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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逆袭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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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能与他一同过端午了!
季薇似乎也心事重重的模样,难得很是安静的没有说话。白玉儿便贴在她耳边打趣道:“薇姐姐,你在想雷大哥吗?”
被戳中心事,季薇微红着脸却不甘示弱的反问道:“我大哥走了十几日了,莫非玉儿妹妹你就不想他?”
想,怎么会不想?不过她和季宸是定了亲的,而季薇和雷老虎却仍不为季家人所接受。想到这儿,她不禁也为季薇担忧,若是季伯伯跟庞婶儿一直都不同意那她要怎么办?
见时候不早了,两人便起身拍拍身上的柳絮,卷了布塞进包袱里准备回去。见河边停着一辆马车,二人心头一喜,便快步上前与那车夫讲好了价钱,谁想就在她们要上马车时,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极为骄横的声音,“你们两个给本姑娘让开,这马车我坐了!”
季薇最是嫉恶如仇,一点儿也不让人的回嘴道:“哼,应该是你走开才是,这马车是我们先定下的!”
车夫方想点头,怀里突然被一物砸中,低头一看却是一锭银子起码有十两,耳边便传来那姑娘倨傲的声音道:“不知这银子够不够我包这马车?”
车夫欣喜群狂的抓起银锭往嘴边送,咯的他滋了滋牙快速收进怀里,深怕那姑娘反悔,“够了够了!姑娘,上车吧!”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季薇跺脚指着那马车方向怒道:“什么人呐,有钱就了不起?”
白玉儿还真想说有钱确实了不起,但看着季薇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怕被她挠。
无法一时半会儿的这儿没有马车,两人只得徒步走回去,索性也不是很远就半个多时辰。
两人走到遥遥能看见城门时,一辆马车从白玉儿两人身前极快的驶过,扬起一地的尘土呛得她们连连咳嗽。季薇掐着腰对着马车方向骂道:“马车赶得这么急,等着去投胎啊…咳咳…”
却是嘴一张又吃了几口灰,呛得她又捂着嘴咳起来。
“行了,薇姐姐!你这样骂,他们也听不到啊!”
递给季薇一条帕子,白玉儿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出神,方才马车虽然速度很快,但风扬起车帘时她看到一个嘴里塞着帕子的女子,只那双眸子似在哪儿见过很是熟悉。
“玉儿妹妹看什么呢?”见白玉儿出神,季薇拿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在她脑子里闪现。白玉儿顾不得多说,只急急道:“薇姐姐,方才那马车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你快去找人来,我去跟着那马车!”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得跟着你!”季薇虽不知白玉儿发现了什么,但她是决不能让玉儿妹妹一个人去涉险的…
见季薇固执的要跟着,白玉儿知道一时半会儿不能与她说通,便交代她待会儿必须听她的。
只要答应让她跟着,季薇没有不应得。
两人顺着马车印子一路小跑的追着那消失的马车而去,引得路人不时对她们指指点点。
不知拐了几个弯,中于在前面的竹林子里发现了马车,两个男子正弯腰往车底探,看情况似马车出了啥状况才不得不停下来的。
白玉儿暗暗使个眼色给季薇,两人便蹑手蹑脚的悄悄往马车方向靠近,待能清晰听到那边的说话声时,她们二人便矮下身子躲在几颗繁茂的竹子后头,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下来。
隐隐约约那边的传话声传来,“妈的,眼见着快到地方了,马车轮子竟坏了。大哥,你说现在咋办啊?”
瘦点儿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直起身子很是烦躁的狠狠踹了一脚马车,朝高点儿的那个男子讨着主意。
马车被他这一踹左右晃了晃,听得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响,高个男子紧紧皱着眉神情不悦的哼道:“还能怎么办?走也得走到地儿,别忘了贵人交代的话!”
