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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江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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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章 变生不测两重天

对于恩浓的到来,狄寒星和夏玛自是高兴万分,拉着她问长问短,喜欢得不得了。

恩轩见此情况,知道,她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自己与她久别重逢却不能与她单独多呆一会。若他们知道这一年来武林大事都是她犯下的,不知又会有何表情。想到这,不觉一笑。

见到嘴角泛笑的恩轩,夏玛瞟了一眼,“浓儿,你父母定下今年中秋为你与轩儿举办婚事,若你再不出现,恐怕你师傅哥哥就娶了别人了呢。”

“夏姨。”恩浓撒娇地扑在夏玛怀中,不再抬头,显然是不好意思。

满堂哄笑,恩轩更是柔情似水的盯着那在自己姑姑怀中撒娇的人儿。

“堡主,苗疆‘蛊神’独孤鸿求见。”下人的禀告正好为受窘的恩浓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恩浓兴奋跑上前,拉着月华的手,“月华姐姐。”

月华将手捏向恩浓的脸颊,“你这小魔头,这一年你跑哪里去了?害得我担心死了。”

恩浓轻叹一口气,瞟了独孤鸿一眼,“现在你心有所属,别说一年,只怕我死了,一辈子见不到了,姐姐也不会为我伤心。”

月华继续拧着这个可爱小人儿的脸皮,“呸、呸、呸,小乌鸦嘴,若你死了,月华姐姐也不活了。”

“噢!是吗?那就是说我和月华姐姐的命是拴在一起的?”恩浓俏皮的说着,有意无意地,再次瞥了一下一直坐在一旁阴沉着脸的‘蛊神’独孤鸿,对上他投来的严厉的目光,得意的、挑衅似的一笑。

“哼!”一声清哼从独孤鸿口中溢出,原来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只是她和自己的爱妻……唉……

月华不明就里的,“你呀,你的命是和主子拴在一起的,不过谁若和你过不去,我一定不轻饶。”

“谢谢月华姐姐,你对我真好。以后有时间,我可要到你那里好好的玩一玩。”恩浓故意将头埋在月华胸前,再次挑畔地看着独孤鸿。

恩轩自是明白恩浓的苦心,为小人儿找靠山好笑不已。其他的人,包括月华在内只当她们感情好的言语,只有独孤鸿的脸更阴沉了。

寒星笑看向独孤鸿,“贤侄是为那小贼而来?”

“没必要了!”独孤鸿懊恼之极,敢拿老婆威胁我,我也要吓唬吓唬你,看中原武林如何惩罚你,“她太狡猾,我没那么多精力,打算携内人回苗疆,相信你们中原武林也不会放过她。”

恩浓轻哼了一声,笑嘻嘻的看向独孤鸿,独孤鸿却是不再搭理她,一番告别后,携着月华走出了狄家堡。

月华对于夫君忽然不抓小贼要回苗疆的举动甚感诧异,“鸿哥,为什么我们要回苗疆,那小贼你怎么不抓了?”

“她滑得像条泥鳅,我怎么抓得到,再说……”欲言又止,看着月华疑惑的眼神,“她威胁我。”

“威胁!”月华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独孤鸿好笑的提醒,“她以你的命相威胁。”

“我怎么不知道。”月华更奇了。

看着范糊的妻子,独孤鸿轻叹一口气,“刚才是谁要和你一起生一起死的。”

“什么,你说的是那个小祸害?不可能吧!”

