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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美相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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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口时董秀才又不识时务地凑到跟前,“小燕子。”
我大吼一声,“滚——!”
老子现在着实没心情同他唠嗑,秀才惧于我的威慑,扁着嘴委屈万分地回到字画摊上。
小伙计打开家门,将我一把拉进去,我以为他终于打算听我解释了,谁知他沉默着自顾自走到院子,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柄藤拍。身后的门吱呀一声阖上,我深呼吸一口气,有不好的预感。
正文32 江汀阁内幕——伙计变禽兽
小伙计打开家门,将我一把拉进去,我以为他终于打算听我解释了,谁知他沉默着自顾自走到院子,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柄藤拍。⑤①中文网身后的门吱呀一声阖上,我深呼吸一口气,有不好的预感。
“啊——”我来不及闪躲,小伙计抄起藤拍大力朝我打来,堪堪抽在脚踝上。
我跳起来四处逃窜,他冷凝着脸,气息往下沉,大手指着我鼻子威吓道。“过来!”
“我…你听我说嘛。”
“不听,你每次都有借口。”一边说一边追着我,使劲挥动藤拍。好几次我逃得快他落了空,结果挥得更狠了,我都能听见呼呼扇风声。
这一拍子下去还得了?
两人绕着饭桌团团转,长时间拉锯。萝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往日里的温柔消失不见,像极了秃鹫,化身獠牙利齿的猛兽。
他突然停住,压下火气跟我说。“不许再跑了,过来跟我说清楚。”
我怯怯地看他,“真的?”脚下微微移了半步。
他手垂了下去,藤拍靠在腿边。“真的。”
我松了口气,缓缓向他走去,岂知距离他还有一只手的距离,他猛地一把拽住我手臂将我拉了过去。
我踉跄地跌靠在他身上,他抄起藤拍对准我掌心,啪啪就是两下。
“啊——”我惊叫着想抽开,却受了钳制,他力气大的吓人。
“手让人摸了没?”
“没,没。”我盼着他别再打了,哪知他跟发了疯似的完全不听。
“放屁!我到的时候都快亲上了,还说没被人摸?”一边说,一边对着我的手疯狂猛抽。
我低呼不止,吓得在门外偷听的董秀才大声冲街坊邻居嚷嚷。“救命啊!快来人哪!草菅人命啊——小伙计谋杀,谋杀!”
街坊邻居嗤嗤几声,懒得理他。
我的手被抽得红了起来,原以为他会就此打住,谁知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
他拉开一张凳子坐下,猛力一拉,我跌倒他腿上,他用手肘抵着我的背,令我动弹不得。
藤拍呼呼应声落下,抽到我小腿上。
“啊——!”这回是真的疼,一下下抽到小腿肚子上,像闷棍子戳到心头。WWW。51ZW。NET书友上传
“不是跟我保证过绝不偷偷溜出去吗?拉钩有屁用啊!你做到了吗?还跑!让你再跑!”他打红了眼,我的腿火辣辣的开始烧起来。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他又狠狠抽了一下,“借口!都是借口!要不是丧彪知道带着我追去,你他妈就红杏出墙了!有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嘛!一个刑骁勇不够,还要去招惹李今,家门口对面还有一个酸秀才,到底是要怎么样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一直痛得尖叫,大约是喊得凶了,门外陆陆续续人头影子攒动一齐偷听。秀才趴在门板上,“我没骗你们吧?小伙计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啊!小燕子——等我来救你。”
萝卜听到门外的动静,打得更狠了!打到后来不解气,将藤拍狠狠往地上一摔,裂成两半。
我先前还知道喊两声,见他完全无视我的感受,鼻头一酸,也就说不出话来了。
这藤拍是秋天来之前,我和他在院子里一起编的,然后晾了棉被将之拍松。现如今我们日日睡在一起,盖着一张棉被,世上没有人比我俩更靠近,我以为我的心思他多少是了解的,结果换来一通毒打,打在身上,痛在心里。
脚上热乎乎发胀发疼,他一松手我便跌倒在地。
“混蛋,你去死吧。”我一把推开他扶我的手,咬牙忍住不哭。
自己一个人跑回房间,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等了很久也没见他上来哄我。
他从来,从来没有跟我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是第一次。
套上厚厚的被子,我屈膝蜷成一团。其实真正令我难过的不是他打我,而是我明知会被打,还留在那儿让他打。他说不许动,就不敢动。他说不许回嘴,我就一句也不反驳。
这份在乎,颠扑不破,起伏而无可摧毁,令我心慌意乱,手捂住心口,那里像被乱棍击得死去活来。
他在楼下坐了许久才晓得上来哄我,坐在床沿,轻轻扯我的被子。“大白天背一床被子,搞得跟小蜗牛似的。”
我不言不语,他见我望着脚趾发呆,轻轻拉起我的裙角。看到腿上的红杠子,良久,沉沉叹息。“好像,的确下手重了些。”
我鼻子越来越酸,感到他的手放在我腰间,心里暗自打气,绝不能这么快妥协。
他轻轻咬我的耳朵,“真的不理我了吗?”
