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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率御林军在为炎武王的坠崖大肆庆祝时,却没有想到,一骑白马嘶鸣奔入,马上那神威赫赫的正是他们以为已经一命呜呼的帝刑天。
所有将士都呆住了,惊讶中又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就好似见到了地狱的阎王一般。
帝刑天骏马所到之处,排列整齐的将士纷纷让开一条道来,黑压压一片的队伍一点声儿都没有,静得落针可闻。
走进人圈,帝刑天驻马而立,威严扫视,唇角透露出一股无形威严。
众人像是刚回过神似的,连忙下马,跪倒在地,铿铿锵锵一片铁甲之声,将士们抱拳,磕头,齐呼:“炎武王千岁千千岁!”
帝刑天并未让众将士起身,一言不发,冷冷而视,一人气势如万里长虹,压迫的人脊背弯曲,喘不过气来。
他一字未语,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逼得跪着的人额头渐渐冒出冷汗来。
有人硬着头皮开口:“王爷恕罪,属下以为……属下以为……”
帝刑天冷硬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人头皮发麻:“你们以为本王中毒坠崖,必死无疑?”
一字一句如冰石压顶,压得众人的身子几乎伏到泥里,颤抖高呼:“属下不敢!王爷洪福齐天!王爷福星高照!王爷万寿无疆!”
帝刑天这才缓缓道:“说得好!本王十三岁征战沙场,为了大夏皇朝浴血奋战又十三年,刀戈箭矢,枪林箭雨,明的暗的,又何曾惧过?”
众人又呼:“炎武王神威!”
帝刑天再也不看众人,欲要调转马头,身后另有一列十人小队策马奔来,个个威风神勇,不等到达帝刑天的跟前,便一个个不要命似的从马上飞跃而下,从半空便扑通一声跪倒帝刑天的面前,赤红双目,抱拳呼道:“王爷!”言语神情中的激动欣喜和那一班御林军的假仁假义截然相反。
帝刑天对那为首着点点头。那人起身上前,低声道:“此次狩猎陛下恐怕不念手足之情,王爷您要小心!”
帝刑天一摆手:“我自有定夺!”
“哈哈哈,我就知道皇弟本领过人,定会安然无恙。”随着一阵温柔的笑声传来,一位穿着明黄九龙翔天战袍的男子策马漫步而来。那人长相和帝刑天有几分相似,却比帝刑天少了几分刚烈,多了几分儒雅,看着帝刑天的眸子里却闪烁着阴测测的厉光。
众人跪地齐声高呼:“皇上万岁!”
而得到过先皇特许的帝刑天见了皇帝并未下跪,依旧立于马上,只是抱拳道:“皇兄。”
皇帝笑道:“皇弟安然归来,实在可喜可贺,可是不知皇弟还是否记得我们的赌约?”
帝刑天说:“以猎为赌,谁猎的猎物珍奇,谁便胜。不知皇兄猎到了什么?”
皇帝一击掌,有二十名身材魁梧强壮的将士抬出一只小房子大的铁质兽笼,一只足有两人高,体态庞大的大黑熊囚在笼中。黑熊的肩胛骨处有一个浅浅的伤口,流着深黑色的血液。
皇帝得意说:“这可是南山熊王,人熊之霸。而且是活捉。不知炎武王猎到什么?”
帝刑天还未说话,便有一个小脑袋从他的披风里钻出来,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打量四处,接着探出的便是光洁如玉的肩膀。
这一探,好似有无限光华从帝刑天的披风里倾泻而出,晃了人眼,惑了人心。
明眸如水,朱唇若嫣,乌丝如绸,肌肤如玉。惊鸿一瞥,便识倾城绝艳,国色佳人!那张脸,竟连玉姬皇后也比不上!
见此情景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帝昊天脸色都微微僵硬,眸中闪过一道惊艳暗光。
帝刑天却脸色一沉,将獒獒按了回去,就势裹紧了披风,收入怀中。
光华敛去,众人纷纷唏嘘。
“哈哈哈,炎武王,原来猎到此等奇物。”帝昊天说。
“她并非物。”帝刑天沉面道。虽然此时他心里就当獒獒是个物,却容不得别人这样说!