“食了我蛊毒的人,就算她服了解药,三个月内还是会有损元气,武功尽废,与常人无异,一看那小丫头片子的神色,我就已经明白了。”语毕,独孤鸿又冷哼一声。

“可她哪来的解药。”

“你忘了你的好姐妹日追不是拿过母蛊的解药去救一个大理的郡主的事了?十有八九你那个主子将解药给她吃了。”

“这个小祸害。”月华苦笑,为了她,刚才居然还说不会轻饶得罪她的人呢,难怪夫君的脸一直吓死人的。

独孤鸿懊恼的瞥了一眼狄家堡的方向,“什么小祸害,我看她简直就是天地的劫数。”

月华“噗哧”一笑,“你有所不知,她还有一外号,就是叫什么‘天地一劫’来着。”

独孤鸿吃惊的看着妻子,心中一动,“她就是你主子的徒弟‘天地一劫’?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不是说她失踪一年了么,这一年江湖发生了多少大事,唯独她中了我的蛊毒后江湖才平静下来。”

“你是说……”月华迟疑了。

“不错,这一年来江湖发生的事,若我猜得不错,都是她干的。我可以放过她,但我要把这个消息放出来,让你们中原武林不放过她。”

闻言,月华又“噗哧”一笑,“这你就没必要了。”看着夫君疑惑的眼神,“中原武林断然是不会为难她的。”言毕,月华将武林世家牵连的桩桩件件讲与独孤鸿听了。

“这么说,这次就让她逃了?”独孤鸿有些懊恼的,“不行,那我不放过她,怎么地也要让她吃吃亏,为我的毒蛊报报仇。”语毕,转身欲走。

月华一把拉住他,“现在有比毒蛊更有意思的东西要你来养,你能分心么?”

“什么东西?”

月华悄悄在独孤鸿说了一句话,但见他一扫阴沉的脸,开怀大笑地抱起月华,“真的?我就要当爹了!”

月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这么多人,快放我下来。”

“怕什么,老公抱老婆天经地义。”

“那你还去找那个小祸害么?”

“不找了,不找了!”独孤鸿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她还说要来我‘独孤寨’玩,不允许,免得让我的小孩跟她一样成为‘天地一劫。’”

看着一贯阴沉的夫君现在笑得如小孩一般,还有对没有出生的孩子的宠溺,月华极度幸福的回答说:“好,一切依你。”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抹娇小的身影一袭黑衣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低头暗思,“三个月内没有武功,这是个好机会,不是么?”

晚间,一男一女相依相携地走出狄家堡,正是恩浓和恩轩,他们打算去当年发生惨变的月亮峰上去看看,由于二人边走边说边笑的,全然放松警惕,忽略了一道跟踪在他们身后的黑影。

到得月亮峰,但见皓月当空,林静深幽,时有数声夜鸟啼鸣,更增一份静美。恩浓兴致倍高,蹦蹦跳跳。恩轩心情也大好起来,一直微笑地看着恩浓的一举一动。

“师傅哥哥……”恩浓指着涯底,“当年师祖穆青服毒后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她为情如此执着,如今想来还是让人惋惜。”

“是么?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们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只知道,你又回到我身边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回过身,看着一脸柔情的恩轩,恩浓怔了怔,咳了咳,指了指天空,“你看,今天的月亮多美呀!”

恩轩可不想让小人儿打破如此甜美的气氛,走到恩浓身边,搂着她的腰,“是呀,月亮美,人更美,可谓人月两圆。”盯着佳人的美眸,“浓儿,再过一个月就是中秋,我们回青海湖,将喜事办了,好吗?”

恩浓娇羞低下头,呶了呶嘴,“我真的要当师母姐姐了,是吗?”

“嗯,只有你,浓儿的师母姐姐永远只有你一个。”

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无比俊美的脸,恩浓双手环上恩轩的脖颈,踮起脚尖,轻轻地将嘴唇凑到恩轩那好看性感的唇上。

恩轩震动了,这可是小人儿第一次主动地亲吻自己,也就是说她同意了,狂喜之下再难自禁地吻上了这个令她等待了十多年的人儿,用尽十年的相思,直吻到怀中人儿喘不过气方松开。

恩浓娇哼一声,靠在恩轩胸前,无限幸福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份宁静。

望着远处相依相偎,无限幸福的两人,黑影眼中露出一股怨毒的眼神,“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自从再次和恩轩相见后,由于二人毕竟已成年,为避嫌,倒也从未同房而居。天还未亮,恩浓还躺在床上云里雾里,就听门外有丫环的声音传来,“小姐,醒醒,七主子说……在月亮峰等你,让你马上过去呢。”

恩浓意兴阑珊的翻了个身,“噢,这么早,他在那里干什么?”

