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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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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官人,你误解妾身了。现在的人家多是讲究的,要看家风的。”
  “儿子的婚事虽然定下,可要是和娘大归,会被人认为家风不正,岂不是儿子的婚事要难上几分?”王氏说。
  她是为女儿心痛。
  但更担心儿子的婚事受影响。
  还有,谁家弟媳妇愿意将来给姐姐养老?
  王氏真的是觉得,自己为了女儿好。
  看到子恒不信任的目光时,她是有些伤心。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阿姐,你回来了。”
  这是林大郎回来。
  一眼就看见姐姐和娘站在厅堂的大门外,正在无声地哭泣。
  于是叫起来。
  林子恒既然听见,就走出来。
  看到女儿正在垂泪。
  此刻的他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看到女儿哭泣,他反而不可能上前劝慰。
  就在这时候,桃叶已经扑腾一声跪下:“大人,请不要把大娘子送回张家,你看,这是大娘子的手,这三年来变得粗糙无比。”
  “现在就是想要在丝绸上绣花都做不到,因为一碰都抽丝。”说到后来,她含泪举起如娘的手。
  “桃叶,不要说了。”和娘摇着头。
  林大郎已经走过来,看了一眼和娘与桃叶的手,她们原本的手都是又白又嫩。
  如今,已经是布满了痕迹。
  姐姐过得的确不好。
  他低声道:“阿姐,桃叶你们回来,我欢迎,就安心住下吧。”
  和娘看向他,带着几分审视。
  她发现长大很多的弟弟,眼睛里带着诚恳。
  说的是真话。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除了父亲外,弟弟并没有反对她回来,心里好受几分。
  她快速地擦干眼泪。
  而林子恒看了一眼女儿的手后,说:“桃叶起吧!你们主仆是我愿意带你们走,就没有打算再让你们回张家。”
  “这个家,是我说了算,安心在家里住下就是。”
  他的话里有话,让和娘主仆两个人放下心来。
  和娘点点头。
  她心里是有些不怎么舒服的,主要是母亲的态度。
  “去吧!你们主仆两个人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带你们去见杨家姑奶奶,这一次多亏她们帮忙。”林子恒笑着对女儿说。
  他对妻子是很有些失望的。
  对女儿来说,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冷漠。
  好像是不在意女儿生活的如何。
  一心想着儿子的婚事。
  在他看来,要是儿子的未婚妻一家,看不上自己家,那么就退婚好了。
  和娘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什么。
  但林子恒摇摇头。
  她咬咬下唇,带着桃叶下去。
  两个女孩子,相互依偎着走远。
  林子恒笑着,看着她们消失在视线里。
  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大郎,我先告诉你,也许你姐大归后,会耽误你的婚事。”
  “你会不待见和娘吗?”
  “不会,和娘是我的姐姐,在我小的时候,就想着为姐姐撑腰。”
  “是啊,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家,不要也罢。”
  “你们!”王氏刚才有些不怎么敢看见和娘,一直等到她走掉,才走出来。
  正好听到父子两个人的说话。
  和着就她一个是狠心人,他们都是善人。
  她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她眼圈有些发红。
  就一摔手里的帕子,说:“我娘生病了,让我去看她。”
  “嗯,代我问候一下岳母。”子恒说。
  现在妻子不在,对和娘来说反而好,而且孝道上也无法阻止王氏的行动。
  王氏一听,差点气炸。
  但念及这是自己的丈夫,她忍下气。
  带着自己的心腹就回了娘家。
  再说和娘主仆两个人,回到原本的闺房。
  感觉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里有着和娘,未出阁时的家具和摆设。
  甚至还有一些衣服。
  现在的她,穿以前的衣服,都是宽大的。
  因为她更瘦了。
  家里的仆妇已经准备好热水,打算让她们洗漱一番。
  这让和娘两个心里感动。
  不管怎么样,亲爹还是很靠谱的。
  在洗澡时,泡在浴桶里的和娘,很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活着?