“真的,真的再不理我了?”
他垂下眼睑,似乎很累。“不理我,那我走了。”说着,预备离去。
我张口结舌,他何时竟变得对我如此没有耐性?想着,便扑过去对着他胸口一阵乱打,外加奋力脚踢。“你混蛋,我爹娘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不知为何,这似乎是他的死穴。他倏地从床上站起来,“凭什么?!哈,是啊,我既不是跟你青梅竹马订过亲的,也不比谁有钱,你想卖就卖,想走就拍拍屁股…”
这些话,如同飞到心上的金针,每一针都割在点子上。我捂住嘴,半个字也说不出,卡在喉咙里和压制的眼泪混在一起。
因为怕他急,怕他失了耐性,我日思夜想如何解决的问题,到他嘴里如此不堪,还被指责水性杨花。我忍无可忍,气愤地大吼,一只手指着门。“你滚!你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胸口剧烈起伏,“你真当这里是金山银矿啊,我那么稀罕?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将手上的瓷瓶往地上一丢,瞬间裂成碎片,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我听到震耳欲聋的砰门声,听到沉重的脚步飞速的踏着木地板的声音,连贯而去。这些声音震彻心扉,吓得我连滚带爬从床上往下跳,腿上没注意,缠绕着棉被,一骨碌重重摔倒地上。
脚心被瓷瓶的碎片割破。
他推门回来的时候,正好见着我伸手往前爬,面上流泪,脚上流血,一塌糊涂。
萝卜冲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来。“小怪兽…”
我抑制不住,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泣不成声。
眼前一片模糊,我看不清他,却认得这声音。双手紧紧抓着他胸襟,嘴里像说梦话般反反复复念叨。“你别走,你别走。”
“我没走,真的没走,你别哭,别哭啊…”他为我拭去脸上的泪,却阻挡不住更多的汹涌。只好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你骂我,骂我水性杨花,骂我朝秦暮楚,我没有…没有。”我边哭边说,几次咬到舌头,却不放弃断断续续的解释。“我跟小勇哥说了,可他不接…”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是愧疚。
我埋头于他颈窝,眼泪横飞,鼻涕奔流,双管齐下,不亦悲乎!