“他说月亮峰月色虽美,但日出也别有一番景致,他说我这么说,小姐自当明白。”门外的声音继续传来。

恩浓心中一动,赏月之事只有她与恩轩知道,忆及此,脸上不觉又发热了,嘴角含笑,睡意全无,起身更衣,出门时看也未看丫环一眼,直往月亮峰而去。

丫环这时才抬起头,一抹冷笑涌上脸庞,“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恩浓飞快地跑出狄家堡,看门的人还来不及问好,恩浓已是一闪而过,接着一丫环也跟随而出,“天冷了,我给小姐送披风。”

看门人疑惑这丫环好脸生呀,但想想近段时间来的人很多,也未细想,再回首,只见二人一前一后往山顶而去。

爬到月亮峰的恩浓兴奋的看向四周,“师傅哥哥,我来了!”

哪里有师傅哥哥的影子。向下望去,只是一望无底的深渊。

“蠢女人!”一阴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难怪说陷在情网中的女人都会变蠢。”

恩浓蹩目回头,“段韵兰,是你。”

“轩哥若要约你看日出,不会亲自去请你么?”亮了亮手中的匕首,“不要怨我,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今天……是你的祭日。”

“你还没有死心?”

“除非我死。”

恩浓叹了口气,“何必如此执着。”

段韵兰凄惨一笑,“执着之人也有得到人惋惜的时候,不是么?”

听段韵兰讲出她与恩轩在月亮峰的对话,恩浓猛在醒悟,“你一直跟着我们?”难怪会说出月亮峰月色美的一番话来。

“不错,我跟着轩哥好长时间了,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你,天可怜见,我终于要如愿了。”

恩浓冷冷的看着段韵兰,“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么?”

段韵兰仰天狂笑二声,“你的武功要在三个月后恢复,不是么?”

恩浓轻叹一口气,看来,她知道自己中蛊毒的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唐门的人很熟,就算我不懂武功,一般的人还是近不得我身的,我劝你还是走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和师傅哥哥讲的。”

“你休想哄我。”段韵兰拿匕首直刺,直到恩浓面前,霍然无力地跪了下来,睁着一双宁死也不信的眼睛。

“我说过,你不信。”

“我不服,不服。老天如此待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狂怒之下的段韵兰将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恩浓发现之时已是不及阻止,但见鲜血自段韵兰胸口喷涌而出。

恩浓急忙蹲下了身子,掏出袖内的梅花绢,替段韵兰按住伤口,“你别激动,我马上带你下山医治。”

段韵兰推开恩浓的手,沾满鲜血的梅花绢飘落地上,“我不要你的虚情假意。”

“你,不识好人心。”恩浓焦急的看着鲜血直涌而出的段韵兰,苦于自己武功未恢复,不能点穴,“你等着,我去叫师傅哥哥来救你。”说话间站起身。

“不用了。”段韵兰歪歪斜斜站起来,立于恩浓面前。看着背靠悬崖的恩浓,眼底寒光一闪,忽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抱恩浓向悬崖倒去。

“为什么?”恩浓但觉两耳风声阵阵,寒风刺骨,心中大骇。

“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得不到你的师傅哥哥了,你再也得不到你的师傅哥哥了。”段韵兰狰狞笑道,紧紧不松手。

两人一路向下飘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恩浓只觉胸口撕裂了般,不能呼吸,猛然间腰部生疼,原来撞到一棵崖壁树枝上,反弹力的作用下,将两人又重新抛起,两人在空中转了个身,段韵兰转到了下面,但她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恩浓,两手死死的抱着不松开。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恩浓只听得一阵劈哩啪啦的声响,原来是两人掉到崖下的树上了,恩浓下意识的用手抓着,树枝不停的拉断,终于在落地的瞬间右手抓到了一根粗枝,但由于惯性力的作用,树枝断了,两人重重的摔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身下的段韵兰闷哼一声,恩浓细看之下,已然断气。只是一双大眼睛仍死死的盯着自己。