瘦瘦的男子似乎也想到了,沉默半响突然舔着脸殷勤道:“大哥,里面那女人反正也不是处了,要不咱哥俩儿先尝尝?到时照样卖山里去!”
那女人一看就是碍了人家正房太太的眼,才趁着男主子不再偷偷卖出来的。他们哥俩以前也做过这种买卖,见的多了。
高个男子往四周看了看,见林子里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得两声虫鸣鸟叫,不由起了心思,想着那马车上女子的一身细皮嫩肉心中也发痒,搓着双说朝那瘦瘦的男子命令道:“到边上守着,不许偷听!”
瘦瘦的男子点头哈腰的应下便转身往后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不动,高个男子见他不走了,不悦道:“再往后退点儿…”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高个男子怔怔的看着竹林里转出来的女子出神,喃喃道:“好美啊…”
白玉儿一身妃色襦裙在这到处都是绿色的林子里格外显眼儿,衬得她如精灵似的飘逸绝美。
她眼见着他们打起了坏主意,便知道不能再躲着了,交代季薇让她藏好就要出去,却听季薇与她耳语道:“玉儿妹妹,你是不是身上还带着上回那种迷药?”
原来薇姐姐一直以为上回去庙会那次,把雷老虎他们迷倒是迷药的功劳。不过迷药就迷药吧,只要能让她放心。
见白玉儿点头,季薇极快的送开手示意她快去,因为她知道那迷药可是极为猛地,只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白玉儿看,甚至带着迫不及待的兴奋。
“两位大哥,我与家人出来踏青却不小心走散了。我见你们有马车,可不可以稍我一程?”白玉儿一步步走近那马车那儿,泪眼婆娑的柔声道。
瘦瘦的男子回神上前想握白玉儿的手却被她一个侧身躲过去了,他却毫不在意只当她害臊,嬉皮笑脸道:“小娘子莫怕,哥哥会帮你的!告诉哥哥,你家人在哪里?”
高个男子也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警惕的看着白玉儿,见她被瘦瘦的男子调戏,又羞又怒却又不敢言的模样,又极快的打消了心里的猜疑。
这里隔着那乌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想来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是迷路了。要不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孤身到这林子里做什么?
因没有了顾忌,高个男子的色心也骤然烧起来,看着眼前因生气一双美眸波光潋滟,脸儿煞白的娇人儿,他眸光灼灼的盯着白玉儿,如看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步步朝白玉儿逼近,嘴里说着露骨的浑话,“美人儿,只要你把哥哥伺候好了,别说带你找家人,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哥哥也二话不说去给你摘下来!”
这放荡之极的浑话,白玉儿在前世听得多了倒没觉得有啥,可季薇却越听越气,早把白玉儿交代她藏好的话忘了干净,从竹子后面跳起来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人已经冲着白玉儿那边跑去。
“遭了!”白玉儿暗暗叫着不妙,果然方才还一副色迷迷样子的高个男子立刻凶巴巴的朝白玉儿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见那瘦瘦的男子已是一把擒住季薇的手脖子使她动弹不得,急的季薇拼命挣扎着朝白玉儿喊道:“玉儿妹妹快跑!”
白玉儿怎能就这么丢下她走呢,她泪珠儿滚滚落下,娇声软语的哀求道:“大哥,我们真的只是迷路了,你放了我姐姐吧!”
说罢便嘤嘤嘤哭泣着。
高个男子自觉的身子发软,脑子也嗡嗡嗡的疼,使劲儿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大一会儿就晕厥过去。
瘦瘦的男子惊觉不对劲儿,见白玉儿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竟藏着如此烈的迷药,又怕又怒道:“你竟然下毒?”
为何不行?就只能你们出门害人不准她自保啊!白玉儿翻个白眼儿却白哭的更是狠了,“求求你放了我姐姐吧…”,回应她的是男子倒地的声音。
瘦瘦男子昏倒之前还在想,那小娘子把迷药藏在哪里了?
