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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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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请扶小姐下轿。”小幻看着入神的唐逸提醒道。
唐逸回过神,笑了笑,扶着夏诺儿到了礼堂。
在众人的道贺声和三拜天地的仪式结束后,魔宫、江湖楼、武林世家、狄家堡的众位当家不觉大嘘一口气,这‘情劫难逃’终于在他们四方的努力下,在第五代药仙这一世终于是了结了。大家更是欢喜。
夏恩轩看到爱女出阁未受任何磨难,不觉欣赏异常,“风云二使者,你们也现身吧,今天一起痛快畅饮,不醉不归。”
转瞬间二条人影出现在了夏恩轩的面前,对他作了一揖。而后又来到新婚夫妇面前道贺。
夏诺儿庆幸自己盖着盖头,否则现在一定会让大家看到她那得意的脸,就是他们二人,一句不离不弃,如影子般追随自己十八年,现在终于现身了,而自己的机会来了,不是么?自己在等的,也是在赌的不就是这个机会么?
“逸儿,先送诺儿回房休息。”唐恩同心情极其舒畅,说实话,当初在唐古拉山魔宫与夏恩轩夫妇定下儿子的婚事以来,自己一直在想是不是错的,‘药仙子’的后代可都不是那么好娶到手的,江湖楼中不就记载了几代了么,一直还担心自己的儿子也会有他们那悲苦的磨砺,不想这一次却是这么的顺利。
“是!”唐逸扶着佳人来到‘晓园’的后厢房,也是为他们二人专门布置的喜房,扶佳人坐定,怔怔出神,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是该揭盖头么?
“姑爷,按规矩,现在还不能揭盖巾,你到前面先把客人打发了,晚些时候再来,我会为你们准备好酒菜。”
听了小幻的话,唐逸为自己的局促感到好笑,自己一向沉稳、冷静,只是今天似乎总是走神,心中暗思,“可能所有当新郎官的人应该都有这般感受吧。”
狄迪和沈菲以及一众年轻人都凑热闹的跟上来,第一次见一向稳重的大哥那局促的神情,不禁掩嘴而笑,笑声传入唐逸的耳中,回眸望去,但见二人朝着自己羞了羞脸。
唐逸佯怒作势欲打,早被围上来的雷电二人作势解了,押出了喜房。
少了风云使者的‘监视’,夏诺儿极度庆幸自己学了一门好武功,再加上父亲对自己喜爱有加,虽自己时有懒惰,但老爹亲传自己二十年功力,所以,自己的功夫在这辈中已是佼佼者了。
自从唐逸被众人押出婚房后,房中只剩下小幻了,如今看着被自己点了穴道的人,夏诺儿轻叹一口气,“小幻,不要怪我,反正他也不知我的长相,你就替我嫁了吧!不枉我们姐妹一场。你记得要为我讨一份休书,等过几年我玩够了,回来拿。”边说边将自己的喜服脱了下来,穿在了小幻的身上。
小幻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做的一切,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只能任其摆布。直至小姐扶自己坐到床边,盖上盖头,小幻的口仍是大大的不能闭合。
酒足饭饱,一众人意犹未尽,在哄笑声中促拥着新郎官唐逸回到喜房,看来大有不闹洞房不罢休之势。
推开喜房的门,唐逸凭直觉就觉得一股不对劲,佳人虽坐在床边,但那个形影不离的小丫头却不见踪影,这是为何?
众人哪管那么多,本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魔宫也好,狄家堡也好,武林世家也罢,全都涌了进来,一个劲地推他上前要他揭盖头。
唐逸被众人推至床边,星目一扫之下,不觉苦笑一声,“不用揭了,她不是夏诺儿。”语毕,不顾众人的反对,走至桌边自斟自饮。
“什么?”众人不可置信。
唐恩雅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不是她?”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二人婚前见面,种下情劫,儿子虽全国各地收帐,但就是不让他入大理,而夏诺儿十八年来也未出过大理,何谈认识?