恩浓惊魂未定地欲支身站起,发觉段韵兰仍死死的抱着自己,用右手去拉,才发觉右手全然无力,原来是拉树枝时扯断了骨头,显然骨折了。

只好忍痛用左手将段韵兰的手拉开,颤抖之极的,“你若知道到死都是你的不放手救了我一命,不知会不会后悔。”

“怎么,又跳下一个情痴了么?”

一声阴冷的声音听在恩浓的耳中不觉毛骨悚然。

正是:是情是债分不清,是缘是孽理还乱。

笔记本

057章 劫后余生乱前世

崖底的阴沉恐怖,再加上声音出奇的惊悚,“谁?谁在说话。”由于过度的紧张,加上骨折的疼痛,恩浓说完这句话就晕倒了。

再次醒来,自己俨然已置身于一个山洞,微弱的柴火将火堆旁一具清瘦的人影照得如鬼魅般忽隐忽现,更显洞内诡异。

“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怕我?”

“你救了我,我为什么要怕你?”恩浓反问。

“你是谁!”

恩浓轻叹了一口气,“我是可怜人。”自己要救人却被人推下悬崖,你说可不可怜。

“噢,你也是可怜人,好、好,你我有缘,同为可怜人。”人影狂笑。

听到这似鬼魅似的笑声,恩浓不觉打了一个寒颤,让她无形中想到了段韵兰那凄烈的笑。

这人虽鬼魅,但对恩浓无甚伤害,恩浓自当报救命之恩的尽情侍奉,每日采摘山果充饥,顺便察视一下地形,方便出去。

慢慢地发觉,救她的是一位极清瘦的老女人,那老女人缺了一条手,瘸了一条腿,脸上遍布伤痕,眼中总似有无尽的怨恨,有时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咒骂,有时又仰天狂笑,但对自己却总未有伤害之心,两人也就相安无事。

如此这般三月有余,恩浓骨折的手也好了,功力亦恢复了。

这一日,恩浓猛然发现一只野兔从山洞前跑过,立马展开‘凌空换影’身形疾驰而去,未发觉身后那老女人眼中闪现的一缕精光。

提前野兔进洞的恩浓将手中的战利品晃了晃,“老奶奶,你看,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加餐了。”

老女人看了恩浓一眼,眼神不再似原来般阴冷,“你是从月亮崖上掉下来的吧?”

“是呀,我不是您救的么?”

“从你刚才追野兔的身形来看,你该是唐古拉山魔宫的弟子。”老女人不顾恩浓震惊的眼神,“奈何来到了阴山,难道……正邪两派又开战了么?”

“天,您怎么知道我学的是魔宫的武功?难道您也懂武功?”恩浓奇了,近段时间没见她使什么武功呀。

“快告诉了,你到底是谁。”

恩浓大眼一转,心中暗思,这老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使用的是魔宫武功,定然也是江湖的老前辈,从她说到正邪两派开战时发亮的眼神,定然是邪派中人,押宝也要押对才好,于是笑了起来,“我是魔宫弟子不错,只是老奶奶你怎么看出来的。”

“魔宫弟子,快告诉我,魔宫现在是谁当家?”

这番激动?恩浓尽数将老女人的神情落入眼中,“现在当家的叫夏恩轩。”

“夏恩轩?”老女人蹩了蹩眉,显见得出奇不意的神情,“他和孜……夏孜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父子。”

“噢,孜儿有后了。”老女人尽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恩浓又感觉到了,她居然称夏伯伯为孜儿,难道她的辈份比夏伯伯还高,心中霍然灵光一闪,她刚才不是问自己是不是从月亮崖掉下来的,“难道、莫非她是……”

“现在的武林盟主是谁?”不待恩浓回答的,急急的问道,“和轩……夏恩轩比,谁厉害?”

