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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逆袭手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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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好!若不是地方不对,时候不对,秦王真想击掌大笑。如今那丫鬟一死,他也能跟他二弟有个交代了,不过谁才是幕后黑手,他定会查出来。
  “二弟,那丫鬟既然畏罪自杀了,想来事情确实是她所为!”
  秦盛还待说什么,秦氏悄悄扯了他一把,她不想让他因这事儿跟秦王之间有隔阂,反正她也没事儿,而那丫鬟也死了。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最好。
  秦盛虽觉的委屈了秦氏,但他从不会做秦氏不喜得事儿,便拍拍她的手微微颔首。
  秦王自然把秦氏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对秦氏也多了些好感,他知道若不是她阻止,依着他二弟的性子定是要纠缠一番的。看在她无意帮了他一把的份上,秦王决定成全了二弟的一番心思。
  当然还有一人也是悄悄松了口气,那便是年侧妃。她还真怕那裕郡王追究下去最后把她牵扯进去就不好了。对于间接帮了她的秦氏,她只觉的她性子过于绵软,是个怕事儿的,心里很是瞧不起她。
  年侧妃柔声问秦王,“王爷,要不移步到宴厅里去吧!妾身过来的时候已经使戏班子准备了!”
  秦王也不想在这事发地多呆,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
  宴厅很大,高台上已经搭好了台子。秦王等人一到,便有丫鬟去通知戏班子人了。
  秦盛怕秦氏他们在遭人暗算,便不顾身份坐在她一旁,连秦王瞪过来几眼也视而不见。他方才那事上已让步了,如今他只想坐在这儿守着秦氏他们。
  瞧着女儿促狭的目光,秦氏面色微红。她便推了把秦盛让他坐到秦王那里去,谁想秦盛举着那只包的似粽子样的手,低低道:“我这右手不得动弹,待会儿莫非英子让我饿肚子?还是说英子想让丫鬟代劳?”
  “美得你!”秦氏美眸一瞪也不再赶他过去了。伺候他还是得她亲自来。
  秦盛眸子闪过得逞的笑意,余光瞧见白玉儿正刮着自己脸羞他,他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一红,真是个人精似的丫头!
  自然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其他人。
  周传翼玩味儿一笑,真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古灵精怪的,对着自己长辈也敢打趣。若是京城那些名门闺秀,对着长辈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周传衡眉梢微动,意味不明的看着那抹娇俏的笑颜,便又垂眸又成了那个沉默的王府二公子。
  一炷香左右,台子上便响起了锣鼓声。很快就有盛装出来的花脸咿咿呀呀唱起来。
  白玉儿对听戏没甚意思,倒是秦氏听得津津有味儿。她无趣的四处打量,见这宴厅里处处都显出富丽堂皇,真不愧是皇亲国戚。
  听得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这位妹妹,这么华美的屋子还是头一回见吧!”
  白玉儿扭头见是年侧妃的侄女,年妙芜笑容满面的正看着她。娇俏的瓜子脸上虽是笑意盈盈,但白玉儿却从她眸子里看到了鄙夷。她立刻止了与她聊天的兴致,只冲她淡淡笑了笑。
  年妙芜本是想从白玉儿那儿打听白鸿文的事儿,谁知讨了个无趣,她撇嘴小声嘀咕,“乡巴佬!”
  再看白玉儿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也越发觉的碍眼,还不如去看白公子。
  白玉儿自然听到了那声嘀咕,只做不知罢了。她不想惹事,便将目光移向高台处。
  中午的饭菜很是丰盛,吃过饭秦盛便送了秦氏三人回家。秦王跟着年侧妃来到她的院子,挥手把下人都敢了下去,质问道:“年氏,那水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秦王要随她回院子,年侧妃便猜到原因了,她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照您当时的吩咐说的,您也是听到的啊!”