季薇摸着被瘦瘦男子勒的发红的手腕,气咻咻的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才被白玉儿提醒去马车救人。
☆、第八十章
马车帘子掀开,就见车厢里一个女子手脚被缚嘴里塞着帕子,蓬松着凌乱的头发微微蜷缩在角落里。她看见有人进来,抬起她红肿的脸待看清来人后,本是警惕的面色立刻呜呜的扭动着身躯变得很是激动。
季薇一愣,没想马车里还真有个女子,不由对白玉儿更是佩服,觉得她跟她大哥还真是绝配,一猜一个准。
见白玉儿蹲在那儿在帮女子解绳子,她忙走过去,拿开女子嘴里的帕子随手扔在一旁,好奇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会被那两个坏人绑起来的?”
姑娘许是被人说到痛处,一双美眸溢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如今肿的不甚美感的脸上滑落,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零碎如猫叫的哭声,因她的抑制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怜。
季薇一愣冲白玉儿耸耸肩讪讪道:“玉儿妹妹,我可不是故意惹她哭的!”
再说她也没说什么啊?谁能想到那姑娘这么爱哭呢,早知道她就不问了。
白玉儿嗔她一眼,扶着那姑娘的肩膀柔声劝道:“心蕊姐姐,你还能起来吗?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一句心蕊姐姐叫的那姑娘哭的更伤心了,白玉儿只能无奈的再次劝道:“心蕊姐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那两个坏人还在外面呢,说不定啥时就醒过来了。”
“是呀是呀,心蕊姑娘!快别哭了,咱们快走吧!”季薇见白玉儿叫这姑娘心蕊姐姐,只是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姐姐,她怎么不知道呢?不行,得空一定要好好问问玉儿妹妹。
心蕊听她们这么说后,也知道她们说的对,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三爷冷漠的脸,竟任由太太处置她,她心里就拔凉拔凉的。枉她一直以为她在三爷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原来也是跟其他女人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
她抹抹眼泪哽咽的嗯了声,估计是蜷缩的久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身子晃晃悠悠的,只得在白玉儿和季薇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停一下”,心蕊嘶哑着声音道,“我的卖身契还在那两人身上!”
不待她动作,季薇已是松开她胳膊道:“得,心蕊姑娘你别动!我去帮你拿!”
知道自己如今腿脚不便利,心蕊也不推辞,倚在白玉儿肩头静静等着。
须臾,季薇扬扬手里的纸笑道:“找着了!”
待她走近,把卖身契递给心蕊时,白玉儿见上头写着三个红通通的大字,卖身契,竟是与她前世拍戏时见过的那些大同小异没甚差别。
三人都是女子本就生的柔弱,再加上还有一个腿脚不快的就更是慢了。就在她们担心坏人会追上来时,一辆牛车驶了过来。
赶车的是个大伯,见她们三人走的很是艰难,便热心的邀请她们坐车说捎带她们一程。
这可真是打着瞌睡遇到枕头,白玉儿她们自不会嫌弃牛车简陋脏乱,如今逃命要紧哪里还计较这个。
三人进了城门便下了马车,白玉儿便主张心蕊去她家,季薇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只因她爹也在家,若是突然带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去,他肯定又会有话说。
如今他们父女的关系已是恶劣到极点,若不是季勋顾虑着季宸,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平日对季薇要么就是哼哼,要么就是漠视。好在季薇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怎么难过,只是偶尔会有些心酸罢了。
秦氏见着心蕊自然要问,白玉儿便随口找了个借口,说心蕊是是大户人家的姨娘,因正房太太不容她就把她发卖了。
秦氏听后唏嘘不已,对心蕊的遭遇很是同情,一挥手豪爽道:“那就留下!”