老子这辈子统共哭过三回,第一次刚出生那阵,我爹对着我的屁股使劲猛拍,就是不见我哭,只一个劲朝他眨巴眼睛。娘亲吓坏了,嘤嘤哭了起来,我也就跟着哭得撕心那个裂肺。
第二回隐约记得是八岁那年,具体为了什么事情已无从获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第三回号啕大哭,就是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小伙计。
他见我从刚才的暴雨转为中雨,继而变成细雨霏霏,终于得以从我的爪子底下脱身替我包扎划破的脚。
我刻意夸张的哀嚎,小伙计为此心疼得多摸了我几把,算是安慰。
瓷瓶里的药水先前被打翻了,他跑到楼下给我拿来新的,涂在脚踝上,小腿上冰冰凉凉。他的手指轻轻打圈,我看着他的动作,不停抽泣。继而又想到方才他要走,我留也留不住,悲从中来,‘哇’地一声继续痛苦流涕。
他很无奈,抓着我的手捶自己胸。“好了好了,真的别哭了,我让你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一把将他扑倒,眼泪倾势而下,全部滴到他脸上。
他柔声道,“你说,要怎么样你才可以不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我搂着他脖子,终于勉强收住倾盆大雨,转为抽泣。“你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好好!祖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好了吧?”
“你敷衍我…”我作状又要哭,他一把将我翻过来,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亲在我的额头,鼻尖,从脸颊到下颚,吻干我从心里流出来的泪,直到我不哭为止。
“是我不好,我心急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明知道你压力大,还…就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是我的东西跑不了…跑不了。”最后几句,明显像是自言自语,轻声压在我耳边。
我想告诉他,其实我们还在地板上,不过他已经忘乎所以,完全执迷于亲吻我的头颈,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咬我的耳朵。
正文33 江汀阁内幕——吞咬小红桃
一如往常的耳鬓厮磨,刚才的争吵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我用力回抱他,紧紧搂住他腰身。似乎从前悄悄埋下的一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蔓延出一圈藤花,将我的心绑得严严实实。
他的大手一直在我腰间徘徊,此刻开始缓缓向上移,略有犹豫,稍有挣扎,最终却像墨汁滴在水中欲罢不能的四散,慢慢攀附在我的心口。
我被他亲的浑身瘫软,眼睛半合半开,透过衣料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在我心上抚慰。
他轻轻松开我领口的两颗扣子,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生出一些凉意,湿润的唇舌在上头撩动,时不时伴有微麻的啃咬。我既期待又害怕。
上身的衣衫被褪到腰际,我闭上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紧紧覆上来,彼此间负隅顽抗的隔离彻底消失,我惊觉他不知何时已光了半身。再无阻挡的身体紧合,肌肤间交错的平滑扬起温柔,令人流连忘返。他趴在我身上轻轻蠕动,引致阵阵异样酥麻,令我情不自禁轻吟出声。
唇舌从锁骨游离而下,滑过间离小径最后立于山巅。他一口含住,舌尖轻轻打转,我悲摧地发现他终于如愿以偿了,恨不得一口吞了我的小红桃。心思乱颤之下,我只顾着嘴里哼哼,将刚才某人对我的暴行没心没肺地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突然停住抬起头,声音暗哑。“你,你叫什么啊!”
我脸一烧,矢口否认。“没有!”
见他眼珠子死死地又一动不动看着我衣不蔽体,我双手挡住胸口,扭来扭去。“你胡说,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叫。”
他一拳打到地板上,“你嗯嗯啊啊到现在,再这么被你这么搞下去我总有一天要肾亏!”
说罢,穿好衣服,一并将我抱起放到床上。
我理完衣襟,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他叹气,叹气,还是叹气。
“又要去游泳啊?”