唐逸苦笑一声,看向夏恩轩夫妇方向,扬了扬自己的左手,“凭这个。”
夏恩轩夫妇一见之下恍然大悟,自己的女儿哪有不清楚的,唐逸是在提醒他们女儿手背上的月牙胎记呀,急忙走至床边,拿起小幻的手,果真没有胎记,“这个、这个……”
夏恩轩在震惊中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自己千防万防,十八年来她还是逃了。
沈恩浓毫不迟疑地揭开了盖巾,众人见到的是小幻一张惊吓过度的脸,“小幻!”见小幻毫无反应,知是点了穴位,急忙解了。
“主子,小姐逃了。”小幻气极败坏呀,若不是见小姐天地都拜了,自己怎么会掉以轻心着了小姐的道。
“啊!”众人为这出奇不意张大了嘴、傻了眼,这‘情劫’还是没有躲过么?
夏恩轩做为女方的家长,知道,诺儿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她说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安家。她还说……”小幻瞄了唐逸一眼,欲言未尽。
夏恩轩懊恼之极的,“还说什么?”
“还说……”小幻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唐逸一眼,“还说姑爷反正不知她长什么样,要我代嫁了,劝姑爷将休书写好,几年后,待她玩够了,再回来拿。”
“死妮子,说什么呢?”风云使者出面阻止自己的女儿,更多的则是作为影子武士没有尽到职的懊恼。
小幻委屈得急忙摆手,“不是我说的,是小姐说的。”
整个喜房一下变得出奇的安静,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这新婚逃跑还是第一次见识。而且还做好了讨要休书的准备。
良久之后,夏恩轩相当懊恼地为自己的爱女给唐恩同夫妇道歉,“大哥,我那顽劣……唉……”
唐恩同虽懊恼之极,但恩字辈的兄弟姐妹情深的,看向夏恩轩夫妇,“七弟、九妹,我们恩字辈九人自小亲如一家,这种见外的话还是不说的好,好在今天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所以这件事最好是不要外传。‘有凤来仪’的宴席仍旧大摆三天,既然诺儿与逸儿已拜天地,夫妻名份已是事实,我‘唐门’及‘江湖楼’一定动用所有的信息网,将她找回来,唐门媳妇的事实她是跑不掉的。”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恩轩看着自己妻子脸上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得意,“浓儿,你在想什么呢?”
恩浓眨了眨眼,“要不,我出去找她,我们是母女,心连心。”
“你是真的要找她么?”看着爱妻意犹未尽的神情,恩轩好笑之极。他这个老婆的心思自己何曾不理解,只是八年前因为生产差点死于外界恶劣环境的心悸记忆犹新,八年来自己是再也没有由着她的性子放她出去了,十有八九她是想要趁机出去游历一翻。
恩浓无趣地瞪了夫君一眼,引得本来肃静的喜房一阵窃笑,缓解了气氛。
年轻一辈从江湖楼的史册中可是都知道当年这位‘朝珠郡主’的恶习的。
唐恩雅叹了口气,“好在逸儿聪明,否则这件事还真不好办了。”原本明天等着儿媳妇敬茶的愿望也落空了。
大家当然知道是揭巾一事,好在唐逸发现得早,否则后果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逸儿,你打算怎么办?”唐恩同问着这个一向令自己骄傲的儿子。
唐逸一扫刚才的懊恼,看向众人,“等!”
“等?”众人齐声问着。
“是啊!”唐逸相当轻松的站了起来,“总有一天……她还要回来拿休书不是么?”