待白玉儿她们离开后,秦氏心事重重的坐在石凳上,幽幽叹道:她就说嘛,这妾哪儿这么好当,还不是人家正房太太一句话说卖就卖?想到雪姐儿,秦氏更是坐立不安,思来想去决定去元家一趟,就算改变不了雪姐儿给人做妾的命,也能给她提个醒,让她日后注意着些。
当白玉儿得知秦氏的想法后,只沉吟了会儿便娇声道:“那娘您早去早回!”
她了解娘的性子,如今既然知道了心蕊的事儿后,肯定会担心元佩雪,若是不让她走这一趟怕是她晚上都睡不好。那还不如让她去,即便改变不了什么,她也算是尽力了,至于以后会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屋子只剩下她们三人时,季薇又迫不及待的问起心蕊她是哪里人是怎么被那两个人贩子抓的。
季薇不知心蕊的事儿,白玉儿却是知道的。她方要阻止,心蕊却自己慢慢说了起来。
从她絮絮叨叨的讲述中,白玉儿她们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轻轻叹一声,这还真是跟她与秦氏说的差不多,只是她没说是哪家府邸而已。
季薇同情的看着心蕊同仇敌忾道:“心蕊姑娘,那三少奶奶太可恨了,竟为了一件衣服就把你卖了,心肠怎么如此恶毒!”
心蕊在季薇说罢,面色很是怪异的看着她,心道这姑娘心思还真是单纯。
白玉儿暗暗翻个白眼,这哪里是衣服的问题,分明是那三少奶奶借题发挥想惩治心蕊才找的由头。
就在这时听季薇不满的哼道:“那三爷也不是个好的,明知道心蕊你是无辜的却不护着你,任由那母老虎处置你!”
“三爷可能没想到三少奶奶会把我发卖了吧!”心蕊说罢,心里不由涌上锥心的刺痛,眼睛一热眼泪又滚滚落下来。
“呀,你别哭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季薇见她又要哭起来顿时一慌,不知所措的看着她道。
嘴里却小声嘀咕道:“明明那三爷不好还不让人说…”白玉儿推了她一把,季薇才不甘的闭上嘴,心里却不停的在骂三爷和三少奶奶。
心蕊哭的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嘴巴张了张想说话时却打起了嗝,她难为情的捂住嘴对上季薇她们含笑的眸子,她羞涩了会儿顾不得打嗝不打嗝的含糊不清道:“玉儿,嗝…我有话跟你说…嗝…”
白玉儿递了茶水给她笑道:“喝了茶再说吧!”
一杯茶下肚,心蕊感觉好多了,许是哭的久了的缘故,声音带着些许暗哑,“玉儿,你可得小心了!那三少奶奶不知为何总要算计你,那日我听她和三爷争执,听的两句似京城的宁王世子要纳你做妾!”
“啥?宁王世子?他又不认识玉儿妹妹,怎么突然要纳玉儿妹妹呢?”季薇忽的跳起来,难以自信的问道。
“自然是三少奶奶把玉儿的美貌说给他们听了!”说罢心蕊睁着泛红的眼眶担忧的看着白玉儿,她不知道三少奶奶和白玉儿之间有何仇怨,上回魏府老祖宗过寿那日也是想算计她,还有这回更狠,竟要直接毁了她一生。
白玉儿眸子闪了闪,她虽不知那宁王世子是何人,但凭着那蓝宇晴对她的恨意想来也不会让她好过的,那么可见那宁王世子也不是啥好人。
不等她们问出口,心蕊似知道她们的疑惑便又接着道:“听说宁王世子风流成性最是喜好美人儿,而且性格暴虐阴晴不定”,不知想到什么,她身子瑟缩了下接着道:“还有每个进府的美人儿都活不过三月都会被宁王世子折磨死。所以即使世子身份高贵,但只要想到他狠辣的性子都没人愿意去。”
“难道就没人告他吗?”季薇很是震惊的问道。
“告?”心蕊嗤笑一声,“也不是没人告过,只宁王世子一句话就堵了别人的嘴!”
“什么话?”