他尴尬地点点头。
我咬着嘴,“不游不行吗?大冬天的,都快要过年了,很冷的。”
他倒抽一口冷气,出去之前轻吻了我的额头。“你先睡会儿,醒来就能见到我。”
我无奈在他走后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睡得很是浅薄。太阳落山之后,天很快就黑了。他回来时我假装熟睡,想伺机报复。却明显感觉到他将我翻过身子,勾在怀里,心里连最后一点恶作剧的念头也消失殆尽了。
他身上冬青树叶味道淡淡萦绕,其实那天在屋顶我就想问,他究竟会不会用叶子吹小调。还没开口,却听得他在我耳边声音压抑到微弱。“以后我若是真的走了,千万别哭…”
*
之后的日子,小伙计向我发起了全面进攻。每天几乎都是辰时刚过,便开始搂着我又嗅又闻,又亲又抱,我将醒未醒,被他粘地呼吸都热上几分,不胜其烦。
年关将至,本预备同他一块儿去办年货,谁知一大早窗外传来稀稀落落的叮咚声,是雨水从檐头上流下。心知出不了门,小伙计立马精神抖擞,继续各种剧烈运动。
我哭笑不得,将他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你打人手劲大得很,想必伤早就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搬回自己房间。”
他恬不知耻,箍住我双臂。“别这样嘛!脚还疼吗?”说着,撩起我的裙子,手顺着脚踝缓缓向上摸。
脚踝上的红杠子退了少许,还微微发红,他的手指在上头轻轻摩挲,打转。这当口丧彪猛地冲进来,见到这个动作,恰是他抓着我的脚踝搁在自己腰间一般。
小狗当场倒地,抽搐不止。
萝卜放声大笑,“这只笨狗!傻了吧叽得!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我狠狠拧了一把他手臂,“你说谁笨,谁傻?!”
他拘起手指轻轻刮我鼻子,“笨的就是你。美人计有用吗?中招了吧?!”
我撇了撇嘴,很是泄气。
“先到邢骁勇那里去探听情报,然后再去找李今验证,证明出什么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酒的味道。”
“嗯?”
“那晚我先于你赶到义庄,郭大炮嘴里除了消渴症病人特有的烂腐苹果气味,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我觉得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细细回忆之后,想到与李今初次见面,他请我喝过一种酒。”
“但这酒谁都能买到。”
我摇摇头,“前些日子,就是,唔…离家出走那天。”
萝卜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怎么每次我不在,你不是遇见青梅竹马就是美人,好福分啊!”
我讪讪一笑,“嘿嘿!那天他告诉我这种酒叫做樱花浮,取自珞珈山山顶的落英,能酿的酒本就有限,而李今更是将酒肆给买下来了。”
除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只能证明李今见过郭大炮。”线索到了这里被堵住,我叹了口气,郁闷非常,便捉住他胸前衣襟玩/弄一把。
萝卜轻咳一声,捉住我的手,满脸潮红。
我一见这架势不同寻常,赶忙言归正传。“郭大炮的尸首我仔细检查过,不是中毒而死,所以即便李今和他饮过酒,也只能说明他去过那里。”
“你确定不是中毒?”
我重重点头,“他的喉咙和胃我都用针测过,针头并未发黑。”
萝卜勒令我不许再管这件事,我尝试做小小的反抗。“我们在明啊,总不能被人陷害啊,老子混流氓的,我不要冤死。”
他算是做了小小的让步,“容我想想,想想…”
“还有一件事!”我拉住他耳朵,兴师问罪。“纸鸢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萝卜忍笑忍得很辛苦,“你才发现,笨得要死!!!”
我对他的画功极端鄙视,“你画的那是什么东西,歪歪扭扭一坨,难看死了!”
“总比人画光屁股的男娃娃强吧,还加一条豆角!我要是邢骁勇,早把你打死了!”
我故意反问,“哦?这么说他待我比你待我好咯?至少他不打我。”
萝卜恨恨地磨牙,我得以报被毒打之仇,心花怒放,咯咯笑起来。在小伙计发作之前,凑在他耳边说道。“今年观音诞辰,我们两个一起放好不好?”
他的气息瞬间柔和下来,在我身上盘旋不去。“嗯。”
也难怪乎小伙计觉得我笨,其实纸鸢上系的心愿纸被调换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儿,我竟是到现在才想明白。或许,如果不是时至今日,我大约还傻傻的以为自己会等到嫁给小勇哥的那天。
心愿纸不是我先前怀疑的那样,在交给僧侣诵经时被调换,而是在我发火放掉纸鸢之后。
如果在寺庙香炉里被人取走,还须买通僧人,另外一个风险则是事后容易被我发现,则会前功尽弃。我曾经怀疑过干这件事的是白雅问,毕竟最后我的心愿纸是由她交到小勇哥手中。而现在我仍旧相信拿走我心愿纸的是白雅问,但是多出来那张肯定是我家小伙计的。
只是小伙计当时同我一起在观音殿求签,他没有时间去换我的心愿纸,所以真正调换的时刻则是风筝掉落在半山腰那阵。
心愿纸被人拿走,萝卜替我从树上取下来时发现,才将自己做的那张夹在里头。当时我不愿再放,他别提多气馁了。
思及此,我心里跟舔过蜂蜜一般,当下便追问。“喂,人家放纸鸢都是一对对的,你那个时候就…嗯哼,那个时候就想跟我一起放了吗?”
