来,他就是出使中土的鲜卑燕国宰相慕容玄恭,也是王中原在高句丽与蒙古大军打仗中救下的年青人,
慕容玄恭这次也是奉命前来出使中土的,因听了沈寄枫的一句话,想到当年救自己的那个小女孩王中原不也是骑虎么?难道这么巧,心念一动之下也就来到了窗前,但听得下面的人群是议论纷纷。
“天,来了来了,果然是蛮夷之帮,居然骑虎而来,还是一个小女孩。”早有人们议论纷纷。
沈寄枫指着越来越近的老虎和人,“快看快看,叔叔,婶婶。”
慕容玄恭双眼发亮,“果然是她!”不想在他乡异国之地竟能见着这不能让他忘怀的小人儿。
独孤华叹了口气,“她不该就会是高句丽的公主吧,还这么小就和亲?”
“我想应该不是,你看……”沈浩指了指下面,“她身后还有一顶轿子呢,我想真正的公主应该就在轿中。”
慕容玄恭听着沈浩等人的对话,心中暗笑,她不但是公主,而且还是高句丽的长公主。
人影慢慢接近,越来越分明。队伍已接近‘德香酒楼’了,慕容玄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向下挥了挥手,“中原,中原!”
沈浩与独孤华不及防的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身边长相清俊,一脸儒雅的年青人,更多的是诧异与他叫的名字‘中原’。
再看下面,那骑虎的小女孩似乎也诧异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正好抬头观望,更将沈浩夫妇惊得面面相觑,“天啦!”
旁人只当这夫妻二人是惊异与老虎,哪知他们二人是惊异与那骑虎人的长相。
“咦。”骑虎小人儿抬眼间认出楼上的人来,展开笑颜,“慕容玄恭。”
慕容玄恭欣喜小人儿还认识他,“中原,原来真的是你,上来一叙如何?”
沈浩与独孤华听得慕容玄恭的叫声,再次面面相觑。
骑虎小人儿摆了摆手,“不了,我现在是使臣,要送姑姑到皇宫,耽误不得,你若有空,就到我高句丽的行馆来吧,我们再叙。”
慕容玄恭点了点头,“好,我们就定好啦。”不想她小小年纪竟是使臣身份,可想而知她在高句丽的受宠地位,若真如此,单凭这小人儿,这以后,办事不就更难了么。
看着远去的人影,沈寄枫蹩起眉头,看向义父母,“叔叔、婶婶,你们不觉得这个小女孩和唐麒哥哥长得好像么?”
沈浩与独孤华互相看一眼,何止长得像,即便那名字也太‘特殊’了一点,要知道,那夏诺儿当初以中原之名在武林引起的大小事件可都不是屈指可数的呀。只是,这小人儿不但是使臣,名字居然也名叫中原,且貌如唐逸,真是不可思议。
一路回到本草药坊,二人终是不能从才刚的震惊中回过神。
李洵好笑地盯着回来后一直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一家三口,“你们说……高句丽的小使臣居然长得和唐逸的大公子一个模样?”
沈浩叹了口气,“不但长得一样,而且……名字也很奇怪。”
“噢!”似乎在等着下文。
“她叫中原。”
“什么?中原?”李洵也不觉呆了,继而懊恼之极的,“又是长得像,又是骑虎,又叫中原的,看来我错过一场好戏了。”
沈寄枫看向一众人,“我们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
“怎么?”独孤华斜睨沈寄枫一眼,“喜欢上人家小妮子了。”
沈浩以指弹了弹妻子的额头,“小华,说什么呢?不要教坏小孩。”这个老婆,没见沈寄枫一脸窘态么?
“我想应该没有机会了。”李洵笑看着沈寄枫,“明天你们不就要回青海湖了么?你叔叔马上就要接任盟主之位了,再说……你马上就要满八岁了,按你们沈家的规矩,这一去少林寺就是十五年,只怕是没机会喽。”
闻言,沈寄枫拉住沈浩的手,“叔叔、婶婶,那我们在这里还呆一天,好不好?听说明天还有一个东瀛的公主要来呢!”
沈浩和独孤华相互笑了笑,知道小孩子爱热闹,也不能太扫了兴,点了点头。
高句丽,行馆。
“慕容玄恭!”王中原一见慕容玄恭的到来,就高兴得往他怀中直扑。
慕容玄恭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下意识的要上前保护,被慕容玄恭的眼色制止住,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抱起小人儿抛上空中,复又放到地上,比划了比划身高,“中原,真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王中原故作生气的,“那天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慕容玄恭笑了笑,“我不想拖累你,再说……你的父王肯定在找你,你若不归,他岂不是要担心死。”他何曾想离开她,若非她是王涵的女儿,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想着就是你不愿拖累我。”王中原笑了起来,“只是这次,你怎么也到中土来了?”
“和你一样,也是使臣。”
“你也是使臣?”
“是啊!”慕容玄恭不自觉的刮了小人儿的鼻子,“我是鲜卑燕国的使臣,也是送公主来和亲的。”
王中原挑了挑眉,“那中土的皇上……似乎……有点荒淫骄奢呀。”
“嘘!”慕容玄恭急忙示意王中原小声一点。
“他不就是一个小皇帝么?要浪费这么多的公主,没有父王好,父王一辈子就只爱我母亲一个人。”虽府中有五个阿母,但她知道,父王的心从来就不在她们的身上。
慕容玄恭轻叹一口气,“中原可爱至斯,想中原的母亲定当也是举世无双,是谁,都不会再求第二个的。”
“嗯?”小人儿似乎不明白。
“你还小,以后长大了自会明白。”慕容玄恭脸颊含笑,心中却感叹命运的弄人,若非世仇,这小人儿只怕也会是他的唯一。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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