“她若不是物,炎武王便输了。我们可有言在先,炎武王若是输了便得让出封地,交出军印。回南疆,守边关。”
帝刑天眸里闪过一道厉色,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情绪,道:“日头还高,一日未了。谁输谁赢还未见分晓。”
“皇弟,朕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功夫了。这丛林里可只有一头人熊之王,现下已经被朕猎取。”皇帝的视线在帝刑天的披风里流连,又说:“为兄可以让出一步,拿你怀中的人儿可以换得十座城池的封地,你看如何?”
帝刑天极厌恶帝昊天对獒獒色迷迷的目光,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换!”
皇帝又让一步:“你也不必守边关,如何?”
帝刑天冰冷道:“不换!”
谁知獒獒一下子从帝刑天的披风里窜出来,好似一道华光流泻而出,轻灵若碟,娇巧若燕,踩着众人的头颅一路飞奔,在众人惊叹声中,光华一滞,如玉双足便驻于那铁笼之上。
“獒獒!”帝刑天呼道。
獒獒却转头对着帝刑天嫣然一笑,翻下笼顶,再身影一闪,娇小的身子便泥鳅般的钻进兽笼里。
那人熊凶残非同一般,即使帝昊天在宝剑上抹了剧毒,也是折损数十员大将才擒住它。如今这女孩孤身入笼,岂有活命?
帝昊天也紧张了,“这,这,快点把她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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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春光乍泄
獒獒见众人围了过来,却朱唇一嘟,明眸一顿,甚是不满的模样对着帝刑天指指人熊的伤口,狼语道:“它中毒了,我得救它!”
帝刑天稍稍思量,眸光一沉,对众人说,“慢着!不碍事的。”
再看那熊王目光柔和,居然真的没有伤害獒獒,而是乖乖蹲下,任由獒獒查看伤口。
众人再次惊叹,惊叹之余那盯着獒獒的目光便再也收不回去。
人儿依旧用两片白狐皮裹身,光滑乌丝垂在肩上,衬得肌肤白的通透,那纤腰,那qiao臀,一览无遗,狐妖一般的惑人心魂。在这全是雄性动物的军队之中怎能不引人垂涎?帝刑天似乎都能听到身后哗哗啦啦口水滴落的声音。而再看皇帝帝昊天,他看着獒獒的目光能冒出火来。
帝刑天心里一股怒火无端涌上来,回头冷呵:“不准看!驾!”他一甩马鞭,策马狂奔,不过须臾,长身玉立,如雄鹰展翅,从马上一啸冲天,同时拔了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枪,广袖若流仙却戾气鄙人,舞出一朵绚烂枪花,枪尖挑开一道巨幅帷帐,在空中高高旋展开来,如一块遮天幕布。
人重新落马,依旧器宇轩昂,而帷帐翩然降落,准确罩在那兽笼上,遮住了大片春光。
“哎……”军士们一阵失望唏嘘。
帝昊天一脸怅然若失,清清喉咙,回身道:“我说皇弟啊,你不让我们看,倒便宜了那只人熊,你那小美人进笼要做什么?”
帝刑天想想心里也还是不是滋味,这些人渣是看不见了,可不便宜了那只熊瞎子!
还在胡思乱想,只听笼中传出一阵粗声怒吼,紧接着笼中刮起一股剧烈的罡风,吹得沙石飞扬,迷人双目,帷帐也被风卷得掀开大半。
等众人挥开遮在眼前的沙石迷雾时,那只熊王居然恢复神勇,用前爪一根根掰弯手腕粗的铁栅栏,就这样跨了出来。
巨兽出笼,嚎声震天,气势磅礴,好不威武!
士兵们吓得纷纷后退,而那只熊王却对着笼子弯下腰,十分绅士地牵着獒獒的手,将她接出来,然后双手托住她的腰,像大人抱小孩一样,将她放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帝刑天远远的细看獒獒,一切安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视线又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明显的一道血口子。他的眉头皱了皱。
帝昊天见熊王出笼,有些慌了,拔剑道:“围住它别让它跑了!快取我的毒剑来!”