“一样厉害。”恩浓小心回答,虽然师傅哥哥的武功在同辈人中算佼佼者,但老爹的武功不知高出师傅哥哥多少呢。只是这女人一劲偏袒魔宫中人,当然得说好听一点。

“哼,什么一样厉害。”老女人不屑的神情,“若魔宫门徒得‘魔心大法’之功,别说一个武林盟主,就是所有的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也不是对手。拥有此功的人就相当于拥有了百年的功力,再加上有‘催心’之妙,谁人能敌?”

“魔心大法?”恩浓的眼睛都亮了,江湖楼中有记载的,那个跳崖的穆青就会的,看来,此人定是……“怎么我没听说过?老奶奶也是我魔宫中人?”

老女人似没有听到恩浓的话,自顾自的,“丫头,我将‘魔心大法’传授于你,你出去后为我魔宫一洗当年之耻,搅乱整个江湖。”

“搅乱整个江湖呀!”恩浓身体里的劣性根又开始沸腾了。

“怎么?不敢?”老女人厉声问道。

“不是!”恩浓转了转眼睛,“依老奶奶之言,这‘魔心大法’厉害之极,怎么没有见夏……主子们练过。”伯伯二字几近出口。

老女人冷哼一声,“他们?他们自认情痴,一个两个都被‘药仙子’和她的后人迷住了,有谁能担当魔宫大任?”

一句话说得恩浓不自在,自己不也是‘药仙子’的后人么?听了老女人的话,越来越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那夏孜的娘子是谁?”当初那个‘小妖精’应该毒发身亡了吧。

“噢,是大理皇室之后。如今,师……少主子还身兼大理世子的头衔呢。”师傅哥哥四字亦差点冲口而出。

“是吗?好、好。”老女人一阵狂笑,“一代胜过一代,没有那些娇娇弱弱的女人,我魔宫不也是很好么?”

恩浓轻抚胸口,好险,好险,好在押对了,否则以自己‘药仙子’的后人的身份,只怕这老女人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好在自己只练过师傅哥哥教的魔宫武学。

“你猜出我是谁了吗?”

恩浓知趣地跪下,“晚辈拜见穆师祖。”好险、好险,这江湖前事好在自己在江湖楼中已尽数阅历,否则今天难逃生天。

“你果然是我魔宫中人,不错,我就是穆青。”

“穆师祖,既然您老还活着,为什么不想法回去呢?”

“我年青的时候那般貌美,他都不要我,如今这个样子,还不遭他唾弃。”穆青黯然,缺胳膊、少腿、毁容的自己和鬼魅无异。

恩浓讨好的,“不会的,师祖为了您可是终身未于娶呢。”

穆青眼中亮光一闪而逝,“他没有娶那个叫何静的小贱人?”

“师祖怀念您得紧,已在唐古拉峰为您立碑,上书爱妻穆青之墓,这在我们魔宫中,是有目共睹的。”见老女人嘴角抽搐的,“当然,他认为您当初中毒之深,又跳下这万丈深渊,必不能活命,请穆师祖不要责怪的好。只是您这毒是怎么解的?”恩浓知道穆青的缺胳膊、少腿、毁容肯定与坠崖有关,隐而不问,只问当初那剧毒是如何解的。

听了恩浓的一番话,穆青的眼中竟泛起了泪花,“真的么?真的么?”忽而又仰天长笑,“好,桑哥、桑哥,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你有忌讳不愿为难中原武林,那我来替你完成昆哥哥的心愿。”

回头看向恩浓,“想知道我的毒是如何解的?”