  见秦王面色有所松动,她心里有了数,更是坦然地说道:“至于温水有何成了开水,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秦王弯腰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盯着她一双勾人的眸子,片刻才松手哼道:“最好如此!”
  便甩袖离开了。
  年侧妃一下瘫在地上,在无方才在秦王面前的精神气儿,“来人!”
  一个俏丽丫鬟应声而入,她方要扶起年侧妃,却听她摆手道:“知情的人可都处理了?”
  丫鬟点头道:“回王妃话,都处理干净了。”
  年侧妃在无后顾之忧,想到秦氏的美貌她就嫉妒,她冷哼道:“可惜了,没能叫那村姑破相!”
  “毒妇!果然是你!”秦王大步进来,提起年侧妃的头发反手就是两巴掌,“啪”“啪”,也惊醒了呆愣中的年侧妃,她没想到已经走了的秦王会去而复返。
  丫鬟见了怒气腾腾的秦王,惨白着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和那秦氏有何仇?嗯?竟不惜要毁了人家容貌?”秦王一把推开年侧妃,她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又跌倒在地,精致的发髻也散乱,头上的宝石簪子也不知去向。丫鬟忙爬到她跟前,哭喊着:“王妃,您怎么样啊?王妃!”
  年侧妃只觉的浑身都火辣辣的疼,想着秦王问的话,是呀她为何要毁了那秦氏容貌?
  说来那秦氏与她确实没甚仇怨。在秦王与她说让她帮忙考察那村姑时,她才得知今日要来的竟是裕郡王喜欢的人。她心里立马不平衡了。她一个村姑还是一个寡妇凭什么能嫁给裕郡王做正妻?而她堂堂兰州首富的嫡女却只能做妾,而且还是得不到夫君宠爱的妾。
  她便起了毁了她的心思。她就不信没了容貌,那裕郡王还会不会娶她!
  秦王见她面色变个不停,他不耐烦在这里耗着,沉沉的看着年侧妃吩咐道:“周伯,传话下去,从今日起年侧妃身子不适要安心修养,不宜在理家就交给林庶妃掌管!还有不许人来打扰年侧妃修养!”
  秦王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把年侧妃砸晕了头,她想过他会震怒,却从没想过他会这么狠心。
  “王爷!”年侧妃凄厉的哭喊。
  秦王置之不理,拂袖而去。
  本来他走出去又突然想起忘了跟年侧妃说去白家提亲的事儿还有二弟聘礼的事儿。没想到竟听到这个,如今他已是不屑与她说了。
  年侧妃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上。秦王他好狠的心,不仅禁了她足,还收了她的掌家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甘和愤恨。
  “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丫鬟呜呜的哭泣声,还有外面传来的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黔淞院
  周传翼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假寐。
  侍卫一脸怪异的走近来,把芷兰院的事儿声音平淡的说罢后,又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一旁。
  他心里确是震惊的,方才世子让他派人盯着芷兰院那边说有大事大生,他便半信半疑的去了。谁想竟听到这个,把持王。府十余年的年侧妃竟然被秦王赶下马了。
  周传翼冷哼一声,“那边的事儿往后不必在盯了,自有人对付她!”
  那个林庶妃如今得了势,肯定会把从前在年侧妃手底下受的屈辱讨回来。
  翻身下榻,“走,去猫儿胡同!”

☆、第九十三章

  猫儿胡同此时吵吵嚷嚷的,有大人呵斥,小孩子哭闹的声音;有鸡鸭彼此起伏的叫声;还有妇人们大嗓门说笑声……这喧闹的巷子使周传翼眉头挑的老高,绕了几个弯来到一所幽静的独立院子外他才得以舒展眉头,侍卫上前扣门。
  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据说先前是一个商户养外室的地方。说来谁也不会想到这嘈杂的地方,会有人金屋藏娇。
  须臾便有一白胡子老翁开门,见是周传翼主仆,躬身行礼,“秦公子来了!请进!主子已经到了!”