心蕊面色诡异道:“他说‘那些女人在床上受不住我的勇猛死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没怪她们不中用呢!’”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还真是……妙!突然间白玉儿对那宁王世子充满了好奇,很想看看他到底长的何等模样,她总有一个直觉,觉得他并不像传言那样不堪。
季薇也是个十五岁大姑娘了,虽不是很懂那话的意思但也羞得满面通红,跺脚骂那宁王世子就是个无赖痞子。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季薇便回去了。待秦氏回来后,白玉儿见她面色不虞便知道娘肯定受了大姨的气。要是大舅在就好了,也不知季宸这回叫大舅去京城做什么,问他也不说。
是夜,心蕊与白玉儿一间房。因她今日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哭的,身子雷到极致,躺床上便睡着了。
等她睡熟后,白玉儿轻轻翻身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案前,拿出纸便把今日心蕊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
末了,最后一行又加了一句:季宸,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是十六日未见了,这隔了多少春秋呢?
吹了吹,待墨迹干透后才轻轻封好放到屉子里,等明日天亮后再送出去。
思念来的太快,白玉儿不禁想起她与季宸所有的点点滴滴,最后竟叫她看出种种不妥来,原来她竟是一直被他推|倒的。
她哼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总有一日我也要推|倒他一次!”不想日后还真实现了。
透过窗子仰望着夜色中的天空,弦月弯弯似镰,繁星点点似灯,耳边听着风吹过叶子的簌簌声,虫儿不甘寂寞的鸣叫声,白玉儿轻叹一声,她已许久没有失眠过了。
远在京城的季宸此时也是坐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与对面的男子遥遥举杯。
☆、第八十一章
周传翼依旧一身艳色的红衣,一副潇洒不羁的肆意模样。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季宸道:“不知状元郎处心积虑的想见家父作甚?家父这些年已不理世事专心修养,你有何话跟本世子说一样!”
季宸眸光沉了沉,他没想到几次托人送到府里的信竟被眼前的人劫走了。他垂眸片刻,脑子里快速回忆着前世关于秦王世子的的事儿,只知道他为人放荡不羁手段狠辣,在秦王去世百日后便把府里的年侧妃母子赶出了府,即使宗族对此也颇有微词,但却因有新皇为他撑腰也只敢怒不敢言。
想到新皇,不由又想到宁王世子,那个被世人说是风流成性,贪恋美色性格暴虐的人。前世谁能想到他会连同秦王世子一起扶持不被先皇待见的六皇子最终坐上那个高位呢?
如此可见眼前的人不容小觑。想到半年后,皇帝便会重病不治,六皇子登基,而宁王世子和秦王世子因保皇功劳被新新皇大肆封赏了一番,在朝中更是被新皇倚重一时风头无两。
季宸淡淡一笑如沐春风,“秦王世子,请看那边!”
秦勇一身皂青长衫迈着长腿阔步走来,见着周传翼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自然朗声笑道:“公子也在啊!”
对于眼前这个救命恩人周传翼还是有些映像的,他虽感谢他但却不代表他愿意放下身段再当着外人面提起过去的不堪,他手里握着酒杯细细转着,漫不经心道:“说吧,急着见本世子是为了何事?”
态度敷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人很是不爽。秦勇皱眉,那日这公子看着虽倨傲,但为人还是挺有礼貌的啊?怎今日见了,却有种想揍他的冲动呢!
虽是不喜他的态度,但想到季宸在入京前找他跟他说的话,“秦伯伯,你就没想过找自己的亲人?”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秦家的亲儿子,而秦家老两口也从未回避过这个问题,待他如亲生的般,所以找亲人这事儿他也从未想过。这回猛听季宸提起,他心里只觉得怪异却无丝毫心动。直到季宸下一句话说罢,他才坚定要找亲人的想法。
“季伯伯,你也知道鸿文兄妹样貌都不俗,再有鸿文明年就要上京参加科考,若是有心人利用生了龌鹾心思你能护住他吗?”