帝刑天却稍稍勾起薄唇道,“皇兄,此一时彼一时。此种方法不可再用,因为一时半刻任何毒对它都起不了作用。”
帝昊天却不信帝刑天的话,命令士兵们将熊王团团围住,前排盾牌,后排长毛,再后排是弓箭,整个里三层外三层将黑熊和獒獒围得水泄不通。
獒獒看着满是杀气的士兵,再看帝刑天。
帝刑天朝她伸出双手,獒獒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身下的熊王。
那熊王实在凶悍,弯腰一阵怒吼,便如如雷暴横劈,狂风乱扫,掀起一阵狂沙乱石。打得盾牌砰砰乓乓的响,逼得军士们稀里哗啦的后退。
獒獒的长发被怒风卷起,正用手去遮那迷沙,便有一张斗篷如云片一样旋飞过来,准确地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整个人罩住。
獒獒裹紧披风,像是心有灵犀,转眼望去,正和帝刑天双目对上。獒獒双眸闪亮,弯若新月,嫣然一笑。那笑颜隔着老远,却似能够穿透人的心脏,在那最柔软的角落里给予狠狠一击。帝刑天只觉得心里重重的一震,一股酸涩的热意荡漾开来。
场面越发混乱,长矛如乱箭向熊王刺去,它却皮厚肉糙,长矛刺上去要么折断,要么被熊王的长臂卷走,那些士兵一堆堆狼狈地被排到在地。
无奈只有弓箭相对,帝刑天却铁声高喊:“不准放箭!”
帝昊天先是一震,再看熊王肩头的女子,混乱之中却宁静自若,好似出尘仙子一般,心中也不舍,连连道:“对对对!不准放箭!切莫伤了美人!”
帝刑天对帝昊天说:“皇兄,此刻正是好时机,不如我们一较高下?”
“如此倒也公平!”帝昊天并未将弟弟之前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做了万全准备,当仁不让,手持淬了毒的宝剑,骑在马上,疾奔上前对准熊王便刺。
之前他便是用这种方法擒得熊王,而此时的熊王,刚喝了獒獒的血,药性未过,并不惧毒。削铁如泥的宝剑虽然能浅浅刺破熊王的皮,却未能伤之根本。它一痛,怒吼转声,一掌拍向那帝昊天的坐骑。
马匹嘶吼一声倒在地上,帝昊天慌忙跃起,退倒几步,几乎跌在地上。
这次帝昊天果真慌了,再看那熊王,一步一步震得地动山摇,怒吼如雷,撕烂帷帐,踩破帐篷,扔了士兵,吼退马匹。千万将士,竟然无人能敌!
不过熊王知恩图报,动作再凶,肩膀的人却也稳当当地坐着,为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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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不好吃!
眼看无人能敌,帝昊天慌道:“这可如何是好?”
帝刑天看了一眼獒獒,道:“那么臣弟擒了,便是臣弟赢了?”
帝昊天也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若擒了便算你赢!”
帝刑天并未进攻,反而命令士兵停止攻击,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又对獒獒招招手。
獒獒会意,拍拍熊王的脑袋。那熊王果真收敛暴躁,平静下来,看看獒獒,又看看帝刑天,似乎不解。獒獒羞涩兽语道:“我家小小公狼,你瞧怎么样?”
熊王用鼻孔将帝刑天上下打量一番,不屑地喷了喷气,不屑道:“不够肥,一顿能吃几斤鱼?”
獒獒傻呵呵地说:“我会把他养肥的,我是捉鱼高手!”
虽然熊王有些不甘愿,还是一步一步带着獒獒朝帝刑天走过去。来到帝刑天的马前,熊王弯腰将獒獒托在掌心,小心翼翼的送到帝刑天的马上。
直到将獒獒接入怀里,帝刑天这才觉得一颗心归了位,指着熊王对獒獒说:“它,和我一起?”