  自从嫁过去之后,她感觉自己快速地老了二十岁。
  原本休闲自在的生活,宛如一梦。
  “桃叶,这一次咱们回来正确吧?”和娘问道。
  这些年来,她们名为主仆,实在是情同姐妹,一直是相互打气,才活下去。
  “那当然,大娘子,咱们终于活着走出来。”
  桃叶一直看着和娘吃苦,想要和老爷说一声,也被和娘制止。
  在和娘看来,就是告知了这件事,也没有办法。
  因为她已经嫁过去,是张家的人。
  娘家人知道,徒增烦恼而已。
  她娘说过,女人要认命。
  出嫁之后,要柔顺,对于夫家的人要以和为贵。
  当初取名叫和娘,就是让她注意一个字‘和’。
  她认命。
  即使她像一支桃花,快速地萎缩下去。
  “大娘子,要是你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死在张家,到时候,张家再把我给除了,那么就可以独霸你的嫁妆,你乐意?”桃叶说。
  在两个人里,桃叶更加有着反抗精神。
  这段时间里,余颖已经通过她知道更多的事情。
  在她看来,凭啥让张家那些人像吸血虫一样吸食和娘的嫁妆?
  还一脸的高傲。
  好像和娘欠着他们什么。
  这一次为了和娘,她才与余颖的合作。
  给和娘擦洗完毕后,桃叶笑着说:“大娘子,你不愿意去见见你的恩人吗?咱们可以换一个活法。”
  和娘点点头,说:“我累了,先睡去。”
  “嗯,大娘子这一次能好好睡一觉。”
  “是啊!我终于可以睡到床上,现在想想都如同是做梦。”
  和娘感觉自己累得很。
  就在桃叶的帮助下睡下。
  也许是因为心情放松的缘故,她当天下午就发烧起来。
  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红通通的人。
  桃叶一看,十分吃惊,赶紧去找王氏。
  才知道这位主母已经回娘家去了。
  让桃叶是有些着急的。
  怎么这位主母是这么不着调?
  早年她对王氏的感觉很好。
  因为她脾气好,基本没有发过什么脾气。
  但经过张家的揉搓,对王氏的观感是有些变化的。
  不管怎么样,一个当母亲的,竟然在女儿受到各种委屈后,只是一味地要求女儿柔顺。
  真的是很可怕。
  在接触时,无视自己女儿的憔悴。
  甚至一次都没有追问过,孩子嫁过去好不好?
  这一次闹和离,只怕大人没有告知她。
  另外找人。
  好在是另外找人。
  不然王氏绝对不同意和离。
  一定会让自己女儿忍忍。
  忍什么忍!
  甚至她们回来,也是不高兴。
  让桃叶不喜欢她。
  但那是和娘的亲娘,也是她的主人。
  所有的不满,都要藏在心里,不然就是给和娘招灾。
  主母不在,她只能是找林子恒。
  而他倒是在家,就见桃叶叫喊着,“大人,大娘子生病了。”
  “什么,和娘生病了?”
  林子恒就特意找太医给女儿看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积劳成疾。
  而且身体也有些寒气。
  和娘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吃了不少苦药。
  然后他这才知道,合着自己女儿嫁过去后,一直在婆婆的房间里打地铺。
  靠!
  可真是很威风。
  张家可真好!他在心里狠狠地说。
  在拿回女儿的嫁妆时,林子恒先给了张长盛几记耳光,为人夫到了这个地步,还真的很少见啊。
  “你做什么?”庄氏大怒。
  “干什么?打他!”这句话是咬着牙说的。
  “我女儿嫁过来,难道是给你家当女仆的吗?”
  “还有,和娘晚上睡觉时,就在婆婆床前打地铺!有谁家的儿媳是这样的待遇?”
  “我不打女人,但可以打她的儿子!”林子恒红着眼睛说。
  “你们家的。。。。。。”庄氏就想着骂和娘时。
  林子恒上来就是踹了张长盛两脚,同时他说:“再骂再打!”
  庄氏气得不行,浑身哆嗦。
  但不敢再骂和娘,就怕林子恒再打自己儿子。
  张长盛一动不敢动。
  这件事张家的确是做的不好。
  岳父只怕会在别的地方,算计自己。
  前岳父要是打几下,出些气,说不定好点。
  要是现在不出点气。
  折腾自己会更狠。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要外选。
  到地方上去做官。
  也许能熬出来。
  也许,他根本就熬不出来。
  此刻的他心里没底。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地方官?