夏诺儿,现在中原‘江湖楼’在一力抓捕的‘逃犯’,一袭月牙白衫、公子装扮,选择了逃婚的第一站,高句丽。
高句丽,一个令她梦想已久的地方,也是她计划了整整八年的首站游历方向。
在大婚当天逃逸,虽说有点对不起唐逸,虽说自花轿中将手将给他的时候有一股安全感无来由的漫延心间,但这一股安全感与自己计划了八年的宏伟愿望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她还是选择了逃婚。
只因为,她现在脑中全是各地的路线图纵贯全脑,闭眼皆是,若不逃掉,实在对不起自己八年来的苦苦计划。
站在海船上,任那海风吹摇着自己的一袭白衣,那种寄游于海天的豪情壮志一扫自己这一个月来日夜奔逃的疲惫,能从中土,从信息网庞大的江湖楼和武林世家沈府的手中逃脱,除了一份幸运之外,更多的是自己的智慧。她可不想留在中土,等着被抓回去的命运。
船终于靠岸了,步行一段时间之后,找了一间最大的客栈,现在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这里游历一段时间了,中土的江湖楼不可能染指到这里,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大睡了。
等这里玩腻之后,应该可以去东瀛游历一番,那一站站的计划,不用翻书,在脑中已是深刻之极。
一切安排妥当,借着月色,出外走走,舒散一下自己的心情,也梳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因为近段时间,那一方大手的温度总是徘徊于自己的掌心,挥之不去。
“唉,不知他揭了盖头没有?”夏诺儿心中居然有了一股失落与酸涩,虽说与唐逸从未谋面,仅从花轿下来时有一手之握,但却是深刻脑间,挥之不去。
好奇心、游历心迫使自己在洞房花烛夜毫不犹豫的将陪侍的小丫环小幻点了穴,将一袭嫁衣穿在了她的身上,逼她代嫁,也不知她嫁成了没有?若她嫁成了,则自己……
再次轻叹一口气,摇摇头,抛却脑中繁乱的思绪,驻足观看着沿路那或粉红,或深红的花儿,记得与唐逸成婚前一晚,在江湖楼,自己驻足的花树上那如白雪般飘散着的朵朵花瓣,曾令自己陶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是梨花,但现在这满目可及的异常娇艳的又是什么花呢?
“今年的桃花开得这么美,肯定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听说没,桃源更美,可惜我们不能去。”
“……”
听着街上行人的一番话语,夏诺儿心中感叹,原来这是桃花呀,怪不得这般娇艳,记得自己从小就读过一首诗:千载桃源信不通,镜湖西坞擅春风,舟行十里画屏上,身在西山红雨中,俗事挽人常故故,夕阳归棹莫匆匆,豪华无复当年乐,烂醉狂歌亦足雄。
“不想这里真的有桃源。”夏诺儿心中暗思,“看来要前往才是,才不辛苦自己这一路的逃逸呀。”
翌日一早,夏诺儿在客栈老板那里打听了去桃源的路,怀着异常高兴的心情寻桃园而去。
经过一上午的以步代劳,终是来到了那桃源,果见满园的桃花迎风盛开,如此美景,竟一扫自己心中的愁绪,“逃得值呀!”
一路游来,未见着其它赏花的人,“莫非真如那客栈老板所言,这里是皇家圣地,他人不得随意出入?只是自己只身进来,似乎也未受多大的阻拦呀,也没见多少把守的士兵呀,看来那客栈老板所言是夸张了?”
寻得一亭子坐下,无来由的又想起夫君唐逸那一方大手的温度。
“唉,不知小幻有没有讨来我的休书,若有了休书,我可能就不会再想着他了。”夏诺儿再次轻叹一口气,估摸着讨到休书的可能有几成。
“算了,管它有几成,反正我是要到外面游历几年的,先快活几年再说吧,”如此一想,夏诺儿心竟开了,在暖阳的照耀下,不知不觉浅眠去。
“阿罗,描写桃花的诗,我最记得的是:施朱施粉色俱好,倾国倾城艳不同。疑是蕊宫双姊妹,一时携手嫁东风。”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入夏诺儿的耳中。夏诺儿心中暗叹,这高句丽果然习汉化,这中土的诗从此人口中诵出,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王,这姊妹携手嫁东风的我倒是赞同,若王能做到同时纳了那娥皇和女英之举,何愁天下大势不得?”