这几个字獒獒是能听懂的,她想了想,对着熊王叽里咕噜呜呜嗷嗷的说了半天。
帝刑天不明白,其他人更不明白。
熊王熊吼一声,獒獒却一下子跳下马,一溜烟的不见了。帝刑天看着一眨眼又变得空落落的怀抱,突然觉得还是得牵着她好,不然还真逮不住她。
不过很快的,獒獒又回来的,撅着小屁屁,笨笨重重地拖来一个足有她身体两倍大的筐,里面满满的装着一筐活蹦乱跳的鱼。
将大筐拖到熊王面前,獒獒累的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熊王也“轰”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鱼儿便啃。
帝刑天失笑,原来如此。回头对帝昊天说:“如此,可算臣弟赢。”
帝昊天虽心有不甘心,心存疑惑,却不得不愿赌服输。面上强带着微笑说:“还是皇弟有办法啊,好吧,皇弟制服熊王有功,可留京都,保军令。”
帝刑天说:“留不留京都,臣弟倒也不在乎,不过皇兄可还允许了臣弟将母妃接出宫中。”
“这个……”帝昊天眸中闪过一道阴狠厉光,说:“好吧,准了。”
帝刑天面上露出笑意,却有一条鲜活鱼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帝刑天指指自己。
獒獒眨眨眼。
“吃?”帝刑天又问。
獒獒又点头。
看着那条活蹦乱跳摇头摆尾的鱼儿,帝刑天笑了,低声凑近獒獒的耳边说:“我不吃这东西,我要吃的是你。”
也不知听未听懂,獒獒脸红了。
而帝昊天看着獒獒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幽暗。
夜幕降临,数十盏青铜油灯却将帐篷里照的暖意融融。
帝刑天宽袍广袖,银丝蟠纹,如神帝谪仙,盘腿坐在书案上,却不是批阅公文,因为此时书案上只摆着一条煮熟的鱼。
我们伟大而神勇的炎武王,受尽天下爱戴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炎武王,却在用筷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剃了鱼肚子上的肉,夹到獒獒的嘴边。
这可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伺候人。獒獒却瞪在那里半天没反应。皱着眉头看着那块鲜嫩的鱼肉,好似再看毒药一般。
帝刑天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耐性,教她一字一句说:“鱼。好吃。”然后放入自己口中,细细咀嚼,一副很美味的样子。
又夹一筷子,送到獒獒嘴边。
獒獒依旧不吃。
帝刑天终于面色沉下,重重放下筷子,“罢了,你不吃本王也不伺候了!来人……”
下面的话却消失在喉咙里,因为獒獒不知何时爬到他的怀里,小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他的唇,似乎在品尝味道。
湿羽似的丁香小舌扫过唇角,似有一窜细小的电流劈过,他喉结滑动,竟然僵在那里不能动弹。可是再看她目光纯洁,毫无杂念。他心里无端的灰暗起来,想要推开她,她却先一步退来,皱着眉头,用刚学的生涩的人语摇头说:“不,好,吃!”
帝刑天有些失落,有些挫败。他何时对人这般迁就过?这丫头却不领情!心情暗沉的厉声道:“不好吃也得吃!”
獒獒却并不惧他的怒气满面,当他的黑脸是空气,转过身,趴在案子上继续玩着腰间解下的小葫芦,将一个个比拇指略粗的青葫芦滚在案子上,玩弹珠似的用食指轻弹。葫芦和葫芦相撞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瞧她玩的不亦乐乎,帝刑天的怒火莫名其妙的又消了七分,耐着性子唤来随从,“再去端几样小菜。”
几样野味很快端了上来,香气诱人,色泽鲜嫩。獒獒却似没看见一样,继续玩着青葫芦,一会儿拔了塞子用鼻子闻闻,一会儿又用手指弹弄。
帝刑天纵容她玩耍,又唯恐她不会用筷子,一样一样夹到她的嘴边,她却依旧一口也不吃。
本无多少耐心的帝刑天又要发火,可是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不知怎的心又软了下去。他执起她的手腕,查看那道细细的伤口,她的复原能力很快,伤口大半凝结恢复,可是还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轻轻抚摸那道痕迹,刻意放缓语速说:“这荒郊野外不比府中。过了今晚,待我们平安回府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你流了血,得要多补一补。”
“流血?”獒獒问。
帝刑天点点头,指着那伤口一字一字说:“日后,不准。”不准她为其他人流血。
她是他的,她的血只能他来喝,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享用。
此时的帝刑天信心满满,殊不知獒獒很难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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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主子伺候
有士兵提来木桶和热水,獒獒一看便两眼冒光了。
“这是让你沐浴。”帝刑天似在刻意教獒獒学说话,语速很欢。
“獒獒喜欢沐浴。”獒獒一边说,一边便要脱衣裳。
帝刑天有些头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也不准!”