  没有人告知。
  要是和林家的关系还在,绝对比现在好。
  他心里无比后悔,就不应该因为孝顺,事事听从自己母亲的话。
  结果到了现在,和林家成为仇人。
  说什么都晚了。
  就这样,子恒把女儿的嫁妆收拾好带走。
  庄氏只得看着家里最大一笔财产,拍拍翅膀飞走。
  此刻的她又气又恼。
  在心里嘀咕着:带回家去买棺材吧。
  这时候的林子恒仿佛听到了她心里的诅咒,看了她一眼。
  他在心里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庄氏相亲。
  现在看庄氏,原本慈祥的圆脸。
  因为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一下子瘦脱了形。


第二十八章 后悔药?没有的!

  林子恒的回头让庄氏有些心惊。
  她有些怕,这位前亲家公再给儿子几下子。
  她这才是知道有些人看上去很是平和,那是没有踩到他们的底线。
  一旦踩到,立马引来报复。
  比如说这位。
  她恨不得把刚才想的一切,收回去。
  这段时间里,儿子已经被吏部派出去任职,也就是说他们一家要离开京城。
  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会对和娘好点。
  像这么好拿捏的小娘子比较少。
  但说什么都晚了。
  这段时间里,庄氏对儿子的小妾算是恨上了。
  都是因为她,才让张家倒霉。
  好在这一次,张长盛终于知道出来制止。
  要是表妹豁出去告一状。
  说他们撕毁婚约,以妻为妾。
  他真的不能当官了。
  他求他娘不要闹。
  庄氏不得不偃旗息鼓。
  憋憋屈屈的她越想越不高兴,才会吃不下,睡不着。
  遇到林家来搬嫁妆,相当不爽的她一时间忘了危险,想要理论一番。
  偏偏遇到暴躁的林子恒,一言不合就打人。
  骂也不敢再骂。
  但心里那个气,恨不得给林子恒几下子。
  又不敢。
  才在最后脑子里,诅咒了别人一把。
  结果好巧不巧的时林子恒回过头来,吓得庄氏硬撑着。
  此刻的她大脑放空,额头上冒出虚汗。
  林子恒自然没有通灵的手段,知道庄氏在诅咒林家。
  但他比较通人性,知道这位前亲家母的秉性。
  绝对是心疼坏了。
  那个老虔婆只怕是没有好话。
  十之八九在心里骂人。
  回头一看,就知道那个人是在心虚。
  呵!
  林子恒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鄙视地看了张家人一眼。
  然后一甩袖子,带着嫁妆走人。
  反正在京城里,他们兄妹两个人的婚姻之路是完蛋。
  没有好人家愿意和张家结亲。
  林家大娘子的遭遇,让不少人家都是感觉一寒。
  一般家里婆媳之间是有些争斗。
  甚至也有人家打儿媳嫁妆的主意。
  但多是比较谨慎的。
  做时手段比较高杆,打着为儿媳分忧的旗帜,供着儿媳,还给儿子儿媳一部分钱财。
  你好,我好,大家好。
  像庄氏这么吃相难看的,很少见。
  还可笑的是,替小妾撑腰,拿捏正经儿媳妇。
  这令京城里的贵妇,都看不上张家。
  她们都是正室。
  自然偏心乳娘代表的正统。
  更好笑的是,不让儿媳圆房,让儿媳在床前打地铺照顾她。
  这比对大丫鬟,还要刻薄几分。
  京城里的人都把这个事情当成八卦谈论。
  不少人讨论庄氏的动机。
  有人怀疑这个庄氏是故意的。
  想要把这个儿媳熬死。
  然后让儿子替儿媳守一年的孝,就可以另外娶妻。
  甚至可以把表妹小妾生下的儿子,挂在林氏名下,这样子就可以由庶转嫡。
  趁机用这个孩子,拿捏第二个娶进来的儿媳。
  高招啊!
  有人表示不可能吧?
  被提出论点的人鄙视了一番。
  不然,张家为什么非要表妹小妾先生孩子,不就是这样吗?
  之所以一直没有把林氏弄死,就是为了生下孩子。
  原配死得太早,无法实施计划。
  等到小妾表妹真的生下孩子,只怕林氏性命难保。
  没看林氏和离后,就大病一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休养中吗?