他咬紧牙关,“照你这么说,都是相好的一起去放,你邀我今年同去,又是存的什么心思?”
我怒极,抬起膝盖踢她。“你说不说!”
小伙计宁死不屈,“你不说我也不说!”
于是,我在床上猛烈地蹦,撒泼打滚耍无赖,要他先开口。结果萝卜以拯救板床为由,将我死死压制。一边压一边蹭,我耳酣脑热之际,犹在思索我和小伙计的这场主仆之战,最后该是怎样的落幕呢…或许多数是我落败吧。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小伙计说,冬天要抱在一起不会冷,下雨要抱在一起不会冷,刮风了抱在一起更不会被风吹走。各种理由,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要将呵痒痒这项床上运动升级成剧烈运动——摩擦生热。
后来摩擦的狠了,两人浑身发烫,我问他这可会产生钻木取火的效应,从而导致自燃?
他很无奈的从我身上起来,跑去小柴房里洗冷水澡灭火。
我坐在院子的石阶上等他,好不容易等他洗完了出来,见到我又再回去。
我为此十分郁闷,想着小伙计若是真的会自燃,不如干脆以后不要摩擦了,也不要剧烈运动了,分房睡吧。
小伙计很哀怨地看着我说,“这是病。”
所以,他坚决反对我离开他这个病号,强烈抗议分房睡。
我大惊失色,摸着他的脸。“哪儿病了?”
他抓着我手指亲了亲,阐述了鲜为人知的疑难杂症,曰:精/虫上脑。
我十分不解,“怎地医书上没有记载?是何症状?”
他说,这种病是肾亏的前期,具体症状表现为,摸了还想摸,抱了还想抱,亲了还要一亲再亲。但这都是量化的,具体的质变则是要深入,深入,更深入。
正文34 江汀阁内幕——欢喜过新年
他说,这种病是肾亏的前期,具体症状表现为,摸了还想摸,抱了还想抱,亲了还要一亲再亲。但这都是量化的,具体的质变则是要深入,深入,更深入。
我虽然是个庸医,却是个专业的庸医。见他一脸难言之隐,为了打消他心中对于肾亏的顾虑,开始了每天给他熬补药的日子。
他百无禁忌,来者不拒,每天进补的很欢乐,偶尔间中几次补过头导致流鼻血,但问题都不大。只是除流鼻血以外的其他副作用则是,每次补完都会将我按在墙壁上,蹭到我脸红的像关公,崩溃为止。
以前还留有余地,贼爪子不过停留在腰上,现在干脆直奔出题,上来就命中红心。我乘他忙别的事情的时候,偷偷溜到书房拿镜子对着胸口验伤。
小红桃上好像开出一朵梅花,那是生生被嘬红的!
我羞愧难当,谁知小伙计是如同鬼魅一样的存在,他猛地踢开门,风速般冲到我跟前,嘻皮笑脸。“你在看什么呀?”
我衣襟大开,其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这样的行为次次都是草草收场,无疾而终。
下大雪的那一天,小伙计又是半途而废打算去洗冷水澡,我忍不住他劝慰道。“不就是多摸两下,多蹭几次,深入一些嘛,你不用这样。”
他笑笑抱着我,眼色沉了下来轻声说道。“我怕你后悔。”
跟着照例迎来告别一吻,在他去洗澡前轻轻扫过我的下颚,鼻梁,眼睑,偏生绕开我的嘴,结束。
我挠墙,捶地,揪头发。怎么渡一口气就这么难呐!!!