恩浓点了点头。

“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建小魔宫之时,有一个九护法。”

恩浓知道,江湖楼中有记载,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九护法,那个令自己的母亲中了毒差点死去的人,江湖楼的人一直也挺奇怪的,怎么就是找不到。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活过来,成亲前,我夺得解药,并将九护法打到了月亮崖底下,不想……我掉下来,没有死,却要忍受毒药痛心的折磨,我痛得清醒后,正好发现了他,他还有一口气,所以,我……用魔宫的推宫换血之术,将他的血与我的血换了,我活了下来,他……毒发而亡了。”

恩浓睁大了眼睛,“原来如此啊。”

“丫头,你过来。”

恩浓疑惑地走到穆青的身边,“什么事?”

“看着我的眼睛。”

盯着她的眼睛,恩浓只觉诡异之极,不能转目。

“你我有缘,不枉我救你一场,冥冥中自有天意,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知道恩浓已被自己施法,肯定逃不过自己的魔心,穆青笑了笑,“第一:当我的弟子,接受我的‘魔心大法’;”

“好!”恩浓无意识的答着。

“第二:挑战整个武林,唯我魔宫是从。”

“好!”恩浓仍旧无意识的答着。

“俯耳过来。”

恩浓在短短时间将穆青传授她的‘魔心大法’口诀全部记下来,穆青自是惊异于她的聪慧,“原来,你如此聪明,真是难得难得。”

如此这般,穆青又将各要点、招式传授于恩浓,恩浓又在短短时间内记会了,“真是天意呀,想你所学本是魔宫中的功夫,二者同源,要记下来自是比其它人要简单得多。”轻叹一句,“时机成熟了。”

穆青点了恩浓的穴道,单掌抵住恩浓的手掌,将体内的真气徐徐的过渡到恩浓体内。

恩浓只觉有绵绵内力不断传来,在自己体内的乱窜,终于在穆青松开手掌的一霎那倒了下去,只隐约听得穆青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原来你的内力是如此的小,怪不得、怪不得……你不要怪我。”

恩浓醒转的时候,天已大亮了,“这是什么地方?”四周看了看,一个老女人躺在她的身边,“你是谁?”

穆青叹了口气,“我是你的师傅。”原来,她把原来的种种忘了,这应该也和她的功力较小,一时不能承受这近百年的功力而乱了心脉有关。

“师傅?”好熟悉的感觉,但总觉得又像少了点什么?

“不错。”穆青看着恩浓,“好徒儿,你还记得本门的武功心法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提了二句。

恩浓歪了歪头,很熟悉的口诀,立马将后面的全数背了下来。

“好、好,徒儿,你能将功夫再演练一遍给师傅看么?”

“功夫?”

恩浓再次歪了歪头,有映像了,起身舞了起来,但见掌风所过之处山石灰飞烟灭,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我的功夫有这么厉害么?”

“好、好,天意天意。”穆青狂笑起来,“徒儿,我魔宫和中原武林开战,你我被人打落悬崖,幸而不死,但为师要先你一步而去了,你葬了为师后,向西行,大约半年后你会到一个叫波斯的国家,我魔宫起源地‘魔诘教’就在那里,有当年我们派过去的人,你到那里后,用你这一身武功打败那里的教主,夺得教主之位,然后,带领教众,挥师南下中原,为我魔宫报仇,灭了整个中原武林。”

闻言,恩浓恍惚中,似乎隐约记得有人推自己坠落悬崖,有一种相当恐惧的感觉漫延全身,当听到灭了整个武林之话,自己身体的血液居然全部都活跃起来,原来自己和中原武林有这么大的仇呀!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何必劳师动众的,要波斯的同门也去?”