  有理有据,言之凿凿。
  还别说,这个说法不少人信了。
  让余颖有些好笑。
  这也让张长盛所到之处,不少人注目。
  更坑的是他们兄妹,的确是没有人想要结亲。
  就算是那种想要投资一把,把庶女嫁过来的人,也不敢。
  因为张家太出名。
  这是明晃晃地说,自己对那些庶女恨之入骨。
  庄氏后来听说了别人的说法,又气又怒,差点吐血。
  她对和娘不好。
  更多是出于看不得儿子、儿媳和和美美的。
  所以横插一杠子。
  想要小妾先生孩子。
  是因为感觉这些年来儿子喜欢表妹。
  甚至表妹的家产,也都是张家人在用,为了安那个孩子的心。
  也的确是让小妾先生儿女,压过正室的风头。
  但绝对没有想弄死儿媳。
  可现在就是她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信。
  因为的确是她把林氏弄来打地铺,搞得她的身子骨变得弱。
  这一点,她无法解释清楚。
  她难道要给大众说:她真的只是想着盯着儿媳儿子,让他们没有关系。
  一旦男女之间有过什么亲密关系后,做男人的总是要多点情分。
  她不乐意。
  所以庄氏盯得很紧。
  这个理由说不出口,甚至很有歧义。
  庄氏不得不装作没有听到别人的议论。
  她后悔了。
  现在看来,正因为林氏和儿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林家治儿子,可以很无情。
  庄氏后悔极了。
  张长盛很快就被打发去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地方去当官。
  一辈子再也没有回到京城。
  庄氏一直活在后悔中。
  但这世上,后悔药?
  没有的!
  而林子恒根本就没有在意妻子回娘家的事情。
  也没有打算去接她。
  做娘的,竟然不疼惜自己生下的女儿。
  有些感觉不怎么舒服。
  这一点上,妻子还不如庄氏,庄氏对儿女还是护短的。
  另外他想起来,杨陵说过的话:要是连爹娘都不在意儿女,别人势必百般糟蹋他们。
  而王氏在女儿大归的问题上,已经是出现了不在意女儿的苗头。
  宁可女儿在张家被折磨致死,也要让女儿待在张家。
  那么,作为丈夫,也给她吃点苦头。
  再说了,家里的事情她不在,依旧是很好。
  有她。
  没她。
  也差不多。
  反正她在时,家中事务也多是嬷嬷做主。
  她这个当家主母,现在看来更多是一个名头而已。
  他发现女性的教育好像是有了问题。
  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反正就是觉得古怪。
  后来他和杨陵见面时,最终忍不住,说了出来。
  杨陵微微一笑,这些年来,他的三观都是经过重塑的,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和自己女儿探讨过,云双直接搬出她从姑奶奶那里听来的话。
  当时听完后,杨陵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不得不承认,说的很有道理。
  杨陵就和林子恒说:“你也发现问题了?”
  林子恒瞪大了眼睛说:“怎么?你早就发现了。”
  “当然,现在的妇德一味追求贤良淑德,一味追求柔顺,拼命想要让她们忘记,自己原来是一个人,而后才是一个女人。”
  “噗!”
  林子恒听到这里,一时忍不住,喷出口里的茶水。
  “人?”
  “是啊!首先你应该承认她们也是人吧?”
  “那是当然,不是人,那么咱们从哪里来?”林子恒说。
  “你看过所谓的女四书吗?”
  “没,这不是应该女子看的吗?”
  “我看了一下,女四书里给女人们画出来不少条条框框。”
  林子恒再一次吃惊,长大了嘴巴。
  他想不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会去看女四书,但听出来好友并不赞同。
  “这么说吧,如果我女儿把女四书当成箴言,那么我很伤心。”
  听到这里,林子恒觉得太夸张。
  “要是被女四书洗脑,只怕会忘记自己是会思考的,会有各种情绪,说到底我感觉是培养听话的女奴。”
  “这不可能吧!”