*
午后雪越积越深,萝卜在厅堂里加了一盆碳,抱着我躺在摇椅上,摇啊摇。
我舒服的昏昏欲睡,却有只大手撩开我的裙子,从脚背缓缓向上,搅得我睡意全消。
小伙计叹气,“我记得你作石磨豆腐特别好吃,淋上一圈豆豉酱。只是天太冷,过段时间不下雪了,弄给我吃吧。”
我诧异,“怎么想到吃这个?”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我裸/露在外的大腿,“因为和某些人一样,鲜香滑嫩啊!”
我狠狠给了他一拳。
丧彪和酱爆在对面趴在火旁懒洋洋的烤火取暖,狗中之霸讨好地用鼻子在酱爆耳边扭捏地擦了两下。
由于我被萝卜禁足,除儿子和他以外谢绝一切异性公雄类生物,是以丧彪很可悲的不能去李今的府上见酱爆。但早上打开门,却见着酱爆趴在我家门槛上,冻得浑身发抖。
眼下我纳闷的观察着两只小狗,它俩只亲热,咬耳朵追尾巴,其他时间就抱在一起舔,什么也不干。
我问萝卜,“酱爆都自己送上门了,我家丧彪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怎么还没动静?”
萝卜说,“这叫真爱。要不然凭我儿子的雄风,早上了!”
火盆里的木炭嘎嘣几下,光映在他脸上,眉是眉,眼是眼。我用手轻轻描绘一遍,换来他在我耳边细簌几句闲言碎语。
“不干!”我拒绝,“省得你又说我水性杨花!!!”
“唉,我错了,这四个字有生之年我再也不提了。”
我白了他一眼,“是你让我去相亲的。”
他点头,目光怔怔聚于窜动火苗,金色在眼中跳跃。“嗯,一次性解决。”
萝卜以为,栽赃我们是郭大炮的凶手不过是小伎俩,把我们当作一座桥,引背后之人才是关键。倘若不是,‘有细作’这三个字毫无意义。他们就是放在那里等我们去偷,将我们交给官府,然后看看到底躲在后头的人是谁。但同时,反之亦然。
我们虽在明处,他们也不过是纸包火。郭大炮如果要传消息给人,中转站就是金记。他和金记是一条藤上的蚱蜢,我们只要抓住麻藤抖一抖,指不定能将他们尽数给抖落出来。
所以,金诚午是联结点。我势必还要同他再见一回,只不过在找十八处理这件事之前,我们先收到了白雅问的帖子,说是大年三十邀我们同去戏台看戏。
萝卜端着那张金烫熨帖,不屑一顾。“流于表面。”
我知他是意指白雅问,便忍不住试探他心意。“我觉得白小姐很好呀,长得好看,出口成章。”
萝卜喝了口热茶,“可惜精雕细琢过了头,总失了些味道。”
“你不喜欢精雕细琢吗?”细细想来,我平日里的确疏于打扮,于是一整天我都缠着他给我买胭脂水粉。
萝卜捧着我的脸说道,“你这样就很好,如果真要说还差些什么,那改天我自会送给你。”
我不相信他真会喜欢清汤寡面,大凡男子的品味不都该是好白雅问那一口吗?
萝卜叹了口气,颇为郁结。“别人我管不着,我倒真心希望邢骁勇是这等品味。”
对于品味的探讨我俩各执一词,直到深夜我还窝在小伙计的怀里对他的品味进行深入挖掘。比如他究竟是喜欢丰腴一些,还是觉得窈窕更美。
小伙计忍无可忍,嫌我话实在是太多,嘴对嘴进行摩擦。可当我张开嘴,这厮立马松开钳制,沉沉睡去。
我挠他,咬他,踢他!怎么渡一口气就这么难呐!!!