獒獒歪着脑袋疑惑的看他。
帝刑天居然生出一丝尴尬来,背过身去,粗声道:“现在准了。”
只听身后一阵欢呼,然后扑通一声,人儿已经入水。
帝刑天突然觉得帐篷里的空气有些稀薄,那荡荡漾漾的水声弄得他心烦意燥。
索性将案子一推,起身便往外走,那天蚕银链却如蛇一般从身后飞了过来,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后拉。
帝刑天转身,一道春光乍现眼前。
獒獒却浑然不觉,伸出藕臂,指指自己的后背,
要他擦背?
帝刑天难以相信的指指自己:“本宫堂堂一个王爷,你居然要本宫为你……”
獒獒充满期待的望着他,望着他,再望着他。
他咬牙:“要命!”
他无奈的撩起衣衫下摆,“哗啦”一下撕开一角,用那块布把眼睛蒙上,走到浴桶跟前,弯腰坐在凳子上,拿起毛巾,轻触她的后背。
他呼吸,呼吸,再深呼吸,可是手中那豆腐似的滑嫩触感还是让他身体发热,呼吸发燥。空气在升温,身体也燥热起来。偌大的帐篷却闷得难受!
獒獒坐在水里却很享受,正眯着眼睛,哼着调调,眯着眼,却听见吱吱吱的一阵动静。
睁开眼,却见一窜小白鼠,排成了队,哧溜哧溜地攀到灯上用尾巴卷了灯油又排成了队滑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獒獒兽语道。
“呀呀呀好大一只耗子啊!”其中一只小白鼠跳脚道。
“笨啊!她不是耗子,她是人!”另一只说。
“人最坏了!”另一只说。
“怎么坏了?”獒獒问。
小白鼠们齐声说:“人要杀人!人要放火!人要下毒!”
獒獒眼珠子转悠两圈,脸色一变,“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扯下帝刑天眼上蒙着的那块布,一时间美光无限,正抵住帝刑天的鼻尖。
帝刑天脑子一嗡,一股热浪冲上头顶,赶紧捂住鼻子。
獒獒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叽里咕噜手舞足蹈呱呱乱叫,见帝刑天不为所动,更是着急的不行,跳着脚用力指着那灯火,便要拉着帝刑天往外逃。
帝刑天看獒獒的样子猜到三分,再看那灯,心里更是明了,却并不意外。用披风将獒獒裹住,胸有成竹道:“没事,主人在,没人能够伤害獒獒,火,不怕。”
帝刑天沉稳的声音似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獒獒安静下来。用刚学会的人语勉强凑出几个字结结巴巴地说。“火……伤害主人!”
那真心为他着急的模样让帝刑天心里一暖,一手将獒獒拉进怀里,衣袖一扬,帐内灯火泯灭。
黑暗静谧之中,只有两人静静相拥,帝刑天从不是个喜爱风花雪月的人,却也觉得此时气氛美妙,帐内安静,只有彼此呼吸交融以及衣物摩擦细细碎碎的声音,可是这份美好的宁静却被獒獒“咯咯咯”的笑声打断。
只听见帝刑天颇为尴尬的低沉怒斥:“别笑!”
獒獒笑的却更厉害,一边笑还一边扭着身子。兽语道:“痒啊!”
帝刑天声音更粗更沉更暴躁:“别动!不识好歹的小丫头!”
原来帝刑天正在摸着黑在为獒獒穿里衣。原本从未伺候过别人,又加上男女有别,帝刑天手上又笨拙,喉咙又干燥,心脏还碰碰跳。好歹有着黑暗的掩护,反而让这份别扭平添几分暧昧,显得静谧又美妙。可是偏偏这不解风情的小妖精不合时宜的乱扭乱笑。弄得他又尴尬又烦躁。什么美好气氛都没了!
不过獒獒突然就不笑了,一下钻进帝刑天的怀里,机警地抱紧他的腰!