  杨陵自顾自地说:“女性教育出现了一种倾向,一味让女人只要听话就好。”
  “可真的是这样能行吗?”杨陵问。
  “不行!”杨陵说,他根本就没打算林子恒回答。
  “我前几次下乡时,就遇到一个女人,什么都是别人替她做主。”
  “后来嫁人后,丈夫早死,她没有人替她拿主意,就差点把自己一家人都饿死。”
  “太可怕了。”
  杨陵揉揉自己的脸。
  为母则强。
  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一个柔柔弱弱的如烂泥一样的女人。
  几个饿的是皮包骨头、眼睛发绿的孩子。
  最终杨陵买下孩子。
  至于那个女人自然有人接手。
  “在这之后,我坚决反对把自己女儿养成那个样子,害人害己。”
  “子恒,谁能保证自己一定活得长远,所以孩子就应该多学点东西,而不是柔顺。”
  “你家和娘不柔顺吗?”杨陵说。
  最后一句话击中林子恒的隐痛,他好久没有说话。
  因为他想到了妻子。
  这些年来他和妻子关系还好。
  但他心里总是有一点点的不怎么爽利。
  今天听了杨陵的话,恍然大悟。
  知道那里不对劲。
  在新婚过后,两个人开始正式的生活。
  他的妻子每每都在所谓大事上,要他这个做丈夫的拿主意。
  在他看来,那都是小事。
  更头疼的是,同一个问题一次次问。
  次数多了,问的人没有烦,他倒是在心里烦了。
  脑子啊!
  为什么不动下脑子?
  可大家一口称赞的是这样的女人。
  因为她合乎女德标准。
  只要丈夫的话,她都会听从。
  常说的话就是:是是是!
  光是是是有什么用。
  问题没有解决。
  大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工作完毕。
  需要的是一个解语花。
  能够疏解一下压力。
  而不是事事都要依赖自己的菟丝花。
  他恨不得她什么家事都能顶起来,而不是事事请教。
  还不等他烦了妻子,妻子的娘家人就出手,给妻子送过来一个管事嬷嬷。
  家事渐渐平顺起来。
  在嬷嬷的帮助下,妻子把这个家打理得还好。
  他还以为这是妻子进步了。
  现在才想通,并没有。
  事实上,一直维持整个家运转的人,还是管事嬷嬷。
  这让林子恒是哭笑不得。
  很显然妻子到了儿女双全,儿子都要娶妻的年纪,依旧是小白兔一样。
  她依旧是在原地踏步。
  几十年如一日。
  没有长进。
  也辛亏嫁给的是他。
  不然早就宅斗中失败,变成一堆白骨。
  当年他家的祖宗里,出现过一个宠妾灭妻的货,差点把整个家族都折进去。
  后来逃出来的后代,就把一条规定留下:只有到了四十岁还没有儿子的林家人,才允许纳妾。
  林家的环境很是安全。
  导致在妻子眼里,就没有坏人。
  可惜的是,林子恒知道,大多数人更多是一种灰色。
  他们既有做善事的可能,也有做恶人的可能。
  是最常见的普通人。
  有人一生为善。
  只不过没有机会作恶。
  有人为恶。
  是因为没有机会为善。
  很多人的脸上,都带上一个个面具。
  恶会伺机而动。
  就连妻子本人也在认识上有问题。
  她对儿子是细心呵护,对女儿就冷漠多了。
  认为出嫁后,就应该不用管。
  大概是认为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儿。
  这点她竟然不难受。
  毕竟说起来,她也是泼出来的水。
  更加可悲的是,她没有认为自己是错地。
  一心认为是为了女儿好。
  也不知道,在张家当女佣有什么好的?
  王氏的脑回路很奇怪。
  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妻子接受教训了吗?
  再说王氏,气哼哼回到娘家后,还等着丈夫来接她。
  她娘看到女儿回来倒是很高兴,只是她是坚定的女德信仰者。
  过了两天,就催女儿回家。
  林家的主母在娘家总是待着算什么事?
  王氏就把事情说出来。
  虽然她娘没有觉得女儿错。
  但还是批评女儿,不应该和女婿呛声。
  过后,还是留下女儿住下。
  以示给女儿撑腰。
  只是时间久了,女婿还不来接女儿。
  一个月。
  二个月。
  半年过去了。
  还是没有人来。
  原本觉得没错地她娘感觉很不安,女婿不会是厌弃女儿了吧?