  周传翼咦了下,“王伯,你主子今日倒是来的早!”
  王伯笑了笑没说话,待周传翼他们进去后,四周瞧了瞧便又关上了门。
  这猫儿胡同住的大都是些贫民百姓,这院子看起来很是窄小但胜在整洁清爽。从大门进去转过一道拱门便可把院子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周传翼嫌弃的撇撇嘴,他都搞不懂身为皇子的六皇子却能在这地方是如何忍了三年之久的。
  进了正屋往里面的隔间拐,就见青年男子伏案写着什么,身后立着一黑脸侍卫,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某个方向。在看到有人进来时,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周传翼哼了声,大摇大摆的在男子对面的躺椅上坐下,“六殿下,有时本世子就在想,你这侍卫是不是跟我那侍卫是兄弟啊?怎么脸上的表情都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室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落笔声和呼吸声。
  周传翼也不觉的尴尬,自顾躺在椅子上,“本世子先睡会儿,人齐了再叫我!”
  还是无人回应,仿佛屋里没有其他人。
  …………………
  酉时左右,季宸从季府出来,打算先去白家一趟。算算日子他已三日没有见过她听到她声音了,翰林院最近忙着编撰新书,他忙着收集资料。现在过去虽不知能不能与她说上话,但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白鸿文听下人来报季宸来了,他皱眉透过窗子朝外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季大哥来做什么?
  放下手里的书本起身往外走。竹翟见他要出门,忙拿过挂在架子上的弦色狐狸毛大氅追了上去,“公子,外面起风了!”
  白鸿文知道他得了娘她们的嘱托,也不推辞,白皙修长的手接过大氅披在身上就往院子外面走。
  季宸刚转过影壁,便见白鸿文从竹林那边出来,他苦笑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只要他过来等着他的必是这大舅兄。可他想见的人不是他啊?
  不过他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佳人一面。要不他年前应是没有其他空余的时间了。
  “鸿文”
  “季大哥”
  两个大男人每回这么遇到就是这千篇一律的打招呼方式,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随从夜寒倒是酸到了,可他又不能说,想着待会儿白公子肯定会请自家公子去书房了。哎,公子真是可怜!
  然却听季宸先开口道:“许久没见秦婶儿了,我进去给她请个安!”
  夜寒吃惊得同时心里也在高声呐喊,公子威武!
  白鸿文瞅他一眼,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拦他,淡淡嗯了声,便率先往内院走去。
  听得梅喜来报季宸和白鸿文来了,秦氏正在内室做衣裳。如今府里虽有丫鬟帮忙做,但她还是喜欢亲手做给自己儿女。
  她放下手里的衣裳,抿了抿头发又抚了抚衣裳上的褶子方要出去,想起什么又急声吩咐,“快去碧影小筑唤姑娘过来!”
  长子拦着宸哥儿不让他见玉儿,她知道他是为了女儿好。但这男女之间的相思之苦她最清楚不过了,她想帮帮他们,不想他们在经历这苦楚。
  碧影小筑
  白玉儿正站在院子里指挥着梅竹梅兰两个洗梅花瓣,她则站在一旁挑那些没有伤到的花瓣。
  “姑娘,夫人身边的梅喜姐姐来了!”一个小丫头领着梅喜进来,梅喜等不及便自行说道:“姑娘,快随奴婢去宜安堂吧!”
  娘这时候叫她做什么?难道有事?
  见白玉儿站在那儿思索着什么,梅喜顾不得主仆之分,贴着白玉儿耳边低声道:“是季公子来了!”
  一篮子花瓣如倾泻而出的飞蝶,飘落在地,红白相间很是漂亮。
  白玉儿牵起裙角就往外跑。什么规矩什么女子仪容仪表通通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只知道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
  她想他了!