帝刑天当然也有所觉察,摸摸她的脑袋道:“莫怕,主人在。”
帐外混乱起来,烟火味弥漫而至,脚步声,吵杂声,熊嚎声,号角声像潮水一样汹涌扑来。
而帝刑天却什么也没做,只用一道指风送出一簇火苗,重新点了灯,伸手为獒獒整理被穿的乱七八糟的衣裳。
獒獒不会穿衣裳,看起来主人也不太会。
此时,帝刑天的亲信,十人小队为首的刑武通报一声便掀开帐篷,疾步走进来,冲忙行礼道:“果然如王爷所料,外面的林子失火了。”
“不是失火,是放火。”帝刑天不慌不忙,拉着獒獒坐到一旁的软塌上,说:“帝昊天带了两万御林军,以我母妃为诱饵引我到这深山野林之中,这除去我的大好时机,他又怎会轻易错过?”
“这火是针对我们而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刑武问。
帝刑天眸中闪过一道雷霆厉光:“哼!帝昊天永远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正大光明的杀本王!所以,只要我们活着走出这丛林,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觉察到主人身上的戾气,趴在他膝盖上玩葫芦的獒獒仰起头来不解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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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火海浓烟
帝刑天抚摸着獒獒的脑袋以示安抚,接着说:“传令下去,不救火,不突围,护好各自的马匹原地待命。”
“那不是等着被烧成灰?”刑武问。
“此时出去,也会被御林军以救火之名暗箭射杀。如果不出本王所料,再过一时半刻,等火彻底烧起来,帝昊天会带着御林军撤离,在火圈外观望,此时我们再寻兵力薄弱之处突围。”
刑武道:“王爷英明!”又将看了獒獒一眼说:“那只熊王还守在帐外,依属下看,为保小姐安全,不如将她交给熊王护送出林。”
帝刑天挑起獒獒的下巴问:“獒獒和熊王在一起?”
獒獒一下子蹿到帝刑天的膝盖上,两只胳膊使劲圈住帝刑天的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娇憨纯真却行为大胆,就连王府里的宠姬也不敢这般放肆,刑武很是为獒獒捏了一把冷汗。
帝刑天却并无反感,反而唇角含笑,任她妄为,道:“也罢,就留在本王身边。”
说话间外面火势越来越大,树枝草叶被烧的咔咔作响,火浪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的肆虐开来,转眼便蔓延成一大片。浓重的黑烟钻进帐篷,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帐外熊熊大火肆虐蔓延,帐内的帝刑天却气定神闲,一手拿着书卷不缓不慢地阅着,时不时端起案子上的茶慢条斯理的品上一口,不协调的是另一只手里捂着一只手舞足蹈呜呜乱叫拼命挣扎着的獒獒。
其他人都是内功深厚,这点烟雾并不畏惧,唯独獒獒。所以帝刑天一直用湿毛巾替她捂着。
过了片刻,亲卫刑戮又进来通报:“王爷,果不其然,御林军说是救火,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们围在火圈内,任由外围火势扩大!”
“再等!”
刑武又换了一条湿毛巾,送了过去。帝刑天接过来,獒獒要逃,他却又将她一手拎回来,往臂弯里一夹,就势再捂住她的口鼻,视线却似从未离开书卷一般。
刑武刑戮相视一眼,这不,都换了七八条毛巾了,一直替她捂着,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性了?
又过片刻,刑煞来报:“启禀王爷,御林军果然撤退了。”
帝刑天终于抬头,将手上书卷一扔,将獒獒往肩上一抗,高声道:“上马!突围!”
帝刑天麾下赐姓为刑者十人,人称“阎罗十将”,无一不是人中龙虎,万里挑一。帝刑天只率十人,却似率领千军万马一般神气威武。
鹤麾一展,跨于马上,策马狂奔,踏火焰,穿火海,披荆斩棘,怒海奔腾。
火焰如狼虎,一瞬间将十余人吞没,烈火炙烤,马匹嘶鸣,怒火烧的人衣袂翻飞,脸颊通红,浓烟呛得人不能呼吸,双眼模糊,却无一人掉队,勇往直前,如怒火战神,无所畏惧,势震寰宇!