闻言,夏诺儿心中知道,显见得是那阿罗的在回话,却不知那称王的是什么身份,还想效仿古代圣贤娶娥皇、女英二女定天下,估计是皇室中人。
“哼,纵有美貌,却无智慧,怎能入我眼。”那被称作王的人的声音再次传入夏诺儿的耳中。
“王,那大皇子虽说已软禁,但还是有一帮死士为他出谋划策,大有东山再起之势。”显见得是那阿罗的声音。
闻言,夏诺儿心中一惊,看来有宫闱之乱呀。她可不是存心的,只不过是想浅眠一下而已,是他们非要在自己的身边唠叨,况且声音越来越近,自己也不能现下起身离去,否则引起窃听误会倒更是不好了。
“大哥一生优柔寡断,而今国家又逢多事之秋,父皇将位子传给他,真是不明智之举。”那先前温润的声音竟是冷了。
“现在只要王一声令下,皇位唾手可得。”阿罗的声音。
夏诺儿心中暗思,原来这叫做王的果是皇室中人,
“哼,皇位?”
这声音,似乎志不在此呀!不是一心想得皇位么?夏诺儿心中倒是奇了。
声音怎么停顿了,夏诺儿判断着估计自己是被他们发现了,若此时睁开眼睛,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谋朝篡位之心被自己听取了去,死罪一条呀,还不如继续浅眠,反正现下这桃源之中寂静之极。
如此想着,她真的沉沉睡去了,犹有那时断时续的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但听得是:“夭桃灼灼倚窗前,春色缤纷带紫烟,昨日雨声来枕上,惜花人听不成眠。”
正是:祈愿年年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笔记本
071章 为问有谁能抗手
一阵优雅的琴音将沉睡中的夏诺儿惊醒,待观察四周的环境之后,夏诺儿不觉苦笑一声,不想自己竟真的睡着了,而且,夕阳正如残红般映照出桃园的另一番美丽。
“醒啦?”
仍旧是那温润的声音传入夏诺儿的耳中,她知道,那就是被称作王的那个人。
寻声望去,果见不远处,那称作王的人一袭白狐裘衣,年龄与自己相仿,俊雅之极,端坐在古琴之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眉目中亦正亦邪,那如星的眼睛似一潭深水,让人望不见底。
“你是谁?”夏诺儿明知故问,再说除了知道他被称为王以外,自己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该是我来问你?”那称作王的人好笑地看着夏诺儿,声音不怒而威。
夏诺儿何惧这种神色,自己的父亲可是大理的世子,自己从小亦在大理的皇宫中游历,什么人没见过?“如果你是这里的主人,我想是我打扰了,那告辞了。”听了那人一席话,联想到早前那客栈老板之语,估计自己是真的闯入皇家的圣地了,早开溜的好。
看着欲走的人,那称作王的人竟拢眉,“既然来了,不如一起赏花弹琴,莫负了这眼前的美景。”
夏诺儿停下脚步,毕竟自己将人家的野心偷听了去,若就这样逃命似的走了,倒是欲盖弥彰了,于是转身笑了笑,“萍水相逢,有花可赏,有曲可听,倒也惬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见夏诺儿大方在自己面前坐下,毫无拘束,那称王的人眼中有一丝赞赏,“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夏诺儿笑了笑,“反正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既然你刚才那般问我,估摸着你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吧。”
那称作王的人,脸上居然浮起了一丝笑意,这样的女孩子,是自己欣赏的,虽说她着一身男装,但如何能逃过自己的眼睛,“我叫王涵。”
“噢,我叫……夏中原。”夏诺儿临时改口。
“中原,你从中土来?”王涵的眼睛亮了。
“诶,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往何处去,我本一浮萍,到处游历而已。”夏诺儿最怕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了,先把话打住,免得以后麻烦。
王涵一笑没有答话,竟真的不再相问,转头看向身边站立的人,“阿罗,上酒。”
不一会儿,精致的小吃和佳酿摆在了二人的面前。
王涵拿起佳酿倒入杯中,轻抿一口笑看着迟疑的夏诺儿,“怎么,不敢吃么?”