秦勇先是一愣随后便面色大变,季宸的意思他走南闯北的有何没见过?有许多心里变态的富人喜欢玩弄长的漂亮的男孩儿。他想到鸿文的样貌眸光就是一沉,脸色沉重渐渐若有所思起来,若是在于梁镇上他肯定能拍着胸口保证,可在京城贵人如云的地方,他还真是没多大把握护得住鸿文兄妹。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他探究的看着对面一身墨青长衫,沉着冷静的少年问道。
“没有,只是担心罢了!”季宸见他开始思索眸子闪过精光又徐徐道:“若是秦伯伯你的亲人在京城有能力保护他们呢?”
秦勇脱口道:“自然与他们相认了!”
在他来看只要是对白鸿文兄妹有利得事儿,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因他知道若是鸿文他们出事秦氏肯定伤心难过,他喜欢秦氏自然不愿意看到她这样,再说他也是真的把鸿文兄妹当成亲生孩儿那样疼爱。
季宸眸子闪了闪笑道:“如此,秦伯伯得闲的话跟我去趟京城吧!”
看着季宸面上的笑意,秦勇才惊觉自己入了他的套,心里微微有些不得劲儿,暗道自己一个老江湖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刷了。随即又担心玉儿,想到她娇娇软软的小人儿就要入狼窝,他更是担忧,眉头紧紧拢在一起,眸光不善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季宸见他面色不好只当被自己算计了不虞,哪里想到日后在他娶得娇妻前又多了一个阻碍。
…………………………
□□
周传翼眉头紧锁快步走在去外书房的涌道上,身后却传来侍卫闷闷的声音,“世子,属下上回见那秦勇就觉得他面熟!”
“面熟你不早说?!”周传翼顿住步子狠狠瞪着他,要不是看在他平日少言寡语够衷心的份上他真恨不能一脚踹飞他。待看到他肃着脸闷声不吭的模样,他突然泄了气,有这么个侍卫真不知是他福还是祸。
“去镜殷堂!”
说罢周传翼也没指望侍卫回话,率先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侍卫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镜殷堂在□□靠近镜心湖那边,是一处偏僻的院子。秦王爷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很少见外人至于府里的侧妃侍妾也禁止让她们过来,他若是想见她们自会去她们的院子,一时无论府里的主子还是下人都知道这镜殷堂是府里的禁地,当然这对于性子桀骜不驯的世子而言却是置若罔闻。
他不顾门前侍卫的阻拦,手一挥,身后的侍卫如变了一个人,气势如虹身形矫健如鹰,大一会儿便把守门的几个侍卫打趴下。
他恍若没见自顾收回佩剑站回主子身后又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侍卫,仿佛刚刚那个高手不是他。
周传翼冷冷看着躺在地上滚成一团的几个侍卫哼道:“不长眼睛的东西连本世子也敢拦!”
说着人已趾高气扬的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踏进院子里。留下闻讯而来的侍卫只能干眼儿看着,却无人再敢阻拦,实在是世子的目光太冷,他们还不想早死。
院子里就如一般百姓的院子,里面种着一排菜地,一身皂色棉布大褂的老者正弯腰浇水,旁边站着另一个老者,见着周传翼进来也没奇怪,只弯了弯腰朝菜地里的老者唤道:“王爷,世子来了!”
老者头也没抬似没有听到,只小心翼翼的侍弄着他的菜地。周传翼眉头皱了皱却自顾坐到一旁躺椅上,惬意的翘起二郎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忙碌的老者。
周伯叹口气转身进了屋,须臾手里端着托盘出来,“世子喝茶,王爷想来还要等一会儿!”
侍卫极快的从周伯手里接过茶盏顺手递给周传翼后又鬼魅似的立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周伯也不在意只笑道:“常啸的功夫长进不少啊!”