  留女儿住下,是她的决定。
  越想越是不安。
  于是病情加重,陷入昏迷中。
  这种情况下,王家哥嫂回来了。
  难免会埋怨王氏。
  王氏已经在娘家待了半年,林子恒根本不来。
  她也没脸自己回家。
  只能是硬着头皮接着住下来。
  打算让自己兄长去和林子恒说说。
  这种情况下,难免有人有些想不周到,让一直活得很舒服的王氏有些受不了。
  但作为出嫁女。
  她只能是忍。
  后来王家的奴仆,看到林家一直不来人领。
  就怀疑她被遗弃。
  怠慢什么地,更加变本加厉。
  王氏终于感觉到了来自家人的恶意。
  可她实在是拿不出来架势来闹事,不得不忍着。
  她在心里盼着夫君来接她。
  然而林子恒根本就不打算接她,让她尝尝被所谓家人困住时的窘境。
  只有自己体会到了。
  就知道那种被无视、被欺侮的感觉。
  说不定会有改变。
  林子恒打定主意后,就给儿女们说:王家外祖母生病,王氏去尽孝心去了。
  和娘不怎么愿意看到亲娘,听到她不在,松了一口气。
  而大郎后来进入书院,一个月才出来一次。
  也没有顾上王氏。
  于是王氏接受一次亲身体会,所谓的亲人让她吃苦,却说不出什么不对。
  后来她算是老实很多。
  不再对和娘的事情指手画脚。
  林子恒的愿望歪打正着很完满的达成。
  甚至他本人,因为妻子不在,还多了几分空闲时间。
  才有了和杨陵相约谈话。


第二十九章 齐王

  杨陵听了之后,有些无语。
  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在他看来,凭什么对被迫失身的人,指手画脚?
  让她的遭遇雪上加霜。
  联想到自己的女儿,杨陵对受害者报以同情,明明是一个勤快老实的小娘子。
  遇到这种事,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家里人埋怨她,打她。
  四周的人看着热闹。
  还有人还落井下石,说这个小娘子就是不正经。
  这令他侧目。
  有人就开始叭叭叭说起来。
  其他人一脸的兴奋。
  在杨陵看来,简直是胡说。
  他也是认识这个小娘子一段时间。
  正好挨着他们借助的人家。
  见得好多次。
  小娘子她长得不错,是村姑里的小美人。
  长得有几分像云双。
  令杨陵有些爱屋及乌。
  从杨陵的记忆中看来,她并没有和别的男人打打闹闹的习惯。
  难道遇到异性,连说句话都不可以?
  说上一句话,就算是有关系。
  这脑洞太大。
  在他眼里,小娘子可比那些乱说的人干净。
  有的人看上去衣服穿着很整齐。
  其实思想已经是污秽不堪。
  他甚至不能替她讲话。
  那些人已经在开始编造,这个可怜的小娘子的风流史。
  他要是一冒头,只怕是又有不少八卦编出来。
  最终,那个小娘子就嫁给了抢走她的男人。
  憋屈,而又不得不嫁。
  而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杨陵很怀疑是那个男人自导自演,就是想要省了聘礼。
  也没有女人会愿意嫁他。
  可他这么一搞,一个媳妇就送上门来。
  杨陵在这个过程中,只能是看着,无力阻止。
  小娘子已经任命。
  这么一想的杨陵,仰头灌了一口酒。
  一双温和而带着几分希望的眼睛,就在那件事后变得黯然。
  也不敢看人。
  整个人变得是畏畏缩缩的。
  那个小娘子毁了。
  看到了她,杨陵想到了自己女儿。
  在后来看烈女传时,他会想起那个还没有开花就枯萎的小娘子,更加看不惯这种书。
  另外,他也发现对于女性的贞操要求是越来越严。
  “谨守贞操,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提倡的?”杨陵说。
  “我记得有人说过,是因为那些被劫掠到北方的妃嫔、帝姬一个个都苟延残喘,不肯自尽保清白,南方朝廷感觉不好受,才开始大力提倡的。”林子恒眯着眼睛说。
  说到这里时,他有些喝醉,在语气上多了几分嘲弄。
  “切!为什么光说女人?”
  “那两位高高在上的,被劫掠而去,不也是青衣小帽给蛮夷们佐酒?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是啊!怎么没有提倡让男人自杀?”
  “既然女人为了清白,是需要以死明志。”
  “那么男人们的气节,就等同于女人的贞操,他们也应该死。”杨陵说。
  男人们没有死。
  还想着有人把他们赎出来。
  子恒摇摇头,说:“真的愿意跟着朝廷而亡的人,是少数,更多的官员会进入新朝当官。”
  如果说早年时的他,是听从书本和曾经的教育。
  觉得那些说法很正确。
  而今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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