“这倒不是,只是美酒当前,当抚弄一曲助兴才是。”夏诺儿笑着回答,再说不认识的情形下还是防着一点的好,谁知道他下毒没,毕竟听了人家的谈话,莫看眼前人笑嘻嘻的,但总有让人不着痕迹的感觉。
“好,中原有兴,那就弹奏一曲!”
此话正如了夏中原的意,至少可以不用饮那酒了,于是,正襟威坐,冥思一阵,轻弄琴弦,一曲优雅的曲音自指间流出,伴着那落花缤纷,伴着那一抹夕阳,更显人儿妩媚。
“广陵散。”王涵的眼不再深沉,不再邪佞,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喜,一抹柔情。
一曲弹罢,二人沉思良久,竟未作声。
夏诺儿叹了口气,“我该走啦。”看着王涵似有言语,摆了摆手,“我说过,我不过是过客,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有缘我们自会再相见。”
王涵嘴角含笑,不再过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夏诺儿慢步移去的背影沉思。
“王,她会不会是大皇子的探子。”阿罗现身提醒。
王涵意味深长的望着佳人离去的方向,“不,她不是,她不是我高句丽人。”
“那王打算……”
“去见皇兄,要他让位。”王涵出奇不意的回答,让阿罗也摸不着头脑。
踏着一路月光,夏诺儿一身轻松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今天的一番巧遇,让自己意想不到,能够全身而退,估计也正是自己的那一曲‘广陵散’,明儿个还是去东瀛吧,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快,我们今晚要一击而中,‘文王’在这里等候。”一席话传入夏诺儿的耳中。
几抹黑影,如飞从自己眼前不远处掠去,夏诺儿眼睛一亮,好奇心再次使她跟踪前往。直至海边,那里居然停留着一艘大船。一顶豪华的轿子停在海岸上。
夏诺儿仗着轻功了得,飞身上船,摸索着来到船上,左突右拐之下,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皇兄,现下正是国家多难之时,你若将玉玺交出,我当上皇帝之后,立即出兵,平了多国之乱,以慰父皇在天之灵。”是王涵的声音,原来他竟将当朝太子,他的大哥软禁在这里,那刚才的几个黑影估计是来救人的吧。
“二弟,不是我不将玉玺交给你,实是父皇临终前曾嘱咐,你杀气太重,不适守国,若你定要当这皇帝,只有杀了我。”显见得是太子的声音。
“谁说我杀气太重。”语气中已是杀气漫延了。
“唉,我知道,其实你无意于皇位,只不过是从来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而已,你得到皇位后,又当如何呢。”
这番话,显见得是语重心长,这太子果然是温婉一些,夏诺儿沉思。
那王涵竟没有作声,显见得太子的话他听到心中去了。
不久,太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本我高句丽的武王,平外患才是你的根本,你现在一味地要这皇位,置国家于大难而不顾,连武王的地位你都受之有愧,何谈皇帝之位。”
太子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夏诺儿听了相当有感触,看来这太子才应该是真命天子,不但没有为他的生死担心,即使被软禁如此,还是担忧着国家的前途,自己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呢。
“有人!”