獒獒被裹在帝刑天的披风里,憋得难受,却也乖乖听话,一动不动,只从缝隙里悄悄窥视。
四周树枝纷纷燃着,火光冲天,照亮黑夜。獒獒突然惊叫一声,冷不丁的从帝刑天的斗篷里钻了出去,高高跃起,跳到一棵粗壮的千年老树枝桠上。
帝刑天心头一震,勒住马蹄。马匹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烈火炙烤中,暴躁地踏着马蹄。帝刑天怒吼:“獒獒你在做什么!”
那老树枯枝已经被燃着,上下一片若火树银花,灿烂却骇人,獒獒就在那火树银花之中上下翻飞跳跃也不知在做什么。
刑武等人见主子止步也纷纷勒住缰绳,马匹乱嘶中疾呼道:“爷来不及了!快点走吧!”
烈火炙烤,刻不容缓!连马儿都受不住的撕心鸣叫,马尾烧焦的气味好不骇人!帝刑天看看獒獒再看看众人,眸中闪过一道狠光!一咬牙,道:“走!”
十一匹马奔腾而起,马匹出于求生本人几乎将速度发挥到了极限,快的就要飞起来,每奔一次,前蹄几乎都扬成一条直线,肌肉紧绷如铁石,马蹄溅起火焰如烟花飞扬!
火光中帝刑天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双眸仿佛被火燃烧,越来越红!突然,他双足一夹马腹,双手一提缰绳,凭着过人气力,在半空着,硬生生的将马身整个调转,马匹受不住主人蛮横的力气发出刺耳悲鸣,待落地时却已经调转马头,向前狂奔!
“爷!”众人疾呼,帝刑天已经策马而去,一路朝着老树折回。
穿越火海,远远便见熊王也待在老树下,肩膀扛着獒獒,而獒獒的肩上扛着两只獭兔幼崽,一窝小豪猪宝宝;胳膊上不知道攀了多少只小松鼠小仓鼠;头上顶着一只鸟窝,露出几只嗷嗷待哺的黄嘴鸟儿;她嘴里还吊着一只黑乎乎的丑陋无比的篮子大的黑蜂巢,有几只黑蜂“嗡嗡嗡”的绕着獒獒竟也不蜇她!
这些看来都是从那老树上搬下来的!
帝刑天一路奔到跟前,没有停歇,一手抓起獒獒拎到自己的马背上,同时另一只手抓起獒獒身上乱七八糟的动物全数堆到熊王的身上。
而那只黑蜜巢,獒獒却死活抱在怀里不给熊王。
再一看,熊王正对着蜂巢流口水。
帝刑天没有功夫理会这点小事,一甩马鞭,马儿奔腾而起,他愤恨的磨牙冷声道:“下不为例!否则我就用天蚕银链将你拴起来!”
骏马飞驰,黑熊也跟在后头狂奔。
眼看就要奔到火海尽头,却听空中“嗡嗡嗡”一阵响声,再一看半空中竟然有无数羽箭如暴雨般袭来。
------题外话------
鹿还有个现代版的獒獒文,已经完结的《狂魔宠女》。丛林公主蓝水儿和黑帮养父蓝殿焰的爱情故事。超级无敌宠溺文。喜好的亲可以点开封面旁边的“作者其他作品”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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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宠你一回
帝刑天高呼一声:“挡!”
十名虎将一字排开,一个个挥起宝剑,剑风狂舞,剑气为盾牌,卷下阵阵羽箭,如冰雹般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爷!如此能守却不能攻!”刑煞吼道。
帝刑天如鹰锐眸,冷冷瞧着前方,黑森森的密林里人影传动。显然这些弓箭手就躲在对面密林里。稍一思量,他便高声道:“怎不能攻?”
帝刑天将獒獒向后一抛,由身前扔至身后。解下鹤羽锦织的大麾,单手运气,鹤麾飞展,高高扬起,挡在前方,如一面旌旗,如一方盾牌。眨眼间鹤麾上便刺猬似的扎了无数羽箭,粗粗一看足有上百支!
帝刑天收了鹤麾,至于身前,一把拔下数十只羽箭,取出一弯缠金巨弓,一弓架数十箭,拉弓如满月,只听“嗖嗖嗖”,数十支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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