  梅喜留下句,“你们继续忙啊!”人也追了出去。
  梅竹梅兰疑惑的看着对方,甩甩头又继续洗花瓣。肯定是夫人有急事找姑娘。
  …………………………………
  厅里,秦氏眉眼含笑看着下首眉眼清秀的少年,“宸哥儿,你爹娘都好吧!”
  季宸淡笑道:“他们都好,只是还不太适应京里的气候,总说冬日干冷的紧!”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说的!来了这些日子我都很少出门,总在这屋里待着,暖和!”
  秦氏连声附和。
  白鸿文坐在一旁静静的吃茶,偶尔瞟一眼季宸,见他气定神闲的坐着,似真的只是来问安的。
  季宸方要说什么,听到门外有丫鬟似在叫“姑娘”。他心头一跳,猛地回头看去,就见她转过屏风一身绿裙如坠入人间的精灵清妍脱俗,且丽且妖。腮边两缕发丝俏皮的贴在脸颊上,美眸波光潋滟的瞧着他。
  他就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浑然忘了此时厅里还有其他人。他知道他想她!很想!非常想!想到只要他一停下来,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他一步一步走过去,眸子热烈急切的看着她,捉住她一双柔荑,“玉儿妹妹!”
  声音干涩嘶哑饱含浓浓的情意。
  白玉儿抿唇一笑,笑容如那百花从中最绚丽的花朵,“宸哥哥!”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似要把他(她)看进心里,融进血液里。本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的,但此时那些在心头辗转了很多次的话却如一团棉花哽在心头,两人同时出声,“你瘦了!”
  就在这时白玉儿察觉握着她的手指攸的收紧,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方要嗔他松手,抬眸见他额上在这大冬日的竟沁出了颗颗汗珠子,眸子极力隐忍着什么东西。她想到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便明白了过来。
  季宸只觉的他浑身血液都如滚开的热水,朝着他身体何处袭击着,冲刺着。他知道他此时需要什么,但他不想再这样,不想再伤害她,他宁愿自己忍受着痛苦。他低低咒骂一声,“该死!”
  便如那离弦的箭,直冲门外,隐隐还传来小厮夜寒的呼叫声。
  白玉儿追了出去盯着来回晃动的帘子呼喊,“季宸!”
  守在门外的梅喜欲言又止道:“姑娘,季公子走了!”
  而且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莫非跟姑娘吵嘴了?
  白玉儿黛眉紧紧凝住,他犯了病,就这么跑出去怎么办?她越想越不安,可又不知他这时会去哪里。府里他肯定不会回去的,因为知道他不想家人为他担心。
  白鸿文和秦氏都不妨有这一变故,在他们眼里季宸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做事稳重的。头一回见他话都不说一句扭头就跑的。难道他有什么急事,来不及跟他们打招呼?母子两人都如此想着。
  本还有些担心季宸的,待看到白玉儿焦虑不安的样子时,白鸿文又忍不住怨季宸。怪他走的匆忙平白让玉儿担心。
  “季大哥估计想起来有要事没处理,来不及跟你说,所以才急急走的!玉儿,你别担心!”
  看着疼爱的妹妹这么着急,白鸿文再不情愿也只能这么帮季宸说话来安慰她。
  秦氏搂着白玉儿纤弱的肩头,连连附和道:“是呀,我的儿,你就别担心了!肯定是你大哥说的这样子!”
  白玉儿想说,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这么跑出去不知会不会出事。然看着娘和大哥都面露担忧的望着她,她突然奇迹般平静下来。
  是呀,她这么担心害怕有什么用?又不能帮季宸什么忙?还连累娘和大哥又担心她。
  想通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和的声音娇声道:“娘,大哥,我知道了!我先回去捣鼓我的梅花了。”
  见她恢复正常,秦氏常舒一口气,笑道:“去吧!做好胭脂了记得给娘送来些!”
  白玉儿甜甜笑道:“记着了,娘!”