一声惊喝声打断了沉思的夏诺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先前的几个黑衣人被船上的人发现了,已是和船上的守军战在了一处。
那王涵显见得不奈了,踱出里间,留下太子一人,站在船头观战。
看了眼站在船头观战的王涵,夏诺儿呶了呶嘴,悄悄潜进船里间。
太子一见之下大惊。
夏诺儿急忙摆了摆手,压低声音,“嘘,别作声,我是来救你的。”
太子狐疑地看着夏诺儿,只当又是自己的皇弟在搞什么鬼。
夏诺儿拉着迟疑不决的太子,“跟我走。”可太子的神情……这才让夏诺儿觉得自己的唐突,“你以为我是王涵的人?”见太子还有不信的,“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见不得战争,特别是宫闱之乱,这打起来了,自己就没得玩头了,太平盛世下游历还是舒服多了。”
太子听了夏诺儿的一席话居然笑了,“你救不出我的。”
“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夏诺儿一副豪情壮志。
闻言,观神,被夏诺儿的神情感染,太子‘噗哧’一声笑了。
“这个时候你还笑呀。”
太子看了看外面,“他不会杀我的,他只是没有人生目标而已。”
“管他杀不杀你,先跑了再说,再说你的国家现下内忧外患的,你在这里享受,如何对得起你的父皇。”夏诺儿语重心长之极。
太子沉思一会,“有道理!”
趁机,夏诺儿拉着太子,趁着船上的大乱,悄悄地沿着她来时的路,潜出船去。
王涵站立船头,看着夏诺儿鬼鬼祟祟地拉着皇兄躲闪着一路的追兵,眼中邪佞之气再现,“是她,她果真是皇兄的探子?”想到此,心生一股懊恼,指了指夏诺儿的方向,“抓住她。”
夏诺儿听到声音,知道王涵发现了自己,既已发现,不再迟疑,竟携着太子凌空飞起,直扑船下,而后几个起落,离船竟是越来越远了。
她依稀听得那几个黑衣人曾说过,有一个‘文王’在她碰到他们的地方接应,所以使尽绝学,携着太子一路飞去。
“好轻功,看来是我走眼了。”王涵冷笑一声,身形亦是如飞而出。
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那王涵竟是追上,夏诺儿不得不感叹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自己一身轻功已是骇俗,不想这王涵竟也不可小觑。
“中原。”王涵眯眼,笑嘻嘻的看着夏诺儿,“不想……刚才我们还在一起饮酒弹琴,接着又在这里相遇,真是有缘呀。”
夏诺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想这好奇心和缘分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的。”
“你叫中原?”太子看向夏诺儿,继而,站在夏诺儿的面前,挡在了王涵和夏诺儿中间,“快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会杀我的。”这皇弟杀气颇重,虽不至于杀自己,但不见得就不杀眼前救自己的人。
“原来你们果真不认识?”王涵似乎诧异了,原以为这夏中原是探子,故意到桃林引起自己的注意,以麻痹自己,不想皇兄居然不认识她。
“萍水相逢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夏诺儿感叹,看来以后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萍水相逢,你竟帮他不帮我。”王涵语气中竟有了一丝味,不知所为何故。
夏诺儿看向王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太子真命所归,你就认命了吧。”
“真命所归,不是你说了算的。”王涵冷哼出声,而他的人马在杀了那些欲救助太子的人后,陆续已是赶到。
夏诺儿眼见来人越来越多,逃掉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只得在太子耳边耳语,“转过这条街,有人接应你,若你有心,就留下命来救我。”
太子闻言,似有不忍、不愿离开夏诺儿。
王涵一见这亲密举动,眼神竟漫过一丝杀意。
但见夏诺儿叫道:“快走!”不顾太子反对的将他推出。
太子虽有不忍,但想着要救中原的命,也只好快速转身逃逸。王涵手一挥,数人已是跟上,欲追赶,夏诺儿笑嘻嘻飞身上前,拦下众人,“既然插手了,就要管到底了,否则落个两头不是,多可惜。”
众人看向王涵,王涵轻点了点头,一时间,众人是蜂拥而上,夏诺儿几次险象环生,却是侥幸躲过。
王涵冷冷地看着混战的人们,瞥了随行的阿罗一眼,阿罗会意的加入到混战中,数招过后,夏诺儿竟不是这阿罗的对手,处了下风。
眼见其它人又要追赶太子,夏诺儿竟是不顾自己危险的再次挺身而出,拦截那追赶太子的人,身后竟中阿罗一掌,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但还是强忍住,顺着阿罗的掌势追上那追赶上太子的人,将那人震飞,极力争取时间的让太子快跑。
王涵眼见夏诺儿受伤,心中生出不忍,“住手!”