*
大年三十这一天,戏台子里坐了八分满。
进口之处门被推开又合上,偶有穿堂风。幼小女童一身红袄于门旮旯处瑟瑟发抖,肩膀上兜着木架子叫卖糖年糕。她的声息微泯,在窃窃的热闹声中弱不可闻。
萝卜和我在等待的空隙趴在栏杆上头,视线向下绕过人群最终落定在小红衣身上,稍息他起身去楼下买年糕。我瞧着他从我身边离开,又双手捧着热腾腾的糖年糕上来,浑身上下散漫着冬雪为之融化的暖意。
女童有了第一笔生意,路路续续开始有人光顾,提前卖完蹲坐在过道里准备一同看戏。
白雅问来得早,挑了个上好的位置正对着戏台。我和萝卜便只有选了她侧手边的第二间屋子,中间隔着一对年轻夫妇,刚好避开。
两室之间倘着珠帘,瞧不清彼此样貌,却还能分辨个大概。隔间的男女许是久别胜新婚,时不时传来毫无恶意的拌嘴。声声入耳。
男子说,“你瞧瞧人家娘子多贤惠,替相公泡好了茶,剥好了瓜子壳安安静静等着。你呢…”
女的驳嘴,“还说我!你没看到人家相公帮娘子捂手嘛!”
……
我偷看一眼萝卜,他正敛着笑轻轻地说。“人家夸你呢…”
我坐在他身边,头又往他肩上靠了靠。
此时大戏铿锵开了锣,等到绸幕揭开,我是喜出望外之余又颇有几分惊讶。
本以为还会是那出老戏码,谁知演的却是新段子。
戏文里唱:可有人似我这般对你如珠如宝……
耍了几个花腔,旦角儿便径自倒地再也不起了。
底下人头骚动,我也觉得甚是晦气。
大过年的就算不搞除旧迎新,也该演个像样些中规中矩的。眼下却是一出场便死人的戏码,难免下头人啐一口。
萝卜拍拍我的手,示意我耐着性子好好听完这曲外之音,调中之意。
按捺住急躁,片刻之后我方隐隐约约听出些眉目。
这出戏唱的是城中富户郭员外年届不惑,却无子息,盘算着挑个黄道吉日弄一房小妾进门。却哪知日子是定了,小妾也应了,郭员外倒死了。
活活的猝死于家中。
他死前手扒着墙壁,凄厉惨绝。‘可有人似我这般对你如珠如宝……’
我兴奋地和萝卜分析两句。“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来来回回地唱?”
萝卜眼里闪烁出异样的光芒,指着台上说。“瞧,他老婆来了。”
郭员外的夫人一把扑到他身上,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没有涕泪交加的哀嚎,而是浑身上下一番搜索,彷徨无措。
跌坐在尸体旁,她单手指着人群,目色如炬。
从死尸手上硬扯下一枚戒指,她匆匆地跑出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根白绫,往天上一抛,像四散飞舞的白色纸钱,宣告死亡的来临。
这戏,到如此地步。我陡地利索起来,兀自揣摩开后头可能出现的情节。
神秘的未出现的小妾?夫人是假死,然后金蝉脱壳?
诸多可能,我惟有耐心等着这个故事正式的终结,却等来一群官兵将戏台团团包围。
唱戏的写戏的若干人事,诸如雏秀才和窈窕都给灌上镣铐,跌跌撞撞地带走。戏台里乱作一团,有的噤声不敢言语,有的四处逃窜怕惹事生非,到底是弄撒了三两壶酒水,乒乒乓乓。
我与萝卜对视一眼,想起这出戏的名目叫做《珠玉琅缳》。
正文35 江汀阁内幕——稍息生波澜
瑜老板演的城中富户郭员外年届不惑,却无子息,盘算着挑个黄道吉日弄一房小妾进门。哪知日子是定了,小妾也应了,郭员外倒死了。
活活的猝死于家中。
他死前手扒着墙壁,凄厉惨绝。‘可有人似我这般对你如珠如宝……’
我大为不解,“你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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