  察觉到有一束目光探究的看着她,她不敢露出异样,直视白鸿文娇娇软软道:“大哥,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莫非我脸上有脏东西!”
  一壁说着一壁就摸向自己脸。
  莫非他方才看错了?白鸿文摇头,只又说道让她别担心,他会去季家看看的。
  白玉儿险些脱口说不用,但又觉的这样会很突兀,便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一路疾步回到碧影小筑,白玉儿来不及喘气,便吩咐梅竹,“去季府打听一下,季公子可有回府?”
  虽然大哥说他会派人去季府,但她还是想亲自派人去打听打听才放心。
  梅竹本就话不多,她领命转身便走了。
  那厢季宸一路跑着出了白家,又一路往东跑,他记得那里有一处废弃的院子。夜寒跟在后面,见公子进了破旧的院子,他忙跟上去,“公子?”
  “到外面守着!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来!听到没有?”季宸背对着他嘶声吩咐,就如困兽般冲了进去。
  夜寒不敢有异议,站在门外看着外面,免得有那些乞丐过来。
  季宸进了屋子后,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栽倒在稻草上。他全身痛苦的蜷缩在一起。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蚁虫在啃噬着他精血。他死死咬紧牙关,五官狰狞的皱在一起,不想发出呻。吟声引来夜寒的注意,然那痛痒到极致的感觉还是让他破碎的闷哼声在喉间响起。
  夜寒站在门外听到有重物落地声,还不时传来悉悉索索声,还有闷哼声。他想冲进去,但想到公子的交代他又握拳忍住了。公子在里面怎么了?
  他不明白公子突然从白家跑出来到这乞丐窝做什么?而且方才听公子的声音很不对劲儿,就像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似的。
  大约一炷香后,他听到公子在里面叫他,“夜寒,进来!”
  看着头发散乱还沾着稻草,脸色异常苍白,衣裳凌乱的公子半坐在稻草上,夜寒指着他惊呼,“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搞的如此狼狈!
  季宸淡淡道:“扶我起来!今日之事,只你知我知!可明白?”
  夜寒忙正了脸色应是!
  待季宸收拾妥当,除了脸色看起来似大病初愈以外,一切恢复到正常。
  “夜寒,你去白家送个信儿,就说我方才突然想起有要事!”
  他就这么跑了,玉儿妹妹肯定很担心他。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这院子,夜寒担忧的看了眼季宸便往白家去。他虽然担心公子的身体,但也知道公子是个有主意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铺子已上了灯。季宸就这么慢慢走着,苍白的脸色因寒风不时吹着,倒也染上了绯红。到了猫儿胡同时,天已是全黑了。自然免不了被周传翼打趣了两句。
  六皇子看着眼前不过二十年华的男子坦然自若的坐在对面,没有丝毫慌张,他心里暗暗点头,确实是个人才。他扯了扯嘴角沉声道:“不知季大人上回说的忠义国公府暗中是支持大皇子一派的事可有证据?”
  季宸没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见那黑脸侍卫接过,送到六皇子手里,他眸光沉了沉。
  前世忠义国公府便是暗中支持大皇子的,只明面上保持中立,六皇子曾暗中拉拢过却被拒绝。如今他不过是把前世发生的事提前送到六皇子面前而已。
  至于六皇子跟前的那黑脸侍卫…他相信这一世不会再发生前世那些悲剧。

☆、第九十四

  腊八节过后又过了三日,秦王。府便派了官媒来。因秦氏头上没有长辈在京城,便提前使人请了庞氏来招待。
  因两人年纪都不小了,秦。王的意思是早日成亲的好,便把日子定在明年春上。还有一层,那便是圣上从腊月开始身子便不舒坦起来整日咳嗽,吃了药也没怎么见效。他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便更想尽早让他苦命的弟弟成家,免得圣上万一有什么不好又得耽搁下来。
  裕郡王和白家定亲的事儿,第二日便如天上的的雪花似的散落在京城各个角落。那些算计不成的,自然心有不满,听说白家那女人不仅是个寡妇还有两个孩子时,更是满心的不甘。但这婚事是秦王允了的,那些人纵然不满,也不敢说出去。
  便又打起了旁的主意,听说那白家那女人已三十多岁了,就算做了郡王妃想来在生育上也很困难。那若是他们送的女儿先生下裕郡王的长子的话……可不等他们行动,裕郡王便又放话,“本王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
  自然这话也传到了秦王耳朵里。他不以为意,若是那秦氏能生出儿子便好,若是生不出的话,难道她还有脸面拦着二弟不让他纳妾?