众人在王涵的一声令下下,居然都停了下来。
夏诺儿再也没有力气的单膝跪下,好险呀,估计皇太子应该遇到那‘文王’了,不想那阿罗的武功这么高,自己这回亏大了,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既而晕倒,人事不知。
王涵走到夏诺儿身边,神情复杂地盯着她,“同为一面之缘,你……帮他,不帮我。”
“皇弟,你放了她,不关她的事。”危急时刻,皇太子已和文王碰面,带着手下人赶到,见夏诺儿躺在地上,心中大惊,只当是二弟杀了那恩人了。
王涵冷哼一声,看了大哥和三弟一眼,“就凭你们。”
文王苦笑二声,“二哥,我们本是同母所生,你这是何苦。”
王涵好笑的看着二个兄弟,“要我想要之物,做我想做之事,谁也拦不住我。”
太子叹了口气,“你……现在还想要这皇位么?”
王涵冷冷的指着地上躺着的夏诺儿,“若要你皇位与她交换,你作何选择?”就他们这点人马,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何谈以皇位换人?
“我知道,依现下的情形,我们不是你的对手,皇位和人你都可以拿去,不在话下,但……”太子真挚的眼神看着王涵,“你素来是一言九鼎之人,若我答应了以皇位与她交换,你不可反悔。”
“不,你没有机会了。”王涵看着皇兄和三弟文王那一副不知何解的神情,“皇位之于我,算得了什么,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语毕,已是俯身抱起地上的佳人,转身上轿而去,留下一帮不知所措手下,愣了一会儿亦跟着去了。
“大哥,我们……”文王欲言又止。
太子看着王涵等人消失的背影,“他……又有了目标了。”其实刚才,自己是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皇位来交换那夏中原的命的,即使只有一面之缘,轻叹一口气,“我们走罢,这个皇位,他……只怕不感兴趣了。”
文王闻言,挑了挑眉,点了点头,自己的兄弟,哪有不了解的。
正是:思立掀天揭地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化妆品
072章 染指宫闱巧逃遁
桃花源中,烛池摇曳,夏诺儿幽幽醒转。
“你醒啦。”耳听得王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你!”夏诺儿努力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
“囚禁你的地方。”
“囚禁?”夏诺儿再次看了看舒适、豪华的房间,若说这里是囚牢,想来一定会有很多人一辈子愿意囚在这里。
“你害我失去皇位,我若不将你囚禁,怎能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王涵仍旧笑着,不知话中几多真,几多假。
“对不起,不是你的你强抢不去的。”夏诺儿一个不小心和好奇害人家帝位不保,心中也觉得对不起人家。
“没有对不起,既然强抢不了皇位,我就强抢了你,一辈子在这桃源之中陪着我吧。”语毕,不再搭理夏诺儿,也不理会夏诺儿震惊的神情,转身出门。
耳听得王涵在外面吩咐着下人们好生照看着自己,“一辈子,怎么可能?”夏诺儿苦笑一声,自己正是不愿被人囚禁,才逃婚至此,怎么可能再次让人困住,而自己现下一身的伤……只有先养好再说了。
夏诺儿好吃好住的在这桃源之中一连数天,再未见那王涵的踪影,自己倒是在这里出入自由的将这里摸清楚了,原来这是一坐皇家桃园,外人是不允许入内的,自己只不过不懂这里的规矩,才会误入,不想却偷听来一个惊天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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