“哼,他有一个天天惹是生非的主子,功夫能不好?”秦王拍着手上的泥土冷声道。
周伯即使是王爷跟前的老人儿也不好接这话,他见世子漫不经心的盯着茶盏上的富贵吉祥彩绘印花,似乎是被上面的花朵吸引,那侍卫更是肃着张脸冷冷的站在他身后。他摇摇头这哪儿像父子两儿倒像是两个陌生人,哎,他只是一个下人还是做好本分的是吧!他忙打水过来伺候秦王洗手。
接过秦王擦干手递来的帕子,周伯有眼色的端着盆子避开,经过侍卫身边时使眼色示意他跟上,而对方却连一个眼风都不给他一个,周伯只得自个儿下去了,心里却嘀咕:这么有个性的侍卫也只有世子那样的人能驯服喽!
“找本王何事?”秦王语气生硬的问道。
周传翼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猛盯着秦王的脸看,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个人的模样,越看越惊心,他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那个说法。
“有话就说,做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给谁看?”秦王紧紧皱着眉头不悦的冷哼道,话落见周传翼面色阴晴不定便以为他在外面闯了祸,厉声喝道:“孽子,这回又打了谁家公子?”
别看秦王已有五十的模样,这中气十足的大吼震得周传翼不适应的掏掏耳朵,冷笑道:“父王,您就见不得儿子好?”
说罢见秦王执着茶盏的手就是一顿,周传翼撇撇嘴道:“这回孩儿却是带回一个好消息给您!听闻父王一直在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今日儿子恰巧就见了这么一位。”
见秦王被他的话勾了过来,他故意啜了口茶慢悠悠道:“他长的与父王您有八分像。”
一壁说着一壁用手比划着他们的相似度。
只听得哐当一声,却是秦王手里的茶盏摔落外地,茶水湿了他的鞋袜都不自知,紧紧盯着周传翼激动道:“在哪儿?本王要见他!”
周传翼闲闲道:“父王就打算穿这么一身去?”
秦王此时哪里还顾得与他打嘴仗,低头见自己鞋子上有泥印,裤脚上也溅上了茶渍,就这么过去确实不大妥。他丢下句,“本王去去就来!”
留下周传翼面色隐晦不明的盯着秦王远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他三岁时便没了母妃,小时候听奶娘常常自言自语道:“小世子,你要记得你母妃是被年侧妃她们害死的!”
他记得他那时懵懂的问,“父王呢?父王为何不保护母妃?”父王那样厉害,若是有他的保护,母妃肯定不会死的。
奶娘半响才干涩的道:“你父王要去找你叔叔…”
渐渐的他长大了才得知,他还有个小叔叔,只是很小的时候就走散了。
是夜状元府迎来了深夜造访的秦王父子。
☆、第八十二章
翌日,京城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普通百姓都被两道消息砸晕了头,一则是秦王竟还有个失踪多年的弟弟,而且已近找回来了;二则是圣上体恤这个在民间吃了不少苦头的堂弟,下旨特封为裕郡王,世袭三代,自然丰厚的赏赐也是眼馋了一众宗府子弟。
还有那小道消息说是裕郡王还未成亲,这消息被传到那些积极钻营的有心人耳朵里,立刻开始把目光往自己后院看,脑子里开始思索自己的适龄女儿,没有女儿的就把目光往族里放,方正只要与这新晋的裕郡王扯上关系就好。
京郊外的护城河,已是人山人海。百姓都等着今日目睹新出炉的裕郡王的真容。
高台上皇上皇后坐在上座,秦王与裕郡王陪坐在下首,就连最受圣上喜爱的大皇子都只排在他们下面,可见皇上对秦王裕郡王的恩宠不一般。
自然今年圣人钦点的前三甲也是有幸能陪圣驾,只位置就没那么靠前了。季宸手执茶盏,眸光幽深的扫过如隐形人般存在的六皇子那边,淡淡一笑便往前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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