  一时白家备受关注。帖子似雪片似的往家里飞。秦氏不知该怎么办,白玉儿把那些帖子都打开了看,与白鸿文商议一番后决定都回绝了。理由便是,新嫁娘要备嫁不宜出门。
  从那后虽还有帖子送来,但已经少很多。秦氏见此,微微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去应对那些夫人太太。
  年前白鸿文给远在梨花村的白老头他们去了信,把秦氏的婚期说了,请他们明年上京来参加喜宴。
  ……………………………
  除夕过后便是正月初一。
  季宸携着季薇来白家拜年。
  从宜安堂出来后,季宸眸光贪婪的狠狠瞅了眼白玉儿,方才在厅里他这大舅兄一直防着他,他还没能仔细看她。迎着白皑皑的雪,见她今日一身藕色裙衫,外罩一件雪白的貂皮斗篷,衬得她清丽似兰,犹如空竹幽兰似的静静的吐着芬芳。然而一笑又如那昙花一现,璀璨夺目,使人挪不开眼。两种极致的美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使人觉的她就是这样至纯至妖的美人儿。
  季宸惊艳的瞧着她,却听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季大哥,咱们走吧!正巧我有问题想请教!”
  季宸嘴角抽了抽,摊上这种护妹的大舅兄也真是苦不堪言。
  似察觉到他幽怨的眼神,白玉儿冲季宸眨眨眼睛轻点下巴示意他听话,待会儿有奖励给他。因为知道他今日要过来所以她特地穿得素淡颜色的衣裳,为此还引得秦氏说她,“大过年的怎么穿得这样素净?”
  她披着斗篷转了一圈,娇笑道:“娘,你不觉得我这样穿很漂亮吗?”秦氏打量她一番后也不再说她了。
  斗篷是秦盛年前送年礼拿来的,说是宫里赏下来的。还有好几件其他颜色的,但白玉儿一眼就相中这没有一丝杂色的斗篷。秦氏便又给白玉儿挑了两件让她换着穿。
  见大哥朝她看过来,白玉儿忙敛了眸子里的神色,不敢在做小动作,怕大哥生气。她挽着季薇胳膊,“薇姐姐觉的我这斗篷怎么样?我那儿还有两件其他颜色的!你若喜欢也去挑一件吧?!”
  两人关系本就好,季薇也是真的喜欢便也不推辞,便跟白玉儿两人往她住的地方走。
  到了碧影小筑白玉儿唤梅竹把她另两件斗篷拿出来。便引着季薇往美人榻上坐。
  还不待梅竹过来,梅青梅兰一脸惊慌的跑进来,完全没了往日的稳重。梅兰急声道:“姑娘,季公子传话让奴婢带季姑娘过去!”
  白玉儿精致的眉头微蹙,不明白季宸这是做什么。梅青四处看了看,见都是自己人,便压低声音道:“圣上驾崩了!”
  “啊!…”季薇方惊呼一声,便自己死死捂住了嘴巴。只露在外面的眸子里满满的惊慌失措。
  白玉儿白了脸,很快稳了发慌的心,拉起季薇与梅青梅兰道:“走,快随我去宜安堂!”