“徒儿,你受伤之后,功力尚未恢复,需引乱导正才行。”穆青看着恩浓,知道,她相信了自己所说的一切了,“再说中原武林狡猾得狠,防得了豺狼防不了虎豹,他们最喜欢假惺惺对你好,然后趁你不备攻击你,并且喜欢以多胜少,这种伎俩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

恍惚中自己似乎是为了救一个人反而被推下悬崖的,原来中原武林如此大奸大恶,“好,徒儿遵命就是。”

“桑哥哥,你看,你不能完成的我来完成。”穆青仰天长笑,“昆哥哥,我来见你了,你的遗愿就要完成了,你应该可以瞑目了,不要怪桑哥哥。”最后,吐出一口血来,看向恩浓,“可怜的孩子,你的命如此,不要怪我,你的头发虽然……所幸容颜依旧倾城,若能与我魔宫后人结为良缘,将‘魔心大法’传承,我会更加欢欣……”话未说完,已是颓然倒地。

结为良缘?恩浓眼中却透出疑惑的光芒,似乎与自己有关的一个人确实是魔宫的,“徒儿一切谨遵师命。”

两年后。

丰都,江湖楼,清角阁,记事房。

一袭白衣女子画像挂立墙头,但见画中女子戴着碧玉梅花簪、系着梅花锦带、佩着梅花香囊,一双慧狡却又充满灵气的凤眼奕奕生辉,画旁俊逸的毛笔字写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恩轩负手而立站在画前,似比两年前清瘦了不少,但身姿依旧挺拔,只是眼中盛满了忧伤和思念,“浓儿,又两年了,你若还活着,今年亦有十八岁了!”

一声轻叹,复又拿着一本册子仔细地看着,上面一行小字映入眼中:

沈恩浓,年五岁,遇师傅哥哥,订下啮齿之盟。年八岁再遇,纠缠不清,快乐无比。年十岁因陷害返江湖楼,修忍术五年,出,誓要夺回。(‘清宫先生’录)

这本册子是恩焰今天刚在‘清宫阁’发现的,由于恩浓的失踪,恩焰顶替了‘清宫先生’之职,今日偶然翻到这册子,于是拿来给恩轩看。

恩轩看着这行小字,嘴角露出笑意,“浓儿,浓儿,你要知道,对于我,你根本不必要夺的。”

桌上摆放的一方透着暗红血迹的梅花手绢映入眼中,每每看到这块手绢,他的心无形就会提紧,轻轻拿起,又陷入到两年前那心痛如割的一步。

两年前的那天清晨,当自己和恩烈、恩焰起来遍寻恩浓不见,后在看门人的指导下奔向月亮崖的时候,只看到那里一片血迹,恩浓的梅花手绢亦是沾满血迹丢弃一旁,恩轩大惊之下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心痛之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竟直挺挺地倒下了。

后来合狄家堡之力,上下寻找未见恩浓的踪影,包括那个为恩浓送衣的丫环也没寻见,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狄家堡清点人数,发现并未少人,可想而知那丫环有重大的嫌疑。

“浓儿,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是:又是生死两茫茫,怎叫痴人痛断肠。

化妆品

058章 白发红颜劫江湖

四骑人马一路飞奔在丰都的大路上,漫起滚滚的扬尘,行至江湖楼前嘎然而止,侍者一看,只见是沈盟主夫妇与两个不似中原人的异族人,急忙上前接下马绳。

“去‘晓园’将唐老爷子请来。”飞扬边往里走边吩咐着。

一行四人快步走进江湖楼。

冰河、小凡、江湖书生等人也是惊异飞扬的到来,但见其神情紧张,也不多问,料想有什么事发生,于是吩咐下人将江湖楼各音阁的先生们都叫到大厅来。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唐枫夫妇亦是从晓园赶了过来。直到人全部坐定后,飞扬才指着那两个跟随自己和芨芨而来的年青人,“他们是兄妹,是波斯女王心乔和努尔昆的儿女,昆战王子和桑梓公主。”

飞扬于是又将江湖楼的先生们都介绍了一遍,众人这才互相点头问好。

“不知王子和公主到我中原所为何事?”冰河试探着,当初那个心乔公主痴缠飞扬差点让芨芨闹出误会的往事又回到脑海中。

飞扬看向王子,“昆战,你说说吧。”

“大约一年多前,我波斯国的‘魔洁教’发生内乱,一个武功绝世的白发女子夺得教主之位,将本已落拓的‘魔洁教’在本国又重震得风声水起,并将其余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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