  娘听到这消息肯定更慌,她得去陪她。
  然她忘了,秦氏既然知道这机密的消息,自然是听别人说的。那这人不用说,自然是秦盛了。
  秦氏猛一听到秦盛说罢后,立即白了脸。在她以前的认知里,什么圣上,王爷离她的生活是远之又远,然而命运似乎开了玩笑,如今她不光与王爷定了亲,还听到这隐晦的消息。她不慌才怪。
  秦盛怜惜的搂过她,细细安慰着,告诉她不用这么慌张。她只需把府里的事安排妥当便好。又把该注意的事宜都无她说过后,才松开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他身为郡王自然得进宫!
  白玉儿和季薇到了宜安堂时,白鸿文跟季宸已是到了。见到她们过来,季宸便季薇便于秦氏告辞,临走时眸光深深的看了眼白玉儿才出了门。
  把丫鬟遣出去后,暖厅里只剩下母子三人。秦氏便把秦盛过来说的事全部说与他们听后,白鸿文便起身道:“娘,那我去吩咐管家做事了!”
  秦氏颔首,也不在啰嗦很是放心的交给了他去做。而她要做的,只需安心便好。
  白鸿文找来钟管家低声把事情说了。钟管家震惊了片刻,便领命下去安排下人做事。首先这府里所有的红色得拆下来换成白色,还有府里主子他们穿得衣裳下人的衣裳等。
  因为有了钟管家有条不紊的安排,在丧钟敲响时,白府里已挂满了白灯笼。下人们都换上了统一的白色麻衣。
  但京里其他人家里确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丧钟声,敲晕了头脑。但清醒过来后便又忙着府里的换白之事。
  因帝殇,京城的整个正月都笼罩在一团乌云密布之中。因先帝没有立太子,所以几个皇子便展开了拳脚,各施本领。然就在这紧要关头,却突然找出先帝圣旨。
  那么一切便顺理成章,当然自有不甘心的大皇子。他正伏案在书房写着什么,然不等他有所动作,忠义国公府的国公爷便急急找到他,大冬天的头上竟然大颗大颗的汗珠儿往下掉,“大殿下,西北传来消息,那边的将士都反了木将军投靠了雷参将!”
  “什么?”大皇子手中的狼毫笔落在雪白的纸上,墨渍便污了一大片字迹,隐约可见上首几字,木将军……
  “完了!全完了!”
  木将军已是他手中最后的胜算!然如今却……
  大皇子瘫坐在圈椅上面无血色,他败了!彻彻底底败了!
  国公爷看着脸色灰败的大皇子,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国公府。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脑子里想着女儿出嫁前一晚找他,“父亲,听女儿一句话,大皇子他不是良选,六皇子才是您最好的选择,他才是……”
  “住嘴!”他黑着脸喝止了她,虽然疼爱这个女儿,但这朝中大事却是她一个女儿家该说的。
  犹记得女儿离开前,那眼中的不甘和痛苦,“父亲,女儿说的都是真的!您若不相信女儿方才说的话,日后您必会后悔的!”
  后悔吗?他问自己。他为何不听女儿的劝,为何一定要支持大皇子,为何不选择六皇子?
  然而世上再没有后悔药,事情已然发生了。
  他失神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痛苦的抓着自己头,国公府要败了!败在他手上!
  “…啊…”
  守在书房外的随从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这些消息传不到白玉儿他们耳里。若不是二月底秦盛过来说,他们还不知道六皇子在三月初八的要登基做新皇了。
  新皇登基半个月后,便给京中几个兄弟发了旨意,每个人都封了亲王,封了封地,要求他们在接到圣旨的十日之内全部离京赶往封地。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身为皇子皇孙的端王(大皇子)他们自然懂,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识时务。新帝如此做已是仁慈了。几个亲王一合计,便在接到圣旨的第三日都各自带着自己的家眷浩浩荡荡的离京了。
  新帝对此表示很满意。接下来忠义国公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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